窃世天机——当小偷就干好小偷的本分,别TM嘴贱帮别人算命

作者: Sagittarius_女巫

  写在开头,由本书作者:玉衡浪子 独家授权连载!欢迎各位踊跃互动!
  第一部:定魂宝鉴
  楔子:
  1013,癸丑,北宋大中祥符6年,太白昼见。
  安国寺内,钟鼓齐鸣,数百僧众匆匆穿行于正殿两侧的回廊,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正殿中的金身摩尼像前,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负手而立,如刀锋一般寒芒毕露的目光死锁着正殿前的地面。

  殿前的垫道青石被尽数掀开,露出深褐色的泥土,数十个赤膊汉子举着锄头挥汗如雨,号子声中地面竟渐渐出现了一口两丈见方的深坑。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那数十个汉子竟争先恐后地爬向坑外,所有人的脸因为惊恐而扭曲,似乎看到了什么无比恐怖的事物,而在仓皇逃窜的众人身后,地面竟然正汩汩地涌出暗红色的鲜血。
  白发老者一挥手,数十个金甲卫士鱼贯而入在土坑旁一字排开,一阵刀剑出窍的金鸣,所有人的手中已多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长刀,那刀身非金非铁,非石非玉,犬牙状的锯齿刀刃在月光下闪着惨淡的白光。
  带头的金甲卫士一声令下,几十柄长刀同时挥落,一片惨叫声中,数十具无头尸身跌落坑底,频频抽搐不止,一片腥雾顿时弥漫开来。
  众僧早已纷纷跪倒在地,紧闭双眼,口诵佛号。
  钟鼓之声渐渐急促,一阵“嘿呦嘿呦”的号子声中,十六条壮汉抬着一口漆黑的木棺步入了正殿,那木棺通体如墨,足有普通棺材的三倍大小,看起来异常沉重,竟将抬棺的横木压得弯曲变形。
  老者抬头望向夜空,一轮圆月竟渐渐变得腥红如血,老者皱了皱眉,冲着抬棺的挑夫点了点头。
  “落!”随着声如洪钟的一声喊,挑夫们小心翼翼地将黑棺向着挖好的坑洞中沉去,棺底挤压着坑底的尸骸,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一片飞扬的尘土中,墨棺稳稳地落在了坑底。

  “埋!”又是一声大喊,十六把铁铲顿时上下纷飞,转眼,木棺已有一半被没入土中。
  一声如闷雷滚过的声音突然在棺中炸响,黑棺竟匪夷所思地抖动了一下,坑边填土的挑夫顿时吓得瘫坐坑边,不知所措地望着那口阴森森的墨棺。
  “继续埋!”随着一声断喝,每个挑夫的身后竟已多了一名长刀出鞘的金甲武士,惨白的刀刃在血红的月光下吐着森森寒芒。
  挑夫们战战兢兢地将土一铲一铲地送入坑中,那黑棺竟开始频频抖动,仿佛棺内有什么硕大无朋之物想要破棺而出。

  日期:2013-08-19 11:33:00
  那正殿上的老者突然一步跃下石阶向着石棺飞奔而去,看他的形貌,少说已过古稀之年,可此时的动作,竟然灵动如兔,连壮年小伙都要自叹不如。
  那老者来到黑棺一侧,袖袍一扬,手中已多了一块墨绿色的环形玉佩,那玉佩上的浮纹雕工细致,宛如两条巨蛇首位相接,正中还刻着一个古怪的文字,整块玉佩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一声清啸,老者将手中的玉佩狠狠地向墨棺印去,刹那间,乌云滚滚,飞沙走石,那场景宛如末世降临。
  挑夫们一声惊呼,纷纷弃铲而逃,十余道寒芒闪过,那古怪的长刀之上又添了十六条无辜的亡魂。
  一众佛门弟子一躬到地,双目紧闭,口中的佛号越颂越响,竟是想和呼啸的阴风分庭抗礼。

  恐怖的末日景象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安国寺内渐渐风消云散。
  一声脆响突兀地传来,老者手中的玉佩竟一分为二,望着碎裂的玉佩,老者眼中不禁流露出明显的痛惜之色,他叹了口气,将两半玉环小心地收入了怀中,冲一旁的金甲武士一挥手,一众金甲武士立刻拾起地上的铁铲舞动如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石棺已完全没入土中。
  “国师,墨棺入土,国运可昌否?”一个身着紫袍玉带的中年男子来到老者身旁恭敬问道。
  “可保百年无忧。”
  “那百年之后又当如何?”
  老者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如墨的苍穹,幽幽说道:“全安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中年男子点点头,率领一众金甲武士和僧众纷纷退出了正殿,偌大的安国寺中,只剩下老者傲然矗立在无边的夜色中,一阵夜风袭过,吹动老者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竟是说不出的凄凉……
  日期:2013-08-19 11:42:00
  一、不白之冤
  烈日炎炎,灰黑色的水泥路面被蒸腾起蒙蒙的雾气,丁不二懒散地走在街上,眼睛贼溜溜地扫视着行色匆匆的路人。
  是的,他是一个贼,但也是一个有原则的贼,他为自己定下了三不偷,老弱病残不偷,妇孺小孩不偷,鳏寡孤独不偷,用他的自己的话说,他这叫偷得有品位,和那些连人的救命钱都能顺走的毛贼有着本质的区别。
  丁不二正思量着一会去哪找个穷得只剩下钱的大款拉点赞助,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丁不二打了个激灵,心说莫不是遇到便衣雷子了?连忙条件反射般地转过了身。
  “先生,算命不?”
  那是一个穿着杏黄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乱,一副蛤蟆镜几乎挡住了大半张脸,正摇着一把破折扇笑呵呵地望着自己。
  “瞎子?”丁不二皱了皱眉。
  蛤蟆镜点了点头。
  “算命的?”
  仍是点头。
  “准吗?”

  蛤蟆镜得意地一笑,“唰”地将手中折扇翻了个面,那扇面上竟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仙非仙,天地万物入我法眼;道非道,古往今来了然于胸。”
  丁不二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他缓缓用手指将蛤蟆镜拉到了那人的鼻梁上,不阴不阳地说到:“那,你他妈就没算出我是干什么的?”
  那人一愣,努力向上翻着的双眼颤动了两下,露出了一副神采奕奕的黑眼珠子,“莫非,您老也是算命的?”
  丁不二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衰,等尼玛一下午等来个同行。”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左右望了望,面露难色地凑在丁不二耳边嘀咕了两句。
  “去吧,去吧。”丁不二大笑着挥了挥手,那人立刻如释重负地摘下蛤蟆镜塞到他手里,捂着小腹踉踉跄跄地向着远处的卫生间跑去。
  丁不二见那人跑远,冷笑着掂了掂手手中一只棕色钱夹,偷骗子的钱应该不算是违反原则。丁不二打开钱包,不由得叹了口气,里面只可怜巴巴地躺着几张十元的钞票,看来骗子的生活也不容易。他想了想,把十元以上的票子都塞进了自己的衣兜,剩下的给这倒霉孩子留作回家的路费,接着便把钱包往马路沿子一放,转身大步而去。撒网勿尽,他这道理还是懂的。
  日期:2013-08-19 11:45:00

  头顶的烈日照得丁不二有些眼晕,他索性将手中的蛤蟆镜戴在了脸上,还学着电视里京城阔少的样子打开这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整个世界顿时清爽了不少。
  “就是他!”身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喝,丁不二刚诧异地转过头,一只砂锅般大小的拳头已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丁不二横着飞出了一米多远,像一个沉重的面口袋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鼻子里一热,两行黏糊糊的温热液体已缓缓流下。
  “老子操你的……”丁不二擦了擦血,刚要破口大骂,数只硕大的鞋底同时向他的脸上印来,丁不二抱着头,哀嚎着在地上翻滚着,不用说,今天是碰上硬茬了。
  “爷,爷!饶命!”从小混迹社会的丁不二当然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连忙讨饶,那雨点般的踩踏总算停了下来,可他的脸却已肿成了猪头,被风一吹都是火辣辣的疼。他偷眼看了看四周,几个肌肉虬结的大汉正一脸阴森地瞪着自己,远处,一个手上戴满了金戒指穿花格衬衫的中年男人正抽着烟,一脸狞笑地望着自己。

  “不知我是哪里得罪各位爷了?”丁不二刚苦着脸问道,脸上就又中了重重一脚,只把他踢得牙花子一阵发酸。
  “你小子活腻了,连你天哥的钱也敢骗。”为首的大汉指着丁不二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到。
  丁不二一愣,随即心里一阵叫苦不迭,都说人背喝水都塞牙,显然,这帮人是把自己当成了刚才的那个蛤蟆镜,想到这,他抬起头向着厕所的方向望了一眼,却看见一个身影正慌慌张张地顺着树根向远处溜去。
  “孙子,你他妈给我等着!”丁不二冲着那猥琐的背影厉声咆哮,却忽略了一点,那蛤蟆镜逃窜的方向此时正是在花衬衫的背后,而在所有人眼里,无论怎么看,丁不二这话都是冲着花衬衫吼的。
  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得有些可怕。
  花衬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渐渐凝聚起了一团黑气。
  “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花衬衫指着丁不二跳着脚喊,无数的拳头顿时铺天盖地地向着丁不二砸来,花衬衫似乎还觉得打得不过瘾,直接分开人群用他那双稍显娘气的尖头皮鞋照着丁不二的肋骨就是一通狠踹。
  半小时后,丁不二已是遍体鳞伤,像只垂死的狗一般在地上抽搐,众人怕闹出人命,这才停止了殴打。
  “小子,叫板你天爷,你还嫩点。”花衬衫在奄奄一息的丁不二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这才挥了挥手,带着一票爪牙转身离去。
  丁不二像具尸体一般躺了十多分钟,才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他擦了擦脸上的血,从嘴里吐出了一枚金戒指。
  “这就当是你给爷的医疗费吧,妈的也不知道够不够!”丁不二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朝着花衬衫的背影送上了一根中指。
  活动了一下四肢,还好,没伤着骨头,丁不二一边在嘴里问候着花衬衫家的女亲属,一边一瘸一拐地钻进了身旁的一条小巷向着街边的一间药店走去,这身伤,去医院还不至于,随便买几贴狗皮膏药自己就能搞定。
  一声痛苦的呻*忽然从脚边传来把丁不二吓了一跳,他低头一看,只看见马路沿子上瘫着一个人,浑身破破烂烂,看样子应该是个乞丐,他头发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污,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日期:2013-08-19 11:46:00
  丁不二望了望那快要一命呜呼的乞丐,把心一横,“妈的,老子今天也做回善事去去秽气。”想着,一个一元硬币已划着一条弧线落在了乞丐的面前滴溜溜地打着转。
  乞丐浑身抽搐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丁不二猜那应该是他在向自己道谢吧,忙点了点头表示收到,刚准备离开,脚踝却忽然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死死抓住,竟是那个乞丐!
  “操,不会是嫌钱少吧。”丁不二皱着眉头望着地上的乞丐,却见他竟吃力地向自己招了招手,丁不二好奇地俯下身,只见那乞丐干裂的嘴角不断翕动着,哆嗦着重复着一句话:“老子不是乞丐。”
  “好了,乞丐不丢人。”丁不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好心地宽慰着。
  一丝怒容从那人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本已筋疲力尽的身体竟忽然暴起,一双兀自流淌着鲜血的双手狠狠掐住了丁不二的脖子。
  丁不二这下也彻底火了,心说怪不得现在学雷锋的越来越少,原来还真是他娘的好心没好报,之前无故被打的一肚子怒气刹那间涌上心头,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冲着那人的脸上就左右开弓地甩了一通耳光,那人被打得嗷嗷直叫,却也是豁出去了,就是死死掐着丁不二的脖子不撒手。
  也许是看见丁不二已被掐得翻起了白眼,怕闹出人命不好收场,一个药店的工作人员上前拉开了两人并扬言要报警,两人这才停止了互殴,骂骂咧咧地向着远处走去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好好干上一仗。
  日期:2013-08-19 11:48:00
  在路上,丁不二这才知道原来那人真不是乞丐,他叫吕轻财,是本市的一个知名的古董商人,之所以知名,是因为从他手上贩出的古董几乎很少有真货,今天,他被一个买了假货的顾客杀上门来兴师问罪,结果,自然是被打得异常悲剧。
  “看来咱们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丁不二苦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叫不打不相识。”吕轻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知兄弟在哪一行发财啊?”
  “我?”丁不二眼珠子转了转,脱口而出:“算命的。”
  不料吕轻财顿时两眼放光啧啧赞叹着说算命的好,他以后说不定还要找他多多帮忙。

  落日的余辉中,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后挥手作别,待吕轻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夕阳下的时候,丁不二一脸坏笑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黑色的皮夹,“兄弟,这就算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吧。”说完,他一脸坏笑地走进了街边的一家中餐馆……
  日期:2013-08-19 12:04:00
  二、兴师问罪
  几天后的一早,丁不二正蜷缩在自己散发着汗臭味的弹簧床上酣睡,枕头下的手机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丁不二不耐烦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不二兄弟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丁不二在记忆力搜索了好久,脑海中终于浮现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乞丐。

  是吕轻财,他来找我干什么?丁不二正自诧异,目光却无意间落在了桌上的一只黑色皮夹上。
  靠!准是那厮发现钱包被盗,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日期:2013-08-19 12:05:00
  “啊,轻财兄,近来可好?”丁不二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对方打着哈哈。
  “好个屁!赶紧过来帮忙,有人砸场子!”听筒中传来吕轻财气急败坏的吼声,背景的声音很嘈杂,似乎他正在和什么人发生激烈的争吵。

  犹豫了一下,丁不二还是决定先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来毕竟拿人手短,二来那可是古董店哪,说不定能顺手牵点啥值钱的东西回来。
  “地址在哪,坐哪路车?”
  “打的,过来我报销。”随后,对方报上了一个陌生的地名匆匆挂断了电话。
  日期:2013-08-19 12:06:00
  刺耳的刹车声中,一辆的士在一条僻静的街道边停下,车门开启,丁不二走下车疑惑地打量起眼前这个陌生的场所。

  这里是市郊,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几个零星的铺面散落在街道的两侧,铺面青砖灰瓦,看起来有些古旧,店里卖得也都是些香炉字画玉器之类的古物,看起来这应该是类似于北京潘家园那类的古物集散市场,只是规模上如隔天壤。
  此时,所有店铺的老板们正歪着脖子看着离街最远的一间铺面中发生的争吵,脸上竟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日期:2013-08-19 12:07:00
  丁不二两步来到了那家叫做品古轩的店铺门前,铺面里,吕轻财正面红耳赤地冲着一个青年咆哮着,那个青年穿着极为朴素,不论吕轻财如何叫嚣,冷峻的脸上却始终不带一丝表情,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凛人气势。

  看见来了救兵,吕轻财一把将丁不二拽进了店内,“来得正好,快来给我评评理。”
  “出什么事了?”丁不二一头雾水。
  “这个家伙。”吕轻财愤怒地指着眼前的青年,“他非说我店里的东西是从他家偷来的。”他边说边在丁不二眼前晃动着手中的一个方盘,那方盘如围棋棋盘大小,通体由黄铜制成,盘身四周刻有天干地支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图纹,正中心有一处凹陷,颜色如同墨染。
  “这玩意儿你哪来的?是别人的就赶紧还给人家。”看了看那青年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丁不二就知道此人绝非善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蹚这场浑水,免得日后走到街上被人脑后拍砖。
  日期:2013-08-19 12:08:00

  “你小子到底是哪边的?”吕轻财瞪了丁不二一眼,随即咬着牙压低了声音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些天从我身上拿了什么,这事你要不帮忙,就准备进局子吧。”
  丁不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尼玛果然是场鸿门宴,被逼无奈,只得把心一横,冲着那青年吼道:“喂,你!凭什么说这东西是他偷你的?”
  “你哪位?”青年的声音就像他的表情一样,波澜不惊。
  “我……”丁不二正思量着该如何编个能威慑人的名头,吕轻财却抢先帮他做起了包装。
  “你小子,大名鼎鼎的丁爷都不认识,这可是本市有名的风水大师,得罪了他小心他压你八字。”
  丁不二白了吕轻财一眼,只见他一脸笃定,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不禁暗暗向他挑大拇指,见过能忽悠的,还没见过这么能忽悠的。
  “你懂风水?”青年两道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插在了丁不二身上,丁不二被他看得有些脊背发凉,连忙点了点头。
  日期:2013-08-19 12:09:00
  青年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浅笑,他指了指吕轻财手中的黄铜方盘,幽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说他拿的是什么东西?”

  “这……”丁不二看看了看方盘,方方正正的,中间还有一处黑色的凹陷,还真是见所未见,不禁又看了看吕轻财,只见他正轻轻翕动着嘴唇,应该是用唇语做着什么暗示,可丁不二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想说啥。
  “这是砚台!”丁不二把心一横,信口胡邹,说完又下意识地偷眼看了看吕轻财,只见他正捂着脸频频摇头。
  “砚台?这是司南!”青年冷冷地说到。
  “你唬我,司南我可见过,那上面还有一勺呢!”丁不二红着脸,不甘地争辩着。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真是光屁股拉磨,给我转着圈丢人。”吕轻财黑着脸把帮倒忙的丁不二拉到了一旁,咳嗽了一声,冲青年拱了拱手。
  “兄台,实话说吧,这东西是我收来的,至于来源,行有行规,我向来不问,若真是不小心捞了兄弟的货,还请开个公道价,咱们二一添做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行不?”

  青年默不作声,片刻后,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十万!”
  日期:2013-08-19 12:11:00
  吕轻财一听,火“噌”就上来了,心说这天下竟还有比我吕轻财更贪财的,这明摆着就是讹人啊,抄起展架上的一只铜香炉就准备拼命,可随着青年后半句话一出口,他竟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憋得背过气去。
  “我给你。”
  吕轻财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不禁和丁不二面面相觑,心说这青年的脑袋瓜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三十万?你给我?”吕轻财看着青年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青年点了点头,“不过,有个条件。”
  就知道这世间没那么便宜的事,吕轻财心中暗想,还是示意青年先说来听听。
  “帮我找到司南的另一半。”
  日期:2013-08-19 12:12:00
  吕轻财和丁不二都是大吃了一惊,心说另一半不就是个勺吗,就算是个纯金的它也值不了三十万啊!两人还打算细问,青年却始终三缄其口,仿佛刻意在隐瞒着什么。他告诉二人,自己一星期后会再来询问进展,在此之前,司南的基座暂时留给二人保管,之后,便转身离去。
  “这人脑残啊,一个勺就值三十万,那这基座估计也价值不菲吧,他就不怕我们拿东西走人?”丁不二撇了撇嘴,疑惑地问。

  “他敢这么做,就不怕我们跑,我有个感觉,这个青年绝不简单。”吕轻财心有余悸地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丁不二想了想,嬉皮笑脸地对吕轻财说到:“兄弟,所谓隔山打鸟,见者有份,好歹我也帮你忽悠了一把,你看这笔生意能不能……”
  “算你一份!”吕轻财大度地拍了拍胸脯承诺了下来,痛苦程度到是超出了丁不二的意料。
  日期:2013-08-19 12:16:00
  当晚,二人在附近的饭馆要了几个炒菜,酒足饭饱,二人开始思量该从何处着手寻青年要找的东西。想来想去,吕轻财决定向网络求助,他为黄铜方盘拍下了数十张照片,并全部上传到网上论坛,还编造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说这司南是自己父亲的唯一遗物,在旅途中不慎将其中一部分遗失,希望有知情者能看在自己的一片孝心上提供遗落勺柄的线索。
  还真别说,一时间,论坛里竟跟帖无数,但其中绝大部分是在感叹吕轻财的孝心,有用的信息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第三天的半夜,丁不二正在休息,忽然被吕轻财一个电话吵醒,电话里吕轻财无比兴奋地告诉他那勺有下落了,让他赶紧过来吗。
  丁不二打了个车直奔吕轻财家,吕轻财一见丁不二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到了电脑前,原来是有人在论坛里说曾在一个山村中看到过类似的勺柄,并提供了山村的大概位置。
  日期:2013-08-19 12:16:00
  “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该咱们发财了。”吕轻财眉飞色舞地记录下了山村的位置,并催促丁不二赶紧收拾东西天亮就出发。不知为何,丁不二觉得吕轻财着兴奋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他看不透,却本能地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
  帖子中提到的山村叫风门,位于河南庆阳的郊区,位置实在是有些荒僻。丁不二平时出们一般都是两手空空,需要什么直接找人“借”就行了,头一次出远门,也不知该准备些啥,胡乱塞了一包就去火车站和吕轻财碰头。到那一看,吕轻财早就到了,身边还跟着一胖一瘦两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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