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川藏入西藏求法十年---带你进入一个真实的藏传佛教,西藏的西藏

作者: tu124765919

  最初的记忆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末,一个贫穷的小农村里。听奶奶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正好赶上冬天,外面下着大雪,因为身边没有别人,我一出生,母亲就昏过 去了。大 家都忙着抢救大人,把我晾在了一边,等发现的时候,我浑身发青,已经快冻死了。这时候,我奶奶正好从外面回来,解开怀把我紧紧捂在怀里,一直捂到晚上,我 才缓过劲来。也许是因为先天不足,再加上受了风寒,从小体质一直不好,晚上哭的声音象个小猫。不管怎么样,总算养活了。

  太小的事情记不得了,只记得好象是夏天,那时候我也就两岁左右吧。在老家的北屋的空地上铺着草垫子,奶奶坐在垫子上纺花,阳光从门缝里透进来照 在垫子上,我穿着开裆裤坐在那儿,几只大土蜂飞来飞去,奶奶一边纺花一边嘴里嘟囔着:“蜂~蜂~!叼桃来~!”,真的有几个桃子落在我面前,我感觉很希 奇,撅着屁股到处找,想看看桃子怎么给“叼”来的,一直也没找到。
  我的大爷那时候在北京长辛店军校做教员,有次爷爷奶奶都被大爷接走去北京了,老家里就剩下我和娘两个人。那个时候,爹在县城里工作,一个礼拜回来一 次。 好象从我记事开始,爹和娘就一直在吵架,经常看见娘在前边跑,爹在后边追,一直打到大街上,被很多人劝开回家,爷爷会很生气地脱下布鞋,照我爹屁股上来那 么几下子。从小,爹在我印象中是个坏人,虽然有时候我也想他。

  爷爷奶奶去北京后,娘带着我在老家生活。印象中,老家的胡同里,前边是小卖部,西边的邻居是大队的油坊。每天油坊里飘出炒黄豆的香味,我很喜欢 吃榨过油后剩下的豆饼。有一次吃豆饼中毒,吐了地上好大一片,然后就是昏-迷,偶尔清醒的时候会发现,娘守在我身边哭泣。过了几天,我能起床了,到现在我还 清晰地记着,娘一边给我穿着兜兜一边问我想不想我爹,我搂着娘的脖子说:“不想,爹是大坏蛋,光打俺娘......”。这时候娘就会抱着我哭,我不知道娘 为什么要哭,只是跟着一起哭。

  慢慢的,爹回来的次数多了,我会经常想起他。因为每次回来,他总是带些好吃的给我。后来,逐渐有了我两个弟弟。在弟弟还小的时候,爹有时候会用 自行车驮着我进城去他所在的机关里住几天,然后再把我送回去。我还记得有天早晨醒来,娘笑着跟我们说,昨天晚上爹回来了,我惊喜地问娘,爹在哪儿?娘笑着 说,他城里有事,一大早又走了,我有些失望。娘看着我有想哭的意思,赶紧说:“你爹给你们带来猪蹄儿了。”说着,娘下了炕,走到屋子中间,房梁上吊着个篮 子,娘把篮子摘下来,里面放着几只油忽忽的猪蹄儿,我和两个弟弟一声欢呼,一人抱着一只啃了起来。

  娘年轻的时候手很巧,会做衣裳。家里有一台上海蜜蜂牌缝纫机,村里很多人扯了布都会请我娘去裁衣裳,做好一身给三毛钱。那时候小,不知道钱是什 么。春天的时候,经常有南乡的人去我们哪儿卖馓子,有时候街上可以看见有人推着自行车卖桑葚。一粒粒紫色的桑葚好诱人啊。两个弟弟在我后面,跟着卖桑葚的 人跑,偶尔看见有人买一些,拿碗盛了坐在街上品尝。我也回家拿了个大茶缸子递给人家,卖桑葚的人笑着要我回家拿鸡蛋来换。家里并没有养鸡,我更没见过鸡蛋 长什么样子。满大街的人都在笑我,我还傻忽忽的跟着自行车从西头跑到东头......。

  晚上玩累了回到家里,发现桌子上多了个碗,满满一碗桑葚,大弟弟含糊不清地说,那是娘专门给我留的。
  农村很穷,没有电,晚上都是点煤油灯,奶奶他们从北京回来,养了几只鸡家,那时候鸡蛋可是个金贵东西,都是被老人攒起来,拿到供销社去换钱,顺 便买点盐,酱油,醋和煤油,捎带着也会给我带两块梨膏糖回来。两个弟弟大点了,就跟在我屁股后边跑,那时候的我经常盼着有月亮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晚上看得 见,可以跟街上的其他孩子玩,捉迷藏,老鹰抓小鸡都是我们经常做的游戏。白天的时候,玩打仗,两拨孩子,一拨当好人,一拨当坏蛋,拿着木头枪做冲锋,最后 坏蛋被好人抓住就算完事。记得有一次我们玩打仗,一个孩子向我们扔土坷拉,不小心半截砖头飞了过来,正好打中我脑门。我捂着头哭着找到他们家,那个孩子吓 跑了,他的奶奶以便叫他叔叔去找他,一边烧水,拿了些紫药水给我抹了抹,把血止住,过了一会,水开了,老太太煮了四只鸡蛋给我,还把我送了回去。回到家 里,我一直摸着这四个鸡蛋,一直等它们凉了。我拿起其中的一只,在家里的大枣树上轻轻地磕着,慢慢的剥开,露出白生生的鸡蛋清来,我的两个弟弟在旁边眼巴 巴地看着我,我也没有去管那些,把鸡蛋送进嘴里,细细咀嚼,慢慢咽下。娘在旁边看着说:“给你弟弟留俩吧”。我装做没听见,拿起另外一只,轻轻磕开,剥 皮,吃下。这是我的自私,虽然是小事,可是多年来一直在我心里装着,每当我想起这事的时候,想到俩弟弟眼巴巴看着我的样子,心里总感觉酸酸的。这么多年过 去了,两个弟弟也为人父了,可能他们已经不记得这事了,但是我还记得,看到他们的孩子那天真可爱的小脸,我就回忆起这件事。

  娘跟爹进了县城,我们弟兄三个就跟着爷爷和奶奶生活,爷爷为了贴补家用,去集市上买了只羊回来,每天赶着羊跟村子里的羊群一起出去放羊就成了我 们最大的乐趣。我跟在爷爷屁股后头,颠颠地跑,为的是在野地里可以捉几只蚂蚱,晚上回来烧烧吃。秋天的时候,地里的蚂蚱长得很肥,肚子里都有仔儿,在火里 一烧,又脆又香。有时候遇上看青的,还可以有甜瓜,烧玉米吃。羊养大了,跟着爷爷一起去赶集,集上人很多,家里的羊很肥,很快就脱手了,爷爷那出一张零票 问饿不,我点了点头,看着旁边卖凉粉的小摊儿,爷爷把那张零票递过去,又要了几根麻糖(油条),第一次吃凉粉的那种清爽感觉至今记忆犹新。没吃了的油条我 那纸包了起来,那种炸的焦黄,透着油香的气味很诱惑人,我把它小心放在口袋里,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出门前小弟弟嘱咐我一定带好吃的给他。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走回了村子,村头上,奶奶带着小弟弟站在村口,老远我看见小弟弟拉着奶奶的手站在哪儿,我紧跑几步过去,从兜里掏出那个已经 被油浸透的纸包,塞到小弟弟手里。多年以后,小弟弟成人,甚至在谈女朋友的时候也跟人家讲这段历史,他说我跑了几十里路,自己舍不得吃,专门给他带油条回 去。
  那段日子是我终身难忘的。
  日期:2013-08-18 22:10:00
  童年的磨难
  由于从小的病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五岁的时候发高烧,一直烧了几天几夜。爷爷奶奶急坏了,带着我到处去看病。我们的村子在河北境内,运河支流的边上, 正好处于河北清河,临西与山东临清交接处。我们属于清河县。爷爷每天天不亮就背着我去城里(临清)看病,医院的医生给诊断为大脑炎,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毛 病。去的多了,医院的大夫就劝我爷爷:“大爷,别跑了,没有多大希望,即使治好了也是个傻子,白花钱。”我爷爷不信,照样每天天不亮背着我进城。

  也许是上苍有眼,我的身体慢慢有了些起色。可是家里却没钱给我看病了,那时候我爹虽然都在县城,可是他每月工资才六十元,除了每月给老家寄二十 元外,日子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没办法,只好每天叫村里的赤脚医生给我抓点草药什么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坐在西屋的门弦上,看着家里与围墙外边的人来人 往,好象在作梦一样。
  春天到了,眼看着快过麦了。往年的时候,我都是背着箩头领着弟弟去割草,挖野菜回家喂羊,在田里玩一回,闹一回,打闹之中才和野菜也装满箩头, 将近中午的时候看见村子里冒出炊烟,三三两两回家吃饭。到家里,从箩头的草下面拿出在地里偷偷捋回来的麦穗,到灶火屋里交给奶奶,奶奶把麦穗在灶火下边一 烧,焦黄的,用手一搓,麦芒与颗粒都脱离开,放在嘴边吹一下,剩下的金黄色的麦仁,香甜可口,还有嚼头。弟弟知道我最喜欢吃烧麦穗,每次回家都带回很多, 烧熟后吹干净麦皮送到我嘴边,精神恍惚的我,把麦仁吃到嘴里却没有什么感觉。

  收完麦子,接着进入夏天,村子南边有条很深的河,原是运河的一个支流,每年的水很大,天气炎热的时候,村子里的大人都带着小孩子去洗澡。爷爷也 带我去过,可惜我一直没学会游泳,水浅的时候,爷爷带着大弟弟在河边摸鱼,我自己无聊,就在大堤的树下找“知了爬(金蝉)”。记得小时候,村子里的墙壁上 写着很大的标语,根治海河,绿化祖国。河堤上栽满了钻天杨和榆树,刚开春的时候,榆树上挂满淡绿色的榆钱,我们大都捋回家去,大人们把雨前洗干净,加些玉 米面,盐,和其他调料做成“苦累”,或者直接贴饼子给我们吃。我还记得那时候,村子里的烧柴禾的灶火,大铁锅里的水开了,奶奶把玉米面与榆钱的掺和物放在 手里拍成饼状,往锅沿上一贴,盖上锅盖过二十分钟或半小时,散发着清香的贴饼子呈现在眼前,一面焦黄,一面金黄,五个大手指印子印在上面,那滋味儿,现在 想起来还流口水。夏天的夜,黑得很晚,“知了爬”一般都是天快黑的时候才出来,家里有条件的,大都拿一个手电筒,一棵树一棵树,从下往上慢慢找。没有手电 的人就挨着摸。习惯了星光下的夜色后,有时候也能清晰地看到树上慢慢上爬的“知了爬。”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抓几十个,甚至几百个。拿回家去,撒上盐,过 几天等盐把“知了爬”淹死,盐也浸入到“知了爬”的身体里面,就放在清水里清洗一下,晾干,中午或者晚上的时候,把“知了爬”放在油锅里炸一会,端上饭 桌。小时候没少吃那东西。

  秋天到了,秋蝉没日没夜地嘶鸣着,我的身体还是没什么起色。奶奶在胡同里放了一个草席,一到下午,我就躺在草席上,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 时候家族的一些叔叔大爷从我跟前路过,大都过来摸摸我的头,掏一把花生,几个甜瓜或者几穗青玉米给我。大家都忙着收秋种麦,一个秋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沉 间度过。
  冬天到了,跟我一般大的孩子,大都去上学了,我因为身体的缘故,天天在家里的大门口看人,有时候天下大雪,我能在大门洞里拿个马扎坐一天,就一 直呆呆地望着天空发愣。逐渐村子里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了,那个时候好象在等待死亡,很少跟人说话,其他的孩子都叫我“傻军”。过春节的时候,叔叔大爷和 姑姑,都从外地回家来过年,叔叔他们在山西工作,给我带回来核桃和柿饼子,还有好多好看的糖果和饼干。这时候我成了村里孩子们眼中的红人,他们都争着跟我 玩,因为我高兴了可以分几块糖或饼干给他们。可是这样的事,一年却只有一次。

  记得有天黄昏,家里“呼啦”进来一大群孩子,后面跟着我爷爷,他弯着腰,背上背着一个穿得很破旧的老头子,看样子是昏过去了。我爷爷把这老头子 放在北屋的大炕上,沏了一碗红糖水给那老头灌下去,时间不长,那老头醒过来了。我听大人们说,这老头是河南人,逃难出来的,因为饥饿,昏倒在野地里,正好 我爷爷放羊从那儿过,就把他背回来了。
  后来,这老头就在我家住下来,爷爷说:“家里还算宽裕,多个人也就多瓢水嘛。”白天的时候,这老头跟我爷爷去放羊,晚上回来就睡在院子南头的小 草屋里,小屋里全是茅草,压一压,在上面铺上被褥,很软和,每天晚上吃完饭,我就去那儿找他,他给我讲很多故事,讲他的家乡和他走过的地方,每天晚上我就 跟他一起睡,很奇怪的是,他喜欢用手在我身上乱摸,他的手很粗糙,也很热,从头摸到脚,很舒服,慢慢我习惯在他的抚摸中睡去。

  又到春天了,天气还有些凉,每天天不亮老头就起来,先扫院子,然后把我叫起来,事先他在院子里画好了几个圈子,用一种很奇怪的步伐走这几个圈, 他叫我跟着他做,我觉得好奇,就天天跟他一起走圈。开始走起来很别扭,很累,但是每次出一身汗都很舒服。说来奇怪,几个星期走下来,我慢慢发现自己身上有 劲了,饭量也大了起来,村里的人都说我好多了,脸色也不象以前那么黄了。有时候我看见爷爷他们窗户里看我跟那老头在院子里疯,可能是因为我慢慢好起来了, 他们也没有反对。

  这样走了两个月,老头开始教我压腿,踢腿,劈叉,下腰,扎马步。又快到冬天的时候开始教我打拳,大红拳,小红拳。西凉掌。晚上的时候教我结一种很奇怪手印。这样过了一年。 
  忽然有一天,老头半夜里坐了起来,两只手在我身上摸,很热很烫的感觉,过了一会,我听到老头喘气的声音,好象很疲劳。他感觉我醒了,晃了晃我, 跟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明天他要走了。我一翻身爬起来,问他往那儿走?他说他想回家。他要我给他磕头,叫他一声师傅,我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照着做 了。我爬在他跟前,一边磕头一边叫师傅。老头抱住我,我感觉到他浑身颤抖,好象哭了。

  日期:2013-08-18 22:10:00

  成长的烦恼
  早晨起来,老头照样扫院子打水,吃完饭他向我爷爷辞行,我爷爷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强留,只是叫我奶奶蒸了一大锅窝窝给他带上,我们把他送到村子西口。他 对我爷爷说,他原本是洛阳白马寺的一个和尚,后来国*家让和尚们还俗,他就回到老家,因为家乡遭灾,只好出来逃难,被我爷爷搭救也是缘分,我爷爷救他一条 命,管他一年饭,他还一条命给我。说完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好象想起什么,转身回来,从胳膊上捋下一串象是核桃的东西塞给我,说将来想他,大 了可以去白马寺找他,我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象是石头的,拿在手里一种清凉的感觉。

  大学的时候放暑假,正好洛阳有同学,我去找他玩,他带我去逛了白马寺。我找遍了所有的出家人住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有相似的人,拿出他给我的那串手 串,很多人都说没见过,却又都说是好东西。后来又转了其他地方的寺院,也没有找到他,还是没有人认识这串手串。在少林寺那边有个很大的武馆,我把老头叫我 的东西练给他们看,他们说,拳脚是少林正宗,但是其他功夫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大学的时候,因为岁数小(十七岁),其他的学生都拿我当小弟弟看,很多热恋中的情人,晚上出门的时候都喜欢带上我,在东单影院或者其他什么地 方,买一堆花生,瓜子打发我去看电影,两个人躲到边边角角去卿卿我我。晚上回去拿我做挡箭牌。有个同学的父亲在琉璃厂的一家古玩店工作,那时候我喜欢看 书,而他们家却又好多好看的书,还有很多线装的竖版繁体字书。有段时间几乎天天往他们家跑,慢满看懂了繁体字。看书的同时,也许是受他父亲的影响,逐渐对 佛学感兴趣了。经常拿出那串手串,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戴在手腕上。

  有一次礼拜天,他父亲要我去他们家吃饺子,一大早我就去了,在包饺子的时候,他父亲正好下班回来,不经意看了一眼我的手腕,眼睛一亮说,小军把 你手串给我看看。我也没在意,顺手摘下来递给他,他那了手串仔细看了半天,转身进了书房。饺子煮好了,我们去叫他吃饭,在他书房里,我看见他拿着我的手串 和一堆画册对照,眉头紧皱的样子,我说叔叔吃饭了,他说先放那儿吧。吃完饭,我走进书房,看见我同学的父亲还在那儿苦思冥想。我过去说,查出什么了吗?他 很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告诉我这东西怎么来的?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还把老头教我的东西练给他看,他好象舒了一口气,缓缓地说: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 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来自西藏!

  他把手串递给我,顺手捏了两个饺子,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串手串的质地好象是传说中的墨玉,奇怪的是是十六颗而不是十八颗。而且,每隔五 颗有一个珠子根本判断不出什么材质,总之很硬。包括佛头。墨玉上面刻着藏文的咒语,顺时针转动,第一颗上的是六字大明咒,第九颗却是大黑天护法咒。说到这 里,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饺子汤,接着讲:我们家信佛,我的师父在西藏,之所以知道这上面刻的咒语那是因为刚巧我有这两个咒子的传承,其他的咒子是什么,我就 不清楚了。有机会我师父来北京的时候,让你见一见。说着他把碗放下,把手串拿过去,把上面的咒语描下来,抄写在一张信笺上,又把手串还给我。

  当时我也没在意,顺手套在手腕上。倒是我同学的父亲很严肃地告诉我,这东西很珍贵,最好不要随随便便拿给人看,万一落在识货的又不怀好意的人眼里,丢失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着他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我也不忍心驳他的面子,于是摘了下来放进衬衣兜里。 
  过了几个月,好象又是个礼拜六,我正在图书馆看书,我那同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拉着我就往外走,我一头雾水,一边走他一边说:我爸爸叫你去我 家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找你。叫你带上手串。到了他家,他爸爸正在客厅等着。一见我就说:我师父已经来了北京,现在住在塔院,你跟我去见他。路上我向他请教 了见师父的礼节。到了地方,来到一栋楼房,上了四楼,东边的一个屋子。开门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很清秀的小姑娘。我同学的爸爸问:上师在吗?小姑娘说:在,在 等你们呢。随后请我们进去。进入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穿深红衣服的老年人,看打扮象书里说的红衣喇嘛。这时候给我们开门的小姑娘拿来两条哈达,我接过一 条,双手平端举过头顶,向老人跪下,老人接过顺手把哈达挂在我脖子上,双手按在我头顶上,嘴里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念诵了半天。念完后指了指旁边的垫子,示 意我做下。我同学的父亲上前对老人介绍:上师啊,这个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孩子。接着又对我使眼色,我赶紧拿出手串递了过去。老人双手接过手串,戴上眼镜, 仔细看了半天,用比较生硬的汉语问了我一些事情,又叫我做手印给他看。慢慢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老人睁开眼睛,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做他的徒弟?说实在 的,当时听了这个问题,我感觉很可笑,虽然当时我对佛教很感兴趣,对于汉传与藏传佛教多少都有一些了解,但是我总认为我是个学生,要我放弃眼前这一切出家 去,根本不现实。所以我回答不想。不过我还是怕伤了老人的心,就说: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做您的学生,但是出家我没有想过。老人的脸上显出失望的样子,但 是听了我的话就笑了,说:看来你我的缘分就这么多。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手串递给我说:你注定与藏传佛教有很深的缘分,这串手串是我密宗“贝玛宁波”的传承信 物。也许你现在不明白,将来会知道的。

  接着老人把手串上的两个咒子教给了我,一个是“嗡嘛呢贝美轰”六字大明咒,还有一个是“嗡,班则儿,玛哈噶拉,轰呸”。 
  大概经常跟着师哥师姐们出去压马路,看电影,慢慢的我也有点情窦初开。可是我岁数小,比我晚一两届的女生都比我大,在她们眼里,我根本是个小孩 子。后来两个学校搞联谊的时候,有外学校的一个女孩子,岁数与我相仿,师兄师姐们有意撮合,慢慢我们就认识了。那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长得也漂亮。说起来 也许你们不信,我们那时候最多就拉拉手,就是感觉两个人在一起呆着感觉好,好象也没有书里讲得那种浪漫的感觉。有时候同宿舍的师兄们交流经验,听得我云里 雾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许女孩子早熟,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听来的话讲给她听,她总是低着头,脸红红的。

  大学的日子令人怀念,但是很快就过去了。我被分配在上海一家电视台,她留在了北京。离开北京的头一天,我去她家吃饭,吃完饭她送我出来的时候一 直不吭气,倒是我一直讲着,我去了上海一定给她写信什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在她家胡同口,很黑,我们站住了,忽然她抱住我在我脸上飞快 地亲了一下,转身跑了,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慢满转身回学校。

  第二天,我总以为她会来车站送我,一直到发车,站台上也没有她的踪影。 
  到了新单位报到,台里安排我做场记。说白了就是打杂。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能养活自己了。离开北京后,我和女友几乎每个礼拜都通信,说说自 己的烦恼和到了新环境的感觉。可是近两个月来,她的信越来越少了。日子过了有大半年。忽然有一天,接到了一封挂号信,很厚。打开一看,里面是我写给她所有 的信,还有我的照片。有半张信纸,上面写着几句话,大致意思是我们不合适,年纪还小等等。当时的我整个傻了,拿着这封信整整四个小时没说话,眼睛直直的。

  日期:2013-08-18 22:11:00
  入藏

  到了新单位报到,台里安排我做场记。说白了就是打杂。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能养活自己了。离开北京后,我和女友几乎每个礼拜都通信,说说自己的烦恼和 到了新环境的感觉。可是近两个月来,她的信越来越少了。日子过了有大半年。忽然有一天,接到了一封挂号信,很厚。打开一看,里面是我写给她所有的信,还有 我的照片。有半张信纸,上面写着几句话,大致意思是我们不合适,年纪还小等等。当时的我整个傻了,拿着这封信整整四个小时没说话,眼睛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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