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恨长续,说一说那前尘旧事[GL]

作者: gracelee2562

  日期:2013-08-31 02:48:35
  修改版新帖:
  在这个到了深夜尤为寒冷的空旷的实验室,Adele慵懒但又特别的声音在耳边环绕;穿着实验服,手边是号称“time-killer”的AFM,另外一个实验室还在进行着永远也做不完的coating, 突然心里一阵悲凉;  
  在右岸上看了那么多的故事,轻快的,悲伤的,给人力量的,透着绝望的,各式各样的故事;突然想写下自己的故事,是祭奠自己已过的青春么,还是给自己那关于爱情的梦想划下一个句点?
  明明知道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更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毕竟毕业就在眼前,还有那么多的实验数据要赶,还有那坑人的毕业论文要写,还要开始找回国之后的工作,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可是还是抑制不住想要倾诉的欲望;罢了,让自己再在感情里面沉沦一次吧;此文结束,就跟过去的自己彻底说再见吧。
  从何说起呢,还是从那一年,遇到她,我的生命开始向右转开始吧。 
  那一年,16岁的我,被她们学校出“重金”买过去复读;在那个古老的小城的各所高中之中,我还算是蛮有名气的;天天旷课,桀骜不驯,经常跟老师吵架,却永远能名列前茅;不仅很多老师宠我,跟同学也有极好的人缘,对一个学生而言,确实可以算得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16岁那年第一次高考,除了清华北大不能去,其余的学校确实是信手拈来;可是在她们学校的领导的蛊惑下,已经拿到大学的通知书的我,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去到了那所让我人生轨迹彻底改变的高中开始我的复读生涯;也许我的内心还是向往清华北大这两所在国人眼中的顶级高校的吧。

  就这样,在那一年的夏天,我斜背着那几乎永远跟着我的黑色双肩包,穿着迷彩短裤,耳朵里塞着没人的时候永远不会离开我的耳机,走进了那所校园;我的班级在顶楼,我淡定地走上那稍稍有些破旧的教学楼,骄傲的心里除了对未来的志在必得也还有一丝忐忑,毕竟放弃已经到手的已经那么好的一所学校而去选择复读,这其中的风险我并不是完全无感的;就在我低着头边上楼边任自己各样的思绪飘飞时,我发现我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很自然地,我抬了一下头去看前面的路;可是就是这一抬头,让我的生命轨迹,从此改变;多年后的我,每每想到曾经的那一个抬头,仍然唏嘘不已。若是当初,没有这一个抬头,我的生命又会走向何方呢。

  在我抬头的瞬间,印入我眼帘的是一个背影;一个女人的背影,纤瘦,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静;
  贴身的质地一看就很精良的黑色衬衣,底下却是一条包身长裙,上面有各样七彩色的花朵,本是鲜艳的颜色,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忧伤;  
  那一刻,我突然产生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冲动,我想要认识前面这个女人,不论她是谁,我要走进她的生活。

  直到今天,我仍然不能明白那一个瞬间是怎样一回事;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任何好感;我的女生缘向来不错,在初中小学的时候确实也有女生因为要跟我好而吃醋的情况发生,但那都是小孩子之间对感情的占有欲生出的结果,实在再正常不过;
  而且在我们那个时候,同性恋真心不像现在这样普及,至少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这样的人和事;但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同龄男孩子,虽然有很好的男生朋友,但是从来没有过动心的感觉;我虽然喜欢T恤短裤,男士凉鞋,但是看起来还是一个正常的女生,最多只会被人认为不事打扮而已;
  所以哪怕那一瞬间,我心里产生那样强烈的冲动,我仍然没有把自己往同性恋这个行列里面归类。
  悸动归悸动,我仍旧是按着我往常的步伐一级一级地踏着楼梯;

  她走在我前面,很正常地走着她的路,丝毫不知道身后已经有一个人被她的背影沦陷;我很想走向前去看清她的正脸,又怕自己太唐突,所以只能按住心里的激动跟着她的步伐上楼;
  三楼很快就到了,她进了楼梯门口的教师办公室;在她转身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她的侧脸;微翘的小巧的鼻子,微厚但是却让我觉得有些性感的嘴唇,不是那么柔和但是却极其明朗的面部曲线,加上一副让她书生气尽显的金边眼镜,那一刻我感到我的心跳莫名加快,无来由地激动起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认识她,我要认识她。
  去到那个班级的第一天,就有一群女生很快地跟我成了朋友;那几个女生都是这个学校的应届高三学生,所以她们对这个学校的老师,学生都比我熟悉得多;
  我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打听那个让我心里悸动不已的女老师的机会,我抓住坐在我前排的一个叫Shan的女孩,眼睛放着光地问她:“Shan,我问你一个事儿哦;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办公室在三楼楼梯门口的女老师啊?挺有气质,披肩卷发,金黄色,大概三四岁,戴眼镜。”
  珊听了我的问题,突然变得很激动,说:“啊?你说的是D老师吗?这个楼里像你说的这样的老师应该就她一个。我最喜欢她了,她是我高一高二的英语老师,我们班每个人都好喜欢她。”
  当时我心里一阵兴奋,就开始缠着珊要她吧啦吧啦地讲关于D的一切。 

  丛珊的口中,我开始知道,原来D已经四十多岁了;从十年前离婚开始一个人单身到现在;有一个儿子,跟我们一级,在这个学校的另外一个复读班,很爱玩,一天到晚打游戏,英语很好,数学很差,因为跟他们班的数学老师有过节。然后就是D人很好,很温柔,从来不会在班上发火,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偏心任何学生,所以非常得学生的拥戴。
  不知为何,当我听到她离婚十年而且一个人单身带着一个孩子时,我突然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那股想认识她想走近她生活的感觉更加强烈,那一眼,那个背影,让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后来再去回想这一切,我突然想,这个是否可以称为一见倾心? 
  只是因为她并不是我们班的老师,是隔壁的一个应届班和另外一个复读班的老师,我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我该如何接近她呢?
  好在我有一个从来不会断绝点子的脑瓜,在苦苦冥想了一个上午之后,我已经有了好几个计划;首先我很确定的是,她肯定知道我这个人;毕竟作为一名高三老师,她一定知道我这个被校长重金请过来的“高材生”;只是她可能还没有把名字和人对上号,毕竟我来到这个学校才一天。

  那么只要我先不停地制造偶遇,让我这个人在她面前晃悠,然后找个黄道吉日跟她主动打打招呼,告诉她我的大名,嘿嘿,不愁我们以后没有机会接触;
  而且由于我们教室跟她的办公室刚好在一层楼,而且还是斜对面,这样我想偷看她还有制造偶遇就方便多啦;另一方面,她们办公室的一位生物老师刚好也教我们班,看来我得尽快使出我对老师的独门绝招把那个生物老师搞定了,那样我就可以经常去她们办公室问问题顺带偷看她了。
  从小到大,我就是一个想要什么就一定要马上得到的人,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让我看了一眼就心潮澎湃的人;
  我那时也根本没有去想这样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或者说即使我想了,我也不会介意;从小到大,在我的字典里面,没有权威,没有对与错,只有我喜欢和不喜欢;
  我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再出格的事情在我这里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我喜欢。现在想来,当年的自己确实是年少轻狂,桀骜不驯,让人轻叹可爱又可笑;只是,若不是走过当年那样的轻狂,今天的我,又怎会有这样的淡定和看透呢。人生啊,原来从来都不是一个游戏,每一步的痛和泪,都那么真实。
  在确定计划之后,我便果断开始行动。
  于是,每天每节课下之后,我们教室外必有一道风景线,就是那个传说中天天旷课,天天混网吧,经常跟老师吵架,但是依旧考试次次第一的从重点高中买过来的女生(不好意思,我没有想抬高自己的意思,只是这个确实是我当年的情况)会站在走廊,一动不动地眺望对面的那个教师办公室;

  日期:2013-08-31 02:57:24
  修改版新帖2:
  我发现她的一点一滴,一举一动越来越牵动我的心;
  我没有跟她讲过一句话,甚至她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可是为什么,我竟然那么真实而强烈地感受到从她那边传递过来的一种孤单和忧伤;

  从她的淡淡的如青莲般的微笑,从她偶尔的拨头发的小动作,从她的侧脸,从她的每个动作,我都感觉,她不快乐,她的心需要有人把它捂热。
  现在的我再回想当初自己心里那无由来的感觉,却只能苦笑;原来人和人之间真的有逃不过的宿命,这样的本来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却可以因为一个偶然的瞬间,开始这样一段让人除了唏嘘还是唏嘘的情缘。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满足于这样默默的偷窥了,于是我开始拿着各样的问题去她们办公室问我们的生物老师;
  每天一下课,就看到我拿着一本生物资料直奔办公室,然后装作一副勤学好问的样子,挤出满脸谦逊的笑容对我们班那个生物老太说:“M老师,你看,这个这个*¥%%”;
  然后趁生物老师低头看问题的时候,我就开始盯着D看,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眼神,也许还加上我脸上那略略有点小邪恶的微笑,她开始发现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当她抬头,眼神对上我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竟然一瞬间红了,然后很快地,她又低下头,开始看她办公桌上的教案;
  慢慢地,随着我越来越多地去到她们办公室,那个办公室的老师开始跟我熟络起来了;
  他们虽然都不教我,但是都很喜欢跟我聊天,也跟我讨论一些学习方法上的问题;
  自然,对于我这样一个全校闻名的学生,在我带上我特有的“礼貌谦逊”的面具后,我相信没有老师会不喜欢的(从小学起,我就是老师身边的宠儿;我从来不把老师当成长辈,从小学起就会揣摩老师的心思,跟老师成为朋友;后来上了中学虽然天天旷课出去玩,但是跟很多老师的私交依然非常好;毕竟对于一个学习又好又活泼烂漫的学生,没有几个老师有免疫力的);
  我尽全力卖弄我从小擅长的讨好老师的功夫,开始跟她们办公室的老师都交上朋友了;
  只是,不论我跟其它老师聊得有多么high,她从来没有插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再抬起头看过我,永远是低着头看她面前的教案或者是批改学生的作业;
  其实我在她们办公室的时候,虽然跟其余的老师打打闹闹,眼神却一直不断地飘向她;
  我相信她一定感觉得到我在看她,毕竟我跟她离得真的很近,可是她就是不抬头,弄得我心里各种怨念啊;
  边跟那些老师嬉笑边在心里怨念地叫她冰山,老佛爷,各种吐槽;不过吐槽完后,我又鼓励自己,我是谁啊,我是那个没有什么想要的得不到的李妍冰!

  就算她真是座冰山,我也要让她在我炽热的心的温暖下融化,就算她真的像老佛爷那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我也要她在我的怀里凌乱~!
  写到这里,我不禁又苦笑了一下;年轻就是好啊,连轻狂都不需要理由;
  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可以轻易地拥有一切想要的东西,自己可以随着自己的喜欢,肆无忌惮地做一切自己想做的;
  那样的炽热的爱,怕是只有那样年轻,那样狂妄的自己才能给出吧;今时今日的我,怕是再也无法那样去爱了,或者说,也遇不到那样一个能让我那样炽热的人了。
  于是我又速度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我从她们办公室的墙上贴的老师通讯录上抄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然后在晚上发出了给她的第一个message,大意是,D老师,我是李妍冰,很希望能跟您交个朋友之类的。具体怎么写的我真不记得了,毕竟年代确实有点久远了;
  但是印象中那个短信我编辑了好久,尽量不让自己写得那么露骨,但是肯定也表达了自己渴望靠近她的那种感觉。
  短信发出去后,我一直都处在各种躁动和忐忑中;一方面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我这样善意的示好,另一方面我又很怕她直接忽略我,毕竟在她的办公室,她赤裸裸地忽视了我这么多次;如果这次她不回应,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等了很久以后,我终于听到了那经典的Nokia直板机的短信提示音(那是9年前,手机刚刚开始普及的时候,那支电话是我第一个手机,Nokia黑白直板机,红色,小巧可爱),等我打开一看,果然是她的回信,只有一句话“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还真是官方啊,我当时心里想;虽然不是那么满意这样笼统的回应,但是也着实让我兴奋了好久。我心里想,嗯,现在终于可以开始大一点的动作了。

  说是大一点的动作,其实还是老套路,就是不断地制造偶遇的机会;哎,没办法,谁让我不是她班上的学生呢;
  既然我跟她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我就给它创造个天时地利人和~!
  我开始通过她教的两个班级的人拿到她的课表,然后惊喜地发现,她的课全部都是上午第三,四节或者下午第七,八节,就是说,上午她上完课后,就是中午放学时间了;
  下午上完课,就是晚上放学吃饭时间了;看到这个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开始每个中午放学后,坐在教室的后门口,手上拿着本书做掩护,然后眼睛就望着对面她的办公室,我知道她上完课一定会回办公室放书和教案;
  每次看到她的身影飘过来时,我就开始收拾东西,走出教室,然后控制速度,判断她该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就假装很偶然地经过,然后说一声:“D老师,好巧啊~”;
  第一次制造这样的巧遇时,她很诧异,对上我笑容满溢的脸时明显脸又突然红了起来,就张嘴说了一声:“啊,是你啊,还没走么”;
  那略微慌乱的表情加上因为紧张而涨红的脸让我的心禁不住砰砰乱跳起来,心里想的竟然是,要是我的嘴亲上去,该是怎样一种感觉;
  不过我心里虽然是一阵乱七八糟,嘴上的话可一点都没乱;我特别顺溜地答过去“嗯,D老师,我刚刚在教室做题呢,呵呵,真巧,你也刚刚下课,我们一起下楼吧”。
  就这样,我争取到了除那次偶然的上楼一撇之后的第一次跟她并肩而行的机会;她没有说什么,对我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往外走,算是默许了我的提议;
  我很自然地走在她身边,首先袭过来的是一阵淡雅的清香,那只属于她的味道,这么多年来,哪怕那样的悸动甚至和她之间的记忆都慢慢淡去的时候,那股属于她的味道依然那么顽固地停在我的记忆里;
  如果说,首先是她的背影让我悸动,那么,让我开始真正沦陷的却是她的味道,那股让我闻到就觉得无比心安和满足的味道,也是后来让我贪恋其中不可自拔的味道。
  在那一刻,我突然失去了讲话的欲望,之前那些已经在心里练过千百遍的台词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我只是默默地跟着她下了楼,然后走到要分开的地方时,我跟她说,再见;她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也对我回应着,再见。
  那天下午,我各种魂不守舍,心里各种小鹿乱撞,我开始想弄明白自己心里这样的悸动是怎么一回事;
  我从来不是那种呆在深闺不谙世事的乖乖女,从6岁开始,我就抱着各样大部头的文学名著开始啃;我记得第一部让我看到面红耳赤的书是司汤达的《红与黑》,里面写到于连和岳母偷情的场景,让幼年的我看到心跳加速又欲罢不能,那也算得上是我第一本**启蒙书了吧;
  后来越读的小说越来越多,我对那些男女之事就越发了解起来;等到我上初中时,因为青春期叛逆,开始结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那时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她比我大五岁,辍学过几年又回来读书,所以各方面都比我们要成熟很多,是当时我们当地的一个混混头子的女朋友;

  我跟她当时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而她就是已经跟她的那个男朋友同居,我也因此更加直接地知道这些**之事;
  后来网络开始流行起来,我开始天天旷课混网吧,然后开始接触色情文学以及色情网站,虽然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却可以算得上是理论颇丰了;
  所以那天下午,我开始慢慢清晰,我对她的感觉,跟我在小说里面读到的那些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毫无二致,我想靠近她,想占有她,就这样;
  日期:2013-08-31 03:02:23
  修改版新帖3:
  当我想明白时,我完全没有任何觉得自己变态或者怀疑自己的感情是否合理的想法,我也完全没有去考虑她的性别或者她的年龄或者她的老师的身份;
  因为在我那时的人生观里面,唯一重要的就是我喜欢和我想要;

  我确定我喜欢她,我想要她,这就够了;至于她是男是女,比我大还是比我小,结婚或者单身,是老师或者是别的身份,都不重要,也永远不是我考虑的范围;
  现在想来,我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以及永远可以不费力气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经历,让我漠视所有的规则,也对所有的规规条条,道德标准都不屑一顾;
  而身边老师和家长还有朋友的各种宠溺,让年幼的我,以为全世界都可以围着自己的喜爱和感情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
  这样的骄纵,让自己的欲望越来越失去控制,最终用自己所谓的爱情,伤人伤己,最后撞得头破血流,才明白,生命原来从来都是严肃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

  当人无底线地放纵自己的欲望时,自以为自己是自己人生的主宰,诸不知,却成了情欲的奴隶;
  我这一段感叹,并不是对着我跟D这一段感情而发;事实上,跟她的这一段情,直到今天,我还坚信,是我人生经历的最美丽的一段感情,因为里面是满满的纯纯的爱;
  我的感叹,是对我后来有过的那些单单被欲望牵动的一段段混乱的关系而发;各位看官可能后面会给我拍各样的板砖,呵呵,没关系,本来来这里发帖,也不是为了创造一个什么完美的爱人形象,我只是想记录这一路真实的感情历程,记下这一路跌跌撞撞的痕迹,让自己更加认识自己而已。
  哪怕没有观众,没关系,我自己就是自己的观众。
  那天下午以后,我知道我的生命开始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
  虽然外表看起来一切都没变,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变了;
  我开始清楚地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人;这个认知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恐慌,相反,它让我全身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把D追上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目标,甚至超过了高考;
  我知道我是带着冲击那两大高校的使命来到这所学校,可是,在我的爱情面前,那个所谓的大学入场券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从来就不是那非清华北大不上的主,当初选择来这里复读,也只是因为觉得待遇丰厚,而且觉得如果稍微认真学一年,能弄个清华北大上上也还不错;

  可是当我遇到她,那些一下子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我的心瞬间就被她填满了,每天上课时老师讲的课我都听不下去,心里想的全是下课了我就可以看到她了;
  然后就是中午放学了我该怎么样制造跟她的巧遇,怎么样跟她讲话;
  那些要讲的话,都被我一句一句地写在纸上,写一句我要讲的话,便想象一下她会有的回应和表情,边想便边忍不住嘴角上扬偷笑;
  刚开始周围的同学都莫名奇妙地看我,后来多了也就习惯了,估计以为我有什么怪癖;
  而这个班上的老师大概听说过我在之前的学校从来不听讲的名声,也知道我喜欢跟老师对着干,倒从来不批评我那些明显的没有在听讲的行为;看我一个人在下面边写东西边得意的笑,怕是还以为我在下面攻克了什么难题呢。
  就这样,我每天中午和下午在她下课回家的时候,制造那明眼人一眼就看穿的巧遇;
  我倒不怕她看穿,其实我就怕她看不穿,看不出来我对她有预谋;
  现在想来,当年的我确实是一个自信爆棚的孩子,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被她拒绝的可能;
  在那时的我的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世界不可能有我搞不定的人和事,哎,再次感叹,青春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幸福。
  而她,面对我一次又一次毫无新意的“偶遇”,依然是淡淡的微笑,不拒绝,也没有其它更多的情绪表达;
  从三楼走下去的一路上,都是我一个人侃侃而谈,跟她讲各种笑话,讲从前我们学校发生的事情,讲我小时候的各样趣事(不得不说,楼主从小时候起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如果各样的囧事可以看成是故事的话),她偶尔做一些简短的回应,但是绝对有98%以上的话都是我在讲;
  但是我依旧可以感觉到她有在听,而且有在认真的听,在某种程度上还应该挺喜欢听我叽里呱啦讲那些幼稚的事,因为她的表情让我知道,她至少是不讨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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