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走进这座印象中的校园,之所以说是印象中,是因为上次来,已是三年前,刚升初中,母亲拉着我来到这里,告诉我,这是全市最好的高中,所以,你要好好努力,要考到这里。
我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对于一个独自撑起自己一番事业的女强人,任何辩解都会让你自己成为靶子,那么,一段时间内,你的耳朵,便甭想休息。这是我十七年生活里最宝贵的经验。
虽然对这里没有一点幻想,但深知自己必须进去,谁让我中考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下考进了它的录取线呢,我以为,我根本进不了的,所以,只能说,造化弄人。
初见她,三尺讲台,白色雪纺衫,牛仔裤,高跟鞋,卷发披肩。只此一个侧面。
敲门,进屋,眼睛开始寻找,第三排有人冲我招了招手,看去,果然是洋洋,我们一起玩了十几年,窃喜,还算有良心,知道给我占位置,。
“为什么迟到?”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温度。转头看她,依然低着头在忙。
“七点,刚刚好”我指着腕上的手表,示意她我并没有迟到。
“我昨天好像有通知,改成六点半”仍然没抬头,仍然冰冷的语气。
“哦,没听到”我回,带着点痞气。
“只此一次”终于抬头,瘦肖的脸,小嘴小眼,带着几分灵巧和可爱,只可惜,人有点冷。
没有回话,关键这话应不得,谁知道我明天会不会迟到,将肩上的书包像上提了提,便往座位上走 。
“你刚刚说几点?”声音再度响起,我心中一惊,本以为这话可以混过去,却不料她竟发觉了。
“啊?七点啊”我故意装傻。进班级之前,手机就已经显示七点二十了,不过,为了给自己迟到提供一个充足的理由,我还是带上了包里那块停了八百年的手表,那指针,永远停在一处,极听指挥,雷打不动。
“我想,你的表该换电池了”没有再理我,继续着她的忙碌。
我听到班级里的窃笑,洋洋最欢,我还没来得及坐下,她就扯着我开涮。
“夏凝同学你可真逗,第一天就掏出你那迟到法宝,真是让我忍不住鄙视”
“忍不住就憋住”我没好气的回她,明知我是起床困难户,也不说早点叫我一下,害我第一天就出丑。
“别这种眼神啊,我可给你打电话了,你说你就起的”洋洋猜到了我的心思,赶紧给自己洗冤。
额……好像隐约有点印象,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谁让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呢,就不跟她计较了吧。
“夏凝那桌,安静点”讲台上的人再度发话。
我惊诧的看着洋洋,心想,这女人这样神?第一天就知道我叫什么?
“宝贝你别太自恋,刚点名来着,全班就缺你一人儿”洋洋赶紧为我答疑解惑。
“拜托,这点事我还想不明白,哪用得着你提醒”赶紧为自己的智商讨说法。
“恩,咳”讲台上的人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去,也正盯着我看,最后通谍?好吧,还是老实点。
偷偷拿出手机,给另一死党果果发信息。
“我又如常迟到,遇到一个严肃冷血已确诊为更年期提前的班主任,洋洋那厮还在一旁偷笑,想你,想乐老师”后面加了个流泪的表情,便发了出去。
果果在我们学校附近的另一所高中,也还不错,而乐老师,是我初中时的班任,教语文。
日期:2013-08-23 19:07:33
果果很快回过信息,只有三个字,同洋洋。
这……这就不是朋友能干出的事,哎,交友不慎啊。往桌子上一趴,更加想乐老师,还是她最好,从来不欺负我,哼,这一帮坏人……
哎,我可以给她发个信息嘛,说发就发,掏出电话开始编辑。
“亲爱的乐老师,我又迟到了,囧”我想,她收到信息,一定也会笑,不过不是洋洋跟果果那种。
“表又停了?”很快收到回复,看看,这就叫了解。
“你真聪明”忍不住夸奖
“凝凝,下次,换个借口吧,当然,最好是能戒掉迟到的毛病”看着她的回复,突然有些伤感,好像我真的需要换个借口,还有谁会像她一样,听着一样的借口三年,却从不拆穿,我知道,她都知道。
“我猜,你肯定是给乐老师发信息呢”洋洋凑到我耳边,指着手机说
“你怎么那么八卦”我翻她一个白眼
“哎,乐老师还真是好脾气,就你这么一吊儿郎当的主,她竟然从不冲你发火”
“姐姐,这话你说过几百遍了吧,我再最后强调一遍,我是有点吊儿郎当,但我从不给她找事,顶多就是一周迟到个三五次,你看我听话吧,乖巧吧,作业也写了吧……”我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的优点,这不说不知道,一说才知道,原来我这么优秀啊,哎,我都有的羡慕我妈了。
洋洋轻声咳嗽了一下,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一脸凝重。
“干嘛,不服气啊,你说我是不是很优秀吧,你敢说我没有这些优点吗?”
“或者,你可以再加两点,话多、好动”身后顿生一股凉气,我知道,我误会洋洋了,该死的,你不会给点更明显的提示吗。
尴尬的转过头,声音的主人正抱着肩膀站在我身侧,没敢去看她的脸,估计是一脸惨白,看完做噩梦就不好了,嘿嘿,我边想边笑。
“你到前面去坐”说着,给我指了一个人,交换位置。
“啊?不必了吧,怪麻烦的”听到要离开洋洋,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如果苦肉计管用,那我一定上演一出琼瑶版悲情戏。
“去前面,立刻”我估计这人上学时没少被老师修理,现在都发泄到我们身上来了,本来看着和我们也没差多少,干嘛弄的这么严肃呢,啧啧。
抱着我还没有打开的书包,本想给洋洋最后一个留恋的回眸,结果那厮竟然又在笑,于是我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恶狠狠的回瞪,洋洋倒是毫不在意的冲我竖起了一支笔,那意思是“笔视(鄙视)你”。
新位置正对着她的讲桌,这视野有点……怎么说呢,看老师,太宽广,看教室,太狭小。
“手机”还没坐稳,这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就纳闷了,您这第一天就跟我杠上了是吧。
“这个不能交,我妈还靠它找我呢,万一交上去……”
“我会给你母亲打电话”伸到眼前的手并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我只能悻悻的交出电话,心想着,你赶紧给她打电话吧,问问她在哪,再不回来我都成留守儿童了
日期:2013-08-23 19:40:58
要说她说话还真算话,问我要了母亲电话,说打就打,不过具体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去了走廊。
“你好夏凝,我叫小爱”她出去后,同桌小声和我打起了招呼
“你好你好,嘿嘿”我这人天生自来熟,一看同桌主动说话,我也不好太冷不是,当谁都跟那个……额,她叫什么?貌似我还不知道她怎么称呼呢。看看我多大方,还不知道名字呢,电话就送出去了,恩,咳咳,不要喷我。
“哎,那老师叫什么啊”转头问同桌,我来晚了不知道,她应该知道吧,心里这样想着,就这样问了出来。
“沈心琪”这名字听着很温和啊,怎么它主人就……
“我还以为她姓冷呢”
“哈哈哈,你可真逗”听我这样说小爱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行还行,一般般吧”我这人就不禁夸
“夏凝,经过这一早上,你在咱班可是无人不识啦”看样子小爱也是个爱说爱闹的人,不错不错,我在心里暗自庆幸,要是让我跟那种一天到晚绷着脸的人一桌,还不得把我憋死啊。
“过奖了过奖了,这纯属意外”看吧,都说了我不禁夸的。
听到门响的声音,我们默契的闭嘴。
“我已经跟你母亲说过了,需要找你的时候她会打给我,所以,你的电话,暂时由我保管。”这不是商量,而是例行通知。
“哦,那就麻烦您了,沈老师”扬起头,冲着这位“冷老师”挤出一抹笑。
日期:2013-08-23 22:02:30
高中第一堂课便是沈的,没有预想中冗长的开场,没有常人俗套的介绍,直入主题,《沁园春,长沙》,这样的干脆和果敢,着实让我惊了一下。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朗读的声音不似平常般冰冷,有些激情澎湃,有点洒脱和豪迈。望着这个瘦弱单薄的女子,心底难免升起一丝敬佩,就像一株莲,不落俗流。
这崇拜没有成为我认真听课的动力,就算有,也只是几分钟的事,于是很快的,我又开始神游。
“夏凝,你来解释”忽然听到沈叫我,有点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翻译第一句”小爱悄悄凑近我,低着声音提醒。
“哦”站起身,找到第一句话。
“寒秋时节,独立洲头,看湘江北去”没做太多考虑,脱口而出。
“翻译,不是颠倒语序”沈强调,众人又在哄笑,总觉得,她在故意整我。
“寒秋季节,独自站在橘子洲头,看湘江水向北流去”我有些不耐烦的重新翻译,其实这也没差什么啊,况且我之前说的多简短啊,这人,真不会变通,心里暗自嘀咕。
“认真听课”沈并没有批评我的态度,当然,也没有夸奖,除了提醒我要好好听课。
“恭喜你,第一天就被老师盯上了”刚坐下,小爱就凑上来,典型的幸灾乐祸。
“同桌,翻译下一句”噗,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笑喷,我说什么来的,该,这就是幸灾乐祸。
看小爱结结巴巴翻译的样子,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偷偷笑,这就是有一个“知名”同桌的下场。
日期:2013-08-24 08:35:27
一天的时间,见遍了各科老师,除了化学是一老头,其余都是女的且年纪都不大,三十左右岁。初印象来讲,我比较喜欢两个,一个教数学,温柔爱笑,有点像乐;另一个教物理,有点冷幽默,带着点我的风格。
晚自习之前,我基本摸清了新位置的“地形”,前面嘛,就不用说了,一条过道,然后便是讲桌,讲桌后是那一张“冷脸”,我都懒得去看。
左面是一个短发女生,微胖,不时和同桌说点甚么,看样子也是个看着老实的主,后面是一个混搭组合,男生个字不高,带着眼镜,长的还算好看,但也不是抢眼的那种,据他自己说,中考是压线上来的,不时炫耀自己运气好,于是我善心一发,赐一封号,线线。
线线的同桌是个女生,也带着眼镜,扎着一条马尾,从不和我们说话,也几乎不笑,也是一奇葩。为什么这样说呢?等会晚自习的自我介绍你就懂了。
由于晚自习的课表还没有排好,所以前三天都是沈看着。没有太多啰嗦,大家自我介绍,主动上台,还要附带才艺表演。说完拿着凳子,踏着高跟鞋走了下来。
“砰”凳子放到了我的旁边接着沈坐了下来,有没有搞错?你坐这让我怎么发挥起哄的潜能?让我怎么敢大声笑?
结果,事实证明,我的功力太深厚,沈根本没有震住我。
第一个上去的,是个高个子男生,浓眉大眼。
“我叫杜棋”什么,肚脐?哈哈哈,一听这名我就笑开了,这爹妈是怎么想的呢,给孩子起这么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名,你说说,这能怪我笑点低吗?
“杜棋,肚…脐”见小爱一脸的莫名,我重复了两遍,还故意拉长了声音,其实我觉得我的声音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全班都哄笑上了,话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夏凝!”沈厉声喝道,我赶紧憋住笑,这忍的,是真难受,估计脸都红了。
日期:2013-08-24 09:47:06
“哦,没事,我都习惯了,每次一说我叫杜棋,大家都跟夏凝反应一样”讲台上的杜棋挠了挠头,像是在替我开脱。
“其实这名字挺好听的”我扬起头,冲着他灿烂一笑,算是报答他给我的开脱,平心而论,这人还真不错,换心眼小的,早吹胡子瞪眼了,不过当然了,他也没有胡子。
“夏凝,闭嘴”沈又开始说我,我就纳闷了,我说句实话也不行,难道还非得拿胶布把我嘴粘上,让我出不了声才行啊。不过我估计胶布也已经粘不住了,要不试试520?不行,万一一张嘴,嘴皮儿再粘掉就不好了。
我自个儿想象的空档,杜棋已经介绍完了,貌似还唱了一首什么歌,不过我还真没听到。除了他那颇有特点的名儿,其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也是,我这人,一般听不进别人的啰嗦,关键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别人说的时候我早不知神游到哪了。
后面的眼镜女紧接着上台,一脸的严肃,就好像我们欠了她多少钱是的。
“大家好,我叫孟丹,来自XXX中学”瞧着开场,是有多正式啊。
“我不喜欢跟男生说话,一个学期说的话不会超过过十句,”听着这话,我回头看了看线线,表情很是痛苦啊,线线,我真同情你。线线应该是看懂了我的口型,无奈的摇摇头。
“我也不喜欢和女生交朋友,因为曾经被伤害过……”诸如此类的不喜欢,她足足说了五六个,最后总结下来,无非是你们都不要打扰我学习考重点,我也不会跟你们说话,不会跟你们瞎胡闹,姐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
“这人真事事,就应该给她单独开个班”我小声和小爱嘟囔,小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最后孟丹给大家朗诵了一首诗,貌似是李后主的《浪淘沙》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真心不想点评她的朗诵,李后主的词是真不错,怎么配上这声就……哎,算了,不说了。
“我估计她是生错朝代了,穿越来的吧,真奇葩”凑到小爱跟前,又忍不住说话。
“等等,夏凝,你去”沈制止住一个要主动上去的人,点名让我上去。
耸耸肩大步走上讲台,心想着,多大事啊,又不是没见识过,切。
“估计大家都认识我了吧,夏凝,恩,我妈说知道有我的时候她在宁夏,所以我的名就出来了,不过我毕竟是个女孩,就换成了现在这个“凝”了”我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下凝字。
“我妈还说这名听着比较柔和,估计她是想让我做个淑女,不过,就我这样,还真是做不了,让她老人家失望了,嘿嘿”
“还有,我必须驳斥一个观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事,你们看我头发不短吧”说着下意识去指自己的头发,忽然想起今天头发盘起来了。
“哦,忘了,盘起来你们看不到,总之这个观点不对,不只在我身上能证明,沈老师也足以证明是吧”
“是……”下面活跃的人给了我预料中应有的附和,看向沈,抱着肩,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还挺有范,如果没看错,她眼里还带着点笑。
原来,她还会笑!
“好像说的有点多哈,行吧,先这样,欲知详情,日后分解”又贫了几句,准备结束下台。
“才艺展示”沈不慌不忙的提醒。
额,竟然把这茬忘了,才艺?好像还真没啥,哎,唱歌吧?这可是我最拿手的,每次去KTV必点,算是杀手锏了。
说唱就唱,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我有……”刚唱个头,就被洋洋打断。
“老师她还会跳这个舞”这厮,明显的整我。
“来一段,来一段……”下面开始起哄,沈没有说话,算是一种默许,眼神里有点探究。
我还真不是个会服输的人,跳就跳,想当年,我还是这歌的领舞呢,于是我开始连跳带唱。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下面笑的极其放肆,连沈都眉眼上翘了,你可以想象我连唱带跳还要装出一副孩子样,关键最后还得装摔跤,你就可以理解大家为什么这么开心了。
这算不算是无私奉献?我觉得必须算,连沈那座冰山都被我逗乐了,这是多大的功劳啊,虽然我不是有意的,当然,等下课我必须找洋洋算账,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爆出我的舞技呢
日期:2013-08-24 20:11:01
走下台的时候,下面还在笑着,沈也一样,不过跟大家没有形象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人家是典型的笑不漏齿,不过倒是露出两个小酒窝,恩,不可否认,是个美女。
接下来的介绍,笑声不断,众人各出奇招,说的那叫一全面,就差择偶标准了,估计是看沈在下面,不太好意思说。才艺展示环节更是牛人尽显,比如朗诵一段自创的诗(类似啊,大海,母亲。这种),跳一小段舞,更有甚者竟然在黑板秀了一段板书,关键你说你要真写的好看就罢了,就那两下子,我……好吧,确实比我爬的好一些。爬?这话听着有点怪呢?
大家这一活跃,把我累得也够呛,没大记住几个名字,就忙着点评了,当然,这点评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时听着耳边的“恐吓”。
比如“夏凝”“夏凝!”“闭嘴”“还说?”“安静!”
最后沈干脆将凳子挪到我的旁边,还强迫我和小爱中间隔出一块空地,让我紧挨着她,那感觉是真别扭,弄得我一丁点都不敢动,简直跟石化了一样,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那么安静老实的坐了半个小时,好吧,虽然不愿承认,但我对沈还真有那么点小怕。
“叮铃铃……”铃声响起那刻,我深深出了口气,这一节课过的,太不容易了。
转头看沈,没有要下课的意思,怎么着,这是要连着开下去?
“老师,打铃了”我小声提醒。
“恩”这恩是什么个意思?
“老师啊,我是说外面打铃了”等了会,见沈还是没有要下课的意思,我又继续开口。
“我说恩”沈转头看我,那表情,好像我错过了她的回话一样,满是不耐烦。
“哦,啊”没敢提醒她该下课,闭上眼,往桌子上一趴,装死好像能过的快点吧。
“夏凝!”沈的声音再度从耳边传来,我猛的坐起,动作相当敏捷,不过还是将桌子撞的哐当一声,迷糊中带着一点不满,我都睡着了,应该不会犯错了吧,那你还叫我干嘛?
日期:2013-08-24 21:13:39
有那么几秒钟,我感受到教室里的安静,死一般的静,晃了晃脑袋,终于清醒了。
“哄……哈哈哈……”瞬间哄笑一片,四下看了看,讲台上的人眼神惊诧,小爱瞪着圆眼,那眼神,明显再说,你丫撞鬼了吧。
再转头,沈一脸的探寻
“梦游?”拜托,您还是语文老师呢,我又没走没跑呢,怎么能说是梦游呢?
“噩梦”我摇摇头,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的回了沈一句,也是,都梦到你了,能不是噩梦吗?
沈没有再理我,看了看时间,也快放学了,于是我玩起了两个大拇指互掐的游戏,自娱自乐,开心不已,反正你也不让我说话,那我就自己玩,哼,我掐死你,边玩边想着,潜意识里,我将被按在下面的手指当成是沈,真开心呀,嘿嘿嘿。
终于全部介绍完,沈踏着小高跟缓缓走上台,做最后的总结。
“你们的名字,我基本记了下来,学习生活方面,会在以后的日子中慢慢了解,至于才能,你们可以慢慢展现……”说这话的时候沈看了我一眼,没去理会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还真困了。
“是吧,夏凝?”什么情况?怎么又叫我,这哈欠打的我出现了暂时的耳鸣,竟然对沈前面的话全然不知。
“啊?”有点不知所以,转头看小爱,丫还在偷笑。
“好,放学吧,大家路上小心”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说了一句放学便收拾她的东西离开了,身后不免跟了一众阿谀奉承的脸。
“什么情况?”拉住小爱问。
“叫你不要迟到”小爱边收拾东西边说。
“啊?”不是吧,我有点意外。
“老师说很快会提出奖罚措施,如果迟到就要接受惩罚,特别是迟到了还找各种借口的”洋洋走到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膀解释,感情她看出来了?这人,这哪是人啊,这是人精!
“我受罚也得拉着你一起”拿起东西,恶狠狠的跟洋洋说
“凭什么?”
“凭你没把我叫起来”多么的理直气壮啊
“夏凝!我欠你的啊”不管洋洋在身后的咆哮,将书包往肩上一背,走你……
“夏凝!”这是要练成河东狮吼啊
“走吧,姐姐”没办法,只能站下来等等她,不然明天真不叫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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