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女相求
　　梁玉阶从青石镇镇长调任厚德镇党委书记，已经三天了。此时，他正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盯着桌上透明的玻璃水杯，基金会问题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上任的第一天，他便被堵在了门口，好几百群众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原来，厚德镇农村合作基金会前段时间出现的抢兑风潮，把金库里的备用金都提空了，不得不宣布停止营业。
　　日期：2013-09-10 14:54:41
　　停业当天，谣言四起，说基金会已经没有钱兑付存款，才造成了那天围堵镇政府大门的情况。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声，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日期：2013-09-10 14:54:54
　　“老领导，好认真哪！”正烦闷的时候，清脆的女声蓦然传到耳朵里，就像燥热天气里的一场透雨。梁玉阶心花怒放，赶紧把目光把投向了门口。
　　日期：2013-09-10 14:55:11
　　清晨的阳光正照在女人身上，女人长而乌黑的头发，在日光中泛起光芒，白皙的皮肤上现出淡淡的红晕，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中等身材，略显丰满。梁玉阶喜欢丰满的女人，太瘦的女人会让他想起非洲难民，还有《西游记》里的白骨精。

　　梁玉阶眉开眼笑，从高大的转椅上站了起来，向她走过去。女人回身关好门，张开双臂向梁玉阶扑了过来。
　　日期：2013-09-10 14:55:21
　　女人叫白凝露，是梁玉阶在青石镇的下属，也是他的女人。白凝露不满三十岁，初次看到梁玉阶，她便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倾倒。梁玉阶也在青石镇百十号人中注意到了这个天生丽质、温婉如水的女人。
　　日期：2013-09-10 14:55:33
　　他喜欢她的温柔，看到她就想抱她。一次酒后，梁玉阶要了她。
　　当时白凝露哭得很厉害，说自己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年幼的儿子。从那以后，梁玉阶就像犯了毒瘾一般，对那方面的需求，非要在白凝露身上才能得到满足。
　　日期：2013-09-10 14:56:05

　　看白凝露向自己扑过来，梁玉阶急不可待地拥住她柔软的身子。女人软软地挂在他的身上，梁玉阶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下来，这里可是办公室，不能太放肆。
　　日期：2013-09-10 14:56:21
　　女人听话地从梁玉阶身上滑了下来。“你怎么过来的？”梁玉阶问道。“骑摩托车呗，我又没有车坐，班车又不方便。”梁玉阶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面前。 “胆子真够大的，这么远的路，以后不许骑摩托车！你那水平，跟二把刀差不多，万一出点儿事怎么办？”梁玉阶埋怨。 “可是人家想你。都好几天没见了！”白凝露嘟着嘴，眼圈儿竟然红了。
　　日期：2013-09-10 14:56:41
　　梁玉阶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急忙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香肩。“好啦，好啦，以后不能经常见面了。我也会想你！”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日期：2013-09-10 14:56:54
　　在这个还不算太熟悉的环境里，梁玉阶不敢和她做，只能抱抱、亲亲，就这样也把白凝露弄得气喘吁吁，脸色绯红起来。
　　梁玉阶不再撩拨她，摸着女人小巧的耳垂，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低声说道：“吃罢饭再走吧。”
　　“玉阶，你说我到这儿来任职，行吗？”白凝露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倒提了这样一个问题。

　　日期：2013-09-10 14:57:04
　　梁玉阶曾经对她说，如果到别的单位，一定要把她带走。官场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新到的“一把手”，要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
　　梁玉阶到厚德镇当一把手，如果不入乡随俗，带几个自己的人过来，反倒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另类。
　　日期：2013-09-10 14:57:16
　　他动过把白凝露带过来的心思。白凝露即使不是他梁玉阶的女人，单从工作能力上来说，也是工作上非常得力的助手。白凝露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他倒有些犹豫了。
　　白凝露看他没有说话，小巧的屁股坐到了梁玉阶的大腿上，搂着梁玉阶的脖子，小嘴凑了上来，轻轻地舔着梁玉阶有些发干的唇，用蛊惑的声音说：“是不是不想让我过来？可我一天看不到你，心里就慌得厉害。”
　　日期：2013-09-10 14:57:29
　　虽然被她撩拨得七荤八素，梁玉阶仍然没有下定决心：“过段时间再看吧。厚德镇比你想像得要复杂，等稳定下来再说。再说了，我不能让你空着手过来。”
　　白凝露低下头，又把小脸埋到他的颈窝儿里，“可是，人家就是想到你身边来，时时刻刻看到你。你不想让我空着手过来，给我个副镇长就行！我不挑的。”
　　日期：2013-09-10 14:57:42

　　“你的要求还真不低，小妖精！”梁玉阶狠狠地吻了一下女人的香唇，“你一个小股级干部，直接当副科级实职，还不挑！我运作着看吧，我这儿可不是‘官帽批发市场’，得去求人的！好啦，一会儿去吃饭，先到我宿舍坐会儿，听话！”
　　没有得到梁玉阶确切的回答，白凝露有些失望，站起身来，拿起包，却不是去他宿舍，而是回家。
　　日期：2013-09-10 14:57:52
　　“玉阶哥，我走了，我还会再来看你。我最盼望的，还是能和你朝夕相处。”梁玉阶没有留她，才十点多。像个关心妻子的好老公一样，嘱咐她骑车小心一点儿，白凝露扭身一笑，便走了出去。
　　白凝露是个可人疼的女人。她跟梁玉阶说，她是个外地人，嫁过来后那种寂寞很难捱的。她那方面的要求很强烈，每次和梁玉阶在一起，都想把他榨干。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梁玉阶知道，像白凝露这个年龄的熟女，风情万种，是男人都会喜欢。但想俘获她的芳心，必须对她极好，不但在身体上征服她，还须在心理上征服她，让她对自己产生致命的依赖。
　　日期：2013-09-10 14:58:00
　　白凝露不是个张扬的女人，虽然相貌极好，又是个天生体香的，自然免不了招来一些狂蜂浪蝶，她却能很好地把握，实在不行，她就当一只急眼的猫，把锋利的爪子伸出来。
　　有一次，一个男同事一直骚扰她，她端起一杯啤酒，泼到了那个男同事脸上。
　　想起这些过往，梁玉阶不禁哑然失笑，当时他也在场，看到白凝露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那一气呵成的动作，梁玉阶心里真是痛快！

　　日期：2013-09-10 14:58:23
　　第2章 班子会
　　白凝露走后，梁玉阶把办公室主任王涛叫了进来，让他安排下午开个班子会。
　　这是梁玉阶到任以来的第一次班子会。梁玉阶在纸上列了两个议题，交给了王涛，让他在下通知的时候把议题一并告诉班子成员。
　　王涛拿了那张纸，答应着下通知去了。那两个议题，一个是基金会股金兑付和筹资渠道，一个是各项工作的进展情况。
　　日期：2013-09-10 14:58:31
　　在班子会上，梁玉阶看到了其他位班子成员。镇长叫曾国平，比梁玉阶大两岁，是从市府办副主任下来任职的，来厚德镇的时间不长，还不到一年时间。这个人头脑灵活，交的朋友也比较多，工作点子不少，就是在领导身边时间长了，有点没主见。这倒不怕，梁玉阶这人就这样，只要他认定的，就会马上拍板。
　　日期：2013-09-10 14:58:39

　　按照会议的议程，先由班子成员汇报工作。从副书记开始，大家都没准备稿子，直接说干了什么，没干什么，这点梁玉阶倒是挺满意的。
　　日期：2013-09-10 14:58:48
　　梁玉阶最烦的就是开会念稿子，个人分管的那点儿工作，用提纲的形式拉来说说就行了，非得正正式式地去写又长又臭的稿子，虚话套话一大堆，梁玉阶不爱听。
　　班子成员的汇报都算简短，思想也都比较清晰，但工作成果实在不明显。梁玉阶知道，他们隐瞒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才是他必须要了解的。
　　日期：2013-09-10 14:58:57
　　汇报结束了，用了一个半小时，梁玉阶看了看表，“还是有点长，下次再汇报，比这个还要精简，捞干的说。”梁玉阶一点也不客气。
　　接着讨论基金会的问题，先前梁玉阶就考虑过，要在这个会上统一一下思想。
　　梁玉阶走访了一些群众，他们反映有的干部说存到基金会的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基金会倒闭，跟政府没关系。
　　日期：2013-09-10 14:59:06
　　这种思想必须要扭转过来，百姓挣那点儿钱不容易，因为信任才把钱存到了基金会，现在因为你经营不善，你就把责任都推到百姓那里，这跟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
　　“基金会的钱，还？还是不还？各位讨论一下。”梁玉阶面带微笑。

　　日期：2013-09-10 14:59:14
　　不过，梁玉阶什么结果也没有得到，因为大家的声音是一致的--必须要还！这些官油子！梁玉阶在心底冷笑，看每个人慷慨激仰地说着必须要还的道理，梁玉阶敲了敲桌子：“大家的意见一致，那我们就决定了，欠百姓的钱，必须要还！可是，这两天梁玉阶也听到一些反映，说我们的一些干部，认为这钱不应该还！”说到这里的时候，梁玉阶提高了音量，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日期：2013-09-10 14:59:22
　　“别人借了你们家的钱去做买卖，赔了，你还说这钱不应该还吗？基金会是什么性质？只是一个融资的平台，它不是金融机构！谁说基金会欠百姓的钱不用还，那是脑子里长了屎！咱们这些人，谁不是从农村出来的？谁爹妈不是汗珠子摔八瓣儿？现在成了`肉食者`，把老百姓的利益搁脑袋后面去了！这样的人，就是一坨狗屎，臭不可闻！”梁玉阶在北阳官场，爱骂人是出了名的，梁玉阶不怕别人告他的黑状，就怕自己对不起自己。

　　日期：2013-09-10 14:59:29
　　班子成员听了梁玉阶的话，倒是一脸平静，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曾国平听梁玉阶骂完了，说话了：“梁书记的话，非常有道理。我也听到了一些不同声音，说这些笔不应该由政府来承担，这个观点是完全错误的……”
　　日期：2013-09-10 14:59:44
　　曾国平站在给领导写讲话的高度，上纲上线，声情并茂，梁玉阶真服了他，这大理论，让他在这种场合讲，还真费劲！但梁玉阶得给梁玉阶的镇长鼓劲，梁玉阶说，我们曾镇长的政治理论水平就是高，与实际结合得十分紧密，是一个理论型兼实干型的领导。
　　看曾国平发表了观点，其他班子成员也纷纷表示支持。经过前两日的调查，梁玉阶已经知道了是谁发表了那些不当言论。
　　日期：2013-09-10 14:59:56

　　百姓反映情况给他的时候，梁玉阶当即怀疑这个人的政治敏感性，这样的关键时刻，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一个班子成员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整个班子的立场，百姓会听也会信，这不是变相鼓动百姓集体闹事吗！
　　梁玉阶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看起来一团和气的班子，实际上暗流涌动，这一点，梁玉阶很清楚。
　　日期：2013-09-10 15:00:24
　　“既然大家认为这钱必须要还。那这笔钱从哪来，怎么个还法，大家开动脑筋，一起支支招儿。”会议室里又是一阵沉默，这是梁玉阶以前经常遇到的。

　　没有人挑这个头儿，只能梁玉阶来点名。有的人是为了表示谦虚，有的人怕“”出头的椽子先烂”，有的人怕别人说自己“出风头”，当然，也有真的草包，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日期：2013-09-10 15:00:34
　　“马主席，您是识途的`老马`，先给大家开拓一下思路？”人大主席马成功，眼看就要退二线了，在上一轮并乡扩建镇时，从乡镇书记转任的，人老成精，什么事儿看得特别透彻。梁玉阶跟他早就认识，来的第二天，他就到梁玉阶办公室，说了些厚德镇存在的问题，一针见血，切中了当下时弊，可问他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他却摇头说上面如果没有政策，再努力也是白费。
　　日期：2013-09-10 15:00:45
　　梁玉阶点了一颗烟，又从烟盒里抽出一颗，扔给了老马，捏了捏烟盒，除去不吸烟的，应该够分，于是凡是抽烟的，一人一颗扔到了他们面前。会议室里马上烟雾缭绕。
　　日期：2013-09-10 15:01:08

　　马成功刚拿起梁玉阶扔过来的烟放到嘴边，梁玉阶的打火机就伸了过来。“我自己有火，不用，不用。”马成功急忙说道，不管怎么说，梁玉阶也是一镇之主，他再怎么年龄大，再怎么资格老，也终究归梁玉阶这个一把手领导。点烟这种事儿让领导亲自来，对一向循规蹈矩的马成功来说，还真是无法接受。
　　日期：2013-09-10 15:01:19
　　“燎不着你的胡子，你躲什么！看看，把我修长美丽的手给烧着了吧。”在场的人哄笑起来，马成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头凑了过来，让梁玉阶把烟点着了。
　　日期：2013-09-10 15:01:30
　　“这个事儿对咱厚德镇来说，真是件大事儿。咱镇里的企业不少，这两年倒闭的也多，应该想点好法子了。镇里总背着这些大包袱，总不是个事儿。基金会出事儿，就是这些乡镇企业的不良贷款造成的。把这些不良贷款清清，收回一部分。另外，跟市里争取争取，看看能不能要来一部分。我想到的，也就这两条路了。”马成功变换了一下桌子下面二郎腿的方向，把椅子向前拉了拉，伸出胳膊把烟灰磕到了不远处的烟灰缸，拿起自己的杯子往烟灰缸里倒了些水。

　　日期：2013-09-10 19:28:39
　　十一个人，八杆烟枪，吸烟的是享受，不吸烟的，是考验更是折磨。许是屋里的烟味太大了，组织委员林芳不由皱了皱眉，她这个二手烟民，开完会以后，衣服、头发又得往外钻烟味儿了。
　　日期：2013-09-10 19:28:46

　　林芳模样长得还不错，长着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身材微胖，三十出头的年纪，精明、泼辣、嘴茬子非常厉害，作风大胆，敢跟村干部对骂。心肠又很软，下乡时曾经遇到一个白血病的八岁男孩，搂着孩子哭了挺长时间，最后把兜里的所有钱都掏了出来。
　　日期：2013-09-10 19:28:56
　　林芳皱眉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梁玉阶看在眼里，看她那副睁不开的眼睛欲泪流满面的样子，便笑道：“林妹妹，不好意思，让你吸二手烟了。要不，你也来一颗？”说完，掏出最后一颗烟扔到她面前。
　　日期：2013-09-10 19:29:25
　　林芳急忙摆手，“谢谢梁书记这么照顾我，我还是吸二手的吧，这东西，我可享受不了，二手烟多好，死得快！”在场的人又都笑了起来。果然说话够冲，当着他的面也敢这样说话，真是快人快语。

　　日期：2013-09-10 19:29:35
　　“你不吸烟可以，那就说说你的想法吧。林妹妹的心细，因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有正确思想的同时也得有正确的方法。”梁玉阶总是隐隐觉得，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只差那么一点点，大家都没有想到。
　　日期：2013-09-10 19:29:43
　　林芳此前一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听梁玉阶问她，她便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刚才马主席说的那两个方法，都很不错，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倒是建议，弄一个还款计划，细到每一笔、一每户，什么时候间，还款笔例是多少，让在基金会存款的人心里有个指望。”
　　日期：2013-09-10 19:29:56

　　“你说的轻巧，那么多储户，一笔笔款子，都定上还款期限，还不把基金会的人都累死了？这么大的工作量，基金会就那四五个人，就是白天晚上一直骨碌，没有一二天也下不来。”说这话的是副镇长李兴，基金会归他分管，那天堵在政府门口时被老百姓围在中间的，就是他。自从基金会成立以来，李兴就一直分管基金会，那些年基金会效益好，到年底大把大把地分奖金，别的副职看着眼红，跟当时的领导反映，时任领导想把基金会的赢利拿出一部分，让镇里的其他副职和小同志们“利益均沾”，李兴坚决反对，说基金会不是镇里的小金库，得靠自身的赢利维持运转。时任领导做了好长时间的工作，也没有做下来，谁也没想到，原来红红火火的基金会，说不行就不行了。

　　日期：2013-09-10 19:30:08
　　“我倒觉得这个法儿挺好的，能在一段时间内稳定群众的情绪！李镇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这种活儿一向都是大家齐上阵的，你不用着急。”副镇长姚子明表示支持林芳的建议，姚子明是个老乡镇，人耿直，工作经验相当丰富，幽默风趣，爱讲笑话，对荤故事非常感兴趣，在村干部中的威望相当高。
　　日期：2013-09-10 19:30:16
　　“老百姓会听你的承诺？你们是没听到那些储户怎么说的！这么多天，这件事情老百姓一直在追着我，有的还讲点道理，有的干脆上来就骂！拿张纸去跟他们谈判？简直是痴心妄想！”李兴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干脆把桌子拍得山响。
　　日期：2013-09-10 19:30:36
　　“我拍了？怎么的？我拍的就是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李兴挺直了腰，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恨不得骂娘。这些天，他是满肚子的委屈，正赶上干部调配，上任书记知道自己动了，不太爱管事儿，一直拖着。每天被那些储户追，吃饭也不消停，那天正在家里睡午觉，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又算得失又算利息。
　　日期：2013-09-10 19:30:57

　　“谁站着说话不腿疼？大把大把往兜里分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姚子明也变了脸色。他们俩平时就互相看不惯，有时意见不和就会吵起来。
　　日期：2013-09-10 19:31:11
　　“你！再说一遍！”李兴站了起来，椅子被他推得倒在了地上，看样子还要动手了？
　　梁玉阶火往上撞，班子会竟然会开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有意思！“啪！”看谁拍得响，梁玉阶这一拍，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低头的低头，眼睛看别处的看别处，玩笔的把笔转得更快。
　　日期：2013-09-10 19:31:28
　　“咱们这班子还真是团结啊！不错，真是不错，敢问二位从哪来呀？花果山？还是福陵山云栈洞？是让我们看耍猴的，还是看猪八戒拱地？”
　　日期：2013-09-10 19:31:37
　　梁玉阶停了一会儿，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那些抽烟的，吸烟的频率更快了，梁玉阶扫了一眼，有生气的，有担心的，有害怕的，还有看热闹的。“班子会上，就闹这个，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如果你们对我梁玉阶有意见，大可以提出来，认为我干不了这个党委书记，你们可以联名到县委去反映，让领导把我拿下，不用采取这样的方式给我立威！李兴，姚子明，每人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明天早上上班前交到我办公室。写得不深刻的，别人代写的，我会向组织部申请，停职反醒！”

　　日期：2013-09-10 19:31:47
　　越是这样，这个会越得继续下去。梁玉阶扫了众人一眼，“咱们的班子会，可以有不同意见，可以争论，但不能拍桌子！我拍行，因为我会始终拍到你们的后面！”

　　日期：2013-09-10 19:31:57
　　“梁书记说得对！我们这个班子，可以争论，但不能拍桌子！好，会议继续！”一直没有说话的曾国平，终于开了金口。
　　众人都发了言，梁玉阶一阵失望，那个一直吊他胃口的方法仍然没有想出来。最后一个发言的，是由财政所长提拔为纪检委员的姜尚明。
　　日期：2013-09-10 19:32:10
　　姜尚明是个“尤物”，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那细致白净的皮肤，貌赛潘安的相貌，仍然是众多妇女心中的“白马王子”。长得好看的女人是祸水，男人也是，后来这姜尚明身上还真命犯了桃花，这是后事。
　　日期：2013-09-10 19:32:25
　　姜尚明清了清嗓子，“刚才各位领导说的意见我都同意，我是最后一个发言的，能想到的也是刚才各位领导提到的。现在，我想跟梁书记汇报一下三提五统农业税征缴的事儿，现在征缴的进度不太理想，我正在让人汇总各村征缴进度，明天提供给各位领导……”
　　日期：2013-09-10 19:32:37
　　姜尚明的几句话点醒了梁玉阶，对啊，不是要征收三提五统农业税吗！百姓反正也要交这部分钱，干脆抵顶不就得了吗！看梁玉阶笑了，所有人都猜到了梁玉阶想干什么。

　　日期：2013-09-10 19:32:47
　　“王涛，起草个文，三提五统农业税可以抵顶基金会存款。三个原则要记清喽，第一是自愿，老百姓不愿意的事儿，我们不干。第二，手续要清晰，不能出半点纰漏。第三，尽量发动群众之间自愿抵顶。后天，还在这儿，对文件初稿进行讨论！”
　　日期：2013-09-10 21:49:15
　　梁玉阶看林芳皱眉，笑道：“林妹妹，不好意思，让你吸二手烟了。要不，你也来一颗？”说完，拿出一颗烟就要扔到她面前，林芳急忙摆手，“我还是吸二手的吧，那东西享受不了，二手烟好，死得快！”果然说话够冲，当着他的面也敢这样说话，真是快人快语。

　　日期：2013-09-10 21:49:27
　　听了林芳的话，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马成功清了清嗓子，谈了两个方法，都是梁玉阶此前想到的，看来，其他人可能跟马成功一样，只能想到向上争取、借款、清理贷款这三条路了。
　　梁玉阶总是隐隐觉得，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只差那么一点点，梁玉阶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