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扒和尚同尼姑那些脸红心跳的故事——贫尼已戒爱

作者: 和尚尼姑相亲相爱

  简介:从前有座山,山上两座庙,一座住尼姑,一座住和尚。
  每日吃斋念佛、吃斋念佛、吃斋念佛……
  某日,咦!这不是谁家那小谁么?
  一句话文案:
  猥琐小尼姑+风流小和尚=负负得正?

  第一卷 倒红尘
  “救我!”
  我拼尽全力嘶喊着,整个山谷却只有自己的回音,胸口的剧烈疼痛迫使我皱紧眉头,鲜红的血液像玛瑙珠一般颗颗粒粒从心口处泼洒出来,急速的下坠让我看不清也抓不住任何事物,我像只孤鸟,四肢舒展在风中,崖顶已远,未到深渊,我想,我大概是要死了罢!
  “无碍师姐,大事不妙!”慧尘师妹在我第一百零八次险些摔得粉身碎骨之际将我从梦魇中拉出来,我揉揉惺忪睡眼,拉吧拉吧僧袍,端出师姐的姿态教训道:“慧尘啊,我同你说过许多次,出家之人要戒骄戒躁,你这般实属莽撞,莽撞啊!”
  慧尘师妹很有禅意地白我一眼,道:“对面成觉寺又抢了我们的香火,众师姐妹没了办法,着我请你去瞧瞧。”
  “岂有此理,拿我行头来,待我前去肃清妖孽!”慧尘翻箱倒柜找出我的战袍,这是我入庵之前最好的一身衣裳,略略梳洗打扮径直朝成觉寺杀去。
  一众师姐妹立在庵门下为我诵经祈福,我捋了捋青丝,学着渭城里的窑姐儿做了个风姿绰约状,歪歪斜斜往人家寺门上一靠,娇滴滴道:“小师傅,昨儿个奴家伺候的还好么?”
  日期:2013-09-02 22:37:28
  闻言,一院子的和尚都快疯了,本空方丈正在大殿里给人做法事,差点没拿酥油灯烧了自己的僧袍,连忙使了个小沙弥出来,小沙弥偷偷摸摸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鬼鬼祟祟祈求道:“姑奶奶,您就消停点儿吧,今儿孟家小姐陪同夫人来进香,您可别砸了我们招牌,这些是孟家的打赏,您全拿去罢,就当成觉寺给你们化乐庵捐的香油钱,您请快些回去罢!”
  得了好处当然要予人方便,我乐颠颠收了银子往回走。从前也不是没被成觉寺抢过香客,然这次众师姐妹如此慌张,皆因那香客竟是大奕首富的孟家。
  转手将银子交给大师姐慧元,可怜巴巴求道:“今日斋饭能再加点盐不?”
  大师姐作了个揖一板一眼道:“无碍啊,切记清心寡欲!”
  我抠抠鼻孔不屑道:“抠门!”
  整一上午我都躲在庵门后面悄悄盯着对面的法事,那孟家还真是气派,光莲花灯就点了五百盏,一众女眷更是美如天仙,真不懂女施主为什么偏爱去那边进香,难道不晓得成觉寺的秃驴们普遍很没定力么?
  若我有孟家这等财富,才不会老远上山来进香,一定在家建个庙,买断几个和尚尼姑去念经,哪怕不灵验,镇宅消灾也是要的。

  然我只是一介草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话说我的生命轨迹还是很简单的,皆因两年之前的事完全没印象,故我的人生中只有这两年。
  日期:2013-09-02 22:48:37
  两年前爹上方山采药,在树窠里捡到奄奄一息的我,他是个大夫,在方山脚下开医馆,但医术十分不精湛,他一边翻查医书,一边拿我做试验田,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宗旨,愣是把我给救活了,爹常感叹这事纯属运气。
  爹说我醒来之后只会咧着嘴笑,也不喊痛,问什么都说不知道,那模样教人看着禁不住恻隐,于是爹给我起名喜笑颜,随了他的姓。我爹喜多浪实际上只长我八岁,可他说孤男寡女住在一处难免不妥,他的名声倒是没什么,万一我坠崖前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今后难免会被我真正的家人打死,于是硬要我叫他爹,我见他战战兢兢也就答应了。爹收养我的消息不胫而走,证明大奕国民还是很喜欢聊家常的,人家都说喜大夫当爹了,遂称呼他为‘喜当爹’!

  自那日起我便在医馆里帮忙,爹也不断想办法帮我恢复记忆,然我仅有一点过去的片段便是时常缠绕我的梦魇,爹叹口气感概道:“大约你前面那些年过的都不太舒心罢。”
  一年半之前,爹偶然得到一个法子,说是失忆之人可通过故地重游的方法刺激他恢复记忆,然他帮助我想了几日也没想起我老家在何处,连是不是大奕国人都不知道,好在爹还是有办法的,他说:“既然你是从方山上摔下来的,那便去方山上住住,兴许能想起点什么。”
  日期:2013-09-02 22:57:10
  而我则十分惆怅:“可方山上只有三座庙,一座住尼姑,一座住和尚,一座没人住,我该去何处?”
  爹三思之后沉稳地说:“只能去化乐庵了,和尚怕是不会要你。再者,住在庵里沾沾佛气,估摸着便不会再受梦魇所困了。”
  于是爹带着我去化乐庵和师父一叶师太打商量,然师太见我资质愚钝,好说歹说也不肯收我,最后爹爹做了个艰难的决定——让庵里的尼姑们在爹的医馆终生免费治病。

  至今我还记得师父听了此话的表情,犹如佛祖抚摸了她的天灵盖一样,登时赐了我法号‘无碍’,取心无挂碍之义,收我做俗家弟子,带发修行。
  爹还有一个如意算盘,就是让我在庵里学学佛理,最好能学点风水异术,日后下了山他坐诊我作法,神药两解。
  那日爹下山的时候我拉着他的裤腿哭得稀里哗啦,让他千万别扔下我太久,我不想真的当尼姑,准尼姑就可以了。然爹哭的比我还伤心,我暗自揣度过,大约爹是觉得这笔生意亏大了,送走我一个的代价便是接受一尼姑庵的师太们,着实任重道远!不过也有开心的,师父隔天就打出收徒弟的告示,且有不少人应征,连对面成觉寺的秃驴们都想跳槽过来,我禁不住好奇一打听,才晓得大家看重的是当尼姑享受免费医疗的福利,顿时觉得此道甚好,要知道这年头连皇城里的宰相都没有医保啊!

  日期:2013-09-03 08:21:51
  入庵之初还是很不习惯的,但果真如爹所言,我梦魇的次数逐渐少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若我那些年过的十分不堪,如今这样平平淡淡也是极好的。
  但就算我一心向佛,师父也还是嫌弃我顽劣,好在我是这方山上唯一的俗家弟子,且为庵里带来了医保,师父也只好忍了,我不去早晚课,师父也乐得眼不见为净。
  黄昏时候慧尘又急躁躁进了我屋,毕竟她就是冲着医保来的,也难怪她慧根浅克制不住浮躁。她给我带来一个晴天霹雳:“对面成觉寺来了个俗家弟子,师姐,如何是好?”
  我一拍大腿暗道不妙,想我是说俗话吃俗饭拉俗屎,永远都参不透色即是空和空即是色有什么本质区别的三俗弟子,然而他的到来撼动了我方山唯一俗家弟子的地位,我怎可容他!
  当一个种群里有一个家伙不同于其他家伙,那他便是独树一帜的存在,这种独特性最容易让他产生优越感,这便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好比我是一众真尼姑里的假尼姑,这样就很有看头,拉出去做法事的时候也较容易在人群中认出我来,可要是对面忽然蹦出个真和尚里的假和尚,那我的唯一性就被破坏了;好比爹的医馆只有一项拿手业务,但爹求好心切,到处打广告说自己包治百病,于是便没了特色,也稀释了品牌效应。

  换句话说,当你只有一份饭食的时候你会很惦记它,时时刻刻对它保持新鲜感并且直流哈喇子,可要是饭食增多了,那就只有一个下场——众里寻他千百度,吃得太多就想吐!
  日期:2013-09-03 08:45:08

  待我打扮得十分像个尼姑之后便悄悄溜出庵门准备会会那个假和尚,鉴于上午才来闹过一次,这次预备换个套路,忽而想起渭城街市上流传的民间小调,邪恶的念头顿时在脑海中越长越大,若不是这身衣衫,谁会以为这个对着和尚庙门猥琐一下的女人居然是个尼姑!
  我清了清嗓子,热情洋溢又深情款款地唱道:“对面的和尚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要被我的猥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寂寞尼姑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求求你抛个木鱼过来,敲敲它让我赚满怀!啊……啊!”
  为何我情绪暴涨?为何我歌声缭乱?为何我目瞪口呆?究竟是何事让一个正值妙龄的猥琐尼姑呈现此等状态,敬请收看由无碍师太为您倾情解说的《佛门档案》!
  野草闲花遍地愁,龙争虎斗几时休,抬头梁椽瓦,再看柴米油盐粥!上回书说道无碍师太黄昏时分出了化乐庵直奔成觉寺,欲以猥琐之曲杀到一片。

  接上回书,正当无碍师太运功之际,怎料尾音尚在嘴边,只见寺门洞开,露出门内一清风俊逸男子,晚风拂得他秀发飘飘,伴以寺内阵阵晚钟,更平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男子轻轻撩起僧袍下摆,缓步跨过门槛,一作揖道:“不知师太有何贵干?”再一抬头,才看清他眼神倍儿亮,笑得人畜无害。
  日期:2013-09-03 09:30:50
  此等情形无碍师太自是料想不到,一时之间乱了气息,一首曲子唱到最后已是狼虎鬼嚎,魔音穿脑。但见那和尚面色红润神情释然丝毫不惧,反观无碍师太,已是招架不住,竟险些走火入魔,真可谓僵立人前不自知,尚思为佛戍莲台!
  待无碍师太调息平和,虚虚道:“贵干谈不上,听闻贵寺来了贵客,贫尼前来瞧瞧是何等五侯七贵,在佛前有无做到九扣三跪,见大师这般风度,贫尼便也放心了,告辞告辞!”

  无碍师太转身欲走,岂料身后和尚问道:“师太不要木鱼了么?长夜漫漫也能靠木鱼排遣寂寞?真是奇哉壮哉!”
  当下,无碍师太已无面目自处,憋着一口气慌忙逃窜开来,等入了庵房才将将敢喘起大气。
  猛一瞥眼,慧尘师妹竟还等在我庵房之中,见我这般仓惶,忙倒了杯定惊茶给我:“师姐可见到那人了?”
  我喝了她的茶,倒也平静了些许,回复道:“自然,自然,不过那厮道行不浅,至于如何应付,你师姐我还得从长计议!”
  日期:2013-09-03 10:14:49
  慧尘点了点头,这不点不要紧,点了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慧尘茫茫然道:“师姐你的鞋子呢?”我循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满是疑惑,出门前穿的好好的鞋子,如今只在一只,还有一只上哪儿去了?

  “大约是掉在外头了,慧尘啊,你去帮我寻一寻。”
  这头慧尘还未出门,那头就见个小沙弥进门来了,手里捧着的端的是贫尼不慎遗落的那只鞋。
  小沙弥作了个揖,细声细气道:“方才华信大师拾到这只鞋,命小僧送还给无碍师太,并奉劝师太倘若还想研习凌波微波,定要穿双稳便的鞋子再去。”小沙弥说着便将鞋子交予慧尘,慧尘谢过小沙弥又将鞋子交予我,我拿着鞋子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顿觉尴尬。
  “师姐,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慧尘扑闪着小眼睛望着我,我一拍桌子,吓得慧尘晃了晃小身板儿,连忙扒拉着手里的佛祖碎碎念。
  看来我今次是棋逢对手了,难道这华信大师会是成觉寺请来对付我的帮手?以报我同他们抢香火的数剑之仇?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怎还同我一个俗家弟子斤斤计较?若是他们亲自动手难免坏了自身修为,这才寻了个假和尚来同我作对,哪怕出格了也是我们这俩假货的业障。我默默在心里罗织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说那群老秃驴着实阴险狡诈!
  然我岂是这般服软之人,扭头死死盯着窗外成觉寺的琉璃瓦飞檐,大义凌然道:“此等妖孽不除,难还我佛门清净!”
  日期:2013-09-03 11:24:38
  翌日一早穿戴整齐,赶在师姐妹早课之前溜出庵门,一路小跑到溪边,脱了鞋袜准备下水捞鱼,脚趾头刚沾到初春的溪水,一阵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一想到恶整那和尚的计划,连刺骨溪水都不怕了。
  我在溪中蹲守半晌,鱼没见着一条,脚却已经冻麻木了,腰也直不起来,想着换个姿势兴许能好些,哪知一回头看见他斜坐在溪边大石上,正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当然,我也看着他。只见他僧袍领口大敞着,露出胸前一片春光,初升的旭日将他的身影投向水里,伴着山风吹进水面的落花,漪轮美满。
  他轻拂垂在肩上的长发,模样着实撩骚,打趣道:“师太今日不练凌波微步改练水上漂了么?”
  如此袒 胸 露 乳不知廉耻之徒实在可气,我指着他大骂:“孽障!孽障!”
  不料情绪太过激动,脚底打滑歪歪斜斜跌入水中,溪水冷得我连呼救都忘了,随意呛了几口水便手忙脚乱攀住溪边树枝,咳嗽之余抹了把脸,那该死的和尚不知何时已来到我面前,半弓着身子露出僧袍里匀称的男 色。

  此刻,我呈落水狗状,他则桃 色万丈,他一伸手,五根手指修长水灵,眉语目笑道:“来,师太莫怕!”
  日期:2013-09-03 17:14:30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屡屡清风对于浑身湿透的我而言简直是酷刑。
  旭日高升,唐唐无碍师太我站在溪边艰难的拧着僧袍上那一衣春水,不时嘬着嘴倒死几口凉气,间或是打几个寒颤,总之没有半点出家人的仙姿。
  “师太这样回去恐怕不妥,不如将湿衣服烤干再回去如何?”
  若这话是旁人所说,我定不会觉得别扭,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再联系他放浪形骸的模样,只觉得这厮居心叵测。

  “大师的好意贫尼心领,心领了,阿嚏!嘶……咳咳……但这方山之上可去之处不多,贫尼细细思量,还是庵房最为稳妥,嘶……贫尼暂且告辞,大师请回吧!”我拢了拢湿透的僧袍,颤颤巍巍爬上回化乐庵的路,正爬得欢畅,忽觉后蹄,啊不,是后腿被什么绊住了,扭头一瞧原是他在作怪。
  此时他正拉着我的一条腿,不怀好意笑道:“师太还是从了贫僧的提议吧。”
  于是,在半柱香之后淑人君子的他和邋邋遢遢的我出现在方山唯一的破庙里。他在庙外拾掇了些干柴,架起火塘供我取暖,我瑟缩成一团,头发还在滴答水,恨不得火上有块烧烫的铁板好让贫尼躺上去功德圆满,然这一切都是妄念。
  他瞧瞧我,又好死不死的提议道:“依贫僧之见,师太还是除去衣衫好些。”
  我彻底怒了,一摔僧帽骂道:“别当本师太是少不更事的黄毛丫头,似你这等无耻之徒,本师太上山之前见过无数,岂会轻易着了你的道!要么你赶紧滚,要么我趁早走,本师太宽宏大量让你先选!”
  日期:2013-09-03 19:26:41
  “噗……”他居然还好意思笑,我捡起僧帽只想赶紧脱离这厮围困,好在他比我想的要有眼力见,在我暴走情绪初现端倪之时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师太若有难处,大可吩咐贫僧,切莫羞赧。”他又有恃无恐地笑了笑,随即关上了腐朽破败的大门。
  想着好歹有些格挡,又顾及周身寒冷,边打喷嚏边将湿漉漉的僧袍脱下放于火上烘烤,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些不算旧的旧事。
  话说我大病初愈之时爹为了庆祝,特特在院里给我烤红薯吃,说是女人多吃红薯排毒养颜,延年益寿,我眼巴巴望着半熟的红薯,嘴上却很嫌弃:“爹你委实太小气了些,吃不起肉就直说。”
  爹一抹汗道:“笑颜你忒不明理,不是爹小气,是你身子刚好,吃肉不消化,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呀。”
  我白眼一翻:“那你倒是弄块肉来让我先消化不良一次呀!”
  爹一听甩手不干了。

  那日的结果是肉没见着,连红薯也烧成了碳,因为爹摔红薯的角度力道十分优美,愣是把一块火炭拱了出去,直接导致晾晒在院里的一簸箕野山参生生被烧熟了,爹同我望着香脆的山参,以痛定思痛的心情全部吞下,往后的几日我们爷俩鼻血不止,哑嗓无言。
  由此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做人不可太强求,有红薯就别惦记肉了。
  “师太,你还好么?”要不是听见他说话,我还以为他早走了,连忙用湿衣服护住身子,威胁道:“你要敢进来,我诅咒你一辈子当不上方丈!”
  晨风轻拂幽林,只听得松涛舞摆,片刻之后,他豁然笑道:“若我想做方丈,怎么留着头发?”
  可恨,着实可恨!
  日期:2013-09-03 20:00:17
  当你要对付一个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准他最在乎的事情,人一旦在乎什么,那便是他的弱点,我只要照着弱点一棍子打下去,好比打蛇的七寸。我以为俗家弟子的想法是有朝一日能当上方丈,俗称转正,然他似乎丝毫不在意,那就好比此刻在我面前的这条蛇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全身上下都武装得十分严密,根本找不出弱点,真真教我十分抓狂。
  可我小觑了这条妖蛇,他不但没有破绽,反而很快便假装漫不经心问道:“师太好吃鲜鱼?”
  我理所当然道:“出家之人最忌杀生,又要受戒律,难道大师连这些都没听过?”
  “哦,原是如此。”他沉吟,又道:“那师太何须清早下河摸鱼?”
  莫非他看穿了什么?我战战兢兢试探道:“贫尼不过下河洗脚,有何不妥?”
  只听他又哦了一声,话里有话道:“原是为了湿足(失足)呀,哎……都是贫僧的过失,害得师太湿足之余还湿身(失身)了,罪过,罪过!”
  由不得想冲出门在他秀发票票的脑袋上钻个洞,却只恨我此时衣不蔽体,出了门也还是我吃亏,只好暂且忍耐,然我也不远吃亏,反问他:“就算大师所言甚是,可贫尼仍有不解,大师为何不上早课反倒在溪边做那等令人面红耳赤之事,莫非大师独癖此道?”
  日期:2013-09-03 21:19:34
  估摸着他被说成暴露癖会忍不住暴走,不禁在心中狂喜,怎料他口灿莲花道:“赤 条条来人世走一遭,那便是最初的形状,天地待我倾尽所有,我怎可对它遮遮掩掩,如此方能与天地通灵,师太切莫误会贫僧图谋不轨。然师太这般好奇,难道是有些事不想让贫僧撞见?莫非师太真是去摸鱼?再莫非师太对贫僧有些出家人不该有的念头,想悄悄把那条鱼‘送’给贫僧?于是被贫僧撞见才这般娇羞惊慌。”

  说我对他有非分之想,我还怀疑他觊觎我呢,气急败坏道:“我送你去西天听佛祖讲经还差不多!”
  隐约听见他笑了两声,得意道:“心中有佛,何必跋涉西天。若非如此,那贫僧只觉得师太是想把鱼偷偷塞到贫僧处,好让贫僧有理说不清,白白担上毁坏寺风的罪名被方丈驱逐下山,师太,不知贫僧所言是也不是?”他最后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语中的!

  本师太确然存着这样的念头,但如今大势已去,他若不是本师太肚里蛔虫,岂会知晓?难道这厮天赋异禀且恰好深谙读心之术?可是哪有那么多恰好,老天爷究竟是要给他多少异能才便于凸显本师太的无能!
  既被他识破,便也没必要同他装良善,好歹承认了兴许还能算半个光明磊落坦荡荡之人。师太我大方直言道:“窃以为方山上寂寥萧瑟,断然不是大师这般风流人物的安身立命之处,于是贫尼心切,便忍不住要想些法子推一推。”
  日期:2013-09-03 21:40:46
  然他华信大和尚也不是没见过鼎盛香火的无知小僧,且他还十分求真,不晓得他是否在追寻真相的路上显得太过激进,或是摆明动机不纯,居然在我一丝不挂的当口推门而入,我吓得连忙用冷冰冰的僧袍护住身子,正欲惊叫,他却飞快闪到我身边将我一把推倒在干草堆上。
  本师太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弄得没了头绪,且嘴巴不晓得合适已被他紧紧捂住,而他敞着的胸口正不偏不倚地贴在本师太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只能呜呜地抗议,也不敢扭动身子,生怕一动这尚能蔽体的僧袍便扭掉了。
  “嘘!”他凑在我耳边小声道:“有人来了,若师太不想毁了清修,便暂且委屈一下。”
  果然,庙外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似是爬山爬累了,找破庙的门槛歇歇脚。

  事到如今,若先前被人撞见华信大师在门外守候,而本师太在门内烤火,似乎很有损清誉,而后本师太被华信大师死死压住,仿佛更加羞人,然而,此刻若是本师太这般情状被门外过客看见,那便只有就地圆寂这一条路可走,想到这里,本师太简直欲哭无泪!
  日期:2013-09-03 22:14:03
  然世人的创意总是超乎本师太的掐指一算,当本师太还在为如何摆脱那假和尚的制约而发愁时,只听得吱呀一声,破旧不堪的庙门便开了一条缝。
  早晨的阳光黄灿灿撞进门里,细窄窄一条将满是尘土蛛网的陈年佛像分成两半,显得佛爷的笑有些诡秘。
  我吓得连大气都敢喘,无意识往华信的宽大僧袍里藏了藏,略略抬眼瞥见华信的脸,似是很没有脾气,镇定得如同桌案上百年不动的香炉。

  “你做什么?”门外一人问道。
  “瞧瞧。”另一人答。
  那人笑道:“有什么好瞧的,常年无人搭理,当心跳出个妖怪要你的命!”
  “最好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妖怪,如此我牡丹花下死也是难得风流了。”

  顺着两人的思路,本师太不禁一阵悸动不安,如今华信正压在我身上,若是华信胯下死,冤枉一辈子!
  “算了,还是去熏芳园寻乐子罢。”说着两人拉上庙门扬长而去,我亲眼目睹了门上粘连的蛛网抖了几下,挂在网站不知多时的枯叶窸窸窣窣掉了一地,正如本师太我当下寥寥心情。
  “大师,你完事了么?”我弱弱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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