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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禁忌之恋——帝欢
作者:
Monadc
简介:
他隐在众多皇子中,高深莫测,坐观夺储之争。
他铁血,冷残,杀伐决断,以父兄之血染红帝王宝座。
无人知晓,帝王之欢乃是他隐在心尖多年、寡淡无欢的妹妹!
帝王爱,如枕上蝶、杯中蛇。
【一段不为人知、奢靡暗黑的宫闱禁忌之恋】
********
第一卷:膏粱锦绣终成灰
楔子
武定二十四年,春。
一道闪电撕开漆黑的夜幕,露出一道猩红的裂口。
宫女清鸾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着被风吹开的窗户,急急起来掌灯。
“公主——”
暖阁内空无一人,雨打窗棂,唯有暗香残留。
清鸾手持摇曳的大红宫灯,照着青石路,踩着一地海棠落花,疾步走向前院的亭子。
九公主扶摇素来慵懒,唯有两个爱好:一是醉酒,一是卧在小亭里,一夜听春雨。
她醒来见不到人,便知晓九公主又宿在了外面。这个季节,春雨绵绵,公主是最爱听着雨声,看海棠花落满一地。
细雨很快就打湿了衣裳,清鸾护住宫灯,心中焦急,这样风雨交加的夜,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转过两排海棠树,前方的小亭子露出尖翘的一角,隐约可见漫天飞舞的纱帐。
她心中一喜,疾步上前,还未靠近,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层层纱帐上映衬出两个交叠的人影。
嘴角的笑容陡然僵住,她站在细雨中,心神俱惊。
一道破碎挣扎的声音隐约传过来:“不要!”
那人的声音模糊而低沉,刻意压低的声音携带着盛怒之气,屋外电闪雷鸣,有惊雷劈开暗黑的夜,大雨滂沱,那人的声音远比惊雷更为触目心惊。
“阿摇,这是命,你是属于这座帝宫,你是属于我的。”
低沉威严的声音,夹杂着丝帛撕裂的声音。
清鸾站在亭外,浑身发抖地捏紧手中的宫灯。
一道闪电划过,大风吹起层层纱帐,被压在软榻上的九公主扶摇偏头看到她,目光清亮,似有火焰燃烧其中。闪电照亮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青丝缭绕,薄苍白如雪。
一人伏在扶摇身上,隐在黑暗中,闪电只照亮了一角金色丝线绣制的蟠龙。
亭子里的究竟是谁?连公主都无法反抗,这帝宫,哪位皇子有这个势力?清鸾紧紧攥住手中的宫灯,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你在引火自焚,你敢碰我?”扶摇忽而低低笑起来,声音冷厉,话语被惊雷声掩盖。
“扶摇,他们要的是皇位,可我从始至终不仅要皇位,还要你。”
清鸾猛然捂住到嘴的尖叫声,雪亮的闪电照亮层层纱帐后的男人侧面,冰冷雕刻的线条,冷漠深沉的眉眼,那人弹指微笑间能屠尽满城,血流成河。
是他。手中的宫灯跌落在地上,大雨淋灭烛火,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中。清鸾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亭子里的人居然是他,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风雨骤急,雨打海棠,一地残红。
从武定十八年一路走来,多少腥风血雨,公主终是没有逃过这帝宫的命数。清鸾跪倒在地,泪如雨下,难道当年那和尚所言,竟是一语成谶。
一切都要从武定二十一年的春天开始说起,那一年是九公主扶摇被魏文帝禁足三年之久后,第一次走出蘅梧宫。
日期:2013-09-07 14:40:49
第一章 逆鳞
武定二十一年,春。
昭阳殿的公公李德生捧着文帝的圣旨,推开蘅芜阁吱吱作响的破旧宫门,尖声喊道:“圣上有旨,九公主接旨。”
宫门内是残红满地的宁静,青石铺筑的幽深小道曲曲折折通向内室,偶有几声鸟鸣惊起,惊扰得海棠花簌簌下落。
这里竟冷清至此。李公公摇了摇头,沿着青石路快步走进去,远远瞧见前面有一座小亭子,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声:“圣旨到,九公主接旨。”
春风吹起小亭的层层纱帐,隐约可见一地的酒坛子,一人卧在亭内的软榻上,青丝锤地,一派逶迤之姿。三年未瞧见这位公主,他也是不敢断定亭子里的是否就是九公主扶摇。只是听闻这几年来,这位颓废至极,天天醉酒,瞧这一地的酒坛子,应该是那位公主了。
李德生见无人应答,只得咳嗽了一声,正欲再喊时,只见一行人推开宫门,急急行来,气势迫人。李德生瞧这架势,立马小心翼翼地退至一边。
“青衣,去,把人给我泼醒。”当前一人锦衣玉冠,步履匆匆,抬手指着亭子内的人,冷厉地开口。说话间人已摔开纱帐,走进亭子里。
紧跟而来的十位美姬云鬓高挽,清一色的灵蛇髻,衣袖翻飞,环佩叮当地守在了小亭外。其中领头的青衣捧着手中刚刚御赐的五彩八仙人物纹觚去一旁的水缸里,取了水将那位醉得不省人事的九公主泼了个全身湿透。而另两位美姬则抬来一张梨木软榻,置于亭内。
宫里除了圣上,也只有一位主子有这个排场,有这个气势。
李公公立马扬起献媚的笑容,高声喊道:“奴才见过十一殿下。”
十一殿下璧华肆意地靠坐在木榻上,没有理会李德生,只是冷眼看着被冷水泼得湿透的九妹扶摇。
躺在软榻上的女子哆嗦了一下,没有动静。
“殿下,没醒。”青衣捧着尚在滴水的花瓶,说道。
这没出息的东西,醉成这样。璧华摸着发际垂下来的赤焰黑曜石,狭长的凤眼微眯,甩袖站起来,凑近低头看去。
春衫单薄,湿透的衣裳勾勒出玲珑有致的线条,墨黑的青丝犹在滴水,软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素净,如同盛开的雪白的柔弱小花,璧华尚未回过神来,只见扶摇翻了个身,一把抱住璧华,捧起他俊美的面庞,睁眼似笑非笑地醉语:“十一哥,你怎么长了两个脑袋。”
站在亭子内的美姬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还醉得一塌糊涂的九公主浑身湿透地抱住十一殿下,甩璧华一脸水渍,揉着他俊美的面容,顺便扯下了殿下最喜爱佩戴的赤焰黑曜石,踩了一脚,动作一气呵成。
“拉开,快,将这蠢货拉开。”璧华气急败坏地嚷道。
红衣和橙衣冲进来,大吃一惊,连忙拉开撒泼的九公主。
扶摇被璧华的两个美姬压制住,索性靠在美姬身上,看着一身狼狈的璧华,咯咯地笑出声来。
压制着扶摇的两个美姬却是手脚微凉,十一殿下素有洁癖,不喜人碰触。记得早几年有个侍婢自恃貌美,爬上了殿下的床,结果殿下命人砍了那个美人的手脚,丢在了乱山岗,沐浴熏香了整整七日才消了怒气。这九公主是触了殿下的逆鳞了。
璧华愤怒地扯开外袍,丢在地上,摸了摸脸上被挠出来的血痕,暗色的双眸锁住半醉半醒间的萧扶摇,伸手掐住她的纤细的脖子,不怒反笑:“扶摇,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只会可怜地躲在这里醉生梦死。”
璧华用力,看着手下女子面色苍白地咳嗽起来,却不挣扎,心中越加愤怒,他怎么忘了,这个蠢货可是连死都不怕的。
璧华拂袖甩开她,任她跌在地上,然后踹了一脚亭子里的软榻。
“把这里的酒都给我砸了。”璧华居高临下地看着犹在装醉的扶摇,慢条斯理地开口。
美姬们对视一眼,立马动手砸酒,清脆的声音霹雳巴拉地响起,听得外面的李公公心惊胆颤起来。
“不要砸我的酒。”一直面无表情的扶摇闻言脸色微变,急急抢了一坛子酒。这些年,有酒才能入睡,要是酒都被璧华砸了,她又要出去寻酒了。
美姬们都是跟随璧华多年的,深知这位殿下的秉性,无论旁人是如何轻贱这位声名狼藉的九公主,她们却是不敢放肆,见状也不去抢夺,只垂眼立在一旁。
“扶摇,装疯卖傻三年不累吗?这帝宫,朝堂好戏连连,你想置身事外,却是难了。”璧华俯下身子,抚摸着她光洁的面容,笑道。
扶摇只抱着怀里的酒坛,不去看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醉了这些年,她早已不分年月,不问世事。
璧华见她不为所动,神秘一笑,低沉而危险地在她耳边开口:“扶摇,凤岐回朝了。”
扶摇身子陡然一颤,五指毫无意识地扣紧冰冷的地面,只觉有戾气划过心尖,难受得厉害。
日期:2013-09-07 14:43:57
“李公公,进来宣旨。”璧华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喊道。一直候在外面,竖着耳边听着动静的李公公突然被点到名字,双腿一抖,慢了半拍,随即献媚地应道:“奴才遵旨。”
宣读完圣旨,李德生见九公主迟迟不接旨,只抱着怀里的酒坛子,立马焦急地催道:“公主,接旨啊。圣上在昭阳宫召见诸位公主呢。”哎哟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着酒坛子,圣上这禁足令一解除,接下来可就是赐婚的事情了。如今这宫里的公主多,赐婚可都是按着身份地位来的,要是运气不好被指了一个花天酒地的皇孙贵族或者庶族寒子,那可就是一辈子被毁啊。
扶摇站起来,将怀里的酒坛子放在石桌上,接过圣旨,转身离开。
璧华狠狠拽住她的手,凤眼一眯,问道:“你该知道如今你年龄大了,父皇断不会养个闲人在宫里,你都不问要嫁的人是谁吗?”
扶摇九回头,看着他俊美华贵的面容,伸手掰开他的手指,第一次无比清醒无比淡漠地开口:“嫁谁不都是一样吗?”
璧华猛然间神情阴鸷起来,一字一顿恶毒地说:“扶摇,你果真是透彻的人,无论你嫁给谁,却是嫁不了凤岐的。以你如今的名声,父皇要是将你赐婚给凤岐,那就是对凤氏家族的侮辱,更何况凤岐不要你。”
扶摇垂眼,一言不发地走出亭子,走出三步远,转身狠狠将手中的圣旨砸向十一殿下璧华,正中额头,鲜血直流。
“殿下,殿下——”
“殿下,您没事吧?”
一群美姬们大惊失色地围上去。
一旁的李公公吓得两腿一哆嗦,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九公主果真是被关傻了,连十一殿下都敢打,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子。
“回宫。”璧华擦去额头的鲜血,看着扶摇翩然远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冷残的笑容,转身拂袖而去。
回到蘅芜宫的内室,扶摇有些疲倦地揉揉脑袋,脱下湿透的衣服,置身于凉水中。春寒料峭,水冰的能冻死人,她靠坐在简陋的浴桶中,忍住满身的冰寒。如今唯有这样才能时刻提醒她,她的处境。
凤岐,凤岐,三年了,他终于回来了。扶摇的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她闭目,将满眼的戾气紧紧闭上。
“公主,我回来了。”清鸾捧着怀里几块新鲜的糕点,兴致冲冲地小跑回来,大力推开门,见她闭眼泡在浴桶里,一地湿透的衣裳,面色微微苍白。
“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见落花亭一地的碎酒坛子。”
她睁眼,微微一笑,安抚着小宫女。这几年,众人都弃她而去,她在这偏僻的角落里醉生梦死,也只有清鸾一直陪着她。
扶摇站起来,走出浴桶,清鸾赶紧寻来干净的布,替她擦干身子,换上衣服。
“公主,这么凉的水泡着,会受寒的。”清鸾摸了摸她冰冷的肌肤,指尖一颤,双眼一红,险些落下泪来,“要是生病了,这里又没有药,可如何是好?”
扶摇轻轻摇头,说道:“不会的,清鸾,我只是泡了一会儿。你去帮我把柜子打开。”
这些年常年宿在外面,哪里会那么娇贵。
“对了,公主,我带回了几块您最爱吃的芙蓉雪片,一路上用手帕捂着,还热乎呢。”清鸾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里取出糕点,双眼发亮地看着扶摇。公主这整日喝酒如何是好,吃的也少。
“你吃吧,我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扶摇摇头一笑,示意清鸾打开有些破旧的柜子。取出里面的木箱子,打开。
木箱子里摆放着一架碎裂的古琴,琴弦尽断,凤尾焦黑。
扶摇轻轻抚摸着里面断裂的古琴,目光微微空茫。
“拿布来。”
清鸾欲言又止,放下糕点,去翻柜子,哪里找得到丝帛锦布,只得取了一件早些年的披风。
扶摇将披风摊开,取出古琴碎片,用披风包裹好,抱出厢房,走到院子里,寻了一棵开得极旺的海棠树,放在树下。
清鸾跟在后面有些不知所措,今天回来就发现公主有些反常,没有醉酒,反而在沐浴,现在又取出这碎琴,小宫女有些焦虑,见扶摇寻来花锄,立马按住花锄,说道:“公主,埋不得,这可是难得的凤琴焦尾。”
这琴可是凤岐公子所赠,虽然碎了,但是还是埋不得。
“再好的东西,一旦破裂便只能弃了。”扶摇抬眼看了她一眼,微冷地开口。
清鸾欲言又止,眼睁睁地看着扶摇在海棠树下挖坑埋琴。公主这埋的是她与公子的年少之情啊。
春季雨水丰沛,很是好挖,扶摇不一会儿便挖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扫了一些落花进坑,然后取出古琴的碎片,一块一块地放进去,再用泥土埋起来。
春风袭人,没一会儿琴冢上便落了一层落花。扶摇让清鸾去落花亭,取来仅剩的一坛酒,将满坛酒倒下,祭着凤琴焦尾。
谁想当年膏粱锦绣,鲜衣怒马少年行,琴音瑟瑟相思意,一朝被禁三余载,琴与情,尽付东风去。她幽然一叹。
“清鸾,帮我上妆,父皇在昭阳宫等着召见我。”扶摇抬眼,看着帝宫的四方天空。三年,这样颓废的三年,她别无选择地重新踏入帝宫的泥沼中。
日期:2013-09-07 16:00:35
第二章 异兽
清鸾帮她上了一个极为清新的妆容,远山眉,朝云髻。
扶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抚摸着陌生的眉眼,淡淡地说:“不用朝云髻,拿块丝巾系住长发就好。”
“公主的额头露出来极为漂亮,云鬓高挽,有如洛神,怎的公主不喜欢吗?”清鸾有些诧异。
“越是普通越好。”扶摇轻轻勾起唇角,她宁可自己低到尘埃里,无人问津,如此,便还有几分自由可言。自由,那真是世间最为美好的字眼了。
清鸾去寻了一块自己绣的丝帕,梳理扶摇的一头青丝,轻轻系住,再去衣柜里翻出最为精致的一件水青色锦缎,轻轻抚摸着上面绣着的海棠花。
“公主,穿这件吧。”清鸾扬起一个笑脸。
“不用,那衣裳是你去年绣了整整三个月才绣好的。清鸾,我身上这件挺好。”扶摇摇头,披上御寒的披风,说道,“走吧。”
出了蘅梧阁,便是长长的宫墙和一道又一道的宫门。有过往的宫人好奇地看着她和清鸾,见她们衣着朴素,却不是寻常宫女的服饰,一时拿不准是什么身份,便福了福身子,匆匆离开。
禁足三年,连宫里的宫女都不认识她了。扶摇微微一笑,其实早些年,她也不甚得宠,养在深宫的僻静角落里,如今不过是彻底被人遗忘罢了。
“公主,我们快些走吧,这里去昭阳宫还要走好些路呢。”清鸾扶着她的身子,轻轻地说道。
扶摇点头,正在这时,一个女官模样的女子从前面的宫门里匆匆行来。
“奴婢见过九公主,我们家公主请九公主过去一叙。”那女官虽然用的是敬语,可是神情却极为倨傲,纵然她藏得仔细,那丝轻蔑还是被扶摇看见了。
“是二公主身边的女官木槿。”清鸾在一旁提醒着。
原来是二皇姐萧琉璃。扶摇勾起唇角,淡淡地说:“你且带路。”
这三年,每当她的那些皇姐皇兄们失意时,准会跑到蘅梧阁去嘲笑折磨她一番,见她凄惨的状况便会极为欣慰,有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妹妹,如此他们才觉得这日子还是有些盼头的。只是这三年,她从没有见过萧琉璃,只因为萧琉璃是这帝宫身份最尊贵的公主。
她的生母乃是宠冠后宫的荣贵妃,有士族第一名门的凤家作为后盾,身份地位自然不同于一般人,所以,萧琉璃从来不需要践踏别人来寻找成就感。
扶摇随着那位女官木槿穿过急道宫门,一路行去,只见萧琉璃坐在鸾车里,闭目小憩,身旁的宫人站了一排。
“回禀公主,九公主来了。”木槿凑到鸾车前,说道。
鸾车里,二公主萧琉璃隐在层层的珠帘后,髻,桃花妆,妖娆入骨。
萧琉璃未睁眼,扬起精致的小尾指套,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弧度,轻慢地开口:“阿九,你终于还是走出来了。我以为你要老死在那个地方。”
蘅梧阁那样的地方,虽然算是一宫,却是极为的荒芜,冷寒,不宜居住,大约也只比冷宫要好上些许。
“让姐姐失望了,扶摇还是出来了。”扶摇淡淡地开口,不悲不喜。
“是我让父皇放你出来的,人若是没有对手也是一件极为寂寞的事情。”萧琉璃睁眼,撩开珠帘,淡淡一笑,“上来吧,阿九。”
扶摇摇头一笑,看的清鸾微微一愣,公主很久都没有笑过了,她最爱看公主微笑,公主笑起来时眼角狭长肆意,有种飞扬的快乐。
“你明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扶摇看着萧琉璃,淡淡地说,“姐姐走好,扶摇不送了。”
日期:2013-09-07 16:01:11
萧琉璃看着她一言不发,许久吩咐左右宫人道:“去昭阳宫吧。”她的来意本就是前来看看被关了三年的扶摇,并非想邀她入自己的阵营。在这个宫里,只怕萧扶摇最恨的就是她了。萧琉璃重新闭上眼睛,微微一笑,三年,她的眉眼多了一丝的戾气,那个男人终是毁掉了她。
“公主,为何要拒绝二公主的好意,在宫里,生存是最重要的。”清鸾看着二公主带人离开,一脸忧心地问道。
“清鸾,萧琉璃恨我入骨,我们今生是做不成姐妹的。”扶摇微冷地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萧琉璃是个怎样的女人。能将宫中众姐妹死死踩在脚底下的女人又岂是一般人。
扶摇带着清鸾一路前往昭阳宫,只见一路人宫人形色惶恐,窃窃私语。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都这副模样?”清鸾拉住那个小宫女问道。
“右仆射大人在城外捕获了一只异兽,送进了宫里,此时就在昭阳宫。”小宫女有些惊慌地说完,然后飞快地垂下眼,一溜烟跑了。
“异兽?”扶摇低低念出声来,看向前方的昭阳宫。只见整个昭阳宫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明暗参半。
昭阳宫外,太监李德生站在殿前,摸了摸头上的冷汗,连忙让御前侍卫首领带着一队侍卫兵,入昭阳宫。
扶摇还未走近便听见了一声兽吼,声音嘶哑暴虐,竟有几分发狂之意。
“公主,咱们还是先不要进去吧。”清鸾有些不安地说道。
扶摇摇摇头,不徐不慢走上前去。只听一道洪亮的大笑声从大殿内传出来:“好一个畜生,果然生猛。”
扶摇眉眼微动,沉默地走进昭阳殿,昭阳殿内的中心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盘踞着一只巨兽,有成年老虎大小,全身布满鱼鳞,那异兽的大腿受伤了,鲜血直流。而她的四皇兄萧清隽一脸阴鸷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右手退至一旁不言语。
鲜血一点一点地滴在地上,魏文帝不发话,无人敢上前为他包扎。瞧这光景,想必是四皇兄上前与兽搏斗,结果不敌受伤。
那异兽身上的伤口很多,扶摇环视了一圈,见自己认识的一些皇兄皇姐们站在一旁,看着兽笼,窃窃私语。整个大殿内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扶摇忽而觉得有些恶心。
日期:2013-09-07 16:01:50
她的父皇魏文帝一生女人无数,子女无数。而这些生下来的孩子很多都是无名无姓的,只有一个排行,譬如她,在众公主们排行第九,皇姐们都喊她阿九,扶摇乃是娘亲为她取的名字。唯有身份尊贵得宠的公主才会得到赐名,譬如琉璃。
只是她纵然排行第九,可是比皇子们排行十一的璧华还要小些,要喊他一声皇兄。
正在这时,她的父皇魏文帝坐在龙椅上,问道:“还有谁出来与这畜生斗斗。”
“皇上,这异兽凶猛,还是臣上前诛杀它吧,免得伤了皇子们。”一个身穿朝服的年轻大臣说道,玉带上悬挂的双鱼锦囊,竟是三品以上官员才可佩戴的。扶摇没见过这人,只听魏文帝一脸不愉,说道:“这异兽乃是爱卿所抓,爱卿的勇猛,朕是知晓的,只是难道我的皇子们竟是一群无用的东西不成?”
这话说的重,大殿内的众皇子们脸色都微微一白。
原来出声的男子便是右仆射大人叶慎之。
“父皇,诸位皇兄是心慈,不忍痛下杀手,若是一剑杀了这畜生,岂不是少了很多的乐趣。”十一皇兄在一旁懒洋洋地开口,只见他取下手中的玉扳指,取下一连串的珠玉,脱去华丽的外袍,阴沉地说,“拿剑来,儿臣入兽笼取它性命。”
众人一阵哗然。扶摇来的晚,没见到异兽的勇猛,可殿内众人却是知晓的。这进了兽笼,可非同小可,若是侥幸杀了异兽,非死即伤,若是没有杀死,则被异兽吞吃。
“殿下,不可,这猛兽生吞人肉,臣就折了一些好手,生死攸关之际,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情,臣等只怕救之不及。”叶慎之连忙阻拦。
十一皇子萧璧华的名声一贯是与奢侈、玩乐以及狠辣联系在一起的。这位肱骨之臣哪里会相信这位娇养长大的皇子能诛杀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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