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碑手迹 -父债子偿,我们为了救几百人的性命寻找恐怖的亡碑

作者: 润笔二十八

  第一卷 连皮文字 楔子
  那一年父亲带哥哥走的时候我才七岁,当时才十月份可是吹起来的风却相当的阴冷。
  我们家很穷,是穷到揭不开锅的那种,可奇怪的是父亲带哥哥走后,一直对我们家横眉冷对甚至欺压到底的村长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每次遇到我的母亲都会点头哈腰就像是看守我们家的那只大土狗——大黑。
  父亲带哥哥走后我们家也慢慢富了起来,每一个月村长都会亲自来我们家,递给我母亲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的是一叠钞票。
  村长是典型的守财奴,爱钱、贪钱。只要是能贪的钱想从他的裤兜里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因为这样,没过两年就被上面派来组织调查后抓走了。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情我都觉得很奇怪,村长既然这么贪怎么不贪走咱们家的钱,难道有什么原因促使他不敢?至今我都没想明白。
  家里有了钱后母亲就供我去了镇里最好的小学寄读。
  父亲带哥哥一走就是六年,期间没有给家里捎来一封信,我每次放假回家问起他们到底去哪了,什么时候回等等问题时,母亲都会瞪我一眼闭口不谈。 
  终于在第七个年头,就在我即将踏入初中的那个暑假,父亲带着哥哥忽然回到了家里。
  那天我正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不远处走来两男人,他们身上穿着大棉袄,头上带着厚厚的雷锋帽,拖着个大皮箱急匆匆的就往我这边走来。
  待走进了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父亲,父亲旁边的是哥哥。时过七年哥哥的样子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脸色很白,身子看起来很健硕,人已经张的比父亲还要高。
  看着父亲和哥哥突然的回到了家里,我激动万分的迎了上去。可当我跑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阴寒之气让我打了一个寒碜。
  父亲见到我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母亲呢?”
  “在刘婶婶家”
  “赶紧去把你母亲叫回来!我们要吃鸡!”
  日期:2013-08-27 13:53:00

  父亲的声音很低沉,无力。他的命令对我来说就是圣旨,我连忙跑到刘婶婶家将母亲叫了回来。
  父亲和哥哥没有进屋里,他们坐在大皮箱子上静静的呆在院子里。
  我和母亲走进院子里,母亲就和父亲互目对望了一眼,然后很平静的绕道了后院抓了两只大公鸡,杀鸡,煮鸡。
  父亲和哥哥就坐在大皮箱上,他们不说话,一动不动。他们不动,我也不敢动,心里一直鼓捣着一向慈爱的父亲和疼我的哥哥,这几年出去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回来以后穿着、举止都那么的奇怪。
  过了许久,屋里慢慢飘出了让人垂涎欲滴的鸡香味。
  “娃儿!把鸡汤给他们端过去!”母亲叫道。
  “来了!”我进了屋里,母亲已经把两碗鸡汤放在了桌上。

  鸡汤里的肉和骨头全都被捣碎了。我端着两碗鸡汤出了屋子,父亲和哥哥一看到我手上的鸡汤,就跟饿狼遇到羊一般,向我扑了过来,他们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瓷碗,抖抖索索的抱着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说来也怪,他们喝着鸡汤,身上也冒出热气,然后他们煞白的脸上慢慢变的红润起来。
  父亲和哥哥吃的正欢,收拾完厨具的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任务完成了吗”
  父亲放下了空碗,摇着头道:“我尽力了!太邪乎了!死的人太多了,整个部队都搭进去了!在亡碑上留下手迹的人都逃不过命数!”
  母亲听到这里脚上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门槛上。
  后来父亲和哥哥把两个大黑箱子拖到先人的坟前烧毁以后,他们就复原成了以前的样子。没过多久我们家里又收到了一笔钱款,父亲靠着这笔钱带着一家四口人进了城里买了房,做着卖早餐的生意,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哥哥有军人情节,他毅然决然的当了兵,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紫色的香囊。香囊上用线缝了一把剑,香囊里装着的东西扁扁平平不知道是什么。
  哥哥给我香囊的时候嘱咐我说香囊能保我平安,千万不要打开它,还说父亲是他最敬重的人,可是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哥哥当兵去以后只是偶尔会给家中写信,就此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至于我就跟大多数孩子一样,初中升高中再去襄樊升了大学,大学毕业的实习期间找了家公司做起了跟单员。
  日期:2013-08-27 15:41:00
  第一章 未知的快递
  跟单员就是坐在副驾驶室,当当帮手,点点数量,搬搬东西,提醒司机一些事宜的工作。
  我跟车的司机老周是地道的襄樊人,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他为人耿直和善,待我很好。
  “日他黏儿!”老周拿着张表走到我旁边骂骂咧咧的。
  老周平日很少骂人说脏话,今天不知怎的情绪有些激动。
  “周师傅咋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气?”

  “老门要克(去)石家村送货!”周师傅瞪着眼睛说道。
  “那又怎样呢?”我有些不解。
  “石家村都不愿意跑滴!那条路邪乎去跑滴人多多少少都要碰点怪事!”
  “我到不信这些,再说我们白天跑不就行了吗?”
  “要是白天送货可好了,但是货下午5点才到!我们送过去都晚上咯!”
  “既然危险公司还接啊!”

  “赚滴多啥!”
  周师傅如此一说,想想也是,小公司的老板都是唯利是图的,只要有钱赚还管危险不危险。
  周师傅走后,我悄悄的找了几个跟单员咨询了一下,这石家村不管是司机还是跟单员都不愿意去。其一道路不好走,其二这条路上每到晚上都会发生些奇怪的事情。
  小刘在公司干了三年,去过石家村几次,他说白天去还好除了路况差点不好行车一切都还好,可是到了晚上就让人有些冒鸡皮疙瘩。一次,他们送完货以后返程,那时正是冬天,天晚的较早,他们行车在路上,忽然车子就抛锚了,怎么也启动不了。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前方出现两个人来—— 一个老太太左手端着一个破碗,另外一只手牵着一个小孩。
  荒郊野外,月高风黑的忽然冒出两个人着实把小刘吓的半死。
  老太太牵着小女孩走到了窗边停了下来,对着司机抖着碗口里说着:“行行好给点钱给口饭吃”
  司机毫不犹豫的从兜里取出了几十块钱放进了破碗里,嘴里说了几句好。奇怪的是司机发了善心后车子立马就点燃了,而且一路上相安无事再也没发生怪事。
  事后小刘说,人啊还是要多做善事,好有好报恶有恶报。
  日期:2013-08-27 17:34:00
  我和周师傅出发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一路上还有相伴的车子非常多,越靠近石家村相伴的车辆就越少,当拐进通往石家村的水泥路后就已经没有车子相伴了。
  这条水泥路相当的坑洼,车子行在上面的时候很颠簸。我估摸了一下时间,到石家村大概9点左右,晚上我和周师傅应该就在石家村休息。
  开夜车一般有很多忌讳,吃鱼不能翻身,不要乱说话像一些禁忌的词语不能说比如“死、鬼、翻、撞以及警察“都不要说。感觉不好的时候点一颗烟抽一口,扔出去 买买道。车上挂些红绳子,福玉,佛玉,八卦避避邪。 如果开车的时候老是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就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车前然后压过,熟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恶一点狠一点,什么东西都会怕你一步的。
  日期:2013-08-28 13:06:00
  水泥路的两边没有路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周师傅就着车灯一边仔细盯着前方的路况一边谨慎着开车。我百无聊赖的靠着窗户,迎着秋夜里的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有几分惬意。

  “日他黏儿!前面有东西!”正当我吹着舒坦的秋风慢慢要睡着的时候,周师傅忽然一个急刹车把我惊醒了。若不是我习惯好,上车必系安全带,估计我的额头就要和前面的挡风玻璃来个亲密接触了。
  “周师傅怎么了!”
  “前面有东西!”周师傅指着前方道。
  我顺着周师傅指的方向望去,就着灯光我看到水泥路旁,一个孩子靠着伏在地上的耕牛上一动不动。
  周师傅闭着眼睛,用手指揉捏着太阳穴叹了口气道:“真是晦气!”
  我望了望手表,现在是晚间八点二十几分,心想说不定那孩子帮家里放牛而迷了路。想到这里我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周师傅见我要下车连忙拉住了我:“你要去干嘛!”
  “我想那孩子会不会是迷了路,我想去问下他!”
  “荒郊野外的你别乱来!”
  “我命硬着呢!没事”
  周师傅见我坚决要下车,他也不在阻拦,只是把挂在车头上的一块系着红绳子的白玉放在了我手上。
  “别乱来!”
  “嗯!”
  我握紧白玉便下了车,往那个孩子方向走去。说实话,下车以后一个人走在四周漆黑的水泥地上,我慢慢的开始有些紧张起来,特别是离那个一直低着头,把脸埋在阴影里的孩子越来越近时,人类潜在的本能——对于未知的事物所产生的恐惧就越发强烈。

  我握紧白玉的手掌上全是冷汗,迎着不在是惬意而是阴冷的风,我咬着牙终于走到了孩子身前。
  孩子依旧低着头,像是没有发觉他身前已经走来了一个人。
  “喂!孩子!”我小心翼翼的叫道。
  孩子依旧低着头对我不理不睬。
  “喂!孩子!”我尝试叫的大声点。
  孩子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点毛了,冷汗已经粘湿了我的衣裳。
  “孩子!醒醒!”我叫的更大声了,想靠声音为我壮胆。
  “水!”那个孩子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我当场吓的腿上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日期:2013-08-28 16:52:00
  孩子僵硬的伸出手,他的手形如枯槁哪里是七八岁孩童的手,分明已经是老人的手了。孩子指着他干裂的嘴唇道:“水……我要水!”
  我双腿发软已经不听使唤,我站在原地浑身不自觉的一直发抖。
  周师傅见我站在原地不动,怕我出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一顿吼骂着向我冲了过来。他气踹嘘嘘的跑到我身边后,也被那孩子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他当机立断背起我撒腿就跑。
  “等一下!周师傅!”
  “咋了!”
  “那孩子缺水!他要水!”

  “胡闹!保命再说!”
  我趴在周师傅的背上,惊魂未定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周师傅!那孩子有影子!”
  我说这话的时候周师傅背着我已经停在了车门前。
  “么司!真哇滴(真的)?”周师傅把我放了下来。
  虽然刚刚因为惊吓我脑袋几乎一片空白,但是现在我缓过劲来后回想起站在孩子身前时的情景,我确实隐隐约约看到了这孩子是有影子的。
  都说鬼魂无影,走路脚后跟不着地,那孩子既然有影子,肯定就是实实在在的人。
  “是的!”我上车拿了两瓶矿泉水,决定在到孩子那去一次。
  “你又去干嘛!”周师傅一把又拉住了我,看出了我要去送水。
  “他说要水!我这就给他送去!”
  “你这娃真是作死!”周师傅好像感觉说错了话连忙,“呸!呸!呸!”的吐口水。
  这次我有了心里准备,没有理会周师傅的阻扰,一咬牙跑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
  孩子又把头低了下去,将脸藏在了阴影中。
  我站在孩子面前,此刻脑袋清醒的我仔细的看了一下,我发现这孩子确实有影子,但是他身边的牛却没。

  我吞着口水,心里还是相当害怕:“水……你要的水我给你送来了。”
  孩子听到有水,猛的抬起头来,身子向前一扑把我手中的矿泉水一把抢了过去。
  他扑过来的时候,我明显闻到了一股腐肉的气息。
  孩子咕噜咕噜的喝着水,奇怪的是他喝水下肚以后,枯槁的手慢慢变的红润光滑起来。
  一瓶下肚后,他指着我带的另外一瓶水说道:“水!”
  我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另外一瓶水递给了他。
  孩子接过水瓶居然对我说了声:“谢谢”
  “那个。”我见他出乎意料的对我客套起来,我砰砰乱跳的心也稍微安稳了些“那个……孩子你迷路了吗?怎么一个人落在了荒郊野外里”
  孩子没有搭理我,他从腰间里取出了一个破瓷小碗,将水倒入了瓷碗中然后喂给身边的牛喝。
  我见这孩子根本把我不放在眼里,我也不想多呆,刚准备转身走人,那孩子忽然开口说道:“看你有些菩萨心肠,我就救你一次……别去石家村!”
  日期:2013-08-30 11:09:00
  第二章 未知的快递二  

  我看着眼前的孩子,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师傅估计见诡异的孩子动了起来,这次他见我半天不动没有跑过来,而是在我身后不远的车上一直大叫着我的名字,还不时按着 喇叭。  
  孩子身后的耕牛饮完水后抖了两下,从地上缓缓的起了身子来。  
  孩子拍了拍牛的屁股,麻利的跨到了牛的背上。  
  孩子骑上牛以后,不远处车灯上的光把他照的更加清楚。这孩子整个人像是涅槃重生,整个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不但脸色变的红润 光泽起来,连两只空洞的眼睛也变的灵动有神。  
  耕牛摆了摆头,转身带着孩子就往西边方向走去。  
  我望着孩子的背影一直发蒙的我终于憋出了几个字:“为什么不去石家村?”

  孩子骑在牛身上摇晃着身子道:“尘归尘,土归土,欠下的早晚是要还的!”
  欠下的?还?完全不懂这孩子到底要说些什么,待我还想问些问题的时候,耕牛带着  孩子已经消失在了西边的黑暗中。  
  有些疑问没有弄清楚,我心中焦急想去追那孩子问清楚,可还没有跑两步就被赶上来的周师傅给拉住了。  
  “你要去哪!”
  “去找那孩子!”

  “别去!你妈的的真不要命了!”
  “那孩子警告我们!让我们不要去石家村!”
  周师傅听到这话沉默了下来,一个人踱步走在前面,走到车门前,独自上了驾驶位,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把头低着,磕在了方向盘上。  
  见周师傅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满腹心事的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关上了车门,靠着窗户思考着孩子说的那几句话。  
  “货还是要送到,这是做人做事的规矩!可是下次我绝不会在来这完蛋地方!”过了许久,周师傅猛的把头抬了起来,他最后的决定还是把货送到石家村。
  我们到石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一路上还算平安顺利,只是周师傅老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们送货的地方是一个工厂。工厂由两部分组成,一个占地五六百平方米的厂房外加一个三层的办公楼,而交货地点就在办公楼前。
  周师傅开着车进了工厂内,按照工厂内保安的指引,沿着厂房旁的水泥路直走不久后便到了办公楼前。
  办公楼前站着两个中年男子,他们都长的很结实但是却很瘦。
  周师傅把车子停稳以后,其中一个男子连忙上前来递烟。
  “我是厂长石大柱,师傅幸苦了”这个名叫石大柱的厂长,给周师傅递完烟以后又抽了一根递向我,“来小师傅抽烟不?”
  我礼貌的接过烟,一看是软包3开头要88块钱一包的中华。我心道当老板的就是有钱,一包烟吃去我三四天的饭钱。
  我和周师傅下了车后,另个一个中年男子叫了几个公司员工上车卸货。

  厂长石大柱倒是很客气,拉着周师傅像是十年没见的熟人一样,在一边嘘寒问暖,侃大山。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四处瞎望,当我的目光扫到办公楼的时候,此时我才觉察到了异样。
  办公楼就像是一座由红砖和水泥砌成老房子。此楼的墙面刷的很有特点,一楼到二楼半的墙面刷的雪白,二楼半到三楼刷的墙面刷的漆黑。
  我数了一下,这个办公楼每一层有八个房间,从左往右数三楼最左边两个房间,二楼中间两个房间以及一楼右边三个房间都是大门紧闭贴上了封条。

  工厂的规模不是很大,我猜想办公的人员加领导一起合起来绝对用不上24个房间,而且一个办公的地方干嘛要封上七个房间,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老板是个土的掉渣的暴发户,开这么多房间为的显摆?
  日期:2013-08-30 14:19:00
  正当我对着这个办公楼好奇的时候,车上的货都已经卸完了,周师傅把叫我上了车。
  上车的时候我看到厂长石大柱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我心道一个大老板还蹭穷人的车,真是没档次。
  “晚上我们肯定是不回去了,我们要进村里休息。”周师傅说着启动了发动机。
  “村里的乡里乡亲的很热情的!师傅们辛苦了,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厂长石大柱确实很热情,但是一边的周师傅好像一点都不领情,他板着脸踩起油门开车乡村里行驶过去。
  一路上话唠厂长石大柱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发家史,讲着他的厂讲着石家村。
  听他的叙述,石家村是一个冬暖夏凉的村子,村民们一直靠着种地养殖为生。后来出外打工的石大柱回到了村里,在村边开了这个专门制造汽车零部件的厂,这个厂带动了全村的经济,村民们不仅再也不用离乡背井出外打工,而且还能赚到钱。
  唯一可惜的是,石大柱拿不出大钱和政府合作修一条好路,把更多的项目和资金引进村里。“让全村人共同富裕的”这个理想还离他比较遥远。

  石家村离工厂不是很远,开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车后便到了村里。
  石家村看起来确实还蛮富裕,家家都盖起来双层楼的水泥房,甚者还有的盖起了小洋楼。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还差几分,村里还有许多的家里亮着灯没有入睡。
  看到这景象,我心里到有些佩服这个厂长,他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厂居然能让村里大部分的人盖起了小二楼。
  周师傅把车子停在了村门口,我们刚一下车,忽然有一个老头敲着铜锣从村门口里,大喊大叫的跑了出来。

  日期:2013-08-30 14:57:00
  “做孽啊!做孽啊!”老头子敲着铜锣绕着石大柱要跳又骂。
  石大柱闭着眼睛叉着腰,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周师傅依然铁板着脸成默不语。
  “你个糊涂娃子!让你不要乱来!你非不替你劝!你惹了神灵活不了了!”老头指着石大柱怒声说道。

  石大柱叹了口气:“外公!都什么年代了还拿一些封建迷信说事!这几年乡亲们过的不好吗?就你一个人跳上跳下不累吗!”
  原来这个老头是石大柱的外公。老人虽然个子不高,头发花白,背也弯了,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但是他的身体看起来却还是很健硕,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累?我有你这样的外甥才累!”老头说着忽然把眼睛转向了我和周师傅,“说了!不能带外人进村!你个小几把娃子咋就不信邪?”
  我发现老人刚刚望向我的时候,明显脸上一惊,虽然他很快把吃惊的表情收了回去,但是还是被我无意间捕捉到了。
  “外公!”
  石大柱还想狡辩着什么,可是老人立马又开了口:“那个送快递的小伙子被你害的还不惨吗!”
  老人此言一出,我和周师傅立马齐刷刷的把目光全放在了石大柱的身上。
  日期:2013-08-30 15:49:00
  第三章 未知的快递三
  石大柱沉默了半响后说道:“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你简直是拿人命开玩笑!那快递里寄来的东西就是对你的警告!”
  “好了!”石大柱突然一声狂吼,老人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个不孝子!害了全村人啊!”老人指着石大柱居然老泪纵横起来。
  我站在一边见着这一幕幕如同再看话剧时才有的场景,完全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村门口慌慌张张又跑出两人来,一男一女年纪大概五十来岁。
  “爸!么在这闹啊!”女人上去搀扶着老人说道。
  “你个不孝子!有这么跟你外公说话的!书都读到牛屁眼去了!”男人上去对着石大柱就是一脚。
  三十几岁的厂长石大柱立马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一个家业有成,已过而立之年的大老板当着外面的人被踢跪在地却一声不吭,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真是颇让人震惊。
  男人上去一把架住了石大柱,然后指着我们说道“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在外面呆着!”说完女人搀扶着老人前,男人驾着石大柱在后走进了村子里。
  我望着这奇葩的一家四口人,我只想感慨一句:搞什么飞机啊!

  一直旁铁板着脸,沉默不语的周师傅忽然开口说话了:“不跟他进去也好!我们真不应该来石家村,这里的村子奇怪,厂长奇怪,村民也奇怪!”
  周师傅说着走回车门前,上车坐在了驾驶位上。
  “周师傅你到底怎么了?”我跟在周师傅的身后做回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唉!你没有发现厂里的员工除了厂长以外他们的表情都是目光呆滞,脸上毫无血色的吗?”周师傅点燃了一根烟,又帮我点了一根。
  我猛吸了两口烟,回想了一下确实如周师傅所说。
  “你在看村子里的灯光,西北方向的灯全黑,东南方向的灯却是大部分都亮着,而且灯光全是一种颜色——橘红色!”周师傅噗噗的吐了两口烟。
  我定睛一看确实这村里的灯光有些诡异,我在一看时间,通过石大柱一家这么一闹,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按常理来说在乡下一般都拉灯睡觉了,可是村里的东南边还是灯火通明。再退一步说,听石大柱口述,他厂里的员工都是一个村的,在厂里干活是高强度的体力活,应该睡的更早才是。想来想去我心里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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