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松是我的邻居,也是小学同学,一个在记忆中强横狡诈的男孩子,他的爸爸在部队,妈妈是我爸爸的同事,在小的时候就总是欺负我,幸好还只是小学四年级他妈妈随军去了遥远的西北,于是他在我的记忆里渐渐模糊,等到再次见面已是十年后了。
小的时候我就是柔弱的男孩,清秀安静而备受嘲笑,在那个年代,柔弱的男孩子是不受欢迎的,而那莫松是我们这个小城的孩子王,是他带领着那些男孩孤立我,羞辱我,多年以后想起来还我是耿耿于怀。
虽然有着姣好的容貌,但是自卑从未远离,十岁以后我总是憎恨自己的柔弱,希望能像那些在大街上撒野的男孩那么粗放,可惜我做不到,孤独像幽灵般始终在身边徘徊。到了青春期,我更渴望和其他男孩那样去打篮球和游泳,可我总是那样的笨拙,在球场和游泳池里受尽嘲笑后,便发誓再也不在那些地方出现。但是那些青春阳刚男孩的味道跨过阳光和清风吹到面前,让人深陷不能自拔,我明白一个可怕的事情将在我身上发生了,却无力阻挡。
随着年龄的增长,青春、黝黑的运动男生越来越成为我心头的一个紧箍咒,在无数个冲动的夜晚和白天让人情难自控,可是我还没意识到它会是我一辈子的梦魔。
十七岁那年夏天,我又遇见了莫松。十多年来,我们一家一直住在父亲单位的宿舍,在这个安静的小城里,外来人口不多,午休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敞开这门,好让清风吹进来,我躺到床上不久,隔壁便传来了父亲的打鼾声,一直忙碌的母亲也悄无了声息,我的姐姐已经出嫁,四周轻悄悄的,那些莫名的欲望又涌上了心头,让人辗转难眠。手无数次有伸进了身下裤裆内,但又无奈将手放了出来。书上关于**过频的告诫让人不得不有所收敛。
我就这样怀着对青春、黝黑、健壮的男生的偷窥欲望走出了家门,盛夏的阳光直射在大地上,让一切都垂头丧气,除了偶尔吹来的热风,似乎看不见有人在走动。忽然身后传来拍击篮球的声音,这种带着暧昧气息的声音让我为之一振,感紧转动双眼寻找目标。我们这栋小楼后边不远处是我爸单位的篮球场,我想这声音应该是冲那儿传来的,于是我加快了脚步,但很快拍击篮球的声音停止了,让我更加心神不宁,一不留神在小路转角处与一个人相撞,我一个趔趄几乎没站稳,来人赶紧扔下篮球将我扶住。
“急什么急啊?赶着干嘛去啊?”来人大声嚷嚷道。
那种青春运动男生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抬起头看见一张极其俊朗的脸,我不由退后了两步。接着是他健壮、黝黑的身体映入了眼帘,他赤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红色篮球裤,如此的青春、如此的诱惑让人几近语无伦次。
“哦,没什么,我急着……急着……”
我不敢直视他,在雄性的肉体面前,我一直充满了自卑。
话没说完,我就急匆匆绕道而去,害怕再这样继续下去是更多的难堪。却没料到,刚走了几步,就被他喊住:
“陆昊,你是陆昊吗?”
我转过身,迷惑地看着他,这一次是正大光明看着他,他大约比我高半个头,黑而浓密的头发一直垂到眉前,两道粗眉下是双具有挑衅的眼神,这眼神我太熟悉了,在童年时代几乎是我的噩梦。
“你是……”
他讲篮球仍地上,摊开双手,笑了笑。胳膊上黝黑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小娘儿们,长大了啊!”他用着调侃的口气说道。
“莫松?”
他点了点头走过来与我拥抱,我试图拒绝,但他不容拒绝的强势,迅速将我淹没在他强健的肉体中。
那一夜,我在残留的气息中不能自拔,一夜数次的狂泻让我精疲力竭也无法摆脱。
日期:2013-09-26 10:03:02
莫松就这样再次走入了我的生活中。从饭桌上父母的聊天中了解到,莫松一家随着他父亲的转业又回到了这个小城,他的母亲依然回到父亲的单位工作,依然住在多年前的房子里,他的父亲则到某局当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小官。
莫松比我大半岁,在小学的时候和我同一年级,但没同一班,当年可是我最庆幸的事。那时的他眼神中都有种邪气,当他在放学路上和一群自称小爷们的人拦住我,以侮辱逗趣我为快乐时,很多次我都想杀了他,当然这只能想想,每次受了他们这群人欺负,回到家里,我也只能闷闷不乐不说话,说实话,父亲是瞧不起我这个儿子的,每次我哭泣都能从他眼中看到对我的鄙夷,而沉默不语,任劳任怨的母亲虽然万般怜爱我,她能做的也只有去找莫松母亲说说,莫松母亲是极其溺爱这个儿子的,虽然对他会有小小的责怪,但根本不起作用,到了第二天莫松依然会在路上拦住我说道:
“小娘儿们,嘴挺快啊?你除了告状,还能做什么?”
说完就走上去抓我的头发,让我趴下给他做马骑。
再回想起这些事,似乎心中依然保留着对他的恨意。
但是莫松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每次再遇见他总是笑容满面,虽然他的眼神中依然有种似有似无的邪气,却不可否认他现在是一个懂事有礼貌的男孩子,在刚回来的那段日子里,他总是热情地和每一个叔叔阿姨打招呼,忙着帮左邻右舍干活。他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有亲和力的人,不像我,自卑而又自负,孤僻而傲气,我想在长辈人的心中,远不及他可爱。其实在我心中他也已是极其可爱的,但是那种爱意,却有种强烈的暧昧。
那年暑假,我总是早早起床,然后背着画夹骑着自行车去小城的另一端的美术老师家里画画,下学期就要高三了,我希望能报考美术专业,所以每天上午都在老师家里画画。当我骑过球场的时候,总能看见莫松光着膀子在打球,有时是一人,也有时会有几个人,他们健美精壮的身体在朝阳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偶然他会看见我,便大声与我打着招呼。
“陆昊,一起来玩吗?”
我赶紧摇摇头说道:
“我要去上课了。”
然后猛蹬自行车,冲出了单位大院的门,一直冲到大街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这才感觉到心在猛跳,而额头上已被细细的汗珠密布。
日期:2013-09-26 10:04:04
我总是害怕遇见莫松,童年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他会让我心绪不宁,可是这段时间里,莫松像个魅影一般出现在每一个角落。中午从老师家回来,骑车刚到家门口,就看见莫松晃晃悠悠过来了,见我背着画夹,赶紧大喊大叫着将我拦下.
“我说艺术家,早上走那么急,也不和我多说几句话?”莫松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不是急着去上课嘛,迟到老师会批评的,谁像你这般闲的无聊。”我答道。
“呦,我是挺闲着的,我刚回来,找个聊天的人都没有。”莫松说道。
“那我可帮不了你,下午我还得继续画画。”我说道。
“这么大太阳,下午还得去老师那儿?”莫松问道。
“不去了,下午在家自个儿画。”
“画啥啊?”
“有啥画啥。”
“让我瞧瞧你的画。”
莫松说着便拿我肩上的画夹,我取下递给他,他打开看了几张头像素描,又笑着说道:
“小娘儿们挺有才啊!”
“谁小娘儿们,你再这么叫唤我可跟你急了。”
我说着一把抢过画夹和画,骑车欲走。
莫松拉住我车说道:
“行行,别生气,我不就开玩笑嘛!”
我转过头瞧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黝黑的额头上,浓眉下狡黠的眼神似乎真诚了不少,这让我更增添了一些好感,便问道他:
“你不挺无聊的嘛,做我模特儿怎么样?”
“啥模特?”
“你别紧张,又不是人体模特,不过是人像模特,就像刚才那些头像素描一样。”
“行,你下午来找我就是。”
他笑着,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日期:2013-09-26 10:09:56
吃过午饭,在床上辗转反侧小睡了一会儿,两点左右便背着画夹往莫松家去了。莫松家里我家不远,充其量也就五十米左右,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住在单位在七十年代建的红砖平房内,虽简陋,也还算舒适干净。到了莫松家门口,正好遇见他妈去上班,他妈见着我闲聊了两句,说莫松在里边睡觉,去找他就是。有了他妈的指示,我当然横冲直撞去了他的房间。
推开房门,看见他趴在床上睡着正香,像一只青蛙般,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三角内裤,白色的内裤与黝黑健美的肌肉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彰显着青春肉体的张扬。屋角上有一部小的电风扇在对着他吹,让他的头发在轻微晃动着。
我的到来似乎丝毫没有唤醒沉睡的他,我伸出手想唤醒他,但是手在半空中忽然停住了,因为感觉这手这么下去就万劫不复了。我屏住呼吸,悄悄打量他的身体,那时他的背算不上特别宽阔,结实的腰身和小巧挺拔的臀部,依然能让人看出这是一个少年。
正在犹豫着,他忽然翻身了,但依然没睁开眼睛,我赶紧使劲拍了他一下,他一惊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喊道:
“谁啊?”
“是我!”我答道。
“你怎么来了?”
他瞟了我一眼,又直挺挺躺下去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答道。
他没有回答,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我忽然觉得有些委屈,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那我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这时“哗啦“一声,听见他从床上跳起来,笑呵呵冲上来搂着我的肩膀说道:
“不就是做模特嘛!你等会我撒泡尿就来。”
只见他一阵风般冲了出去,又一阵风般冲回来,然后直挺挺坐在椅子上说道;
“好了我们开始吧!”
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这个人了,棱角分明的脸,浓浓的眉毛,修长而有神的眼睛,方正的鼻子,厚实的嘴唇,唇上是黑黑的,密布着的绒毛,再加上九十年代少年一水儿齐眉的郭富城头,真是有味道。
说是画头像,但我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往下窜,精壮结实的身体半躺在藤椅上,勾勒出八块明显的腹肌,一缕浓密的毛从裤头处延伸出来,直到肚脐,穿过饱满的裤裆,是两条粗壮的腿,小腿上满是卷曲的腿毛,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夹趾拖鞋,整个脚面宽大而青筋暴烈,青春张扬的气息挡都挡不住。
刚将他的头部轮廓外形画出来,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歪了歪头,欲转身,我赶紧喝住道:
“别动,再动位置就不对了。”
“靠,啥意思啊?难不成要我几个小时纹丝不动?”他大声喊道。
“没几小时,就两小时。”我说道。
“就两小时,我不做了。”
他喊着将双腿一飞,整个人就歪倒在藤椅上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这刚开始,你就……”
“让我瞧瞧。”
他伸出手说道。
我将画递给他,他一见就乐了,说挺像。
“没想到我还挺帅的。”他得意地说道。
“你美着吧,是我画得帅。”我说道。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知道,画面中的他远不如现实生活中的他帅,他的诱人之处并不在于外表,更在于神情中的几丝邪气。
看在画面中帅哥的面子上,莫松稍事休息后,便接着摆好姿势继续,七月的热风从窗外吹来,夹带着知了的叫声,就像一首催眠曲,不一会儿他又要昏昏欲睡了。他提醒了他几回,但最终还是无法驱走这催眠曲,终于靠在藤椅上睡着了,鼻孔里发出微微的鼾声。下午强烈的太阳光已漫过窗沿,照进了屋子里,渐渐在向他的身体靠拢,我看见阳光下的绒毛在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黝黑的肌肤似乎被水所浸湿,犹如绸缎般。
日期:2013-09-26 18:04:34
我停止了绘画,走近他,在不到半米处嗅到了一丝气息,夹带着汗水的荷尔蒙气息,可惜这种气息只能去感觉,多年后在记忆中扑捉,依然是若有若无。就在这时,他突然微微睁开了眼睛说道:
“好热啊!”
我楞了一会儿,赶紧笑着说道:
“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哪有不热的道理。”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问道画完了没有,我转身将画递给他,他瞧着嘴就笑裂开了;
“帅,真帅。”
看着他高兴,我也高兴。他起身看着窗外,见太阳已西斜,忽然问道我:
“你会游泳吗?”
我摇了摇头。
“咱们去河里游泳吧,我在这屋子里太难受了。”他说道。
“我说了我不会。”
“我教你就是。”
似乎不容我再多说,他已冲进屋子,穿上T恤和短裤,推着我外外走。
单位出门不远就是河边,河边有个小树林,穿过小树林便是大片的河滩,夏天很多人来这里游泳,但是现在阳光依然强烈,河滩上几乎没有人。我们一路小跑着到了河边,虽然有着微凉的风吹来,却抵挡不住全身汗如潮涌。他冲到水畔,大喊大叫着开始脱衣,几秒钟脱得只剩下白色三角裤,然后猛地扎进了水里,过了好一会而才浮上来,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对我喊道:
“陆昊,怎么不下来?”
“我说了我不会。”我答道。
“不会,不会学吗?我教你。”
他说着就走上来了,拉着我的手就帮我脱衣,无奈只好也脱得只剩下内裤,随着他下了水,到了水深处,他突然松开了我,然后将我往深水处一推,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河水在瞬间变得极其强大,似野兽般要将人吞噬,我无力挣扎着要向下沉,想张开嘴呼喊,却猛地呛了一口水,我看见莫松在笑,面容被水波扭曲而显得极其狰狞,瞬间间我的心中满是恐惧。这时我突然被一股力量托起而浮出了水面,转头看见他正在拉着我,我不顾一切去抱住他,嘴里猛烈咳着。
“怎么啦?怎么啦?”他故作惊讶地问道。
我喘着气,无法说话,心中恨死了他。
“来来,不要害怕,要学会游泳总得呛几口水的。”
“不!”我终于喊出来了,“我要上岸。”
“你回不去了。”他说道。
我扭过头,看着岸边,虽然只在咫尺,可那时却感觉如同山水迢迢,以只身之力是到不了岸的。
“你怎么能这样!”我对着他大声吼着。
“哟,小娘儿们脾气挺大!”他瞪大眼睛说道。
“谁小娘儿们?”我继续怒吼道。
“怎么就不是小娘儿们了,呛了两口水多大的事,难道我还委屈了你?”他也大声说道。
我没再说话,心里还真的委屈,这种委屈就像十年前被他欺负的感觉一样。他见我没再说话,赶紧笑了笑说道:
“好了,我认真教你就是,别生气了。”
他说着,放开了我身子,双手扶着我双手,让我自己浮起来,然后随着他在水里缓缓游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能自己浮起来了,忽然间他又松开了手,让我大吃一惊,拼命向前,希望抓住他的手,却怎么也抓不着,但就在我就要沉下去的时候,他再一次抓住了我。多年以后,我再回忆起今日此时,是否早就预示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许我从今日开始,已步入这汹涌的河流,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日期:2013-09-26 18:44:37
我和莫松就这么突然间黏在一起了,让双方的父母都觉得奇怪。那天莫松在我们家玩,莫松他妈来找他,顺便和我妈聊天说道我们俩小时候老是打架闹别扭啥的,没想到长大能玩这么好。
那时我常想,也许是因为他刚回来,特别孤独。而我的确是挺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心中的秘密只有自己才知道。在暑假剩下的日子里,我上午继续去上美术课,下午回来和他厮混,去河边游泳,去爬山,偶尔陪他打打篮球。在他的教导下,我的游泳水平大有长进。
这天黄昏,我们又来到河边游泳,由于是周末,河滩上人潮涌动。莫松扑通到水里游了两下,说人太多没啥意思,又上来了。想换个地方,我问那去哪儿,他说知道一个好地方,咱们过去瞧瞧。说去就去吧,反正没事。
这片河滩的尽头是一座小山,山上有座茶园,还有一些水塔等零星建筑。这座小山不高,但有些小路比较陡峭,初中的时候常和同学逃学到此处来玩乐。少年时代的我虽然是个安静的,不会让老师操心的学生,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学生,我爱幻想,不喜欢受约束,从初中开始就常翘课去爬山,去钻洞,美其名曰是探险,其实也是满足好奇心和对自我的幻想。不知道成什么时候,天马行空的幻想变成了对健壮男人的幻想,我的世界在渐渐缩小,缩小到了一个个身体上。按理说,我是男人,不应该对男性有神秘感,当时就这样相似的身体里,为什么有的人就将一些部位长得那么优雅、诱人呢?比如现在在我去前面行走攀爬的莫松。
莫松刚从水里出来,一直没有穿上衣,下身也只是一条小小的游泳裤,泳裤很紧身,勾勒出完美的臀型,小而挺薄,当他俯下身子攀爬时,可以看见前边裆下隆起的部分。我喜欢看他的腿和脚,行走时肌腱绷紧,显示着无穷的生机和活力。
日期:2013-09-26 21:19:07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他笑着回过头来问我,我抬头看见夕阳照在他黝黑的肌肤上,温润的光泽让他如同希腊雕塑,这种欲罢不能的,令人震撼的美,让人的内心充满了悲剧的宿命感。
“没什么,我不想说!”我答道。
他觉得自讨没趣,也不在说话。走了一会儿,我们到了一处石壁旁,石壁上离水面大约有四五米,就是说差不多近高两层楼。
“就是这儿了,真是个好地方,没有人,干啥也不会有人发现。”他说着。
他在石壁上做了两下伸展运动,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我站在石壁上看见他的身影在水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形,又冒出水面。
“下来啊,你怎么不下来啊?”他喊道。
此时夕阳正在下沉,我听见远处有人在唱歌,耳边有风吹过,让他的声音似若有若无。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这恐惧来自于石壁至水面的高度,也来自于对周边环境的抵触。
“下来啊,下来啊!”
他伸开双臂在继续喊着。
我要了摇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胆小鬼!”
他小声说了一句,便转身自顾自游去了。看见他走了,我忽然又有些懊悔,身后好像出现一股力量推动着,让我马上又不加思索跳了下去。
我听见耳边的巨大轰鸣声,汹涌的河水马上将我淹没,我挣扎着想浮出水面,无奈这水不比河滩那边温柔,来自深水处的暗流迅速将我拉往水底。我想呼喊,却是大口大口的河水灌进来,排上倒海般,让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在将我拉回,我睁开眼看见了莫松,这时肚里一阵翻江倒海,赶忙坐起来将大口的河水喷到他身上。
“哎呀,我的老祖宗,可把我吓坏了!”
他几乎是带着哭腔一把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讲头深深埋在他的胸部,感触到他身体上捎带腥味的温暖气息,忽然心情豁然开朗。
我抬起头望着他笑。
“你怎么这么开心?”他好奇问道。
“没啥事,真的没啥事。”我说道。
“真没啥事?”
“真没啥事!”
我说这便自己站了起来,看见夕阳已完全沉下去了,微风带来山野的气息,混杂着江水的腥湿气,虽然奇怪,却有着莫名的躁动。
日期:2013-09-27 14:10:40
现在想起当年的事,我很惊讶,周边那么多人为什么都消失了,包括我最要好的同学和朋友蒋峰、欧晓林,他们都去了那儿了,为什么只有莫松在我身边晃动,还是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只有莫松。想了很久,才终于记起来了,蒋峰在那个暑假的确是出现过的,因为他和我的一个重要记忆是联系在一起的。
那天的午后,莫松来到我家,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外表太阳很大,有四十来度,让人整个浑身无力,我也懒的画画,懒洋洋躺在床上,他一阵旋风般走进来,大声喊着热就开始脱衣,他将T恤和运动短裤脱了往我床上扔,然后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嚷着不想活了,说南方的夏天怎么会这样,还是回北方好。我说你还没到冬天,让你体会南方的冬天是怎么样一个阴冷,连被窝里都是湿的,让你生,生不了,死也死不了。
“那我就抱着你睡,让你给我暖被窝!”
他说笑着还真的一把将我抱住。这一抱可好,我下面就有了反应。
“你这怎么啦,顶着我了。”
他好奇地问着,还伸出手去抓了一下,我忽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该如何。
“瞧你,都大老爷们的,有啥不好意思的?”他说道。
“挺哪个的……”我说道。
“呵呵!”他傻笑了两声,接着说道:“还真别说,你脸一红,还挺好看的,比小姑娘还好看。”
“去你的,谁小姑娘了。”
“你要是小姑娘,我还真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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