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一个中年男人关于婚外情的自白

作者: 爱喝啤酒的螃蟹

  第一章 引子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故事的主题是我在这两年间发生的一场婚外情,这类故事每天都在发生和结束,留下的只有一声叹息。我之所以写下来是为了告诉后来者:婚外情是无法承载爱情的,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变得痛苦和疯狂,请远离婚外情;如果你真的爱他(她),那就给他(她)婚姻。
  我叫陈浩,36岁,巨蟹座,自己有一家很小的广告公司,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妻子是我大学同学,我们相恋6年结婚,妻子供职于外企500强,温柔体贴,我们有两个孩子。家中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还不错的小康之家。和很多家庭一样,随着结婚越来越久,七年之痒如期而至,我和妻子的沟通越来越少,基本上各自忙各自的,一天说不上一句话,妻子回家就开始照顾孩子,我则自个儿坐在书桌前忙活自己的事。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我们两个人更像是亲人,互相会照顾对方的生活起居,但已经很少有夫妻生活,更别说旅行、电影、K歌、宵夜这些节目了。

  我从小喜欢读书,尤其爱好历史和宗教类书籍,工作后也是如此。我从小和父母分开生活,在上大学之前我都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小时候陪伴我的只有书,我可以坐在地上看一天书。我是个宅男,不喜欢到处跑,下班后就回家看书写东西,最向往的生活就是能够住在山水之间,每日清茶一杯,坐在摇椅上捧着一本好书看上一整天,外加二三好友知己可以聊天。当初来到上海也属偶然,我骨子里是个极其感性的人,但考大学时本着随大流的原则考了计算机系,结果毕业后进了广告公司,还做了我最不认为自己适合做的客户岗位。所幸运气不错,我一入公司就很得领导的赏识,在公司十年里从一个客户小专员升到高级客户总监。但2011年公司闹起了权力斗争,我的老板被迫走人了,我作为前朝重臣直接被新老板解职。我虽然是个宅男,但一直是个不喜欢被人束缚的人,离职后也打消了再找工作的念头,这些年手上资源比较多,于是和朋友商量着合伙成立一家小广告公司,利用我在圈内的人脉赚点钱,毕竟有2个孩子需要养活,在上海这个地方还是有很大的压力的。 

  日期:2013-10-15 14:40:19
  第二章 相识
  2012年农历春节刚过,我继续我的宅男生活。有天晚上我正在微博上瞎逛,忽然我看到一条新发的微博:“请问XX小区边上有什么幼儿园吗?”,而我所在的小区恰好就在边上,于是我给博主留了回复。第二天,她发私信给我:“你也在XX小区附近?”,我说是的。于是她约我在家边上最近的茶馆碰头,主要是咨询一下幼儿园的事情。
  见面的那一天特别冷,我早早躲在茶馆等她,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她还没来,紧接着就等到了一个电话让我再等等。我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和人见面一定是提前15分钟到,所以对不守时的人一般都比较鄙视,不过女人除外,女人的习惯就是让你等着。我先叫了一壶茶,茶还没到就看到一个174cm的ShaoFu裹着羽绒服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我晕,怎么那么高,……,还没等我晕完,她张口来了一句:“我渴死了,你给我倒杯茶。”,我继续晕,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真的不熟啊!但出于对女士的尊敬,我还是去吧台给她倒了一碗茶。

  喝完茶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她告诉我她叫王然,孩子4岁了,就在我家边上的小区住,现在准备给孩子找个幼儿园,问问我知不知道边上哪个幼儿园不错。我就把我大儿子所在的幼儿园介绍给她。正事几分钟就搞定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聊聊天。在聊天中我得知我们居然都是在2004年买的房子,而且两人居然就住在隔壁小区,生活的圈子基本一致,但是过去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她说这种感觉好神奇。我说即使见过彼此也不会有印象啊,毕竟不认识,现在好了,算是认识了,以后可以相互介绍下附近新的腐败去处。

  我们又聊起了我们各自的兴趣爱好,发现彼此都是古典占星爱好者,于是我们转移了话题。她让我猜猜她是什么星座,我想了想说是白羊座,她大为惊讶说你怎么知道……。我说很简单,只有白羊才会一见到陌生人也一副犯二的样子,哈哈哈,我真的觉得她挺二愣子性格的。我也让她猜猜我,结果她没猜对,我告诉她我是巨蟹,就是那个盛产居家男怨妇男的星座,她说你一点也不像嘛。
  有了共同的爱好,能聊的事情就很多了,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我们离开的时候相约有空再见面聊天,反正两人离的那么近,真的很方便。分别时她给了我一大罐奶粉,说给我的孩子。我说真的不用,因为我媳妇很敏感,一定会问我是怎么来的,我又不善于撒谎,到时候知道我见了女网友肯定又少不了麻烦,我向来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虽然不怕什么,但就是不想没事找事。她说这没什么的呀,朋友之间互相送送东西很正常了,都是给孩子的东西,于是我就接受了。

  很久以后,我想到这个场景,眼泪就会忍不住流下,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就是我们缘分的开始。
  日期:2013-10-15 15:24:14
  第三章 春风拂面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周后的同一天,王然给我发了短信说今天正好休假,问我有没有空?我呆在家里自然是有空,于是我们约在了老地方。这次她没让我久等很快就来了,我们彼此先交流了一下对古典占星的理解,发现很多思路颇为一致。然后就开始互相给对方看星盘。看着看着我们就聊到了夫妻关系,她说她的丈夫是她的初恋,比他年长6岁,她大学刚毕业留在这个城市找工作时恰好在办公楼电梯里遇到了她未来的丈夫,然后被搭讪狂追,经历了两次分分合合最后才走到一起。丈夫家境不错,他自己也在外企做品牌经理,所以她结婚后没遇到什么经济压力。前两年生下儿子,算是很幸福的一个家庭。她给我讲了很多她和丈夫之间温馨浪漫的往事,从她的神色之中我能明显的感受她对丈夫的爱和骄傲。最凑巧的是,我和他丈夫居然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的师兄弟,这个真的让我大跌眼镜。

  第二次见面结束后,她又给我拿了一罐糖果说给我儿子吃。我继续晕,我说这次我一定得自己吃掉了。话说上次的奶粉我已经被我妻子追问到底是谁给的,我说是一个占星同好送的,然后又被问是男是女,我说是女的,然后就是各种追问……我无力吐槽。所以这罐糖果我就边走边吃一路到家,没吃完的偷偷藏起来,省的被发现。
  下一周的同一天,我们约了第三次见面,这次的主题是她收集整理了一些占星的技法要和我交流。因为是早晨,我们约在了星巴克。她继续穿着羽绒服,一进门就喊着冷死了冷死了,我后来知道她特别怕冷,所以一到冬天就要把自己裹成粽子。我笑着说这样不好,你的174cm的模特身材就体现不出来了。她继续用白羊那种犯二的笑来回应我。我们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后开始看她打印出来的技法,为了方便我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各自提出自己的见解。很快一小时过去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边上的包里拿出一盒切好的苹果。我说你还想得真周到,还会准备苹果。她打开乐扣保鲜盒,用小叉子叉了一块苹果送到我口中,说这是奖励你的,你的见解不错。这一刻,我瞬间石化……。我呆呆的看着她,她说怎么了?我说没什么,谢谢你,我很感动你给我准备了苹果。

  我们曾经回忆过过去的点点滴滴,我说我就是在这一刻喜欢上她的。我是个巨蟹,我渴望这种细腻的温情。从小到大,从没有父母之外的人把一块切好的苹果这样送到我嘴边。在那一刻,我忽然感受到了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同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天中午我们一起找了家茶餐厅吃饭,我要点普洱茶,她说不用太破费,她自己用保温壶泡了普洱茶,然后掏出一个保温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普洱茶。普洱被闷着泡久了肯定太浓了,结果我又让服务员兑了不少水。我点了潮州卤水和一些点心。她说她不大吃肉,肉就交给我处理了。吃饭的时候我忽然问起她,是不是和朋友见面都会准备苹果?她说这很正常啊,都是朋友么。我哦了一声不再多言。

  吃完饭,她说要去健身,我们改天再约,然后又掏出个小塑料水杯说送我的……。我继续晕,这次的东西可以收下,这个不会惹麻烦。她说她和喜欢户外运动,所以喜欢这些瓶瓶罐罐的。我笑着说我从小就有买瓶子和盒子的癖好,巨蟹居家,最喜欢各种收藏整理,所以搞得满屋子都是瓶瓶罐罐的,不分类收纳不会死星人首选巨蟹,其次才是处女座啊。
  我送她到健身房,一路上并肩走,我说她真的很高,我虽然176cm,但是在她身边看上去就是一样的。她说她穿上高跟鞋会更高,为了不给我压力还是穿平底鞋吧。到了健身房门口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得回家看儿子去,于是就此别过。
  日期:2013-10-15 17:03:41
  第四章 小插曲
  我们基本保持每周见一次面的频率,每次都是找实际的星盘来分析。我们都喜欢喝普洱茶,每次在茶馆都是一壶普洱加一个水果拼盘。每次付钱时王然都要和我抢着付,我说我好歹是男人诶,最后达成妥协,一人一次轮流付钱。我经常都会嘲笑她的刘海,说刘海让她的年龄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我很不喜欢女人有刘海,我认为露出额头的长发中分才是最好看的。
  一次次的见面后,我发现她并非第一印象中那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实际上她非常的敏感,感情细腻。月亮落在处女座,上升在双子,这个和她的太阳白羊形成了很大的矛盾体。所以她总是很在乎一些小细节,甚至有些挑剔。比如我喜欢吃肉吧,她就说我无肉不欢。我的价值观是“天地不仁是万物为刍狗”,我认为有些动物就是给人吃的,而她会觉得吃素才是对的,不过我们都约好了求同存异,这个暂时对我们的交往不构成影响。她很多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这又和她174cm的身高形成一对矛盾体,她喜欢西式奇幻的元素,喜欢小仙女的打扮,喜欢大蝴蝶结……所以我又开始嘲笑她的蝴蝶结,大大的一只别在脑门上,哈哈哈哈。这个时候她就会揪着我的耳朵或者捏着拳头捶我几下。

  我们在QQ上聊天,忽然发现她是红绿黄三钻……,囧,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搞这个玩意,于是我也申请了绿钻,这样方便互相点歌。我喜欢那种悲壮的电影原声,可能我从小就有一种悲情的情节。我找到喜欢听的歌就会给她听,而她也是如此。她那个阶段工作不忙,所以总有很多时间陪我聊天,我们俩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了各自的好多事情。那个时候觉得,虽然她是白羊我是巨蟹,性格差距挺大,但是我们依然可以相处的很好。我比较温和细腻,她则是大大咧咧,至少外表是这样,我觉得和她在一起整个人都充满了阳光和活力,她也觉得和我在一起能感受到男人的细致和体贴。再则因为她的儿子也是巨蟹,她可以通过我知道儿子今后大约是啥个样子。

  这个阶段我们发生了一次小冲突,又一次我有好几天没在QQ见到她,我问她到哪里去了,她说工作忙,然后我闷声不说话。其实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而她是个二愣子,肯定没这个感觉的。说实话,我曾经经历过一次痛苦的失恋,我很害怕那种心痛的感觉,所以我开始认真思考我该如何把握住自己的感情,不要到时候后悔莫及。我一直有着很强的第六感,我隐约觉得这个女人和我一定有特殊的缘分,但是我不敢想将来会如何,因为我没有信心去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有天晚上我对她说:“王然,我预感到有一天我会消失,永远离开你!”。她的回答是“那么你还是现在就离开我吧!”,第二天打开QQ发现找不到她了,原来她已经删除了我的QQ。我给她打电话质问为何删我,她说:“反正你以后都会离开,还不如现在就离开……”。我赶忙道歉说我错了,别生气了。哄了半天她才重新把我加回来。加回来了后还不忘提醒我今后再说这话就永远拉黑我,我笑着说你果然很白羊啊,以后我得老实点了。

  回想起这件事,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第六感,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这是缘分,这是业力,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日期:2013-10-15 17:26:01
  第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和朋友开公司的事情开始操作了,我自己从事销售行业,各种门道还算清楚。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大约100万元现金,开始了工商注册流程。为了方便照顾家庭,我把公司设在离家两站路的地方。上海政府机构办这些很快,这是我一直对上海抱有极好印象的原因之一。大约50天过后公司就顺利开张了,在此期间,她看着我上下张罗,让一个小公司从无到有,她给我提了很多意见,办公地啊,装修啊,摆设啊。在这个时候我总是笑着看着她,觉得她一会儿像大人一会儿像孩子的样子特别可爱。

  最近这个阶段我们聊天时她总是会提及她的丈夫,说现在似乎不大像从前那么关心她了。她只比我小一岁,也到了七年之痒的年份了。她说她看了星盘,觉得这两年感情都不顺利。2011年为了长辈的病情折腾了一年,丈夫也没有什么帮忙,反而是越来越忙,越来越不着家,平时交流也越来越少了。我安慰她说男人为了家庭和事业肯定很累,让她不要想太多。她说是她用女人的敏感感受到的,她丈夫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自从经历了上次QQ时间后,我们单独相处时感觉也有了微妙的变化,我们总是自然而然的并排坐下,依然是看星盘,但是有时候会互相对视一下,通常是我先脸红心跳。有时我会提醒她长豆豆了,她也会提醒我头发该修的好一点。但是大家都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因为我们都是已婚有家庭有孩子的人,能够成为知己已经是幸运了,何必再进一步?

  这年我妻子要外派美国进修3个月,所以父母决定带孩子回老家休假,我开车送父母回老家,顺便看望一下家中长辈。就在我回来的前两天,我接到了王然带着哭腔的电话。王然告诉我他丈夫出轨了,虽然之前她丈夫一直否认,但她一直有强烈的预感觉得丈夫有什么地方瞒着她,在一个丈夫出差的日子,她装作丈夫公司的员工,在丈夫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到了一个U盘,拿回家用电脑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女人的裸照和情书。在看到这些东西后,她几乎当场晕倒。我知道,她是一个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完美主义的小女孩,她认为初恋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感情,她为之付出了全部,但换来的是丈夫的出轨。她说那一瞬间她觉得天塌了。我听了这些,只对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后来,她对我说,那时候她听到我说这句话觉得很奇怪,你回来有啥用的……。
  日期:2013-10-15 19:27:28
  第六章 对于前五章的一些思考
  分手已经三个月了,我至今还生活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特别是到了夜晚,不依赖酒精根本无法入睡,饮食也减少了很多。在天涯发帖的原因是希望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作为一个纪念,我怕我到老的时候会忘记这些。我第一次在天涯发帖,现在精神恍惚,可能文字缺乏一些章法。
  我看过天涯许多类似的帖子,里面充斥着各种义正言辞的论调。我在日常生活中从来不站在道德的高度去要求别人,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经历过才懂得,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站在道德高度上指责别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除了体现自己高大全和提高自己的道德快感之外没任何意义。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不是圣人,总有七情六欲,世界上最难的事无非一个“情”字。

  王然是个好女人,对朋友热情,不做作,直来直去的性格,有时候很毒舌。她和我是两类人,我大部分时候是有十分想法只表现五分,希望对方能猜到我想什么。但我要让一只白羊来猜我这个巨蟹太难了。
  我们并非一开始就想要出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了家庭和孩子,都知道出轨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对爱情有着近乎执着的洁癖。但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直接把我们送到了注定的轨迹上,偶然中实际隐藏着必然,这就是“缘”,无论“正缘”还是“孽缘”,本质上都是“缘”。
  日期:2013-10-15 21:24:41
  第七章 靠近
  我从老家急匆匆的赶回上海,到了上海马上给王然打电话约见面,第二天正好是星期日不用工作。她让我准备几瓶啤酒到公司等她,到时候可以陪她一起喝酒,其实我知道她不怎么喝酒的。终于又看见她了,一脸憔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哭过,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心疼。虽然我知道我不是她丈夫,也不是她亲人,我只是她的一个普通朋友,没资格用“心疼”二字。

  见了面,王然让我打开啤酒,然后抓着一瓶开始喝酒。我问了下她的情况。她说她已经向丈夫摊牌,一开始她丈夫不承认,最后直到她把照片打印出来丢在丈夫面前才承认。她提出离婚,她丈夫不同意,说会解决好。我知道她内心很痛苦,只是她很坚强,没有哭,只是有点呆滞,看得出来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个见面过程中一直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我也不大会安慰人,因为在这个时候,华丽的安慰还不如静静的倾听。

  等她倾述玩,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一起走回家,我先把她送到她小区的路口,然后看着她走到小区里才会转身,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我们的缘分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我一个人在上海正好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我每天都陪着她喝酒聊天。她继续让她丈夫离婚,她丈夫始终不同意。她告诉我很想找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因为她引以为豪的爱情已经不纯粹了。我没有说什么,其实我认为并不纯在什么纯粹的爱情,但这话是无法对一个受伤的女人说的。
  一天傍晚我正在公司工作,接到王然的电话说一起吃烧烤,顺便介绍几个朋友给我认识,我跑到边上的烧烤店找她们,她已经和3个女朋友开始喝啤酒了,我第一次被介绍给她的朋友,我们一伙人喝酒吃烤肉生蚝多春鱼不亦乐乎。吃完饭她朋友提议去K歌,我想起正好马上就是她的生日了,一起聚聚多好,还可以让她开心一下。于是我说我请客钱柜K歌去。走在路上王然说现在去K歌很贵的,我说没关系,就算给你过生日。

  到了钱柜我们要了一个中包就开始扯开嗓子唱歌了,我点了一首黄磊的《蝴蝶结》,说送给某个喜欢蝴蝶结的家伙,这是王然第一次听我唱歌,也是唯一的一次。她说我唱的很好听,歌曲也很有意境。我们一伙人玩到12点才结账走人,走在回家路上王然对我表示感谢,说不好意思让我破费了。我继续送她到路口,然后准备看着她走进小区再转身离去。这次她走到一半忽然转身,发现我还在原地看着她,她对我挥了挥手,我也对她挥了挥手。

  日期:2013-10-15 22:17:47
  第八章 道德边境

  马上就要到王然的生日了,我想着送一个什么礼物给她。她喜欢施华洛世奇的饰品,我就给她选了个桃红色的水晶耳坠,我相信她戴着一定很好看。我从没有仔细看过她的样子,说起来很好笑,我不好意思盯着女生看。王然很符合我的审美观,绝对属于美女级别,雪白的皮肤,姣好的面容,174cm的模特身材,修长的毫无赘肉的大腿,但是我尽量不去想,因为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是个对美女没有免疫力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守着这样一个大美女的男人怎么会出轨。

  那天王然下班后直接到我公司喝啤酒,我们继续聊着有关她丈夫的话题,她说现在她丈夫老实了许多,一下班就回家,反倒是经常问她去哪里了。她还是坚持离婚,她丈夫坚决不同意,事情就那么拖着。她问我公司经营的如何,我说公司刚成立,很多计划中的项目并没有进来,我正在想办法。
  我们各自喝了两瓶啤酒,微醺。我拿出耳坠说这是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很开心,我知道她一定也会喜欢我选的耳坠。我们坐在沙发上,她带上耳坠问我说好看吗?我说很好看,象仙女似的,然后又招来一阵粉拳,外加一声鄙视的“切”声。忽然我发现她盯着我,我借着酒意也看着她,她又问了一句:“我真的好看吗?”……,彼此沉默了好几分钟。我看着她白皙的面庞,她柔情似水的眼睛,她红润的双唇,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慢慢的靠近她,她本能的往后退缩,直到退无可退。然后,我飞快的吻在了她的脸上,她没有躲闪。

  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其实很早不纯粹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跨出这一步。如果不是她丈夫出轨,我们永远不会越过道德的边境。很多朋友可能认为一个吻没什么,西方人天天如此,但对我而言,这意味着我们从朋友关系变成了暧昧关系,超越了朋友,但恋人未满。
  吻了她以后我们彼此都很尴尬,半晌无话,然后一起回家,我依旧送她到路口看着她离去才转身。其实我知道,这时的她对我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有少许的好感,人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总会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而我就是那根稻草。但为什么是我?这就是缘分的牵引。当缘分来的时候,什么机缘巧合都会出现,还是那句话,看似偶然,实则定数。
  从今天开始,我和王然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我感情比较复杂,曾经有一段让我痛苦了4年的感情,从那以后我对女人有了很强的不信任感,可以说和妻子婚姻也是凑合的结果,因为我认为感情这东西就是扯蛋,找个可以结婚的就结了。妻子很爱我,我对她更多地是感激,生活上也是相敬如宾。平时追我的女生也不少,从刚工作到现在十几年没断过,但我都会尽量保持距离,我性格上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你可以说我懦弱,其实我只是怕麻烦而已。以前小时候被人欺负,我都是一忍再忍,最后爆发,一块砖头让人家脑袋开花。因为我的价值观是:吵架是没有意义的,实力不如人你就忍着,要解决问题就一步到位让他看到你就怕。所以我是个比较极端的人,平时压抑着自己,一旦爆发就是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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