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靠着香炉睡午觉,被宝贝砸中后引来了杀身大祸

作者: 我才是复生

  2013-10-24 14:21:31
  “叮铃铃~”
  烦人的闹钟声此起彼伏,李无锡迷迷糊糊从被窝中爬出来,一把按向床头,只听“啪嗒~,咔!”的一声,那闹钟已经四分五裂地掉在了地上。
  2013-10-24 14:27:32
  作为一个朝九晚五的死上班族,可以想象没有闹钟的生活该是多么的苦逼,赶不上早班公交,打车上班多花钱,打车堵车迟到又扣钱,丢了闹钟就像丢了一块肉一样疼啊。
  2013-10-24 14:32:57
  开玩笑,早上在唐家坡晚起一分钟都可能被人从公交车上甩下来,从这里到钟关村科技街,破公交至少要哼哧哼哧爬上一个多小时,要想不迟到,必须和时间赛跑啊!
  2013-10-24 14:33:40
  六点四十,快点跑两步,应该还能赶上那趟开往科技街的234路公交,当然,临走他还忘不了拍拍白吉的门:“白吉馍,赶紧起床了啊,别又晚了,再让你们公司的主管把电话打到公寓来。”

  2013-10-24 14:34:32
  白吉是李无锡的室友,渭南人,人高马大,却有点口吃。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栋学生公寓的门房里,说是“公寓”,其实就是唐家坡的一个老农民在自家房顶上又加了一层房,围成和土楼似的两层简易房,用来出租给那些租住不起京城内房子的打工者和大学毕业生们。
  2013-10-24 14:35:15
  事过多年,李无锡还记得刚见白吉的样子,这大个子站在那里伸着右手,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好,我叫……白……白……白吉……。”李无锡看着他急得脖子都红透了的样子,总觉得后面还有话没说出来,又看着人家憋得脸红脖子粗地难受,于是试探地问:“白吉馍?”这白吉当时就炸了毛,一跳三尺高,指着他哇哇地叫:“你娃!”愣是让李无锡呆了半天才明白咋回事……
  2013-10-24 14:35:59

  这白吉家里穷,大学上了两年半,实在交不起学费,申请了好几次助学贷款都没申下来,大三下学期索性离开了学校,靠给电脑城打打零工糊口,到现在也没个名分。不过他倒是难得的孝顺,每月发了那千八百毛票,总要跑到邮局给家里寄回去,回来后好似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老娘这月的药钱又有着落了。”
  2013-10-24 14:37:15
  也因为这样,白吉比刚找到工作的李无锡过得一点都不好,李无锡好歹有二哥来京城看他时留下来的一款按键都磨掉的诺记黑白手机,虽然话筒和听筒也时灵时不灵的。而白吉则至今连个手机都没买上,平时除了电脑城的固定电话,也只有打公寓的电话才能找得到他。
  2013-10-24 14:38:06

  李无锡走出公寓,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走出巷口,从大街上走向马路边的公交站,而是紧跑了两步,蹿上了对面的大槐树,从树上跳到巷子外面,往公交站走去。
  2013-10-24 14:38:58
  这是因为巷口又有一帮人在“收水费”了,说是收水费,其实就是保护费,试想每个月的水电费都是给房东交完了的,又哪里来的额外的水费呢?只不过是城中村的一帮小流氓为了一盒烟钱,每月固定几天堵着租客收取变相的保护费罢了。十块钱不算多,可是对于李无锡来说,那可是一天的饭钱啊。
  2013-10-24 14:40:11
  走过街边的便利店,李无锡向里面望了一下,发现老板那水灵灵的女儿又在那里摆弄那让人艳羡的“爱拍”了,心里想,晚上回来得再和她套套近乎,看还有没有坏掉一只耳朵的闹钟,来上一个。
  2013-10-24 14:41:11
  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颇有自信的,只不过也就满足于在城中村便利店老板女儿那里骗一个二手闹钟而已,一个蚁族,还有什么好奢望的。
  “小浙江,接着!”经过公路北侧的早点摊时,摊主老张头扯着浓浓的河南腔随手扔给他一袋豆浆,他如获至宝地接在手中,忙不迭地说着谢谢谢谢。

  2013-10-24 14:42:03
  毕业一年多来,为了省钱几乎不吃早餐的他,上个月因为意外,免费帮助老张的儿子小伟补习了一周英语,竟然让这孩子拿了全班第一。李无锡因此俨然成了老张一家的恩人,老张一高兴,决定早点摊的豆浆对他终身免费。一个月来,每天一袋的热豆浆,让李无锡的胃好受了很多。
  路上行人终于多了起来,抬头远望,百米外的公交站台熙熙攘攘,挤满了到钟关村科技街上班的人们,叽叽喳喳就跟集市一般热闹,那黑压压的脑袋看上去让人烦躁不安。
  2013-10-24 14:42:43
  大老远,李无锡就看见一辆234路公交车冒着黑烟冲进车站,当下三步并作两步,朝那公交车边挥手边跑了过去。
  要说他也是个年轻后生,这身体一直没得说,在学校还拿过长跑冠军。可这挤公交可是个技术活儿,不是只凭蛮力就能胜任的。这不,他前脚刚踏上站台,这公交车已经快要开动了,车内挤得如同塞满了馅儿的饺子,让人真担心这饺子皮儿什么时候会猛地爆开。

  2013-10-24 14:43:39
  “唉,等等!”沾了身高的光,李无锡借着前冲的势头一下子抓住后门,左脚立马踏了上去,这时才发现一个小伙子竟然半个身子被夹在门中央,在哪里“啊啊”地直叫唤。
  李无锡看着不忍,双手用力撑开门缝,用屁股把那小伙子挤了进去。
  双手终于把到了车门,李无锡心想,好悬啊,现在六点五十,一个小时多点应该来得及,今天总算不怕迟到了,这迟到一次扣一百,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2013-10-24 14:44:39
  谁知乐极生悲,碰上个虎了吧唧的司机,一看后门那人进去了,一加油门“吱儿”地就蹿了出去,这李无锡还在后面吊着呢啊,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幸好他双手紧紧把着门口没有撒手。

  这一下子,车里可热闹了。售票员首先开口大骂:“挤什么挤,叫你们他妈的挤,嫌命长是不是,王哥,停车,把这家伙扔下去!”
  2013-10-24 14:45:30
  车内的乘客有的冷漠不语,有的幸灾乐祸:“哟,还是个耍杂技的,这身板儿,啧啧。”
  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刹车声,车猛地停了下来,司机回头大叫:“快点踢了这小子,要不谁也别想走!多他妈危险啊!”
  李无锡一听,双手紧抓车门,可怜兮兮地对着车里的乘客们道:“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大家都是打工的,都不容易,再稍微侧侧身,我就挤进去了,别看我长得高,可是我瘦啊!唉,大哥你别,刚才我还帮你了呢。”
  2013-10-24 14:46:44
  在售票员的威逼利诱下,刚才被推上车的那小伙儿犹豫再三,还是一脚踹上了李无锡的肚子:“我们可怜你,谁可怜我们的工资呢!等下辆吧兄弟!”

  这一脚踹得李无锡三魂丢了七魄,一屁股坐在了烟尘之中,半天没回过神来。望着绝尘而去的公交车,李无锡生不出一丝的愤怒,蚁族嘛,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得麻木了,自己的哪一天又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拍拍身上的灰尘,他一瘸一拐地又走进公交站,乖乖地等待着下一辆车的到来。
  2013-10-24 14:47:35
  山阴。会稽山。
  春节回家热闹了一周,明天又要北上京城,开始日复一日的蚁族生活了。
  李无锡中午吃完饭,帮父母收拾完碗筷,又爬上了这座熟悉的山。

  来这里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也许是来寻找童年的记忆,也许是离家前再亲近家乡的山水,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山里的气息让人能够安静地思考。
  2013-10-24 14:48:30
  小时候,以为会稽山是天底下最高的山峰,那时候和四个哥哥气喘吁吁地在山上爬上爬下是最美好的记忆,那跌倒的疼痛,那奔跑的欢乐,那促狭的疼爱,仿佛都还在昨天一样。
  等到长大了,走过很多地方,爬过很多山,才知道,这座山与其他高山比起来就像小土包一样低矮。就如同自己的生活,小时候以为很幸福,长大了懂了很多事情,才发现生活的百般不易。
  2013-10-24 14:54:14
  李无锡兄弟五个,个个生的五大三粗,一副北地男儿的身架子,在这江南之地显得极为惹眼。
  其实李家原本确实祖籍常山,李无锡父母当年为了这五个孩子,当了超生游击队,全国各地到处流窜躲藏,就如同某年春晚的小品中说的那样,上过兴安岭,下过万泉河,吃过吐鲁番的葡萄,喝过番禺乡下的老汤,最后一家人辗转来到山阴,总算在这会稽山下稳定了下来。
  李父在街上开了一家五金店,勉强算是一家人的生计,老母亲以给人浆洗衣服维生。虽然生计艰难,李父对这五个孩子却从来没有放松过一丝管教,也寄予了他们非常大的希望。

  2013-10-24 14:55:02
  因为听了算命的说话,他给五个儿子各自取名为李耀金、李炳银、李枢铜、李诣铁和李无锡,暗合五金之数,希望他们能各自继承自己的家业,家庭越来越兴旺。
  然而生活是残酷的,他总在教会人们随机应变和偏离既定的目标。
  普通人家养一个儿子尚且艰难,更别说李家家境本就贫寒,五个儿子更成为了老李的重担。
  2013-10-24 14:55:46

  老大李耀金早早娶了本地一家菜农的女儿,种菜糊口;老二李炳银机灵乖巧,从小就被街上棋牌室的老板看中,当了入门女婿,更支持他开了一家电玩城;老三李枢铜是个夯货,上学学习不成,就知道惹事生非,临近高考时与人争斗,一时失手误伤了人命,被判了九年,去年刚放出来,又跑去了南方打工;老四李诣铁和老五李无锡最是孝顺,从小懂事听话,一前一后考上了大学,不过高额的学费基本上都是用的助学贷款,老四进的是海洋大学,毕业出海做了海员,一年也难得回家几次。

  2013-10-24 14:56:57
  可以说老李一家因为拉扯几个儿子用尽了心力,特别是老大结婚和老三的官司,将整个家庭的积蓄一扫而光,老李年轻时直挺挺的脊梁也一下子变得背驼腰弯。
  待到老四老五这里,供完上学,是一分钱都不剩了,成了远近十里八乡有名的破落户。即使这样,李家五子仍然是互相亲爱,谁都没为家里的事情红过脸,让老李欣慰不少。
  李无锡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禹王庙前,游人如织,香火旺盛。他本来并非为了游山玩水,因此也不去近前乱凑热闹,感觉行脚累了,就欲在那庙前九鼎处休息片刻。
  香烟缭绕,李无锡看着这一拨拨的游人烧香上供,不由得遐思起来。
  2013-10-24 14:57:41
  神州百姓烧香拜佛其实有着极强的功利性,讲究许愿还愿,神灵要能满足了凡人的愿望,才会香火旺盛,一旦有哪个神灵被人传出不甚灵验,肯定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其实这也就如同人间的世情,冷暖炎凉,熙熙攘攘还不是为个名利二字。

  神无灵验无人拜,人无名利不早起。
  他低头想想自己毕业年余,那微薄的薪水还不足以喂饱自己的肚子,更不要说按自家的情况,在山阴或京城买房成家了,况且还有那未还完的助学贷款在头顶上如一座大山压着自己。
  2013-10-24 14:59:16
  说到九鼎,分别是冀州鼎、兖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豫州鼎、梁州鼎和雍州鼎。相传上古之时大禹治水有功,舜帝禅让,禹王登极之后划天下为九州,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上,以九鼎象征天下,用来镇压国运,以免再生滔天大患。
  会稽禹王庙的这九鼎均高两丈有奇,由南往北一字排开,实是按照九州地理安置,虽然是不知千百年前哪朝哪代仿制,但胜在香火旺盛,信徒虔诚,却也日积月累生就一派灵异气象。
  2013-10-24 15:00:12
  这好处却是有诗为证:
  禹行掘山足百谷,蛟龙窜藏魑魅伏。心志幽妖尚觊隙,以金铸鼎空九牧。冶云赤天涨为黑,寒风余吹山拔木。鼎成聚观变怪索,夜人行歌鬼昼哭。功施元元后无极,三姓卫守相传属。弱周无人有宜出,沈之九幽拆地轴。始皇区区求不得,坐令神奸窥邑屋。
  却说李无锡摩挲着那不知什么朝代仿造的九鼎,在冀州鼎和扬州鼎上辨认着那已经模糊不堪的风物、山川和鸟兽……心中充满了生活的惆怅,不由得越想越是心烦,转了几圈,最后靠在那扬州鼎的鼎足之处坐了下来。
  当是时,天晴云淡,微风拂面,他坐靠着鼎足,只觉得心神俱静,舒适无比,最后脑袋一歪,竟是抵在那鼎上会稽山的位置,慢慢睡了过去。
  2013-10-24 15:00:58
  这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谁能想到这样一次普通的游历却改变了整个天地间的万物命理,也许冥冥之中确实有着莫测的天机在运转吧。

  截短截说,就在李无锡堪堪入睡之际,九鼎却是突生异状。
  在那冀州鼎之上的形胜——赵郡西南太行山一脉之处,突然凭空现出一个直若琉璃球大小的玉色光斑,这光斑在那山脉之上周转片刻,却是一路向南,跃出冀州鼎,沿着兖州、青州、徐州诸鼎一路缓缓漂移下来,不过片刻已经飘至这扬州鼎上空,围着这鼎缓缓而转,最后却是如同认定目标一般,向着这鼎最底端的会稽山俯冲而下。
  2013-10-24 15:01:51
  说也奇怪,与这玉色光斑同时,天外突然飞至一个玉华凝成的光球,朝着那熟睡的李无锡笼罩过去,只见那光球与鼎上的玉色光斑倏地一下合二为一。熟睡中的李无锡立刻便笼罩在了玉华之中,他只觉得浑身清凉,精神百倍,好似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
  这空间满是莹莹的玉色光华,自己的上下左右似乎没有实体地悬浮在一个玉华形成的空间中,李无锡不由得奇怪起来,他的意识还存留在入睡之前,不由下意识地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生生的肉疼,才明白不是在梦中。
  2013-10-24 15:02:48
  “此乃何处?我又因何到得此处!”

  李无锡正在纳闷自己的奇遇,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人声,只见前方十数米远处,突然凭空出现一张玉床,玉床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衣衫褴褛、形容精壮的大汉在上下看着自己的手脚,嘴里嘟嘟囔囔地道。
  “请……请问,”李无锡看见有人,放心不少,慢慢走进那大汉问道,“你这是在拍电影吗?”
  “何为拍电影?”那大汉紧张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见到是一个文弱书生,神情方镇定下来,“小兄弟,这里到底是何处,为何你身上衣衫如此怪异?”
  2013-10-24 15:03:39
  李无锡被这一问弄得尴尬起来,这演员竟然如此专业,难道是附近有隐形摄像头?
  他左右又看了一下,还是那种看不透的玉色光华笼罩,于是回过头来认真地对那大汉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自己刚才在会稽山禹王庙前睡觉,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方,你如果不是拍电影的,就马上把我放出去!”
  “会稽山?那是何处,我服希活了三十多年,为何从未听说帝华大陆上有这等地名,难道是海外仙山?”那大汉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伸手摸摸自己屁股底下的玉床,又是一跳:“玉床!竟然是沧浪真人的暖玉床!等等,我想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2013-10-24 15:06:32

  李无锡看着大汉一惊一乍,又坐在床上埋头苦想,不由得在一边不耐烦起来:“喂,服希先生是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明白点,我还等着回家收拾东西赶火车呢!”
  服希充耳不闻他的喊叫,却是一点一点想起,自己仿佛是被玄铁卫追杀,与那洛平城恶斗而死,在冥冥中却突然被一股大力击打,死而复生的刹那被一道光华裹挟,再睁开眼就在此处了,看到了眼前这个装束怪异的年轻人。
  “这么说来,难道竟是这玉床带我来到了异界之中?”
  “小兄弟,你却也不必惊慌,这玉床乃是东海沧浪山沧浪真人的宝贝,可温养元神,生死人肉白骨,我二人却是不用担心性命了。为今之计是先弄清楚你我二人目前的情况啊。”服希既然想明白了一切,自然恢复了大将风度,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示意李无锡一起就坐。
  2013-10-24 15:07:29
  李无锡小心翼翼地一屁股坐在玉床上,感到一丝清凉,又有一丝温暖,像是有什么东西往身子里钻去,当下也不以为意。专注地瞪着服希左看右看,心下揣摩不定:“呀呀呸的,真不是拍电影?这玉床可不是假的,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似的,听这个黑大汉说话奇奇怪怪的,哥不会这么幸运的穿越了吧。”

  却不说看惯了穿越小说的李无锡在那里疑神疑鬼,想着自己还能不能回去见自己的爹娘。服希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向李无锡憨厚地一笑,一五一十地讲起自己的来历。
  2013-10-24 20:54:19
  原来服希原本所处的那个世界乃是一块极其广袤的大陆,名唤帝华大陆,广袤不知其几千万里,大陆之外是茫茫大海,有七大岛屿及千千万万的小岛散布其中。帝华大陆上除开东方部分较为繁华之外,其他地域皆为荆棘贫瘠之地,荒无人烟。
  大陆中人族所居的范围,却是紧邻东海,有宋、雍、曹、英、成、邺、鲁、周、燕九大王国,其余国土则是由无数的小城邦国占据。
  帝华大陆人族元神涣散,真灵弱小,因此上却是生命短暂,生机宝贵。故而这九大王国连年混战,互相争夺天地间的一线生机,而那些弱小的种族和城邦被裹挟在战争中,则饱尝战乱,困苦不堪,各城邦国和种族有献城附庸以保平安者,也有誓死不屈宁为玉碎者。
  服希所属的芩吴族乃是大陆上最大的城邦国华胥城的城主,与那城中第二大族玄武族向来不睦,然而芩吴族仁善治城,颇得爱戴,且游刃于各大王国中而有余,使华胥城自立自强,因此为玄武族所不喜。
  后值英国和成国大战,那英国需借道华胥城,向来奉行中立的芩吴族不愿因此得罪成国,而没有同意。谁知此时玄武族勾结英国,里应外合,将猝不及防的芩吴一族尽数屠杀于一次宴会之中。
  2013-10-24 20:56:17
  在城外牧马的芩吴大将服希闻讯赶回城中,但终因寡不敌众,被那玄武族族长铁度用七铁刑具重伤,一身修为被封,最后更被洛平城带领的玄铁卫追杀死于饮冰河边。
  如今服希死而复活,又看到沧浪真人的玉床,却是想起了族长当年曾经提到的秘闻,族长曾在野外以一匹海龙马的马宝救治了一位修真,那位修真自称沧浪真人,言明日后芩吴族将有大功于天地,与他也有一番缘法,并带领族长参观了沧浪洞府,却是见过这暖玉床。如此说来,服希这条命当是那沧浪真人救回来的,只是却不知为何与这玉床出现在了此地。

  服希一边回忆着灭族之伤,一边愤恨不已,那健壮的手臂上因用力压制心内的仇恨而青筋暴突,一想到华胥城中百姓正陷入敌国和奸贼的水深火热中,那如刀剜斧削的疼痛就突然变得难以承受。
  2013-10-24 20:57:27
  两人一个讲得入神,一个听得奇怪,谁都没注意到,李无锡一坐在床上,那隐隐的玉华温润之力就慢慢渗透到了他身体之中。
  当下听得服希讲完,李无锡却是肯定自己是遇到传说中的穿越了,只不过这次是异界人士穿越到了现实世界,这服希身世如此可悯,李无锡不由得同情起他来。
  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了片刻,李无锡开始给服希讲述现实世界的情况。不出所料,服希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等到李无锡口干舌燥地讲完,偶尔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从脖颈以下,竟然变得和周围玉华的颜色一般,融合得天衣无缝,乍一看,就像透明似的。
  “啊!我这是怎么了!”
  这下轮到李无锡一惊一乍了,他一下子站起身来,急得蹦个不停,那服希怕他受伤,便想将他稳住,结果一抓之下,竟然捞了个空,不由得大为诧异:芩吴族的神行之术和空间控制能力是其两大本命神通,如今竟然抓不住一个乱跳的普通人?

  服希定了定神,只见李无锡四处乱窜着,一忽儿还在这边,一忽儿却又出现在了相反的方向,却看不到一点移动的轨迹,而且跳一次,脖子以上透明的部分就多一片,盏茶时分,竟已经完全看不到踪迹了。
  2013-10-24 20:58:22
  只听到李无锡不断连连惊叫,很明显处于极度的惊吓之中。过了良久,只听“啊”的一声大叫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声音。凭借对空间神奇的感应能力,服希立时便感到这李无锡竟然破开这奇异的空间遁了出去!
  却说李无锡感觉眼前一片明亮,不由得睁开双眼,却是发现夕阳和煦,自己仍然是斜靠在那扬州鼎的鼎足之上。哪里有什么玉床,哪里有什么服希。
  他自嘲地笑了笑:“一定是穿越小说看得多了!”
  待得刚要起身,才感觉手中异样,展开一看,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温润无比,上面刻着一张玉床,玉床之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那神色栩栩如生,赫然就是服希,而且还在左顾右盼地张望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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