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校园,我在深圳卖掉的那些青春,一去不返

作者: vivianychiang

  那年,我初出校园。
  在回到家乡和外出闯荡之间,我选择了外出闯荡。
  在南方和北方之间,我选择了陆地的极南之地--深圳。
  深圳是天堂,深圳也是地狱。
  不经世事的我,因为在深圳看到的社会阴暗面,一改清纯,转而堕落。
  我从来都不知道,真实的社会,竟如此的黑暗、糜烂、不堪和伤人。

  如果说,欧中炫是我年少时情感的执念,那么叶君山,就是我成长后,在欲望面前的俯首称臣。
  我永远记得,阳光下,叶君山完美的侧脸,也永远记得,他捏着我的鼻子叫我猪头的样子。
  我不想记得,却也永远难以忘记,他把那张处女膜修补手术的名片甩过来时,眼中的哀伤和失望。
  我们之间,是买卖,是租赁。
  我不想在他面前活的这么没有自尊。可是,除却买卖和租赁,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关系可以维系吗?有吗?
  当有一天,我远远看着他迎娶他的新娘时,我把撕碎的红色请柬扔出了车窗外。从那一刻开始,除了钱,我什么也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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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的残酷,
  让清澈的心浑浊,让热闹的家寂寥;
  让单纯的人复杂,也让稚嫩的孩子成长。

  我只想记得单纯的美好,直视成长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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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一段记忆,而是一段遗忘。
  日期:2013-10-04 17:28:08
  七月的雨,说来就来。像是故意渲染一种愁绪,在我原本就很压抑的心上,铺上一层阴霾。

  我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背着硕大的双肩包,在检票处等待检票。看着票上的终到站,那是和我的家乡背道而驰的方向,我必须给我妈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看来我妈还是秉持天平座的特性,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接我的电话。
  我知道,她只是还在和我致气,但终究还是爱我的、关心我的,所以,我一直打,直到她接起电话。
  “妈……”
  “哪天到家?”我妈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开门见山的提出她的要求。

  “我买了去深圳的火车票。”
  “那就是不回来了,对吧?不回来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跟我示威,告诉我你翅膀长硬了是吧?行。你别回来。宁雨桐你真有骨气,饿死在外边也别跟家里要一分钱!”
  我妈发完火,很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挂掉电话。她停顿半晌,好像终于意识到我去的是哪里,语气尽是疑问,“你去深圳干什么?”
  “私奔。”我也是一时和我妈致气才胡乱说的。只听电话那边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之后,便是电话忙音的嘟嘟声。

  才一挂掉电话,我就后悔了。
  她肯定又是买了好多我爱吃的东西,天天数着日子等我回去。前几天她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把学校的东西邮寄回去,地址有没有填对,哪天能到家什么的。还特地给我打了三千块钱,她知道毕业肯定有好多聚会,还叮嘱我回家一定要买飞机票。
  可见她是多么殷切地希望我回去。
  可是就在我应该差不多到家的这一天,我却忽然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去往和家乡背道而驰的地方。
  那里,几乎和我的家乡占据地图的上下两端。
  挂掉电话,我站在车厢外面,踌躇犹豫了好久。上车,或者转身。这就是我命运的抉择。
  电话屏幕上,孔文的号码在闪,可爱的手机铃声让列车员不禁侧目轻笑。
  我一接起电话,就是让人烦躁的声音。
  “雨桐,你还来不来啊?你妈刚才给我妈打电话,竟然问我妈咱俩是不是私奔了。你跟你妈怎么说的啊?可别闹出绯闻知道不?本来我妈就天天念叨让你当儿媳妇……”孔文的嘴巴永远没有门闩,一开闸就收不住了。
  我看了看票,“明天上午八点二十三到深圳站。你来接我不?”
  孔文停顿片刻,终于不再碎碎念,却对到站时间颇有微词,“那么早?”
  “不来拉倒。”
  “哎哎哎!去。我去还不行吗。”孔文完全没有怕我的原因,可他从小就怕我。
  挂掉电话,我铿然走进车厢。算是对自己未来的人生,做出了决定。其实,我有时候在想,如果那时候我转身,我回到家乡,那么后来发生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我的人生,也会完全不同。
  才刚把行李放好,列车就缓缓开动了。
  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禁让我想到了欧中炫出国的那个夏天,也是下着这样的小雨。
  日期:2013-10-04 17:33:12
  欧中炫比我大五岁,他家和我家是世交,他是他家的独子,我是我家的独女。按照欧宁两家的世俗,我们互认了彼此的爸妈做干爸干妈。

  其实在我们父母那一辈,欧宁两家的适龄异性之间都是以联姻为传统的,比如我姑姑嫁给了欧中炫的叔叔。
  我小时候也有想过,两家这么喜欢联姻,我爸爸是独子,那为什么他姑姑不嫁给我爸爸呢?后来才知道,我爸爸在适婚年龄的时候,他姑姑还是个幼女。
  可我和欧中炫明显是异性,明显年龄相仿,不知道为什么到我们这辈就自动自觉把联姻的事忽略了。
  或许我和欧中炫都知道原因,只是不想去面对罢了。
  但是不管上一辈、上上一辈的人怎么想、怎么做,我和欧中炫还是免不了堕入了青梅竹马和两小无猜的爱河之中。

  那是我高一的圣诞节,下了晚自修,我走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步履欢快,还哼着小曲儿。
  也许是太专注沉溺在收到圣诞礼物的欢喜中,我直到走进小巷中的时候才发现,我身后跟着和我的脚步节奏完全不同的声响,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前几天刚刚报道了一则新闻,一个下晚自修的女孩被人在自家的楼道里劫持,犯罪嫌疑人将被害人**之后,还毁尸灭迹。
  害怕、紧张、慌乱。我的心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我的脚步要多快就有多快。或许是看出我在害怕,欧中炫终于喊了我一声。
  “桐桐。”
  听到是欧中炫,我的第一反应是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变态杀人狂呢。第二反应才是惊讶,他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放假吧?
  还没等我转身,欧中炫就跑到我前面,温和地笑着,“哈哈,没想到你也会害怕。”
  他确实应该想不到。
  我小时候是出了名的女汉子,虽然出生在书香门第,可是我一点没有书香门第的女孩子该有的各种形象。往往打架斗殴、欺负同学、不完成作业、跟老师对着干、有事儿没事儿找家长,都轮得到我。
  可能是小时候该淘气也淘气过了,该疯张也疯张过了,所以上了高中以后,我反而变得很乖、很沉默。
  我仰头看着高我一头的欧中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情紧张,好像小鹿乱撞。又像是涔出一些蜜样的甜来,或是吃了带心的莲子,苦了,反而更甜。

  欧中炫帮我掸了掸帽子和肩膀上的薄雪,他的笑,仍是午后阳光般的温暖,“正好这几天没有课,凑个足够的元旦假期。”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正算呢,欧中炫笑着说,“九天。”
  “九天?休的好爽。”我瞪大双眼,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自从上了高中,就连十一假期都是掰一半儿休的。
  欧中炫的笑容定格在那里,一直定定看着我瞪大的双眼。两双眼睛,好像有一根隐形的线,牵扯出带着星火的暧昧。
  恍惚之间,我感到唇上阵阵温热,眼前是他豁然放大的脸,和轻轻闭着的眼睛,他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我小心翼翼地呼吸,身体僵硬地不能动作。直到他的唇离开我的唇,我才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往后趔趄了两步才站稳。
  看我怔愣在原地,欧中炫似乎也觉得这个亲吻太过唐突。他敛下眼睑,扯着我的手就往我家楼道那走,“快上楼吧,别冻坏了。”
  我以为那个亲吻之后,他会和我说些什么,可直到了我家门口,只等到一句,“早点睡,你明天还要上课。”说完他转身就下楼去了。
  我愣在门口半晌,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都是双唇相碰那一刻的情形,我不禁脸颊燥热,心也在突突地乱跳中。
  要说后知后觉,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比我更厉害?
  可能是我太久没到家,我妈穿着睡衣外面套个羽绒服打开门,正准备出来找我。看我傻呆呆站在门口,我妈便真心怒了。其后果就是,一直唠叨到我洗完澡,说有很多作业,她才放过我。
  从那以后,我和欧中炫的关系就变得很诡异。
  我们牵手、亲吻,却点到为止,再不僭越。我们互相说想念,却从来不说喜欢和爱。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关系,总之,很微妙,很暧昧。
  这样的关系,持续到我大一的暑假,一切,因为欧中炫的出国而变得不一样。
  其实,在我上大学之前的那两年半的时间里,我一直能够很从容地对待我们的分离。大学的一年里,我也能够很从容地对待我们在外人面前的那种陌生和疏离。可是,当我发现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要出国的人的时候,我就变得异常歇斯底里。
  究竟是他要出国更让我疯狂,还是作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更让我心酸,这已经无从考证。结果是,我跑到雨里淋了很久,最后欧中炫在我们高中的篮球场找到了我。
  我们走在雨中,一路无言。走到我家门口的梧桐树下时,雨只是淅淅沥沥,我对欧中炫说,“我等着你。”
  日期:2013-10-04 17:37:10
  在火车上我睡得很不好,梦和现实交织着在我脑海里翻涌。
  梦里,还是我高一时那个圣诞节,他站在学校门口,依旧是灿烂的笑容。梦里,又是我们离别的那个夏季,他在我家里洗了热水澡,情动之时,他又强忍着去冲了冷水澡。
  是呀,我是说了,我等着你。可是,他却没说,他会回来。
  三年来,我只有在节日才会收到他礼貌性的祝福,估计是群发的,都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吉祥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屁颠屁颠的回应,后来索性把自己潜藏起来,当做从来就没看见那样可有可无的寒暄。
  列车员把我从梦里唤到现实,快到站了,换票。
  我看了看车窗外,虽然都是南方,可深圳和上海的感觉千差万别,我好像来到了港片里的世界一样,心中略带憧憬和兴奋。

  还以为孔文一定不会这么准时来接我,却没想到不止孔文来了,我表叔和表妹也来了。
  其实我就应该想到的,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有个从小就不靠谱的孔文照顾我,她肯定不放心。
  表叔的第一句话就印证了我的判断,“雨桐啊,你妈不放心你,所以让我和美玲过来看看。哎,小伙子,你是雨桐的男朋友吗?”说着,表叔就转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孔文。
  孔文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极尽全力的否认,“不是不是不是。我俩是发小,互相太了解了,根本就不来电那种。”其实他是想说,我就没把他当男人,他也没把我当女人,不过考虑我表叔再时尚也是长辈,他这么说不好。
  “那我就放心了。”表叔笑的很爽朗。
  这话足以让孔文抓心挠肝好一阵的。他一向自诩为高富帅,对女生的吸引力犹如吸铁石对铁,这回被我表叔这么一说,他不抑郁到睡不着觉才怪。

  “雨桐,你这几天就先住我那儿吧,等找着房子再说。你先把行李放下,让美玲和小丽帮你收拾收拾。然后洗个澡,你们出去逛逛街。我上午还要去公司开个会,中午去接你们吃饭。”表叔看来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是美玲皱着眉头,一副想跟我说点什么的样子。
  表叔家距离火车站很近,开车才二十分钟就到家了。到了楼下,孔文见我有地儿住,也就先回家补觉去了。
  表叔家住在三楼,我们走的楼梯。表叔敲门,门一开,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人就迎了出来,“哎呀,这就是雨桐吗?真是清新脱俗啊。美玲,你也快进来。”
  我总觉得她的热情很做作,而且这装扮显然是住在表叔家的。可我表叔有老婆孩子,都在老家,好像没听说离婚。
  表叔把我的行李放下,叮嘱了那个女人几句,说是好好照顾着,他中午去接我们吃饭,那女人应了让他放心,表叔就出门去了。

  表叔家是两室一厅,他们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书房暂住着。
  这个女人让我叫她小丽姐,美玲看来跟她已经很熟了,也叫她小丽姐,但却不怎么喜欢这女人的感觉。她很殷勤,却给不了我亲切的感觉,我更喜欢表婶的实在劲儿。
  洗了澡换了衣服,小丽和美玲带我去了趟商场,说是要找工作,必须先准备几套衣服,我那些学生装扮肯定是不行的。
  我觉得也对,就跟她们一起去逛街。
  日期:2013-10-04 17:54:46
  NO.4 
  我对穿着不太注意,人又很宅,基本都是上淘宝解决穿衣问题。所以,即使上海也有很多大商场,但是我却没在里面买过衣服,自然也没注意过价格。
  这一真的逛起来,我不禁对商场卖的衣服价格咋舌。
  我试衣服的时候偷偷看了一下价码牌。我试穿的那套职业装,衬衫、裙子和西服,打八折,买下来也要两千多。我一共试了三套这样的衣服,小丽姐跟导购说全都包起来。
  我扯了扯小丽姐的衣服,面露难色。
  我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用卖书和小东西的钱买了火车票。除此之外,就我妈后来给我打的三千块钱。我从来就是给多少花多少的主儿,这三千块钱还是打谱儿要跑路才没舍得花。且不说都买,就是买一套就两千多,我就不用活了。
  小丽姐拍拍我的手背,笑得很让人瘆的慌,“雨桐,你看你,见外了吧?这能让你花钱吗?”说着就把小票和一张卡塞给美玲,美玲去交了款。
  买了衣服又去买鞋子和包,我粗略算了一下,这些东西,起码一万起。我不断在心里揉这事儿,难道是我妈给我表叔打钱了吗?一想也觉得不可能,我妈那么想让我回去,不可能让我尝到在外面的一丁点儿甜头。
  那是我表叔有钱没地方花了,真心对我好吗?可我看小丽姐那瘆人的笑和美玲几次的欲言又止,又觉得心慌。
  终于等到我和美玲单独在一起,我俩先上完厕所在外间洗手,小丽姐还没出来。美玲忙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叔他们让你去干啥你都别去,切记!”
  我愣愣地看着她,她才一说完,小丽姐就出来了。
  “你俩聊什么呢?”小丽姐从镜子里跟我们笑着。
  “我说带雨桐去弄弄头发。”美玲说话很自然,根本看不出在说谎。
  小丽姐这才仔细看了看我的头发,想了想,说道,“这样也挺好的,把马尾散下来就行。染发电发对头发不好,白瞎了雨桐这么好的头发。”
  我一直没说话,面上对她们笑着,却开始反复嚼着美玲刚才的话。
  到了午饭的时候,表叔就来商场接我们。他也没问我们想吃什么,就径自载着我们走了,好像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们到了一家湘菜馆子,到了之后大堂经理就迎了出来,一口一个“宁总”叫的很亲切。小丽姐也不生气,就挽着我的手臂跟在后面。
  根本不需要我们点菜,表叔只跟大堂经理说了句,“还上那几样。”
  大堂经理应了一下,又转身问要不要酒。表叔想了一下,说是不用了,一会儿还得开车,大堂经理就笑着出去了。
  菜还没上,就来了一个看着很绅士的中年男人。他敲门进来,表叔赶快起身冲过去握手,说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这样的寒暄话。那个中年男人也随口问几句表叔最近生意怎么样,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很多客气话。

  中年男人才一坐下,就看了我一眼,我赶快低下头摆弄筷子,心里有点害怕。心想着,我叔不会就这么把我卖了吧?转念一想,应该不会,他虽然是我表叔,但是跟我亲叔叔没两样。
  “美玲在新工作那边怎么样啊?”中年男人把眼神转向美玲。
  “还好吧,谢谢廖老板关心。”美玲似乎也有点害怕这个男人,我感觉她好像往我这边略微挪了挪身子,更远离那个廖老板。
  表叔见廖老板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美玲身上,便赶紧转换话题,“美玲这孩子笨,也没什么学问。我们家雨桐可和她不一样,雨桐是名牌儿大学毕业的,从小学习就好,又机灵。”
  表叔这么说,廖老板只好又看了我一眼,但是也就是看了一眼,就把眼神挪开了,对着表叔说道,“放心吧宁总,你这侄女的工作就交给我了。你让她尽快弄个简历发给我,有消息我通知你。”

  听廖老板这么说,表叔好像有备而来,从包里拿出一叠A4纸递给廖老板,“现成的。你先用这些,回头我把电子版发你信箱。”
  廖老板接过去,笑着摇摇头,“怪不得宁总这么成功,万事都是有备无患啊。这忙,我帮不好都对不住你这么有心了。”
  两人一阵哈哈大笑,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他们径自说着生意上的事儿,小丽姐偶尔插两句,我和美玲就安静地埋头吃饭。
  日期:2013-10-04 19:16:03

  NO.5 
  话说,我住在表叔家,本来应该算是不错。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人照顾,还有小丽姐白天陪着我了解这个城市。但是,一到晚上我就恨不得赶紧从这房子里出去。
  我实在很难给小丽姐和表叔的关系有个明确的定位。就算小三二奶,应该也做不到小丽姐这么豁达。我刚到的前一两天还行,只是他们两个人在隔壁咿咿呀呀,到第三天的时候,小丽姐就带回来两个朋友,四个人一起在那边哼哼唧唧。
  住在表叔家确实不是长久之计,我就开始想着换个地儿落落脚。
  孔文那肯定不行。孔文住在他哥哥嫂子家,本来就是个电灯泡了,再去一个,肯定不合适。
  日期:2013-10-04 19:17:17
  美玲那也不行,她住个大开间。大部分时候她是一个人住,但偶尔她男朋友也会过去住,偶尔去的男人也并非是她男朋友。
  在深圳,我还有几个可去却也不太好去的地方,都有很多的不方便。
  还有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袁维维。
  我来的那天她上班,早晨没能去接我,晚上我要和表叔他们一起吃饭,所以我和袁维维是第二天晚上见面的。
  其实,我要过去住几天倒是没问题,但是,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和我一起常住。她说完她的情况,甚至让我觉得住几天都是问题。
  她是大四实习的时候来的深圳,她家里条件很困苦,所以初来深圳的时候,也觉得经济压力特别大。
  机缘巧合之下,她就遇上了现在的男人。他给她住的地方,给她富足的生活,甚至给她找了一份人人称羡的银行工作。而这一切,都是用她年轻的身体和迎合的娇媚换来的。
  日期:2013-10-04 19:18:26
  这事我早就知道,我还知道她因为这个,跟处了好几年的男朋友分手了。我也曾因为这个,一年都没主动跟她联系。

  可我们毕竟是发小,小学和高中都是同学,而且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好不容易我们又在一个城市,不见是不可能的,而且未来,我们还是要互相照顾的。
  这样一来,我才猛然发现,我必须要开始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我必须去租房自己住。
  其实我有一段时间很喜欢深圳,因为Ta是特区,就有很多特别方便的地方。比如说租房。
  在开放和特别体制下,深圳诞生了一种叫做“农民房”的产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握手楼”。
  日期:2013-10-04 19:19:18

  这里本来是农民的农耕用地,但是深圳开放成为特区之后,随着人们蜂拥到深圳来挖金的大潮,农民们便贷款在自己的农耕用地上盖起楼房出租。
  因为是农耕用地,家挨家、户挨户,人们都想尽量用好自己的地,最后只好楼挨着楼,互相之间伸出手来握握都没问题,没有了安全间距,活脱脱成为了“握手楼”。
  这种房子最大好处是,户型大部分都是大开间、一室一厅,价格便宜押金少,随时租随时退。美玲住的就是这种,一个月才八百块。但是价格像这么便宜的肯定不安全,因为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知道我有租房的打算,朋友们算是尽心尽力,袁维维负责打探消息,孔文负责陪我看房。
  当然,这事儿得瞒着我表叔。
  日期:2013-10-04 21:00:29

  NO.6 
  在深圳市区,除了“握手楼”之外,还有一种比较经济实惠的房子可以租。但是这种房子往往可遇不可求,因为数量少,质量好,所以异常抢手。
  早些年,深圳刚刚开始发展的时候,在现在市区的位置有很多还不是市区,而是工业区。随着城市的发展和扩大,工业区被强制外放,但是有一些老工业区的厂房和宿舍却留下来,还没赶上拆迁盖摩登高楼。
  有些人就捡了大便宜,在得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低价购买了这些废弃的厂房和宿舍。废旧的厂房改造成迷你办公间出租,而宿舍楼就改造成酒店式公寓出租。

  日期:2013-10-04 21:01:47
  袁维维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把地址用短信的形式发给我,我约好孔文一起去看房。可等我到地方的时候,孔文却打电话告诉我,他临时有事,我们只好改天看房子了。他还特地叮嘱我不要自己去看房,怕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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