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深渊:首次揭秘轰动世界的中国曼哈顿绝密计划

作者: 作家徐文

  前言:
  这个地心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如果我不说,也许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一个老勘探兵的回忆
  在我写下这篇文字之前,我已经考虑好了,这可能会为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如果在有生之年我还不能说出埋藏在内心的秘密,那将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所以我决定把我所经历的给如实说出来,也算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
  我是一个从事地下勘探的工程兵,也是属于国家最早的一批勘探工程兵,一直从事地下工程侦查、设置、检测和构筑工事伪装等工作。我们长期脱离群居生活,穿梭于祖国的大山和丛林之中,可以这么说,中国80%以上的无人区和绝地都有我们活动过的痕迹。
  大部分时候我们会被指派进行地下勘探挖矿、采集石油样本等基本工作,但也有时我们会接到一些匪夷所思的绝密指令,而这些绝密指令远比那让人窒息的黑暗恐怖得多,它会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感到头皮发麻,内心无比的害怕。这些指令对外界来说可能是永远不存在的,但于我们而言,却是一个个噩梦的开始。我们很想将它们拒之门外,可是作为勘探工程兵的我们,谁又能够真正逃脱得掉呢?

  所以我决定把这不为人知的经历一一述说出来,不要等到老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一直以来,我所经历过的凶险与诡异,是别人难以想象体会的,它们如同梦魇一般如影随形。每当想起,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都会让我浑身冰凉。
  别以为我这是危言耸听,当你在地下遇见让人恶心的巨嘴蛊雕、无比可怕的人身鹿腿地下人时,你照样会被吓得晕死过去。这些历历在目的景象始终让我的神经无法松懈,时刻保持着警惕,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如今,我已经从勘探工作中退了下来,回归到了平常的生活当中,不用再面对那让人窒息的黑暗,不用再没日没夜地在暗河中行走了,可我根本忘不了那堆积在心头的黑影。
  还能拿起笔来向你讲述这些,已经让我感到非常庆幸了。我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并非如同我这般幸运,他们早已在地下丢掉了性命,和最初恪守的诺言一样永远守口如瓶了。此外,请你明白,我所讲述的那些当年发生的诡异事情,有很多其实我也无法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如何发生的。我想即便放到现在也仍然是一个谜,所以大家仅当一个故事来看就好。最后我不得不叮嘱一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请不要轻易去尝试冒险,切记,切记。

  日期:2013-10-24 16:06:00
  第一节:绝密任务
  故事开始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叫徐前进,名字是我父亲取的,顾名思义,他希望我的人生一直前进。的确,我在勘探队里当工程兵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的。在我整个勘探生涯中,虽然一次又一次在暗黑的洞穴下面死里逃生,但我都毫无畏惧,即便威胁到生命,我也没有丝毫退缩,甚至不会轻易皱一下眉头。直到在1961年接到关于“裂变”的绝密任务后,我开始犹豫了。
  在后来的生涯里,每当看到连绵不绝的山川与丛林,我心头都好像压着一块石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窒息感。每当此时,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揣测,这下面究竟又埋藏了多少个无辜的生命。
  勘探这项工作虽然看起来极其神秘,但寻根究源却是无比的枯燥乏味。几十年如一日,长期脱离群居生活,大多数时间游离在大山丛林里面,这其中的痛苦是别人无法体会到的。而我当工程兵的头几年更是如此,那时候新中国才成立十多年,整体的勘探设备较之西方国家还是相对落后的,能够有幸瞧见“苏联制造”字样的设备那是少之又少,除非是在特殊的情形下。我记得那时候设备大多数是上海中南院研制的。所以在初期的时候,我们还是完全依靠人力来完成工作任务的。

  要不是后来这次任务改变了我的人生看法,我想我的勘探生涯极有可能会一直平淡无奇地延续下去,波澜不惊,直到有一天我会成为勘探行业的元老级人物。与我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张大头和胡小北两个家伙。这两个人都是我的亲密战友,都在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并且我们还住在同一个宿舍内。
  张大头是湖北人,但外表看起来却像一个东北人,身体很壮实,说起话来也大大咧咧的,是口无遮拦的那一类型。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句“搞化儿”。不过他对我很仗义,我想这和他的出身有着很大的关系。其实他的本名并非叫张大头,而是叫张芝什么的,反正很文艺。为此我和胡小北还嘲笑过他一阵子,说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怎么会安在了他的头上。张大头听我和胡小北这么调侃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他并不计较这些,至于他真正的名字我也忘了到底叫什么。

  张大头之所以得名是因为他的祖上三代都是土匪出身,按照他的话说,是进了我们工程队才彻底地从良了。其实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父亲眼光长远,建国后马上从土匪主动变成了贫民,然后又把他送到我们这里来进行更深一步的锻炼教育。我想若不是这样,那张大头肯定变成了冤大头,即便不在声讨的呐喊中被打倒,也要被群众的唾沫给淹死。幸好张大头成了我们伟大的勘探行业的先驱者之一,所以他顺理成章地逃过了这一劫。

  胡小北和我是发小,我比他大两岁。他出生的那天晚上刮了很大的北风,四合院的一面土墙都被刮倒了,所以他爸给他取了这个名字,意思是希望北风小一点,那样的话家里的那堵墙就不会被吹倒了。
  胡小北这个人的胆子特别小,而且很怕黑,不知道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受了北风的惊吓才成了这样。
  日期:2013-10-24 16:07:00
  起初的时候我是很不希望胡小北从事勘探工作的,以他的胆量和性格是完全与勘探地下的工作背道而驰的。不过他的父亲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送进了勘探队,并一再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他,权当自己多了一个弟弟,所以我也不好一再推脱。
  我们三人就这样一直不痛不痒地混在在勘探队里,直到我们接到“裂变”任务的那一天,这一切都悄然改变了。说来也奇怪,那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不知道什么缘由,那天老天爷竟然也犯起浑来,刚才还是白日当空照,现在却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几分钟之后,抬眼往上一看,天空中见不到半点光亮。在一阵巨大的轰隆声过后,突然在遥远的天际下面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接着雨水像瀑布一样从上面倒了下来,昏天黑地的,让人感觉无比的压抑。

  张大头不由分说地用家乡话骂了一句这鬼天气,我也埋汰了一句,然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过去找了老郑。
  老郑是我们的领导,每次有新的任务都是他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

  我们见到老郑时,他的表情看起来和平常明显不一样,就好像当时外面的天气一样,让人心里面很不踏实,觉得毛毛的,心想他这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们在他面前站了半晌他也没有开口说出半个字。他本就是一个拖沓且婆妈的人,所以我们也并不着急问他。最后我们才在他口中得知了“裂变”,这两个字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我们很是郁闷。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老郑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任务,这名字听起来甚是奇怪,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鬼名堂。老郑看了我们一眼,那意思分明在说你们这样看着我也没用。对于我们的不解他也没多作理会,然后分别给了我们一个文件袋,告诉我们说任务在文件袋里面说得清清楚楚,我们回去看就会明白的。

  在半路上我们就把文件袋给拆开了,想看看老郑说的“裂变”到底指的是什么。可让我们吃惊的是,我们在文件袋里什么也没有看到,连最起码一张带字的纸都没有找到。这让我们颇感意外,按照一般流程来说,我们在接到新的勘探任务的时候,会知道任务的名称、时间、地点等一些基本情况。而我们现在除了“裂变”这个名字之外什么都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勘探任务啊。
  “搞化儿,老郑这不是耍我们吗?”张大头第一个就忍不住了,立马准备回头去找老郑问个清楚。我马上意识到这事肯定不一般,赶紧伸手一把拉住了张大头,并说:“大头,你这样冒失地去问肯定不是办法,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的,我们再冷静地想想;而且老郑的性格你不是不了解,如果上面交代过了他肯定不会向我们透露半句的。”
  胡小北在一旁也表示同意我的话。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什么也不做吗?”张大头显然一刻都不想耽搁,马上想把这个事情给弄清楚。

  我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最起码我们等晚饭过后再去找他也不迟,我们再想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好吧,我们等会儿再去找老郑”张大头听我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道理,情绪一下子冷静了很多。
  “现在我们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一点,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发现老郑好像隐瞒了什么,并没有如实地告诉我们。”
  “他那人就那样,有的时候就喜欢把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的,其实什么都没有。”张大头随口就说。
  “那你刚才还那么冲动要去找他干什么。”我的话让张大头立刻沉默不语。张大头知道这并非出于本能反应,而是和我一样他也意识到了什么。我接着说道:“我们都能感觉出来这次的任务非同寻常,仅凭从老郑那里得知的‘裂变’和给我们看的空白文件袋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
  “难道这次和一年前的那次任务一样?”胡小北的猜测让我和张大头顿时一惊,显然我和张大头都没有预料到胡小北会这么想。当我和大头两人都用十分惊异的眼光看向他时,他也不免觉得有些害怕了。
  那是我们进入勘探队以来第一次接到绝密级别的勘探任务。正是那次勘探任务让我们对地下世界有了新的认知,回想起来都不自觉地有些后怕,浑身不停地发抖,始终都无法相信自己是怎么一直在惊恐中熬过来的。或许你在电视电影中见识过血腥的场面,在河水里面有过溺水的经验,但你也无法体会到我们在直面死亡与失去同伴时的感受,那种莫名而来的恐惧油然而生。最后,只有我们几个人幸存下来,这种从漆黑的地下通道中死里逃生的感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体会到的,当然,这是后话中的后话了。

  地下世界与我们平常认知的世界有着很大的差别,这不仅仅存在于简单的宽度和广度上面。简单地说,在地下你不能奔跑,你也没有开阔的视野,你的视线也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但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人惧怕的都不是这些,而是就算你穷尽脑汁也无法想象得到的,更何况你无法预知在走不到尽头的黑暗中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你。这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我在这里无法向你细细描绘,只有当你深入地下的时候你才会有切身的体会。

  在那次任务中我也失去了一些战友,他们没有我这么好运,能够从地下的暗河中逃出来,把性命给丢掉了。小胖也是在那次任务中失踪的,后来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他是个能带给人快乐的胖子,有他在勘探队里面你就永远不会感到寂寞,所以我记得他。
  回想这些让我们三个人心里都很发怵,心里面怎么也不愿意把这次任务和上次等同起来。我反复地劝服自己不要去想它,可这根本不管用。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你越是不想去想的事情偏偏会着力地去想,而且越来越会让你感到不安和恐惧。
  后来我们三个人都保持着令人压抑的沉默,一直等到了晚饭过后。
  当我们去找老郑的时候,他已经早早地在办公室里面等着我们了,显然他是知道我们要去找他的。
  日期:2013-10-24 16:07:00
  没等我们开口问他,他就凝重地告诉我们:“这次任务是中央直接下达的,任务级别——绝密。”老郑的话让我们颇为吃惊,我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一旦接到了绝密任务那就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这里面极有可能涉及国家的机密,或者是关于“老人家”的东西,而这是我们勘探工程兵最不愿看到的。虽然我们并不是贪生怕死,但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在经历了一场噩梦过后,谁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站在我身旁的胡小北听了老郑的话后,像是受了惊吓,身体不停地打着颤儿。在我看来胡小北并不是因为个人心理素质太差,而是他还没有完全从上次的恐惧阴影中摆脱出来。我和张大头还好,只不过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还是保持着镇定。
  “我知道这次任务肯定会遇到我们不曾遇到过的凶险,但我相信你们,我们一定能够完满地完成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然后凯旋的。”老郑是相信我们,但我们又能相信谁呢?
  我们只能相信我们自己。
  “我们真的要去吗?”胡小北回到了宿舍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去还能咋办?”张大头说。
  “去,我们肯定要去的,可能这次任务并不像老郑说的那样严重,我们也不必为此担心。”我们那时候思想很单纯,谁也没有想过装个病啊啥的不去。
  “但愿如此。”胡小北口头上这么说着,但我们都很清楚老郑并非一个夸大其词的人,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这后面究竟有多么的可怕。以前上面虽然有过雷声大雨点小的任务,但毕竟是少数,我们只好在心里面祈祷希望这次也是“少数”,只是让我们虚惊一场。
  不过当我们真的下了火车以后就不这么觉得了。
  那气派,那规模,是我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忘记的。在紧张的氛围中,每个人的神情都捉摸不透。
  日期:2013-10-24 16:23:00
  那一刻,我突然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黑得我都睁不开眼睛。
  这样的情形我不想再遇到。黑暗中一条胳膊伸向了我,我也顾不上思考,生存的本能在黑暗中促使着我,拼了命似的抓住这唯一能够让我活下去的救命稻草。
  就在我以为我抓住了这只胳膊我就可以活着出去的间隙,那只胳膊却突然断掉了,大量的血液从断口处喷了出来,从上到下,溅了我全身。紧接着一张人脸从上面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了我的胸口上面,还特别的痛。我赶紧用手给抓住,却没想这张人脸突然张开了嘴巴,一口就把我的整个手背给咬住了。
  正当我奋力地想把咬在我手背上的这张人脸给甩开时,胡小北在一旁使劲地掰开了我的手指头,嘴巴里面还在念叨着:“你发什么神经呢,把我的手臂都抓红了。”
  听胡小北这么说我才意识到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而自己正安然无恙地坐在第13节车厢第4号座位上面。整个车厢里面的人的注意力都无一例外地被张大头给吸引过去了,听他在车厢中间演绎着关于土匪们的史诗般传说,就连坐在我对面的老郑也是这样,所以除了胡小北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发觉我刚才有些异常的举动。
  但无论怎样这对一个长期从事勘探作业的工程兵来说,都是非常丢人的,但我庆幸没被张大头瞧见,要不然肯定会被他拿去像此时这样在众人面前进行大肆渲染,那样我可受不了。
  这是一列直达青海的专列火车,目的地就是我们要去的昆仑。组织上把我们勘探队的工程兵都统一安排在了第13节车厢,总共约60余人。这里面除了胡小北、张大头以及老郑外,大多数人的名字我都叫不上来,最多也只是脸熟认识而已。这对那时候从事地下勘探工作的人来说再也正常不过了,因为大家只有接到勘探的任务才在一起的,平日里很少相互联系,大家能够彼此记住脸部特征就算不错了,谁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去记住对方的名字,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那时候坐火车是极度无聊的,也没有什么乐子可言,不像时下这样可以拿着手机或者平板电脑,可以随时随地上个网发个微博看看视频什么的,但我们除了打扑克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在这种没日没夜的长途火车中承受着煎熬。
  不过这种煎熬对我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和在地下勘探时候相比较起来算不得什么,和过家家没什么区别。况且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张大头,他总是能够在大家感到压抑枯燥的时候制造出些许的欢乐来。这倒有点类似于黄子华的《栋笃笑》,不过在我看来张大头更胜一筹,因为他很会近距离与大家互动。
  他能把“张大刀(他爷爷的绰号)攻取虎头山抢得压寨夫人”讲得滴水不漏,引人入胜,心甘情愿地把手中的“大前门”(烟)和混搭在一起的白杆烟卷给递过去,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张大头一路讲下来都有好几个钟头了,最后要不是晚饭时间到了,估计他还会被大伙要求着一直讲下去。最后,他的口袋里面已经装满了混搭在一起的白杆烟卷和大前门。

  火车上为我们准备的盒饭还是不错的,两荤一素,还有米饭,唯独缺少的就是一碗像样的汤了,所以我们只能用白开水凑合喝着。不过这对饥肠辘辘的我们来说,早已不太重要了,这比我们吃“自带干粮”好上几千倍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郑工,这个孝敬给您。”张大头一脸谄媚样,乐呵呵地拿着一包没有拆封的大前门给递了过去。
  “大头,还算你有心,知道我好这一口,那我就收下了。”老郑也没有推辞,而是动作极其麻利地把大前门装到了口袋里面。
  “这也是大伙客气的,没啥。”张大头说着随后分别给我和胡小北递了一支白杆。
  很快我们就抽完了烟,吃完了饭,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透过车窗只能隐约地看见像斑点一样的灯光在远处摇曳,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吃完了饭,大伙的心情好像又开始变得有些沉闷起来,没有张大头那会儿在中间的活跃劲了,发呆的发呆,抽烟的抽烟,打扑克的又聚在一起打扑克,总之各自玩各自的,好像没什么交集。我们这边几个人的情况是,老郑和张大头都闭上了眼睛在休息,胡小北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油腻,然后呆呆地看着远处,好像在想着什么。总之,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我们这次的任务,“裂变”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我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却给不出任何让人满意的答案。

  当快接近答案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凌晨了,我听到火车进站时那种刺耳的汽笛声。我突然感到害怕了,越接近真相的时候反而越想逃跑,但还没来得及容我有其他想法,我就和胡小北他们下了火车。
  日期:2013-10-24 16:24:00
  感觉这外面比火车里面好多了,虽然天还没有完全亮透,但看起来还不错,朦朦胧胧的,就好像我此时的心情。我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脑袋不免有些昏昏沉沉,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幸好空气清新,刺激得人立马很清醒,可以暂时摆脱车厢里面的浑噩。

  我们在外面前脚跟还没有完全站稳,马上就听到了一声集合的口令,很快我们就完成了队列并报数。
  “报告首长,人员已到齐。”一个年轻的战士跑着小步在一个长官面前立正说道。
  “好,出发。”只听这位首长一声令下,我们就被身边就位的战士分为三个批次分别“押”上了三辆军用汽车。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用“押”这个字呢?因为我看见他们显然和我们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兵,他们手里面都握着“56半”,也就是我们口头上俗称的“中国式苏联卡宾枪”。他们的表情也很统一,都是毫无表情的“扑克脸”。
  自始至终我也没有看清楚那个被称呼为“首长”的人到底是谁,然后我们就像罐头一样被装进了军用卡车里面。我和老郑在同一辆军用卡车里,而张大头和胡小北则被分到另外一辆卡车里面去了。
  在卡车里面我很隐蔽地用我们勘探队里面特有的手势问着老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感觉像个被押赴刑场的犯人似的。老郑也同样用手势回答我说他也不太清楚,可能是组织上安排的。
  老郑的话更让我多了几分猜疑,我们只是去地下勘探而已,即便有可能涉及国家的军事机密,也没有必要全副武装来押运我们啊,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不过在我的整个勘探生涯中,有太多的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即便现在能够说出来,也有很多都不符合现在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所以只能被埋葬在历史的河流中。有时候像我这样亲身经历过的人也不能完全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可就是那样发生了,你不得不承认,这超出我们的日常认知范围。

  一路上我们都是在颠簸中度过的,我猜想应该是走的山路。走山路对我来说快成一种习惯了,所以即便我坐在卡车里面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也能感觉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这路应该是刚开辟出来不久的,上面很不平整。那时候像这样的情况经常会出现,在山里面开一条路出来并不需要什么繁杂的手续,说开就开,说爆破就爆破,这对我们勘探作业来说再也正常不过了。卡车开在上面晃晃悠悠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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