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些对所谓黑社会十分感兴趣的朋友们介绍一下真实的帮派生活

作者: 湘西鬼王

日期:2008-3-20 21:22:00


  看了很多讨论这个话题的帖子,其中的非真实性让我一直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但是这个话题的敏感性也让我有许多顾虑,所以我要做以下几点申明:
  一、我说的话题请不要追问真实性,随你咋认为。
  二、请不要询问关于某某人背景的问题,或者谁谁是不是黑社会的问题。
  我所以会写这篇文章,不是回顾自己的什么光辉岁月,更不是劝人为恶,我只是想赤裸裸的为大家展开一副现代江湖的真实画面,我没有权利和资格去评述他们到底是否应该存在,我只是想告诉那些整日沉迷于此道的青年朋友们,社会是个很复杂的大团体,想要在里面生存的好决不是靠拉帮结派就可以行的,我们谁也不是救世主,朋友之间的义气也不是靠好勇斗狠维系的,我们一生最大的责任就是对自己所爱所关心的人承担起自己应当承担的义务,不要让他们担心、失望、难过除此之外对我们这些凡人而言没有更重要的了,所以请大家一定不要迷失自己。
  
  一、
  暴料之前我想应当从最初说起,因为一个人的蜕变的过程才是最触目惊心的,而非他最后受到审判时,希望大家耐心一点,我写的不是小说。
  其实我的家庭环境应该说是非常不错的,父母都是国家干部,这点与那些从小就生长在单亲家庭缺少父母关爱的孩子最后走上歧路的还是有不同的,我一直觉得我的经历比他们更有代表性,他们有的时候真的是迫于无奈,而我却完全出于“自觉自愿”,我想或许后者才更加应该引起社会的重视。
  我上面还有个哥哥,我们是双胞胎,出生在70年代,基本上我们是非常相似的,无论从体形外貌,还是学习成绩我们基本相近,父母从小也对我两十分溺爱,我们也没让他们失望,初中毕业便以十分出色的成绩考入了本市非常热门的两所初中专。(当时的这等职业学校还是包分配的,热门职业的学校录取分数线比普通高中还高,不像现在。)
  我和我的哥哥从上幼儿园便是同在一起,直到上中专才分开,据说是我的父母不希望我们同在一个单位,他们担心万一那个单位以后不好至少不会同时倒霉两个,所以我哥哥去了警官学校,我去了金融学校。
  现在我回头想想人世间真的存在许多宿命的现象,如果我们对调一下或许我就真的完了,我了解我的哥哥,虽然貌似我两在性格上非常相似,但是他比我冷静,也比我成熟,他决不会犯我的错误,而如果我入了警察界只有更加糟糕的后果。
  由于警校是实行军事化管理,所以不是走读制,他基本是月把回来一次,后来进入特警训练回来的就更少了,而我的父母因为“暂时”少了一个儿子便将两个人的溺爱同时赋予到我的身上,大家能够想到一个以上了高中的学生连一碗面条都不会下,连一双袜子都不会洗的吗?我就是。
  而那时我的父亲又升至一个比较显赫的位置,那时我家里常常“高朋满座”,那些人不但奉承我的父亲,还奉承我,而且对我的态度比对我父亲还要过分,处在这样的环境我渐渐开始自高自大起来,对谁都看不起,瞧谁都不上眼。包括我的父母,渐渐的对老师对同学我也开始了歧视行为,不愿接受老师传授的知识,不屑与同学交流感情,班主任为了这些几次三番找我谈话我却根本懒得理会他。
  直到有一次一个同学终于受不了我的态度与我反唇相讥起来,而那时我基本是班里最最最不受欢迎的人,有些同学见有人像我开炮便帮他的腔,大家可以想想一大堆的冷嘲热讽对于一个极度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难以承受,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挥拳打像那个同学,班里顿时炸了锅,拉偏架的,掏黑拳的,我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事后我们同被教导主任训斥,对方是唯唯诺诺的承认了错误,我却咬牙切齿没有作声,你们真的不能体会当时我的心情,自尊心的受挫对于我而言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倒不是打架吃了亏,于是我做了平生第一件错事。

日期:2008-3-21 8:49:21

   放学后我急急赶到学校附近的一所电玩店,那时这种街机店遍地都是,打游戏则是我最爱的休闲活动,但我可以对着毛主席发誓在这次之前我从来没有因为打游戏而旷课,相反我的学习成绩当时还是非常不错的。
  进了店后我直接走到最靠里那台人头攒动的“街霸”即使今天我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数个身着黄布衣穿白球鞋的青年人头发邋遢的吊着香烟围着机器大呼小叫。我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我叫他:“白哥”,我虽然看谁都不上眼,但是这人例外,因为他游戏打的非常好,不管什么游戏,所以我经常请他打游戏,也常偷我父亲的香烟给他抽,当时我将他看做唯一的朋友。
  他见了我点了点头,当时我说的是:“白哥,你能帮个忙吗?”我记得他迷着被香烟熏的直眯的眼睛,龇牙咧嘴的点了点头。(大家不要觉得我在故意渲染,当时我对这个动作表情欣赏的不得了,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模仿这个动作。)道:“你说。”
  于是我把前因后果说了,最后道:“你能帮我打他吗?”白哥笑道:“行啊,什么时候去。”后来我记不得原话了,反正就是将日子定在第二天下午上课之前。
  第二天白哥没有食言,我到校门口他已与另外三人蹲在校门口等我了……(这里我们闲话少叙,我直接把他们带到教室。)这时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人来的不多,不过该那个同学倒霉,他正好在,一见我这个阵势顿时傻了眼,我火冒三丈的一指他道:“就是他。”白哥他们二话不说上去对着他嘴就是一拳,我永远记得就着一拳同学鼻子里的血就喷了出来,白哥他们毫不手软一顿暴打,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说怕谈不上,说有种复仇的快感,那更虚幻了,我就是再一旁呆呆的站着,白哥他们打完人后很吊的走了,我没过多久就被校保卫处带走。
  这真的是个很恶劣的事件,不过保卫处的做法也很恶劣,我现在都怀疑那个保卫处处长就是个流氓,他打我打的也非常狠,不过他不像白哥他们乱打,他是用脚踹我,踹关节,踹胸口。
  他先踹了我一通,然后大声道:“打人的人呢。”我关节疼的要死,而且那时我一直觉得不对是我那个同学,他挨打活该,而我根本不该收到惩罚,所以我当时根本就不怕,相反我已被那个处长给打的一头怒火,所以当时我也大声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啪”,那个人狠狠抽了我一记耳光。
  我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个人挨过我一下,更别说打我耳光了,我真记不清当时自己到底愤怒到什么程度,我毫不犹豫的拿起一个搪瓷水缸向他砸去……
  结果可想而知,我被那个处长一顿鬼打,不过这个过程我一直再还手,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在对打,当然我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们被闻讯而来的老师拉开,当时我已浑身酸痛,鼻血流的浑身全是,对手不过额头上有块小包。
  这件事闹得大了,大的连我身居高位的父亲也不得不亲自来到学校,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校长是我父亲的同学,而且当时他还是我父亲那组的小组长。
  他很严肃的批评了我,却没有做任何实质性的处罚,其实我做的这件事足够学校把我开除了,不过我父亲也没追究学校对我体罚的事。
  或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我明显感到了变化,如果说以前是同学们不太爱和我交往的话,那他们现在是彻底不理我了,当然自此后再也没有人会惹我。
  如果日子就这么过去也就太平了,可该来的总会来,我记得是六月的一个中午,我正要回家,一个人叫住我,我回头一看并不认识他,他走到我身边道:“下午友谊附中的回来打架,到时你能来吗?”我当时心里奇怪的狠:“这件事似乎和我没什么关系吧?”那人又道:“是他们先来搜我们的钱,后来我们和他们搞起来,他们吃了亏,这次又来操事,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丢了脸对谁都不好。”
  我这个人就是不能扯到面子,一提到面子什么都能不顾,所以我就答应了他,那人点点头道:“12:30在操场大家碰头。”


日期:2008-3-23 16:27:40


  那天中午天气真的非常的好,又温暖又安静,我如约来到操场,中间的草地上或站或坐大概聚了有20多人,昨天约我的那人见我来了赶忙走来先散了我一支香烟,老实说这之前我还真没抽过烟,所以当他给我点着后我猛然觉得肺就像被一把剑插入似的疼的要命,顿时大咳起来,对方不知道我不会抽烟,还以为香烟有什么毛病,掏出来之看,我努力摆摆手道:“没事,人到齐了吗?”
  那人道:“兄弟们捧场,喊的全来了。”里面没一个我认识的,不过同在一个学校,大部分都面熟,这时的我大小也是个名人了,于是所有人都上来和我打招呼,当时我的感觉真的非常幸福,因为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孤单了,不同我在班里,甚至在家里我都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很快便融入这个集体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昨天约我的那人道:“咱们走吧?”说吧往我手中塞了截短铁棍,又道:“藏书包里。”当时学校管的很严,如果这么多人同时出去虽然没有到上课时间也会被保安阻拦,所以我们三人一群,两人一组有的从校门走,有的从围墙翻反正都混了出去,然后我们再学校东边一个街口集合,浩浩荡荡像约定地点走去。那时街上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车,但到了约定的地点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那是一处雨花池,小湖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但周围小山却是天然形成,这里就是个盆地地貌,不过环境绝对幽雅,那时除了谈恋爱的就连鬼都不会上这来,不过此时山坡上聚了许多人,基本都是学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TMD友谊的杂种们。”就这么一句话,一点过渡没有,两边人瞬间就冲到了一起,这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群殴吧,绝对没有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但是我也不怕只是不知该干些什么,或许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傻站在原地。
  或许是友谊附中的不能让我白来一趟,一个人张牙舞爪的举着他的书包就像我砸来,我毫无防备只觉鼻子一酸人已被砸倒在地,对方上来对我就是一顿狠踹,我只有紧紧抱着头的份,但那人很快被我们这边人拉开,浑身的疼痛已让我丧失了理智,我从书包里拿出短棍,找到刚才打我的那人对着他头就是全力一棍,他顿时头破血流的倒在坡上滚了下去,我一路追着归去就是对着他身上猛打,他的惨叫声至今是我的恶梦源泉之一,或许是参与群架的人都被这种叫声所震撼,反正我知道这时他们基本都住手了,我头脑这时也稍微清醒了些。
  这时我极度清楚的看到被我殴打的人躺在那里不是哀嚎,而是抽搐,就是那种想叫叫不出来,却被憋的直抖的那种,当时我真的有些怕了,我怕那人会死。这时人群又是一阵大乱,我下意识的望去只见又来了十几个人,这些人全是小青年,不是学生,他们手里都有东西,不是木棍就是皮带,见着我们学校的人就打。
  学生再怎么比也不会比这些真正痞子会打架,我们顿时就乱了套,这时我见到了我一生中最鄙视的人,就是约我来打架的那人,他居然跑了。
  我当时望着他偏鸿而射的背影,心里的愤怒无法眼述,这些痞子是友谊附中的一个人叫来的,他们太能打了,基本一拳一脚招呼上来我们就有人倒地,这时我体内倒霉的荷尔蒙开始发作(我一直怀疑我的荷尔蒙比别人分泌的多。),我提着棍子就向他们冲去,或许是痞子也怕疼,反正他们没有像打我的同学那样干脆的上来就打我,和我照面的那人还往后退了一点。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这点巧合就真如编剧本一般,我听到了白哥的叫我的名字。
  我想如果当时不是碰到了白哥,我绝对要被打个半死,我的那些没逃跑的同学只怕也没有好下场,白哥看着我忽然笑了,道:“我估计就能碰到你,你还真来了。”
  一个体格异常彪悍的人道:“这人是谁?”
  白哥当时好像犹豫了一下道:“家门口的。”
  彪悍的那人骂了一句道:“你怎么说?”
  白哥道:“那还打个屁,走了。”说罢对我们两边人道:“一群小孩大什么架,快滚、滚。”说罢做势要踢我们,我们谁也不敢逗留,都纷纷“撤退”至于那个被我暴打的孩子,我再也没得到过他的消息,貌似他也没有找过我,不过接下来我就要做一件更加扬名立万的事。


日期:2008-3-24 14:31:25

   这时我方大约还有六、七个人,大家丧魂落魄的再往学校赶,路上一个伤得比我严重的多的同学恨恨道:“MGB,××叫我们来大家,他TM先跑了。”(大家注意此人,此人以后将是我一辈子的痛。)
  他说完只有我接了一口,反正我是异常恼火的道:“我饶不了他。”
  那人道:“我们去找那王八羔子。”也只有我们两赞成,其余没人说话。
  或许我两这时觉得比较投缘,互相间话就多了起来,他知道我认识白哥,便又给我说了一大堆我们学校周围比较出名的混混,我一个不认识,但我很好奇道:“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他道:“这些人都和我哥是兄弟。”那时家里面如果有个混事的兄弟,在我们这所学校里就会有许多羡慕的人。他又道:“今天我吃了亏,我哥一定不会放过友谊那帮人。”其实我对友谊附中的学生倒没什么太反感的,便问他道:“那个叫我们打架的人在那个班?”
  那人报了班号,居然比我高一个年纪,我道:“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一定要他难堪。”
  那人道:“我两一起,如果有什么事,我们谁也不准出卖谁。”听了这话,我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真的好像一股暖流,在我胸间流淌,因为我从小到大除了我的哥哥,基本没有朋友,也从来没有人主动接触过我,当我知道一个陌生人居然拿我当朋友看时我真的很激动,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彻底放下了虚伪的高傲,因为我知道:“其实我也是需要朋友的。”不过每当我现在回忆起当时的这种感受,理智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急于寻找朋友,我就绝对不会走上歧路。
  到了学校已经上课,那些同学整理好各自衣服回去了,我二人却直奔××所在的班级,那天下午他们上的是历史,周老师口沫横飞的传授的知识,他丝毫没有料到会有两个不速之客急忙火燎的冲了进来,还没等他发问我两就走到××面前,我大声道:“×××,你送我们去死,你自己跑回来装人,×××。”
  ××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愤怒到这种程度,在学校也算的一号人物的他表情极为尴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班里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和××叫阵,不明就里都“欧”了起来,就在同学们欺哄声中,我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我新结识的“兄弟”则对着他的面门踹了一脚,之后我们落荒而逃,我永远不能忘记周老师扯着变音的嗓子大声道:“快通知校保卫处。”
  出来后我们也没有回班级,因为我们知道那绝对会被学校抓个正好,于是我们翻墙而出,去游戏室打了一下午游戏,然后回家,本来没以为会有啥事,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到父亲表情极度愤怒的坐在客厅里,旁边是满眼红肿的母亲。


日期:2008-3-27 14:26:14

  原来我父亲的同学也就是我的校长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了我的父亲,结果可想而知,在社会上极有脸面的他哪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做下这等混帐事,暴怒之下从小连骂都没骂过我的父亲失手把我左手打骨折了。
  经过这件事后我确实老实了很久,没有间断过上学,当然我的“朋友”也是越来越多,两年后我毕业了,被本市一家银行录取,可以说我的家人确实为我烦了不少神,如果我听话混的再差,起码这辈子不会为生活而烦恼,可惜我没有那种正常人的思维,当时我的思维非常紊乱,我既不想要挣多少钱,也不想如何才能飞黄腾达,可是我心气又非常高,总想做些什么,手里有两个钱后便和我那个最好的兄弟在本市的鱼鸟花虫市场合伙开了一个鱼鸟店。
  店基本上由他打理,因为我还有正式工作,那个年代生意简直太好做了,像我们进的那些鱼,什么:金波罗啊、虎皮啊、玻璃渣渣什么的基本是翻个头十番的卖给别人,所以没多久我们就赚了不少钱,但是这事我的家人一点也不知道。
  有了钱后我花了5000多元买了条正宗德国黑背(那时工资200多),同样也是交给我那朋友代养,可是好事不长久,一天我正在上班,有同事说:“有人找我。”我出去一看是我那朋友,此时他表情有些气急败坏,一见我便压低声音道:“老外叫我们明天关门走人。”老外是那个花鸟鱼虫市场铺面最大的主,生意也是他最好,此人总喜欢穿一些花衣服,再那个年代显得很洋气,所以别人都叫他“老外”。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他为什么叫我们走。”
  朋友道:“他说我们价格卖的太贱,坏了市场的规矩,所以我们得走。”其实后来我才明白一个地方总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如果你身处其中绝对不能坏了这个规矩,老外做的没错,错的是我们,可那时候那懂这个,我听罢就跳了起来,道:“这狗日的是看我们生意好,眼红了想砸买卖。”
  朋友道:“我估计也是,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我道:“去TMD老外,如果他再来放屁你打我单位电话,干TMD。”这是我当时的原话,我这个人记忆力超强,许多年前说的话只要是具有代表性的我全记的。
  朋友道:“好。”没说别的转身走了。我暴怒之下回去也没心思干活了,就打算着怎么给老外难堪了,结果朋友走了没半个小时电话就来了,他道:“哥,我们店被人砸了,你的狗腿断了一条。”就是这句混帐话改变了我此后的人生轨迹,为什么说他混帐因为当我不顾一切冲出单位,组织好一帮“兄弟”,匆匆赶回店里一眼便看出已成狼藉的店铺其实根本不是被人砸的,而是被我那条黑背给弄散的,它那条腿也是被鱼缸压断的,朋友根本就没细看,随便便下了结论,当然有几个痞子做事会经过大脑考虑。
  当时虽然我明白整个事情与老外无关,可“人马”已然到位,我早没退路,于是我带人冲到老外那里就把他店给砸了,老外那时不在,不过整个市场绝对哄了,我们再警察来之前跑了。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回味时老外叫人送话给我,让我剁了两个手指去见他,我朋友也是。
  那时我们虽然好勇斗狠,但是对社会上的事毕竟不懂,更加不知道什么规矩,一听老外这话我们真以为他是要定我们手指了,所以我和朋友商量了几天对策,最后的结果是彻底让老外黏吧。
  大家不要以为我们准备杀人,我们再糊涂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程度,但是冲动的性格有时确实比魔鬼还要可怕,因为它就是用来造就魔鬼的。


日期:2008-3-28 13:56:39

   我们足足再外躲了一个多月,这时我已不怎么回家了,父母担心的要命,不过当时我根本考虑不到他们的感受,现在我知道那是一种揪心裂肺的痛,因为每当我回忆过去的事我自己就是这种感觉,父母除了痛苦还比我多一层担心,这是最折磨人的地方,可惜我许多年后才明白,不过总算我还有补救的机会吧,但是如果没有呢?
  所以躲在外面不是我们怕了,而是因为我们正在策划实施着一起非常恶劣的行为,简而言之此时的我已经被单位开除,店铺也是早已歇业,这一切让我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好做错事,我准备了两把砍刀,一天晚上我拿出来给朋友看了,他没说话,但是我明显看到他的手在抖,我还好,反正这时不怕,但是我有些犹豫,犹豫究竟该不该去做这件事,可是我又不愿在朋友面前示弱,那时我想的是:“既然刀是我准备的,那我一定不能装菜,否则我还是男人吗?”
  我们商定:绝对不砍要害,绝对不能让对方送命,一切后果两人均摊。然后我们就套了顶帽子,整日在市场转悠,寻找下手机会,老外人也糊涂,也许是他太过小瞧我们,反正那些日子总是见他大摇大摆的到处走动,有几次我们差点动手,总是因为阴差阳错的原因没有做成,或许那时是老天给我机会,但是我没有把握住,于是终于有一天让我等到了“机会”。
  我们就跟狗一样足足跟了老外12天,那天晚上他去嫖娼,那时妓院还不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开,都是暗娼,所在也往往是一些长巷暗道,那天晚上月亮很亮,老外或许是精力用的过了从屋里出来后居然没瞧见地下那托的长长的人影,在他拐入一道暗巷后我们两人抽出刀冲上去就砍。
  幸亏那巷子没有月光照进,我们看得不太清楚,没有让我见到血,因为我后来才知道自己一见到血便慌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那天却比较镇静,老外被我们砍的如杀猪般惨叫,倒在地上四处乱滚,我估计也不能再砍了便一拉朋友调头就跑。
  结果这小子比我还不是,跑在路上就吐了,吐的一塌糊涂,不但吐还哭了,哭了不算人抖的整个脸都变形了,简直就像鬼上身一般,我足足抽了他四五个巴掌他才算回过点神来,后来他告诉我犯罪的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我安慰他道:“你别怕,如果有事我来抗。”说这话时我根本就不知到自己究竟有多重分量,能扛的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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