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巨门

作者: 秃强

  那是两个极度危险的犯人,负责押运的警员荷枪实弹,绷紧了神经。
  目的地在城市的南郊,下了高速还要走一段山路才能到达。
  那段山路很窄,一边是高耸入云的岩壁,一边是万丈深渊。两辆警车一前一后,慢慢的前进着。
  风吹过,从深渊的岩壁上探出头的杨树枝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是出发的第四天,我们已经进入四川境内。
  我是河北某县城的一名普通民警,这次由我,高森,双胞胎兄弟田野田园,楚歌,还有开车的程诚负责押运军刀和甲鱼两名犯人,到成都某监狱,至于为何要千里迢迢将他们押运到成都,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当小兵的不清楚,也不敢多问,只有执行的份。
  自从进入这崎岖的山路,我就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总担心会有危险发生。
  那种担心来自周围的环境也来自被看押的犯人。
  军刀始终微闭着双眼,一脸漠然,但我总觉得那漠然的背后隐藏着另外的东西。
  关于他的事情,我多少听说过一些,有点挺邪乎挺神秘的味道,他共作案七起,手法干净利落,每次都在被杀人口中留下一枚铜钱,作案七次,连杀七人又在凶案现场故意留下线索,警方却仍旧毫无头绪,摸不着他的踪迹,正当上级为此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到警局投案自首,警方问他杀人动机,铜钱上文字的含义,他闭口不答。为此警方请教了文物专家,结果文物专家说东西至少有4000年的历史,但上面的文字却不属于古代的任何时期,推测应该是某个人数极少的民族所用的文字,或者是某种密文,又说如果能破译或许是考古界的一大发现云云。警方对于铜钱文字是否是考古一大发现没有什么兴趣,倒是为军刀拒绝交代杀人动机以及留铜钱的意图大为恼火,却又束手无策。这使我对他有些忌惮,总感觉这个人城府很深,身上透着邪气。

  他现在带着刑具并处于两名警员的密切监视之下,我本不应该对他有所顾忌,但是看见他凶狠而又神秘莫测的面孔,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的枪,悄悄留意着他。
  军刀可能注意到我投来的目光,却不以为然,将目光投向窗外,神色平静。
  窗外一切正常,很安静,连鸟鸣声都没有。

  我始终有些不放心,转过头向坐在犯人边上的高森使了个眼色,高森点头,伸手拍了拍军刀的肩膀问道:“什么情况,小子?” 军刀慢慢的回过头,刀子一样的目光直逼向高森,高森从容淡定的与其对视。
  军刀却收回目光淡淡的说:“啥情况也没有,就看看风景”。
  然后脑袋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高森说道:“看风景可以,最好别耍花样,否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军刀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
  高森想要发作。
  我忙说:“算了老高,不要和他计较,就要到地方了,他也折腾不了多久了”顿了顿又说道:“留意外面的状况”
  高森被军刀顶撞,脸上很没面子,不以为然地说道:“怕啥?这是什么年月,你还怕有人劫囚车吗?真要有人来,老子见一个毙一个”
  挑衅的眼神迎向军刀。

  后者依旧闭着眼,脸上那道从眉梢延伸到嘴角的刀疤,微微的收缩了一下。
  我不好直说自己毫无根据的预感,又怕高森惹出事端,只好对他说道:“小心些总不会有错”
  高森会意的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安静,刚才的鸟叫和蝉鸣声为何消失了?
  我感觉到了异样。
  车子继续前进,那种诡异的压迫感依旧包围着我,那感觉来自四面八方,自空气之中散发出来,又渗透到内心,我甚至觉在这周围的树林中好像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绿色的眼睛。
  我神经质般拿起对讲机,叮嘱前面车上的警员们保持警惕。
  同时嘱咐他们留意路况。
  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状况吧。

  2013-11-22 14:27:40
  青衣人
  车子猛然停下,我被抛了起来。
  幸好及时抓住椅子背靠,才没有被颠倒。

  这突然而至的颠簸是车子紧急刹车所致,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迅速拿起枪,打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驶在前面的那辆车停了下来。
  它停得很突然,以至于程诚不得不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来了个急刹车。
  犯人甲鱼被颠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军刀稳稳的坐着,睁开了眼,扫了甲鱼一眼,无声的冷笑着。
  “怎么了,为什么停车?”我从窗户探出头,大声问道。
  路很窄,隔着一辆车,我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没什么,前面有一辆车好像坏了,停在路中间,我马上下去看看”前面的一名警员边说着边下了车。
  警员端着95式自动步枪,戴着墨镜,样子很酷。
  我唯恐有意外,从窗户探出身子向外看,见有一辆大客车停在路中间,边上还有几个人在手忙脚乱的鼓捣着,像是在修车。
  这情形像极了某个电影中的桥段:警员下车然后被一枪干掉,然后劫匪拿着重武器对准警车,然后双方交火,,,,,,我不着边际的想,警惕着拿着抢随时准备开火。
  警员走上前去同他们说了几句,大概要他们将车推到路边之类的话。
  那几人见是pol.ice,连忙合力推开了那辆大客车。其中一个还很客气的递过一支烟,警员很严肃的拒绝。然后回身向警车走去。
  如果是劫匪,这个时候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我想像着他们其中一个,掏出枪,准备射击。但是几人却没有动,个个满脸敬意的看着警员上车。
  我将子弹上膛的枪,对准那几人,想只要他们一有异动便先下手为强。
  前面那辆车很快便开动了,两辆囚车继续前进,我在经过那客车时,才看清楚那几人,好像是旅游的,全都一副休闲装,戴着白色的宽沿帽子。在他准备收回目光时,他们中的一个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那个人一身青衣,很瘦,皮包着骨头,高鼻梁,双眼深陷却炯炯有神,似乎有些面熟。
  我隐约感觉那双眼睛他似乎在那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我很想停车下去看看,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不能耽误,只好由他去了。

  军刀透过玻璃窗与那双眼睛对视着,直到车子开动再也看不见彼此。
  2013-11-22 14:30:19
  3 雾起
  我正在准备关上窗户的时候,感到一股凉凉的雾气贴着自己的脖子飘过。
  同时听到田园“咦“了一声道:“啥时侯起雾了,刚才还好好的”

  我向车外望去,也不禁惊叹道:“好奇怪的雾,”一片片雾气,自路傍的深渊中一丝丝的冒出来的,就像烧开水的笼屉上所冒出的蒸汽一样。
  雾飘摇着像女人妖冶的舞姿,在空气中摇摆不定,时而凝聚成一团团的,时而连成一体。
  好好的怎会有雾,而且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升起,形状奇特,让众人感到十分诡异。
  那来自空气之中的压迫感加剧了。我几乎喘不过来气。
  身边的楚歌却来了兴致,隔着玻璃用手机拍照,“好美呀”她说
  我愣愣的坐着,那是雾吗?
  楚歌回身给我看照片,却直直的盯着我的脖子愣住了。
  我很奇怪她的表情伸手往脖子上摸了摸,湿湿的,竟然流血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树枝挂到的吗?”楚歌递过来纸巾说道。
  我摇头,自己始终在车内,并没有接触到树枝之类的东西,突然想起刚才划过脖子的那团雾气,不禁打了个寒战,难道是那雾气?
  压迫感透过流血的伤口侵入体内,我的心不由的发颤。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2013-11-22 14:31:16
  鼓声
  我悄悄擦干了脖子上的血,没有动声色。
  起身检查了一下窗户,防弹玻璃将雾气和热浪隔绝在外面,我呆在车载空调的冷气中,时刻警惕周围的一切,
  军刀依旧闭着眼睛,狰狞的疤痕趴在冷漠的脸上,像是一种挑衅。
  甲鱼满脸愁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车外,白雾悄无声息的淹没了路面,淹没了高大的杨树林,路与悬崖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程诚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军刀张开了眼睛,漠然的望向窗外,似乎知道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甲鱼却显出莫名的惊慌。似乎担心某个被自己害死的亡灵,隐匿在雾中,伺机向自己寻仇。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起这么大的雾?我很不安。
  高森却始终抱着肩膀无动于衷。
  楚歌本来因为买房的事情,正和我冷战,此刻看到我如此不安,伸出手轻拍我的肩膀。
  我握住了她的手,心里有些愧疚。
  甲鱼开始浑身颤抖,神经质的嘟囔着什么。
  高森扭过头瞪了他一眼,他吓得一哆嗦,连忙闭上了嘴。
  双胞胎兄弟想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我做出来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果然有动静。
  那是一种沉闷而诡异的声音,正有节奏的从岩壁之下传来。
  鼓声,那是鼓声。
  沉闷单调诡异的鼓声,自崖壁之下传来,在雾气中蔓延。
  莫名其妙的出现奇怪的雾,又莫名其妙的响起诡异的鼓声,众人都觉得很诧异。

  听到鼓声军刀嘴角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鼓声越来越激烈,雾气越来越浓密。
  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可能是因为感到雾气太浓,不清楚路面的情况。
  刚才下车那名警员,从窗户里面探出了头
  2013-11-22 14:32:05
  杀人雾
  我靠窗户坐着,目光穿过迷雾,模糊的看见那个人。
  他可能是想回头询问我该怎么办,他探出头的时候我的心微微一颤,他怎么不用对讲机,我心想。
  我示意程诚停车,然后打开车门和大刚一起下了车,那个警员也下了车,我这才看清楚那是阿建,大刚的同乡。
  三人对望了一眼,神色都很凝重,是谁在这荒山野岭敲鼓呢?
  鼓声是从悬崖下面发出的,仿佛有感应似的我们一下车便渐渐弱了下去,我来到悬崖边探头向下望去,雾气蒙蒙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大刚也凑过来大声喊道:”“谁在下面?”响声在崖底回荡,鼓声戛然而止。

  “娘的,咋不敲了,让我一嗓子给吓住了”大刚干笑了两声,掏出烟递给我和阿建,三人靠在石头栏杆上,抽起了烟。
  鼓,是一种乐器同时又是传达信息的一种工具,刚才那鼓声时高时低,时急时缓很有规律应该是在传递信息,关键是它在传递什么信息,传递给谁呢?我边抽烟边想着。
  这时候大刚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往前看,我顺着它手指的方向看去,不仅呆住了。
  前方白色的迷雾中似乎有一团团灰色的东西在聚拢。
  那东西颜色很浅,和雾气混在一起不知细看根本分辨不出,开始时那东西是不规则的,随着跟多的那东西一点点的聚拢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型的影子。
  我暗叫不好,赶紧示意大刚和阿建上车,我和大刚迅速的上了车,阿建提着枪落在了后面,我大声喊他快上车,他却不慌不忙的挥手道:“没事,你们先走我过去看看”
  说着也不等我俩回答,便一手拎枪独自一人向着前方的灰色影子走去,见阿建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过去,我不禁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又下了车,大刚更是急急的向阿建走去。
  前后就几分钟的时间,却发生了变故。

  雾很浓虽然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却已经看不清阿建的身影了,我只听到有人“啊”的一声大叫,接着是两声枪响,一阵沙哑的嘶鸣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拔出枪加快脚步奔过去,却见前方的迷雾之中一个人手拎着两个灰色的东西缓缓的向我们走来过来,大刚叫了一声:“谁,是阿建吗?”那人影却不应声,直直的向我们走来,大刚急忙将手中的枪对准了来人,说道:“再不说话就要开枪了”

  对面的人嗤的一声轻笑说道:“瞧你俩这怂样,就这点胆儿”说话的正是阿建。
  阿建手拎着的是两只灰色的大鸟,他说刚才我们见到的灰色影子正是这种鸟,不是啥妖魔鬼怪。
  我问道:“刚才看见的巨大身影难道也是这种鸟吗?这鸟可没那么大的个头”
  阿建摇头道:“我没有看见什么巨大的影子,只看见这种鸟,我也奇怪刚才明明看到了那影子,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向前方望去时也不见了那灰色的影子,心想难道是看花了眼,又或者根本就是这种鸟在作怪。
  大刚没有理会我俩的话,对那两只鸟却极感兴趣,说道:“待会到空旷的地方当野味烤烤吃”
  三人回到车上,阿建重回到前头那辆车,脑袋探出车窗,大大咧咧的猛抽着烟。
  我却仍为刚才那诡异的鼓声和神秘的灰影子而困惑,关紧了窗户,让程诚冒着雾气继续前行,想早早离开这段山路。
  看见阿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安,正要掏出对讲机让他关上窗户,这时候却真的发生了意外。
  我看见在阿建头顶几尺的地方出现了一团灰影子。
  那情形很突然以至于我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忘记大声提醒他。
  我看到,在阿建头顶,有一团灰色的雾气迅速凝聚在一起,飞速向着他扑了过去。
  那雾气薄薄的一层,有头有脚像被什么东西压扁了的一个人。
  我用了个“扑”字形容那雾气的动作,再恰当不过,那些东西的确是迎头扑了上去,是有生命的活体。
  我一生之中,多少也经历过一些古怪的事情,但是像这样奇怪的东西或者称之为奇怪的雾气,我还是头一次遇到,甚至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
  但是那确实是真的,那团雾气真的像个活体似的
  向阿建扑了过去。
  我对着对讲机大声叫喊,提醒阿建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雾气已经迅速将它的头部裹住。

  我想到自己刚刚被刮破的脖子,那只不过是一小缕雾气,这么多的雾气一下子将他围住,会发生什么事情?
  容不得我再想下去,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让我惊呆了,我相信当前发生的事情,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阿建的头部被浓雾包围,那些雾气好像漩涡一样,
  将他的脸死死的吸住,他的头随着雾气的漩涡不停的转动,脸在雾气的缠绕下飞快的扭曲,显得极为痛苦。
  他拼命的挣扎着,伸手去推那团雾气,手却被缠住了,像伸进了高速旋转的齿轮中一样,手臂被生生的切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传来,一块东西被生生的从阿建脸上了下来,那东西薄薄的带着血,还带着人的五官。

  那是人的面皮。
  我只感到一阵眩晕,险些倒在地上。
  阿健的脸,竟然自身上被生生的扯拉下来,
  血淋淋的卷入浓雾中。
  2013-11-22 19:53:26
  残留的手
  一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浑身不住的打颤。
  楚歌的尖叫声在耳旁响起,显然她也看见了外面所发生的惨事。车内乱成一团。
  我尽力理清楚自己的思路:那灰色的东西显然有生命的,它的质地和普通的雾一样,只不过颜色稍微发灰,
  它们似乎可以任意组合,它们似乎对人的脸很感兴趣它们究竟是什么?
  我感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知识范畴。
  我伸出沾满汗渍的手去拔腰际的手枪,准备推门下车,却被楚歌一把拉住了。
  她对我摇头,伸手指了指窗外,脸色异样。
  我顺着她的手去看,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车门外面,有一团灰色的东西已经堵在了门口.
  田野的位置刚好可以清晰的看见被剥落面皮的阿健,正在被什么东西往车外拉,他的半截身子已经被拉到了窗外。

  他看见阿建在拼命的挣扎,手抓着车窗,将身体往车内移动,车内的人可能也在将他往车内拉,但是那东西的力量似乎很大,
  牢牢的缠绕住他的身体,一面发出刺耳的如金属摩擦般的嘶叫一面将他往外拖。
  田野双眼通红的端起了枪站了起来,冲着程诚大声喊道:“开门,快开门”
  程诚却没有动,大刚急了端起枪对着程诚的脑袋大声道:“他妈的你没听到老子让你开门,你想见死不救吗?”
  程诚没有应声,更没有动。
  田野气急,伸手去拉车门,恰在此时守在车门处的那团东西猛地向着车门撞了过来,大刚手接触到门的一刹那,
  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传了过来,当即被震倒在地,车子也晃了晃险些翻到。

  众人又一阵惊呼。
  “离车门远一点,快”我大声说道。
  田野踉跄的站起来诧异的看向他:“怎么办?难道要见死不救?“
  我指着窗外已经围堵过来的那东西说道:“下车也只能白白送死“

  话音刚落又一阵剧烈的撞击自车外传来,车子猛烈的晃动,大刚再次跌倒在地。
  那东西已经开始向他们发动进攻。
  楚歌掏出对讲机呼叫前面的车子大声道
  “关上窗户,不要让雾气进去,快”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提醒,或许是雾气已经侵入,前面车上的人使劲将那个挣扎的警员后半身拉了进去,
  任由他的前半身被不知名的生物拖去,紧闭了车窗。
  一阵惨叫声隔着玻璃传进车内,我闭上了眼睛。
  惨叫声没有引来救援,便淹没在白雾分食的吱吱声之中。
  袭击后车的那团白雾,闻到血腥味放弃了对车子的撞击,加入了分食阿健的行列。
  透过对讲机我听到惨叫自前车传来,那叫声让我一阵心寒。
  伴随的尖叫声,前面的车子飞快的向浓雾中开去。、
  车里一定发生了状况,那东西已经侵入了车内。
  田野被弟弟扶起来,看着正在被分尸的阿建,还想下车,被弟弟和高森死死拉住。
  程诚不等我吩咐,便加大了油门跟上前面那辆车。

  盘山的公路再加上这诡异的雾气,他害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我对田野凄然道:“他已经死了,开门也没有用,救不了他反把车上众人置于危险之地”
  田野没有说话,扭头看着那团渐远的白雾,他看见那雾中还残留着一只手,惨白惨白的手。
  2013-11-22 20:19:11
  我示意开车的程诚,加速前行,追上前面的车子,同时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对讲机另一端无人回应,
  却传来让全车人都恐惧的声音。
  对讲机里先是传来两声:“不,不”的大叫声,

  接着是硬物倒地的声音,然后是几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之凄厉,以至于隔着对讲机都让人感到极度的寒意。
  惨叫声过后,寂静了片刻,突然自对讲机中又传来一阵诡异沉重的咆哮声,那咆哮声似乎还带着阵阵的血惺,
  绝非是人类是发出.
  那声音虽然是从对讲机中传来,但仍然让众人不寒而栗。
  车内似乎有一阵阴风吹来。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对讲机的另一端正有一双眼睛在窥视我们。

  警车在飞速前进,不管前面的车出现了什么状况,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我都决定追上去看个究竟。
  车子在浓雾之间穿梭,足足追上去几十公里都没有发现前面的车。
  众人感到不对劲,那车子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跑的不见踪影,况且还有这么多雾气,他们根本跑不了太远。
  雾很大,车子不得不减速,程诚调大了车灯的亮度,慢慢前进。
  楚歌拉了拉我,小声地说:“你没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你仔细看看,我们好像不是在走刚才的路”
  我向车外看去,不禁一惊。
  这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多出了好多房子。青砖灰瓦满是青苔的老房子。
  这条山路,我们来过一次,这路两边除了树林还是树,根本没有人家,更不可能有房子。但是现在路两边却出现了一排排房子,
  难道是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盘山的公路吗?
  程诚也注意到了两边的房子,很是诧异,按照车程计算最少还要走4个小时才能走出这点山路,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一年之前走这条路的时候,路一面是高崖另一面是深渊,根本就没有建筑,难道是自己走岔道了吗?

  田野还在为刚才没能救阿健而耿耿于怀,不由得冷笑一声。
  “可能是因为雾气的原因,我们在不自觉的情形下走岔了路”楚歌说道
  “刚才我们走的那条路,一面是高崖一面是深渊,根本就没有别的路,怎会可能走岔道?除非车子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掉进了深渊或者爬上了高崖”大刚气鼓鼓的说道。
  “车外都是雾,反正不能下车,我们先在这里待着,等联系到总部,再做打算吧”我不想田野与楚歌争执下去掏出了对讲机,调好频道,准备呼叫总部
  2013-11-22 21:22:19
  找不到频道,没有信号。

  我反复调试着无线电,除了毫无意义的沙沙声之外他找不到原本存在的任何频道。
  汗水从额头渗出,我几乎要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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