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民间术法的故事:横河诡事

作者: 一颗沧桑的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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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搭桥借寿
  我出生在山西最南面的一个挺小挺破挺边远的乡下,那个地方叫“横河镇”,之所以叫这么个名,是因为这地方有条纵流全镇的河,叫做“横河”。至于“横河”这名是这么来的,我小时候问过村里的赖汉,那货和我说因为这条河是横着流到黄河的,所以叫“横河”,这么多年来我还一直信以为真。
  “横河”是母亲黄河的一条支流,位于陕、晋、豫三省交界处,被“王屋”“太行”“中条”三座峦峦大山夹在中间,就像被三个**紧紧的夹着,里面生活着“幸福“的我们。
  这里山青水秀,风景秀丽,水源充沛,百草茂密....其实上面的那几个优美的形容词,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贫穷”的代名词,穷的那叫个冒泡啊,用我爷爷的话说就是,穷的连扣出来的鼻屎都舍不得扔。

  整个镇甚至整个县城(或者可以说整个山西)都处于大山之中,为数不多的田地,只适合种植小麦、玉米等几种有限的作物,再加上这里严重的自然灾害,高兴也发个大水,不高兴也发个大水,每年的收成也好不到那去,大家可也想象,连种地都没好收成的地方,生活会有多么的艰难,就像歌里唱的:“吊地方那个吊风光...吊地方那个吊风光...遍地没庄稼...到处是牛粪....恩....嗨....到处是牛粪!”

  俗话说的好,“牛粪虽好,可不能当饭吃哦!”在那个时候甚至直至现在,村里的青壮年几乎都在外地拼杀,留在村里的都是一些老汉和屁孩,当在外拼杀有所成绩的话,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选择举家离开这里,就算在外头被拼杀的“片甲不留”,也没有人愿意呆在这群山环抱,交通不便的鬼地方。我家也不例外,我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养大的,父母一直在外面挖煤赚钱,在我念初中的时候,也举家迁移到了另外的乡镇。

  当时的那个年代,村里虽然有几台电视机,可是却收不住几个台,我至今还记得,作为一个山西人,我家电视却只能收住一个满是雪花和杂音的河南卫视,这事我至今想起来都很受伤。当时除了满地疯跑,唯一爱好可能就是看书了,我最爱看看的一本就是千古神书---《十万个为什么》,那是我远嫁在福建的大姨回家带给我的,拼音版。这书看了没一半,我就感觉自己是诸葛卧龙再世,天下没有不知道的事,这书里有一句话至今任然记得很清楚。

  “世界上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虽然有些谜团没有解开,但在以后科学发达的时候,一定有解开的一天。”
  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科学”两个字,在当时看来科学就是最牛逼的东西,所以在我那幼小的心灵中,早早的就有了自己的理想,那就是当科学家,虽然我也不知科学家是干什么吃的。
  当别的小孩还以为打雷先看到闪电后听到雷声是因为眼睛长在耳朵前面的时候,我就已经会给他们喷FUO宇航员登月什么的,愣是把他们喷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咱从小体格就很单薄,是又矮又搓,可是天生就是一浑人,一点亏都不吃,跟同龄的孩子干起架来一点也不含糊,不是拍板砖就是亮刀子,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和我爷爷我爸那老实巴交的性子是一点也不像,所以我得一外号“浑屁”,叫着叫着这就成了我的小名。直到现在一想起着事我都是后悔莫及,忍不住仰天长叹:“早知道如此,老子当初就低调点!"

  言归正传,故事发生在九十年代初期,那年我的小鸡鸡还只有两公分长,映像中那是一个很炎热的夏天,天就热的像焖了一口锅,大概是阳历六月份中旬,已经快到了收麦子的季节。
  我爷爷参加过解放战争,身体一向很硬朗,在一天晚上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吐了一口鲜红的血就倒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两只手摸起来感觉冰凉的吓人。家中只剩下年迈的奶奶和年幼的我,虽说我那会岁数小,可是也懵懵懂懂的明白,看着被吓的手忙脚乱的奶奶,我急忙跑出去叫来了邻居来帮忙。
  不一会,邻居就领着村里的土郎中进了家门,之后赶紧借了个自行车跑镇上找电话通知我爸我大伯他们去了。
  土郎中进来后,扒了扒我爷爷的眼皮看看了,又拿伸出三根指头切起了脉,面色一沉道:“脉很弱,够呛啊,恐怕不行了!”
  奶奶一听,红着眼就要给土郎中下跪,“求求你想想办法啊,后晌(下午)那阵还好好的,这才黑来(晚上),怎么就不行了,什么事也没交代了怎么就……就。”话没说完就在那抹起了眼泪。我一听,也在那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土郎中摆摆手道,“去村西头头寻寻(找下)那老草灰,说不定他有办法能把人弄醒交代交代后事。”(注:“草灰”是晋城地区对外地人的特殊称呼,有时候特指河南人,据说是因为以前河南没有煤,每天烧草做饭,而山西遍地是煤炭,所以得来这么个称呼,有的河南人也称山西人为“煤灰”。在这里特别强调下,本人没有任何地域歧视。)
  我一听顿时一高兴,急忙跑出家门边甩鼻涕边往村西头跑去。老草灰是我们村的个老光棍,我不知道他叫啥名,只知道村子里的人都叫他老草灰,小屁孩子家不懂事,于是也叫都跟着瞎叫,他也不生气,总是操着一口“豫普”对我们说:“小娃子要懂离毛(礼貌),这样不中...”
  听村里老人说老草灰是从河南逃荒来的,是一位“先生”,还有那么点真本事。来村里也有些年了,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都请他主持,就拿选坟来说,他看地从来不用罗盘,背着手往地里转两圈,随便指个地方,打下去绝对是好地。农村选坟地没那么多讲究,风水什么的一般人也看不见,但是有三个忌讳,一忌水(打坟打出地下水),二忌石(土里有石头或只有表面是土地下室石头),三忌棺(打坟打出无坟头古墓)。还有土葬习俗的农村朋友可以自己注意下,一般选坟都能从根本上避开这些问题,说的简单点就是打坟的时候打出来全是土就对了,打出其他东西就坏事了。

  后来我才知道老草灰会观地气,地气的门道多了,不光打坟用的到,打井,采金什么的都和地气有必然的关系,就比如说打井,一亩地范围内选对地了,三五米就出水,选不对地几百米也不一定见水,虽然用物理来解释的话越低的地方越容易有水,但实际上有时候水位是在高处的,比如好多古井,就处在方圆几里的范围地势比较高的地方。

  我一路小跑到老草灰院里,一脚蹬开门然后跑了进去就叫道:“老草灰,我爷爷快老了(去世),我奶奶唤你去我屋了。”
  只看见屋里黑着灯,香炉里插的几根香正冒着白烟,老草灰正盘坐在炕上,姿势和电视里武功高手在运功修炼一样,配上一屋子的烟雾活象已经走火入魔了。
  老草灰听了我的话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就跟着着我向我奶奶家走去。
  不多会就到了我奶奶家,进屋后我看见我奶奶还坐在床边红的眼睛抹眼泪。老草灰进去掰开我爷爷的嘴看看,又那起我爷爷的手瞧了瞧指甲,对我奶奶说道:“去,准备一瓶白酒,一个酒杯,还有老李(我爷爷)平时用的一双筷子。”
  说完背着手走到我跟前,伏在我耳边悄悄笑咪咪的说道:“浑屁,我现在能把你爷爷唤醒,但是最多能有十五分钟交代交代后事,还有就是借你一年寿过给你爷爷,你愿意不愿意?”
  我瞧着老草灰笑起来那一脸的褶子,心说,“去你个老神棍,哥是看《十万个为什么》的,还借寿呢,借你个大茄子。”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这货真有办法救我爷爷,估计这会是逗我呢。”于是我爽快的说道:“愿意,愿意,你快救我爷爷吧。”
  老草灰突然收起了笑容,严肃道:“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了,这就走可就还不回去了!”

  我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数手指头合计了下,假如我能活八十岁,现在活了六岁,还有七十四岁能活,借给我爷爷一年还有七十三年,基本没什么损失。便爽快道:“愿意愿意,你给我爷爷借四年吧,我留七十年就行了。”
  老草灰一听扑哧一笑,“你当是借钱了呀,最多能过一年,多了你想往出借,你爷爷也收不了。”
  这时奶奶已经把老草灰要的东西准备妥当,放到了桌上。老草灰走到桌前拿起白酒拧开了盖,满满的倒了一杯后摆到了桌上,接着把筷子头上脚下的放在杯的边缘直起形成三角,说来也日怪了,那两根筷子头对头紧紧的挨这杯子的边缘,像粘着520胶水一样直愣愣的竖在那里,也不见掉下来。
  这时老草灰对我一招手,“过来。”
  说完就抓起了我左手的食指,从脏兮兮的衣兜里掏出根针,对我的指头尖就是那么一扎,接着捏的我的指头往酒杯里挤了一滴血。这一扎还真疼,比在屁股上打针疼多了,只疼的我龇牙咧嘴,不过为了爷爷,我楞是一声也没哼出来。
  我的血滴入酒杯以后,就像一滴红墨水滴入了水中,徐徐的飘散开来,老草灰伸出食指对着酒杯空画了几下,杯底就像有个漩涡一样,化开的血丝打着漩收入了杯底,凝聚成了一团,被血染红的白酒也又变的清澈起来。看的我直瞪大了眼睛。老草灰见状,虚了一口气说道:“成了”。

  过了片刻,我爷爷在床上突然坐起来咳嗽了起来,吐了一口又腥又臭的血块后,可算是清醒过来了。吐完了那些脏东西后,我爷爷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只见他咔吧了下嘴儿后,十分虚弱的说道:“我怎么了这是……”瞧那样虽然虚弱的不行,不过也总算是活过来。
  我奶奶赶紧进里屋拿出串柿饼,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草灰,在那千恩万谢的。老草灰也不推脱,接过柿饼往那脏兮兮的怀疑一揣,哼的小曲就溜达着走了……
  日期:2013-06-15 22:54:00
  第二章 定根法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亲眼见到的不符合科学的奇异事件,不过在之后的日子里在我死缠烂打下,我知道老草灰弄的这个法术的名字叫做搭桥借寿法,他也确实没和我开玩笑,我少了一年的寿命,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借给了我爷爷。
  听老草灰说,搭起的筷子为阴阳桥,用搭桥者的指尖血为引,把已经要走上黄泉路的人生生拉回来,代价就是一年寿命,而被拉回者,可以得到这一年寿命,说白了也就是把一个人的寿命过给了另一个人。
  有些人会问,那学会法不是就可以永远不用死了?其实不然,这个术法的施展条件很苛刻,首先是借寿者必须处在弥留之际,而被借者,也就是搭桥者必须心甘情愿,再者此法一人一生只能借一次,一次只能借一年,所以不可能去无限制的一直去借,被借者就没这个限制了,不过我想不会有人有事没事老拿自己命去借给别人玩儿。还有就是,“心甘情愿”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哦。
  第二天,我爸妈大伯姑姑他们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我爷爷也能下地走了,一家人都以为是虚惊一场,只有我隐隐的担心,或许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爷爷可能就真正的要走了。
  虽然有这种感觉,但是也不很明显,翻开我的神书《十万个为什么》,我也勉强的给出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我爷爷根本就球事没有,估计是饭吃的太多的,人吃多了就事多,后来吐了不是好了么。
  没过几天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每天满山遍野的野去了。两三天之后,爷爷已经基本上恢复的和以前一样了,能吃能喝能骂娘,我爸见他没事,心说夏忙(收麦子的别称)过后再带他去医院看看。于是一家人遍投入到紧张的收割中。
  我们村子很小,叫做索岭泉,只有不到一百户人家,村子里没有小学,在破旧的村委大院,腾出了两间破瓦房,一间当幼儿班用,集中着全村五岁到八岁的小孩。另外一间算是半个小学,村里的孩子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课程都是在这间教室读完的,而三年级以后,就要到镇上去读,满满五个年级的学生加起来也没个三瓜俩枣。
  由于到了麦子收割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忙着割麦子,虽说九十年代初部分农村已经有了收割机了,但在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加上如刀削斧砍的山路,别说收割机,就算是擎天柱来了也上不去,所以那时候的的收割靠的是人的双手拿镰刀一把一把割出来的,整理成堆后,再一担子一担子挑回村里的草场,等待脱粒。而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割麦子的时候,跟在大人屁股后拾麦穗,在麦地里,还能拾到不少野鸡蛋,运气好的话还能遇上刚出壳的小野鸡崽,黄呼呼毛茸茸的,和村里的家鸡孵出的鸡崽长的差不多,不过跑来可快的了,能把家鸡崽完爆十条街,需要小孩配合大人围成个包围圈才能逮到。

  六月份的老天是说下就下,而且一下就是暴雨。收割麦子就像是和老天赛跑,麦子熟透以后就变的金黄金黄的,饱满的麦穗随时能爆开掉出麦粒。一下雨的话麦穗倒的满地都是,熟透的麦粒掉到地上以后就像新鲜的种子,等天晴了能下地了,麦粒基本也都长出芽了,发芽的麦粒磨成面粉和易性很差,什么叫和易性呢?这样的麦子磨的面粉和面做出的面条很容易断,就是像是面粉好像掺进了沙子,根本不往一块粘。还有就是,发了芽的麦子是发甜的,麦芽糖就是这么来的,放现在发了芽的麦子还能酿啤酒,而在那个年代就只能蒸馒头,蒸出的馒头甜甜的很好吃。在那个战天战地都靠人力的年代,我们村里仅有的两个老师,也要参加农忙抢收麦子了,自然没空看管我们,虽然不到放暑假的时间,也只能提前给我们一堆小屁孩“解放”了。

  虽然放假可是每天也是无聊的很,每天就是去草场瞎溜,没别的理由,因为那人多,几十年前的草场就是农村的公园,大家没事都去那散步。在北方农村生活过的人应该都知道草场,这里的草场不同与游牧民族的草场。虽然叫草场,可是一根草也没有,在以前一切生产靠人靠马靠人力的年代,草场起的最大作用,就是打麦打谷(脱粒),在打麦前要先对场地泼水湿后后进行平整,之后给牲口套上碾子再压光,所以有的地方也把“草场”叫做“潮场”。

  草场压光以后就可以打麦了,操作起来很简单,先用木叉子把割下的小麦均匀的摊到草场上,待小麦晒的很干以后,再把套着石碾的牲口赶到草场上绕圈,在那么来回拉几圈之后,小麦粒就会从麦穗里面掉出来,再拿木叉把麦秸叉到旁边堆成堆,地上剩下的就是麦子粒了。
  每次夏忙过后,草场上堆积的麦秸几乎快成一座座小山了,每座小山几乎都有三四米高,这一堆堆的麦秸通常要放置一段时间,待淋几场雨后,麦秸就会发酵发黑,这样点着的麦秸堆只会阴燃而不会有火焰,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杜绝火灾的发生,烧过后的草灰再回收到地里做肥料。而在麦秸被烧之前,这一座座像海绵一样柔软的山,又是我们小孩的一大乐园,我们总是在上面翻滚打闹。
  在这闷热的夏天,每天下午太阳落西以后,天气就会凉快下来,我们小孩总是扎堆的跑草场上去翻跟斗扑蝴蝶,或者躺在麦秸堆上看着天空变幻多端的白云。放羊老汉们也都赶着羊群出来吃草,老草灰赫然也在其中。
  我们村上本来田地就少,所以很多没有地的老汉成年累月的都在放牛放羊,老草灰是外地人,本村很多人都分不上田地,更何况是他这个连户口都没有的外地人。

  老草灰看起来像是六十多岁,一脸的胡子长的乱七八糟,跟田里的蒿草没什么两样,脑袋上的头发比胡子更乱,已经擀了毡了,脸更是黑的跟锅底一样,腿上的缅裆裤可能十几年就没从来没有洗过,油脂麻花的又黑又亮,穿着能当镜子照,脱了拧一拧掉出来的油估计够炒盘土豆丝还能摊俩煎饼。
  看着老草灰这操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成语,“甩档尿裤”这四个字,完全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以前在草场玩的时候,老早就注意到一个很奇怪的事,别的老汉放羊的时候都是眼巴巴的盯着羊群,时不时还数上一遍,生怕羊丢掉一只。而老草灰每次总是把羊群赶到半山腰,绕的羊群拿皮鞭画个圈,完事后找个凉快地,往那一坐,吧嗒一锅子烟,然后俩手往脑袋后一靠,往那一躺,就泛起了迷糊。说来也奇怪,别的老汉的羊赶来赶去的总是乱跑,时不时还有一两只调皮蛋离群满地的撒欢,惹得牧羊犬总是在屁股后追。

  而老草灰就从来没见他养过什么狗,有时候在那睡大半天,他的羊也不会乱跑,总是乖乖的在那小范围内吃草。而他拿皮鞭画的那个破圈,像个牢笼一样把羊群困在了里面,一步也走不出来。
  这次也不例外,在土坡上画了个圈后,就走到草场上,往石碾子上一坐,点上烟锅子吧嗒了起来,还从那油光闪亮的裤腰上拔出把破烂的蒲扇,在那扇起了凉。
  之前很多次见过老草灰这么做,一直觉得很奇怪,不过看过《十万个为什么》以后,我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科学”的解释。书里曾经有这么个故事,大概意思就是以前驼队过草原的时候,为了避免狼群的攻击,在夜晚休息的时候把骆驼围成一圈,之后围的骆驼撒一圈老虎或狮子的粪便,这样一来狼群闻到气味以后就不敢来了。
  估计老草灰也是利用这个原理,在画圈的时候撒了什么东西,吓的羊不敢出那个圈子。想到这里,我不经暗自佩服自己的智商,于是昂首挺胸的走到老草灰跟前,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了一遍。
  老草灰一听,横眼对我骂道:“你个小屁崽子懂个屁,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这叫‘定根法’,我画那是金刚圈,只要我不解,那牲口就被定了根,到死走不出那地方”。
  我一听,这老封建,整天装神弄鬼的没个正经。于是顺着他的话开玩笑道:“这么么厉害啊,能教教我不?”
  老草灰扇蒲扇的手突然顿了下,“学那干什么?学上也没什么好处!”说完就不理我了。
  我突然发现,老草灰脸上好像有一抹淡淡的忧伤,浑浊的眼神也透出无尽的追忆,显得更加的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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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6-15 22:56:00
  第三章 无字天书
  我见他那逼样,不禁怒道:“瞧你那鬼祟劲,谁稀罕学你那玩意,白教我都不学呢!”

  老草灰一听回过了神。用他那双挂着眼屎的浑浊双眼望了望我,干笑了两声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修法之人,五弊三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这世上很多东西讲因缘的,不是你该学的,你学去了不一定就是好事。”
  其实我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当时的我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不过小孩就是好奇心大,越弄不明白的事就越是好奇心痒。我从老草灰手里拿过破蒲扇,屁颠屁颠的跑的身后,给他扇起了凉,嬉皮笑脸的对他说道:“我才不跟你学呢,你悄悄的告诉我是怎么弄的就行了,是不是悄悄往地方撒了什么?”
  老草灰还是死活不说,不过看我这赖皮劲不好打发,于是话锋一转,对我说道:“浑屁,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一听来劲了,坐那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老草灰给我讲的这个故事也不复杂,大概就是谁家儿女不孝,老爹死了诈尸报仇的故事。不过被老草灰讲的绘声绘色,直听的我膈应的慌,背后直冒凉气,吓的小心肝跳的扑通扑通的。

  从那之后我就迷上了他的故事,他讲的故事都是我想破脚后跟都想象不到的,讲的都是一些什么吊死鬼找替身啊,什么走尸害人啊之类的,比我爷爷奶奶讲的什么《封神榜》《西游记》强多了。虽然我打心里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啊怪的,不过就是架不住他讲的故事好听又刺激。
  现在想来,老草灰虽然给我讲的都是鬼神之类的故事,不过很多都富有哲理,并掺杂着一些因果善恶相报之事,老草灰有一句话我还记着,那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高飞远走也难逃。在父母在外地没人教育我的时候,老草灰的这些故事就成了我的启蒙老师,对我至今依然影响深远。
  乔师兄说过一句话,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注定的,我们以为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其实人生就是一段段选择题,我们一次的慎重小心的选择,其实是一步步的朝一步步已经设定好的道路里走了下去,并且越走越深,越走越远...
  要说某些臭毛病真的会铸成大错,谁又能想到,就是我当年的一个不经心的举动,竟然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嫁妆盒一样,间接的影响了我的未来呢?现在想来,要不是小时候的那件事,或许我也就不会走到这条路上,或许我也会像个普通人一样,朝九晚五的上班,恋爱、结婚、生小孩,直到平淡的老去。或许乔师兄说的对,我们的命运根本就是注定死的,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还像傻波一似的一路走下去。

  我爷爷是我太爷爷最小的儿子,我爸是我爷爷最小的儿子,所以我在村里的辈分很大,大到和我爸同辈的人都要叫我爷爷,所以那时候我在村里见人几乎都是直喊其名的,再加上我小时候就皮的很,斗鸡走狗,无一不精,打架骂人,无一不晓。虽然我是长辈,不过却没有当长辈的觉悟,经常拿根棍子,不是去捅东家窗户底的马蜂窝,就是去捣西家房檐下的燕子巢,要不拿竹签堵别人家门上的锁眼,要不在河边打死水蛇挂在老头家的大门上,到别人家也一点不客气,翻箱倒柜的跟在自己家一样,所以村里的大人们对我很是不待见,不过老草灰好像挺待见我,加上我爷爷奶奶心肠很软,受了老草灰的恩惠老惦记着他,隔三差五家里做些好饭总让我送过去给老草灰吃,我有事过去给他送饭,没事过去听他讲故事,所以一来二会我跟他就混的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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