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地做女人

作者: 宜丰人2012

  随着一声枪响,风中娇像一片落叶一样地飘然倒下,几乎没挣扎一下就一动不动了。就这样,一个年青的生命结束了!真是可惜,我的眼里竟然要涌出泪水来……
  这是一个漂亮热情,性格开朗的女孩子。她是梅友师大中文系的学生。法律无情地宣告了她是一个坏女孩,是一个用色相去骗人然后又将人杀死的万恶不赦的罪人!可是,好多人都不这样看她,都对她走向灭亡的今天表示了无尽的叹息……
  行刑时,我作为曾经采访过她的记者被批准在现场,亲眼目睹了行刑的全过程。这个美貌异常的女子,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脸上几乎看不见一丝恐惧与慌乱,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哀怨,整个脸部照样是那样的光彩亮丽……
  死刑是在梅友市西郊一个叫黑鸦窝的山凹里进行的。囚车开来之前,黑鸦窝这里就来了不少的武警战士,将所有的路口都被封住了。然而,由于风中娇的事情被《梅友晚报》连续报道而至家喻户晓,所以,不少的市民都拥到这里来看热闹;尤其是在校的大学生们几乎倾巢出动地来看,都想来看看这个全市大学生中最为漂亮的女人被枪毙的过程。
  不过,所有的人都被军警挡在了很远的地方。人们在耐心地等着,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朝有可能是押解风中娇过来的囚车所来的方向。我和大家一样,心里充满着期待,但又希望着事件会突然取消,甚至传来风中娇不死的消息!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有人在喊:“来啦!来啦!”
  这种声音像是一种警号,一下子就将原本很紧张的心揪的更紧了!
  果然,远远的那条很窄的土路上,押着她的白色囚车摇晃着开过来了。囚车开过,人群便起了一阵子骚动。大学生们在高声喊着“风中娇,风中娇!”“风中娇,让我们看看你……”等等的话语。然而,封闭得很严实的囚车,外面啥也看不见。估摸着囚车里,风中娇是肯定听得见外面的喊叫的,甚至还有可能会刻意地从车里向外倾听着……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囚车在靠近刑场边的土路尽头停下来。远远地看得见武警战士将囚车围住,然后打开车后面的门,这时,风中娇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当中,整个人群几乎一片哗然……不少的年青人——准确的说是小伙子们——甚至高声喊道:“放了她!把她放了!咱们的子弹不打漂亮MM!”“别杀她!枪下留人!我们喜欢她!”“风中娇,我们爱你!”
  我与站岗的武警离得很近,所以当她从我们面前走过去时,我是看得很清楚的。我看见她的嘴角一直就是那样的骄傲的抿着,两只大大的丹凤眼还像平时那样的明亮。
  她显然也看见了我,因为她对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也不由地给她一个微笑(?)。我明白,她是在跟我说,希望我好好的将她给我的十几本日记整理出来……我很肯定地对她点点头,悄悄地伸起手来做了一个拉勾的动作,意思就是告诉她,你可以放心地去。她也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我们相识差不多一年了。我与她的认识是我到师大去演讲。有一次,我在演讲时正好讲到了一个关于女子贞操的话题。我说,现在而今眼目下是一个崇尚个性展现的时代,所以,还以古旧的道德思想去要求一个女子认认真真的保住自己的贞操真是有些不合时宜了。但我以为,女人还是要保住贞操才好。我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底下的一声清脆的女声说道:“我不这样认为!不错,女人的贞操是要守住!但就是女人应该守住贞操吗?你们男人不同样应该守住贞操吗?如果不是你们这些男人造孽的话,女人的贞操又何尝会守不住呢?!”

  她的话就像在课堂上丢了一颗炸弹,一下子就将整个教室几乎都要炸塌了!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以后,她就会经常到我的办公室来,与我谈人生、谈文学……才一年不到的时间,今天她就要去赴死……生活的现实有时真的显得有些残酷!
  她就那样像是在湖边散步一样地随着两个女军警朝前走去……微风中,她的长发在轻柔地飘荡着……我的心头突然一震,这哪里是去赴死?这分明是去参加一场约会,去接受一个很体面的邀请……可能是路不好走,风中娇好像脚歪了一下,但很快就站稳了。一旁的女警伸手要去扶她,她拒绝了。
  (未完待续)
  日期:2013-09-01 09:46:31
  正文二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更没有见过一个自己所认识的美女走向刑场……我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揪住了,一阵阵地发疼!一种近似于对儿女的同情与关爱油然而生!我真的想走过去——不,是扑过去,将她拉住……
  然而,她还是那样飘动着一般的向前走去了……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喃喃地自言自语着。“你还是一个孩子……”
  我泪眼模糊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来到了预定的地点,她站住了,然后转过身来,很专注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在她的脸上浮起一丝非常动人的微笑。就在这时,在远处的一处山包上,有几个女声一齐在喊道:“风中娇,一路走好,想我们就托梦来!”
  我知道,这是她师大的同学。
  这声音里带着一丝颤动,随着微风飘了过来。我看见,一直就很是沉稳的风中娇,抬起手来似乎是在抹去眼里的泪水……
  同学们的喊声还在继续。风中娇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对她们扬了扬,然后大着嗓门喊道:“同学们,我也爱你们!记住,庄重地做女人……”

  ……
  回到单位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吃饭,于是就泡了一杯茶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桌子上就是风中娇的二十四本日记。她出事后,第一个所找的人就是我。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赶一篇马上就要见报的稿子,风中娇气喘嘘嘘地推门进来,一开口就是:“宜老师,我杀人啦!”
  “什么?你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清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宜老师,我杀人了!”她神情有些紧张的站在我的面前,她的手里拎着一包东西,看过去还是很重的样子。

  “你先坐下……”我站起来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但她拒绝了。
  “宜老师,真的,我杀人啦!”她的脸色煞白,头发也是零乱的。她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用舌头舔嘴唇……
  “你杀人啦……你杀谁啦?”
  “我把芦友鸣杀了!”

  她的话让我吓了一跳。
  “为什么?你们不是恋人吗?”
  “他害了我!是他害得我成了一个坏女人!”风中娇一脸铁青,没一会就呜呜的哭开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老天……”我不知怎么说好,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很伤心的女子。

  “我不后悔,真的,我一点都不后悔!”突然,她抓过桌上的面巾纸来将泪水擦了,然后很决然地说道,“我杀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这个流氓,靠着那张漂亮的脸蛋与显赫的家庭玩弄女孩……她不但玩我,还把我让给其他的人,说是什么换妻俱乐部……据我所知,被他玩了就丢的女孩,光我们师大就有十一个之多。其中有几个还不止一次去坠胎……这还不说,他甚至还把我的妹妹也……为了我的尊严,为了我们女人的尊严,我杀了他!”

  她一反平时的温文尔雅,就像是跟谁在吵架一样的语速极快的说着;由于情绪激动,她的脸很红,美丽的丹凤眼好像要冒火一样!
  我倒了一杯水给她,她接过来用手捂着,然后将水倒在手掌心里,再把手掌心里的水弄到脸上去,像是要降温一样。
  “你……”我努力寻找着合适的字眼,“准备怎么办?是想到外面躲一躲么?”

  “不!”她用力将水杯往桌子上一放说道:“我准备去自首……已经干下了就不用害怕!”
  “需要我为你作点什么?”
  “宜老师,我这里有二十四本日记,上面都是我的真实的记录……我这一次恐怕是回不来了……这些日记就留在你这里……感谢您平时对我的关心与帮助……这些日记可能会有一点文学价值,可能的话就请您给整理整理……”
  她一边说一边将水杯放下,然后将那一包东西打开来。里面全是64开本的彩色封面的日记本。她将日记本一本一本地捡出来码在我的桌子上。
  “你……你有没有想过……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你家里知道吗?”我都觉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摇摇头:“我这就去公安局……”说完,她就急切地走了。
  事后,我去了公安局了解了一下情况。公安的同志告诉我,风中娇是在与芦友鸣发生了性关系后,用刀将他的生*器割下来,致使其因流血过多而致命的!
  (未完待续)
  日期:2013-09-01 14:39:56
  正文三
  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我的脑海里还是不住地浮现出风中娇毙命的样子……可能是由于她太过漂亮了吧,戴着口罩行刑的军警几乎是顶着她的后胸开的枪。枪声响过之后,风中娇条巧的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接着就很娇弱地转了半圈,然后就倒下去……倒在了那个开枪的军警身上;那军警似乎也有怜香惜玉的心肠,他竟然一把将风中娇搂住了,然后慢慢地将她放倒在地上……我终于亲眼看到了一个美女就算是死也是那样的完美与漂亮!这样的场面只有在文学作品上看见过的。

  就在那一刻,我竟然感到了一种前未有过的害怕。我把眼睛闭上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还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家里晚上单位有事,就不回去了。打完电话,我就将风中娇的日记本拿出来准备观看。
  这些日记本很精致,都是那种带彩封的,封面上有梅、兰、竹、菊等国画图案的日记本。所有的日记本都编了号。我拿出标有“A”的日记本来,轻轻的翻开本子来,一种出自于年青女子之手所存留着的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我不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心头又涌起些须惆怅与惋惜……
  风中娇的字体很是绢秀,书写的卷面也很整洁。由此可见,风中娇是一个很讲究的女孩子。现如今的大学生能写出一手如此之好的钢笔字的应该说是少之又少的。我像是在鉴赏一篇书画作品一样的对她的字体观瞧良久!
  她在第一页上这样写道:这是我的影子,我这辈子所做的一切都将在这里重复与记录。这里是一汪清泉,是一汪不带有任何杂质与污秽的清泉。我将真实地将我的言行记在这里……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最为干净的领地……
  我没有别的什么奢望,我只是想在这里随时地留下我的心灵的火花,以及我的身体所划过的轨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就这么一本小小的本子,感觉起来就好像是一块重若千斤的巨石……
  就像是在读一本前辈高人所写的巨著,我庄重而又有些敬畏地将笔记本打开……
  很快我就被她所记述的内容所吸引。毫不夸张的说,我一直是流着热泪在看她的日记的……她的语言很华美,有不少的章节甚至可以说是上乘之作,完全达到了出书的程度!我几乎没有停顿地看完了这二十几本的洋洋几十万字的日记……抚卷静思,毫不夸张地说,倘若她不死的话,将来的文坛是一定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我决定放下手头上的所有工作,认认真真地来整理与摘抄她的日记。尽管她是一个被法律所宣判了的,并且已经被枪毙的杀人犯,但她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时刻都在守卫自己的贞操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庄重的……
  下面就是风中娇的二十四本日记所摘抄出来的内容:
  (未完待续)
  日期:2013-09-02 07:29:40
  正文四
  X月X日。晴。有小风吹着,因为外面树上的叶子在动着……
  今天是睡得最好的一夜。从高考开始,几个月不停地奔忙,特别是办理入学手续,那个折腾人,简直是把我累坏了。醒过来已经是六点了,天早就亮了,但我还是不愿意起来,于是就又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接着就听见一个暗哑的嗓子在喊着:“起来,起来,今天是开学典礼,大家伙快点起来。”
  是宿舍管理员在叫。
  对,今天是开学典礼。大家一下子都从床上蹦起来了。
  我们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抢到卫生间去洗漱的。那个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女人一起来就冲进了厕所,而且蹲在里面不肯出来,弄得在外面等着上厕所的几个不住叫她快点。

  顺便说一下,我们学校是那种公寓式的学生宿舍,六个人一间,带卫生间的。
  有一个个头很大的叫苏文玲的女孩来了例假,裤子都弄脏了,从后面看过去,屁股上一大片的血迹,她几乎用手在厕所门上捶着:“我说你能不能快点?你是拉屎呢还是在睡觉?”
  洋娃娃也不说话,照样蹲在里面。
  苏文玲终于忍不住,抬起脚来就是一下,砰的一声将门踢开了。还真给苏文玲说对了,洋娃娃真的是在里面睡着了。她就那样坐在马桶上,裤子脱到了膝盖下,头往后靠在水箱上睡着了。
  大家见了她这个样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也难怪,她已经连着打了两天两夜的麻将了!
  大家伙们以极快的速度梳洗完,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食堂或者校园内的早点摊,同样以极快的速度买完早点,这才三五成群地一边吃早点一边朝大礼堂走去。
  开学典礼准时地于上午八点半钟开始了。我们这些新生排着整齐的队伍在老师的带领下走进大礼堂,在被指定的位子上坐下。
  我看了一下,开学典礼很隆重。主席台的上方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新生开学典礼”几个大字。两边悬挂着的对联是这样的写的:今天你以学校为自豪,明天学校以你为骄傲!
  这不是清华大学的两句话么?怎么这里也这样写?我禁不住在心里有些发笑。梅友师范大学,一个省级高校,怎么可以去与人家清华相比?但尽管这样,我还是感到了一种冲动,因为这毕竟是大学,是我一直以来就向往着的大学!
  一阵扩音器的轰轰声响过之后,一个被称为副校长的胖子走到台前来,对着麦克风吹了几下,那喇叭里立刻就有了轰轰的巨响。我最怕这样的声音,连忙用手将耳朵捂着。

  胖子副校长吹了好几下,大概认为声音可以了,这才说道:“开会啦,咱们开会啦。请在外面站着的同学进来就坐……”
  随着他的声音,会场后面起了好一阵子的喧哗。
  “好,就这样。”胖子副校长回头与一个中年女人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开会啦。梅友师范大学2001届新生入学开学典礼现在开始……鸣炮!”
  接着,外面就响起惊天动地的鞭炮声……
  真搞笑,开学典礼还放鞭炮!这情景很像我们家乡起楼或者结婚或者死人办红白喜事。有些刺鼻的硝烟味从门口飘了进来。不少的女孩都把鼻子捂着。我不捂,我觉得硝烟的味儿有点儿香。在家里过年放鞭炮,我就喜欢闻这味。
  鞭炮放完,胖子副校长就说:“下面请严青校长讲话……”
  于是,那个中年女人就走到讲台那里开始说话。呀,这个看过去那么平常的老娘们就是校长呀?!我不由的对她肃然起敬!
  (未完待续)
  日期:2013-09-02 12:46:43
  正文五
  我没有太注意她的讲话,我倒是很看中她讲话的风度,像是一个政治家一样的。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屁股后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动,而且是在往我的屁股底下动!我没有贸然扭动身子,而是认真的体会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然,这是一只手在向我的屁股进行挑衅,因为这只手的手指头已经进到了我的屁股的中缝那里,而且由于我没有动作,这只手就愈发大胆地向前挺进,都已经接触到了我的会**了!
  流氓!真是太荒唐!这么多人开会的地方竟然敢这样做!我回过头去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个小白脸,是他用他的臭脚通过椅子的靠背空挡伸进来搞名堂的!他大概也见了我的目光里有一种刺人的东西,于是就嘻嘻地一笑,将脚抽了出来……
  我没有再理他,回过头去继续听会。
  过了一会,这只讨厌的脚又伸了过来,不但如此,他的脚指头竟然还有节奏地在我的屁股底下弹弄着!我回过头去瞪了他一眼,他不但不理,还嘻皮笑脸地给我来了一个鬼脸。我的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子上,想都没想,站起身来,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清脆的掌声连台上就坐的嘉宾都听见了!痛快!

  那个家伙的小白脸上很清晰地显露着几个红红的指印……
  可想而知,接下来会是一个什么结局。
  台上正在讲话的严校长停住讲话问道:“怎么回事?”
  全场的几百上千双眼睛都朝我们这边看。
  我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他耍流氓!”

  尤如一枚重磅炸弹开花,整个会场都快要炸锅了!要知道,这是在大学的会场里!
  很快,我与那个家伙一起被带出会场……学校保卫科的一位姓张的副科长对我们进行了询问。他首先询问的是我:“叫什么名字?”
  “风中娇。”
  “风中娇?还有姓这个姓的?”
  “当然有。金庸的书里不就有一个武林高手叫风清扬的么?”张副科长的一个下属这样说道。“了不得,令狐冲的师傅!”
  “风中娇……”张副科长很随意地在一张纸上把我的名字写了下来,然后问道:“你,为什么打人?”
  这个张副科长的眼睛像一把刀子一样地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地划着,我很不自然地感觉到他的目光是那样刺人,尤其是划到了我的腰以下部位时,他的目光就会突然的有光亮闪烁(后来我才明白,由于我的裙装是那种比较薄的布料,又正好站在对着门口的地方,因此由于光的映照作用,可以看见我的裙装里面的内裤。发现这个问题后,我立即调整了站立的角度,从而消除了这个令张副科长眼睛闪光的隐患)。

  “问你话哩!”张副科长问道。
  “他耍流氓!”我把眼睛别开,不看张副科长。
  “他怎么耍流氓?”

  “他用脚勾我的身体……”我一时间没勇气把“屁股”二字说出来。
  “他用脚勾你的身体的什么地方?”
  “这……”我不得不重新将目光投在张副科长的脸上,“一定要说吗?”
  “当然要说的。”张副科长依旧拿着刀子在我的身上划着。
  “他用脚勾我的屁股……”我也豁出去了。
  (未完待续)
  日期:2013-09-02 14:48:16
  正文六
  这一下轮到张副科长先生瞪大眼睛看着我:“勾你的屁股?就是刚才在会场上?”
  “是的。”我很认真地点头。
  张副科长同志站起身来,煞有介事地围着我慢慢地转了一个圈,好像是在给一个准备考艺术类院校的女生目测身体,然后把目光移到一直就站在那里轮换着晃着两条瘦腿的流氓的脸上,说道:“你,不错啊!还真有胆量啊!开会的会场都敢把脚伸过去勾人家女孩子的屁股,要没有人的地方或者是晚上,你不他妈的都可以去把人家的衣服都扒光啦?”
  张副科长的嘴角歪着,说出的话语里面有着一种很明显的调侃的味儿。
  那家伙见了也忍不住地嘻嘻地笑着。
  “叫什么名字?”
  “姓肖名扬。”
  “名字倒是不错,跟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的名字一样……”
  “嘿嘿,名字就是一个记号……没什么……您要是愿意,也可以叫我肖不扬……”
  砰!突然,张副科长的手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这一拍把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都吓的跳了一下。“你他妈的还敢笑?死到临头了还以为阎王爷是自家的亲爹!来,把他铐起来!不给你点厉害,你他妈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玩艺!”

  于是就有一个人过来,亮出一副闪着银光的手铐要将他铐起来。
  “别别别,您听我说……”那个流氓被吓倒了,嘻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哭丧着,一副鸡啄米似的哀求样子,“我没有嘻皮笑脸……您听我解释……”
  那个人也不管他解释不解释的,照样儿的几下就把他的手给铐上了。
  可能是铐得紧了一点,这家伙疼得把个嘴咧的往一边歪了。

  “松一点,松一点,好疼哩!”他哀求道。
  没人理会。这家伙就疼得像一匹狗一样的把腰都弯下去了。我见了这个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啦!活该!你个王八蛋!
  过了好一会,张科长对那位使用手铐的保卫人员使了眼色,于是那个保卫人员就过来把手铐松了一点点。这样一来,那家伙才又坐直身子。经过了这一番的较量,比起刚开始要老实多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副科长挂着一脸严霜。
  “是这样的,这个女的坐在我的前面……本来坐在前面也没什么,可是她……她……”流氓一边说一边用目光看我。那目光里满是淫邪!
  “她怎么啦?她惹你啦吗?”
  “那倒没有……就是因为她长得很漂亮,而且穿的衣服又很那个什么……”他不住地拿眼睛瞟我。
  “她穿的衣服怎么啦?”
  “她穿的衣服很薄,都可以看见她里面的三角裤来着,我忍不住就那个什么……”他的话还没有落下,包括张副科长在内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我,而且自然而然地投向了我的裙装……我也就自然而然地将两条腿一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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