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笔录
　　下面的文字整理自参与水库建设的工程师之一，李力的自述。简要地描述了他在1984年中秋节到1988年夏天，四年时间 里的经历或听说的不能解释的事情。李力，男，汉族，籍贯贵州贵阳，生于1961年，1984年从安徽理工大学土木工程专业毕业，1984年分配到北山市某 国有建筑公司，并于当年接受指派到该市下属的垌央县参加凤凰湖水库的建设，在建设期间目睹了23人死亡的事件，是该事件的幸存者。现任垌央县县委宣传部部 长，可信度高。

　　2013-11-26 13:54:51
　　调查人员（以下称调）：李力**，我们这次调查与昨天水库出的事情有关，希望你能配合。根据我们的档案显示，二十年前曾经有过类似的事件发生过，但由于当时的技术条件限制没有查出结果，而昨天那次袭击和二十年前那次有许多相同点，你是亲历者之一，所以我们就找到了你，继续进行调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知道。
　　调：嗯好。先讲一下你调到工程队和你被指派到垌央县建水库的过程。
　　李：1984年的时候我从安徽理工毕业，因为我学的是土木工程专业，所以很自然地就分配到了建筑公司去做工程师，我在的这个工程队它主要业务就是做水库坝体。和我一起分配到哪里的还有四个同学，一个叫张梅，她是唯一一个女生，还有另外两个是和我一个系的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俩之中有一个姓韦，还有最一个人就是我大学舍友孙雪松。我和孙雪松还有张梅是做坝体的，另外那两个是做拦水的。应该是当年10月份的时候，中秋节前后，我们领导叫我们开会，说要下县里去修水库。因为我们工程队驻地在省城嘛，修水库一修就是几年，下县里条件也不好，又值中秋，很多人因此不愿去。我们几个新人不好意思说刚来就要推脱任务，所以就去了。

　　调：去的多少人？
　　李：除了几个实在不想去的耍赖皮去了其他地方外，全队都去了，大概是一百一十七个人，除了十二个是工程师，其他的都是施工人员和搞专业技术的。
　　调：你们是哪天到的？刚到的那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有没有听过什么风言风语之类的东西？
　　李：我们是中秋节第二天到垌央县的，我们在车上过的中秋节，这点让我印象深刻。我们到的第一天给我们安排了个见面会，就是让我们简单地和工地上的老人们认识认识。我们工程师的宿舍安排在县中学的学生宿舍里，我们大部分人是单独住在没人住的空舍的，不过也有一些人插在了中学生的宿舍里和中学生住在一起，就比如说我刚刚提到的姓韦的那个同学，他就是和当地中学生住在一起的。我们刚到的那几天也就是熟悉熟悉当地和走走现场而已，没有什么事情做，也没听说过什么，大概是因为那边的人和我们不太熟且我们是省城来的吧，说话都很客套，我们和他们之间基本还没有什么深入的沟通。不过倒是姓韦那同学因为和小孩住在一起，混得比较来，听说过一些事情，大多是学校里什么闹鬼啊或者是山里面有什么怪物之类的事情，不过我们没怎么在意，当然我们当时也不可能料到后来出的事情对吧？

　　调：那除了你们队，还有其他的工程队在那里吗？
　　李：在我们来之前有个勘探队，选址完毕以后他们就走了，只留下资料给我们，除此之外就没其他的工程队了。

　　调：施工人员还有别人吗？
　　李：有。因为工程量很大，领导也考虑到给周围人员就业的问题，所以也招了一些周边的民工，有时候当地的生产队或者机关单位也会组织来支援建设，不过主力还是我们。
　　调：当时你知道这个水库的建设其实是一件机密项目吗？
　　李：我不知道，我们以为只是一座普通的水库。

　　2013-11-26 13:56:03
　　调：其实档案显示，甚至水库的总工程师也是不知道那是一个机密项目的，你不知道也可以理解。在你工作期间和当地人接触多吗？
　　李：不多，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人，我们叫他刘叔的，是请来看工地的，六十来岁的。他老是老，但是反而跟我们玩得很来，哈哈，唉。
　　调：根据卷宗里提到的，他也是遇难者之一，对吗？
　　李：没错，可惜了。
　　调：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有异象的？

　　李：异象？最大的异象的话，就是那个地方总是亮得诡异，太阳光也是紫色的，我们刚到的时候都有些担心是地震的前兆，不过呆久了没什么事以后也习惯了，不过倒是有一些农民，他不懂科学啊，传谣言说那是军队秘密研制的原子弹爆炸，会让人变异，有一些商人打着防辐射的旗号来卖药，过后军队派专业人员来测，根本没什么核辐射，纯属无稽之谈。
　　调：但是我们调查走访以后发现，县里面还是有一些传说，其中一个是说建筑工地里曾经跑出来过会飞的大蛇把一对放牛的祖孙二人和他们的牛咬死了，这件事情你听说过吗？
　　李：这件事我听说过，是在86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发生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当时听说的情况是这样子的，那个小孩子上四年级，平时都在县里面的小学上学，住舅舅家的，恰好那天周末大人都加班没人带，就把他送回外公家给外公带。在外公家的时候看见家里养有牛，就吵着要出去放牛，外公拗不过就答应了。他们本来想中午吃完午饭就出门的，但是他外婆觉得外面热，心疼他，就拦着没让去，说是等下午四点钟以后太阳没那么辣了再去。后来四点过了，他俩就带着牛出去了，带到外公家的田里玩。晚饭的时候外婆出来找，找不到，以为祖孙两个去哪里玩了就没有在意，还留了两碗饭在桌子上呢。到了晚上十点还是没回来，她就着急了，因为你也知道农村嘛九点钟就算很晚了更何况十点钟。她找了两个邻居家的青壮年打手电出去找，到田里一个人影都不见。最后到了12点，孩子父母和公共安全专家都来了，发动全村的人都出去找，无奈天太黑还是找不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发现他们的尸体。

　　调：案发现场是怎样的你知道吗？
　　李：这个我是看报纸上说的，报纸上说，祖孙两个人是死在离他家田三百多米的地方，那头牛离他们一百多米。警方推断，因为那头牛其实是肉牛不是耕牛，不听话跑了，祖孙二人为了找它才离开他们家田的。
　　调：死者的尸体鉴定呢？
　　李：死者的死亡时间很KB。
　　调：为什么这么说？
　　李：死亡时间是当晚十点到十一点的时候。
　　调：也就是说众人在找他们的时候他们死的？
　　李：没有错。你想，大家在找，动静肯定很大，他们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是在人们三百米范围内被害的，没有能发出任何声响反抗，如果凶手真的是什么超自然的妖怪，那得多么幸运才没有去伤害那些搜索的人们啊。
　　调：我还有一个疑问，人们凭什么把这两个人的死和所谓的飞行的巨蟒联系起来的？
　　李：报纸上写出的死亡鉴定根本不全，只写了死亡时间，死状什么的根本没有写，照片也没有，但是有人说他家里亲戚是公共安全专家，告诉他说那两个人，一头牛，身上都有被蛇缠勒的痕迹，是窒息死亡。
　　调：这个人是谁？
　　李：不知道，也是流言。在那件案子出来以前有过一件事情，更让人们想到蛇。

　　调：这个我们没有听说过，是什么？
　　李：在这个案子发生前几星期，就有人说，看见工地附近的山的山洞里有蟒蛇出没，那些蟒蛇大体上跟普通蟒蛇一样，但是耳朵的位置长了两个翅膀，小的，身子顺下去也长了几对翅膀，它们是靠那些翅膀飞行的。
　　调：你信吗？
　　李：我曾经不相信，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在工地里过夜。凌晨三点的时候，有一个工人因为他和他对象分手了，心情很不好，就跑到脚手架上去喝酒吹风，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所谓的飞蟒蛇从我们打的洞里飘出来飞到外面去了。他后面生了很大的一场病回家休养了，因为飞蟒蛇飞过的时候曾经扭头看过他一眼，把他吓坏了。后来这件事就在工人里传，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县里去了。案件就发生在流言传得最火的时候，所以也不奇怪人们会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

　　调：我对你说的“我们打的洞”很好奇，能给我们说说看吗？
　　李：可以。我们水库的水源分两路，一路是上游的河水，一路是地下水。
　　调：地下水？
　　李：对，这是勘探队发现的结果，他们说在选址的正下方，也就是整个盆地的下方，有接近五百万立方米的地下水。
　　调：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水库的选址是直接整个坐落在一个巨型的地下空间上方，而这个地下空间又充满了水？

　　李：没有错，就是这个样子的。设计之初一是为了充分利用地下水，二是担心那么巨大的空洞会导致地质灾害，所以想把水排干然后直接填平成一个天坑。
　　调：这个说法对我来说太科幻了。
　　李：那我告诉你一件更科幻的事情吧，我只是说五百万立方米的地下水而已，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地下空间就只有五百万立方米大。
　　调：（惊讶无言）
　　李：根据最新的探查，空洞的体积远比五百万立方米大！
　　调：那为什么还要在那里建水库？那不是更加不安全吗？
　　李：这是上个月才发现的，过去技术不发达，测不出来，不过你可以放心，探查结果显示地下空洞里有足够的支撑力，坚固的程度远远超过它承受的重量。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没有人下去过，所以里面的世界还属于未知。
　　调：这么重大的发现你怎么会知道？我都不知道！
　　李：呵呵，老同学。

　　调：……，我们过后再谈这件事，我们继续说刚刚的话题，关于飞行的蟒蛇你还有什么更多的可以告诉我们吗？
　　李：没有了。
　　调：我很惊讶，没想到除了昨天打死的怪物以外，还有飞行蟒蛇这种东西出现。
　　2013-11-26 13:56:26
　　李：我曾经大胆地猜测过，这个地下空间就是一个与地上世界隔绝的地下世界，里面有各种异型生物甚至异型的智能生物，不过，究竟这是自然进化的结果，还是某些特殊研究的成果，我觉得以我这样的身份是没办法知道了。
　　调：水库的布局是个8字形，从中间阻隔了，这是为什么？还有为什么那里会机密的军事设施？
　　李：至于军事设施这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我说过，水库的水源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地上河，一部分是地下水，这座水泥墙就是为了把这两部分隔离开来，原因就是这样。水库中间的那片森林则只是为了美观和环保而已，没什么特殊意义。开会的时候领导告诉我们说要求这样设计的原因是为了防止河水灌入地下空间。
　　调：事实上呢？
　　李：我不知道，我觉得你身为国家安全调查人员，完全可以去查档案，我至始至终只是一个当年的工程人员而已，不要老是问我那么多有关机密的问题，我能告诉你的只是我的各种猜测，我宁可你问一些我亲历的事情而不要扯到这些秘密文件之类的事情，我不懂，我没有权力懂。

　　调：嗯，对不起。
　　李：没事，我们继续。
　　调：桌子上这几张照片你看一下。
　　李：这是昨天被打死的那两只怪物的尸体么？
　　调：嗯对的，以前见过吗？

　　李：它的流言比飞行蟒多，也更加轰动。而且我相信，88年那件事的凶手就是这个生物。
　　调：先给我讲讲有关它的流言吧。
　　李：它最初是在中学生之间流传的，你还记得我刚刚提到的一个韦姓同学吗？
　　调：和中学生住一个宿舍的那个吗？
　　李：对，他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真实性我不敢保证，但是自从这个故事以后有关姑贼的传闻越来越多了。

　　调：姑贼？
　　李：当地的土话，那种老人讲吓小孩故事常用的词语，没什么特定的意思，如果一定要翻译成汉语的话，和“妖怪”这个词的含义比较接近一些。
　　调：那么这个故事是什么。
　　李：他的一个舍友是留宿生，他家住在山区里的一个乡，虽然说是一个乡，因为交通比较方便所以信息还是很灵通的。86年的春节，他们那里下雪了。
　　调：下雪？

　　李：虽然说是南方，但这里的山区每隔几年会特别冷所以会有可能下雪。他们家在那里算比较小康的，过春节买烟花来放。零点的时候邻居几家人一起出门放烟火，在放到最后一盒的时候有小孩看见地上有熊的脚印，他们害怕了，躲回家里。大人们让小孩都上床睡了，自己聚在一起烤火守夜。那个同学睡不着爬起来跟坐到他们一起。那时候四处都是鞭炮礼花的爆炸声，就他们这几户安安静静的。两点钟以后，炮声变得稀稀拉拉了，见没什么动静，大家都各自回家上床睡了。没躺下多久，狗叫了，叫得很大声，鸡棚里的鸡也咯咯哒地叫了起来。他和他爸爸拿农具冲了出去，看见一个毛人在鸡棚里抓鸡吃，几家的狗都在冲它叫但没有一条敢冲上去，而毛人也只是在专心地吃它的鸡，对他爸爸和狗们毫不理会。这时候那同学点了一串鞭炮丢过去，毛人就被吓跑了，跑回山里。

　　调：有伤害到人吗？
　　李：应该没有。
　　调：请继续。
　　李：同年的一个晚上县里来了艺术团在县农贸市场的空地上演出，好多人都去看演出了，也包括我们，那时候我们工程队已经和地方混得很熟的。演出结束的时候是晚上十点钟，正好当天是学雷锋日，我们年轻人就留下来帮忙清理场地，直到文艺队回去了我们才回去。但是竟然下了大雨，我们五个人没人带伞，天色又已经很晚了，所以想在外面找个招待所住先。不过唯一的招待所离我们在的地方有三四条街那么远。我们就顺着街道边店铺的斗篷或者是屋檐一路走，刚开始还有说有笑的，后来走到招待所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了！

　　调：怎么？
　　李：那个女同学张梅不见了。我们一路上嘻嘻哈哈的有点兴奋过头了，什么时候少了一个人都不知道。当时我们都吓惨了，我记得孙雪松还说不会是飞蟒蛇飞进城里来捉人了吧，大家当时都对飞蟒蛇这件事深信不疑的，所以更加害怕了。但是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四个还是决定一路找回去再说。可是我们都找回到农贸市场了还是一个人不见，我们决定去找公共安全专家。但是突然，雨下得更大了，不仅雨大还打雷，为了安全，我们决定暂时现在一间店铺门口等雨停了再说。突然我发现，我们站的这间店铺的卷帘门没有完全关闭，开了三十厘米左右的样子，我还和孙雪松他们开玩笑说万一这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们抓进去怎么办，结果我真他妈被东西抓到脚了一把拉进去！幸好当时我抓着门才没有被抓走！他们三个都他妈被吓傻了，我趴出来以后又被拉进去一次！这次我用力踢抓我的东西，他们两个在外面拉着我，僵持了三十几秒，它松手了，我出来以后我们赶紧跑了，没有多废话一句。

　　调：你能感受到抓你的是什么东西么？
　　李：我当时就已经觉得就是遇到姑贼了，因为我踢它的是时候看了一眼，是个浑身长毛的人形东西，没有头。
　　调：你没有受伤吧当时？
　　李：比较幸运，大概是那东西吃饱了。

　　调：那么你刚刚说的那个女同学呢？她出事了吗？
　　李：她没事，她只是因为雨大和我们走丢了而已。
　　调：继续。
　　李：我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心扑通扑通地跳，被吓得很厉害，差点就哭了。睡觉的时候我们商量了一下，本来说好不说出去的，结果几天后他们几个还是在聊天的时候吹出去了，还添油加醋。等到87年的时候，关于姑贼的传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奇了，几乎全县都在说姑贼。
　　调：都有什么传言？

　　李：呃，比如说有人家在一楼，晚上睡觉的时候看见姑贼从窗户外面走过啊；有货车司机深夜运货的时候看见姑贼在过马路啊；还有有人家里狗啊鸡啊鸭啊猫啊被姑贼吃得只剩半个身体之类的，多不胜举。要是平时，我肯定觉得都是假的，但是我经历过，我身边的人经历过，所以我不得不相信了。
　　调：这些传言有什么共性？
　　李：都发生在雨天，所以我认为姑贼应该是一种前所未见的两栖猿类，喜水，来到陆地上后只在雨雪天行动。
　　调：那我们，开始谈谈88年那件事吧。
　　李：请等等好吗，我说了那么久有些累了，我想回家休息一下。今天下午三点钟上班的时候我会在我办公室等你，方便吗？
　　调：那好，先这样子吧，我们先去吃中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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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注：在午休期间调查人员联系公共安全专家部、省公共安全专家厅及广州军分区等单位的档案部门，发现有几份档案或与本案件有关，正在申请调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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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1-27 11:34:09
　　第二章 事变
　　事件发生的前一天（2012年10月26日）一队来自美国的摄制组造访了在中国西南的广西壮族自治区一个与越南交界的边境县，垌央县，目的是为了拍摄一部有关于当地一个叫凤凰湖的水库的纪录片。当地的主管部门都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是他们几个来拍，但几个月前区go-vern-ment已经打好招呼，要求当地尽力配合他们的工作。
　　摄制组一行四个人，分别是导演副导演和两位摄像师。导演名叫卡特，不久前刚从探索频道(Discovery Channel)辞职出来自立影视公司。这将是他新成立的影视公司的第一部纪录片，据他自己称，投资来自联邦go-vern-ment，所以他一个外国人才能够在中国拍摄纪录片的时候得到当地go-vern-ment的全力协助，但他自己也不能够理解到底凭什么联邦go-vern-ment会给他这么一个刚刚成立的公司投资拍片。

　　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也就是大前天，县长的秘书从机场把摄制组接上车，直接就往垌央县开去。几百公里的路程很是遥远。
　　在车上，秘书与他们攀谈了起来。
　　秘书：“卡特先生，我挺想知道您到底是要拍什么样的片子，我意思是说，我们那里除了是边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卡特还没开口，同行的摄像师，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典型美国青年倒是先争先一步对卡特提出了同样的疑问：“是啊卡特，我们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你只告诉我们来拍这里的风光，恕我直言，我不明白我们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你也一直不肯说。”
　　这时候卡特若有所思的向窗外望了望，然后看着汽车反光镜里的自己发呆，嘴唇微动。车里的人感觉气氛有一些尴尬，都沉默了下来。
　　秘书：“啊先生们，卡特先生好像并不怎么。”“不，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也就说了吧”卡特打断，这让他的同事们有些吃惊，因为之前问了许多遍，他要么闭口不谈，要么说和go-vern-ment签了保密协议，而这次他似乎想要表白出一些东西，“实话说，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任何一个多多少，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的确确只是为了拍摄一部风光片，这是来找我谈合作的官员告诉我的，他和我说‘卡特导演，我们需要你做的只是能够尽量详实地拍摄中国凤凰湖的影像资料，至于原因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们之所以选择了你是因为我们信得过你’对，就是这样我知道的就是那么多，这就是我们的全部任务，经费早已在我们出发之前就支付了，并且酬劳很高。这很神奇不是吗？go-vern-ment居然这么大方地资助我们一个小团队去拍摄异国他乡的一个不知名的湖，噢上帝啊。”

　　男青年：“卡特，你听起来并不像在撒谎，但是这一切实在是太荒谬了不是吗？我跟着你工作三年了，这是你第一次表现出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而且既然你也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缘故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向我们坦诚？”
　　“亚当，”卡特对男青年说，然后转头向另外两个人“还有科林，比利，我对我隐藏一些事情感到很抱歉，但是你们想想，如果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害怕你们会不相信我，会抛弃我。从探索频道辞职已经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了，要是再失去你们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我的事业。亚当，你是我的侄子，我答应过你的父母我会把你带好的，要是这第一个项目搞砸了的话，我和你就只能睡大街去了。”

　　秘书：“原来卡特先生是亚当的叔叔啊，这也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我是说，你们俩从我第一次见面我就觉着你俩形同父子，我的父亲当过侦察兵，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去了越南。他真是一个很坚韧高尚的人，要不是他教会了我坚强，不然我早就打报告调走了。不过话说回来，卡特先生也未免太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