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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家侃侃关于江西景德蜡尸馆的那些事:尸经
作者:
被神遗忘的传奇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非道出一二。
楼主来扒一扒1993年到2013年这二十年来,发生在中华大地上那一帮奇人异徒的那些事。
在此感谢提供写作素材、故事真正的亲历者蒋神。为了叙事方便,楼主采用第一人称形式。事情或多或少有些不可思议,但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真的。
其实,蒋神根本没想过把沉年旧事拿出来说的,只是我今年暑假特地缠了他数月,才得以获得他们那些人被遗忘的传奇经历。其中,蒋神和张半瞎的兄弟之间的友谊是天长地久的,他俩为中国做过的牺牲,是巨大无比的,为此我有感慨:
转瞬一甲子,一逝一年华;十里桃花七里香,三里红泥透脚丫。
为什么有以上感慨,大家看到结局就会明白。
废话不多说,开始!
2013-12-23 18:11:05
我的故事得从1993年说起。
那年,我第一次坐警车。
当时是小集派出所来的民警,让我和他们走一趟,配合调查。两个民警肥头大耳,也不说什么理由,一边抽着烟一边押着我往车里塞,那时的我是闻不得烟味的,而警车里面似乎是烟灰缸,呛得我一路咳嗽直到进了县公共安全专家局。
起初,我以为是我犯了什么事,或者是得罪了哪位领导,吓得我心直抖,甚至想到了史蒂芬·金的《刺激1995》,因为我是怕坐牢的。等到了审讯室,见到柏语老刘夏清他们五个,我疑惑更重了,什么个情况这是,怎么还搞成了团伙作案?
2013-12-23 18:11:43
待这位大腹便便的审讯员满口吐烟,把事情娓娓道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前年我们包括建国在内的七人在徐塘桥附近捞银棺材,并私自分赃偷藏棺材里的珍贵古董一事被建国这小子抖出来了。照审讯员的话,昨天建国向江苏常熟contraband银棺材时途径金陵,被南京长江大桥一带的交警查到,是他把我们六人招供出来的。
好在审讯员看我们六人态度不错,说银棺材是建国contraband的,和我们无关,只要求我们把私藏的古董交公。审讯员手里有个花名册,上面一行一列记着我们私藏的古董名目,我们交公的明器要一一和它进行对比,少一件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好不容易挨到审问结束,等出了警局,我紧张的心才落个安定。我们六个吵吵囔囔,说话间,回忆起了前年捞银棺材那件事。不过,那件屌事,说起来还真是有点稀奇。
2013-12-23 18:14:49
前年,1991华东大洪水,安徽江苏十八省市区受灾,襄河水位一夜间涨过徐塘桥。徐塘桥往北半里处有一棵三树抱怀会流血的柴杨柳,我们就是这那里捞到的银棺材。而襄河是90年扒的,第二年赶上大洪水,有人说这水来的好,会保子孙万代。对了,在这,说下襄河的整体情况,襄河由东边白酒镇起头,经过崔庄,老店,竹延,然后分叉,一条进城(严格上说城内的才是襄河),另一条沿着小徐塘村东面北上,在吴敬梓纪念馆东头和城内襄河汇流淌入地势最低的围子,最后进长江。
银棺材来历不明,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前年是秋后,天气凉透,我们几个没事干,租了船,到外襄河来捞鱼,裹着衣服都嫌湖面风冷,这种天鱼喜欢钻水草,所以用抖网往水草里一插,两根竹竿同时摆动,鱼受惊就会往中间网兜里游蹿。
船上放有矮桌,堆一堆瓜子,桌底下放着水壶,我们七个人把船挤得满满的,老刘对捕鱼摸虾最在行,我们几个在旁靠着椅子吹着牛,他一个人忙得乐滋滋,网拉到柴杨柳下面,突然被东西拉住了,老刘伸手拽网日弄了好半天,还是不得解。
2013-12-23 18:15:13
这天,水凉,老刘不敢下去,竹竿却捣着到水下硬邦邦的,有石头?老刘撅屁股朝水里看,忽然底下一道白光忽闪而过,他耳朵一哆嗦,接着水中蹿出一只黑脸白身子的猫脸怪物,吓得他身子往后一仰,水里这东西跟着就往上爬来,老刘指手画脚声音却憋在嗓中出不来,急得十指抠掌心,竟挠出血来,样子十分KB。
天昏暗着,雨是从夏过后一直连绵至今的,仿佛还没摆脱五月份暴雨的阴影。当时我们几个皆看不见老刘说的怪物,围着老刘一个劲地摇他问怎么了,老刘不说话,瞪着大眼,屁股在地上一个劲往后蹭,头歪斜着往出吐白沫。
“中邪了,中邪了!”夏清尖叫着,我们顿时躁动起来,我躲得远远的,警惕地看着水,刚觉得晕眩,就听一声干脆的巴掌声响起。
巴掌是柏语扇的,真够狠!于是,我拿他开玩笑说:“乖乖,你巴掌拍得比火车头还响哈!”
2013-12-23 18:16:08
柏语性子急,嚷道:“下次要这样,你来!”
老刘缓过来神,揩着嘴边上的涎水,我们问他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有水鬼?老刘和我们说刚才他看到的黑脸白身子猫脸怪物,忽见建国这个壮大胆独自蹲在船边上,用船桨在水草里捞来搅去,便极力制止道:“建国!离水远点!”
建国是不怕神邪的,显得满不在乎,对我们说:“老刘,我看你是糊涂过头了吧!这水下面,是口银棺材啊!”我记得建国做过古董小贩,对古董明器这些东西十分敏感,他说是银棺材,那十有八九错不了。
“哗——”大家嘘声四起,银棺材?银棺材!水里能起出来银棺材?大家财迷心窍,口里争着要下去,老刘发火了,骂道:“他妈的,真有鬼,都不要命了啊!”建国撸起袖子,摇动船桨,根本不理睬老刘,对我们说:“这样,我们把船靠到边上去,再下来捞。哈,哈哈!这指定是发了。”我看他撇过头偷笑,船划得来劲,转靠岸后,他就要下水。
2013-12-23 18:17:08
老刘在旁边吓唬我们,说刚才绝对是水猫子,而我们也就真被吓到,建国边趟水边回头说:“都一个个怂!”
这一带向来没人敢来,知情的人都会敬这棵会流血的柴杨柳树十分有余,树根破出土伸到了河里和革命草缠绕在一块。而银棺材在这里被我们发现,我难免心里嘀咕,担惊受怕。再看建国,他花了好些功夫清理出棺材,再次确认棺材的确是银制的,开心地冲我们叫道:“真的是银棺材,发了,哈哈,发了!”
我听到“棺材”这词,立马警觉性地回头看下砌在柴杨柳四周的保护坛,瞟到树杈间仿佛有一张人脸,柏语直冲冲地擦过我肩膀朝水里走过去,这我才回神看到他们都在卷裤子要下水,剩老刘一人劝着我说:“你别下去,他们几个胆子都大得很呢!”
2013-12-23 18:17:29
像吃了冰棍,不过这冷是脚心直嗦上到头的,冻得柏语话音颤抖,还不忘说:“哎哎!谁不下来谁没份奥!”我看看老刘又望望柏语,还是卷裤子下水了。
按理说沉东西在水里肯定会被泥吸住而牢牢地贴着河底的,可是这口棺材竟然被我们几人毫不费力地掀抬起来。建国说:“难怪呢,底下六根梅花桩。”棺材刚出水,由于浮力的减小顿时变重,我们一时撑不住,老刘见状跑着过来给我们搭手,建国气喘吁吁,道:“你是尖,都抬上来了你才帮忙!”
整副棺材透亮透亮的,两边共六个提手,大概两米长60公分宽这样子,棺首浮雕一条龙,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建国手往棺材上一拍说:“棺材是三纹的白银,面外刷了白树漆,全身细龙贴身,这看起来……”,他稍微考虑下,道:“我怀疑这棺材是某个皇帝的。”
当时正赶上天色将黑,远近都不怕有人看见。建国显然很激动,说话语无伦次,特别是蹲下来看到棺材的边缘时更是鼓着掌说:“好东西,好东西,我收过多少货没见过这等上品,纯薄锡封口,咬口处撒了红珍珠粉。”我凑下去看,确实见到有淡淡梅花红。
2013-12-23 18:19:00
大家都关心这棺材价钱,想着七个人来分,每人能摊多少。建国拍着胸口说:“定了,咱们兄弟说话也不留了,单单外面这空棺材,也至少150万,别说里面有什么了。”这价格在今个看,肯定是便宜了,但搁那时,真是出门撞金山了!
老刘也不说什么鬼不鬼了,眼巴巴瞅着棺材。建国说:“古董不光要看它的实在性价值,银子做的、金子做的或者是玉石雕琢的啊,这些虽然是卖价的一个重要参考因素,但古董价位最主要还是取决于这件东西所具有的的历史文物价值和它在未来的升值空间。”
我“噗嗤”一笑,说:“有一道!”
夏清说:“人死钱随棺材走,里面讲不定就有更值钱的!”我们都是流动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谁不想钱越多越好,所以大家一致同意打开看看。
2013-12-23 18:19:32
建国谨慎地说:“这棺材严实得很,里外不通气,万一里面尸体还没腐烂,我们一开,遇到空气东西就会腐坏。”
我没见过古人的棺材里面是什么样的,也好奇,但想到万一弄坏了里面的尸体,是不是对人家大不敬啊,对于鬼神,能敬二最好不要敬一。可是,他们一个个冲动着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问建国怎样打开。建国一脸不情愿,夏清便捣他道:“坏了就坏了呗,你还准备找个好地方给人家埋了?”
建国说:“棺身和棺盖用白银、薄锡焊封了口,用刀顺着这缝划一圈,推开就行了。”他把刀给夏清,让他划。刀刚划上去就听里面“噗嗤”漏了些气,他们迫不及待地来推,棺盖刚推一截,里面忽然往上升起一团黑烟,接着看见里面躺着一位身穿官府头戴乌纱帽的官老爷,尸首完好无损,活跟刚死了一样,尸体两侧挤了许多陪葬品,各种大小玉器金银首饰宝物应有尽有,建国伸手去抻尸体脖子上的一串佛珠,没想到刚沾手佛珠变化成了灰。
2013-12-23 18:20:11
也许棺材是银制的原因,没有平常的木棺看起来瘆人,我也趴在棺边瞅,看到建国笑着从尸体的口中捏出一枚红色珠子,柏语鼓捣我说:“再不拿就没了!”他抓起一件细纱古服,底下就压着这口痰盂,我一看是金子做的,慌忙抢过来,里面竟然卷着一本旧书,另外倒出来三颗金牙。
大家分完赃后,互相看,瞅到我这个金痰盂,建议我放回去,说是人家吐痰用的,说不定会传染呢!我说:“我就拿了一件,放回去的话,你们每人得奉献一件出来!”
殷之林说:“你拿的个头最大,一个顶十个了,算了算了,你就拿这个吧!”
“靠,一说拿你们的了,都不干了!”我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得了这件宝贝。
建国说:“这棺材我马上找人拖到我家,离这又不远,明天我找人联系买家,是兄弟我才说这行的门道,凡是愿意开价的买商,得手的利润会比我们高五倍朝上,古玩行里有小三中三大三的说法,而我们是超级三!虽然我们没买家赚,但是也不少了,今天从里面拿的东西,我们得放几件回去,做个样子。剩下的都自己收着,当留个后路,以后吃喝嫖赌花完了,还能再卖掉弄些钱。”
2013-12-23 18:20:36
我笑着说:“留着这些东西,还能坐等升值!”建国瘪了瘪嘴,朝着我竖大拇指。
棺材拉到了建国的院子里放着,他老婆在家,我们便把东西全放在他家,然后哄闹着去吃火锅。
饭桌上,火锅热腾腾地翻滚,我抓了粉丝想下,建国筷子一拦说:“粉丝最后下,容易结底子。”我“奥奥”应着,看着建国又撇过头和其他人大声谈天,今天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可能在行的遇到这等事都像是自己中了彩吧!火锅放了麻辣调味,这家牌号叫重庆麻辣火锅馆,晚上人流量不多,颇显清冷,但是让人触之流涎的锅子让人像在喉咙里放了一簇甲烷在燃烧,带动着全身热浪直扑,啤酒白酒整箱搬,由着喝,用来下锅的时令蔬菜和各类肉食从桌上摆到了地上,由着吃,在全椒这片被世人遗忘的遗迹上,能这么吃花的人不多见!
我沉思着,浮想翩翩,上大学时就曾感叹以后要为这片可爱的土地写些什么。忽然,红了脸的老刘大嗓子吼道:“我都说那地方有古怪你们不信!”我没听到之前他们在说什么,就问什么什么?
2013-12-23 18:21:04
“今天那东西,黑脸白身子,样子像是要吃了我!”老刘一说手一划,“我这讲,蒋神怕知道。”
我把头一翘,筷子夹着一片烫软了的生菜,卷着一条白虫子,我揪着虫子就问老刘:“哎,我知道什么?”
老刘讲了,“前年,你们村王军武家我那两个姨侄不搞很了?那天他们来我家吃饭,吃过饭,几个小逼蛋(方言小孩的意思)一阵跑到湖边去钓鱼,就走到那棵柴杨柳树那,在树上面爬。这等回来喽,四个小逼蛋后背全是血印迹,能闻到血腥气。”
我大腿一翘起来,挤着身子,把生菜一口吞下,能感觉到火热的脊背忽然被打上了层冰霜。
“一问讲是去了那里,我们都有点吊着心了,果然,当天晚上四个家伙都发低烧,疯话讲不停,白森森的眼球长了全是血丝,一走路左大腿就往里折。”听到老刘讲到这,我插话说:“对对,我知道,是被阴风扫了吧,后来不是讲找人看好了吗?”
2013-12-23 18:22:47
老刘一抹嘴角口水,挥着手嚷嚷:“哎!你听我讲嘛……腿被阴风扫了,还给东西附了身,張半瞎说那东西没地方呆,缩在树里,正好碰到阳气弱的小孩,干上了!張半瞎是有两下子,叫我小姐姐夫他们把家里公鸡嘴全部扎住,一大早起来,在窗户梆子上绑一只母鸡,这鸡是一绑上去后就‘唉吆、唉吆’的叫,只等这母鸡展开膀子不叫了,几个伢子就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張半瞎,想着他应该是一个能说会道的,有些邋遢的阴阳先生吧!我问老刘:“不是古河有个会看鬼呀神的老太吗,挺灵的吧?”
老刘立马说:“青龙寺老太!古河人都叫她二姥,灵是灵,据说能看一下人就算出你家住哪,几口人,房子旁边有几棵树,是什么树,她都知道。不过,古河那屌地方,太远了,青龙寺又七里拐八里绕的,一般人你都找不到的。”
2013-12-23 18:23:02
我点着头,思忖着,听宏军在说:“人家讲七人讲鬼天下雨哎!”我有意识地抬抬头,数了下,是七个人嘛!接着,酒劲上来了,太阳穴哄哄地响,大概听到他们说起了張半瞎,期间提到了当人家面不叫瞎叫半仙。
果然,那晚,液化了一天的雨倾盆而至,后半夜醉酒醒来,路灯透过玻璃窗射进屋子,穹幕似乎被披了一袭黑魔法师的长袍,我知道一定是谁把我驮回来的。
我睡眠短,起来时柏语还在憨憨大睡,自己披着衣服出去混早饭吃,出门便撞见宏军紧张地走过来,他走路步子小但是频率高。
“正好,走走,建国要带我们分一杯大羹,柏语呢?快快!”宏军说着往柏语家里钻,然后哥几个一阵骑着车往城南去。城东那时候还不是经开区,泥路很不好走,搅着烂泥好不容易进了城区,到了建国那里,一眼看到有四个人穿着素布蓝衫,着装像极了70年代的风格。
2013-12-23 18:23:24
里面人指着我们在说什么,其中一个竟然是蒋刚,我几步并一步上前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那三人全部戴着口罩,梳着三七开,倒有几分捞偏门的架势,就是这衣服…
“哎!大哥!你在这干嘛?吃早饭了吗,没吃,等下我请你下包子店。”蒋刚一贯就喜欢耍嘴皮子,看他痞性不改,梳着爆炸发型还喷了香水,我忍不住说他两句道:“你给我滚桌肚蹲着去,你妈昨天看到我还让我告诉你让你回家看看。”蒋刚一脸的不在乎,说:“我知道知道,但是天天在这块混不也挺好的嘛,都是熟人熟地,脱一天工不就带人家意思了吗?你讲我说的可对?啊?”
“带人家意思”为全椒方言,翻译成普通话的意思是:难为情。
我瞥他一眼,想到自己和他也差不多一个屌样便不再说他。建国请我们都坐了,才说到昨天的那口银棺材,正停在院子里盖了好大一块帆布。这次来谈价的这三位是蒋刚带来的,定远人,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大概说了来意想买这口棺材。
2013-12-23 18:24:11
光线昏暗,银棺材突显得十分锃亮,棺材一推开,里面的官老爷脸上像抹了层锅底灰,这是尸体被空气氧化的结果,其中一人突然攥紧拳头说:“哎呀,这么好的尸体怎么,你们不该开棺看的呀!”
各方面他们都满意,就是懊悔我们不该开棺弄坏了尸体,不然更值钱,不过现在的价位已经让人有种站在喜马拉雅山上的感觉了。
他们中一人故意把声音说得大大的,“210万”,“蒋刚介绍费,5万。”我搁心里想这些人是真有钱,便得了便宜还卖乖道:“我们也不是搞文物收藏的,更不是国家文物局的,既然你们喜欢,这棺材就让给你们!”
三位同时站起来,笑着给我们一人递了一张硬纸片,翻过来看到上面写着:
70年代有限公司
王厚雄
50×××××
“这是我们公司的名片,以后有好货,欢迎找我们谈,保证你们日进金斗!”
2013-12-23 18:24:24
我笑着说:“你们这公司名字好有意思啊!”后来听建国说到这家70年代公司,说是皖东神龙公司的下属公司,白道上做的是古董正当交易,私下在全国各处铲地皮捡漏,经常贩卖文物跨省出境。
到这,回忆结束,我就问他们道:“我们当时是把银棺材卖给70年代了的,怎么刚才那猪说是建国搞文物contraband的?要contraband不该是那公司的人搞的吗?”
夏清说:“一年没见他了,建国是不是跟那公司干了?”
我一想,对,应该是的,对他们说:“一笔单子就能搞几十万,建国这一年不知道把财发到哪去了。”
夏清笑着骂道:“发到他妈老牛逼里去了!”
柏语推推眼镜,指着夏清说:“没素质的东西,别说我认识你。”
笑归笑,柏语也算精明,问我:“哎!我们是前年秋后捞到的银棺材,为什么到今年要过年了,才被contraband出去?”
2013-12-23 18:24:38
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向柏语说:“70年代,它是个公司,一切商业活动要求利益最大化。也许银棺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买家,搁置到现在。”
后来,那天我们去了建国家。他老婆含着泪跟我们诉苦,看来建国是真蹲号子去了,我能想象号子里面是什么样的。第二天我们把自己拿的东西都上缴了,我亏着和他们说:“当时我要是再拿一件东西,今天就不会把痰盂交了,金子做的哎!”
柏语说:“算了吧,痰盂是盛痰的,别搞传染了,那天我都提醒你了,这东西别拿,挑些小件的还能藏两件。”他没有完全上缴,留了两枚小玉佩,他们四个瞪着眼指鼻子说柏语:“乖!你他妈是精!”
2013-12-23 18:25:46
我也附和着他们的话说柏语,却暗笑自己留了装在痰盂里的金牙和账本,然后,他们又都在那说怕建国把事说通了,所以一个也没敢留。我笑着说:“算了算了,我们不落了30万吗?这些钱够我们吃好几年!”掐指算算,自从前年得了这笔钱,我再没起早跑过菜市场,外地菜贩子来找我联系菜农我也懒得去跑了,现在想着要不要买一个大哥大。
那天我们又是一次大吃大喝,晚上依然是在柏语家歇的,结果次日情况出乎我的意料:建国被放出来了。一大早,宏军来喊的我们,这天,天没下雨,赶到城南建国家时,他抱头捶胸,动作表情相当夸张,懊悔他自己出卖了大家,柏语话直:“哎——你头撞烂了我们那些东西还是交了,现在讲有什么用,这样吧,中午,酒店干一顿!”
在酒店里,大家你长我短互相聊近来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一叙半小时,待我们一番废话说完,才讲到这次银棺材被公家没收一事,我们都问建国什么个情况。建国自惊讶道:“你们问我我哪知道,我负责将银棺材往上海运,谁知道在长江口被把到了,还以为这回完蛋要坐牢了,谁知道派出所给我放出来了,啊哈!”他说着说着忽然怪笑叫了声。
----------------------------------------------------------------------第一回 金痰盂 ----------------------------------------------------------结束-----------
2013-12-24 12:41:56
第二回 走蛟(血棺材)
话说这风波过去后,生活一切照旧。年底我去了趟和县,在鸡笼山我认识个老客户,他经常在和全路上跑,虽然倒腾着不值钱的蔬菜瓜果,但是“好马赶不上青菜行”,指不定哪天这类商品卖起来比收破烂还值钱。一如既往的寒暄和交易,不过,那天回来在路上碰到了谭狗这小子,几年没见,他变得十分秀逗,说话口水吸呀吸的,左半边脸肌肉向上萎缩。
话一叙开,才知道他也在倒腾东西,话说得不利索但是内容却有一道:“六——六七十年代吃人肉,八十年代不——喝粥,九十年——年代人要瘦,改革十——十年多了,马上要逢上——上新——世纪,经济开始——始全球化,现在抓住好机遇,那以后真是是是——吃香喝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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