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读
|
杂谈
|
舞文
|
鬼话
|
情感
|
同行
|
奇幻
|
商道
|
军事
|
历史
|
全集
|
全部
|
排行榜
|
精品推荐
小时候过遇到过无数奇怪的事情,90%都与黄皮子有关系
作者:
六零流光
在东北,胡黄白柳事从小就听老人们讲。
听起来挺玄的故事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只不过是我们没太在意所以忽略了。有人会问哪有那么多神仙鬼怪的?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这个世界里神鬼比人多。
我就来讲一讲小时候遇到过的事情,大多都与黄皮子有关系。虽然黄大仙的传说大同小异,不过我遇上的还真不太一样。
大家如果有类似经历,可以说出来一起分享,不是宣传迷信啊,纯属娱乐大家!
我的童年,差不多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
我们东北人通常不叫外婆,外公,而是称呼为姥姥、姥爷。再加上一点口音,姥姥也不叫姥姥,那样太麻烦,我们干脆直接带着儿化音叫姥儿。就好比别人问我上哪去了,我会轻快利索的回答,上我姥儿家!
由此推论,从姥儿家这边论的隔辈女性亲属就叫大姥儿、二姥儿、姑姥儿、舅姥儿、姨姥儿等等诸如此类。没有亲戚关系的,则被呼之为赵姥儿、钱姥儿、孙姥儿、李姥儿云云。
我爸属羊,据说属羊的人命苦,民间甚至有十羊九不全的说法,意思是十个肖羊的人至少会有九个父母早逝。
我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而来,但应验在我爸身上还是很准确的。他三四岁的时候,我奶奶便病故了,二十出头我爷爷也故去,所以自打我出生就没有见过爷爷奶奶。再加上我妈和姑姑们的关系十分不融洽,几乎不相往来。于是乎我同本姓亲属走动甚少,便造成了对姥儿家人倍加亲切的感觉。
虽说我现在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还是愿意往姥儿肚子上一躺,等着姥儿喊一声“姥儿地光呐”,然后我贱贱的回一句,“光地姥儿哎”,这便是我从呀呀学语之时就和我姥儿玩的文字游戏,并且直到今天仍乐此不疲。
我姥儿特别疼爱我是有原因的。小时候的我绝对是方圆十里之内最有名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出名?就是因为乖,特别特别的听大人话。
打个比方:当时差不多每家窗台上都有一个笸箩,里面装着针头线脑顶针剪刀之类的家什。如果我姥儿怕我扎着,只需要嘱咐一句:“大光哎,笸箩里边有针,你别碰,扎手!”我就会听话的不再多看那个笸箩一眼。
日期:2013-12-16 16:41:00
当时的大人对于好孩子与坏孩子界定标准非常之简单,就是是否能让大人省心。像我这样的孩子当之无愧的成为了乖宝宝的典范。可以说,我在我姥儿家那一片,是揭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一提老宗家那个大外孙子,没人不挑大拇指。神一般的存在感,让我特别愿意在姥儿家呆着,直到现在也三天两头的赖在那住几天。
可就在不久前,我又买了好吃的东西去姥儿家的时候,我姥儿突然告诉我一个消息:“你时姥儿死了。”
时姥儿是我姥儿家的老邻居。说实话,我对这个时姥儿的印像并不是很深刻,从我七岁那年,我姥儿家搬进楼房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她。所以,她留给我的印象主要有三个:
首先,小时候不管我家里亲戚还是周围的邻居都管我叫大光,因为虽然我是独子却在我们这辈兄弟姐妹里年纪最长,只有这位时姥儿叫我时喜欢用一个加了爱称的全名——小陈光;
日期:2013-12-16 16:42:00
其次,我眼中的她,始终是个又干又瘦又黑又矮拄着个拐棍的小老太太。我从来不知道她有多大年纪,甚至根本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第三,就是她的右手有残疾,缺了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只剩下大姆指和小指两根。但她从来不避讳这个缺陷,见到熟人照样大大咧咧的挥挥右手打招呼,老远一看就像在冲人比划“六”这个手势一样。
我姥儿说这个事的时候我还真没太往心里去,可意想不到的是,我姥儿不但让我去陪她参加葬礼,居然还要我给时姥儿披麻戴孝。这个真有点让我接受不了了。
我姥儿看我不愿意,叹了一口气,说:“大光啊,你还记得咱们动迁前一年,你妈和你时姥儿吵起来的的事儿不?”
我记事很早,记忆中的我妈绝对算个火爆脾气,再加上她那双瞅谁都像急了的大眼睛,挺吓人的。但了解我妈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气基本上只是对家里人发作。在外面,冲谁都彬彬有理客客气气。哪怕是被人欺负到脖梗子上,也是温柔的瘪茄子一个。用我爸的话形容:标准的耗子扛枪——窝里横!所以,她基本没在外面大马金刀的和人过干仗的记录。
而她唯一的这一战,对手就是时姥儿,甚至拉来我两个正值血气方刚之年的舅舅,径直堵到时姥儿的家门口,十足泼妇土匪相。
至于这次吵架的起因,则是因为我。
日期:2013-12-16 16:42:00
那一年,我们城市传出一条令人匪夷所思的流言——东陵公园的后山来了一个妖精。
东陵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陵寝,也叫福陵。后山一大片原始森林,阴阴森森的。按说那种地界出现个把的妖精也不奇怪,可是这个妖精据说会幻化成人形跑到城里来吃童男童女,这就让人们难以接受了。
后来,也不知哪路的民间高人出了一个拯救苍生法子,说:当姑姑的要给侄子买七个桃罐头,七尺红布和一挂鞭炮,就是大地红那种。侄子吃了罐头裹了红布放了鞭炮之后再给姑姑回礼七两肉,这一套下来就能百毒不侵,妖精也不敢再吃这个小孩了。估计这个高人八成是在罐头厂工作的。
但当好多小孩子离奇失踪却是千真万确,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弄得四处人心惶惶。所有家里有孩子的都加紧看管,不让再让随便跑出去玩了。
由于我妈和我姑的关系紧张,平时不怎么往来,我两个姑姑也没机会给我买罐头僻邪。不过因为我乖,没人带着不爱出去疯野,最远也就是小小子坐门墩儿。平时的爱好是把一张半透明的硫酸纸盖在一本庞中华字贴上,描那些我并不认识的汉字,从来不往远处跑。所以家里人也不怕我跑丢了,倒不是十分的在意。
况且我姥儿家住的这片住宅都是抗战时的日本房,两三户分一间,邻里密集,再加上那年月民风淳朴,相互都能照应,又很少坏人。于是,我便可以每天心安理得的坐在大门口描字贴。
日期:2013-12-16 16:43:00
那是一天下午,我如同以往的认真描着我并不认实的字。我姥儿要去买菜,临走跟我叮嘱了一声:”大光啊,姥儿去给你买好吃的。你就在门口哪也别去啊,你妈一会儿就来。”
我“嗯”了一声,继续盯着手中的铅笔。没过多大功夫,听到我妈站在不远处喊我:“大光啊,大光啊来,跟妈走。”
我一看是我妈,就立马放下笔大步流星的奔到了她身边,她既没多说话也没拉我手,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从拎的布口带里拿出不知是什么吃的东西,放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嚼。我拽着我妈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她吃,馋的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妈呀,妈呀,你吃啥呢?”我可怜兮兮的问。
“江米条!”江米条是一种包着白沙糖的点心,对我们那时候的小孩子来说,其吸引力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妈呀,给我吃一根呗。”我哈喇子都快淌地上了。
“小孩儿不许要嘴吃!”我妈的口气挺不耐烦,平时我也怕她拿眼珠子瞪我,就吧唧吧唧嘴不敢吱声了。
日期:2013-12-16 16:44:00
我们母子俩快要走出那条巷子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正是时姥儿。我妈领着我,一边继续往嘴里塞江米条一边加快了脚步,也没有跟时姥儿打招呼的意思。
可是在与时姥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时姥突然用她那只只有两根手指头的右手一把钳住了我,凶神恶煞的大吼起来:“小陈光,你上哪去?跟时姥儿回家!快跟时姥儿回家!”
我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看向我妈。我妈反应也够快的,嗖的就把手里的布口袋不知扔哪去了,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抓住我的脖领子就往前扯,扯的我生痛。
时姥儿看我妈这么扯我,当场就发飙了,用左手里的拐棍狠狠的向我妈头上打去,没两下就给我妈额头开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她打我妈的同时嘴也没闲着,甩开腮帮子破口大骂,什么妈妈奶奶生殖系统一股脑全出来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我在这里都不好意思重复。
可时姥儿骂归骂,始终也没松开抓住我的手,我到现在也无法想像她手上残存的两根指头怎么会如有力。
日期:2013-12-16 16:45:00
我妈也不回嘴,也不躲时姥儿的拐棍,就是一门心思的想把我拖走。突然,时姥儿急中生智,猛的从嘴里喷出了一口又黄又浓的黏痰,不偏不倚正中我妈面门。就是这口痰,硬是我吓的妈愣住,紧抓我胳膊和脖领子的手也松开了。她愣了不到一秒钟时间,脸上挂着的痰也顾不上擦,丢下我转过头飞也似的跑远了。
我早就吓傻了,任凭时姥儿带着我回到了我姥家门口。她没多说话,直接把我推进院子里,扭头就走了。
我前脚刚进屋,我妈和我姥儿后脚就一齐拎着菜框回来了。我吓得不轻,站在院子里瑟瑟发抖,衣领子也坏了,胳膊上还有好几条血道子。试问这副模样,哪个当妈的看见能不心痛?我妈嗷的一声,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抱着我左看右看:“大光,咋地了?”
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吭哧憋肚的挤出几个字:“妈……时姥儿……骂你……还打……”然后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说不出一个整字。
我妈一听,以为时姥骂了她还打了我,当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出门就拉了蹲在路口下像棋的两个舅舅,浩浩荡荡去找时姥儿算帐去了……
据说,我那一晚没完没了的哭,怎么哄也不哄不住。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我妈就和我爸出去为我叫魂。
那夜,我爸我妈在外面幽幽的转到半夜,如果你走近他们,就会听见他们失魂落魄的念叨着: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
日期:2013-12-16 16:46:00
相信每个人小时候的都会或多或少有过一些挺恐怖的经历。
我也一样,有几件事到后来弄明白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有些事情,长大后和我爸妈讨论过,却没研究出个子午卯酉;还有唯一的一件事,直到现在我问起来他们仍是闭口不谈,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我妈因为我和时姥吵架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属于第二种,也就是直到今天还没有个盖棺定论的说法。
从我姥儿和我妈回到家,我就开始嚎啕大哭。我妈带着我两个舅舅去堵时姥家的门兴师问罪,时姥儿没出来解释,到是她的两个女儿跳出门外与我妈展开了正面交锋。我妈本来也不是会吵架的人,临来的时候也没弄清楚时姥究竟对我做过什么,单凭一腔努气杀上门来,结果没几个回便败下阵去。我那两个舅舅口材还不抵我妈呢,又不能冒然上手去打,最后连看热闹的人都没调起情绪,就被街坊邻居们拉开了。
悻悻的回到家后,我姥儿还没把我哄好呢。
那年我都五岁多了,再过一年就该报名上小学。按理说,这么大的孩子一般不会没完没了的哭,他们已经掌握了发泄不满诉求的其他途径。可我就是哭,呼天抢地的哭,谁来说啥也不买帐。
日期:2013-12-16 16:48:00
我妈没办法叫我老舅去把我爸喊来,两人又是哄又是劝,最后不得不送我上医院。到了医院,张大夫说检查肝,李护士说检查肾,就差再让我去妇科检查宫外孕。可查了一溜十三朝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这么一折腾就快晚上十点了。
一个带孙子打针的老太太看不过眼,问我妈:“闺女啊,我看你家这孩子不像得病的样儿啊,怕不是吓着了吧?”
我妈听了连忙点头:“是是!大娘,就是下午吓着了!”
老太太一听让她给蒙对了,就大胆的指点起来:“闺女哪,你们岁数小不懂。小孩魂魄弱,你家孩子八成是把魂吓散了。你们别在医院耗着了,听大娘话,赶快回去给孩子叫魂吧。明天天亮了就叫不回来了。”
日期:2013-12-16 17:06:00
旁边值班的小护士听了这话很不高兴,板起脸撅着嘴说:“哎哎哎!我说那老太太,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你这是宣扬风建迷信知不知道?挺大岁数人了你别在这瞎说八道的啊!”
可是小护士哪懂得为人父母的心情啊?我妈二话不说,抱起我拽着我爸就回我姥儿家了。要说我爸这人也有意思,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他能信这些鬼呀神呀的,但一到真格的时候,他还真听得进去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老是这么没完没了的哭,不如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这两口子也没多商量,从医院回来,把我往我姥儿家一放就出门了。
其实他俩那叫魂的方法不知道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叫起真章来俩人都是二把刀。后来我跟我妈说,人家真正的叫魂是在大门外面贴上红纸,红纸上写着“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如果恰好有过路的“君子人”看到这张红纸并且乐意帮忙的话,就照纸上的字念三遍,家里闹夜的孩子就能消停了。
我妈我爸不懂就算了,恨人的是他们也不先请教请教我姥儿。我姥儿问他们干什么去他们也不说。俩人就这么绕世界的在胡同里一边念叨一边溜达,别说叫魂了,他们两个魂都快丢了。
日期:2013-12-16 17:38:00
我前面说了,我姥儿家住在和平区,日伪时期是日本人群居的地方,所以都是小日本盖的房子,屋不大但隔间挺多。后来解放了,就被当成民房,两三家分一套。
那时也不讲究计划生育,我姥儿家还算人口少的,两儿两女六口人,别人家生十胎八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房子普遍越来越不够住,只能接着自己家的房沿往外搭小房,用现在的话叫违章建筑。小房搭好了,里面砌一道火炕就能住人。原本门口的街路挺宽敞整齐的,可架不住家家都往外拓地盘,慢慢就变得又窄又破,也就一辆夏利车那么宽了。
小路上基本没有灯,都是住户的窗子里渗出点光亮,勉强还能看得见东西。等到九、十点钟,都熄灯睡觉了,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差不多少。所以说,当时的人们家里就算再穷,手电筒也是必备的家用电器。
日期:2013-12-16 17:39:00
我爸我妈拿了个手电筒磕磕绊绊的在小胡同里漫无目的四处游走。快溜达到时姥儿家时,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看不清这个人影是蹲着还是跪着,倚在时姥儿家门口,脑袋耷拉下来盯着地面搜寻,好像在找东西。
我妈有点害怕,下意识的拽了一下我爸的衣角,低声说:“老陈,你看那块儿是不是有个人啊?”
我爸沉沉的回了我妈一句:“你管那些事干啥?快走吧。”说完,便催促我妈加快脚步继续前行。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影影绰绰的看见那个人似乎一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样子。就在我妈我爸走到与那个人影大约一两米的光景时,我爸手里的手电筒无意中扫到了那人的脸上。
日期:2013-12-16 17:40:00
那人被光一晃,扭过头向我爸我妈的位置看过来。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只听我爸大喊一声:“快跑!”然后拉起我妈的手撒丫子往前跑。后来听我妈讲,那是他们过了大半辈子我爸唯一一次在外面牵她的手,平时他们俩出门从来一前一后,像是谁也不认识谁似的。
我妈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我爸拽着慌不择路的飞奔起来。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跑到一个有路灯的路口才停下。不是他们想停,而是我妈被一包鼓鼓囊塞的东西绊了个跟头,磕痛了膝盖,实在站不起来了。
我妈边揉着膝盖,边大口喘着粗气的责问我爸:“你要疯啊,你干啥这么不要命啊?”
我爸累的也不轻,但还是警觉的用手电筒向身后的方向照了照,确定没人跟着他们才对我妈解释:“你没看见刚才那人啊?”
我妈一手扶着木桩子做的电线杆,一手撑地踉跄的站起来,说:“没看见啊?咋地了?”
我爸还一口惊魂未定的语气:“咋地了?那是个女的,满脸血渍呼啦的,长的跟你一模一样!”
日期:2013-12-16 17:41:00
“啊?”我妈听完觉得十分难以至信:“黑咕隆咚的,你看花眼了吧?”
我爸坚定的一摇头:“打死我都不能看花眼,你见过有几个人长你那么大眼睛的啊?”
“你……”我妈听我爸的口气不像是在夸她,但她那双大眼睛的确也是自己的骄傲,就连下乡时候的老农民都说咱们大队上来了一个大眼睛的姑娘,可漂亮了。所以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好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奈烦的说:“行了行了,别整没用的了,咱俩也别溜了,黑漆麻乌的太吓人。回去看看大光还哭不。哎呀妈呀,摔死我了……啥玩艺啊?这下给我绊的……”
我妈站起来就找脚下寻么,终于发现绊她的是一个布口袋,里面还装着东西。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塑料做的方便袋还没有普及。人们上街买菜购物拎东西只有两个选择:一种是用打包带那种材料自己编的框,结实而且不怕压,我姥儿家现在买啤酒还用那个;另外一种就是利用废布头布自己做的口袋,用老式踏板缝纫机一缝,轻便耐用又环保。但这种布口袋,一般人家都是脏了洗,破了补,轻易舍不得扔。所以,如果在街上捡到了,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里面装的绝对不是垃圾,十有八九是有人粗心丢失的。
日期:2013-12-16 17:42:00
我妈低头瞧着这个布口袋,也顾不上痛了,对我爸说:“老陈,你看,这谁丢的啊。”
我爸低头瞄了一眼,又把手电筒照回到来时的胡同口,看样子仍心有余悸:“行了,你先捡起来,明天送派出所去。”
我妈的好奇心却在此刻涌了上来,伸手捡起那个布口袋就准备撑开看看。到不是她心里生出占为已有的想法,而纯粹出于女人八卦的天性:“老陈,你说这里装的能是啥呀……”
我爸的目光仍旧死死的盯在胡同口不肯离开:“你心咋那么大呢?别翻人家东西……”
我爸的话音未落,就听我妈杀猪般的大叫起来:“妈呀!”然后触电一样把手里的布口袋扔了出去,仰身扑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爸被她着实吓了一跳:“你还想怎么的?一惊一乍的!”说着就把手电光移向那个口袋。
借着微弱的光束和昏黄的路灯,他清楚的看到布口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根一根的,全是小小的手指头!
怎奈我爸这个堂堂七尺汉子,此刻也不免一阵阵汗毛倒竖冷汗加夹背。我妈欲哭无泪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老陈……”
我爸顺势搀起已经双腿无力的我妈,也用微带颤抖的声音说:“上派出所报警去……”
日期:2013-12-16 22:50:00
派出所离的不远,走小胡同拐两个弯就到了,可我爸我妈还是宁愿绕了好多的路,专门挑带路灯的大街走。
一进派出所,就看见一老一小两个警察正坐在值班室聊闲天。老警察我妈认识,姓郭,叫郭天贺,比我姥爷小几岁。原先是我姥爷工厂的保卫科长,和我姥爷关系很好,后来调到派出所当了民警。我妈管他叫郭叔,我管他叫郭姥爷。
郭天贺个子不高,也很精瘦,却总是莫名给人一种五大三粗的错觉。他一见我爸妈进来了,大嗓门儿一吼:“小敏,大半夜你们两口子不睡觉干啥来了?”
我妈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只知道“郭叔郭叔”的叫,一边叫还一边嘤嘤的哭。郭天贺一拍桌子,说道:“行了,你别吱声了!小陈,你媳妇儿咋的了?出啥事大半夜哭激尿嚎的。你打她啦?”
我爸还算冷静,就把白天我妈和时姥儿的冲突,吓得我一整晚哭个不停,他俩没办法出来给我叫魂,遇到奇怪的人影,还有一布口袋手指头的事原原本本都和郭天贺讲了一遍。
郭天贺眯着眼睛听完,拍拍我爸肩膀夸了我爸一句:“行啊,小陈,胆色不错嘛!”
日期:2013-12-16 22:50:00
我爸被他这么一夸,还有点不好意思,可郭天贺话锋一转,又教育起我爸来:“要说你们俩口子也都是中学毕业,念过书的人,还给孩子叫魂……”说到这,我爸以为郭天贺要批评他们封建迷信的思想呢,可是没想到,郭天贺却抄起一支六节电池的大手电,接着说:“叫魂有你们这么叫的吗?不知道问问你老丈母娘就出来瞎叫,这黑更半夜你们再给别人吓着!碰见鬼活该!行了,你俩先带我找找那个布袋子,再去瞅瞅你家那个嚎嚎个没完的小兔崽子!”
这话直接给爸说无语了,只好和我妈一起跟郭天贺出了派出所。
同郭天贺值夜班的那个小民警也想跟着一块去,被郭天贺大手一挥留下看家了:“你留下吧,一会说不定还有人来报案。这两天也不知道咋地了,天天都有怪事。派出所不能唱空城计!我跟他们看看就回来。”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目录
下一页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