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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大学实验楼楼梯上的真实故事
作者:
小酷VS小佐
日期:2013-12-23 12:38
引子
1979年,秋,南映理工大学实验楼。
天色渐晚,自习的学生已走得差不多,整座实验里渐渐寂静下来。
罗施言长长地呼了口气。他摘下消毒手套,略微疲惫地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罗施言是整座学院最出色的学生,本来他就特别喜欢生物化学这类理科课程,又如愿以偿地考入了南映理工大学生物工程系,就像游鱼进入了大海,怎么可能不拼命在兴趣的海洋里遨游,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一个人缩在实验楼一整天是太过平常的事。他对待学业有着异常的谨慎态度,哪怕在试验或论文中有一点纰漏,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推倒重来。
更重要的是他非常坚守自己的原则,比如现在他做的这个试验,导师肯定不喜欢,但罗施言觉得,不能因为别人不赞成,不支持就不做,自己的坚持一定不要动摇。
固执的人可能不太被别人喜欢,但对于搞科学的人来说,这种性格很宝贵。
现在是大四第一学期,罗施言跟所有即将毕业的学生一样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打算,对一年后的工作生活特别憧憬。南映理工大学是非常不错的大学,毕业生工作率很高。每当罗施言想到自己一辈子都能投身到喜爱的事业中去,都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稍作休息之后,罗施言重新戴上手套,准备再把刚才的试验做一遍,他觉得这个试验关系重大,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之,他是不会罢手的。
又待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夜已经很深了,实验楼里早就只剩下罗施言一个人。再不走,实验楼就要锁门了。
罗施言不得不停下手中的试验。他收拾好试验工具,脱下一身无尘衣。在换自己衣服的时候,罗施言想着在自己的努力下,第一份试验品就横空出世,就很有成就感。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接着努力吧!
实验楼里非常寂静,因为没人的关系,走廊的灯全都被关闭了,只有墙壁上开着的几盏壁灯发出幽暗的光。
罗施言所在的实验室在五楼,走出实验楼去要几分钟的时间。他边下楼梯边想,过几天就是好友的生日,他早就想好了两人去哪里玩,送什么礼物给他。这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想到这些,他就非常高兴。
虽然两个大男人还送礼物显得有点矫情,但罗施言一看就是个书呆子,场面话祝福话什么的根本就不会说,虽然朋友之间也用不着那些客套,但他还是想在好友生日的时候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祝福,所以就送礼物,让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走廊上的白炽灯因为没人早就被环卫大爷关闭了,只有墙壁上壁灯发出幽暗的光芒。罗施言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楼梯,竟渐渐觉得有些累,连虚汗都冒出来了。
又不是上楼,就算是上楼,五层楼也根本不算什么啊。罗施言郁闷地想自己的身体素质不至于这么差吧?估计是在实验室站了一天的缘故,赶快回去睡上一觉就好了。
这一层又一层的楼梯那么长,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寂静的走廊里只有自己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罗施言头晕脑胀,甚至有一种已经下了数十层的感觉。
他太累了,不得不在一阶幽长的楼梯顶端停下来。
因为三楼是领导办公室,会客室等用,校方在修建实验楼的时候,特意为了领导和客人方便将楼梯这样设计,以显生科学院的礼仪周到。
罗施言站在楼梯上方,从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实验楼正门了。
夜色浓重,秋日的夜风异常寒冷,似乎能吹进人的心里面去。
但是罗施言没有感觉到冷,他只是望着眼前的楼梯。在壁灯发出的幽暗光芒之中,眼前的景物模糊起来,脑子也有点不清醒了。
意识模糊这种事情对于擅长理科,头脑灵光的罗施言来说是少有的事情,而且为了保持良好体力,他甚至会有意早起去做早操。
但现在罗施言只是望着眼前一直绵延下去的楼梯。楼梯那么长,那么深,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他看不到尽头。
尽头会有什么呢?楼梯到底会通往哪里?
幽光摇曳,微风戚戚,眼前的景物完全扭曲了,楼梯下面好像是一口深沉黑暗的漩涡,深深滴吸引着他……
不,仅存的意识模糊地告诫着他前方的危险。
试验还等着自己去完成,明明很快就要做好了……
可是他真的很想看看,楼梯的尽头,到底存在着什么……
不,他决定好了的,要在好友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不光是前方,后方,似乎有双无形的手推着他……
不不不,自己还有那样美好的人生,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可是他就快坚持不住了,他太想知道了,他想要知道,想要知道楼梯的尽头,尽头到底存在着什么!
在死一般寂静的实验楼内,一抹黑色的影子纵身跃下了楼梯!
日期:2013-12-23 14:12
1.事发
2003年,秋,南映理工大学。
我一头栽倒在宿舍床上,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了。
因为我军训时候偷了点懒被教官当场抓获,这件事被辅导员知道了,当时还没怎么样,谁知在军训结束后这猪头辅导员硬是让我围着操场跑了四圈,说是不跑不给学分。
四圈啊,会出人命的知道吗,还拿学分逼迫良民,这根本就是强制主义!
“小珂,别睡了,学习去了,刚才老大早走了。”好友朱灿过来拍我。
我还在和周公约会,含糊地:“不,不去了……”
哦不,不是约会,我不搞基,我是还在和周公泡妞。
“过几天分班考,考得好的会分给好老师,你现在不复习,到时候怎么办?你记性就那么好,高中时的题都没忘?就算没忘,复习一下总还是好的,这关系到四年和以后的就业方向啊。”
我闭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我的心已经在寒风中跑碎了。”
近两个月的相处,朱灿是和我最合得来的,人很不错,就是话唠犯病的时候特烦人。我心说我都快累死了,现在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不休息如何能迎战。
“啊……”朱灿呆了一下,这小子反映总是慢半拍,呆住的样子特别好玩。他推推我:“别啊,我还想和你一个老师呢。”
“唔,那我从明天开始努力,今天我实在起不来了,你们先去吧,乖。”我把被子蒙在脑袋上,不想再理他。
朱灿踌躇了半天,看实在叫不动我,只好自己出门了。
我刚要睡着,只听一声嚷嚷:“我的包呢,哎呀,我的包哪去了?”
光听这娘劲十足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叶安。我时常怀疑这家伙投错了胎,明明就一大老爷们,怎么喜好就跟娘们似的。这家伙装备特别多,什么包包料料的占满他的柜子,性格特扭捏。
他的包还没找到,就只听“咣”的一声,我猜肯定是卓曜宇摔门出去了。卓曜宇性格野蛮暴力,有点阴沉,最受不了叶安的娘娘腔。
按理说刚入学,大家都来自五湖四号,外出谁没有个事,理应互相照应,可是这两人好像天生就是冤家。只卓曜宇一方还好说,偏偏叶安也颇对卓曜宇有意见。两人住在一起才不几天就撕破了脸皮,就算不动手,平日里也绝不给对方好脸色看,简直水火不容。
只听叶安用特别尖细的声音骂了句娘,啪的一甩包也走了。
寝室里终于安静了。
开学才两个来月,我们寝室就闹得这样不和,刚才那样子的状况是时常都要上演的。
我们寝室一共就五块料,按照生日先后顺序排下来,老大死板苛刻,特立独行。老二扭扭捏捏,用一句流行的话来讲就是伪娘。老三脾气暴躁,喜怒无常。最小的老五倒是天真活泼,没什么心计。
我是老四,在这里我是最没特点的,平时懒得要死,只要不触犯我底线,怎么样都行,当然我也没啥好脾气,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真惹怒我,我也不会变成小虾米缩起来任由人欺负。
军训后有一个星期的调整时间,因为不用上课,我就一觉睡到了中午。
寝室里没有人,他们应该又去实验楼接着奋战了。
我想我也该去学习学习,于是下了床,洗漱之后,看到寝室其他几人已经回来了。
这几个人行动这么一致还真是稀奇,明明平时都互不相容,各干各的。
我打了个招呼,“你们怎么都回来啦。哎?小灿呢?”
连整天一副学究气息的周瑞辰都回来了,我却没看到小灿的影子。按理说这小子好玩,并不怎么爱学习,如今他怎么就这么勤奋?
我看他们几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由得问:“怎么了?一个个脸色真么难看。”
“小珂,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周瑞辰定定地看着我。
这家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错穿了我的袜子还是错拿了我的牙刷?老大其实人不错,就是死板点,要真是这点事,我不会不原谅他的。
我想调侃他几句,但发现他的脸色死灰,其他人也是满脸阴沉,这种压抑的气氛实在不适合扯皮。于是我正正经经地问道:“什么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到底是什么事情?”
周瑞辰道:“我们今天谁都没去实验楼,而是一早就被叫到院长室了。到了那里才知道出事了。我们几个被各种问话,下午还得去,你也得去。”
我心里一沉,“出事?出什么事?”
周瑞辰沉默下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样。只见叶安咬着嘴唇,将脸转到一边并不看我,过了一会儿才说“小灿死了。”
日期:2013-12-23 17:54
我脑子嗡的一声,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灿死了!据说他从实验楼的楼梯上摔下来,血流了一地,头骨都裂开了,当场就没了呼吸!”
室友的死和沉重的气氛让叶安一下子就崩溃了,他抓着我肩膀用力摇着我:“你知道吗,监控录像里根本就没显示有人推他,那种姿势的摔下去更不可能是失足!你没看到录像,你简直不能想象当时的场景!”
我愣在那里任由叶安摇晃我的身子。
小灿死了?我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可能,他们在开什么玩笑?
“这不可能。”我反应过来,一把按住叶安的肩膀,“你在胡说些什么,侦查片看多了?!这不可能!”
叶安只是哭,周瑞辰和卓曜宇拉开我。周瑞辰对我说:“是真的,我们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昨天晚上我们是先走的,小灿好像还有个地方不明白就自己在那里弄,谁知就出事了。”
一直到晚上从校长室出来,我还是无法相信小灿已经死了这一事实。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小灿是我的室友,虽然和我才一起生活两个来月,但他友善,开朗,天真,是我上大学以来最好的朋友。
学校领导问了我们很多关于小灿的事情,包括性格,最近的状态等等。小灿出事时的那段监控学校重新给我放了一遍,正如叶安所说,实验楼的监控画面里,事发当时并没有出现可疑人员,昏暗的楼道里只有小灿一个人,而小灿摔下楼梯时的样子也不像是失足跌落。
那么警方和学校只有一个怀疑,那就是小灿死于自杀。但我实在不敢相信那么活泼纯真的小灿会有压力到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跟我说过有多珍惜大学的时光,多向往毕业以后的生活,据说他的父母要有要带他移民到国外的打算。甚至就在昨天,他还叫我一同去学习,想要我们两个分到一个老师那里。
小灿的生活那么明媚灿烂,不管怎么,绝不可能是自杀。
此时宿舍中我们五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谁的表情都很阴沉。
没有人会在死人后还能笑得出来。
“怎么,怎么就出这样的事了呢……”叶安叹了口气,按耐不住地抹掉已经流出来的眼泪,转过了脸去。
叶安又哭出来了,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特别难受,想到朱灿的笑脸再也不会出现,安奈下去的伤感又涌现出来。
卓曜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嘴里冒了句粗话。
叶安回瞪一眼卓曜宇,又看了我们一圈,端端不安地说道:“小灿出事,会不会跟学校一直以来的传闻有关?”
“你他妈有完没完!”卓曜宇拍案而起,挥起拳头就朝叶安身上揍下去。
紧绷的气氛完全崩裂开来,叶安大叫:“你敢揍我?!谁借你的鸡毛胆子!”叶安生得纤瘦,体格自然不及身材强壮的卓曜宇,但他不示弱,一跺脚扭着身子站起来,“我说得有错吗?你敢说你没想到那种事情!”
叶安这一跺脚一扭身更显得娇里娇气,我和周瑞辰连忙起身一左一右的拉住卓曜宇,生怕他再惹事端。这种时候人就是撑不住气,特别容易激动,何况是卓曜宇这种火爆性格。
还好卓曜宇这次也没执拗,只厌恶地别过头,看来是不想再理他。他推开我俩,拧着眉毛摔门而去。
周瑞辰扶着脑袋,我坐在那里,叶安则趴到床上自己生气去了,一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其实不怪卓曜宇愤怒,即使是和叶安相处融洽的我和周瑞辰,在亲耳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看。
是叶安说出了我们一直都在回避的事,不光我们寝室,我想,这件事对这个学院的师生来说,都是如此。这件事是我们学校的禁忌,它大大地超过了任何人的承受范围。如果不是叶安失控,真不知道谁会第一个说出。
我实在不愿意去想这件事,但事到如今,我觉得我应该好好地整理下思绪。
我知道我不能再回避了。
日期:2013-12-24 16:05
2 往事
其实像一些理化院或医学院,因为学科关系流传些灵异事件是很正常的事情,像我表哥所在的那所医学院,据他说就有很多很多邪里邪气的事情,什么半夜尸体复活,手术刀自己会分割尸体,清理好的试验桌第二天去还有血迹等等。
我表哥年长我很多岁,我小时候他就总拿这些事情吓我,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过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尸体复活这种事情他们也从没见过,无非都是根据天时地利人和自己瞎编的东西,一传十十传百地就流传开来了,都图一个刺激和欢乐。
但发生在我们这个生命科学院的事情,却是无比真实的。就算你有多么的唯物主义,多么无神论,多么的想去忽视它,那些发生过,发生着,以及即将发生的恐怖灵异事件也是真真实实地在那里的。
当这种事情从传闻变成亲眼所见的真实,刺激就会变成恐惧,欢乐就会变成沉郁,它就像一个梦魇,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尽管校方封锁了消息,但发生在我们学院的这个事情无论怎样都是瞒不了的,因为很对学生都有亲身经历的体会,和几乎每一年,都会发生的莫名坠楼事件。
据说事情的开端是二十多年前,一名叫做罗施言的本学院的学生深夜从试验楼的楼梯上面摔下来,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那时候并没有监控录像,所以是不是他杀并不确定,但警方深入调查之后并未发现可疑人员,实验楼设备检查也很安全,不会造成学生失足跌落这种事情,所以也排除了意外事故这一可能性。
那么结论就只剩下一个,就是自杀,证据就是据最后和他接触的学生口供,那天半夜他走之后罗施言还在继续做实验,由此警方断定死者是学习压力过大导致。由此此案了结。
这个案子虽然给整个学院笼罩上了一层乌云,但此事过后每个导师都不太敢学生们留太多课后任务,生怕再因课业繁重重演悲剧,自己名誉受损。这对于身在学业一向繁重的理科学院的学生来说是天大的喜事,虽然对同学的惨死很惋惜,但人总要活在当下。
本来在减负和时间的冲刷下这件事情在人们的脑海中渐渐淡化了,就这样十多年过去了。
十多年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在罗施言失足跌落的那个楼梯上,每当有用功到深夜,独自出来的学生在下楼时,都能在楼梯上听到脚步声。
这脚步声绝对不是学生自己的,在黑夜笼罩下空旷沉静的实验楼里,这脚步声微小且声音不规则,时而缓慢,时而急躁,时而停,时而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跟踪你一样。除了楼梯上面,在实验楼几乎每个地方,尤其是实验室里,都经常有异常的响动,东西莫名移位这样的的怪事也时有发生。
虽然那时候有很多学生都亲身经历过这些怪事,却并未引起校方的注意,以为那又是学生之间的恶作剧,甚至有老者在笑谈中认为,那可能是学生想照搬十多年前的案件,让校方给他们“减负”呢。
关于怪事的流言还在升温,直到第二年,又一名学生从那段楼梯上摔下来,状况和十多年前的那次一模一样。人们才重新想起那段已经在记忆中淡化的惨剧。
至此,以后几乎每年,在十月二十四日这一天,在试验楼都会发生这样一幕骇人听闻的坠楼事件。
这就不可能是自杀了,不然时间,地点,死因等都不可能这么相同得惊人。
日期:2013-12-24 20:23
多方面的压力之下,校方开始多方面干涉此时,对此做过很多努力。他们在实验楼里安装了摄像头,又在学校新增加了数十名保安,加大力度保证学生们的安全。但无论是摄像头还是保安,都没有抓到,甚至都没有见到过那个“凶手”。
万般无奈之下校方封锁了这段楼梯,可死亡并未结束,不知为什么,明明那段楼连同走廊已被封死,十一月二十四日这天,那名被死神选中的学生竟然会砸破封锁,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强烈吸引着他赴死一样,在楼梯上面,以一种毫无畏惧的方式坠下去。
在摄像头的画面中,死者生前最后一个表情,竟然在微笑,他们就那样笑着,结束他们本该灿烂的年华。
谁也不知道那微笑代表了什么,寒冷的秋夜里,寂静的大楼中,那笑容看起来异常诡异。
在后来那段楼梯的封锁被解除了,因为封锁基本上没什么用不说,主要是因为这座实验楼是整个南映理工大学的标志性建筑,主楼梯被锁死的影响很不好,就好像在对外宣称我学校总死人一样。这对学校的声誉有着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崇尚无神论的理工院校来说。
就这样惨剧还在继续,实验楼里的脚步声等灵异事件也从未结。直到我们这届,发生在学校实验楼的惨剧,已经以一种同样的方式上演五次了。
这些都是我入校后学长们讲给我们听的,现在回想起这些,再对照小灿的时间,就会发现两者竟是这样的相似。
如果说南映理工大学每年新生入校后不久都要在实验楼的楼梯上死一个人,如果这是冥冥之中的定数,那么,小灿理所当然的就是第六个。
我们对发生在试验楼的诡异事件早有耳闻,虽然也害怕,但毕竟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如今切身经历过了,谁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对那座实验楼多少有了真实的恐惧之感,仿佛那是一只在暗处要拉你下地狱去的坟墓。
新一轮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学院,尤其是我们宿舍。
考试在即,虽然恐惧,我们也不得不去那里进行学习和试验。我们勉强镇定下心情,尽力把精力和心思都花在学习上面。我想学校在新生入校后举行什么分科考试,说不定也因为知道每年开学初都会死人,想通过强制学习这种方式让学生们分心。
学长们说,刚入校的新生都要经历这一场浩劫,过段时间就没事了,也算是南映理工大学对即将步入社会的大学生的一次洗礼和考验吧。
学长们故意说的这么轻松,恐怕还是对那座楼保持着畏惧和恐慌。
日期:2013-12-25 14:02
2003年11月1日6,南映理工大学实验楼
从不结伴同行是我们寝室的一大特点,这使得我有意晚走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我看他们一个一个的都走完后,自己才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从实验室出来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接近午夜时分,实验楼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平日里嘈杂的大楼这时候格外寂静,我背着包慢慢地往外走。供我们做实验的实验室在五楼,所以我要走一小会儿才能出去。
我虽然不是学渣,却也不是那种特别勤奋的学生,我从没有在这里逗留过这么晚过。之所以今天这么晚回去,是因为我想亲眼去见识一下这里的诡异。
人说好奇心害死猫,但我觉得我有必要查一查,不然以我的性格,想到而不去做的话,我是不会安心的。
我特意放慢脚步,竖起耳朵,希望能在这昏暗沉郁的实验楼里捕捉到任何细微的响动。
实验楼算是我们学校最有历史的楼了,这是一座带有民国建筑风格的建筑,因为时代久远,大楼的整体外表都是昏蒙蒙的老旧瓦砾色。
那个年代,肯在一所大学里建一座这种风格的五层楼,绝对是一朵奇葩,不只是砸钱的问题,还要领导阶层有过硬的后台支持,不然很可能把你当成反动派抓去干苦力,不管你是教授还是叫兽。
如今这里早已不见了当年的红墙绿瓦的辉煌,伫立在学校的一角,看上去甚至有些寂寥。站在它旁边,明显就能感觉到一股旧社会的老旧气息扑面而来。
而里面,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细致地观察这座楼里面的构造。我惊奇地发现这楼里面的设计很不科学,深奥的地方我不明白,但我明白一座楼的设计好坏,主要是看它的采光,坐北朝南才是王道。但这座楼,白天的时候,阳光可以照进来的角度很少,简直是处在一片阴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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