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百零一次求婚

作者: 358471439

  日期:2014-01-18 21:03:40
  第一章 曾经的笑脸到如今还不曾改变
  电梯在八楼停下来,周伟副主任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电梯门缓缓打开,唐主任率领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面带笑容的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们相互握手致意,寒暄客套着走进办公室的走廊。几个身着蓝色西装,别着胸牌的青年男女在走廊里往来穿梭,一片繁荣忙碌的景像,活脱脱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售楼部。
  本人女,执业律师,去年刚从英国一所大学读完硕士。一个月以前,在上海的一次招聘会上遇到了唐主任,他向我展示了这家律所美好的蓝图,并以年薪十八万元加提成的价格吸引我来到这座城市,担任这家律师事务所国际事务部的部长。
  他!

  当我在律师事务所里远远的看见他,肠子都悔青了。在四目对视了三十三秒以后,我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记耳光。都怪自己,利物浦大学虽然不是什么世界名校,但起码比国内的所谓的211工程、985院校要靠谱,在哪儿找不着像样的工作,偏偏听信唐主任的花言巧语,来到这个遍布荒郊野岭的地方。什么“国际化的大所”,成立还不到三年,整个一草台班子。前几天来考察的时候,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只看到了律所的富丽堂皇,所谓市场的发展前景,优越的福利待遇,居然没注意到公示栏上还有他的照片。虽然头秃了,人胖了,肤色变深了,但稍稍留意一点,仍然分辩出是他的模样。如今合同也签了,房子也租了,就连执业地址也变更完毕了,要想反悔只能等下一年再说了!

  “高素兰?”他怔了一下,一脸惊奇,笑容可掬的向我伸出手来。
  我尴尬的干咳两声,盘算着今天带了手绢,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
  “素兰”这个土鳖名字是我那在农村干了一辈子中医的爷爷为他女儿准备的,但他只生了我爸等三个儿子,虽经数番努力,却未曾生出女儿,本着简省节约闹革命的原则,最终将这个名字用在了我这大孙女身上,所以,我又有一个昵称叫“兰兰”。在国内上大学的时候,每当偷听到男生们在悄悄的谈论“兰兰”,我总是暗自窃喜,穿着打扮更加的锐意进取。后来终于知道他们实际上谈论的是一个日本女优——武藤兰,江湖盛传“为人不识武藤兰,便称英雄也枉然”的兰兰,当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思绪万千,灵魂出窃,直到纤纤玉指与他那黢黑肥厚的手掌接触的瞬间,才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道:
  “王八蛋?”
  满座皆惊,当大家意识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缓而不是撕心裂肺且句末用的是代表疑问的上升调而不是代表愤怒的降声调,才明白“王八蛋”只是个故人相见的昵称而不是不亲切的问候。
  在同事们惊诧目光中,他红着脸解释道:“我……小学时的……外号,那时候……有点皮……女同学们有些误会……”
  我笑了,有点不好意思。

  “王八蛋”这个词在我生命中已经多年未曾启用了,因为每当我企图用这个词问候别人的时候,脑海里总浮现出那个蓬头垢面的无赖形象。
  他真名叫王雷,不错,雷人的雷,即使脱了马甲我也认识,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短暂的寒暄过后,副主任周伟带我走进我的办公室,这是个新成立的部门,我看着足足三十个平米的大办公室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助手,一股成功女强人的感觉油然而生。小白,你快回来吧,咱们联手,一定能够做出一番事业。
  在周副主任的介绍下,我知道男生叫做李海沧,虽然毕业于安徽一所不太知名的大学,但英语已经过了专业八级。女生叫刘彦,山东人,毕业于东北一所大学日语专业。我们部门还有两个兼职员工,都是市场上打拼出来的土八路,他们负责阿语方面的工作。

  我拉开窗子,望着远处青葱的小山,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凌乱了我的短发,我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的把它们抚平。
  “你们原本就认识?”周副主任走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和王雷!”
  “嗯!”我回过头,看了看他的眼睛,“老……乡……”。
  周副主任静静的等待着,确认我最后没有带“好”字。才道:“那,以后的工作中要注意。”
  “我知道!”我明白他的意思,就“王八蛋”那倒霉样,你也太小看我的眼光了。
  周副主任顿了顿,欲言又止,“我是说……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我笑笑,算是回答了他。
  我和王雷是同乡,当时我的父母还在安徽北部一个农村小镇上的中学里教书,他父亲是那所学校的校长。我们的恩怨从我三岁那年开始。因为父母是双职工,工作非常繁忙,我被早早的送入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幼儿园。进园的第一天,我就惨遭了他的毒吻,他乘老师去处理一个小孩尿裤子的机会突然冲过来,抱住我就亲,弄了我一脸的鼻涕泡。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恶心,我哇哇大哭了一场。我妈妈义愤填膺的找他爹理论时居然被呛的哑口无言。

  “王校长,你们家儿子耍流氓哎,你们家儿子亲我家丫头!”这是后来我长大以后,妈妈每次为了论证我天生丽质时的必不可少的桥段。
  “是么?”他爹嘻皮笑脸的道,“这说明你们家丫头长的还是不错的,我们家儿子可不是逮住谁都亲的!”
  话虽这么说,事后王雷当然遭到了严历的批评,但我被他亲了的事实却无法改变。所以,从懂事起,他就成了我最大的敌人,我发动我的表哥表姐们远房表哥表姐们以及凡是能动员的男女孩子对他进行围攻。“王八蛋”就是我从那时起对他的专用称呼,且被他本人和周边群众所认同。
  他从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成了众矢之敌,历经群众的围追堵截,历尽九九八十一难,终于破茧而出,羽化成魔。是的,不是成仙,是成魔。在人民战争的培育下,他的经验值不断上升,到三年级的时候,我一多半表哥们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到了五年级,我的表哥们见了他已经只剩下落荒而逃的份了。后来上了初中,来到他爸爸的地盘里,他更是有恃无恐,我好几次看见他坐在大门口的冰棍摊子旁恐吓过路的小朋友,活脱脱一个不良少年形象。不过,也许是因为内疚的缘故吧,他每次见了我,总是满脸堆笑,尽管我觉得那笑容十分诡异。

  我的父母在我小学毕业前后先后考取了一所大学的研究生,我在初中毕业后便随同他们到了皖南的一座城市,从此后我的生活摆脱了他的阴影,我以后的同学也都是些阳光、健康、善良、向上的形象。我从来没有向表哥们打听过他的事情,亲戚们也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绝口不提他的存在。实在是不慎想到他,我也会以为他早已经被我英明的政府从重从快了,至少也得劳动教养吧。这一次猛然见到他,大熊猫似的,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大感意外。而且,他这种货色,居然成了律师,在一家“国际化的大所”(唐主任语)里。如果不是他一下子喊出了我多年以前的名字,我真怀疑他是否有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坐进柔软舒适的椅子里,我收回思绪。

  李海沧的电脑里轻声放着歌。我静下心来,听出那是一首老歌,沈庆的《岁月》:
  蓝蓝的天,在红红的艳阳上面;
  曾经的笑脸,到如今还不曾改变;
  那时候你曾许下心愿,说未来日子相见;
  牵牵手一放已是多年,还在梦里面
  ……
  日期:2014-01-18 21:06:08

  第二章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跟她做同事。
  我叫王雷,是一名律师。
  我们的律师事务所叫做“和联平律师事务所”。叫这么个名字,原本是因为我们主任唐和平想用自己的名字作为律所的字号,注册的时候才知道“和平律师事务所”已经被一家上海的律所捷足先登,唐主任只好在自己的名字中间加了个不伦不类的“联”字。正如周伟副主任说的:幸亏我们老板的名字叫做“和平”而不叫“和胜”,否则知道的是个律师事务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香港黑帮“和联胜”(香港电影《黑社会》里虚构的社团)在大陆的分舵。

  委托人老陈在办公室里缠着非得让我再去会见一次。他儿子陈二宝上个月把人打成了轻伤,经过调解无效,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了。从他委托到现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我已经会见他四次了。陈二宝是当地人,个子不太高,身体也不壮,自幼不爱读书,以打架斗殴为荣,以温良恭俭为耻。仗着身上纹的两条龙,横行在外地人聚积的南山菜市场一带。我本以为是个什么样厉害的角色,第一次会见他,我就非常失望,正如孙权所说: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就这号瘪三居然能把人打成轻伤,真是瞎猫都能碰上死耗子,解放六十多年了,难道我们中国人又都变成了东亚病夫?这小子不太老实,跟律师也不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当时一共去了几个人,他到底动没动手。

  我收了老陈三百元钱车费,从负责办手续的内勤郭主任手中领取了会见函和律所证明,举目四望,才发现没有正式执业律师陪我前往。
  当时我所在的省里规定去看守所提审、会见,必须二人以上,无论警察、检察官或者律师,一概如此。这对公安和检察院、法官来说是应当的,一人为私,二人为公,但对于律师来说无疑就增加了成本,但稍有变通的是,律师会见,可带领一名实习律师进行。
  我当时实习期刚刚结束,正在申请正式执业期间,必须在正式执业律师的带领下才能办理案件,至少会见犯罪嫌疑人这种事,必须有一名正式执业律师陪着我。平时经常与我配合的殷律师和杨律师现都在外面出差。上午工作时间,所里的律师基本上都在外出公干,所里剩下的,都是一些内勤和尚未取得律师执业证书的实习律师。

  大师兄孙毛毛和师弟沙飞飞正指挥着几个工人把一个公示牌往走廊的公示栏处安装。我走过去,是她的。根据相关规定,律师每到一处执业,必须把自己的一些信息,包括照片、联系电话、执业证号,向当事人公示。
  “高……青青?”孙毛毛背着手,底气不足的读道,“飞飞,这字是读‘青’吧?”
  “嗯。”沙飞飞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是的。”
  “这字读‘jing’!百草之精华的意思。”我在他们身后站下来,“高……菁……菁?这丫头改名了!”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区,留下了满面通红面面相觑的大师兄和沙师弟。
  我和她都出生在同一所学校里,我们的父母是同事,我大她两岁,当她尚在呀呀学语时,我已经可以满院子奔跑了。她小时候长的很漂亮,所有的老师见了她都会抱过来亲一口。我也想亲,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几次跃跃欲试都因为个子太矮,够不到襁褓中的她而作罢。直到她上幼儿园的那天,看到她在院子里蹒跚的走着,身边又没有大人的看护,我想终于轮到我了,我连鼻涕都没来得及擦。

  我非常后悔,我应该先擦掉鼻涕的,这样就没有证据了。
  我虽然比她大两岁,但她从幼儿园的时候就比别的孩子早一年,加之我在小学入学测试时因为数到三十九之后又回到三十而被赶回幼儿园重修一年,所以从小学开始我们就在同一年级。
  我小学时的成绩一直不好,因为从一年级开始,几乎每天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人为一些奇怪的事找我的麻烦,开始的时候我只是逃跑,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只好留下来面对现实。还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对,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渐渐的,我的凶狠名扬全校,身边也聚集了一群数量可观的粉丝。终于有一天,我知道了这一切背后的原因——轻轻的一个吻,让我挨打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只好继续善待她。我抓住一切机会冲她表达善意,挤眉弄眼,巧笑倩兮,就连她骂我“王八蛋”都默然接受,谄媚之情,溢于言表。但她始终不为所动,表现在出来的,永远是冷若冰霜,冷嘲热讽和冷眼旁观。

  中学毕业以后,她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那一年我中考失败,留级复读。第二年,我勉强考取了县城里一所以好勇斗狠著称的热血高中。高一的时候我还相当低调,按时交纳保护费。不久我就发现城里人打架总是雷声大雨点小,浅尝辄止。且城里的孩子四体不勤,单兵作战能力差,一遇事情首先想到呼朋引类,互相依仗,一旦落单就变得畏畏缩缩,几欲先走。于是我把镇上的经验引进入城里,采用游击战与阵地战相结合,运动战与攻坚战相结合,打闷棍与正面冲突相结合,单挑与群殴相结合,攘外与安内相结合的方式,很快将该校一统江湖。

  没有了帮派纷争和打架斗殴以后,该校的校风为之一变,高考升学率不断上升,生源质量也当然的日益优化。时至今日,该学校已经是我们当地的一所著名的省示范高中。所以,我对邓小平同志1989年2月26日的讲话“稳定压倒一切”深有感触。
  我高中毕业以后,又历经数次复读,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考入了本省一所三流大学——冶金技术学院,校如其名,那学校被我们称之为“野鸡(冶技)学院”。
  我考取大学的消息令全校师生精神为之一振,特别是那些本来已经对高考失去信心的后排学生,他们纷纷私下里议论:“看来好好学习还是有希望的,连那家伙都考取大学了呢!”有了浪子回头的典型案例之后,他们后来先后以各种方式接受了高等教育,纷纷在业务员,业务员和业务员的岗位上为祖国的经济繁荣做着各种各样的贡献,这是后话。
  由于学校牌子不硬,自己的成绩也不扎实,我没能在毕业前通过司法考试,取得法律职业资格,我大学毕业后随即失业。在做律师之前,我做过司机,啤酒销售员,物业管理员和保镖。
  仔细盘算了一下,我的人生总是比别人拖沓,从幼儿园就开始留级,别人用八年完成的义务教育(我们老家农村的小学是五年制),我是完完整整的接受了九年,以致后来我对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理解是不是要求强制留级一年。高中读了五年,大学倒是没有留级,最后以全班综合测评倒数第二的成绩收关,还险些没拿到毕业证。毕业后吧,别人都用一年最多两年的时间就拿到了律师执业证书,我却整整用了四年,有的同学都已经成为合伙人了,我还只是个实习律师。

  我呆坐在办公桌前,爸爸从老家打电话来,问我这个月挣的钱多不多,如果挣的多一定要记得攒起来,将来他资助我一些,买套房子,好娶媳妇。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我擦了擦眼泪告诉他我已经又存了一些,如果家里需要钱的话可以告诉我一声。
  还得娶媳妇,任重而道远啊!时间过的真快,我都快三十了!记得阿Q在三十岁那年曾经说过一句经典的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该找个媳妇了!
  我放下手中的卷宗,走到玻璃窗前,向远处张望。远处小山上似乎正在施工,不出所料的话,又将是一座寺庙。这年头,人们都把精力用到了虚无缥缈的来世上了,对今生反而只是应付,不问苍生问鬼神!
  意识到从幼儿园就开始留级的我居然能思考如此深刻的问题,我不禁想起了罗大佑《光阴的故事》: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等待的青春
  日期:2014-01-18 21:07:47

  第三章 感谢有你,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李海沧一出门,我轻车熟路的从包中拿出一面小镜子,飞快的补了补妆。
  尽管妈妈为了给我鼓气多次论证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但论证归论证,我对自己的姿色有多少斤两还是心知肚明的。除了一副葱葱玉指和曼妙的细腰让我能够稍稍找回点自信,身体其他部位总是让我很烦躁。
  我是油性皮肤,从高中就开始长痘痘,此起彼落,此消彼长,此恨绵绵无绝期,害的我整个高中阶段居然没有一段绯闻,连同性的都没有,只好每天宅在家里,苦茶青灯的读书。为此也造就了我以全班第二的成绩考入一所全国著名的高校。
  大学期间的我仍然一直沉寂,直到我遇到了小白。
  我们学校是全国著名高校,在高校扩招以前,男女学生数量比例悬殊,美女更是凤毛麟角,也许男生们可以把我脸上的痘痘忽略不计。我们学校当时曾流传一个笑话说道,赤壁大战后,曹操问身边的大臣,我军还有多少人马,大臣回答还有我校学生那么多,曹操点头:“尚可一战!”未几,曹操又问,还有多少人马,大臣回答还有我校女生那么多,曹操仰天长叹道:“看来大势已去!”过一会,曹操听说余部只有我校美女那么多了,大惊:“已经全军覆没了吗!”

  但我生活在扩招以后,男女从法律上平等已经五十多年,计划生育政策也实行了二十多年了,人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不让家中唯一的女孩读书。现在的女孩子们也争气,受了几千年的压迫,突然翻身做了主人,她们普遍比同龄的男孩子要早熟一些,为了争取自己的社会地位,她们废寝忘食的学习。大量的女孩儿通过自己的努力,涌入高校,为高校和传媒增加了一道道话题和风景,这风景的背后是我的牺牲。

  入校的两周以后,我隐约得知系里男生们已经评出了女生们的名次,当然,不是按照成绩,而是按照姿色。我不敢打听自己所在的名次,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排名肯定不会靠前。我自己已经暗地里对本寝室的六位女孩儿作了评定,如果粉底能够抚平我脸上的疙瘩,那么我肯定能进入前三强,可惜的是,不能。幸好有体重超标的果果和塌鼻子的小霞,我才不至于跌入谷底。
  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里,小霞用省吃俭用的钱垫高了鼻梁,从此焕然一新,果果也报名参加了减肥健身班,就在我即将成为整个寝室乃至全班的笑料时,柳暗花明,转机来了,我认识了小白,我恋爱了!
  小白比我小一岁,身高一米七三,体重七十公斤,父亲是河南一个县的领导。
  由于吃够了学校食堂里那千篇一律,没有口味的饭,我和阿霞到一个由退休教师开办的家庭餐厅里包了伙。我们俩现在心里上相互依仗,她整容以后觉得比我漂亮,走在人群中,大家经过比较,更加关注的会是她。我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纯天然,没有经过任何人工添加的女孩,你们要是关注她才是瞎了眼。
  小白恰好也在那里包伙,他见到我时眼前一亮:“师姐?”
  我们认识于半年前,那天,我吃完晚饭后,提着水瓶独自一人从食堂向寝室走去,那时候阿霞还在跟果果相互较劲。行至东操场,听着里面阵阵欢呼和号子声,我忍不住转头向里面张望了一眼。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一只足球从球场里旋转飞出,正打在我满是粉刺的脸上。我一声尖叫,开水瓶也随之跌落在水泥路面上,银瓶乍破,热水四溢,溅的我满腿都是。我痛苦的弯下腰,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一个男生从操场中间飞奔而出,扶住差点跌倒的我,又迅速的脱下上衣,试图去擦拭那些溅在腿上的水,我呻*了一声,连忙制止了他,那些都是刚烫过的地方,每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男生和他们的队友把我送入到学校医院,医生给我开了一些烫伤膏,教会我们使用方法,让我们自己去涂。我被烫的不是地方,一多半在大腿上,还有一块居然在大腿的后面,看到我需要撩起裙子,他的队友们都红着脸走开了,只剩下他和我在房间里面面相觑。我也很尴尬,就说:“我不怨你,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涂就行了!”他方才如释重负夺门而去。
  我们学校很大,加之我后来有了心理阴影,生怕再有飞来横祸,就没敢再走那条路,所以也就没见过他。今天再次见到他,真有一种“命运如此安排,总让我无奈!”的感觉。

  小白知道我们也在包伙,建议不如两组人合而为一,这样不仅每顿饭的菜肴更加丰富,而且对他们两个男生似乎更加划算些,两人包伙,每顿一荤一素两个菜一个汤,米饭面条馒头随便吃,我们两个女生的菜经常剩下,而他们两个男生的盘子经常被舔的干干净净。如果是四个人包伙,就是四菜一汤,不仅菜品的质量明显提高,连汤也是专门制作的。
  就如同是事先约定好了似的,每次吃饭的时候,我和阿霞坐在中间,小白和他那个同伙(这是真正意义的同伙,不作贬义)阿强一左一右,围坐在两旁,阿强负责为阿霞端茶送水,小白则只为我盛饭夹菜。后来,我终于忍俊不禁,说了句:“你们这样让人怪不好意思,搞的跟男女朋友似的!”小白听毕,突然离开饭桌,对着我单膝跪下:“师姐,你说对了,从那天你烫伤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后来在球场里一直心神不宁,你再也没有出现,我以为你已经毕业了。既然如此,不如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懵了,脸一下子红到耳跟。我不知所措的看着阿霞,又看了看阿强。阿霞也看了看阿强,阿强却并没有一点乘机向其求爱的意思表示。阿霞失望的转回头,对我道:“到底从还是不从,赶紧给个话吧!”我连忙小声对小白道:“你先起来,大家看着呢!”小白固执的道:“师姐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只好点点头:“快起来吧!”小白起身后,周边响起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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