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天然的容器,里面装满了无数只虫子。蛊离不开虫,而一提到蛊,提到蛊师,人们必然会想到苗疆,但事实上当然不是只有苗疆才有蛊师了,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还存在许多不成派系的蛊师。
下面就是讲一个生活赣西南蛊师的故事……
第一章 奇怪的哥哥和飞来横财
在我印象中,哥哥是一个吃苦耐劳、沉默寡言的人,一直像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一样活着,但他
偶尔会有一些奇怪的,让人无法理解的举措。
比如,丢了一个一毛钱的硬币,他会花很大的力气去找回来。这么说起来,可能觉得没什么奇怪
的,吝啬到了一定的程度而已,可怪就怪在他找钱的方式。通常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给我五毛钱或
者一块钱,让我也来帮忙,或者让我叫来一些小孩子,对他们许诺,谁找到那一毛钱的硬币就给谁一块钱。
为了找回一毛钱,而付出五倍、十倍,甚至更多,对他这种“愚蠢”的举动,我真的是不能理解。而每次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总是会笑着摸我的脑袋,说这是一种态度,对钱的态度。
就算有小孩耍诈,用自己的一毛钱来骗我哥,他虽然心知肚明,可还是会高兴地按许好的承诺给钱。
记忆中,还有一件事让我印象十分深刻,那还是我的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哥读六年级。
那次因为我值日,放学后得留下扫地,我哥为了等我一起回家,就在教室门口等我。而等我打扫完教室出去的时候,发现我哥在逗一只猫玩,令人奇怪的是,那只猫居然在我哥面前不停地打转绕圈。我靠近一看,发现那只猫的脚边有几枚铜钱,摆成了一个月牙状,此外还有一个用石头划出来的圈,刚好把猫围住,而那只猫就在圈里不停地走,不停地跳,可就是走不出去。
我当时非常惊讶,问我哥怎么回事,这只猫怎么像喝醉了酒了?我哥笑着说就是喝醉了酒,然后收起铜钱带我回家。我那时候年纪小,再加上对我哥的盲目崇拜和信任,也没怀疑什么,就问他那几枚铜钱哪里来的,我哥轻描淡写地说捡来的。而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几枚铜钱。
其实,这些事情,都尘封在记忆里许久了,如果不是那份……那份令人匪夷所思的遗嘱。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提取这些已经泛黄的记忆。
那份遗嘱的是我哥留下的,上面注明他所有的财产都由我继承。可上面的财产清单却看得我一阵阵晕眩。
没多少现金,才十万两千,令我惊讶的是,居然有一套上海汤臣一品的房子。但更惊讶的却是后面那一大串古钱币的名字,什么殷商鱼币五枚、齐国刀币十四枚、咸丰通宝一枚之类的,都有明确的数量和估价,每一枚古钱币的价格都非常高,显然都是精品,最后是这些古钱币的估价总量,居然达到了八位数,天呐,过亿!
那一串数字让我的心跳不争气地加速,很久以后我才从晕乎乎的状态反应过来。俗语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也做过飞来横财的梦,可从来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还来得这么彻底。
可我发誓,我后来没有动过我哥留下的一分钱,也没住过那套每平方米十多万的房子,甚至连去都没去过。一个亿能做什么?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它能让我以后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绝对没有我和你们想象中无尽的挥霍,和大鱼大肉、好房好车。
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相信我,飞来横财,和飞来横祸在本质上没有多少差别。两者都是命运的突然发力,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万劫不复……
日期:2014-02-07 13:45:00
遗嘱是由慢递送过来的,A4纸打印的,奇怪的是,最下面有一张什么字都没有的白纸,除此之外,还有一张便条,便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
“贾婉贞。”我念着这三个字,回想了一下,记忆中似乎不认识这么一个人。想了想,我掏出手机照着便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我哥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给我留下这个号码,十有八九是要我联系这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喂,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钱禹,钱斌的弟弟。”这个时候我也懒得跟她客套了,直接报上家门。
那边停顿了半饷,终于说话了,语气有些沉重,却带着一丝轻松:“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这句话让我感到不妙,我赶紧询问:“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对方却不回答,说见了面再谈,而且坚持要我到家见面。我有些奇怪,但还是把地址告诉她了。挂了电话,我便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其实自从四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跟我哥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其实我心里早已经原谅他了,毕竟那件事并不是他的错,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今这突然传来他的死讯,实在让我有点手足无措,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以后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想到这里感到非常难过,又有些茫然,这四年,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值钱的古钱币?我有很多疑问,真想找他来问问,在看到那份遗嘱的时候,我就给我哥打过电话,可惜根本打不通。我叹息一声,不由有些烦躁,便去冲了个冷水澡。
贾婉贞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还快,我刚冲完凉换上衣服门铃就响了。不但如此,她还比我想象中的漂亮,五官周正,身材高挑,再加上长了一张无敌的锥子脸,跟女演员佟丽娅有些神似,特别是穿着一身律师制服,显得更加有韵味。不过,也看得出来,她来得比较匆忙,连制服都没有换下来。
我把她领进家里,然后诚恳地看着她,开门见山地道:“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贾婉贞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知道的也不多。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贾婉贞,是一名律师,跟你哥是初中同学。两月前,他来找我,让我给他办一份遗嘱。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在他的坚持下就帮他办了。他走的时候说,如果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就代表他已经死了。我后来一想,觉得不对劲,给他打电话结果打不通,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没联系到他,所以,这阵子我一直都很不安。今天你突然打电话来……”
“他没说去了哪里?”我听着一阵皱眉。
贾婉贞摇头:“没有。”
“那也就是说,他现在的状态只是失踪?不一定死了?”
贾婉贞缓缓摇头,问我道:“你相信我吗?”
“什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问你相信我吗?”她继续追问。
我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相信。”
贾婉贞非常惊讶,没想到我会回答得这么肯定,但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道:“原来你是相信你哥。”
“是。”我点了点头,我哥除了那份遗嘱就给我留了贾婉贞的联系号码,这说明她应该是个可靠的人。我哥虽然瞒着我很多事,但是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贾婉贞突然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你相信我,可我自己有点不相信自己啊。”顿了顿,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就在前天,我突然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然后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哥了,他浑身是血,被一大群虫子追着,突然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交待遗言一样地让我帮忙照顾你……我那个时候就感觉到不妙了,可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直到今天,你突然打电话过来……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你哥他可能真的……真的死了。”
这事听起来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为什么我哥出事了,她有那么强烈的感应,而我这个亲弟弟却一点感应都没有?可是看她的样子却不似做假,也没有必要做假。
“说起来,这事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等等,你说你梦到一群虫子追着他?”我打断贾婉贞的讲话。
“是的。”贾婉贞点头,她蹙眉回忆着:“一大群虫子,铺天盖地地追着他。”
“虫子,梦。难道是……?”我把它们联系起来,猛地想起了一种可能。
“什么?”贾婉贞听到我的低语,有些不明白。
我回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贾婉贞皱下眉,随即从她的包里一个红色的木匣子,对我说道:“这个匣子是你哥走之前留给我的,让我到时候给你。至于这遗嘱,有些难办,因为继承遗产需要遗嘱人的死亡证明。你哥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本没法开死亡证明,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先报警了……这事我会给你处理好的。”
贾婉贞说了一大堆,但我却没认真听,我的注意力早就被那个红木匣子给吸引了,这匣子古香古色的,看来是有些年头了。它体积只有成人的巴掌那么大,形状有点像棺材,它的四面都雕刻着一个我看不懂的图形,好像是一个人托着一杆天平,然后旁边还竖着一棵树一样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有种感觉,这个匣子里应该有对我有用的信息。我迫不及待地把盖子打开,可映入眼帘的却都是古钱币,而且,有些钱币形状奇怪,有的像一条鱼,有的像一只虫子,有的像一座拱桥……
贾婉贞指着那些钱币告诉我:“这是鱼币,这是虫币,这是桥型币……这些应该都是你哥珍藏的古钱币。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我眼睛一眯,说道:“卖了?”
贾婉贞一瞪眼,严肃地道:“不行!它们都是你哥辛辛苦苦收集起来的,也是他留给你最后的东西,怎么能说卖就卖了?”
我沉默不语。
贾婉贞见我不做声,一扬眉,强势地道:“不行,你哥可把你托付给我了,这个你得听我的。你要缺钱我可以帮助你。”
“哟。”我奇怪地看着她,正准备出言讽刺她一阵,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道:“你跟我哥……你不会是我嫂子吧?”
谁知贾婉贞听到这句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如同踩了尾巴的猫,我以为她是生气,也有些尴尬,我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不过,接下来贾婉贞的反应让我如坠云雾,不明所以。她表现得非常恐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你千万别乱说!我……我先走了!”说着话的时候,她就提起了包,非常惊慌地向门边后退了,好像遇有什么非常恐怖的事。
她这个举动把我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即使我哥是洪水猛兽,她也用不着这样吧?我只是随便说了一下啊,又没干嘛?
我一想这样可不行,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我赶紧追了上去,却发现她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我只好拿出手机给打她电话,没想到她却关机,弄得我莫名其妙。
女人在有些时候果然是不可理喻的!我颇为无奈,最后摆弄起那个匣子来了,在我把里面的古钱币全部都拿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一个东西。
日期:2014-02-08 00:15:00
第二章 七星续命
这个东西套着一个小塑料密封袋嵌在三枚铜钱的方孔中,好像是一颗牙,大概有三厘米长,一端非常尖锐,应该是某种食肉动物的犬牙,我十分好奇,把它从铜钱方孔里抽出来,扯开密封袋,拿出来做近距离观察。
这颗牙晶莹剔透,通体泛黄,有光泽,有点像玉石,不知道这就是一个玉质品,还是这颗牙的品质非常不错,趋于玉化,带着一股怪怪的臭味。
我瞅了半天,也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不知道我哥留下这东西给我是有特别的含义,还是单纯地做为遗产给我。
我把它重新放入密封袋,随手放进匣子里,然后突然忆起一件事,于是赶紧起身,跑到书房从书架里找出一本旧得发黄的线装书。
我看了下目录,翻到一百零六页,找到自己想看的东西:传梦蛊,中此术者,会和施术者建立单方面的感应,一旦施术者出了事,便会全部反应到中蛊者的梦中。
我看着这些注解一阵发呆,根据贾婉贞所反应的情况来看,跟中传梦蛊的患者倒是很类似。如果真的是传梦蛊,那就代表大哥真的出事了?可是大哥怎么会用这种蛊术?应该不是传梦蛊吧?
我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把书放回书架,然后走到窗子边,点上一根烟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手机铃声突然把我惊醒,我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霍大将军,其实,他的真名叫霍衣架,很有意思的一个名字,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关系特别好。不知道今天给我打电话是做什么。想着,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禹吗?你现在有没有在县里?”霍衣架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问道:“在,怎么了?”
霍衣架很惊喜:“太他妈好了,我还担心你又跑出去旅游了,那你赶紧回来,我这里有一个病人只有你能救。”
“只有我能救?什么情况?”
“是啊,只有你能救啊,只有你家传的那什么七星续命针能救!”
我闻言忍不住皱眉,说道:“七星续命针只是个传说,根本没人成功过啊。”
“是啊,我也不相信这扯淡的玩意,但现在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
“好吧。”霍衣架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矫情了,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后,我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直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北岭镇。
在车上的时候给霍衣架打了通电话,在他的叙述下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出事的霍衣架的同事,林业工作站的科员小武,今天镇上的林业工作站组织了一批人上山考察,小武在途中跟大家走失后来大家在细水寒潭发现了他。发现他时,他的肾已经被挖走了。
“医院救不了吗?”我问道。
霍衣架骂了一声:“妈的,现在根本不敢送医院,还在细水寒潭那边呢,赵老爷子当时刚好也在,让我们别动他,说只有你家的七星续命针能保他一命。”
我听了,眉头一蹙。赵老爷子名叫赵北宋,是我们村子的老中医,在我们这一带也算是名声远扬的名医了,居然指名道姓地表示只有七星续命针才能救人。传闻中,七星续命针的确是非常逆天,可是这门针法近百年都没有人使用成功过。我从我爷爷那学会这门针法后也曾试验过,都没成功。
“七星续命针我已经用过好多次了,没用,你别抱多大的希望。”我给霍衣架打了预防针。
霍衣架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才找你的嘛。先这样,有什么事来了再说。”
挂了霍衣架的电话,我催促司机开快点,然后塞上耳机听歌,想了想,我又给贾婉贞打了个电话,想问问我哥的事,结果对方还是关机。我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司机在我的催促下,一路飞驰,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北岭镇,霍衣架早就在那等我,见我到了,二话不说,拉着我上了摩托车,呼啸着往王蒙山开。一路颠簸,到了王蒙山山脚,车子已经上不去了,只能靠双脚走了。
细水寒潭就在王蒙山的北坡上,离山脚并不是很远,我们一路急行,途中看到许多警察和穿制服的林业工作者的人。
我不禁诧异,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防野兽!镇政府现在已经出动了护林队、林业派出所的所有成员和派出所大部分民警将这周围封锁了。”
“野兽?那个小武是被野兽所伤?就挖走了一个肾?”我吃了一惊,开始还以为小武遇到了挖肾党,当时还纳闷怎么挖肾党发展到深山来了。
“是,就挖走了一个肾,有一个来细水寒潭玩耍的小孩目睹了整个过程,他说他只看到了一道黑影扑向小武,然后一闪就消失了。如果他所讲的是事实的话,那么那只野兽可能是一击得手,直接用爪子剖开他的皮肤,将肾掏走。”霍衣架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只挖走一个肾?这不可能,如果是寻常野兽的话,就算速度有那么快,但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举动的。”动物不同于为人类,它们大多数行为都是为了利于它们生存和繁衍后代,分为攻击、取食、防御、繁衍四大类。袭击人类,只为挖走一个肾,这种行为绝对是异常的。
日期:2014-02-09 19:22:00
“是的。这种行为的目的性太强了,挖走肾做什么?难道是为了进食?根据目击者反馈的信息来判断,那道黑影的行动迅速且直接,显然是非常熟练,说明它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在我们这,最少,近十多年,根本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怀疑,这头野兽是最近才出现在这里的,而且应该是有人故意带过来的。”
“你是怀疑这头野兽是受人驱使的?”我顺着霍衣架的思路得出了这么一个猜想。
“是的。”霍衣架点了点头,顿了顿,他点上一根烟,继续道:“就像我们能用虫用蛊一样。”
“只是那他驱使野兽挖走人的肾又是为了什么呢?”我疑惑地道。
霍衣架摇头道:“这就不清楚。”旋即他把未抽完的烟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踩灭,骂道:“不过,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他妈的,要被我抓住了,老子踩爆他的卵蛋。”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细水寒潭潭边围了不少人,大部分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位身体高大魁梧的便装中年人看到我们,快步走了过来。
“韩叔叔,他就是钱禹。小禹,这是小武的父亲韩叔叔。”霍衣架介绍我们认识。
“韩叔叔好。”我打着招呼,伸出右手。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抿着嘴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目光里透出的希望却仿佛在说:“小兄弟,拜托了。”
“我尽力。”我心里突然沉甸甸的。但我是真的没把握,我硬着头皮走上前,打量着伤者,小武看起来是个刚毕业的小伙子,个子貌似不高,身材也很单薄,跟他父亲截然相反。
他躺在一个浮在水潭上的竹筏子上,水潭旁边有一棵大树,上面系着一根绳子,拉了过来,用来固定竹筏。我注意到这竹筏所用的竹子,火红色的,刷了漆。这东西是火竹,冬天睡在用火竹编的竹席上,比睡在火炕上还舒服。
霍衣架凑过头对我耳语道:“这是赵爷爷吩咐的,他说小武先天极度缺水,现在被挖走一个肾,非常危险,一旦离开这潭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完蛋。”
我暗自点头,肾乃水火之脏,阴阳之宅,人的元阴、元阳都藏于肾中,只有阴阳相交的东西才能护住他一口气。这火竹筏是为阳,寒潭水是为阴,阴阳相济,再加上这细水寒潭是藏风蓄水的好地方,地气源源不绝,为小武提供了生机,而一旦离开这里,地气一断,小五这口气恐怕就接不上了。
霍衣架继续道:“所以我们不敢送他到医院,他受伤的位置赵爷爷已经做过处理,只需你用七星续命针吊住他一口气,能够让他安全地送到医院再做手术就可以了。”
“银针都准备好了,消过毒的。”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留着白色长须的花甲老人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深红色的针袋,里面有一排银针,毫针、芒针、三棱针等应有尽有。
“谢谢赵爷爷。”这老人就是赵北宋,小时候给我治过几次病,因为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我对他印象深刻。
“霍衣架,来帮我,把他扶好。”我从针袋里抽出一根芒针。
传说人的体内有七大穴位,号称七星灯,可以吸收和转换高维空间的生命能量炁光,这七个穴位,如果站在其左侧观看,正好是一个斗口向下的北斗七星,分别对应贪狼、巨门这几颗北斗七星。
要续命,必须引动宇宙间的灵光灵炁给这七个窍位添油,把这七星灯全部给点上。七星续命针就是把这七盏七星灯点亮的针法,一旦成功将其点亮,就能延长人的性命,十分逆天。
第一盏灵灯,是第一窍位膻中穴,位置在胸前,两**连线的正中间。
刺穴首先得认穴,这是针灸的基本功,这可不简单,因为人有高、有矮、有瘦、有胖,穴位很难认,不熟练的人,只能使用手指同身寸定位法,根据患者本人手指为尺寸折量标准来量取穴位。像精于针灸的老中医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熟能生巧,像赵北宋,他不管你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扎一个准,有的高手甚至能闭着眼睛给人扎针。
我是为了学七星续命针才去学认穴的,这七个穴位对于我而言熟悉得不得了,已经到了能够下盲针的地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银针缓缓刺入膻中穴,右捻、浅刺、缓提……我脑海中回想着七星续命针中点膻中灵灯的每一个步骤。按照爷爷告诉我的,如果灵灯被点着了,那么手中的针就会发烫。
可我一遍使下来,却没有任何反应。这结果虽然早在我的预料当中,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的心仍然忍不住一凉。
“还是不行吗?”霍衣架失望地道。
想着韩小武父亲刚才希冀的眼神,我不由心有不甘,一咬牙,说道:“再来。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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