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上人当作棋子嫁给傻子后,却发现自己的白痴夫婿竟是九尾妖狐

作者: 凉芜漪

  第一章 妖狐
  仲春时节,柳絮堆烟。春意融融,丽色无边。
  此时已是金乌西坠,华灯初上。
  但在大胤上京城内,人们却仿佛毫无觉察暮色将近,纷纷拥堵在玄武大街两旁,欢腾异常,水泄不通。
  而直通宫门的玄武大街上,也是一番锣鼓喧天,红妆十里的热闹情景。
  被夹杂其中,却不明所以的外乡人,难免向四周发问:“这是谁家迎娶的新妇,阵势竟这般大?”

  “兄台有所不知,今儿是豫国公府迎娶新妇的大日子呢!”
  “豫国公?可是那位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东夏国退兵的豫国公?”
  “正是!王上正是感念豫国公止战的功劳,才亲自做主,为公爷府中的三公子定下了这门婚事,”
  日期:2014-02-16 12:58:00
  外乡人听完,不禁连连感叹:“原来竟是王上赐婚,怪不得阵仗这么大,简直可以与公主下嫁的仪仗媲美了!”

  “这你又不知了,今日迎娶的这位新妇,正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太后宠爱得很。咱们王上又是个大孝子,故而,特特允许她从宫中出嫁,一切礼制皆是按照公主的规格来安排的,这场面怎会不大!”
  “太后的侄女?难不成是弥将军府上的千金?”
  日期:2014-02-16 12:59:00
  “嘿嘿,你还真猜着了,确确是弥大将军一母同胞的亲妹!”
  “如此说来,豫国公府与将军府结亲,这一文一武,倒是相得益彰,般配得很呢!”
  在震天的锣鼓声下,在越发沸腾的人声里,新嫁娘所乘坐的车辇终于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日期:2014-02-16 12:59:00

  只见华美绝伦的车辇顶上,一颗足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熠熠生辉,映着灿灿的纯金车顶,足以令日月失色。而金顶下垂着的茜红纱幔,被晚风吹拂时起时落,露出里头的婀娜倩影,时隐时现。
  在这难以企及的富贵面前,看客们一面遐想着新妇的娇颜,一面赞叹着王上的恩德,感慨万千。
  弥若抬手理了理那龙凤呈祥喜帕下的金色流苏,听着耳边如潮水般涌来的赞美羡慕声,心里却隐隐有些苦涩。
  虽说这门婚事原本也是自己愿意的,但嫁给一个傻子,放在任何姑娘身上,都不应当是件好事。
  日期:2014-02-16 13:00:00
  李炯……弥若默默念着自己夫婿的姓名,脑中浮现的,却是一个身着王服,却冷峻孤高的背影。
  “这门婚事只不过是个幌子,孤需要的,是时时监视豫国公府。”

  “三子李炯痴傻如稚儿,你嫁与他,行事也方便。”
  “为了孤的大业,这是必须的一步。”
  “你,可愿意?阿若……”
  日期:2014-02-16 13:00:00
  嘈杂的人声愈来愈远,礼官的唱赞声却是愈来愈近,弥若知道,这是到豫国公府了。

  车辇缓缓停下,即便是蒙着喜帕,弥若也能感觉到面前的纱幔被掀开一角,朦朦的亮光照入车内。
  弥若微微垂头,状似整理袖口,却是握了握藏于袖中的硬物——一把短刀——坚硬冰凉,却给此时的她带来无尽的勇气。
  这是那个人谋划多年的一刻,自从她甘心追随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没有路可以回头了。
  为了你,我愿意。

  她唇角微弯,莲步轻移,不急不缓地从车内走出,走向未知的前路。
  日期:2014-02-16 13:18:00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因是天子赐婚,礼数不可懈怠丝毫。弥若安静地由喜娘搀扶着,在漫天枯燥的唱赞与虚以委蛇的祝贺中,结束了繁复冗长的婚仪。
  而她手中红绸另一端的夫婿,却是出奇的循规蹈矩,在繁琐难记的礼数面前,竟没有出半分差错。眼下,正步履稳健地牵引着她走向新房。
  被喜帕遮挡的眼前,是一片明艳喜庆的彤红,而透过帕角坠着的金色流苏下沿,弥若只能看到一双黑底云靴,以及上方寸许滚着金边的喜服。

  日期:2014-02-16 13:24:00
  一旁的喜娘以为新嫁娘此时定是忐忑不安,故而好心地在弥若耳畔低语:“娘子且宽心,郎君生了一副好相貌呢。”
  弥若苦涩一笑,来者多半是李炯的兄长——李煊。豫国公素来好脸面,二十余年来,三子自幼痴傻的内情,除却皇室宗亲外,旁人一概不知,瞒得滴水不漏,这手段不可谓不高。
  如今的这场备受瞩目的天子赐婚,豫国公又怎会让痴傻的儿子出现,白白扫了天家的颜面?
  果不其然,温雅的声音在身前低低响起,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洒脱,“我这个冒牌新郎官就只能送到这儿,三弟在里头定是等急了。”

  日期:2014-02-16 14:07:00
  弥若闻声站定,朝李煊的方向恭谨行礼,“有劳兄长。”
  李煊轻笑了一声,云淡风轻,“已是一家人,何必这般客气,进去吧。”
  可还不等身旁的侍女推门而入,房门就忽的打开。
  “新媳妇来喽!”一声突兀的叫喊如惊雷般在弥若耳边炸响,紧接着便是头上的喜帕被人猛地扯下,明晃晃的灯烛亮光扑面而来,随之映入眼帘的,除了目瞪口呆的众人,还有一张痴笑呆傻的男子面容。
  日期:2014-02-16 14:16:00
  “三、三公子?!”
  “不是让您在新房里头等么?”
  “唉,房里的上十号人怎么都看不住呢!”
  “您、您怎么能在新房外头揭喜帕,这、这是不吉啊!”

  可惜,这个新郎根本不知“不吉”为何物,完全无视炸开锅的周围仆从,依旧乐呵呵地瞅着弥若,拉着李煊的手臂嚷道:“哥哥哥哥,这就是我新媳妇吗?”
  日期:2014-02-16 14:28:00
  李煊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许是见多了这样的烂摊子,对纠结吉时的喜娘等人挥了挥手,朝李炯笑着问道:“是啊,怎么样,喜欢吗?”
  李炯推开围着的闲杂人等,凑上前盯着咫尺外面无表情的弥若,看了半晌,才拍手笑道:“好看!喜欢!喜欢!”
  李炯突然的这么一闹腾,旁边的下人们都傻眼了片刻。他再傻再痴,也是主子,谁人敢说主子的不是。只是这么一搅和,之后的仪式则完全不知该往何处接了。
  多亏得李煊出声,才打破僵局,“既然喜帕已经揭了,下面不是该喝合卺酒了么?”

  日期:2014-02-16 14:41:00
  “可这时辰不……”
  “对对对,大公子说得没错!是该喝合卺酒了。”
  ”你们,还快去拿新人的合卺杯!“
  几个有眼力劲的仆从,赶忙架起五官笑得几欲裂开的李炯,强行带入新房内,以防他再闹出什么变故。

  一场闹剧就这么被李煊轻描淡写地化为无形,看着手忙脚乱准备着却不敢还嘴半句的众人,弥若状似无意地抬眼瞥了身旁的李煊一眼。
  怎料他竟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眸下,是一片化不开的浓墨。
  日期:2014-02-16 14:56:00
  李炯这样的特殊情状,自然是不可能去前面的宴席上敬酒作陪的,故而,在新房内的仪式草草结束后,本应是新嫁娘独自坐床等夫婿的,却成了新郎新娘二人一同在房内玩躲猫猫。

  仆人早已不忍直视地避了出去,徒留下用喜帕蒙着眼如无头苍蝇般乱转的李炯,与坐在房梁上透过窗缝观察外头的弥若。
  前院宴席上的丝竹乐声隐隐传来,房外的几个伺候的仆从们有些耐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日期:2014-02-16 15:05:00
  “听说那些在前院伺候的,每人多发了半钱银子作打赏。”
  “凭什么,守在这儿的咱们比他们可费劲多了!”

  “欸,你小声点,当心里头的主子会听到。”
  “怕什么,一个傻子一根木头,没事的!你没看见方才三公子都闹成那样了,可新夫人连眉头眼皮都没皱一下,不是木头是什么!”
  “哈哈,木头配傻子,倒也合适。”
  日期:2014-02-16 15:11:00

  “还别说,这新夫人的确奇怪得很,你们发现没,她身边一个贴身婢女都没有?”
  “说的是呢,二夫人进门时,光是陪房丫鬟就占了半屋子。”顿了顿,声音又压低了半分,“就连望门寡的大夫人,也都有好几个丫鬟和嬷嬷。”
  “这新夫人不说是太后的侄女吗?怎的竟这般寒碜,连个侍婢也使唤不起?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隐情吧?”
  日期:2014-02-16 15:23:00
  “哎,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上回路过书房时,听见老爷嘱咐二夫人,说什么新夫人之前一直生活在塞北军营里头,今年年初才回的上京,日后在府里要多多照顾她之类的。”
  “军营?那里头不全是男人么?这、这成何体统!”
  “怪不得竟愿意嫁给咱们公子呢,原来是没人要了哈哈……”
  ……
  日期:2014-02-16 15:53:00
  前院的声响渐渐停歇,宴席应该差不多散了。屋外的仆从接二连三地打着呵欠,愈发地心不在焉。
  “里头还在玩呢,这都快子时了,不嫌累么?”
  “随他们玩吧。要我说,咱们按照以往一样,把这房门锁上走人就成。反正里头多了一个人,更出不了什么事。”
  “说的不错,此时去正好能赶上西院刚开的赌局,说不定还能赢回些酒钱!”
  “嘿嘿,这就把门锁上。”随后便是轻微的落锁声,“欸,你们几个倒是等等我呀……”
  日期:2014-02-16 16:05:00
  随着脚步声越行越远,弥若才缓缓松开握紧的拳头,但掌心却依旧留下了四个深深的指痕。

  “媳妇儿,你到底在哪啊?”在底下转悠了一个多时辰,李炯也耗尽了体力,趴倒在床沿上哭闹:“不玩了,我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我要睡觉觉!”
  弥若敛身跃下房梁,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李炯的后心,“乖,想睡觉是不是?先洗漱更衣好不好?”
  她耐着性子,终于是将李炯哄上了床,为防万一,点住了他的睡穴,不到明日清晨,是绝无可能醒来的。
  日期:2014-02-16 16:47:00
  今天最后一发,明天上午九点准时更新!

  PS:阿凉码字比较慢,抱歉抱歉,请喜欢阿凉故事的诸位见谅哈O(∩_∩)O
  日期:2014-02-16 17:01:00
  弥若看着卧榻酣睡一脸安然的李炯,长舒一口气。转身一点点除下了身上的繁复嫁衣,明艳的红色喜服下,露出的是同夜幕一般深暗的黑衣。
  她将藏了许久的短刀取出,别在腰间,又将头上的发饰尽数取下,青丝高绾,黑巾蒙面。
  恐怕谁也想不到,洞房花烛夜的新嫁娘,转眼间竟变成这般飞贼的模样。
  她吹熄房内所有的烛火,推开并未被锁上的窗户,正准备一跃而出,身后却兀然传来带笑的声音。

  “娘子夜半出门,所为何事?”
  日期:2014-02-17 09:11:00
  几乎是本能,在闻声的那一刻,弥若就已将腰间的短刀朝声源处飞出,同时,她回身抽出桌下藏着的长剑,直直地朝身前刺去。
  借着屋外淡淡的月色,却在看清眼前的一幕后,从未失过手的她,被惊愣在了原地。
  那把早早飞出去的短刀,此刻正被人把玩在手中。
  “娘子好身手。”
  那好整以暇侧躺在卧榻上的男子,抬眸看向弥若,薄唇微弯,眼眸带笑。
  日期:2014-02-17 09:16:00

  确确是李炯的模样,但那金色的眼眸,魅惑的嗓音,以及他身后悠悠摆着的九条白色形如尾巴的物什,完全不是痴傻的李炯能拥有的。
  “何方妖物!”弥若从震惊中回过神,更握紧了几分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便朝眼前的人影刺去。
  只见那男子勾唇一笑,食指轻抬,持剑的弥若就被定在原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唯有那双此刻圆睁的杏眸,表露出她此刻难以置信的惊疑。
  男子悠悠然地从榻上起身,与他一同动的,还有他身后那形如尾巴的九条白色物什。
  “谋害亲夫可是大罪,娘子三思啊!”

  日期:2014-02-17 09:19:00
  男子朝弥若走近,以致于即便未点灯烛,她也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那双流光溢彩的金色瞳仁,以及从他身后长出的九条尾巴。
  果然是妖物!
  只见他将弥若手中的长剑扔开,却自己拿着弥若的那把短刀,将刀刃一面在她脸颊处游走,一面轻声细语状似调笑:“身手和模样都不错,就是性子差了些,少不得为夫好好调教一番。”
  说着,他提刀划开弥若的腰带,手起刀落,黑衣褪去,春色无限。

  日期:2014-02-17 09:47:00
  “咦,什么都没有呀……”他看着仅着素色亵衣的弥若,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还以为你会把更厉害的武器藏在衣内呢,看来也不过尔尔嘛。”
  他抬头瞥了一眼弥若,却见她死死咬着唇,微红的眼眸里,已是泛起粼粼水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乖乖,好像玩过头了。
  日期:2014-02-17 09:49:00

  他食指轻划,便将弥若从定术中解开,但还不待他开口言语,面前衣衫不整的女子就朝他扑过来,借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将他的双手压在床榻上,不得动弹。而她的双手则紧紧扼住他的咽喉,大有将他直接掐死的冲动。
  弥若几乎拼劲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可身下的男人却毫无妨碍一般,甚至还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臂膀光裸的她,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
  “妖孽!”
  日期:2014-02-17 09:54:00
  弥若既是惊讶又是羞愤,见自己徒手奈何不得他,正欲去拿坠落脚边的短刀时,屋内的灯烛陡然间全部亮起,恍如白昼。

  紧接着,一个清朗的男声从天而降似的,在屋内响起,带着三分不羁三分洒脱三分怨气:“小唯你今儿娶媳妇,竟然不事先告知一声,难不成是怕爷给不起礼钱么!”
  弥若闻声回头,却见一穿着粗布衣物的年轻男子凭空出现,虽服饰简陋却看不出半分落魄之态,一双桃花眼此刻尽是看好戏的八卦兴味。
  日期:2014-02-17 13:18:00
  “咳咳,貌似我来得很不是时候。”布衣男子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却是没有半分回避的意思,反而毫不介意地捡了张椅子就近坐下,一边往口里塞着桌上的点心,一边朝被弥若压在身下的妖物努努嘴,一脸不怀好意的揶揄道:“怎样,娶媳妇的感觉还不错吧?”
  “那是当然,在人间待了二十几年,娶来媳妇解个闷,聊甚于无嘛!”

  只见那九尾妖物毫不费力地翻了个身,就与在上的弥若掉转了个,将仅着亵衣的她塞进一旁的被褥中,冲奋力挣扎的她一阵挤眉弄眼:“娘子可别闹了,白白让外人看笑话。”
  日期:2014-02-17 13:30:00
  布衣男子见状,笑得愈发明显,“你俩若是生个娃娃,是狐头人身呢,还是人头狐身?要我说,这狐狸崽还是像娘亲多些好,免得跟爹爹一样讨人嫌。”
  只见妖物闲闲地摇着九条莹白毛绒的尾巴,挑眉道:“既然敖沧敖大师这么嫌弃我,不赶紧捉你的妖去,三天两头地来找我蹭饭又是做什么?我家可不是开善堂的。”
  被唤作“敖沧”的男子被戳中痛处,脸上的神情瞬时一转,换成一副凄凄然的可怜模样,泫然欲泣:“小唯,最近上京城里干净得连半只山精鬼魅都逮不到,我已经饿了十来天了,看在咱俩相识千年的交情份上,你就赏我口剩汤喝吧!哇哇……”
  日期:2014-02-17 13:32:00
  看着片刻前还如贵公子一般翘腿坐着的他,转瞬间就抱着“妖物”身后九条尾巴中的一条,抹着原本不存在的眼泪,倒是演得跟真的一般。
  “你们……”整个身子都被埋在被褥中无法动弹,只露出了半个脑袋的弥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两个“人”,迟疑半晌才开口:“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闻言,敖沧立马从自己炉火纯青的演技中回过神,一脸真挚地看向弥若,“弟妹,你这个问题着实问得好,我也一直不明白,这只臭狐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日期:2014-02-17 13:43:00
  “砰!”妖物的一条尾巴如鞭子般毫不留情地抽了敖沧一脑袋,疼得他嗷呜直叫。
  “要喊也是喊大嫂,想当初我在西王母座下当神君时,你还在北海里头捉乌龟玩儿呢!”
  被挨了一记的敖沧不甘示弱地跳了起来,“相唯你这小子莫小瞧人!我被我家老头逼婚时,你九条尾巴都还没长齐呢!你不知道我们龙族寿命有万万年么?等你历劫成灰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忘了给你立块碑,上面就写着‘妖狐相唯死无葬身地’!哈哈哈哈……”

  日期:2014-02-17 13:53:00
  那被称作“相唯”的妖物凉凉地扫了敖沧一眼,“哦,是吗?你不吃不喝也能活万万年?那就不浪费我家的粮食了,反正等我成灰的时候,你还活着要给我立碑。”
  敖沧一听,顿时哭天抢天地抓着相唯的几条尾巴一阵狂嚎,“小唯,不不,相唯大哥,我错了,您就赏我一口吃食吧!我上有数不清多少万年的老父要养,下有一群嗷嗷待哺的泥鳅崽子,你若是见死不救,有损您老人家的人格,哦不,妖格,哦不不不不,是仙格,仙格啊!”
  日期:2014-02-17 16:24:00

  趁敖沧的哈喇子流下来前,相唯赶紧抽回自己的宝贝尾巴,“别嚎了,我带你去便是了。”
  敖沧即刻收起演技,一跃而起,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知道你最仗义了,对得起咱们千年来的交情!”
  相唯笑哼了一声,正起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站住”,回头一看,竟是倚着床榻坐起,身上裹着被褥,面色异常苍白的弥若。
  听着二人对话许久,弥若也大概悟出了面前的两位绝非寻常人物,甚至,不是人。

  日期:2014-02-18 09:12:00
  她目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非人,竭力保持自己的声音镇定如常:“你们,到底是何方妖物?”
  “我说弟妹……”敖沧扫了一眼相唯的脸色,不甘愿地改了口,“……大嫂,看我俩这副仙风道骨俊朗不凡的模样,哪一点像那些肮脏猥琐的妖怪?尤其是我,剑眉星目身高八尺英姿飒爽潇洒倜傥……”
  不等敖沧的牛皮吹完,早已将短刀拿在手中的弥若,眼也不眨地就将刀锋抵着自己的咽喉,面不改色地望着相唯,“我知道凭我一己之力奈何不了你,但是我若是无故死在了新房,或是无端失踪在豫国公府,你,你们,怕是也无法独善其身吧!”
  日期:2014-02-18 09:28:00

  “嗬!”敖沧瞪大了眼睛瞅着以自己的性命为要挟的弥若,拍了拍一旁相唯的肩膀,褒贬难辨道:“欸,你这新媳妇有点意思嘛!”
  相唯打量着倚着墙角裹着被褥却依旧不减半分咄咄气势的弥若,那双金色的眼眸微眯,扯了扯唇角,“你想如何?”
  “如实告诉我你的来历。”弥若昂起头,毫不示弱地与相唯那双金光璀璨的眼眸对视,“如你所说,我是你迎娶的娘子,我有必要知道,你也必须回答。”
  日期:2014-02-18 09:37:00
  “我呢我呢?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来历……”敖沧不甘被遗忘般地凑到弥若面前,却被相唯身后的数条尾巴毫不客气地扔出了老远。

  相唯俯身靠近弥若,凝视着她幽如深潭的眸子,唇角的笑意渐深,“我若如实说了,你是否也会坦诚相告?”
  见弥若瞳仁微缩,相唯又靠近几分,轻言细语近似情人间的呢喃:“夫妻间的坦诚可是相互的,何时娘子愿意告诉为夫你来此的真实意图,为夫便何时告诉你我的真实面目,如何?”
  日期:2014-02-18 09:50:00
  近在咫尺的陌生男子气息铺天盖地,弥若神色一愣,下意识地想后退,相唯趁机伸手,夺下了她脖颈处的那把短刀。
  “刀剑无眼,娘子当心伤了自己,为夫可是会心疼的。”相唯将短刀置于掌心,只不过眨眼间,那把寒光凛凛的短刀就凭空消失了。
  弥若面色大变,惊得嚷出声,“你做了什么!”

  相唯看了眼与片刻前神色截然不同的弥若,心下有些了然。
  日期:2014-02-18 09:53:00
  对一把短刀的紧张程度远胜过自己的性命,恐怕原因无他,她紧张在意的,是与这把短刀有关系的人。
  相唯恍若未察地抚了抚掌心,“只是将它放置在妥善的地方,娘子不必紧张。你好生安歇,为夫去去就来。”

  日期:2014-02-18 10:00:00
  说着,他拎起摔趴在一旁直哼哼的敖沧,就朝已被锁住的屋门走去。只见在仅离屋门寸许的距离时,二人的身影就如烈焰下的水汽般,瞬时不见了踪迹。
  弥若看着在自己眼前消失的身影,一直紧紧握住的拳头才缓缓松开,浑身就如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之上。
  日期:2014-02-18 10:12:00
  第二章 情郎  
  天蒙蒙亮时,弥若才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榻内侧,而一拳之外的床侧,与自己同塌而眠的,竟是昨夜的那只妖物。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弥若在那两只妖物离去时,明明已准备暗暗相随上去,却不知怎的,还未穿好衣物,就被一阵困意袭来,晕晕乎乎地就倚着床沿睡了过去。
  日期:2014-02-18 10:29:00
  她素来觉轻,即便是睡熟了,只要五丈内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迅速醒来。但昨夜,她竟然一宿未睁眼,这倒不像是睡着,而更像是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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