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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扯下他亵裤,谁奸谁?
作者:
一十一号书生
1 嫩瓜强破(一)
天阶夜色凉如水,轻罗小扇扑流萤。然而这个秋意沁凉的夜,静谧而沉闷。
杨青禾在屋里来回的走动了半响,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衫曳地,婀娜的身影印在窗棱,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思虑再三,终是将手中的药包打开,走到桌前,药粉极细,撒入饭菜中,随即化为无形,就连嗅觉灵敏的她,也闻不出任何差异。杨青禾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赫然发现,酒里的药粉溶解得较慢,连忙伸出食指,在那杯掺了药粉的酒里,用力而迅速的搅拌。
她虽然行径大胆,但是多年来,始终洁身自爱,对男女之事,虽然略知一二,却是十足十的嫩瓜儿。
她作梦都不曾想象过,会跟哪个男人翻云覆雨、交颈而眠,尤其是跟……
烦乱的思绪夹在着难言的滋味霎时间浮上心头,杨青禾的脸,竟莫名的嫣红起来。
蓦地,身后传来动静,她用最快的速度,抽回食指,再用微微颤抖的小手,端起桌上的酒。
不知怎么的,她的从容与大胆,竟消失了大半。突然之间,她急切的想逃出去……该死,在这紧要关头,她必须镇定下来。
来人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深紫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锻面黑朝靴。
面如傅粉,唇若施脂,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这就是名扬天下的南陵国相国大人,荆浒,可谓是南陵溯溪两国无人可及的俊美人物。
杨青禾咬了咬下唇,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把酒递到荆浒面前,口气刻意放软。
“大人是奉旨办事,小女子不该……煽动大家逃跑……咳咳,这杯酒算赔罪。”她直视着他的眼,表面上看来平静,其实心跳老早乱了谱,乱跳个不停。
深不见底的黑瞳,先是望着她的脸,接着缓缓下挪,游走到她手中的酒。
荆浒只是看着,却不伸手去接。
她抬起头来,一脸无辜,乌黑大眼中水波盈盈,如此娇艳的美色,远比手里那杯酒更醉人。
“大人,你不接受?还是不敢喝?”她问。
荆浒瞇起眼,又看了她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接过她递来的酒,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杯沿,慢慢的递到唇边,鼻翼微动,而后才抿唇,将酒一饮而尽。
直到亲眼看见,他喝下那杯酒。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这才终于落了地,她收回手,弯着红唇,浅浅一笑,故意说道。
“多谢大人海涵,这次……小女子认输。”
他没有回话,只是放下酒杯,微瞇的黑眸里,泄漏些许怀疑,似乎从她乍然转变的态度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杨青禾心虚,就怕被他看出有啥不对劲,连忙坐到桌边,把赔罪请酒的戏演足了,殷勤的亲手为他布菜。
“大人,这桌好菜,是小女子的心意,要是搁凉了,岂不可惜?”为了取信于他,她也挟了几口菜,搁进自己的碗里。
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乌黑大眼里的眸光,她端起碗筷,低垂着头,假装正在进食,其实只是把菜肴拨到碗边,唇儿却紧闭着,连条缝儿都不敢张开,就怕吃进了刚被下药的菜。
同时间,她也悄悄的,不动声色的偷瞄荆浒,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屏气凝神,看着他走到桌边,看着他坐下,看着他端起碗筷,看着他把她刚刚挟进他碗中的菜肴,逐一吃进嘴里。
然后,她看见他,陡然间变了脸色。
荆浒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无比。她暗暗咋舌,猜测那药性肯定极强极快,加上混了酒,药力只怕又强了几倍,才会让内功深厚的他,转眼间神色大变。
眼看药效发作,杨青禾这才松了一口气。等不及他因药性发作而倒下,她已经撩起裙子,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将那边妆台上的熏香灭了。
这清淡的香味可是混合了软筋散,吸多了她自己也没力气了。
一转身对上,黑眸亮得惊人的荆浒。
“你下了药?”他质问着,黑眸灼热,跳燃着火焰,声音也异常的沙哑。
那些酒菜,他只吃了几口,就察觉状况有异。浑身的气血,莫名的如潮翻涌,他即刻运气试探,发现功力已消,一股股难止的热潮,迅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那股热力,宛如烈火,在他的腰腹间聚集,转化成某种饥渴。
杨青禾被他那灼热的视线盯得极是不自在,也似中了药一样,肌肤染火,四肢无力。
“是。”
荆浒被药力逼的浑身打颤,瘫软在桌边,杨青禾咬着唇一步步靠近他,然后拼命压制住慌乱,将他扶到床上,明明就几步,两人贴的太近,荆浒身上火热的温度,转眼笼罩了她的周身。紊乱的鼻息,呼在她颈间……
“我真小看了你,那药根本不是单纯的药,而是阳春水,一旦遇上万生果香气就会变成烈性春药,你为了混淆熏香气味,在室内摆了数盆折桂……”
荆浒全身如火炙烤,偏除了说话的力气,全身无法动弹,手指都发软。汗水泅湿了他的额发,颊边也黏着黑发,一向清冷俊美的脸嫣红如脂,如墨深眸也浸染了情欲之色,性感魅惑。
将他放倒在床上,杨青禾也喘的厉害,多多少少被熏香影响了,脸色如霞,眼神还保持着清明,就是咬的唇发白。
“十香软筋散,阳春水,万生果……单是这些,根本不可能置我于如此,你……”每说一个字,荆浒都轻颤一下,那双冰凉的小手在他胸前解着衣扣,抖抖索索,俯身靠近的女儿香简直是火上浇油,烧的他五脏六腑都焦糊了,可偏偏他理智尚存。
杨青禾佯装镇定的吞咽了下口水,这厮……太招人,光是触摸了一下就牵连的心肝都抖了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荆浒一直尝试着转移注意力,而且一刻不停的试着运用能力解药性。
咂了咂舌,杨青禾翻身也爬上床,脑海里是演变了好多次的步骤,终究没有施展过,磕磕绊绊总算成功了扒光了对方的上衣。也是这时荆浒终于意识到这女人疯了!
“南陵国例律,奸污入选甄秀司的待选秀女,是杀头之罪。纵然你是权倾天下的相国大人,也逃不了。”
说完这句话,杨青禾用力一扯,褪下了他的亵裤。
日期:2014-02-25 10:58:36
2 嫩瓜强破(二)
“说清楚!”荆浒察觉到下身骤然一凉,四肢百骸都通透的舒畅了一下,可是理智却让他难堪的怒斥。
“大人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
杨青禾瞪了他一眼,决定直接用行动表达。
修长的双腿,勾住他的腰,小手撑着他宽阔的胸膛,再稍稍用劲,娇小的身子就翻身坐起,跨骑在他的腰间。只一个动作就让她脸色更红,贝齿咬着红唇,水汪汪的大眼,睨着身下的荆浒。
此刻的荆浒,脸上难得出现片刻凝滞,声音已经低哑:“你……竟敢!”
发凉的小手,轻轻颤抖着,摸索到他腿间,一阵异样的感觉,如浪般涌上心头。她吓得差点翻身倒下床……
“唔……该死,杨青禾!”
荆浒真的动怒了,咬牙切齿的梗着脖子,这是他第一次产生想杀人的冲动!
“你可知真正使你中招的是什么?是六续膏。”实在慌乱的厉害,再强制镇定也掩盖不住她此刻内心深处的排斥,所以忍不住说话来稳住心神,坐在荆浒的腰腹上不安的动来动去,底下的人被她蹭的大脑一片金光闪烁,像是万盏烟花齐放,眩晕的很。
“三日前,我划伤你的手,送你的六续膏……参杂了特制的散功安魂迷药。”边说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秋衣单薄,裙衫散,连带着亵衣都松了,却没有脱,单手去扯底裤……因为手一直哆嗦而更显艰难。
她是筹谋多日,一环扣一环,每一步都算计精准,不容有失。
荆浒无声的闭了闭眼,一着不慎竟落得……被人这般。
再一睁眼,黑墨变成暗红,紧抿的唇缓缓勾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而累的气喘,香汗淋漓的杨青禾终于抬起圆润的粉臀,挪移到他的上方,缓缓的、怯怯的坐了下去。
只是,她毕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努力尝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每次都跟他擦身而过……
身下的男人,发出粗嗄低沈的嗓音。
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他,却见那双眸亮得灼人,仿佛就要燃烧起来,且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眼媚如丝,缠缠绕绕,勾的人心都化了。
“再试一次。”低沈喑哑的声音,带着蛊惑,而那唇边噙的笑,更如暗夜榴花,摄骨诱魂。杨青禾呆了一呆,放在他胸膛上支撑的手下意识的用力,抬起翘臀,没想到他却在这时拱身,顺着她的柔润,闯入……
两人同时闷哼呻*出声。
那一瞬,似乎很慢长,杨青禾觉得该是太痛的缘故,忽而滑落一行泪,滴在他赤裸白皙的胸膛,一滴又一滴。
“这样是不是就好了?”泣声不止,泪眼朦胧,娇颜惨白,紧咬着的唇终于破了皮,渗出血。
“你从哪里学的?”
“书上说,痛则通,通则成……”
杨青禾一直僵硬着不敢动,最初的剧痛缓解过去了,泪水却不曾停止,固执的咬着唇,哪怕血丝浸染的樱唇妖艳。
荆浒半眯着宛如火炬的双眸,纵使情欲浓烈,他的耳里听得清楚,艰难的吞咽着,“还没好……”
他侧在床边的手指轻动了一下,再动了一下。
杨青禾抬起一只手擦了擦眼睛,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垂着眼,泪水浸湿的睫毛颤动而脆弱,秀眉弯弯,肤若白玉,鼻子挺翘,唇色妖艳,看的荆浒眸色微变,红与黑交替而显……
“现在好了吧……”
“你……先动一下……”荆浒打断她的话,轻咳了下,红眸微颤。
杨青禾终于擦干净了眼泪,清澈透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不要。”
“那你把我的手放过去……”
“你无耻!”杨青禾立马骂了句,脸却红的滴水,飞快的别看脸,正好看见他手动了一下,“药性至少两个时辰,你别费劲了。”
“两个时辰之后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拖延时间,哼,我两天前就已经让人送了诉状上京,状告当今国相奸污入选秀女,目无王法,藐视皇上……就算两个时辰之后你恢复了,派人去追截也来不及了。”
“是么。”
察觉到这两个字饱含轻蔑,杨青禾狠狠的呸他一脸,“这时候你还敢嚣张……唔……”
还未说话,就因为一直僵着的腰软了软,身子一颤,不受控制的往前栽。
也是同一刻,某人的手抬起来扶了她一把,大掌温热濡湿满是汗,贴着她的腰是那么紧……
日期:2014-02-26 13:35:20
3 极致的渴求
“你……怎么可能现在才一个时辰不到……荆浒!手拿开……”
话还没说完,下一瞬间,某人手一压,匍匐在他身上的人正好凑上来,火热的薄唇,已经封住她嚷个不停的小嘴。
她完全措手不及。
热烫的薄唇,辗压着她软嫩的唇瓣,罔顾她生涩的挣扎,他的舌灵活的喂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探索她口中的柔嫩。
一股酒味,伴随着他的唇舌袭来,她想推开他,却只觉得一阵慵懒的热意,如暖火滚过经脉,这才想到大事不妙。炙热的吻夹着滚烫的气息袭来,让她气血上涌,整个人犹如掉进火堆里,热得直冒汗。
她吓得心神大乱,却还没忘记挣扎,急着要挣脱他的手,脑袋也努力闪躲,想避开他的吻。
他却不放过她,掌心所经之处,就像在她身上抹了一层火。迅速而霸道的扯下她的腰带,探入她的衣襟,而里头的白绸单衣,却护卫着她的颈项,阻碍了他的探索。
抵着她的薄唇,吐出一声低吼。
杨青禾不敢相信,会从一向清冷高贵,高高在上的男人嘴里,听见那种类似兽般的低咆;更不敢相信,他会动手撕她的衣裳,还探手向上,掬握住她胸前的雪嫩。
厚积而爆发,这个隐忍了将近一个时辰烈性春药的男人,恨不得将她生吞了!
恐惧能使人爆发潜能,杨青禾用力一咬,也不顾都咬到自己的唇,继而在对方闷哼吃痛之际奋力一滚身,直接从床上摔到地上,磕到额头砰的作响,这却不是最痛的,而是骤然抽离对方那瞬剧痛渗人骨髓,疼的她在地上连连打滚。
而床上的荆浒虽然双手恢复,人却没有完全恢复,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渗血,薄唇一掀:“杨青禾!你找死……”
听见这声低吼,杨青禾滚到桌脚边的身子蠕动着双手抓着桌脚,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瞪着惊惧的眼看了他最后一眼,强忍着痛衣衫凌乱跌跌撞撞的逃离……
有什么比箭在弦上突然断弦而让人沉痛的?有,此刻的荆浒,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渴求而不得的痛。
水雾弥漫。
偌大的浴盆里,注满了热水,水面上不但撒了溯溪国御贡的玫瑰香料,还有新鲜的玫瑰花瓣。
杨青禾沐浴在热水中,原本酸疼的肌肉,在热水与香料的照拂下,逐渐变得柔软,不再僵硬,就连疼痛也褪去不少。
她仰起头,额头青肿着,热气熏的脸色回血,不再惨白,枕着浴盆边缘,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夜差点没折腾死也要吓死,所幸一切都算顺利完成了。柔软的娇躯,在浴水中泡了好一会儿,直到浴水渐渐变凉,她才攀住盆沿,娇慵无力的唤道:“粉釉。”
门嘎吱一声响,秋风伴随着寒意,从敞开的房门流窜而入,吹得她身子一冷,这才算彻底回过神来。
粉釉先在热水里泡了一下手,确保温热之后扶着她出了浴盆,换上干净衣裳。她自然看见杨青禾身上有些痕迹,却是了然。
“小姐,还疼么?”
杨青禾摇了摇头,就着她的搀扶坐在床头,粉釉放开她就取了干净棉巾小心的替她擦拭着头发。
取过放在床边妆台上的一个妆奁,杨青禾面色沉凝,手指抚摸着妆奁上的刻纹,轻声道:“粉釉……这次应该赢了吧。”
输了那么多次,终于赢了一回,可为什么她觉得是……彻底的输了呢。
“小姐,你刚才从相……那人院子里出来,那副样子真的吓死奴婢了。”
杨青禾手指一僵,继而反复的摸索妆奁锁扣,想开又不想开。
“那是装的,若不那副摸样,怎么让大家相信呢。”声音淡淡的却有些哑,然而粉釉还是听出了夹杂的哽咽。
锦被缎褥,雕花桌几,熏香清甜,暖玉生香。这南陵国湘安别宫是个舒服地方,而杨青禾的吃穿用度更是极好。
夜已深沉,辗转难安,杨青禾脑子里翻来覆去是离开时看见荆浒暗红的眸子,看的她瘆的慌,那感觉像是被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
两个时辰早就过了,整个别宫深沉寂寂,不该是这样,怎么会这样……杨青禾开始睁着眼睛看着床顶。
衣装整齐,连绣鞋都穿着,她在等,隔间亮着灯,粉釉还在收拾梳洗,其实也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
就在杨青禾忍不住翻身而起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异响。
一阵阵整齐有序的马蹄声,远远的从院墙外穿透而来,杨青禾飞快的下床,啪的一声打开窗户,极目看过去,漆黑的夜幕下,无数个火把衔接成一条火龙在别宫外大道上延伸进来……
静寂被打破,看似在沉睡的湘安别宫再次醒来。
日期:2014-02-26 14:09:00
“砰!”
大门被从外撞开的时候,粉釉刚好跑至她身边。杨青禾抿唇,小脸上露出一抹坚毅,眼神却饱含某种期待。而看见那走进来的人时,瞬间流露出不可置信。
依旧是姿容高贵,锦色宽袖长袍,束腰白玉带,一举一动都带着天生的风雅,一如他的眉眼,那般精致,那依旧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她熟悉的冷意与狠戾。这个男人是极无情的,她知道,从在溯溪国被生擒七次,她就知道。
“你在等什么?”
荆浒站定在院中心,身后的手持火把的士兵,领头的人身着铠甲,该是个副将,甚是恭敬的站在荆浒身后。
杨青禾不可抑制的身躯微晃,扶着门框的手用力收紧,几度发不出声音,“相爷这是干什么?”
相爷?不得不说这两个字,让荆浒眉梢微动,这个女人统共就叫了七次相爷,这是第八次。想着两个时辰前,敢对着他的脸吐唾沫的嚣张嘴脸,再看看现在这副柔弱无害的样子,当真是能伸能屈啊。
“本官为你准备了件东西,亲自送来。”荆浒唇角噙着讽笑,一字一句道。
身后的副将立刻揭开自己手中捧着的盒子,抽出一卷丝绢。
杨青禾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亲笔写的诉状,虽然看见荆浒出现,就知道自己这次败得彻底,可是亲眼看见诉状,仍是不可避免的受了打击。
“可不是这个。”眼一挑,推开丝绢,荆浒抽出盒底的一块白色的料子,扔向她。那叠好的绫罗在空中散开,变成带状,再弯曲层叠地飘逸而落,刚好一端落在她肩上,另一端落在她手上。
整个人呆愣原地,杨青禾半晌才回过神来,捏着那白绫,一声又一声的冷笑:“你这是要赐死我?”
“锦鲤,给溯溪国进献的杨氏秀女念念圣旨。”
“是。”
至始至终挨着荆浒最近的一高大男子,荆浒的贴身护卫锦鲤几步上前,抽出袖中一纸黄娟,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相国荆浒奉旨出使溯溪,甄选,护送溯溪国进献十七位秀女入宫,舟车劳顿,颇费精神,朕甚欣慰,特赐溯溪国进贡汗血宝马一匹,海蓝珊瑚珠一颗,锻锦千匹,纹银万两。另溯溪国秀女杨氏言行无状,诽谤朝臣,念其乃溯溪小国出身微贱,不究其家人,赐白绫一尺,自行了断。钦此。”
溯溪小国……出身微贱……白绫一尺……杨青禾浑身一颤,许多拥挤不堪的回忆清晰无比地猛然涌上。她如甩掉一条缠上身的蛇般扔掉身上的白绫,软瘫着往后倒,幸而身后的粉釉扶住。
被人算计成了入选秀女,七次谋划逃跑被生擒,不惜自毁清白以求……可是她没求到,换来一尺白绫。
荆浒看着她煞白的脸,以及眼里渐露绝望凄凉,脚步一动,慢慢靠近,俯身。
“你知道你今晚之举叫什么?”因为凑的近,声音低沉,旁人听不见,却声声敲的杨青禾耳膜震荡,心如刀绞。
“作死。”
吐出这两个无情的字眼,荆浒抬手抚上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捏紧,“自本官入朝为相,已有十年,那些挑衅算计本官的,都死了。”
权倾天下的相国大人,连当今圣上都要客气七分,谁敢触怒他?恐怕那纸诉状是皇上送回他的,顺道还赏赐不少东西来安抚慰问。
“我不服。”
杨青禾忽而咬唇,甩开他的手,眼里爆发出晶亮的光芒,一扫之前的颓废绝望,“我死也不服你。而且,我从未想过活着以色事他人。”
今日不死,明日进宫她也要自绝。
“我今晚本就求死,却不是顶着脏名被赐死……”湘安别宫的人都看见她从荆浒院子里出来,衣衫凌乱,血迹斑斑,分明是被凌辱了,她算计成功,却不料南陵国当今皇上连被带了绿帽也不在意,可见是有多顾忌这人。若是这般死了,在他人眼里定是被人污辱,无处伸冤,反被赐死……多么可悲!
“呵。”荆浒冷呲一声,眼神微变,如墨眼瞳忽而有丝暗红闪过,“你不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勾唇浅笑,他像是突然兴致极好,稍稍起身,“从未想过以色事他人?这他人可是不包含我?”
见对方眼里瞬间盛满惊痛难堪,像是被当众除衣鞭笞,荆浒噙着的讽笑加深,挺直背,再也不看她,转身而走。
“作死虽可怜,作践就可笑了。”
作践……
“噗!”
如一柄利刃剜心,杨青禾只觉眼前发黑,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小姐!”
日期:2014-02-26 14:24:52
杨青禾彻底清醒来天气已经入冬。之所以能深切的体会到是冬天,是窗外皑皑白雪晃得刺眼,是穿透门缝的冷冽北风刺骨。
维持着僵硬的抱着双臂的动作,她一眨不眨的任刺眼的雪光引得眼睛干涩,愣是一滴泪都流不出。
“小姐,你要好好活着……”
“哪怕是为了替我报仇也要活着。小姐,我舍不得你……”
“小姐,一定要好好活着……
耳边是晕晕沉沉两月以来的声音,低泣的,哀伤……如泣如诉。
“嘎吱。”
门推开了,又关上,除了觉得更冷,杨青禾木讷的看着进来的人。粉蓝宫服,没有过多的装饰,样貌端正,此刻看着她的眼含着些许忧,手里提着食盒,缓步来到她身边。
蹲下身子,手里的食盒就势放在地上,另一只手探出了摸着杨青禾冰冷的手腕,叹息道:“小主,奴婢情愿你闹腾,莫要憋坏了身子。”
“你是谁。”浑身的疼痛,让杨青禾醒悟自己不是在做噩梦,而是现实。
“奴婢扶岫。”对于杨青禾的问话,宫女扶岫一点不诧异,反而是认命无奈,打开食盒,里面两碟子菜,一碗饭。从混杂程度可揣,这就是所谓的残羹冷炙。
“我是谁。”
面无表情的任对方端起饭碗,一口一口的喂过来,然后麻木的吃着,而她的举动倒是让对方惊喜了一下,“小主,你都一个月没有好好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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