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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所经历的疯狂的事情
作者:
前往耶路撒冷
年少轻狂的爱让她失去所有的一切,孤独漂泊,过着离群索居的日子。
六年后,为了复仇,哥哥亲手将她送到仇人的床榻之上。
她每天清晨都会剪一枝洁白的百合,放在他们交欢的枕畔。
这是一个关于私奔、肉偿、所谓衣冠禽兽的故事。
***
夜深人静。苏米靠在窗台的墙壁上,光着脚,听着山风吹过松涛的声音。
视线被一片阴影遮去,陌生的冷硬的气息侵袭着她赤裸在外的肌肤,她倒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身子一颤,往后跌去。
身后是悬空的窗台。一双大掌适时地攫住她的胳膊,拉住了她的身体。
那人垂下身子,面容隐在光影暗处,冷漠地开口,声音如金石坠地:“也许,我该任你跌下去摔死。苏米,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苏米紧紧地抱住眼前出现的强有力的臂膀,她抬眼,目光氤氲一片,感觉他袖子上的暗金色袖扣抵在她的手臂上很是生疼。她挣扎着站起来,下了窗台,对上一张矜贵冷漠的面容,低低地隐忍地说道:“我很好。”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司漠。第一次是六年前。她在医院里,跪在司漠的面前,司漠冰冷嫌恶地转身,给她冷漠的背影,淡漠地说道:“你欠我的,拿苏家来抵偿。”
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对话。直到漂泊六年后,她重新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以这样屈辱的身份。
司漠抬起她的下巴,打量了她数秒钟,然后隔着单薄的睡衣,突然攫住了她胸前的贲起,以手丈量着。
日期:2014-02-19 12:18:59
苏米的小脸陡然间苍白,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让她无血色的小脸慢慢地透出一丝的嫣红来。她僵硬着身子,没有动,死死地克制着反抗的念头,直到司漠收回了手。
她屏住呼吸,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司漠上前一步,将她逼到后面的墙壁上,以手指探入她的衣服,一路而下,进入她的身体。
一丝疼痛感与惊惧感袭来,她的身子僵硬如石,想要反抗,却被他牢牢地困在他的身体与冰冷的墙壁间。
司漠皱着眉头,想要抽回手指,但是她的身体很敏感,很紧致,让他莫名的有了一种销魂感。司漠难得地沉默了数秒钟,看着眼前这个小脸苍白,短发凌乱被送到他床上的女孩。
日期:2014-02-19 12:42:09
她不像大多数女人留着长发,她的发只到肩膀,凌乱细致的美,凸显出了她的五官,这张脸只怕没有他的手掌大,白的近乎透明,双眼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有氤氲的水泽。这个女人,光是看着便能激起他的欲念。
苏南果真是个狠心的男人,连亲妹妹也送了过来,不过也是个聪明的男人。若是寻常货色,哪里能进得了司家的大门。
司漠见她如石头一般杵在那里,很是不快地开口:“脱衣服。”
苏米身子一颤,咬住了下唇,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深如古潭,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与欲望。
她抬眼看着司漠,脸色苍白。
司漠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开口,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带着质感与冷漠:“苏南应该对你说过,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宠物。”
日期:2014-02-19 13:27:28
“司先生应该不缺宠物。”她开口,声音干哑,尾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司漠皱起了眉头,对于女人仅有的那点耐心所剩无几,他并不爱解释。他攫住她的下巴,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抱起,抛在了床上。
陌生的带有侵略性的身体压上她时,苏米闭了闭眼睛,她偏过头去,攥紧手下的床单,细细地沙哑地说道:“不要有光。”
不要有光,如今的苏米是这样地惧怕光线,她六年来一直蜷缩在黑暗中囫囵生活,心早已坠入了黑暗,不敢碰触一丝的光明。如果身体能换来苏家,能赎罪,那么她也算还有最后一丝的价值。她无声地一笑,闭眼掩去满眼的伤痛。
男人没有说话,关了灯,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衣服领口进去,碰触着她裸露在外冰冷的肌肤。苏米颤抖着,皱着眉尖,她的身体很僵硬,没有任何的前戏,司漠进入时,她的身子疼的弓了起来。
男人闷哼了一声,开始玩弄着她的身体,让她放松下来,然后开始猛烈地进攻。
日期:2014-02-19 14:42:20
没有光,唯有窗外的月光照亮窗台,暗夜中,她咬紧下唇,将到嘴的细碎的喘息声尽数吞下,陌生的欢愉还有猛烈的占有带来的昏眩感让她无法思考,身体早先的疼痛早已麻木,只剩下彼此交缠的身体以及欢爱的气息,强壮的男人,冷酷地占有,让苏米如同风雨中的小船只能紧紧地依附着他。
她的身体被男人开掘成一朵妖娆的暗夜之花,她咬住枕头,在欢愉和麻木中莫名地泪流满面。
“米米,米米,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追赶风。”追风一般的少年抱起她,无比欢快地叫道,“我们去追赶时光。”
年少的苏米张开双臂,拥抱着这个世界,尖叫地欢呼道:“拓,我要飞起来了。”
男人的动作强而有力,她张开口咬住他的肩膀,深深地咬住,低低地沙哑地哭道:“疼——”
日期:2014-02-19 15:32:43
司漠听到她细碎沙哑的声音,不知为何动作轻柔了一些,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住了她苍白的薄唇,肆意地吮吸着。
她如同脱水的鱼儿慢慢窒息,常年漂泊的瘦弱身子哪里经得住男人这般无节制地需索,在男人的折磨中昏眩过去。
第二日醒来,司漠已经不在。苏米睁眼看着从灰蓝色窗帘内渗透进来的阳光,许久才眯眼,起身将窗帘全部拉上。屋内重新归于一片阴暗,她松了一口气,有些麻木地进了浴室,将热水打开,全身浸泡在浴缸里。
手机铃声不屈不挠地响着,沙哑的女声反复唱着那首《哭墙》,她曾经有段时间沉浸在这首歌里,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孤身一人去了耶路撒冷。那年她去的时候,巴以地区的局势很动荡,经历了一周的血腥冲突之后,她见到了那一堵承载着无数风霜和历史的厚重城墙。
无数的犹太教徒从远方流浪回来,披着白衣白帽摩挲着哭墙,伏在上面痛哭涕零。她那时跪在哭墙前,触摸着它斑驳的痕迹,以为自己跋山涉水会失声痛哭,然而却哑着嗓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终于明白,有些痛,只有在沉默和黑夜里才能看见它流的黑色的泪。
日期:2014-02-19 15:46:13
她摸索着起身,找到掉在地毯上孤零零的包,翻出手机。
“你昨夜留在了司家?”苏南简洁生硬的声音响起。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那头传来苏南松口气的声音。
“司家的情况很复杂,我一时跟你说不清,你只要记住一点,抓住司漠的心就足够了。”苏南在那头冷静地交代着,许久才说了一句,“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不要让我后悔当年轻易放过你,你做的好,我会考虑带你去见父亲。”
苏南挂断电话。
苏米手中的手机陡然掉落在地,她有些昏眩地扶着凌乱的床沿,稳住身子,许久才喘过气来。
父亲?她觉得生出了一股的力量。
苏米换了衣裳,拉开窗帘,从窗台看向司家的院落。触目的是一色的绿色草坪,修剪精致的景观花卉,亭子后是花房,隐约能看见盛开的百合。
她目光微微一动,打开门,长廊内空无一人。阳光从落地窗户射入,照亮走廊。
苏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下了楼,从偏厅进入庭院的花房。
花房内培育了不少名贵的花卉,有花匠负责打理。苏米剪了一支百合,按原路散漫地返回。
日期:2014-02-19 16:31:23
进入偏厅时,李管家正候在门边,一副职业的管家模样,笑容可掬地说道:“苏小姐,晚餐要到七点,苏小姐可以用下午茶。苏小姐缺什么东西可以列个清单,我们会安排人为您采购。”
苏米微微愣住,看了看西沉的太阳,她的时差没有调整过来,加上昨夜太过折腾,这一睡竟是到了下午。莫怪这位李总管的眼光中多了一丝的复杂的笑意,言语中更是有了一丝的不屑。
送上门的女人,这样的身份确实很难得到别人的尊重。
苏米自嘲一笑,凉薄地说道:“谢谢,我不缺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宽松的浅咖色线衫、布格子的裙子,灰绿色围巾。
这便是苏米,朴素的如同路人的苏米,她再也不是苏家的小姐,再也不会拥有自己的水晶鞋,多年离群索居的生活让她比谁都认清自己的本质。
日期:2014-02-19 16:49:46
她拿着手上才采摘来的百合朝着李管家点头,上楼去,走到一半忽而转身,说道:“花房的花培育的很好,尤其是这些荷兰百合。”
她指着手上纯洁的百合花,馨香、清纯,花朵上犹带露珠。
李管家愣住之时,苏米已经转身上了楼,嘴角扬起了一道讥诮的弧度。越是清纯越是讽刺。
苏米将手上的荷兰百合放到枕边,目光幽暗,静默良久才取过背包,
向佣人借了一辆单车,她背着包,沿着山路慢慢骑行。
半月湾一带的景致很好,青山妩媚绿水潺潺,这一带的独立小洋房都是占地颇广,附赠视野极佳的山景,她最喜欢细雨蒙蒙的季节,天地间都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在她眼中是极有诗情画意的,只是后来再美的景致在她眼中都失去了颜色罢了。
苏米循着记忆里的路线骑车到山脚,看着被铁门栅栏围住的一幢红色房子。她将单车停好,有些踌躇地站在铁门边,看着里面紧闭的大门,铁门上生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黯然垂眼,这里许久都不曾住人,连门栏都结了蜘蛛网。
日期:2014-02-19 17:13:52
苏米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无所适从,她想做些什么事情,慌乱地打开包,看着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打开手机,里面只有几个号码,无家、无朋友、无工作、无追求,她忽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便蹲在地上抱头失声痛哭。
“米米,米米,跟我走吧。我们到天涯海角。”她抱着头,泪如雨下,当年说着永远不分开,要到天涯海角的人毁掉了她所有的一切,她孤身一人去了天涯,孤身一人回了海角。
她咬紧唇畔,失声痛哭着,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
她拨通苏南的电话,许久,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在开会,苏米,有事快说,我没工夫和你闲扯。”
苏米声音暗沉沙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知道他在哪里?”
没有提名字,但是苏南在那头却是奇异地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沉默了数秒钟,忽而有些阴沉地说道:“今晚你就会看见他,你在哪里,我等会来接你。”
“我在苏家。”她轻轻地说道。
苏南猛地挂了电话。苏家,苏家早就不存在了,这是她和苏南之间的死结。
日期:2014-02-19 17:40:17
夕阳慢慢沉下去,深秋的季节,白昼一日比一日短。一个小时候,前来接她的是苏米没有见过的一个年轻男子。
那人生的很是白净,站在苏米面前,有些迟疑道:“苏小姐?”
苏米坐在栅栏边的草地上,就着昏暗的天光记着日记,闻言抬头看向他,平静地说道:“你好,我是苏米。”
“我是苏先生的助理小莫。”小莫露齿一笑,看着苏米的目光有些惊异,“苏先生临时走不开,吩咐我来接苏小姐去参加今晚风华国际的慈善晚宴。”
苏米点头,将日记本收进包里,站起身拍掉布格子裙子上的草屑,朝他淡漠一笑。
小莫给苏南回了一个电话,然后带着苏米开车前往城郊的一家私人会所。
日期:2014-02-19 17:41:24
“苏先生来时交代我跟苏小姐说一下晚宴的背景。此次晚宴是风华国际的第二大股东卓女士筹办的慈善晚宴,邀请了很多商业大腕、政界名流和知名媒体,为癌症患者筹备资金,之前这位卓女士曾患有癌症,病愈后特意举办了这样的慈善事业。”小莫看了一眼苏米朴素的装扮和旧色的背包,有些迟疑地说道,“苏小姐,要不我们先去商场?我们去的是城郊的私人会所,路上只要堵车不厉害,时间应该能赶得上。”
苏米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说道:“不用,卓女士是什么人?风华国际又是什么企业?”
离开六年,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陌生。
“风华国际是叶家名下最大的房地产企业,卓女士是叶老先生的女儿。”小莫解释道。
苏米恍然,想起印象里似乎真的有这位卓女士,当年苏家和叶家可以说是两虎相争,不想苏家败落,叶家也没有独占鳌头,反倒是司家成了最大的赢家。
日期:2014-02-19 22:46:26
车子到私人会所时,不到七点。
会所前灯火璀璨,名车如龙,年轻漂亮的女公关们在门前迎接着各路受邀请的嘉宾。
小莫将手中的邀请卡递给苏米,好心地提议道:“这是苏先生的邀请卡,晚宴还有半个小时开始,苏小姐要不等苏先生一起来时再进去。”
苏米摇了摇头,冲着小莫笑了笑,道谢后,拿着邀请卡进了私人会所。
苏南不会乐意带她进去,回来的第二日,他便生生地将她拽至这样的场合中,过去的辉煌不再,这是要她自己去面对。
苏米咬了咬唇,在众人的侧目中进了会所。
慈善晚宴是在会所的露天庭院内举行,因为重要嘉宾没有到场,祝酒也未开始,众人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寒暄。
苏米脸色有些发白,扫过人群中一张张面孔,熟悉的或者是陌生的,没有他,她靠在灯火阑珊处的一处景观树前,觉得全身力气用尽,手中尽是冷汗。
日期:2014-02-19 23:07:13
身边两三个手拿香槟的名媛打量着她,指指点点地笑着,声音正好大的能让她听见。
“这什么女人,居然放她进来了。”
“也许是会所里什么人的穷亲戚,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哼。”
“Susan,别管这穷酸女人,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的慈善晚宴不过是叶老爷子借着慈善的名义将自己的私生子介绍给世人认识。”
“这事之前八卦娱乐新闻爆料过,话说那个私生子长得真是帅气,赏心悦目啊。”有一女作花痴状嗲着嗓子说道。
苏米漠然垂眼,正欲走开,一个名字骤然飘到她的耳中。
“这叶拓也真是好命,攀上了司晴那个富家女,叶老爷子看在司家的面子上别说承认他的身份,只怕将来连财产也少不了他的。”
“别说了,他们来了。”另一人低低地提醒道。
她的身子陡然僵硬,叶拓,这个名字如同深谷回音在她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荡着,目光的尽头,叶家老爷子带着一对璧人悠然出席。
日期:2014-02-20 17:29:59
苏米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倒流,呼吸不畅,她踉跄地后退一步,撞上身后一人,打翻了他手上的香槟。
她惘然未知,只看着在众人问候中始终保持笑容的俊逸男子,斯文而干净。
叶拓转头对着身边的女子浅笑,窃窃私语。时隔六年,那些她走过的重山、深海、千万座城呼啸而来,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叫嚣道:“苏米,可怜的苏米……”
她的身子不停地战栗,有人扶住了她,好奇地问道:“你认识叶家的那位新贵?”
她没有听清,只是将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后身男子的双手上,转头看了他一眼,看不清他的模样。
那男人扶着她做到一旁较为冷情的树下,微微深思地打量着她。
苏米一言不发,看着和众人寒暄的主人,看着不断进来的社会名流们,起身寻找着出口。
“天哪,苏米,你是苏米,你不是被赶出苏家了吗?”一个穿着露肩礼服,秀着钻石项链的女人突然认出苏米,幸灾乐祸地叫起来。
日期:2014-02-20 17:32:27
苏米后退一步,被横伸出来的脚绊倒,摔倒在地,脚踝处钻心的疼,她抬眼,见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小插曲吸引过来,不禁面色如雪,如同多年来躲在阴暗处舔着伤口的小鹿陡然间暴晒在阳光下,将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曝光给世人看。
不要有光。
羞耻、绝望、愤怒、卑微,所有的情绪攻击着她,她看着围观众人的各种嘴脸,看着脸色猛然间苍白的叶拓,看着众人认出她的身份,窃窃私语。
各色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场上众人看着这一曲闹剧各怀心思、神情不一。
日期:2014-02-20 23:23:40
“苏米,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落魄,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没有邀请卡是进不来的。”先前出声的女人掩口笑道。
“她怎么还有脸来这种场合?”
“别提了,多晦气,咱们还是离她远点。”
众人指指点点。
苏米攥紧拳头,站起身来,想退到一旁去,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想来世事凉薄,不外如是,她面无表情地垂眼。
“司先生来了。”知谁说了一句,众人都重新换上了一副笑容,迎向门口。
司漠在苏南的陪同下姗姗来迟,一身正装的司漠看都没有看苏米这边的动静,只是礼貌性地朝着叶老爷子问候。
司漠一出现,顿时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都纷纷上前去。
苏米面无表情地看向出现的司漠和苏南等人,曾经是众人焦点的苏南退居在司漠身后,司家、叶家众人隐隐地位超群。
这个圈子的规则早已改变。
日期:2014-02-22 10:49:52
晚宴的发起人,卓女士请老爷子上台说祝酒词,场面很快就热闹了起来,无人再关注落魄的苏米。
苏南见状,退出了人群,扶住了苏米,带着她前往门口。
苏南走的很快,看似是搀扶着她,实际是拽着她前行,苏米生生地咬牙,忍住了脚踝处钻心的疼痛。
出了会所,苏南将她拽到路灯的暗影下,毫无征兆地挥手打了她一巴掌,冷笑道:“搅了晚宴、出尽风头、树敌叶家、惹上司炎更是让司漠看轻你,苏米,你好大的能耐。”
“几年不见,你如今越发地长了能耐。”苏南气急,脸色隐隐发青。他跟随司漠进来时正好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脸颊隐隐抽疼,苏米她跌坐在路灯下,忽而寂寥而自嘲地笑道:“我从来就没有说我会做的很好,这些年不是一直如此吗?苏南,今夜,你不就希望见到这一幕吗?”
日期:2014-02-22 10:52:31
她逃避了六年,苏南要她看的就是他这几年来的生活,他从天堂坠入地狱,如今也要拉着她一起活在炼狱里,而他终于做到了。
沦为交易品失身于司漠,情人另结新欢,亲哥哥仇恨她,苏家不复存在,苏米,这些年一直活在炼狱里,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苏南见她如此,脸色微变,许久,颓然无力地说道:“我派人送你回司家,你好好想想如何跟司漠解释你的愚蠢。米米,你要知道,如今的我们一无所有,唯有依附于司家,我们唯有在司家站稳了脚,才能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苏米垂头低低地笑出声来,声音暗沉沙哑,哽咽道:“苏南,是你不明白,我们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亲人、热情、爱情、信念、青春、温暖,他们失去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无法依靠财富来填补。
苏南闻言粗暴地拽起她的身子,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更加的烦躁,怒道:“住口,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你现在就给我回司家去。”
苏米咬唇,看着这样绝望的犹如困兽的苏南,泪流下来,忽而温柔地低低地说道:“好。”
苏南,这个世界我只有你了,你说的我都会去做。
日期:2014-02-23 10:36:07
回到司家,早就过了晚餐的时间。苏米没有惊动他人,回了客房。司漠一直没有回来,她坐在窗台上,听着夜里的汽车引擎声,有些惶惶不安。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饿的,胃有些隐隐生疼。她靠在窗台上,许久等疼痛缓过去,这才起身想去找些吃的填肚子。
手机铃声响起,她摸索着接听。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苏米的身子僵住,紧紧攥住手机,没有说话。
这几年,她的变化极其大,不爱说话、不爱与人联系,知道她号码的没有几人,苏米早就消失在世人的眼中,除了苏南,没有谁会想起来找她。
“对不起,米米。”那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沙哑的男人声音。
苏米的双眼猛然迸发出一丝幽光,她蜷缩着身子滑落在地毯上,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六年,六年,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能够面对叶拓,也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语,她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冻结成寒冰。
日期:2014-02-23 10:36:48
电话里的男人气息压抑了起来,沉默了数秒钟,沉沉地说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苏米讥讽一笑,猛然挂断电话,手机摔在地上,他永远有着粉饰太平的功力,事到如今还能这般云淡风轻地说着接她的话语。
苏米静静地看了眼摔在床下的手机,转身出了客房,去厨房找吃的垫垫肚子。
走廊里的壁灯都亮了起来,鸦灰色泽加晕黄灯光,映衬着地上深色的地毯,中古世纪的风格不亚于她辗转流浪时见过的那些古城。她从小到大便着迷于这种低调的复古的韵味,只是身在司家,她倒是希望自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那么她还能做着灰姑娘的美梦,而不是现在这样落魄的富家女,见到的越是精致奢华越是能激起内心的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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