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禁忌——自闭症后,我爱上了我的养父

作者: 小公子慕白

  讲台上,教政治学的老师谢可讲的唾液横飞。一千度的大近视却不曾见,讲台下的学生们早已酣睡成片。
  “叮铃铃……”
  刺耳的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大近视谢可则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着讲台下的学生们环视了一眼。
  嗯,不错,都很用心的在听课,点名的时候一个不差,而且个个都精神倍儿好,当真是一群好学的乖学生。

  “贺凤歌!”
  一声‘老师再见’之后,我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夹着课本向教室外冲。然而这脚尚有一只开勾住门槛,谢可却突然叫住了我。我撅了撅嘴巴,百般不情愿的扭头对他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问道,“谢老师,你叫我啊!”
  自然,笑容虽甜,我的心底深处直接送他两字‘呵呵’。
  叫你妹儿的叫,课堂上祸祸我还不够,还得霸占我的下课时间。误了我家老板的接机时间,我呵呵你全家!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顺便帮我做下课题。”千度大近视显然没能看得出我内心的狂躁,慢吞吞的丢下了一句话。
  我继续‘呵呵’两声,挠了挠耳根,望望天色,打哈哈道,“老师,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哈。”
  大近视眼谢可这才眯着眼睛瞅了瞅我,幡然醒悟,“我知道,钟教授今天的航班,你可以把课题拷贝到U盘里带拿回家做,我后天才要,不懂的地方正好请教一下钟教授。”
  算你有良心!没负了我整日吸我家老板的血,来帮你搞这些劳什子的课题!
  日期:2014-03-19 22:45:17
  从谢可那里拷贝了资料,我恨不得以光速向着校外奔去,心中只求着现在的学生、路人们都回家,该抱老妈喝奶的喝奶,该抱媳妇睡觉的睡觉,谁都不要和我抢伟大的出租车。
  最好,此刻的出租车上的最前方,都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恭候贺凤歌大驾。
  自然,这仅属意淫。
  现实是,太阳当空照,我顶烈日等的哥。
  “山岚像茶杯上的云烟,颜色越来越浅,你越走越远,有好多的话还来不及兑现……”

  我的心如火烧,兜里的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单一的铃声,老板专属。
  我眼睛一眯,望着手机上闪动的‘老板’两个字傻笑,却忘记了去接电话。周围经过的同学们,三三两两的望我看了一眼,那眼睛嫌恶中透着鄙夷,想必是在说:
  哟!这哪家的二傻子!
  我全然不见,依旧望着手机傻乐,大嘴裂到了耳根后面。

  电话铃声断了又响,依旧是那碗茶汤曲调,熟悉的歌声将烈日中渲染上了一丝幸福感。我这才晃晃悠悠的划动屏幕,贱贱的冲着电话那头喊了一声,“嘿嘿,老板!”
  日期:2014-03-19 22:48:03
  “又不接电话?”电话那头,那人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温柔中带着宠溺。
  “嗯,上课设置的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我才不会告诉他,我是看着手机,念着他的名字傻笑,这分明是中二行为。只是老板你为什么要用‘又’呢?

  钟亦霖莞尔,无奈的在电话那头丢下两个字,“你啊……”
  “钟老板,钟老大,钟教授,你到机场了么?”我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小声的说道,“我想你了。”
  应该已经下了飞机,否则手机不会开的!
  那个四眼田鸡,又害得我没接到他的机。

  “快了,在等车。”钟亦霖的声音有些疲惫,“对了,丫头,和你说个事情。”
  “嗯。”我哼了一声,装着漫不经心,心中却是算着大概多久之后可以见到他。他说,“上次我有在微信和你说,我在新加坡这边交了个女朋友,我们感情很好。”
  “所以呢?”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我觉得我的心脏忽然抽疼了一下。
  “她跟我一起回来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你就能见到她了。”也不知钟亦霖有没有听出我声音中的不正常,顿了一下又道,“丫头,放心,她人很好,也是个律师,在新加坡的圈内名气很大,我和她提起过你,她说一定会照顾……”
  听着钟亦霖的话,我的心和胃一阵阵的抽疼着,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干净果断的掐断了电话,再也不想听他说任何关于那女人的话。
  一个字也不想!
  日期:2014-03-19 22:50:13
  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少了那份期待与幸福的空气中,只剩下了灼热的热浪。我弯着腰,一手抱着胃,一手抱着心,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身侧,有议论声入耳。
  “你们看,那个就是政法系新转来的学生。”

  “哪个哪个?”
  “就是那个抱着胃蹲地上的,听说了吗?以前在别的学校待不下去了,才转过来的。”
  “贺凤歌呀!”
  “就是她!以前是南大的,差点被开除,后来不知动用了什么关系,才进了我们学校做了插班生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堂叔是南大政法系的副教授。”那声音压了压,道,“这事我可只告诉你们啊,听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呢!”
  “杀人犯的女儿念政法系?有没有搞错?是哪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将南大要开除的学生转到我们学校?”

  那声音叨叨叨的,越不想听,就越往我的耳根里钻,神烦!
  日期:2014-03-19 22:51:09
  “妈蛋,找死呢!”
  终于,我的恶劣脾气瞬间爆发,也不管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狠狠的对着说话的那女的脑门上砸去。
  顿时,桃花满堂开。

  那女的在措不及防中,被我手中的手机砸破了额头,鲜血直流。
  “我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你他妈的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杀人犯的女儿也变成杀人犯!”我觉得不解气,顺手从地上捡了一块修建新校区遗落下的碎砖,怒气冲冲的朝着那长舌妇而去。
  这辈子最恨的便是别人说我是杀人犯的女儿!
  杀人犯的女儿怎么了?那个杀人犯曾经也是桃李满天下!
  日期:2014-03-19 22:52:31
  教务处,辅导员手中的笔竿敲的‘咚咚’作响,一次次的和办公桌进行着亲密接触,她冷冷的看着我,说道,“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不就是打架而已嘛,又不是没打过。
  我翻了翻白眼,盯着教导处的档案柜看着,想着早已过去的一些往事。
  “我是看着你转进学校来的,学习理论、学分成绩、心里素质,你进校的时候各方面都很优秀,当然除了有一点不合群,这也不是什么问题。”辅导员朝我望了一眼,痛心疾首的说道,“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幸好手机只是砸破了额头上的皮肉,也不会导致破相,可是你要老师怎么向别人的家长交代?”
  我,“……”
  “嘿,贺凤歌,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你却纹丝不动?你倒是吱个声,否则这事闹大了,嫣还有你的好果子吃?”辅导员皱着眉头,笔杆敲的更响,被我的无动于衷已是气的不行。
  “没有好果子吃就不吃呗。”我低着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日期:2014-03-19 22:53:40
  “贺凤歌!”终于,辅导员怒了,将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摔在了办公桌上,那笔滚了几下,又掉在了她的脚边。
  她怒容声盛,道,“你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人都打了,不行你让她打回来呗!”我依旧望着档案柜,嘀咕了一句,标准的一副油条太老不怕炸的模样。

  “你!”辅导员气结,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着,“打电话,把你爸妈给我叫过来!”
  我丝毫不让步的回道,“我没爸妈!”
  日期:2014-03-19 22:54:36
  这不是犟嘴的话,自然辅导员不知,她气结,手把桌子一拍,恶狠狠的说道,“贺凤歌你……”

  “我爸早死了,我压根没见过我妈,所以没有!”我不等辅导员说完,翻着眼睛又丢下了一句话。
  辅导员是个年轻的研究生代课辅导的本科生,想必代课生涯是第一次见到像我这样态度恶劣到极端的学生,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是眉头猛的皱了起来。
  日期:2014-03-19 22:55:43
  辅导员尚在愣神,外面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转眼那被打的女生就被一名凶神恶煞的男人领来。
  女生哭哭啼啼的指着我说,“就是她!”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辅导员见苗头不对,急忙迎上前笑脸相对,“这件事情学校会通告处理的,学生年轻吵吵闹闹难免的,大家都是那个年纪过来的。”
  “通告处理什么?我女儿都被她打破相了,要她赔!”男人气势汹汹的说道。
  “赔什么?就她那样子,破不破相还不都一样。”我冷笑了两声,斜眼看着额头上贴着创口贴的女生,一脸的鄙夷,“人丑别怪破相。”
  也许,此刻的我在她们的眼中,就一个小太妹的模样。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男人瞪着眼睛,作势就要抽我。我眉梢一扬,目光迎着他的手掌,道,“有本事你打啊,姑奶奶我先天性心脏病,心口安的是心脏起搏器,有本事你就一巴掌打下来,看看到最后谁哭。”
  日期:2014-03-19 22:56:07
  “你!”男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贺凤歌你够了!”辅导员头疼的看着我,抓狂的抓起了鼠标,对着男人说道,“你们先消消气,小孩子难免有些叛逆心理。我去查查她的资料,里面应该有她父母的联系电话。”
  日期:2014-03-19 22:57:01
  “不用查了,我就是她的监护人。”辅导员的电话还未接通,门外却传来了钟亦霖的声音,而钟亦霖的身后,则跟着大近视谢可。
  脚趾丫想想,也应该想的到是谢可打电话告诉了钟亦霖,毕竟这个学校内,除了谢可和校长,就没有人知道他才是我的监护人。
  “钟教授?”

  校区里,本科生不认得钟亦霖的多,但是研究生却很少有不认得他的。而我的辅导员便是校内的研究生,自当钟亦霖跨进教导处教室的那一刻,辅导员就认出了他。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如在南大一样,钟亦霖歉意的对着屋里的人道着谦,身子错开了屋内的所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视线从我的身上微微掠过又随之移开。
  我咬唇,习惯性的不敢看钟亦霖的脸,别过了头朝着教导处的门外看去。
  门外的墙壁上,还靠着他的黑色旅行包。
  也只有他的旅行包。
  我嘴角轻抿,不自觉的弯了一下。
  日期:2014-03-19 22:57:31
  被打女生的爸爸拉着女生上前,指着她的额头对着钟亦霖指责道,“钟教授,贺凤歌她太不像话了,你瞧瞧我女儿的额头……”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钟亦霖打断,“出去说。”
  说完,钟亦霖没有看我,转身带着辅导员、被打的女生,女生的爸爸都出了教导处的门,站在了走廊上。
  他把我一个人关在了教导处里。

  我趴在窗子的玻璃上看他,教导处的隔音效果很好,我也只能看见他的脸,却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可是,我很欢喜,因为他又来了。
  每一次总是这样,只要我出事,他就会出现,不管他手上有多么重要的事情。
  日期:2014-03-19 22:58:51
  一个小时之后,也不知钟亦霖和他们说了什么,女生爸爸脸色的愤怒渐渐的淡化,最后领着女生离开,只剩下了钟亦霖和辅导员推门进来。
  辅导员说,“贺凤歌,事情钟教授给你摆平了,但是你记住下不为例。”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从钟亦霖的身上略过。
  “打人总是不对的,不管什么原因。”辅导员又说,“此事不能揭竿而过,就此翻篇,你是学政法系的,应该明白这一点。回去给我写篇检讨,顺便把打人原因给我交代清楚。”
  我搓着手指,不想说话。
  打都打了,有本事再打回来,检讨谁爱写谁写!
  “不想写检讨?”钟亦霖看出了我的心思,垂下眼睛看我,温和的嗓音中还夹杂着一丝疲惫与紧张。
  我抬头看他,眼眶微微一红,委屈的嘀咕道,“她说我是杀人犯的女儿。”
  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我才愿意将事情的原委说出。
  辅导员,“……”

  钟亦霖,“……”
  他们忽然都沉默了起来。
  辅导员的沉默是无言以对,而钟亦霖的沉默中,更多了一丝的无奈与心疼。他没有再说话,用左手拉着我的右手,转身提着行礼出了教导处的门。
  日期:2014-03-19 22:59:27
  辅导员在身后喊着他,“钟教授!”
  “饿了吗?”钟亦霖没有理她,只是默默的抓着我的手走着,细声的询问我。
  “饿。”
  “想吃什么?”
  “肯德基。”
  “垃圾食品,不许多吃。”
  “可是,我喜欢啊。”

  “……”他沉默,随而又点头,“就一次。”
  “那我还想吃烤红薯。”
  “……”
  “还有甜玉米。”

  “……”
  “还有冰激凌。”
  “……”
  “还有糖炒栗子。”
  “吃货。”又是沉默了许久,他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我点头裂开嘴巴开心的笑了起来,反手扣了扣他的手心,“可是检讨怎么办?”
  学校大楼的拐角处,钟亦霖忽然停住了脚步,动了动嘴角,风轻云淡的回了我一句,“吃完再说。”
  日期:2014-03-19 23:00:03
  一般这个点去肯德基的无非有四类人,热恋中男女、青春正好的少年、纯真的孩子和带着孩子的家长。
  在钟亦霖的眼中,我和他应该属于后两类人。
  而在我的眼中……

  两只鸡腿,两个冰激凌,一个玉米块,便是我的幸福。
  周三的下午我没有太重要的课,或许有了我也不想去。从学校再到肯德基,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钟亦霖在卫生间里洗澡,电视机的声音遮不住水流而过的哗啦声。
  我索性调小了声音,蜷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闻着房屋中的味道。
  这是他回来的味道。

  这个家,不大不小,刚好融下两个人的气息,也只能融下两个人的气息。
  日期:2014-03-19 23:00:30
  水流的声音咋停,短暂的安静过后,我听见他轻着脚步走到了沙发边,眯成缝隙的眼睛中能够看见他的白拖鞋。
  他弯腰温着嗓音在我耳边问道,“丫头,睡着了么?”
  我依旧眯缝着眼睛看他,嘴角弯起了浅浅的弧线。
  “多大了,还在沙发上睡觉。”他习以为常的碎碎念了一声,抄起遥控器关了空调和电视机,转而又在沙发前蹲了下来。
  他如往常一样横抱着我,想要我把我抱回我自己的房中睡觉,却咬牙又丢下了一句,“垃圾食品吃多了,越来越重了。”
  我想问他,我和那个女人谁更重。
  可是我终究没问。
  他说她是他女朋友,他也抱过那个女人吧?
  或许发生了更深层次的关系,那种关系叫上床。
  日期:2014-03-20 10:11:05
  他把我放在了床上,替我盖好了毛毯。转而出了卧室又提着箱子进来,将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拿出,往我的衣橱、柜子上摆。
  米奇、泰迪熊、维尼熊,悠嘻猴……
  包括这几年风靡青少年儿童的喜羊羊。
  我望着那只喜羊羊,嘴角狠狠的抽搐着。

  更甚,我忽然从他的箱子里,看见一件可以武装到牙齿的奶牛套装。那是一件睡衣,不少中学女生喜欢的,后面的帽子往头上一罩,除了脸之外就是人型奶牛,黑白斑格外的分明。
  最甚,他竟然将奶牛睡衣拿过,坐在床边对着我比划,似乎在比划款式大小可否正好。
  日期:2014-03-20 10:30:15
  我瘪了瘪嘴巴,有意逗他一样的翻了个身,果断将头蒙在了毛毯中,背对着他。
  他锲而不舍,转到了另一边面对着我,又开始摊开那件睡衣比划。我咬牙,果断的伸脚,踢乱他刚拉直的睡衣,换个姿势继续装睡。
  拜托,我是十八岁,不是八岁。

  “别装睡了,起来看看这件睡衣合不合身。”事到如此,钟亦霖再看不出我是装睡,就是他傻。
  “呼……”
  士可杀不可辱。
  我装死,坚决不想试。
  “叮咚……”
  敲门声从门外传来,钟亦霖无奈的望了我一眼,最终丢弃了他手中的奶牛套装。
  我心中一动,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在他站起前搂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钟亦霖扳我的手,笑着说道,“别闹,开门去了。”
  “送快递的,让他们将东西放门口就行了。”我想都不想,肯定的说道。
  “那万一是到付呢?”钟亦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听话。”

  说完,不等我再开口便直接起身出了门。
  我揉捏着毛毯,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这栋别墅是我和他的家,平时他的快递不是送到他学校就是送到律师事务所,送到家门口的少之又少。而我,从来都不喜欢交朋友,更不喜欢上网买东西,我和他生活了十年,还没有收过一封快递。
  但凡熟一些的人,都清楚他去了新加坡开讲座。他刚回来,那么碰巧就有快递上门?
  日期:2014-03-20 10:34:00

  “丫头,她叫许甄。”果如我意料,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侧还跟着一个女人。他说,“我先前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有和你说过她。”
  许甄……
  我默念着她的名字,面无表情的看她。钟亦霖说过,她是律师,在新加坡的业内很有名。这点从她的穿着上皆能够看的出来,她一身的黑色职业套装更显干练。乌黑的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肩头,果真有几分律政先锋里女律师的模样。
  她笑容可掬的看着我,友好的朝我伸出了手,“你是凤歌吧?在新加坡的时候,经常听亦霖提起你。”
  日期:2014-03-20 10:34:47
  我手指上下搓着毛毯,朝着钟亦霖看去。他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个是我从新加坡的一家睡衣店看见的,听说今年在年轻女孩中还挺流行的。”许甄一眼瞄到了我床边的奶牛睡衣,急忙上前拿过,自来熟十足的坐在了我的床边,笑着说道,“还有这只喜羊羊,上次我听亦霖说你喜欢毛绒娃娃,特意为你挑的。怎么,喜欢吗?”
  “我……”我咬紧牙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中崩出了一句话,“非、常、讨、厌!”
  就说钟亦霖从来只给我买我喜欢的米奇和泰迪熊还有悠嘻猴,那种弱智到极点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毛绒公仔,还有全身黑白分明的奶牛睡衣,他怎么可能给我买?

  钟亦霖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自然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不想知道,可是自晴那件事之后,他还从来没有将哪一个女人领进家中!且还是一个自作聪明,智商很高,情商为负的女人!
  “……”许甄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样反应,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钟亦霖。钟亦霖急忙出来缓和气氛,道,“甄姨只是想哄你开心。”
  甄姨?
  他倒是会给她定位!
  日期:2014-03-20 10:35:25
  我瞪着眼睛看钟亦霖,一把将奶牛睡衣和放在我床头的喜羊羊抓起,朝着门外丢去,大声吼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才是奶牛,她才喜欢喜羊羊,她才是弱智,她全家都是喜欢喜羊羊的弱智白痴!”

  我大二了,不是小学二年级。
  许甄看着我的反应,已是尴尬到极点。
  “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家!”我还没完,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力的将许甄往房外推,完全不想去理会钟亦霖的脸色。
  “丫头,别闹了!”钟亦霖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我反应如此激烈,急忙攥住我的手腕劝说道。
  我甩开了钟亦霖的手,转身提着我的包,朝着钟亦霖吼叫,“她不走我走!”

  “凤歌,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的!”许甄急的在一旁拉着我解释,“我只是看那些人的女儿喜欢,以为你会喜欢。”
  “拜托大婶,我十八岁,不是八岁的弱智。”我不依不饶,“还有,我的名字要你叫了,松开你的手!我和你很熟吗?”
  日期:2014-03-20 11:14:39
  “我……”许甄哑了个口,向来以三寸不烂之舌浪迹律师界的她,忽然不知该怎么和我沟通。
  也许,此刻在她的眼中,我像个疯孩子。
  我挣不脱钟亦霖的力道,气的一把将手中的包摔在了地上,对着许甄又吼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要你的假好心了?”
  “亦霖。”许甄红着脸,尴尬到极点的她,忍不住向着钟亦霖投去求救的目光。钟亦霖敛眉看着我没有说话,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趁着这个缝隙,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钟亦霖的手臂,朝门外冲去。
  这个地方只能有两个人的味道,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多了任何不属我们两人的东西我都会缺氧而死。
  日期:2014-03-20 11:15:12
  “丫头,你安静点。”钟亦霖在我摔门而出的前一刻拉住了我,回头朝着许甄,无奈的说道,“甄惜,你先回酒店住,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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