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身为江湖大盗,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作者: 炽de天使

  官偷,一个神秘的职业,从业者艺高胆大行踪不定,隐秘于茫茫人海行事低调,每做一个案子都会慎密计划,从筛选、踩点、跟踪、方案制定到实施以及撤退,均会反复演练和评估,没有把握绝不轻易出手,被偷官员的财富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力,而且他们被偷后大多选择沉默,直到有一天,一个大案子激怒了当地的一个强势官员,他决定雇佣黑势力追杀官偷者,一报怨仇并想黑吃黑。
  我是一个穷屌丝,一个雨夜,意外碰到黑势力追杀官偷,官偷藏钱逃命,我暗中转移钱财,但这意外之财给我招来了杀身之祸,两派势力一起要灭口夺财,我与官偷女孩历尽险途,一起重操旧业,被引领上官偷之路。
  第一章:雨夜天降横财
  秋夜冷冽,风疾雨斜,苏波波夹腿弯腰缩着脖子,右手捏半卷卫生纸左手提裤腿,为避水坑东跳西蹦,这三十元的小旅馆果然坑娘,晚上蹭了老板娘半碗葱花面,加上霉气扑鼻的薄被,苏波在半夜冻醒过来。
  翻海倒江,腹痛难忍,厕所被堵,责问前台小姑娘,那小娘们睡眼朦胧伸手遥指屋后荒野,无奈兵至关口,大有饥不择食喷涌而出之意,蹦跳着冲入暗色中,为避人耳目,得跑得远些,雨不大,但紧而密,发梢上就有了露珠往下滴,暗骂一声“卧槽”,见前面小河浅滩处有一柳树,就隐于树根处,急不可耐蹲下怒放,那一个爽歪歪哇,除了菊花有点粘,整个身子都通了。
  刚要起身,后方传来一阵摩托车声,复又蹲下,这要突然站起,怕吓着路人,显得突兀,搞不好整个别人马失前蹄,岂不罪过?

  且慢,似有意外情况,那摩托车后面,远远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路狂奔着,边喊着“站住,站住!”,虽为雨夜,寂静中那声音显得很是恐怖。
  波波左跨一小步,躲于树杆后,侧身细窥,见那辆摩托车竟然急刹于树边,上面下来一个戴着头盔的廋小男子,从后座拎下一个大背包,快速从波波身边跑过,男子拎着包四处张望,距波波不足两米,但应该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见河岸边有一块突出的石板,男子就将背包塞入石缝里,捡些乱石树枝匆忙盖上,返身跳上末曾熄火的摩托车,向前疾驰而去。
  后面几个电筒光柱闪划着,一路追来,波波吓得大气不敢喘,已经半靠在树杆上不能动弹了。
  日期:2014-03-31 15:25:27
  只听到“呯呯”两声脆响,后面追着的其中一个举枪射向摩托车手,波波扭头看那车手,已是车歪人倒,滚落在田里。
  骑车的似是被枪击中了,这是在拍电影吗?灯光和摄像在哪里?导演呢?
  波波吓得抱着柳树颤抖,一泡屎拉出个凶案现场目击者,这屎算是拉大了,波波心里默默念道:“阿弥陀佛,我是来拉屎的,我真的只是来拉屎的,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摩托车手放弃车子,向河边跑去,后有追兵慌不择路,纵身一跃,“咣”地一声跳入冰冷的河水里,水面荡起一圈波后,男子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就只能看到浮在河面上的一个头盔了,不一会,连头盔都没入水中,男子不见了!
  追赶的几个人围在岸边观察了一会,见落水的男子没了身影,估摸是沉入水底淹死了,就匆匆散去,消失在雨夜中。
  声音渐渐远去,没一会,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细雨还是一直下,河面上对岸倒映的路灯光处,雨点打出密密的一个个小圈。
  日期:2014-03-31 15:26:51
  波波的脸上全是雨水,用手抹了一把,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在做梦,匆匆用已经半湿的纸擦了屁股,拎起裤子就逃。
  没跑出三步,突然忆起,刚才那摩托男藏在石板下的背包,心突突地跳,紧张得迈不动腿,小腿肚一直打颤,看前后方没有一个人影,波波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跑向那只背包处,翻开树枝乱石,拉住包带一拉,将包扯出石缝内。
  包是那种大号的野外登山包,很沉,拉开半个袋口,凑近一看,波波惊呆了,包内是一叠叠码得整整齐齐的人民币!大概十万元一捆!

  我的个天哪!波波差点吓得跌倒在地,脑子里飞快地联想出几个情节:
  一、骑子男子是一个江洋大盗,夜入金库,得手逃跑时被发现,驾摩托车仓皇逃窜,警察随后紧追,男子拐入小路,警察只得弃车穷跟,大盗带着包甚是不便,就停车把钱隐藏,轻装上阵,继续逃窜。
  二、男子因与同伙分赃不均,产生矛盾,趁机独吞赃款,想携钱外逃,被同伙发现追杀,一路逃至波波拉屎处,先将钱藏了日后脱险回头再来取用,逃命要紧,若能躲过这一劫,则后半生金盆洗手,安度残年,逍遥隐于城市某一角落,不愁吃穿。
  三、骑车男为一大土豪,时日男子刚好取大额现金有用,露财后被匪徒盯上,埋伏于半路打劫,一路围堵追赶而来。
  日期:2014-03-31 15:27:59
  想到骑车男如果没淹死有可能和后面追赶人返回找钱,波波不敢再逗留,但提着一袋钱回旅馆也不是办法,他灵机一动,倒不如把这包钱转移个地方,下次摸清情况再来取也不迟,倘若占了这不义之罪,很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小命不保,那伙人手上还持有枪支,定是玩命之徒,万万惹不得。

  将石块乱枝盖回原处,拎起背包,波波环顾四周,发现东面一百米处有一只废弃的破船,大半条船体已经沉入水中,只露出后半截船尾翘出水面,那里倒是一个藏钱的好地方。
  包太沉了,波波连拖带拽,吃力地把包托上船尾,自己爬上后,发现后船舱内干燥洁净,倒是找到了一个藏钱的好地方,把包推到角落后,拿了船上的几块碎木板盖在上面。
  想了一会,波波拉开包,拿出一捆,解开上面的牛筋,抽出一刀,塞入上衣内袋,再复原后跳上岸,猫在船上搜索了一遍河面,没见一个人影,就回去旅馆。
  蹑手蹑脚地走进旅馆,穿着军大衣睡在躺椅上的小姑娘被惊醒,见门口进来一个浑身湿漉漉行迹诡秘的波波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来。

  “你谁?”姑娘从躺椅上半仰起身,厉声责问。
  “我?”波波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刚才去外面方便,这不是你让我去外面的嘛,这雨把我淋的,你啥破旅馆呀,这配套设施也太他妈的不完善了”
  姑娘瘪了瘪嘴,“哦”了一声,回忆起来,“你怎么看起来好似尿自己头上了”
  波波心还在狂跳,也不想跟这小娘们计较,暗暗按了下里面藏着一叠钱的上衣口袋,返身上楼。
  日期:2014-03-31 15:29:07
  这种低价旅馆住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管店的也习惯了语言粗俗插科打诨,但老板虽然刁钻小气,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常是给口袋见涩的跑江湖者施以小舍,拖欠房费添双筷子是常有的事,比起富丽堂皇的星级酒店,这里反而更温暖更有归属感。
  关上房门插好内销,拉严窗帘,苏波波颤抖着掏出那叠带着体温的钱,一屁股坐在床头,在灯下仔细观察。

  钱整齐地被纸条封着,上面还有农业银行的印签。
  不是新钞,也没有连号,波波抽出一张,甩了几下,又拿在手上捻捻,手感不错,对着灯光一照,头像清晰立体感明显,防伪荧光条也能显现。
  是真钞!
  波波一阵狂喜,又抽出几张验看,都确定不是假币,就把钱重新扎好,拉开抽屉放进去,觉得不合适,拿出来藏到枕头下面,又觉得不妥,放到电视机后面,还是觉得不合适,重新拿出来,到卫生间踩到马桶上,撬开顶棚上的一块塑料板,把钱放到里面后恢复原样。

  用毛巾擦干头发,波波手枕在脑后斜躺在床上,不禁笑出声来,抖着脚哼着小曲乐得无法自止。
  日期:2014-03-31 15:29:54
  突然想起什么来,波波一骨碌爬起来跑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张望。
  极有可能,那个男的脱身后返回原地,或者让同伙来找钱,波波看了下表,凌晨一点零六分,外面还在下小雨,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影。

  没有一点睡意,波波一直盯着窗外小河边的那条小路,河滩边的破船静静地斜插在水面上,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波波忍不住又跑到卫生间,爬上去摸到那叠钱,在手中掂了掂,放回原处。
  泡了杯茶,关掉灯,拖来一张椅子,波波索性坐在窗前,从帘缝里盯着外面的动静,至少今天晚上,波波是不敢去取包了的,他思考着再等三天,如果确定那个摩托车手没有回来找包,他就把钱取走。
  坐着坐着,波波慢慢在椅子上睡着了。

  突然,一个浑身滴着水珠的男子撩开窗帘从窗户里爬进来,猛地抓住波波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拎起来,质问他为什么藏他的钱。
  波波吓得结巴:“大大大大哥,钱我没偷,替您藏着呢,就等您来拿,在河边破船舱里,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去找来?”
  “休得抵赖,你小子不就是想黑吃黑,贪了我这一袋钱嘛”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波波,一把伸进他的衣领,抓出他藏在内衣袋里的一叠钱在波波眼前晃,“还狡辩,替我保管?你这都已经用上了,你说,这是什么?”
  日期:2014-03-31 15:31:03
  男子说完,把那叠钱狠狠地甩在波波脸上,从腰间拨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来,架在波波的脖子上一划,波波感觉到一股粘粘的液体从脖子上溢出来,一摸,一掌的血红色。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波波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全身,浑身瘫软在椅子上。
  波波从梦中惊醒过来时,全身都是虚汗,全服都湿透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头还好好地架在自己脖子上,自己还没死!
  心还在狂跳,刚才的梦境太真实了,仿佛那个男人刚从他面前消失不久,波波大吸了几口气,镇了镇神,拍拍胸口,告诉自己,真的没死,还活着。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疾风从关不严的窗缝里钻进来,撩拨得窗帘四处晃动,帘布的边缘不时地拂过波波的脸庞处,怪不得刚才梦里被刀划过脖子的感觉那么真实,原来是窗帘的功劳。
  波波突然觉得极度地疲惫,钻入被窝,倒头睡去。
  日期:2014-03-31 15:38:54
  第二章:跳出屌丝圈的梦想
  一个激灵苏波波从睡梦中醒来,一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十多分了,今天与那个超市约好谈进场价格的,睡过头了,波波手忙脚乱地穿衣下床,忽然记起昨夜的事,对呀,我还去谈个鸟啊,我有钱了,我他妈有钱了,我他妈的不鸟你们这些王八了。
  波波光着脚噌噌噌跑到卫生间,跳上马桶,掀开天花顶上的一块塑料板,伸手探入,那叠钱好好地躺在上面,拿出来,甩了甩,狠狠亲吻了一下,放回原处。

  外面还在下雨,空旷的河边没有一个人影,沉船依旧。
  拿起电话,波波拨通了超市主管的电话:“喂,李主管啊,我小苏,不不,我没到,我今天有事不过来了,没事,不做就不做嘛,这点小生意,什么?我没发烧,我正常得很,小李啊,这么跟你说吧,从今天起,我不求你了,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其实啊,我是你爷!哈哈哈!”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波波挂了电话。
  日期:2014-03-31 15:42:05
  这一通电话真他妈的爽酷逼了,老子与这帮龟孙子打交道吃尽了苦,为了进场上架求爷爷告奶奶,低声下气摇头乞尾,就差没给他们跪舔了,公司名气小,与大名牌的没法竞争,进场就得靠求人巴结,这些龟孙子拿捏住了波波他们的七寸,什么进场费、赞助费、宣传费、广告费、仓储费,生意还没做成一分,就狠狠地砍上一刀,波波有时为了完成任务,把自己的奖金都倒贴进去了,明的还算,还有暗的,请客吃饭是小事,还得送烟送酒送卡,遇到狠角色,直接与你谈销售额的提成,忙碌了一年,波波非但没赚到钱,还背了一身债,这他妈的什么活。

  好几次波波想着离司另寻他业,无奈这个工作是个连环套,前面的货款拿不回,不但奖金泡汤,连放在公司的五千元押金也要被吞了,作为底层人,波波感觉到了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是如此的残酷,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
  波波高兴完,静下心来,昨天夜里的突发情况得好好再梳理梳理,不能忘乎所以,到时来个乐极生悲鸡飞蛋打,搞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这事,得好好计划,要冷静,要沉着。

  肚子饿得咕咕叫,波波先去填肚子再说。
  日期:2014-03-31 15:43:13
  摸摸口袋,里面最大面额的纸币是一张二十元,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已经不足四十元,昨天出门带来的五百元钱,请超市那龟孙子吃饭一百七十元,一包烟三十五元,火车票四十二元,打车费十二元,旅馆押金一百元,其他自己吃饭公交车用了一部分。
  波波犹豫了一下,再次来到卫生间,从顶棚里拿出那叠钱,抽出五张,放入口袋。
  一路哼着小曲,波波实在难抑那股高兴劲儿。
  “哟,帅哥,什么事这么开心?”总台的小姑娘悠闲地趴在台面上,盯着脸露喜色的波波看。
  因为是常客,波波与小姑娘已经混得很熟,经常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趁机吃把豆腐,伸手在小姑娘性感的屁股上摸上一把。

  “美女,今天这么性感,是不是想勾引我呀?”波波凑上去,快速贴近小姑娘的脸,差点吻上她了,小姑娘娇嗔了一下,骂一声“死鬼!”,就躲开了。
  波波嘿嘿笑了几声,手抄在裤袋里,昴首走出大门,旅馆里是不提供早饭得,边上就有好几个早餐点,波波踱到其中一个,要了一碗28元的海鲜面,唏利哗啦地豪华了一会。
  刚吃完,公司的区域经理打来电话,大声质问波波为什么回绝了超市的进场谈价,波波心不在嫣地糊弄着,说自己心情不好,不想谈了。
  电话那边叽叽喳喳地骂个不停,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上了,波波已经习惯了,他经常被主管这么骂,无论是在办公室里还是电话里,有时候还是会议上,一直被爆粗口。
  这次他淡定地把电话放在桌子上,任由那个傻逼独自在电话那头咆哮,波波顾自拿起一张报纸,悠闲地阅读上面的当地新闻。
  电话对面那个人骂得累了,也觉得无趣,喂了几声见没有回应,恶狠狠地甩下一句回来收拾你,就挂了电话。
  日期:2014-03-31 15:44:23
  波波也不恼,平静地付了面钱,又在边上的水果摊上买了一串香蕉和几个苹果,一甩一甩地回旅馆。
  “美女,要吃香蕉不?”波波扔一串香蕉在柜台上。
  “哇,香蕉,我最爱了,谢谢你哦,帅哥,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姑娘撕下一只香蕉,剥开含入口里。
  “要吃香蕉以后跟我讲嘛,我一直带着!”波波坏坏地说。
  小姑娘明白过来,脸腾地红了,把香蕉皮扔向波波,“那只香蕉你自个儿留着吃吧!”

  波波笑着向姑娘挥挥手,向楼上走去,他要回房间好好计划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外面一如既往地小雨淅沥,伴随着秋风,气温下降了不少,河边平静如初,四周没见一个人影。
  波波既喜欢又害怕的结局是男子此时已淹死在河里,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他中枪了,而且追赶他的那帮男人在岸上观察了一会,如果摩托男从水里浮上来,那些人就会发现继续追杀的。
  男子一死,这些钱就死无对症,从那天细节回忆看,追赶的那伙人对钱好似不怎么感兴趣,目的是杀人灭口。
  没人提起钱,这些钱就是波波的了,再等待一段时间,神不知鬼不觉,波波就成百万富翁了。
  可是,男子淹死在河里,他的尸体迟早会被发现,这里就成为了一个凶杀现场,更要命的是,摩托男身上中枪,这案件就大了,警察到时首先会寻找目击证人,并搜索附近证据,这个旅馆一定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目标,走访、查监控,对应时间,波波马上会被发现,虽然波波没有参与凶案,但马上会被扯入其中,供出所有的作为。
  不过,波波作为凶案目击证人,他完全可以忽去藏钱的细节,只要他咬紧牙关不说,这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把钱转移到破船上的秘密了。
  日期:2014-03-31 15:45:11

  对,就这样,波波暗下决心,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就隐匿这部分事实,熬过这一关,这钱还是他的,除非藏钱的地方被警察找到。
  假如摩托男没事,侥幸逃过这一劫,回来找钱是一定的,他在原先藏钱的地方找不到包会怎么办?一定是认为钱被碰巧看到的人拿走了,或许会判断被追杀他的人取走了呢?那他就绝望了,不敢去讨要,那么,放弃!
  这个结局应该是最完美的,没有人知道波波的存在,一个完美到吐血的故事。
  最近三天对波波来讲非常关键,要是男子死亡,他会在这几天被发现的可能性最大,要是男子没死,他或者他的同伙来找钱的可能性也最大。
  波波决定继续住在旅馆里,看紧他藏钱的地方,随事情的进展随机应变。

  他不能有过分反常的行为,以免引起周围人特别是前台那个小姑娘的怀疑,白天摩托男是不敢前来敢钱的,波波可以外出转悠,晚上他就紧盯窗外,观察动静。
  波波决定去外面转一圈,下楼再去续点押金,这间房间可不能被别人订走,这里从窗户外望出去,刚好可以看到河岸边,地利位置非常有利。
  吃了水果的小姑娘对波波更加热情了,动作麻利地给波波做续房手续,波波说工作还没谈完,要再住四天,姑娘体贴地只收了波波三百元押金,眼里也透出些温柔来,看得波波险些站立不稳。
  波波现在没心思泡妞,即使那姑娘暗示他,今天上完前夜班就休息了,波波也没作回应,假装没有听到,付完钱就匆匆出了门。
  日期:2014-03-31 15:47:29
  这是一个小县城,深秋的寒意中,街上透着一丝冷清,波波没带伞,刚好有一辆公交车靠站,想都没想,波波跳上公交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脑子里满是昨天晚上那个摩托男子的身影。
  漫无目的地坐了七八站,波波在一条比较繁华的商业街下了车,这条街波波很熟悉的说,他来过不下二十次,对面就是那家超市,为了把产品打入超市里,他花的心血真心不少了。
  波波二年前从中专营销专业毕业,这个八爪鱼搬的专业让毫无背景的波波一毕业就跌入迷茫中,他做过人寿保险,发过宣传单,开过网店,打过临工,吃不饱饿不死,搬过无数次家,遭过无数次白眼,在路上发宣传单时,还差点被一辆车撞死,找到目前这家单位,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但很快发现,这家没有前途的企业只知道剥削别人的劳动力,往死里榨,苦于生存之困,波波忍声吞气,盼望凭自己的努力和吃苦打开市场,先好好养活自己,再备点钱为以后创业准备资金。

  在这个行业里,底层的销售员要赚钱是很难的,因为没有关系,分到的市场很贫瘠,不但竞争剧烈,而且没有一点人脉基础,要有点起色就得投入,波波哪有钱花啊,现在这世道,已经没有不花钱可以建立关系的地方了,就说这个月吧,波波工资都抵进去了,就是为了拿下这家卖场,拿到覆盖奖。
  生活上的艰苦波波早已习惯了,有时吃了上顿没下顿,他忍忍也过去了,最煎熬的是波波觉得对不起家里人,波波来自大山深处的农村,从小乖巧懂事,特别聪明机灵,一直是父母心中的希望,为了供他上学,家里已是家徒四壁,债台高筑,但倔强的母亲依然咬牙支持儿子考大学,这种暗流涌动的楚痛给波波带来了强大的心理压力,在高考时,他失手了,发挥极差而落榜,母亲固执地要儿子去复读,权衡再三,波波选择去读了中专,以尽早毕业赚钱养家。

  日期:2014-03-31 15:57:49
  第三章:西餐厅的窘态
  日渐年迈的父母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爸爸还在建筑工地打个临活,妈妈在家里种些蔬菜养几只鸡鸭补贴家用,在村里,波波家的生活条件是最差的。
  波波也曾意气风发过,想干一番大事孝敬父母,无奈理想很丰满,现实太过骨干,几次碰壁后,波波只得顾及生计了。

  最惊险的一次是波波陷入传销窝,差点家破人亡,一个很要好的同学骗他有一个前景广阔的生意,波波借了高利贷,后来才发现是传销,很幸运的是,他趁黑夜翻窗逃了出来,及时还掉了高利贷,才没有跌入深渊,否则波波真的只有选择自杀了。
  波波聊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丝丝雨帘打在身上,有了一丝凉意,他挟了挟单薄的外套,觉得是应该给自己添件厚一点的衣服了,这次出差走得匆忙,没带衣服,没想到天气一下子会变得这么凉,波波的皮肤很差,一受凉身上就起红斑,痒得难受,有时候还会肚子痛,波波虽然年轻,但身体状态一直欠佳,腹泻是经常的事,胃不好,牙齿也不好,由于长期睡姿不正,还落得个腰腿痛,坐久了右下肢感觉到拖地不起的样子,天气转寒时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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