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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几条命?说说我自己在大学城撞鬼后的一些经历
作者:
走千山
首先,我不想争论世上有没有鬼这个老话题,小时候受教科书的洗礼,曾经我也是唯物主义者,“科学”这两个字我会说也会写。
直到念初二的时候,父亲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两三个月,话也讲不清楚。当时看了很多医生,中药西药吃了无数也不见好,当我们以为都快没救的时候,突然却痊愈了。后来父亲悄悄告诉我,他是之前跟邻居泉叔半夜去放田水,经过铁路边那片芭蕉林的时候,遇见一个女人坐在一段倒塌的围墙上乘凉。泉叔看她不是本村人,却见我父亲颇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两人还攀谈了几句,很熟谂的样子。
走远之后,泉叔忍不住好奇心,就问我父亲那个女的是谁。我父亲反而诧异了,说这是某某某的老婆,自己村人都不认识了吗?泉叔说,某某某都六十几了,那个女的看起来最多三十呢,怎么可能。那时候,我父亲已经六十多岁,泉叔才四十,父亲口中的某某某,在村里是跟父亲同一辈份的人。
泉叔话一说完,我父亲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就清醒了,马上拉了泉叔绕道回家,田水也不去放了。那个中年妇女,已经是死去好几十年的人,泉叔在她死那年还小呢,怎么认识?
回到家,父亲和泉叔同时生病了,泉叔还被送去医院开了刀,两三个月后,两人又几乎是同时痊愈的。
日期:2014-04-30 16:39:00
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我是他最疼的尾子,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没过几年,在我身上也发生过一件怪异的事。
从南梧二级公路拐进我们村的那条小路,出了公路几十米,就要经过一座所谓的“乱葬岗”——一座不大的小荒坡,上面凌乱地聚集着数不清的坟山。有一天我去东津的大姐家,回来时已经半夜,超过十二点了。经过“乱葬岗”时,当时不是雨季,泥沙小路是干爽的,也没坑也没有石头,就在那样平直的路面,一直骑得很顺的摩托车突然莫名其妙倒了地,幸好我反应快,也没有摔伤。可是当我刚刚把摩托车从地上扶起来,好像有个人推了把似的,它又倒向另一边;我站过那边再扶起来,它又莫名其妙地倒向这边。
惊愕两秒钟,抬头看到乱坟坡上白花花的墓碑,背心突然刷地寒了一下。但是,那时年轻气盛的我,马上就怒了,指着坡上凌乱的坟堆破口大骂:“草你妈啊我草,有种滚出来,同老子明刀明枪干过!”
骂完,再去扶车,这次车不倒了。骑上车,加大油门,我飞一般逃回了村。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形和感受,仍然清晰如昨。
类似的经历,这样的胆子,大家有木有?有木有?
日期:2014-04-30 17:51:00
再说些近年的。
楼主本人不知道命好还是命歪,活到现在没怎么打过工,都是自己创业,虽然辛苦的时候多,一直都很自由。
不读书后,首先是在中山大学的小北门外——下渡村送外卖。那段时间倒没发生过什么灵异的事,后来辗转到华南理工大学位于广州天河北的本部校区,就不同了。
在华工送了两年外卖,第一年跟朋友合伙“蓝叶快餐”,倒相安无事。第二年自己搞了个“年轻时代外卖”(现在还在经营,不过经营者早就不是我了),很多事情就来了。
首先,是我侄子半夜送餐经过华工的西湖桥时,听到凉亭边“扑嗵”一声巨大的水响,就是有人跳水的声音,循声看过去,月光下湖面却很平静的,一丝涟漪也没有。联想到前天西湖刚有个女生从凉亭跳下去自杀,侄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平时是无论如何也蹭不上的桥对面那个又高又陡的长坡,当时呼呼呼一下就踩上去了。
日期:2014-04-30 18:29:00
华南理工大学天河校区本部的历史,是有着中山大学那样的老年纪的。那时候,北区学生宿舍有很多是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老建筑(貌似现在都已拆除干净,盖新楼了)。当年心血来潮认了个干弟弟,姓张名盼程,现在微软公司上班了,大学时他住的宿舍楼,就是那样一栋老掉牙的老楼房,一层楼只有一个公共厕所。
盼程跟我说了很多他们学校的恐怖事件,有些是听说,有些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那些年华工每年至少要翘两三个学生,我送餐时亲眼见的就有一个是在足球场猝死,一个是打球后贪图近路,想从西湖游泳游过对面研究生宿舍,游到一半在湖中抽筋死……而盼程说的最恐怖的一个,是他们北区宿舍(好像是北九还是北十二?)有年九月开学,当有女生用钥匙开了宿舍门,首先浓浓的恶臭扑面,一进门就被吓晕了——她一个舍友正躺在自己床上,大热天的,腐烂了都……
盼程亲身经历的是,有天一大早起床去尿尿,厕所已经有一个人了,正在刷牙。因为是同一层楼,住久了彼此都面熟,所以都微笑着打了招呼。他尿完一回头,那个刷牙的同学,已经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马上跑下楼向楼管阿姨呼救,白车还没到,人就不行了……从那以后,盼程跟我说,他无论晚上还是大清早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了。
日期:2014-04-30 20:21:00
当然,以上只是有点恐怖,并不灵异。
现在说说我在华工亲身经历的一次灵异事件。
有天傍晚一个住学五栋旧楼的女生发来信息,抱怨说王菲感情危机了。因为“年轻时代外卖”刚刚开始,平常接单、送餐都是我一个人包揽,这个女生常叫外卖的,也算认识了。我就回她信息:人家大明星呢,跟你八竿子够不着的事,发财也不关你屁事呢。她没听我说似的,自顾自地一个劲抱怨,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什么的……正遇上学生订饭的高峰期啊,我那时周身忙着呢,也没怎么管她。
过不多久,我送华工北区的外卖,就见学五栋拉了警戒线,很多警察跟学生围着,听说有人跳楼了,从五楼阳台跳下来,当场就断气了。我当时心里一疙登,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吧,那个抱怨王菲感情危机的女生就是五楼的,回店里马上查QQ,果然她号码下线了,心情栏只有两个字:“永别”。打她以前订餐留的手机号,关机。
忙过饭市之后,QQ上问她舍友,果然,跳楼的不是别人,就是她。我心里那个悔呀,只恨自己当时只顾忙赚老婆本,却不想现在的年轻女孩心理如此脆弱,我早该多劝导一下的。
这还没完,只是开始。
话说当晚送宵夜的时候,学六栋有个宿舍订了一只黑美人西瓜。刚开始生意是难做的,所以除了送快餐、送烧烤,还送冰冻西瓜。学六就在学五的后面,中间有条小小的水泥路插进去。那条路,一向走惯了的,我平常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可是那晚上鬼使神差的,单车差点一头撞上学五栋常年紧锁、长满铁锈的侧门。当时这一跳吓得不轻,赶忙绕路出来,重新到学六楼下,天气热了,等人下楼拿外卖的时候很无聊,就走到学五跟学六中间操场乘凉,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落头上。
手一拨,是一朵几乎半个巴掌大的大红喇叭花。
抬头看,旁边只有几棵桉树,桉树是没有花的,这种形状类似喇叭的花也叫不出名字,那颜色,红得跟血一样,鲜艳刺眼。再看两边,无论学五还是学六,每一栋相距我当时站的位置最少都有十几二十米,就算最顶层的五楼有人恶作剧,这么轻的花他要丢也丢不了这么远,丢不到我头上来啊,当时没风的!
很快,我看到了学五楼下不远处水泥地上尚未擦除的人形线条……不得不说,人越长大,胆子越小。终于看到学六订西瓜的下楼了,当时把对半切开过了的西瓜匆匆往铁门缝里一塞进去,我钱也不收了,拉了单车没命地蹭回店里。
值得一提的是,那晚之后,我连续衰了一段日子,有一次是早上去天平架水果批发市场进货,钱包被人偷了;有两次送餐途中弄丢了钱;还有一次,在店门口,走着走着,突然摔一跤,门牙都飞了一颗……
日期:2014-04-30 21:07:00
05年的时候,我离开已经进入正轨的“年轻时代”,单枪匹马进入大学城,开始另一段新的创业。
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不断创业、开新店,稳定盈利之后,又另外创业,另开店……猴年生人,有着猴子般不安分的性格。
05年,广州大学城刚开始有第一批学生进驻。除了广州大学跟广东工业大学,其它学校人来得真心不多,像华南师范大学这些规划几万人的学校,那时就来了两三千人吧估计。
日期:2014-04-30 21:13:00
在广州大学城呆久了的人,大约都知道内环路有一段与众不同:它东起文创中心侧门,西至内环路与南三路的交叉路口,短短一两百米,空气特别阴冷,完全跟咫尺外的其它地方是两个世界。习惯晚上跑内环锻炼的学生喜欢它,因为正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进了这段路特别凉爽;送外卖的不得已要骑车走过这段路时,心里多少有些忌讳,特别是在冬春季节,从店里一路骑车过来都还可以,一旦进了这段路,整个人忽然间倍感阴冷,有时背心还会莫名起了鸡皮疙瘩似的,发出阵阵寒碜。
当然,这是现在的情况了。
华师生活南区宿舍群与省中医院之间是一大片绿化带,靠近这段内环路的路边,是大学城内别无分店的一片榕树林,榕树林往西是个人工湖,再往西,湖的那边一座小土山,也是目前大学城内唯一仍保留原始风貌、几乎没有人工改造过的原始荒山,路边看去,山上一丛丛朽木残枝,其间点缀着无数散破的石碑、鼠洞蛇窝之类,虽然一路之隔的对面就住着上万华师的学生,多年来也没见有人胆大加无聊地爬上去游玩过。
在我们外卖这行人里,我们私地下把那片榕树林叫做“养阴地”,那口水面泛着红锈,仿佛再过一万年也兴不起一丝波澜的小湖,我们叫它“百鬼湖”。
“养阴地”、“百鬼湖”这两个名字不是随便乱取的,借用古龙前辈的话说,它也不是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弯腰捡起来的。它们当然都是有来历的。
几年之前,就是在大学城中医院还没正式开业,旁边的广大附中也没建起来的时候,这段内环路是很正常的,既不阴,也不凉。
那时候,真正阴森的是大学城中医院旁侧的那段南三路,从南亭村过来,过了南五路的交叉路口开始……对,就是广大附中与广工生活西区的那个交叉路口,从那里一直到内环路交叉的那一段。比现在这段内环的阴冷更有甚之,到了深秋尤其碜人,连一样规格亮度的路灯灯光,在这里也比其它地方更黄、更青一些,晚上置身其中,总会驱使人的大脑不知不觉往恐怖电影的诡异场景联想过去。
日期:2014-04-30 21:19:00
这里有一部分是从“梦之城:广州大学城的灵异事件……”那个旧楼贴过来的,看过的朋友请忽略过去。
本楼是“梦之城”的修改版,因为我想尽量做到最好,不是存心要吭大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楼主新人,拜谢。
日期:2014-04-30 21:28:00
我刚进大学城开的“蓝叶快餐”,算得上是广州大学城专门面向大学生服务的第一批外卖店之一,南亭村进村第一条街巷第四个档口。
那时候,大学城人很少,岛上配套工程还没跟上,商铺更少。学生肚子饿,除了去饭堂,选择真心不多。所以,刚开始那两年生意真的很好。
那时候,华师生活北区还没住上一个学生,南区这边也只二、三、四这几栋零星住了些人,我每天骑着单车跑南三路送外卖……对,那时电瓶车还没兴起,送外卖的确很辛苦,靠的完全是人力。第一年夏天学生放假,我们没生意做,也放假了,我一个人留守看店。一个闷热的傍晚,百无聊赖,我骑车去商业北区的宏城超市(现已倒闭多年,不用去看了)买了两只烧鸡和啤酒花生,回来路过装修中的省中医院旁边这段南三路。暑天的广州,真不是一般的闷热啊,之前我踩单车已经踩得挥汗如雨,但是一进了这段路,就好像进了空调房一样。因为贪图这里的凉快,当时也没多想,胆大包天的扔了单车坐到人工湖边的草坡上开吃。
不料啤酒还没喝到一半,背心莫名其妙就起了寒意,总感觉有只看不见的手,在那搓啊搓,揉啊揉……就是在那一直搞我。但是,偏偏周围除了花草树木和夕阳红霞,什么都没有啊,连一只蚂蚁蚱蜢也没有!
丢掉刚咬一口的烧鸡,扶起单车拼了命地蹬回南亭村。
后来,我把这事跟房东大叔说起,大叔一听就连连摇头,怪我大胆鲁莽,说我喝酒身后那地方,以前是个死人坑,抗战时被日本鬼子活埋了好多邻近村民、市民,后来还埋过不少鬼子。
日期:2014-04-30 21:38:00
这还不止。开学后有几个晚上,我们店的送餐员超过零点送华师的外卖,都在那段南三路莫名其妙摔下车,其中一个叫阿东的,摔得满脸是血,差点破相。我们后来的宵夜都提早收工,超过十二点就不送华师了,实在要送,也绕远路走中环送。
再到后来,省中医院正式开业,广大附中也招生了,这段路阳气越来越盛,加上内环路边、人工湖旁那片榕树逐渐长大成林,南三路段的阴气慢慢消失,反倒是这段原本没事儿的内环路,可能因为紧邻这个榕树林的原因,渐渐变得阴冷,直到现在。
当然,也还远没达到南三路那一段以前的阴冷程度。
日期:2014-04-30 21:40:00
对了,说到湖,我刚来时,那口人工湖还没有,只有个面积很小积水很浅的小水塘,正处于准备开工的状态。而下面,就是村民讲的万人坑。湖施工的时候,我看见很多民工跟吊机在湖中心用水泥钢筋筑了块很大的碑,埋在下面,蓄了水后,现在那碑当然看不见了。但我想那块碑一定有它的作用吧,不然谁会那么无聊,政府钱再多,不至于这样的法子来浪费。所以,我们在大学城送外卖的这个小圈子,私下就叫它做“百鬼湖”了。
至于那片榕树林呢,你如果逛遍大学城的整个小岛,就会发现,它是整个大学城里独一无二的。
广州大学城有很多树林,也很多榕树,但成片成林的榕树只在那里有,而榕树在风水上有吸收、聚集阴气的说法,我跟一些村民交谈的时候,一致猜想它是用来聚集、镇压附近阴气的,不致于令百鬼湖下面的万人坑阴气四处乱窜。所以,我们又都叫这片林子做“养阴地”。虽然有一小段内环路近墨者黑,变阴森了,但总比以前的南三路要好得多。
不过,物理教科书告诉我们,宇宙间能量是守恒的,它会转化,或者换个地方存在,永远不会消失。
日期:2014-04-30 21:49:00
2、人到穷途
花无百日红——有时候,我真的好奇说这句话的我们的那个老祖宗,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把他生得那么聪明。
随着广州大学商业城、北亭广场、贝岗新天地……这些超级巨舰相继竣工招商,村民们也跟着纷纷砸钱搞商业街、商铺,可以预见,风光无限的外卖市场即将走入末路穷途。我于是退出经营已久的外卖行业,离开大学城,另觅出路。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不过,所有的梦想都未能实现。在收获了一次又一次的头破血流,折腾到死去活来的时候,仍旧在大学城外卖一线坚守的大姐在电话里说:“不顺利就先回来帮我送送餐,当做休息一下吧。”于是,离开两年之后,我又回到了广州大学城,带着满身失败的标签。
然而,正如邓百文所说:以旁人难以想象的我的倔强与偏执,这次回头,绝不可能仅仅为了休整。是的,一如当初离开,这次回来,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记得有天走在一个叫做“同老”的小乡镇上,路过一个择日、风水、点痣的小店门口,里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叫住我:“哎,小哥。”
左右看看,冷清的镇街并无旁人,我诧异地看向坐在店里小方桌后面的中年人:“叫我?”
中年手捋长须,点了点头。空间狭小的店内光线灰黯,中年人头发浓黑,面容清瘦,不过胡子却很白,而且一直长到心口下方——那得蓄留多长时间啊,恐怕从十几岁就开始留胡子留到现在,才能这么长吧。
而且,我看不起这个染胡子的神棍。
“没钱。”我说。
“哎小哥,别急走啊,你知不知道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
“妈的,老子比你还穷!”我愤怒地翻出口袋。
这个还用他说,这还用得着别人来提醒吗?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一定满脸发青,满面黑气,这两年做毛毛不顺,很多倒霉事不去找它,它也一件件接踵而来。
日期:2014-04-30 22:14:00
曾经,二姐拿我的生辰八字去给老家附近很出名的一个风水先生,先生说:我早几年有过两年好运,能够发点小财。但这两年运势剧降,到明年更会有一个大劫,可能有点难迈过去……
大劫?二姐急了,那怎么办?
劫算什么,这些年起起落落无数次,早就不把它放在眼里。我感兴趣的是:“如果大难不死,有后福吗?”
因为对着镜子看的时候,无论怎么看自己都不像是短命鬼的样子,所以我不关心什么劫什么难,只关心什么时候发财。
算命佬摇头:“未必过得不说,就算跨过去了,前面仍旧苦海无边……”
草,不就是想多坑点钱嘛!老子多多少少,也是经过风浪、见过世面的,像那些迷信大妈一听有劫马上回家捧棺材本求化解的傻逼事才不会有的好不好!
所以,一见这个染胡子的神棍又妄图用这等低劣的手法来坑钱,我就冒火了。你以为留长胡子就是仙风道骨,染白胡子就像神仙了吗?
神仙那么好做我早捧个啤酒瓶当观音去了。
“那你还进山?”
“不进山你养我?”
“哎,小哥,你把自己弄丢了,你知道不……”
我擦,升级了。再说下去,我要不要留下来做他性奴?万一这家伙变态的话,因为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摸一摸弟弟还在,赶紧逃跑,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日期:2014-04-30 22:21:00
事实上,那些日子我有经常在思考:什么是命运?为什么有些人好运得走路都能捡到钱、做梦也会笑;而我自从离开大学城,却是一次又一次地碰壁?
虽然拒绝那些所谓先生、大师的佩饰啊、风水布局什么的改运方案,然而对于命理的推测和分析,我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因为,有时候,真的很准。
例如,我这两年真的很背……背到你无法相信,背到我都想自绝经脉了。后来,酒桌上一个朋友对我说:“你太执着了老叶。老话说人有三衰六旺,不要急嘛,衰到底了就会好。”
“衰到底就会好?”
“比方说,你炒过股,应该知道市场上没有永远的熊股,也没有永远的牛股。你也算曾经牛过,调整个三两年,也算正常,看开点。”
对啊!一拍大腿,我豁然开朗。
如果说我这两年的命运,就像一只没有庄家看上的烂股,一直都在漫漫熊途。但是,再烂的股超跌了也会反弹,跌到底了就会反转。
问题是,谁能看清楚它什么时候、跌到哪里才是真正的底部呢?
——庄家。
股市往往庄家就是跟上市公司勾结的机构,或者直接就是该上市公司幕后的老总,他们可以根据需要操纵公司数据,哪里是底,哪里是顶,都可以被他们制造出来。所以,如果说我这两年衰运连连就像一只阴跌不止的熊股,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也像股票背后的庄家那样,操纵一下自己的运气呢?
“操纵运气?老叶,混傻了吧你?”朋友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股票真正转牛之前,都有最后一跌,我相信运气也一样。像我已经背运了这么久的人,一身晦气,霉到不能再霉了,这时如果再像做庄股票那样推它一把,让它加速赶底,说不定就能马上迎来反转了呢?就算不反转,来次像样的反弹也好啊。既然看不清究竟要背运到几时,我自己也实在没耐心折腾下去,那么,只有这个办法来,一次痛快的解决。”
“怎么解决?不要告诉我,你要去买老鼠药。”
“小时候老师就教我们:物极必反,负负得正。”深深吸了口气,我说,“我要回大学城,去养阴地,睡一夜。”
“老叶,你干嘛要从医院跑出来,干嘛要停药呢?”朋友从椅子上跳起来,再次摸我额头。他也知道养阴地跟百鬼湖的事。
拨开他的手,我坚定语气:“你就当我穷疯了吧。”
日期:2014-04-30 22:23:00
中国有句老话:穷极无聊生怪象。
是的,你就当我穷疯了吧。
就算最好的朋友,也没有办法想像我的倔强和偏执。
所以,当大姐来电话的时候,我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顺理成章地回到广州大学城——事实上,也没地方可去了吧。
回到大学城的第一天,送完最后一趟宵夜外卖,跟大姐说一声要去邓百文那过夜,出了门,径直就往“养阴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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