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与你的四分之一世纪[GL]

作者: 王寒曦

  冲动是魔鬼,不冲动又怎么会发帖呢?
  没加柠檬的corona,真不是一般难喝,家里就剩这种带酒精的饮料了,只能凑合。她不在,周末的晚上了无生趣,只能跟桌上的一堆酒瓶作伴儿,宁可自己在家宿醉,也懒得出去。
  如题,和她在一起半个世纪,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习惯,突然自己一个人了,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生活。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跟助理确认日程,没有重要会议,给自己放假!开车去海边,躺着喝咖啡看书,暂时忽略她不在的事实。
  日期:2014-04-04 22:42:45
  早上,看着右边空着的枕头,我知道梦醒了,又要开始新的一天。我叫王曦,性别,女,我的她叫高寒。即便能活到100岁,我们已经携手走过了人生四分之一。
  日期:2014-04-04 22:45:08
  两个刷绿漆都不上色儿的老黄瓜,经历过了恋爱,吵架,长期的两地分离,分手,复合,出柜...一起熬过最辛苦的日子,历尽磨难,如今苦尽甘来,终于有了每天属于彼此的普通和平静。
  突发奇想的想把自己的经历发到天涯,算是给自己和有缘看到的朋友的鼓励。les路难走,入门需谨慎。她她恋情没想像的那么容易,普通的生活里还是普通人居多。免不了的家庭压力,社会压力,无法公开爱人身份的压抑心情,没有法律约束的无力感。
  日期:2014-04-04 22:46:12
  其实没必要非给自己贴个因为是同性的标签,异性的恋情也可能会遇到同样问题。当然,有爱喝水饱纯tnnd骗人,没填饱肚子前谁有心情和你逗咳嗽?经济基础决定一切,老谁家那小谁在若干年前就总结出来了,绝对真理。
  日期:2014-04-04 22:52:56
  我们的经历不是高帅富和白富美的故事。没有波澜壮阔,没有纸醉金迷,没有文艺范儿,没有让人羡慕的双方父母理解支持,只有我们自己的坚持,所以可分享的只有我们的心路历程,冲破各种压力的纠结,痛苦和坚定。
  日期:2014-04-04 23:26:17
  想把这手指脚趾加起来也数不完的过程尽数回忆有点难度。
  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高寒以前会,自从被高妈偷看过烧掉以后就没再写。这也已经是10年前的事儿了。我感谢高妈,是她让我们更认识到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位置,坚定了方向。
  磨磨唧唧说了这么多废话,果然酒精很起作用。

  日期:2014-04-05 01:18:23
  ---------初相识------
  中考,我没能考上本市第一重点,因为那年我和病魔比书本亲。家里打算让我做高价生的时候,老爷子的朋友介绍说A市的外国语学校不错,于是我就被发配了。办手续费了点周折,报道的时候已经开学,我没能参加军训,有点遗憾。很狗血的,我和高寒同一寝室。
  对第一天上课没什么印象了,晚上回寝室后我先做了自我介绍,其他5人互相介绍后,又和我说着班里的,年组的各种趣闻算是给我补课。给人感觉是一群开朗,很好相处的女孩儿。我机械式的微笑符合着,和不熟的人保持距离是我的习惯,后来被这些姑奶奶们说我那时候装酷,因为这个没少挨数落。

  我有点脸盲,那天我唯一记住的就是高寒,因为她比我高!那时我168,她170。庆幸自己那时候的嫉妒心,不然也许不会有后来的故事发生了。
  学校是全封闭管理,在那个还在用传呼机的年代,除了学习,也想不出还什么可做的。而且看着新课本,我知道自己落下很多。书本啃累了会去操场溜达,直到走不动才回去休息,这样有助于更好消化一天的学习成果,因为我可以熟睡,让大脑可以有充分时间去整理一天的记忆,我也享受着自己一个人的时间。
  第一个周末,以庆祝我的加入为由,寝室聚餐,高寒坐我旁边。看我不怎么吃东西,就夹了好多菜给我,搞的我很不好意思,心里对这个第一天唯一记住的女生稍微放下了防备,于是就和她找些话题聊。其中有问她咋长那么高的,她淡定的说小时候多吃了两袋化肥,当时别提多想抽她。
  11月,北方的冬天已经开始冷了,周五晚上高寒在下自习回寝室的路上问我周末就不见人,是不是去偷偷约会了?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和她说了我打算乘公交车走遍这个城市的计划。一般周末的时候,A市本地的同学会回家,外市的也多是互相约着一起活动。我给自己安排的节目是先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然后乘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慢慢看这个城市的风景。
  高寒听了很兴奋,强烈要求第二天要和我一起行动,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那天选的路线是靠近郊区的一处古迹,从学校走一段路就有直达车。刚上车这妮子还很多话,逐渐安静了,侧头看她脸色难看,表情痛苦。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晕车,我很无语,眼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带她下了车。

  在路边休息了一下,决定打车回学校,车上她把头靠在我肩膀,我下意识的坐直了些。
  的哥实在是很给力,一路上车开的那叫疯狂,估计搁现在,一年驾照有一万分也不够他扣的。终于熬到学校,下车高寒飞奔向洗手间,吐了。敲好久的门才让我进,轻轻给她拍着背,又把自己的水壶递给她,希望能好受点,当时很内疚好像连累了她。
  问她能走回去不?她摇头说再歇一下。学校洗手间的环境实在不咋好,看她难受的样子,我决定背她回去。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绝对的心跳,上气不接下气,当然了我是累的。
  其实她很轻,背上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肋骨,是自己那段时间身体太差,加之她比我高,进到寝室我也快不行了。后来高寒说我们一路上没少接受目光洗礼,实在也顾不上只能老实趴在我身上。
  把她放在我床上,因为她在上铺。给她盖好,把脸盆放了水在床头方便她再想吐,我拿凳子坐在床头。第一次仔细看她,皮肤是我喜欢的小麦色,很光滑。可能枕头不舒服,她微侧了头,发现更喜欢看她的侧面。虽然她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漂亮,作为完美主义者的我,一时间对眼前这个精致的脸竟觉得又没什么可挑剔的。接着手不受支配的去把她垂在额头的发别到耳后,发呆了好一阵子,直到有人回来。

  日期:2014-04-06 06:36:35
  -* 懵 *-

  就这样她在我床上,我在凳子上看书,直到午夜她醒来。看见我脖子上的自制读书灯,她好像看到了E.T,盯着我半天没说话。受不了她的注目礼,小声问她要不要去洗漱,点头。
  看她把头发随意束了马尾,很快就回来了,头发上还有点水珠,脸有点红,看我笑笑。没看懂是抱歉还是感谢,小声道了晚安,各自睡下。枕头上还有她留下的淡香,我很快睡着了。我有一点洁癖,刚到寝室的第一天就拜托了各位,请尽量不要坐我的床。按我的习惯,应该换了床单枕套才躺下,可是那天我舍不得那个味道。
  因为亲密接触事件,她觉得不好意思,周日单独请我吃饭算赔礼。还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就随着她去了学校附近一家清真馆子。一路上她挽着我的胳膊,多少让我有点不自然,总觉得哪儿不对,可她身上的淡淡玉兰香实在好闻,我没有挣脱,就这样被搀扶到了目的地。
  特别干净的小饭馆,夫妻店。叫了两碗面,几个清真小菜,真心味道不错(直到我们分别,这个小饭馆共去了三次。)高寒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但不像寝室里其他几位姑奶奶那么聒噪。
  “你话太少了,是不是吃的太少没力气?”顺着她的手势,我看到碗里多一块儿肉。
  我笑笑,“谢谢。”想了想又说,“和不熟的人不太爱说话。”

  “咱俩还不熟?我都上过你的床了。”
  “那大爷您觉得我床上舒服么?喜欢要常来。”
  “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把爷伺候好,自然不会亏了你。”
  低头吃面……。
  逐渐适应了高中生活,转眼到了12月,旧病复发让我突然休克,因为是周日晚上,我被送到了隔壁医院。醒过来就看见高寒在旁边,眼睛红红的。那晚我们说过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一直握着我的手。

  毫无意外的第二天一早老爷子来了,接我回家,然后我就被光荣批准住院了。我讨厌住那个老干部病房,总觉得阴森森的,真心害怕半夜醒来床边突然出现个老爷爷老奶奶找我聊个天什么的。
  一个人躺床上,发现会想高寒,想念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玉兰香。初中听同学讲过玻璃,同志,我不知道这也包括女性,也许他们也不知道。自然的也就没把自己的感情往那归类,那我对她的想念算什么呢?
  日期:2014-04-06 21:07:34
  -* 心情过山车 *-
  住院,出院,依旧没查出病因,我已经习惯了。老爷子还是让我在家住到寒假开学,第一次有了那种特别想假期快点结束的欲望。回来前忘记问她们的电话,和组织失去了联系。可是她们联系老爷子接我,应该有我电话的?看来我的人品的确有问题,心中有点失落。
  寒假终于结束,平叔送我回学校,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有事,没功夫搭理我,我也乐得耳根清静。一路上跟平叔聊着汽车,心里想着再见面会是怎样的情形,一个冬天都没有联系,还是不要期望过高,想到此,失落。又把频道转回和平叔的汽车话题,我喜欢各种交通工具包括自行车,可能是因为喜欢那种在路上的感觉,不论远近每次都会有新的收获。
  放下我的东西,就让平叔早点回去,路上还有积雪,趁天黑前会比较安全。高寒还没回来,老大老二把我夹在中间,问我病养的咋样,又说她们放假前去跟班主任要我的电话,被拒绝了,说那是个人隐私,应该直接问我。班主任是个海归,年轻漂亮,对我们也是美式管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到我们学校教书。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都挺喜欢她,绝对女神。那个瞬间心里怪着班主任的多事,同时失落的情绪全部转化成期待。

  傍晚的时候,高寒在家人簇拥下闪亮登场。她们家人真应该姓高,高爸高妈需要仰视(高妈穿了小高跟鞋),旁边的高小妹跟高寒一般齐。四人站一起,赏心悦目,高寒更像妈妈。
  看见我,高寒快步走上来,拉着我介绍(其他几位在入学的时候已经见过)。
  “小寒整个假期都在念叨你。要注意休息,父母不在身边,你们小姐妹要多照应。”高妈声音也像高寒一样柔柔的。
  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整个假期都在念叨我?原来她也想我了,这是什么情况。抬头目光对上高寒的,瞬间我又把目光移开,一个假期的委屈瞬间消失不说,还有点小兴奋,我觉得自己脸红了。
  日期:2014-04-07 22:39:41
  -* 感动1 *-
  高一的课业不是很紧张,正常的上课,自习,月考。我不是班上的积极分子,高寒有任职班委,而且和男女同学都打成一片,个人魅力大大的有。
  某天上课我正在神游(上课我很少听讲,基本提前自己预习,到重点地方听听,其他时间都在想别的事情),后桌同学传来一张字条,上写着:
  大脑袋,又发什么呆,擦擦口水!

  认得出是高寒的字,喜欢她的字,给人洒脱的感觉,虽然不像女生写的。回头看到她得瑟的奸笑,无奈打开笔记本,写了两个大字,朝后面举起:去!死!
  大脑袋从此就成了她私下里对我的爱称。如果在初中时代,谁要给我起个外号,绝对是没挨过毒打,可那时候我内心居然挺高兴,基本可以确诊为自虐。
  白天在班上我俩的交集不多,课间休息她都是和其他同学说说笑笑,还有其他班的来找她。但去食堂,回宿舍她都会跟我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默契,我们都会走的很慢。
  我怕冷,到了冻人不冻水的那段时间就想找地方冬眠。高寒看我总在椅子上坐,盖条小毯子,问我,答:被窝太冷,不想进去。
  她转身去洗漱了,我也没在意。没一会儿,人回来,换了睡衣直接躺我床上,把我给看傻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主动投怀也有点太速度了?

  人家倒是淡定,看着我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翻着白眼说,别不识好歹啊,赶紧去洗漱!
  从那天起高寒每天都会给我暖被窝,再回去睡。
  因为高寒的“特殊待遇”,我被几位姑奶奶说成小白眼狼,说平时白对我好了云云。我保持一贯的王氏微笑,从没回答也没解释过,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高寒则是一脸欠揍的得意表情。
  一晃到了春暖花开,某周末我俩一起去逛书店,走到路口突然有自行车冲过来,一把给她拉回来还是有点小碰到,好在没受伤。这里不得不说,高小姐的运动神经实在差的可以,白白浪费了她的大长腿。

  看她吓到的表情,自然的握上她的手,冰凉,嘲笑了一句:“你胆儿也忒小了,就一自行车把你吓的手冰凉。”
  她有点回过神,“我从小体寒,一年四季都手脚冰凉,大惊小怪!”
  瞬间,我被定格了,大约三秒后?我的眼泪被按了快进。我属于坚强派,很少哭,那之前掉眼泪是小学毕业老妈带我去剪了长头发。
  那天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在大马路上哭了个一塌糊涂。当时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怪自己粗心?还是心里害怕?还是觉得自己太幸福?现在想想应该是感动吧。
  日期:2014-04-08 23:28:43
  -* 做坏事 *-
  大马路丢脸事件之后,以为高寒会觉得我奇怪而疏远我,事实证明我多虑了。高寒和我去城内游的次数有增无减,不过没有再搭公交车。虽然这样乐趣少了很多,我俩的零用也多半浪费在打车上,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漂亮姑娘3陪(吃,喝,游),我还有什么资格不满意?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初夏某夜,大周末的宿舍只剩我俩,吃过饭回来突然觉得哪哪都不自然。
  洗漱完毕,她看我我看她,突然冒出一句:“大爷今晚留宿如何?”
  说完我咬舌自尽的心都有,发誓绝没经过大脑,完全是动物本性。
  她怎么回答的我忘了,因为实在太慌张。再后来人家一贯的淡定上了我的床,伸出那让人闹心的大长腿,
  “妞,过来给爷捶捶腿。今天走的累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吸过去,按了没两下,“姑娘,你这手活还得学啊。”
  “滚,还没伺候过人呢。”
  “大脑袋,其实你一点也不像你看上去那么温和。”
  “我说过我是小绵羊么?”

  “那你讲讲是怎么大灰狼的。”
  虽然每天在一起,还真没说过小时候的事情给她听,想着宿舍没人,就给她讲了初一的糗事(自认为比较大灰狼的)。
  “初一刚入学,我因为个子高,被分到最后一排。同桌是个男生,耍帅又不帅那种。午休回来,看他坐在我位子和同学说话,就有点气不顺,语气严肃告诉他以后不要坐我座位。
  此贱男抬头曰:男不男 女不女的,说话还挺拽。

  要知道我当时还沉浸在失去留了六年的长发,换成个2B发型的悲痛中,加上他那个欠揍的表情,我抄起身后卫生角的水桶套丫头上,然后从我凳子上给他踹了下去,可能不够解气,我的脚不停落在他身上。
  周围同学都有点傻眼没有过来拉我的,直到一个声音喊:王曦,好了!
  顺声音看过去,是林暄(我的发小,后面再介绍)。然后我就在入学当天被停学两周,全校点名批评。”
  一口气讲完,抬头看她:“你怎么学会打架的?”
  “我没打过架,就是看他不顺眼,而且觉得他说那话太刺耳。”
  “不可能。要不就是吹牛了吧?”
  “爱信不信。小时候我妈看我身子弱,让我去学武术直到小学毕业。知道害怕了吧?”

  “你要敢打我,立马绝交!”
  (可能被吓到,这么多年只有她赏过我俩大嘴巴。)
  坐的有点累,我们决定躺下说。平躺,床刚好够宽。换她讲。
  “我小时候也挺作的,可能有点多动症,放学被留堂是经常事。有一回在幼儿园,老师实在管不了我,就把我关小仓库了。中午吃饭也忘放我出来,直到晚上我妈来接我,才把我想起来。开门一看我自己玩的可开心了,全身上下没有干净地方,还披头散发的。”
  我笑到不行,侧身面向她:“你这肤色是小黑屋关多了导致的吧。”
  “比你强,大脑袋挂个大白脸。”她也转头面向我。
  碰上她的目光,我没移开,她也没有。接着我碰到她的唇,软软的,紧张的没敢呼吸,她也是。

  持续了大概几秒钟后,高寒起身去关了灯,又躺回我身边:“晚安。”
  我的妈呀!我的初吻!能再不浪漫点吗?您老人家心得有多宽?纠结了好半天我才睡着。
  醒来发现被高寒抱着,美的不行,昨晚的不浪漫,通通丢进了垃圾桶。
  日期:2014-04-11 22:15:09
  -* 小别 *-

  快到期末,我对成绩的问题一直没概念,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从没管过我的学业。高寒同学成绩一直保持前5,考前还是会紧张复习,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她。自己每天闹心着考完就放暑假的问题,一点也不想回家,单纯就是不想和高寒分开那么久。
  暑假还是来了,宿舍几位大神都跟打了鸡血样的,高寒和平时没大区别,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要带回家的东西。
  平叔来接我,老大老三和高寒同路,顺便把她们送到车站。下车拉着她的手,迟迟不肯放开。她露出上下两排大白牙,“赶紧走吧,叔叔该着急了。
  我回去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自己在家,不舒服别大意,药也贴身带着。”
  “真的每天都打电话?”无奈于自己的白痴。
  “是啦,赶紧走吧。”
  “高寒,王曦怎么跟你小媳妇似的。”被老三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被推上车,看她们朝我挥手道别。

  她们是下午的车,我先到家。回家给林暄打了个电话,哥们居然在家,报备我回来了。
  林暄,大块头,阳光派,也有不作就不会死的一面。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两家人至今非常要好。初中时此君因为我的入学当天就窜红,后来没少帮我摆平各种事件,很感谢他,属于可以托付终生的类型。
  约了第二天出来吃饭,挂了电话,回自己房间望天,等高寒到家。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听见电话响,又听见王奶奶喊我,说是我同学的电话,睁开眼发现不是做梦。跳下床接起来,听高寒大笑问,刚才是谁,说话太逗了,还学王奶奶说话,又大笑。
  王奶奶是山东人,说话有很浓的口音。上小学前我跟她的时间最长,学了一口标准山东话,上学后才慢慢改过来。

  又聊了几句,怕她累让她早点休息,挂断。想她了,很想。我仔细的想过,为什么会对一个认识一年不到的女生那么着迷,义无反顾的想把所有最好的给她。如果换了我现在的年纪,还会不会那么迷恋,答案是肯定的,因为首先我戒不掉她身上那个味道,从开始就被深深吸引着。所以人再高级也还是脱不了动物本能,至少我是这样的。
  一个月的假期,今天是第一天,在日历上写下倒数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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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4-12 01:23:20

  -* 暑假 (上)*-
  暑假第二天,不用早操,可以睡懒觉,我还是定点就醒了。起来看到老太太在做早饭,老爷子在摆弄他的观赏鱼,这样的情景不多,实在太有家的感觉,让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走错门了。
  早饭桌上,被通知晚上有饭局,什么叔叔请客,主题是给我接风。我就是一幌子,还是要去当花瓶。又被通知,隔天去医院检查身体,我也答应着。在父母那里,一切都被安排好的,我只有答应的份。
  中午,和林暄约在以前总去的烧烤店见,问他和小女朋友的进展,他居然不要脸的问我说的是哪个?
  此君总给人印象花心的不行,其实专一的要死。就受不了他那恶心人的劲儿。
  俩人白话好几个小时,散伙。反正也知道过几天没事还得出来喝酒。
  晚上高寒打给我,因为饭局散的晚,没接到。回来打给她,她已经睡下了,没说几句又挂断,我的心情不佳。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每天都有通电话,但是时间都不长,感觉我和高寒生疏了。

  那个暑假实在炎热,加上高寒对我的态度,让人烦躁,最后和林暄商量决定去长白山避暑。坐绿皮车去,应该算比较初期的自助游。计划里最大的难关是怎么让我家那俩老佛爷点头。
  此事只有林暄出马,感觉没费劲就得到许可,我挺佩服老林的。但我更佩服我父母,如果是我闺女有个不知道病因的毛病,随时有可能休克,我说啥也不可能让她随便离开视线,更别说什么寄宿学校,什么自助游了。
  临行前打给高寒,说可能有一个星期不能联系,她只是淡淡的让我好好玩,注意安全,不要忘记带着药,语气里听不出一点对我的想念,我是真有点生气了,还有些失落。
  日期:2014-04-12 15:15:25

  回忆果然有不开心的,被主动忽略还是没有忘记。
  你喜欢的非主流位置今天还是没人坐,回来带我去旅行吧。一会儿到了你的上空我是跳伞呢,还是跳伞呢,还是跳伞呢,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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