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轮回——地藏王养了千年的宠物,不慎遗落人间

作者: 皖北三儿

  一:
  入眼有和煦的阳光,青绿的山岗,微风拂过,温和又惬意!小五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有多少年没享受过这样舒适的时光了?小五闭上眼睛想,一千年?或许更多吧?自从被地藏王带回地府,就再也没有闻过阳光的味道。小五陶醉的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暖感觉,渐入梦乡。
  忽然,耳朵里传来嘈杂的喧闹声,有人也有狗。猎人?小五猝然惊醒!约十丈开外,三四只凶猛猎犬正疯狂跑来,在它们后面,还紧跟着七八个猎人!

  小五下意识的想要隐身,却无比惊诧的发现自己竟然法力全失!时间紧迫,容不得小五思考前因后果,只有凭着本能撒腿狂奔!
  后面的人和狗疯了一样追上来,小五紧张之余暗悔自己平日贪玩,疏于锻炼,失去法力后居然连狗都跑不过!眼看着就要被狗追上了,小五绝望的奔着左侧的悬崖跑去——千年修行,就是摔死也不能被狗咬死啊!那样自己那些葬身狗嘴的前辈们还不得笑得再死一次?
  悬崖转瞬即到,小五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奇怪的是,想象中的粉身碎骨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居然掉进了一条河里!更巧的是,她竟然被水流冲进渔人的网里!
  难道今天是要在劫难逃了吗?小五挣扎着,期待渔网出水前,她能挣出一个洞来逃之夭夭!但是这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打渔人眼睛都快瞪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网中挣扎的白色动物:像黄鼠狼,可黄鼠狼有白色的吗?此刻的小五斗志全无,千年前的记忆告诉她:落入人类手中,除了死,基本没有第二种下场。
  只是这么死了实在不甘心啊!怎么说自己也有了千年的修行,在人间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只是想不通自己明明在地藏王的口袋里睡觉,怎么会出现在人间的山上?又怎么会法力尽失呢?难道这就是劫数?
  小五胡思乱想着,也不去管外面渔人怎么看她。
  在渔人眼里,这只奄奄一息的白黄鼠狼太令人费解了!他也不打鱼了,小心翼翼地收起网,就这么兜着拎回家了。

  日期:2014-04-28 00:46:00
  二:
  渔人有些激动地拎着小五回到家,未进门先嚷开了:“娘!快来看看我网到了什么!”敞开的柴门里应声走出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边走边咕哝着:“都快三十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咋咋呼呼的!……浪儿,网到啥好东西了……”
  老太太看到网里的东西霎时眼睛就瞪圆了!这不黄大仙吗?“浪儿!你可惹祸了!怎么把大仙给捉回来了!快放了放了!”老太太说着手里的拐棍就往地上戳着,显得万分焦急。

  被唤作浪儿的渔人对老娘的态度很不以为然:“娘,你说得也太玄乎了!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畜牲罢了!算哪门子大仙嘛?”
  老太太气道:“你懂什么?传说黄大仙百年得道,毛发仅胡子变白,千年全身变白,此时已可随意塑成人形……这位大仙浑身纯白胜雪,定是遭了什么劫难。你速速把他放了去!切莫伤害他!”
  渔人今天并无多少收获,意外捕得这只异兽,岂肯轻易放了?可是老娘的命令又不敢拂逆,于是心生一计:“娘,儿子听娘的!既然要把大仙送走,还是把它送到山里,也比这烟火繁盛之地安全!”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催促儿子快走。渔人刚走几步,老太太又追上来,对着小五又是作揖又是赔罪:“大仙!小儿愚痴,求大仙看在他把你从河中救起的份上,莫要迁怒与他……”
  被困网中的小五既感动又好笑:“世间还有如此善良古朴之人。可惜我现在法力尽失,比那普通的黄鼠狼还不如!枉费这大仙之名……”小五想着,头便向着老太太点了点。恰好又被老太太瞧见了,更是惶恐,忙再次催促儿子去把大仙送走。
  渔人答应着告别了老娘,却并未上山,而是直奔市集而去!这样一只异兽,想必会值不少银子!
  日期:2014-04-28 01:27:00

  三:
  心生贪念的渔人一心想把这只异兽卖个好价钱,却不料遇到平州一个恶棍刘大。此人贪婪吝啬,仗着自己兄弟在府衙里有点职务,平日里伙同几个恶棍地痞,欺软怕硬,专干些瞒上辱下的龌龊事。
  且说刘大一见网中的白毛黄鼠狼,那眼睛就直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黄鼠狼啊!想那炀帝的西苑正广征奇珍异兽,如果把这个献上去,说不定能混个一官半职呢!”
  刘大打定主意要黄鼠狼,却未打算付分文银钱。端详了一会,连着渔网就一起拎走!这下渔人可不干了!手里紧抓着渔网,正欲和刘大理论,上来俩只狗腿子,对着渔人一顿拳打脚踢!
  小五在网中冷眼瞧着,暗道千年时光流逝,人间还是有这么多贪婪无耻之徒!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听天由命吧!想到这,小五冷笑着,干脆闭上眼睛,不看这些肮脏嘴脸。
  渔人被打,忍不住大声哀嚎。周围人倒不少,却是无人敢来触此霉头。刘大等人打得痛快,正欲扬长而去,冷不防人群中一只马鞭甩过来,结结实实地落在刘大及另一名地痞身上!
  四月天气,穿的衣裳也不厚实,这一鞭子“噼啪”炸响,打到身上那叫一个疼“啊!”刘大嚎叫一声,顺着鞭子看过去,一人牵着一匹黑缎也似的高头大马,满脸嘲笑地看着场中几人,示威似的再次扬起了鞭子。围观的群众早已退到安全范围之外——看这阵势,被误伤了可不是啥快乐的事。
  小五听到了异常,抬了抬眼皮,然后,一个卓尔不群的男人进入视线:身材高大欣长,穿一件湖蓝滚金边的长袍,腰束羊脂玉带,腰间还斜挎着一把宝剑。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肤色略黑,相貌倒是堂堂……小五暗想,可惜了,能干这黑吃黑的活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日期:2014-04-28 07:57:00
  四:
  小五这厢暗自思量着,那边刘大那两只不长眼的狗腿已经上去拼命了。结果根本没有悬念,那人三拳两脚,就跟大人打小孩般,毫不费力的把两只狗腿整瘸了!手里犹牵着他的大马,看起来真是嚣张的不行!
  刘大这人却是有些眼色的。白白挨了打,也不敢生气,扯出一张谄媚的嘴脸,拱手作揖:“英雄好身手!刘大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人斜睥着刘大:“真佩服?”

  “当然!不敢不服!”
  “啪!”
  “啊!”
  那人居然毫无征兆的又给了刘大一鞭子!
  刘大本能的惨叫一声,趴倒在地。
  “服了?”
  “服了服了!大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那人满意地哼一声,指指渔人:“还不给他磕头赔罪?”
  刘大不敢怠慢,转脸对着渔人就跪了下去,两只狗腿也歪歪扭扭的爬起来,在牵马人凌厉的眼刀下,跪在刘大身后一起给渔人赔罪。
  渔人恨恨地站起来,拎起渔网中的小五,走到牵马人跟前,欲跪下谢恩。被牵马人一把托住:“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行此大礼。”看到渔人拎着的白毛动物,不由得好奇:“你是来卖此物的?”渔人忙点头:“本来是来卖的,差点被这几个泼皮抢走!恩公若是喜欢,就送与恩公吧!”
  牵马人本欲推辞,他是军人,哪有时间弄这些养猫逗狗的事?可是在接触到小五眼神的时候,忽然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同时将身上所带钱袋送给渔人,嘱咐他买些跌打伤药。正欲离去时,忽地又想起什么,对着刘大及其狗腿说:“尔等若再行不轨,定将你们送到阎王爷那报道!”
  小五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由得对牵马人好感倍增。
  日期:2014-04-28 09:45:00

  五:
  牵马人名叫卫长风,乃是当朝杨素部下车骑将军。此次因公路过平州,恰好遇到刘大等人行凶,他生性正直,自然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卫长风先祖曾是东汉末年黄巾军首领张角的亲信随从,对道法巫术颇有研究。传至卫长风这一代,虽说已失传了十之八九,但是一些基本的观星望气的本领还是有的。而且家学使然,卫长风对这传说中颇神秘的动物也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他看出这只白毛黄鼠狼来历不凡,遂小心接过,决定带回府中小心饲养。

  一路无话,卫长风回府后就把小五放进后院,并不加以更多约束。小五在网里蜷了许久,终于获得了自由,本能的抖抖身子,伸伸懒腰,又在院里撒了几 趟欢,觉得总算舒服了许多,才停下来。慢步踱到卫长风跟前,蹲坐下来用乌黑的眼珠子盯着卫长风瞧。
  卫长风虽知面前这动物不是凡品,见此情景仍免不了感到惊奇。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凝望着,卫长风看小五的眼睛,越看越像人;小五看卫长风,觉得此人倒还不错!如果此时可以化出人形,与他摆上杯盏对酌一番,想必也是件痛快之事。想着,就情不自禁的伸舌舔了舔嘴唇。
  卫长风看了许久,见小五舔唇的动作才霍然惊醒,想到这白毛异兽或许是饿了,便笑道:“你是饿了吧?你且稍等,我去给你寻些吃食来!”
  说罢起身直奔厨房,不一会端来鸡鸭鱼肉等物,放在小五面前。没想到小五居然把头扭到了一边!卫长风十分纳闷:“不吃这些,难道是不饿?”

  小五也十分郁闷:这样口不能言的感觉真是不好!想了想,用前爪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喝酒,吃素!
  卫长风大为惊骇!这还是一只畜牲能办到的事吗?当下也不敢怠慢,吩咐厨房速备几样素食,再取一坛陈酒送至后院凉亭。
  日期:2014-04-28 17:20:00
  六:
  几样很普通的素食:四个回锅重蒸的豆沙包,一碟炒青菜,一碟花生米,一碟拌豆腐。还有一小坛子新倒出来的陈酒。
  小五也不客气,跳上桌子就开吃。一千多年了,自从那次大难未死,被地藏王重塑身体带回地府,她就再未吃过人间的食物。而是跟在地藏王身边享受些香火,或是偶尔吃些山精野怪贡献的奇珍异果。奇怪的是不吃也不觉得饿。

  可是一入这人间界,小五就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食物的美好,馋的要命。虽然只是寻常的几样素食点心,她却吃得不亦乐乎!
  见卫长风在旁边呆看着,小五不满的晃晃空酒杯,示意卫长风倒酒。
  ……
  吃饱喝足,小五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用前爪蘸着杯中残余的酒水写到:多谢!洗澡。的确,小五此时一身的鱼腥味,不甚好闻。
  卫长风又惊奇又好笑:感情这位还挺爱干净!
  就这样,小五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坐到了凉亭里晒夕阳。
  卫长风在最初的惊异之后,也平静下来。说到底,他堂堂车骑将军,也不是无知无识的乡野小民,岂能被此等奇异之事弄得惊慌失措?但他亦深知,这种异事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卫长风已然下令不得透露家有异兽的消息。至于异兽能听懂人言,通晓文字这样的事,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并且告诉小五在人前莫要招摇,免得凭添祸端。小五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妖怪,自然知道她此时的状态越低调越好!是以对卫长风的交代十分认可。

  而这车骑将军府里,除了卫长风也就是几个家奴仆妇,皆是卫长风心腹之人,卫长风待他们恩威有加,倒也不用担心谁嫌安稳日子不好过,去行那告密叛主之事。
  夜间卫长风被一毛茸茸的物体惊醒,竟然是小五!她嫌卫长风给她准备的小窝太简陋不舒服,干脆跳他床上来了!

  日期:2014-04-28 21:33:00
  七:
  小五就这么在卫长风家里安心住下来,不知不觉两三个月就过去了。两“人”经常你说我写的交流。倒也甚为有趣。卫长风惊异小五的行为表现,根本就是一个人的样子。经常暗想小五若是恢复法力成就人身,不知是何模样?他也曾问过小五以前居所,小五觉得全部说出来有些太惊世骇俗,因而胡编乱造了一些过去。卫长风居然全都深信不疑!小五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再多一点也无甚可疑的。

  公务繁忙的卫长风经常不在家,小五百无聊赖,竟觉得十分寂寞。
  对,寂寞。
  小五被自己这奇怪的情绪吓到了!
  对于她们这些欲修成正果的妖怪来说,耐不得寂寞就很难勘破生死,跳出轮回。她现在固然已经不入轮回了,然而人妖殊途,她竟然爱上了一个人类!
  小五甚为惶恐,又十分郁闷:惶恐的是她竟然爱上了一个人类!可笑的是她现在这种形象,说出来只怕吓到对方!
  小五暗自忧愁着,不知未来如何,甚是不安。
  这日卫长风回来甚晚,进门后始终愁眉紧锁。小五跳上书桌发问:将军何事发愁?

  卫长风长叹一声:“司徒大人病重,炀帝又步步紧逼……恐命不久矣!”
  日期:2014-04-28 21:50:00
  八:
  小五经常听到卫长风说起当朝之事,也曾悄悄去外面溜达过。对时局亦有了所解。便以前肢握笔,写道:杨司徒一世英雄,未料竟助杨广行那弑父夺权之事……最终落此下场,实在可叹!
  卫长风十分伤感的说:“长风十五岁从军,司徒大人对长风提携有加,长风一直视司徒大人若再生父母……司徒大人协炀帝夺位前,长风领骠骑将军之职,仗着随大人出生入死多年,向大人谏言不可为之……后来大人助炀帝夺位,长风称病未曾参加……事后司徒大人震怒,本欲将长风斩杀,却终未忍心,只将长风连降两级,不予重用而已……”
  小五趴在书桌上静静的听卫长风诉说,忍不住握笔问道:都说杨素治军残暴,为何独对你恩宠有加?
  卫长风沉默一会说:“司徒大人的喜好长风亦不甚明了,只知其憎恶分明,治军手段固然狠厉,其自己亦是身先士卒。……长风有幸得大人垂青,并有救命之恩,不敢妄言大人是非。……”
  小五表示理解不再追问,只盼自己早日恢复法力,可以像人一样和卫长风一诉衷情。她不知道自己和卫长风还能有多少这样日子,地藏王何时会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马上找来?……

  想到这些,小五的情绪也低落下来。爬到窗台上,跟卫长风一同望着黑沉沉的夜出神。六月天气,夜风凉而舒爽,加上远处农田里传来的蛙鸣
  声,夜很安详。
  小五真希望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哪怕不能再成人身,能一直陪着他也好!心里想着,身体就下意识的向站在窗边的卫长风贴近了些。
  三儿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矛盾的。妖怪也应该是吧?
  日期:2014-04-29 14:03:00

  九:
  转眼到了八月,小五跟随卫长风已有五个多月了。秋风渐起,卫长风已经习惯了夜晚搂着毛茸茸的小五入睡,不再觉得怪异。当然啦,此时的卫长风也就是把小五当作一个类似宠物的朋友,并没有小五那么多心思。毕竟小五那毛茸茸的小身子,没法让卫长风生出别样的感情来。
  杨素病情也开始急剧恶化,不久撒手归西。卫长风为此十分悲伤,知杨素乃炀帝逼死,心中更添愤怒。又见炀帝倒行逆施,民不聊生,卫长风打算将其刺杀,既为杨素申冤,也为天下百姓除害。
  小五劝道:纵观天象,昏君气数未尽,此时贸然行事以身犯险,恐怕徒劳无功,反搭上自己性命……

  卫长风亦粗通观星之术,只是难消心中不忿,整日郁郁寡欢。小五便建议卫长风放弃这车骑将军之位,遁入山林,伺机而动。
  一语惊醒梦中人。卫长风早就无意为昏君做事,当下散了家财与家奴仆妇们,嘱咐他们小心生活,自己则带着小五隐入黟山一脉,过起了打鱼狩猎的生活。
  九月的山里有许多成熟坚果,卫长风便采来晒干,以备小五日常食用。
  九月十五月圆之夜,小五照例要行吐纳之术,以增加修为。山里的灵气比之闹市好太多,小五心旷神怡,舒适无比。
  忽然,小五发现了一个跳跃的光团,立即大喜过望!当即追赶过去!那光团的移动速度并不快,但是小五法力尽失,要跟上它而不惊动它,却也并非易事。所幸小五体质特殊,倒不用担心后力不济,只需注意隐藏自己行踪即可。追了约一个时辰,光团停下来,隐入一棵老松树旁边。

  小
  日期:2014-04-29 21:23:00
  十:
  小五基本已能确定那光团,是一棵老松树上生出的茯苓精元,这类东西对修行的好处实在太多了!但是有这种宝物的地方,往往都会有些凶悍的野兽把守。以她现在的能力,看见只野狗都要逃跑的。
  小五一路行来,倒未见着什么异常,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暗暗记下此处地理位置,决定天亮后找卫长风来帮忙。曾经的骠骑大将军,对付几只寻常野兽还不跟玩儿似的!
  小五打定主意,便悄悄退回来路,离所居草屋甚远,便听到卫长风焦急的呼叫声。原来卫长风发现小五不见了,心忧她的安危,也顾不得山里黑夜难行,出来寻找了。
  小五迅速跑过去,纵身一跃就往卫长风怀里扑去。却把卫长风吓了一跳,凭着多年征战沙场的本能反应,一边疾退一边举臂格挡,倒是叫小五充满热情的一扑落了个空!
  小五又气又委屈,想骂卫长风眼睛不好使,无奈只能发出吱吱的叫声,恨得小五用前爪使劲抓那地上的藤草,也解不了心中的郁闷。

  卫长风见来物不再有所动作,才留神细看:“小五?”月色下这白毛动物不是小五还有谁?当下欣喜不已,又是责备又是怜爱的说:“你跑哪儿去了?急死我了!”弯腰就想把她抱起来,不想小五还在为被卫长风打落地上生闷气呢!见卫长风伸手,把尾巴一甩,嗖地窜出老远,最后索性自己先跑回了住处,一头扎进被窝里,不理卫长风了。折腾了半夜,卫长风也甚为疲倦,见小五已经蜷成一团睡了,也不作他想,倒头便睡。

  小五并没有睡着,今天的事让她更迫切地希望赶紧恢复法力,可以想说就说,更可以像人类那样和卫长风真正的卿卿我我,做对耳鬓厮磨的亲密伴侣……今晚遇到的茯苓精元是一个希望,明天一定要抓住它!
  小五越想越兴奋,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小五把卫长风挠醒,让他来看自己早已写好的事情原委。
  卫长风半信半疑地问:“你确定那东西能让你恢复法力?”小五使劲点头,不确定也得试啊!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日期:2014-04-29 22:29:00
  十一:

  上回说到小五要卫长风帮她取茯苓精元,卫长风半信半疑。见小五笃定的样子,卫长风决定帮她一把。
  说起来,他又何曾不想知道小五恢复法力后的样子?要说妖怪的故事听过不少,真的遇到,就算卫长风是个驰骋沙场的英雄,也控制不住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
  于是匆忙弄了点饭吃,带上工具武器就随小五出发了。人类的脚程到底是不能和小五这种怪物比,同样远的路程,卫长风直走到日上中天才来到那棵老松树边。
  这棵老树也不知长了多少年,枝干虬结的像老人遍布青筋的老腿。老树旁边还有一个不知是什么原因损坏的老树桩,奇异的是,在这野草灌木颇为茂盛的地方,老树桩周围却寸草不生。
  小五示意卫长风把带来香烛点上,又摆上卫长风昨日猎得的山鸡野兔,然后念念有词地向老松树告罪,同时也祈祷山神老爷暗中护佑……当然这些“话”听在卫长风耳朵里就是“吱吱吱……”
  祈祷完毕,小五示意卫长风开挖。然而没挖几锹,卫长风就惊出一身冷汗:那松根周围,竟盘着一条人大腿般粗壮的巨蟒!
  日期:2014-04-30 03:15:00

  十一:
  上回说到小五要卫长风帮她取茯苓精元,卫长风半信半疑。见小五笃定的样子,卫长风决定帮她一把。
  说起来,他又何曾不想知道小五恢复法力后的样子?要说妖怪的故事听过不少,真的遇到,就算卫长风是个驰骋沙场的英雄,也控制不住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
  于是匆忙弄了点饭吃,带上工具武器就随小五出发了。人类的脚程到底是不能和小五这种怪物比,同样远的路程,卫长风直走到日上中天才来到那棵老松树边。
  这棵老树也不知长了多少年,枝干虬结的像老人遍布青筋的老腿。老树旁边还有一个不知是什么原因损坏的老树桩,奇异的是,在这野草灌木颇为茂盛的地方,老树桩周围却寸草不生。
  小五示意卫长风把带来香烛点上,又摆上卫长风昨日猎得的山鸡野兔,然后念念有词地向老松树告罪,同时也祈祷山神老爷暗中护佑……当然这些“话”听在卫长风耳朵里就是“吱吱吱……”
  祈祷完毕,小五示意卫长风开挖。特别提醒卫长风道:刚才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将军挖时务必要小心!——小五法力虽失,但是感知危险是普通黄鼠狼亦有的本能,何况她呢!

  卫长风看小五写完,不以为意地说:“能有何危险?无非就是些野兽罢了!想我卫长风征战沙场十几年,还会怕了这些畜牲不成?放心吧!”
  小五点头,但愿不要出现意外才好!
  卫长风说得豪气,然而没挖几锹,就惊出一身冷汗:那松根周围,竟盘着一条人大腿般粗壮的巨蟒!
  话说很多人都会怕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像卫长风,在白骨堆里睡觉他都能睡得安稳,唯独怕这无有四肢手脚的长虫!当下“娘咧!”丢下铁锹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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