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青春

作者: 陌小稀丶

  日期:2014-05-16 21:22
  我是一个替代品,不管是对养父母还是对于季泽,我都只能做一个替代品。明明我是安夏,姓安名夏,可是他们总是固执的唤我为顾安夏和林暄儿。——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三十。
  “安夏,快点起床。”一道女声将我吵醒。
  “知道了。”我起身,抬了抬手臂,看到那一道道已经结痂的伤口,不禁好笑。
  我已经忘了第一次自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我只知道,如今我只能用那种疼痛来弥补我心灵上的锥痛。
  我来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生虽然不算美艳,却很清秀,很耐看。一头及肩的短发不加修饰,倒显得清爽。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正在摆菜的养母,对着自己问了问,为什么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呢?如果是,那该多好。
  “安夏,站在那里做什么,下了吃饭。”养母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爸爸还没回来吗?”餐桌上,我低着头吃着早饭,余光瞟到了养母的身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微微一笑,乖巧地答到:“恩,知道了。”
  真希望这几天快点过去,没有养父在,这场游戏怎么能顺利进行呢?
  日期:2014-05-16 21:25
  我亲爱的同桌,严言,你说我疯了啊。自残,自残,还是自残。我的手是不是迟早要被我毁了呢?我不知道。亲爱的同桌,你会阻止我的,对吗?——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七。
  “严言,今天我养父出差回来了。”课堂上,我无聊的翻动着课本,左手支着脑袋,左手手腕处的伤痕马上就显现出来。
  “你又自残了?”严言并没有回复我之前所说的话,反而把问题扯到了我的伤口上。
  “昨晚用石子弄的,挺疼的,只可惜没有见血。”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有我右手的指甲去抠那个伤口。
  从伤口传递出来的痛瞬间刺激着我的神经,确实疼,但是也确实等到了一丝释放。

  “顾安夏!你疯了!”耳边传来严言那故意压低却包含了愤怒的声音。
  我蹙起眉头,从抽屉里找出玻璃片,抵住严言的大动脉,发狠的警告道:“我和你说过,别叫我顾安夏!我姓安名夏!”
  “你!”
  我收起玻璃片,趴在课桌上,不再理会严言。
  这个举动我也不是第一次对她做了,可是每次我都下不去手,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即使她总是喜欢叫我为顾安夏,即使我总是会因为她对我的称呼而不悦,即使每次我都很想就这样划她一刀。
  日期:2014-05-16 21:26
  季泽,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林暄儿的替身?你知不知道,我只是安夏,全世界上唯一一个的安夏。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她是你的世界,可是,你也是我的世界啊。——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六。
  “季泽,今天我们去哪里?”离决定好的日子还有几天呢?算一算,还有二十六天吧,恩,日子还很充裕,让我放纵一会吧。
  “夏,去花店好不好?我想买一束向日葵给你。”季泽的话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向日葵,那种令人作呕的花似乎是林暄儿喜欢的吧。

  “季泽,那种令人作呕的花我不喜欢。我更喜欢荼蘼。”荼蘼花开,我突然想到这个词语。荼蘼花开,表示感情的终结。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
  季泽,你不觉得这种花很适合我吗?
  “荼蘼?”这回轮到季泽皱起眉头,“夏,那是暄儿最讨厌的花,你还是别喜欢了。”
  我微微一笑,双唇缓缓开启:“好。”
  季泽,既然你那么喜欢林暄儿所喜爱的向日葵,那么,我将会送你一束在我看来最妖艳的向日葵。
  日期:2014-05-16 21:27

  季泽,我亲爱的少年,你可知道你的残忍?你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我拳头般大小的心脏里划初一道道刀伤。——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五。
  渐渐地,最后一抹的余光也消失了,天空披上了黑色的披风。
  我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放着昨天季泽给我的向日葵,我不禁扯出一道讥讽的弧度。
  嘀嗒……嘀嗒……
  鲜红的血液从我手腕流出,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向日葵的花瓣上,叶子上,还有最外层的包装纸上。

  呵呵,原本象征信念、光辉、高傲的花朵就在这鲜血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的妖艳,很漂亮啊,同样,在我看来也显得这花是多么的令人作呕。
  我掏出手机,把这花的模样拍下来,发给了季泽。
  啧啧,拍出的照片更是让血液显得越发的红,让这向日葵显得更加的恶心。我在把这照片发给季泽时,还附加了一句:这是我送给你的,附上我鲜血的向日葵。
  我看着一直在冒出血的手腕,惨淡一笑,季泽,何时你才能不把我当做林暄儿的替身?你真的是很残忍。

  明明向日葵是林暄儿喜欢的,明明紫色是林暄儿喜欢的,明明奶昔是林暄儿喜欢的,明明这一切都不是我所喜欢的,你却和养父母一样,把什么都强加给我,包括我的名字!
  日期:2014-05-16 22:15
  有时候我也会埋怨上帝的不公。为什么我只能做一个替代品,从来没有人会看得到安夏的存在。但是,上帝就是如此的不公,打破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期许。真是个不称职的上帝 ——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五。
  看着血液越流越多,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我真的好累,如果就这样撕掉该多好……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我知道这里,这里是我呆了七年的地方——阳光孤儿院。
  我微微蹙眉,我又回到了这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出现了,我看清了孩童的脸厚,嘴角勾起一抹笑。
  呵呵,居然是七岁的我。
  真是有趣。

  “安夏,今天领养你的人来了,你要乖乖的。”院长仍然是一副慈爱的样子。
  “好。”我尽量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我微微垂下眼帘,被父母抛弃的阴影已经笼罩着我,乖巧?想太多了吧。
  偏激,在那时就已经开始影响着我。
  养父母来了,我知道他们领养我的原因——只是因为名字,正好他们死亡的女儿也叫安夏,只不过是顾安夏,而不是单纯的姓安名夏。

  “安夏,以后我们做你的父母好吗?”养母一副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温柔的询问着我。
  我抬头,那一刻,我被她眼中浓浓的母爱所感染,微微点头:“好。”
  日期:2014-05-16 22:39
  或许我长这么大做得最错的决定就是当初和养父母来到顾家。要不然,我可能就不会遇到季泽,也不会变成如此。——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五。
  我和养父母来到了顾家,可是我一道顾家我就知道我做的这个决定是错的。

  他们给我住的房间是曾经顾安夏住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我最讨厌的粉红色,我试图把它们换掉,可是养父那时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这里比你住的孤儿院好多了。”
  我微微低下头,嘴边挂住一抹冷冷的弧度,果然,上帝很残忍,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改变我的命运。
  只不过,这次不是当孤儿,而是当一个死人的替代品。
  从那时候开始 我就学会了承受,承受一切不属于我的东西,一切别人强加给我的东西。
  我变得越来越偏激,渐渐地,我开始服用安眠药来让我熟睡,因为我已经有些忍受不了被他人当做一个替代品,所有的一切看似是属于我的,可是实际上却和我一丝关系都没有。
  可是,我却发现,安眠药对我来说毫无帮助,我学会了自残。
  一种最愚蠢,却最能抚慰我心灵都方式。我总是以手臂上的伤口想让我忘却心灵上的折磨。
  一刀又一刀,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怎么能下的去手,可是事实证明,我确实做到了。
  后来,我遇到了季泽,这个令我又爱又恨的少年,我又向着更深的深渊堕落。
  日期:2014-05-17 10:02

  你知不知道,我最爱的颜色就是白色和红色,尤其是红色,那张张扬而又妖艳的色彩让我欲罢不能。我最爱的声音就是那种嘀嗒声,嘀嗒嘀嗒,呵呵,不就是血液滴落的声音吗?呵呵,嘀嗒嘀嗒,真是悦耳。——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四。
  一股钻心的痛将我拉回现实,“嘶——好痛。”我不禁吃痛地叫出口,天边泛起的一抹白刺激着我的视觉感官。
  我下意识的去扯动身子,却吵醒了趴在身边的人——是季泽啊。

  “夏,你醒了?”季泽的声音里有些沙哑,眼睛也有些红肿,一看就真的是没睡好的样子。
  我看了看四周,原来这是医院。
  “恩。”我轻轻的回答的。
  此时我心里有一股暖流,因为此刻季泽不再是透过我去看林暄儿,他关心的只是安夏。
  我扯出一抹笑:“季泽,现在还早,再睡会儿吧。”
  “夏,你为什么要自残?知不知道昨晚看到你左手的一道道伤口时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季泽责骂着我,而我只是淡淡笑着看着他,可是他下一句话却将我打入万丈深渊。
  “暄儿从来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还有,你发给我的照片是要做什么?你不知道那样做很恶心吗?”季泽的话充斥着我的神经,呵呵,林暄儿,又是林暄儿。
  “季泽你他妈那么哎林暄儿就找她去啊!你他妈说多了就是犯贱,一直想着一个抛弃了你的女人。你想让我变成林暄儿,一个爱你的林暄儿,呵呵,我告诉你,你想太多了!”这是我第一次冲着季泽吼,我想这可能也只是最后一次了。
  “顾安夏,你果然不是暄儿,真是恶心。”季泽冷冷地看着我,眼里尽是厌恶。
  “啪”季泽走了。
  “哈哈!安夏,你自己不也是犯贱!哈哈!”我笑了,如疯子一般地发笑,最后,有一股热流划过我的脸颊,咸咸的,是泪啊。我把头窝在两膝中间,任由泪水肆溢我的脸。

  呵呵,我不也是在犯贱吗?明明知道季泽只是那自己做替代品,却仍是想着不再做他人的影子。这么可笑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季泽呢?
  日期:2014-05-17 10:15
  亲爱的同桌,请你再对我好一点,让我能体会到关爱好不好?不要也如养父母和季泽那样,透过我去关心别人好不好?——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四。
  当我再次醒来,在我床边的不再是季泽,而是严言。

  “你怎么来了?”我声音十分沙哑,肯定是因为之前哭泣的原因。
  “现在十二点,学校正好是午休,所以我就来了。给,你最喜欢吃的沙琪玛。”严言看似一副嫌弃的模样,可是我螚感受到她浓浓的关心。
  “严言,如果哪一天我自杀了,你会阻止我吗?”我接过沙琪玛,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才不要,阻止你做什么?”严言的回复让我苦笑了一下。
  “是哦,阻止我做什么?”我喃喃重复了一下。
  “我知道你若死了或许比活着会更快乐,因为你可以以死得到解脱。”严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惆怅,转身别对着我:“虽然我并不想你死。”

  “严言,谢谢。”真好,有人会关心我。
  严言,幸好你还在,幸好你会懂我。
  “安夏,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严言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我,看了看手表,对我说到。
  “严言,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我略带祈求问着严言。是的,是祈求,因为我无法再用其他语气来说这一句话。

  “我们早就是好朋友了不是吗?”严言微微一笑,也离开了。
  日期:2014-05-17 12:06
  血液的味道在我嘴中弥漫,好鲜美,也好苦涩。嘴角似乎挂着一道血丝,真是令人作呕的举动。可是我就是喜欢,嘴里的味道真是可口。——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三。
  我只在医院呆了一天,我不愿多呆,因为里面的药水味会让我不自在。它会让我马上想着死亡,会让我感觉死神就在我身旁,让我情不自禁的跟着死神走。
  我知道我已经偏激到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步,可是我却爱上了这种偏执,这种如疯狂一般的偏执。

  我看了看被白布包裹着的手腕,再把视线移到书桌上,上面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特意把血液给擦掉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养父母所做的。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按照顾安夏的喜好所布置的,房间里的一切都不能有所损坏,哪怕是一点点的污垢都不行。
  因为养父母不允许,即使是养父母自己破坏了一丝他们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安夏,下次不要这样了。”养母看似爱怜地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恩,知道了。”而我却是看似乖巧的答到。
  呵呵,不要这样了,这句话看起来是一位慈母对孩子的劝说,劝孩子不要再自残了。可是,我知道,她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说的是,下次不要再把血液滴在这个房间里了。
  一旁的养父也露出少有的微笑:“知道就好。”
  呵呵,你们这么多年良苦用心的教导我又怎么能不知道?

  日期:2014-05-17 13:06
  尤瑟纳尔说过世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可是我却认为世上最肮脏的是人们所谓的同情心。自以为是的人们总是用着他们所谓的同情心去同情一个又一个可悲又可怜的人。——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三。
  中午,养父母说要庆祝我出院,在顾家举办了一个party,叫我叫朋友来。
  我不禁笑了出来,朋友?我能有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也只有严言。
  而季泽,他算什么呢?仔细想来,他真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少年啊。
  “爸妈,我的朋友只要严言一个。”我老实的说了一个事实。
  “那就多请几个同学好了。”
  “知道了。”我笑了笑,乖巧地答到,转身回到屋里,嘴边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好吧,那我就随便请几个同学好了。

  夜晚很快就来了,我也确实如养父母所愿,随便叫了几个同学,那几个同学是我们班级里算是最爱捣乱的学生,而且都是男同学,其中我也叫了季泽。
  “夏儿,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啧啧,哥哥我可真伤心。”欧阳握着我受伤的左手,发出一串的感叹。
  “欧阳,你们今晚帮我把那个party给毁了。”我打掉欧阳的手,把李杰耀手中的烟拿过来,吸了一口,把烟雾都喷到欧阳的脸上。
  “你都开口了,怎么能不帮你呢?”欧阳抚了抚我的脸,开口。
  呵呵,爸妈,今晚的party一定很精彩。

  日期:2014-05-17 15:11
  水就这样淋在伤口上,啧啧,被水冲稀的血液已经没有往前的张扬,真是可惜又可悲。——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三。
  “爸妈,我把同学带回来了。”我一进门就看见在厨房忙碌的养母。

  “安夏,叫你的同学都坐吧,东西快弄好了。”养母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夏儿,你打算怎么毁了这个party?”欧阳圈着我,头枕在我的肩膀,“啧啧,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追你这么久你还是无动于衷。季泽到底哪里比得上我呢?”
  “欧阳,你真的想知道?”我扯开欧阳放在我腰上的手,笑到:“因为你是欧阳,他是季泽。我爱上的是季泽而不是欧阳。”
  “欧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我先回房了。”我勾起嘴角,我相信欧阳他们绝对能做得还好。
  很快,楼下一阵阵骚动,我知道,欧阳开始了。
  “伯母,对不起,我不小心把这个花瓶打碎了。”
  “伯母我来我来,对不起伯母,我把太不小心了,居然没拿好菜。”
  “伯父我来帮你打扫吧。哎呀伯父对不起,居然把您弄摔了。”
  ……
  我在房间里慢慢地换着衣服,听着楼下的声音,我嘴边的弧度更加深了。
  我系好胸前的蝴蝶结,看着镜子里自己,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叮咚”。我知道是季泽来了,呵呵,好戏要开始了。
  日期:2014-05-17 20:27
  命运真如一个织网的恶魔,把我紧紧的网住,挣脱不掉也解不开。命运真是个可恶和可恨的东西,我根本无法摆脱它的束缚。——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三。
  “欧阳,你们怎么把我家弄成这样?”我下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客厅。
  我在心中暗暗夸奖着欧阳的厉害,而表面却要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真是麻烦。
  “夏儿,对不起,我只是需要帮伯父伯母,结果却不想弄成这样了。”呵呵,不想欧阳也是个演戏的好手。
  我看着欧阳看似委屈的脸庞,不禁摇了摇头,故作无奈:“欧阳,你和李杰耀他们先回去吧。爸妈,我来帮你们收拾吧。”
  我头痛的看了看狼藉的客厅,叫了叫:“季泽,欧阳,李杰耀,你们留下来帮我收拾。”

  “安夏,没事的,不要麻烦你的同学了。”养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却不能如她的愿,要不然这场戏就没办法谢幕了。
  六个人收拾的速度确实快,大约半个小时后就弄好了。“爸妈,我送他们出去。”没有听到养父母的回复我就带着他们三人出去了。
  “夏儿,我做得好吧。”欧阳一出顾家就从背后圈着我,在我耳边吐气。
  “欧阳,你最好别碰夏。”我还没开口季泽就先说话了。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还会对他抱有期望,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完全看清了我对他的重要性。
  我对季泽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季泽,你有什么资格怎么说呢?”我从欧阳的口袋里找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对着季泽吐了出来。
  季泽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几分厌恶的说:“夏,暄儿从来不会抽烟的。”
  “暄儿?季泽,请记住,我是安夏,不是林暄儿。”我挣脱开欧阳的禁锢,走到季泽面前,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我拿起烟头,狠狠地向季泽的脖颈出戳去。
  日期:2014-05-17 20:45
  季泽,你知道吗?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让其他人得到。这就是我,一个偏激而又疯狂的女生。对于我来说,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三。
  “啊。”
  季泽吃痛的声音充斥在我的耳边。
  季泽,你也会懂得痛啊。呵呵,那你这么久以来狠狠地在我心上划地一道道伤口那又怎么算?你真的那些伤口是有多痛吗!
  “顾安夏,你疯了!”季泽抓住我的手,眼里充斥着愤怒,厌恶与仇视。
  对啊,季泽单单对于安夏这个人有的只能是厌恶,也只可能是厌恶!

  “季泽,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不叫顾安夏,我姓安名夏!他妈的,我只是顾家的养女,真正的顾安夏早就他妈的死了!我他妈的当了十年的替身!”我曲膝,狠狠地向季泽顶去。
  没错,季泽说对了,我确实疯了,疯得很彻底,而且还是你们一步一步地把我逼疯的!
  季泽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狠的对他,硬是吃下了我给他的一击。
  “季泽,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安夏这一生最爱的少年,同样也是我最恨的人。你他妈的,这三年来,你也是把我当做林暄儿的替身!养父母这么对我,我只能忍了,连我最爱的人都是如此,你想让我怎么办!”我把烟头砸向季泽,我盯着季泽那因疼痛而揪在一起的五官。
  我笑了。
  季泽,我真的已经被你们逼疯了!
  欧阳从身后抱住我,声音里带着怜惜:“夏儿,够了。”
  我第一次觉得欧阳的声音很动听,真的很悦耳。
  日期:2014-05-17 21:11
  真的,我活得好累,永远活在别人的影子夏,好辛苦。明明我喜欢的是苦茶,明明我喜欢白色和红色,明明我喜欢荼蘼花,明明我喜欢吃梨子,明明我是安夏……——摘自安夏的死亡日记。

  死亡倒计时,二十二。
  昨晚,我已经和季泽扯破了最后一层的薄纱,呵呵,我最爱的少年可能在我生命中最后的时光都不会出现了吧。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苦笑,这就是愚蠢的我所做出的愚蠢的举动。明明爱他已经深入骨髓,明明这三年他所做得都已经忍受过来了,为什么就在这最后的二十多天里忍不住呢?
  季泽 我最爱的少年,我们注定了在这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里都不可能一起度过了。
  我缓缓下楼,因为之前的割腕事件,养父母帮我请假了一周,所以这一周内我都不用去读书。
  不知为何,我的视线不自觉的向厨房望去,身体被大脑控制着向厨房走去。
  一把把被擦的闪亮的刀整齐的摆放着,我拿起一把小刀,轻轻地触碰着我的肌肤,冰冷的刀面刺激着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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