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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传奇
作者:
D04550108
日期:2014-03-25 11:22
我叫燕飞,只是一个平凡小镇的女子,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没有惊世骇俗的本事,少时父亲失踪,母亲独居高阁,原本孤独无依,直到五六年前两个人的到来,懒惰成性的韩三笑,冷漠寡言的宋令箭,使我的人生充满了色彩。
我从不过问他们的出身及来历,我只想平静的生活,但是事与愿违,事情一环接一环地发生了,看似不相关,其实都围绕着我在发生,他们到底是谁?他们在我身边到底是缘份巧合还是故意安排?而我失踪多年的父亲与有着倾城之姿的母亲到底是谁?我,又到底是谁?
日期:2014-03-25 11:53
1.第一梦回观音堂
夏夏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他们将我从山上带下来的时候,我一直昏迷不醒,除了还有呼吸跟心跳,跟死人没有区别。
夏夏想起我这三天的昏迷还心有余悸,好像我随时随地都会停止呼吸,就此撒手人寰。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害怕我随便就会消失一样,怯怯地问我:“飞姐,这三天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感觉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呢?”
这三天,我哪里也没去,我的灵魂仍旧在子墟徘徊着,只不过回到了过去,回到十一郎还活着、宋令箭还有笑容、我的泪还没有哭干的时候,我回到了他们的身边,回到了事情还没有发生以前。
梦回观音堂。
昆元二十三年,三年前,秋浓时。
柳村最大的观音堂在举行热闹的观音诞,谁也不知道我们镇已经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但观音堂从建立到现在已经有三百年了。
柳村的村长将观音诞所有有关的喜物绣纳之事都委托给了我,在观音诞开始的前一天,我带着夏夏来将所有的绣物与金莲挂帕装点在大雄宝殿,远远一看,好像在这庄严的大堂真的有神圣的金莲在呈祥盛放。
巧手生金莲,说得就是我。
整个子墟的人都知道,我绣的金莲栩栩如生,握金莲帕在手上,仿佛真有金莲在掌中盛开,花瓣葳蕤生姿,极尽婀娜,由于金线是由真金粉粹成,金光久而不败,长而不灭,华丽不俗,富贵吉祥。
看着满屋华丽庄严皆出我手,我真的很骄傲,也很满足。
我拉着宋令箭,她的手冰冰的,硬硬的:“明天就是观音诞,肯定有许多人,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特意今天拉你来陪我,趁着现在观音娘娘只属于咱们,咱们就抢个先头,跟观音娘娘许个愿。”
宋令箭冷漠的脸倒映着满堂金彩,好像她一直都属于这个地方之外的某个世界,黑裳与乌发衬得面无表情的脸那样神圣肃穆,清冷与华丽之间的对比突兀尖利,又这样的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日期:2014-03-25 11:53
镇上所有的人都怕宋令箭,只有我不怕她。
“宋令箭,有听到我讲话吗?”我凑过头去问她。
宋令箭好像才回过神,后退了一步,飞快地将手抽了出来,她脸上也没什么厌嫌的表情,我也习惯了她总是要跟我们保持一点点距离,我拉着她跪在蒲团上说:“快来许愿呀,许来都是自己的。”
宋令箭抬头看着端庄美丽的观音像,眼神那样嚣张放肆,没有任何虔城或者敬畏。
我摧着她说:“快点闭上眼睛呀,诚心许愿,观音娘娘一定会听见的。”
宋令箭很木然的转头看着我,为了作好示范,我转回头闭上了眼睛,诚心对观音娘娘许了一个愿。
我每年的愿望都一样。
许好愿后,我回头看看宋令箭,她仍旧那么面无表情地在盯着观音像。
我问她说:“宋令箭,你许愿了没有?”
宋令箭反问我:“许这么些愿拿来干什么?”
我觉得她这个问题可笑极了,比夏夏还幼稚:“当然是在观音娘娘那里留个份,到时候可以兑愿啊。”
宋令箭道:“我不信观音。”
我嘘了一声,说:“别这么大声,观音娘娘会听见的。”
宋令箭站起身,心不在焉地盯着蒲团上的金莲道:“她若真这么显灵,你每年给她绣莲披服不计其数,心愿却一直未能达成,我看她不是个聋子,就是个忘事的。”
我迅速抬头看了看观音娘娘,慌忙叩了个头为宋令箭这么无礼的话赔不是,转头瞪了她一眼道:“虽然现在还没有实现,一定是观音娘娘太忙了,也许还有很多更要紧的愿望等着她去为人们实现,我的愿望——还不是很要紧,所以我只要耐心等待,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宋令箭只是狂妄又无畏地对着观音像冷笑。
我怕她再在观音娘娘面前说出什么冲撞的话,叫上夏夏收拾好东西,三个人一起走了。
走到观音堂门口的时候,我回头张望了一下,嘀咕一句:“死韩三笑,又到哪偷懒去了,要走了还不见人影。”
宋令箭已经不耐烦地继续往前走去了,我一边支着夏夏去找韩三笑,一边犹豫着要跟宋令箭一起先走,还是等等韩三笑。
“宋令箭,你等等我们啊!”我希望宋令箭能多等一会。
宋令箭头也不回,黑色秀丽修长的身影已经没入了山庙的仙雾之中,那场景让我心里一阵冰凉,好像是什么东西无形地将宋令箭吞噬了。
是啊,宋令箭无所畏惧,宋令箭无所不能,宋令箭,你为什么不信?是不是当时你佛前一言轻狂,触怒了菩萨,才惹来如今这个灾祸?
日期:2014-03-25 11:54
【2】第二梦回夏之夏
第二天,我的灵魂游荡到了昆元二十一年,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宋令箭院中,我们在讨论夏夏的去留。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把她送走!”我像是跟谁赌气一样,坚持要留下夏夏,我有点冲动了,瞪着韩三笑理论,“你不是说了吗,他们可能记不得回家的路,可能连自己家人的样子都没有看过,或者可能,他们可能甚至就没有家,我要是放她走了,她以后要怎么养活自己,她还这么小——”
我本来只是想跟他们商量一下的,但韩三笑一直在反对,有时候我觉得,他的戒心会不会有点太重了。
回头看看五年前的韩三笑,比现在可爱多了,细致柔白的面部皮肤,微带着有些圆润的脸,调皮依旧的虎牙总是时不时露出来逗我笑,头发衣服仍旧是乱糟糟的,但也没觉得有多脏乱,像个爱调皮捣蛋的公子小哥。
韩三笑抠着牙缝里的肉丝,一边吞着口水一边说:“是啊,这道理你不是懂了么,谁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什么身份背景,你凭白无故养个小乞丐在边上,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还得多双筷子,以后少分一个鸡腿哦——”最后一句他小心翼翼地用气流说的。
我一下就生气了,我们现在在商量的事情事关一个人未来的存亡,他却在这里跟我计较鸡腿的事情!
“你就知道这些,我既然要收养他,食宿肯定会安排好,不会乱花我们的份子钱!”那时我还以为,夏夏是个小乞儿,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我只当多了一个弟弟又如何呢?
韩三笑抓着头发道:“那就好,可别想我出份子一起养,我可是低下层的苦力人士啊,有善心也没善力。”
我气冲冲地插着腰说:“韩三笑!”
韩三笑马上躲到了一边去,向椅子上正事不关已的宋令箭诉苦道:“哎呀宋姑娘,你看看这个燕飞,又来凶人家了哦,人家要消化不良了拉。”说罢做作地打了个嗝,我忍住笑,哼,我现在很生气,休想这样惹笑本姑娘!
日期:2014-03-25 11:54
宋令箭皱了个眉,合上书本,长衫慵懒的样子比男人还要英俊:“她要养是她的事,你反对个什么劲?”
韩三笑说:“多个人啊,多个人,就表明多双筷子啊!”
宋令箭道:“她说自己会养,要你出银子?”
韩三笑一翻眼,算了个账,好像自己是没亏损的。
宋令箭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燕飞绣庄的院墙,起身道:“你要养谁我们都管不着。我上山了。”
我开心极了,虽然宋令箭嘴上说是管不着,但没有反对其实就是支持了呀!
我开心得手舞足蹈,拉着她不让她走,对着韩三笑炫耀道:“就是就是,我要养谁你管得着嘛,那咱们先给她取个名字好不好?宋令箭,你念过书,文采好,你来给她取个好听的名字嘛!”
韩三笑一脸不甘心地泼冷水道:“一个小乞丐,还要名字呢。难不成以后乞讨的时候,背上还跟处斩的犯人似的要竖个牌子不成?”
我瞪着他道:“韩三笑,我禁止你再说风凉话,否则扣夜宵!”
韩三笑马上瞪着眼睛闭上了嘴。
这时十一郎已经在门口等候,宋令箭开始不耐烦,道:“名字而已,你爱叫什么随便你。”
我坚决不放手,坚持道:“不要拉,你来起吧,我不会起名。”
韩三笑捂着嘴,充满嘲讽的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她还能起个什么好名,要不然,叫十二妹?”
我当时为什么没有觉得奇怪,韩三笑只看过夏夏几眼,就断定她是个女孩子么?
宋令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韩三笑自觉垂着头走出了院子。
“叫什么?要么,你先好好想一想,想到了再告诉我,反正他现在还在休息,醒来估计也要明天了。”
宋令箭背好弓拿好箭,看着夕阳眯了眯眼,道:“正夏时分,叫夏夏吧。”
夏夏?
夏夏,很好听呢。
我笑着说:“夏夏,可爱又很特别,好好听呢。”
宋令箭已经与十一郎出门,扔下一句话说:“爱叫不叫,别说是我起的。”
我看着她会意地笑了,这个宋令箭啊,老是这么口是心非,嘴硬心软,所以她总是会得罪别人,所以才需要十一郎的保护,以后,她该怎么办?
日期:2014-03-25 11:56
【3】第三梦回初见时
第三天,我回到了昆元二十一年,那是我人生中很美好的一年,那年春天,开满山樱的久湖畔,我第一次见到了宋令箭。
只不过,那时的心情远没有那么美好。
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伤心痛苦。我的人生,并非一帆风顺。
十六年前,我爹失踪了。那时我还只有六岁,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伤心,什么叫痛心,只是在长大的过程中会偶尔记起爹爹的一些样子,会难过,会害怕。
但这次是我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今天本应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连孝和黎雪的成亲之日,但连孝在办喜礼的路上出了意外,坠崖而死,我亲眼看到黎雪脸上笑意瞬间凝固,那种无言的恐惧与震惊好像一根针,深深扎在我的心上!
我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痛快地哭一场。
长木的怀抱就是我最安全的藏身地,我不敢回去,不敢出去见人,甚至连连孝的葬殡都不敢参加。
让一切快点过去吧,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或者,或者久湖之女,请带我走吧,我生无可恋,或许黄泉之下,能见到我失踪多年的父亲……
这个时候,宋令箭第一次出现在了我面前。
逆着光,她从湖水袅袅的云烟中慢慢出走来,身姿曼妙,仙骨妙姿,乌黑的长发在雪白的衣裳后飘飘欲飞,好像凭空的她就这么从湖里走了出来——
久湖之女——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久湖之女,要现身与长木之神相会么?
我敬畏得说不出话来。
日期:2014-03-25 11:57
“正是这了。”久湖之女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黎明的微光反射着长衣雪白,微散发出一道淡淡的光晕,瘦削修长,乌黑的长发温柔地倾泻在脸侧,清丽姣美的脸,淡而凝远的眼睛,冷漠不喜的唇形,说是国色天香还未算得上,但久湖之女身上有股清冷又干净的气质,比容貌更让人惊人。
湖水之女现身了,她在跟谁说话?长木之神吗?传说中那个与湖水之女相恋的男人?
我看呆了,期盼着长木后能走出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能执起久湖之女的手,相视相笑,相偎相守。
但是,长木后并没有走出这样的男子,却走出了一只身形威猛的灰白相间的大野狼!
大野狼凶狠地瞪着湖水之女的背影,像是在思忖着什么时候进攻她。
危险!
久湖之女对着湖面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要将所有的樱香湖静吸到体内,也许她困在湖中太久,这自由的呼吸,这轻松的行走。她轻轻一笑,不笑时不食烟火,一笑却像是锁住了天下的美景,脸上带着一股看透万事的自负:“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锁住那样的灵气。山穷水覆处,柳暗花明村。”
危险!危险!
长木后面的是野兽,不是你的情郎!
我吓得心跳得奇快,我想提醒她,却怕得声音梗在喉咙,一句也发不出来!
久湖之女转过身,看着长木边上静静站立的大野狼 温声问道:“你觉得这里如何?”
大野狼似乎能听懂她的话,温顺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地坐了下来。
“圣石之光,宝物之匣,果然与众不同。”久湖之女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湖光山色,目光经过我所藏身的树洞时微停顿了一下,好像能看到我一样。
原来,原来久湖之女的情郎——长木之神,居然是一只大野狼。
这时大野狼突然耳朵一尖,起身飞快向我扑来,那速度奇快无比,快得我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来不及!
“啊!——”
日期:2014-03-25 11:57
“十一,别闹。”久湖之女喝止了大野狼的进攻。
我被吓得不轻,大叫时似乎喉咙里灌了冷风,带呕地咳了起来,我咳得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虚脱,好像有什么东西抓着我的五脏六腑,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久湖之女问我:“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压着咳意,回答神明:“我在等连孝。”
“那他人呢?”
“他死了。”
“哦,你在等一个死人。”
“久湖之神神会听见我的祈求,会让我再梦见连孝。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跟黎雪说,你能帮帮我吗?”我泪如雨下。
久湖之女脸上露出了嘲讽,冷道:“与其信奉神明,不如自己好好活着。”
我不甘心,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久湖之女的现身,她却跟我说不要信奉神明,我问她:“可是神明已经是我最后的希望——湖神,我求你,求你让连孝醒来,求你让这一切变成梦,梦醒后连孝还活着——”
久湖之女垂眼看着我,显得那样蔑视苍生:“我不是神,我是人。”
我一愣,怎么可能,她有着我见过的最接近神仙的样子与气质,此时此境此地,她怎么可以不是久湖之女?
“你不是神,那你是谁?”
她低声道:“你不必知道——”然后她环顾了一圈四周,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子墟。”
“子墟?”她挑了挑眉,傲气逼人,“好一个子虚乌有。只有复生之机,才能蕴出如此木繁花胜。”话音犹在,人却已经走远。
我飞快爬出树洞,任凭树枝勾破我的衣裙,勾破我的手臂,我好害怕,害怕她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头。
等等我!等等我,我用尽所有力气追在她后面,直到那只名叫十一郎的大野狼对着我冷号了一声,她才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我气喘吁吁,气都要竭了,憋出一句话:“我叫燕飞,燕子的燕,飞鸟的飞。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宋、令、箭。不准再跟着我。”说罢一个转身,突然就消失了。
宋令箭,你别走!
日期:2014-03-25 11:58
【4】事情发生五天前
宋令箭,我乞求你,留在我身边,你别走。
就是最后这个梦,将我带回了现实,梦里梦外,我泪流满面。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我想一直活在睡梦之中,那里永远睛朗无雨,那里的宋令箭和韩三笑都有着美好的笑容,那里甚至可以随我心愿,会有爹回来的脚步声……我不愿醒来,但我必须醒来,因为现实中,有孤独的夏夏在等我,有脆弱的娘亲需要我照顾,有自暴自弃的宋令箭需要我陪伴,我不能再睡……
回想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心如针扎。
昆元二十六年,夏末,五天前。
我应该早点提醒宋令箭的,村子里来了些陌生人,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我应该早点提醒宋令箭,让她看好十一郎。
可是来不及了。
就在五天前,村里的李瓶儿与阿牛结婚,镇上能请的人都请了,大家都坐在一起喝喜酒,只有宋令箭没有来。她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别人注视的目光。如果她来了,她一定能很敏锐地发现异常,一定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是我没用,是我粗心大意。
日期:2014-03-25 23:14
喜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看到院外走过几个男人,都很高大,穿着夜色里不显眼的暗色衣服,低着头很快就过去了。
我问李瓶儿:“瓶儿,那几个是你请来吃喜酒的么?怎么感觉这么脸生?”
李瓶儿正在裹着红鸡蛋,往外瞧了一眼,摇头说:“不认识,可能是柳村或虹村来的什么人吧。最近老感觉有人在巷里走来走去的,一开门又没见着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点点头,回想刚才那几个男人,都很高大槐梧的样子,那种槐梧不像是干体力活的人,而是像项大叔那样,是勤走山野射箭拿刀的人。
李瓶儿说:“要入秋了,天气层层冷,我听说呀,有些地方穷,入冬了吃不着野味又买不起肉,就喜欢捉那些跑在外面的土狗家畜什么的,一来是肉,二来怯寒,你呀,跟宋姑娘说说,虽然十一郎凶猛,但要真有人起了念头,毕竟还是斗不过那些刀刀枪枪的。”
我心里有点发毛,但一想像十一郎这种外人光看看都害怕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人这么爱找事。
我转头看了看邻桌,好像也在谈这个事情,本来应该热闹喧哗的喜酒宴,都因为这个话题而变得有点严肃。
我觉得有点奇怪,虽然我们村地处偏远,不怎么有外村人来,但毕竟也是个有人活着的地,像宋令箭韩三笑,甚至是夏夏,都是五六年前外来的人,此前此后再没有陌生人来过,现在一下子同时来了几个男人,却要弄起来神神秘秘的?
吃完喜酒我留夏夏在那帮忙,自己因为绣庄有点小事先回来了。
七月的尾声,天已经没有那么热,此时走在路上刚刚好,还有点小风醉人。
我特别喜欢在小巷子里钻,子墟的小巷都出了奇的干净,有些人家还会在自家门口立个石凳什么的,可供来往人行走累了坐一坐,镇上的人都很和气,夜可不闭户。
出了小巷,裹了裹衣服,听到前面拐角处有几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很陌生,难道是刚才那几个外地客?
日期:2014-03-25 23:14
出了小巷,裹了裹衣服,听到前面拐角处有几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很陌生,难道是刚才那几个外地客?
我小心地躲到了巷角石凳下面。
其中有一个说:“找到没有?这镇上的人畏生,别大白天的在市上晃。”
另一个回答说:“残骸都一一翻过了,只找到些没用的钱币,只冲上来一个带头的和一个随从,都死绝没气了。”
前面那个说:“尸体和残骸处理掉没有?”
第三个人回答道:“尸身现在有人看着,等您发落。残骸已经处理了,不会有什么痕迹”
前面那个应该是带头的,又问:“不对,船上一共有三个人,另一个随从尸体没找到?”
“翻遍了没有,可能已经葬身海腹了。”
带头的说:“带我去验验那两具尸体。现在散开,别被人发现。”
待他们走远了,我才从石凳下钻出来,什么尸体——什么海腹——什么残骸——
糟了,他们该不会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强盗吧!
吃完喜酒第二天,四天前,我本来想一大早就跟宋令箭讲这件事,为此我还特意想去山上找她,但是一到村口,我被别的事情耽搁了行程。
日期:2014-03-25 23:16
【5】村口那位哑大叔
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一环接一环,结果的发生谁也阻止不了,我该去怪谁呢?
村口火树下,我又看到了那个大叔,长着络腮胡子,头发花白,戴着个斗笠,身形佝楼地站在那里,身边摆放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上插着一些竹编的小玩意儿。
大叔一看到我,就怯生生地笑了,他向我佝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招了招手——他很怕羞,因为他是个哑巴。
看到这个大叔,我就觉得很亲切,尤其是他的眼睛,明亮又慈祥,让我感觉很温暖。
我笑着走过去说:“大叔,这么早就来摆摊了呀——现在早市还没上,村里的人都还没起来呢。”
大叔笑了,络腮胡挡去了他灿烂的笑容,但从他的眼睛里我可以感觉到浓浓的喜悦,上次来是好几个月前了,几个月不见,感觉他又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眼角边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
我不禁有点难过,这么老实厚道的大叔,翻山越领的也只敢在门口摆个摊,不知道能赚多少钱,所以每次他来,我都会尽可能多地买点东西,但又不能买太多,以免他觉得我是故意在照顾他生意。
大叔摇了摇手,拿起篮子上的一对簪子在我面前比了比,再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说,这对簪子我簪起来一定好看。
这对簪子的确好看,一绿一蓝,像孔雀的美屏,花样是蝴蝶的,我最喜欢蝴蝶了。我欢喜地接了过来,这簪子是竹子编的,拿在手里轻轻的,还有一阵竹叶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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