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共舞——03年警校毕业,墓地狂欢第一次听到鬼叫

作者: 我兮易十三

  2003年7月13日,我拿到警校的毕业证书,正式被分配到烟仓市13号监狱,任监区实习员,至于烟仓市的13号监狱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据说13号监狱为烟仓市唯一的一座监狱。
  唯一的一座监区,占地规模巨大,里面分为两个完全独立的监狱,两个监狱又相隔一道高十三米的高压墙,单单那一面高压墙,据说就花了七千多万元,但具体是什么架构,什么材质,我就不清楚了,仅仅是从资料图上简单的了解了一下。
  至于那个高压墙的作用,自然是为了阻隔两个监狱,因为一边是男监区,一边是女监区,而我,则被分到13号监狱的男监区,半个月之后,我就要前往烟仓市13号监狱男监区报道了,现在仅有的半个月时间,我定然要和老同学好好的叙叙旧了,作为告别青葱岁月前的最后一次聚首。
  我叫左道,听名字好像有点怪,但我已经没有机会去问父母了,因为在我三岁的时候,父母已经出车祸去世了,我是爷爷带大的。
  日期:2014-06-19 01:35:00
  “小道,你他娘的真的去当了狱警……最后的狂欢……好嘞!”
  “去哪?!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以前总是吹牛谁的胆子大,这次本姑娘倒是看看你们的胆子有多大……东城郊区有个乱葬岗,有种就在那里狂欢一夜,否则少来打扰本姑娘……”

  “大嘎子、小蛮牛、凤凰丫头、雪地龙他们都去啊?那好嘞!我我……我也去凑凑热闹,嘿嘿!”
  “…………”
  给胖子打完最后一个电话,算是召集了五个铁哥们,不过凤凰让我把狂欢地点定在东城郊区的乱葬岗,可真有创意,我收起手机,咧嘴一笑。
  日期:2014-06-19 01:51:00
  回到家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傍晚,房门被爷爷快敲烂了,我才懒洋洋的起床,看着爷爷做好的饭菜,我随手扒拉两口就匆匆离开家。

  今晚是个大日子,老同学聚会,我怎能不留着五脏庙祭酒呢……
  一看手机二十个未接来电,全是胖子打来的,我急忙回复过去,才知道他着急采购物资。
  胖子真名叫唐生,由于身材实在超重,一直是公认的胖子,他老爸是开公司的,他也成了典型的富二代,更是我们几个的财政大管家,每次有聚会或者吃饭,都是他买单,胖子从小有警察梦,只可惜他的胆子太小,所以我上了警校,并且分配做了狱警,他更是对我崇拜的五体投地。
  半个小时后,胖子开着黑色悍马来到我跟前,猛地踩了个急刹,打开车门嘿嘿笑道:“道哥,今晚看你的了!”
  “咳咳!我对爆菊没兴趣,你还是洗干净留给别人吧……”
  我一摆手,转身上了副驾驶座,明知道胖子的意思不是这个,他其实最胆小的,几乎地球上能吓到人的他都怕,当然,乱葬岗,鬼啊怪啊的,他不怕才怪,看我的,还不就是想让我给他撑腰!
  日期:2014-06-19 01:58:00
  我们这边驱车前往东城郊区,打完电话,大嘎子、小蛮牛、凤凰丫头、雪地龙他们也相继从别的角落出发了,这次的目的地是郊区那个有名的乱葬岗。
  据说那个乱葬岗附近倒闭了十多个厂子,其原因都不外乎一个,那就是地理位置不好,这个地理位置倒不是交通不便造成的,而是因为那个,乱葬岗。
  早些年开发那片郊区的时候,很多厂子的工人每晚都会被吓个半死,或者撞鬼,或者遇到什么鬼打墙之类的,总之神乎其神,我不屑地笑了笑,不过当年十几个厂子相继关门,倒是闹的沸沸扬扬。

  日期:2014-06-19 02:05:00
  等我们赶到东城郊区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了,路上的路灯还是几年前的旧玩意儿,一个灵光一个不灵光的,昏昏暗暗。
  我打开车门,而我的手腕突然一沉,扭头一看,竟然是胖子满脸惊恐的表情……“道道……道哥,这黑灯瞎火的,你可别走那么快,我怕我跟不上你……”
  “怕个毛啊!”
  我无聊地抽支烟点上,拍了拍我的胸脯说:“道哥是练过的,满身正气,有道哥在,不用怕,搬东西,趁那几个家伙还没到,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给他们一个‘惊喜’,哈哈哈!”
  日期:2014-06-19 15:46:00
  清澈的月光,很快将枯黄的路灯所覆盖,我和胖子提着大包小包,穿过一片枫树林,很快,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处高坡。

  “道哥,那那……那就是乱葬岗!”
  胖子浑身打了个突突,急忙躲到我身后。
  “呱……呱……呱……”
  突然,天空中飞过两只乌鸦,不偏不倚地停留在不远处的乱葬岗上,稍作停顿,迅速又飞走了!
  “咳咳!你怕个毛啊!”
  我猛地咽了咽唾沫,被这家伙猛地吓了一跳,我镇定了一下,不耐地推开胖子,说道:“你还敢不敢去?别在凤凰丫头面前丢了咱们大老爷们的面子!”
  日期:2014-06-19 15:53:00
  “我我……我怎么不敢去?!”

  胖子支支吾吾地念叨一声,扛起胸脯说道:“不过我还是走你后面心里踏实……”
  “靠!”
  我白了胖子一眼,大步走在前面,而胖子则踮起小碎步,飞快地跟在我后面。
  据说这一带原本是个坟场,经过了抗战的洗涤,许多不知名的死人埋葬在此,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有名的乱葬岗,不过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万人坟!”
  地面,坑坑洼洼,不时能踩到一块断裂的石碑,也不知石碑下埋着哪位英雄好汉,原本我是没有那么怕的,但被胖子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我也揪着心,暗自向此处的一块块断裂石碑,以及大小不一的坟圈子默念……“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日期:2014-06-19 16:01:00
  “呼……”
  一股阴凉的轻风吹打在脸上,我莫名地精神一震,抿了抿嘴唇,我低声向胖子说道:“胖子,你觉得哪个空地比较合适我们落脚?”

  “我我……我觉得哪个空地都不合适……呜呜呜……我要尿了……”
  回头一看,只见胖子哽咽着说着,双腿还在紧紧的夹在一起。
  “靠!没出息的劲儿!”
  我头也不回地一摆手,但就在这时,我突然顿住了,双目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坟圈子,却发现那坟圈子竟然在蠕动,急忙揉了揉眼睛,我屏住呼吸……“啊!”
  “啊!鬼啊”

  我的叫声还没停歇,已经发现胖子撒丫子就跑了,且边跑边大喊大叫,但很快,他的叫声又由远及近回来了……“啊”
  “胖子!你……”
  我猛地回头,竟然发现胖子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头发披散的白衣女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慌忙拉住胖子向前跑,哪知坟圈忽地被掀开,又跑出五六个黑影,我吓得一跺脚,急转身,与胖子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日期:2014-06-19 16:14:00
  “啊!”
  “哈哈哈……哈哈哈……”
  正值我和胖子倒在地上嗷嗷惨叫的时候,冷不丁听到周围传来一道道极为熟悉的大笑之声,恍然间,我全明白了,翻手拍向地面,飞起一脚接连踢出,五六个“鬼影”瞬间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呵呵!你们几个家伙,居然给我们来这一手!”
  我站起身,轻松地拍了拍手,但见大嘎子以及小蛮牛,还有雪地龙,皆是哼哼唧唧地揉着屁股站起身,并将身上的黑袍子、假发扯掉,露出本来的面目。
  “哎呦……雪地龙,你老同学下手好重,我摔疼了……”
  “是啊!小道你个混球,摔我就行了,怎么连我老婆也一起摔啊?!”
  “小道,我发誓这是凤凰的主意,她要我们一起整你们俩的,不过你们还真怂,哈哈哈……呃!哎呦……我的屁股开花了……”
  众人皆在哀声抱怨之中,倒是那个穿着雪白长裙的长发女鬼,缓缓脱下长裙子,穿着纯白色T恤和超短裤,取下假发,瞬间变成一个清雅且不失妩媚的娇嫩少女面容,她,可不就是凤凰丫头么!
  “左道!这个狂欢夜,会不会让你记住一辈子?”
  凤凰缓步走到我跟前,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如果这个狂欢夜和你单独度过,我更加会难以忘记……”
  说着,我坏坏笑着盯向凤凰丫头胸前爆炸性的深沟。
  “去你的……”
  哪知凤凰丫头俏脸一红,转身走开了。
  日期:2014-06-19 16:24:00
  “我说,现在咱们几个就剩你们两个最般配,又都是守身如玉,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走在一起呢?”
  雪地龙扫了我和凤凰丫头一眼,嘿嘿笑道。
  此时,小蛮牛、大嘎子、雪地龙,都陪着自己的女朋友张罗食材,而胖子则忙着传啤酒,只有我和凤凰丫头,相视一眼,不免一笑。
  “他呀……心里不知道装着谁呢!”
  凤凰丫头白了我一眼,转身向着走了开去。
  “兄弟!能不能脱掉王老五的帽子,就看今晚了,加油!”
  “我们精神上支持你!”
  “如果需要身体上的支持,请随时招呼!”

  “哈哈哈……哈哈哈……”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追随着凤凰丫头的脚步,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土坡上。
  “啊呀!”
  突然,凤凰丫头的身子猛地倾斜,我恍惚了一下,当即笑着说道:“又想耍我?”
  日期:2014-06-19 16:34:00
  不过很快,我发现情况不对,急忙走上前,只见凤凰丫头的一只脚深深陷进了地下,而她的脸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有什么东西卡住我的脚了,好疼呢……”
  凤凰丫头难得露出一抹脆弱的表情,但这个表情,却让我心里一颤,好像从未发现,她这么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凤凰丫头,一点一点地帮她把脚拔出来。
  “流血了!”
  我皱起眉头,看着那只羊脂白玉般的小脚上,被刮伤了几条血痕,我拿在手里看了看,凤凰丫头突然收了回去,俏脸羞红地说道:“别看了,快给我包扎一下……”
  “哦!”
  我平复了一下狂躁的内心,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使用手帕?多脏啊……”
  凤凰丫头调侃地笑道,虽然她知道我的手帕从未用过,这只是我个人的小洁癖。

  帮凤凰丫头包扎了一下,算是止住血了,只是……我额头上莫名地冒出了一排排的细汗,抬头一看,凤凰丫头的脸颊上,亦是一抹红晕。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凤凰丫头嘟着小嘴笑道。
  “不对,你有没有感觉很热?”
  “嗯,这天气本来就很热啊……有什么奇怪的?”
  看着凤凰丫头无所谓的态度,我心里却莫名的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四下里看了一眼,我突然叫道:“凤凰,刚才……刚才你踩空的坑洞哪去了?!”
  日期:2014-06-19 17:10:00
  “凤凰!凤凰你怎么了?”
  许久后未听到凤凰丫头回话,我扭头看去,竟发现她浑身瘫软在地面,娇嫩的红唇半张着,发出细微的声音:“左道……我好热……要死了……”
  “怎么会这样?!”
  我着急地摸了一下凤凰丫头的脸颊,果然滚烫无比,然而,我触碰到她的瞬间,我浑身像是中电似的,酥麻难耐,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炽热之气,迅速向我的全身上下蔓延……“我,我怎么也感觉到了热呢?凤凰……”
  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和渴望,凶猛地冲击着我的神经线,看着凤凰丫头娇美的身材,无一不是在加速我内心的狂躁,反而这样下去,我会被火焰烧死的,究竟是体内的热量作祟,还是心生的邪念,我已经说不清了!

  日期:2014-06-19 18:00:00
  “左道……吻我……”
  哪知凤凰丫头一把抱住我的脖子,柔软的红唇瞬间贴在了我的嘴唇上,此刻,我一阵儿眩晕,但坚强的理智告诉我,这,这一定出了问题……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凤凰……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被凤凰丫头疯狂地吻着,我咬牙挣脱她的束缚,一巴掌甩了过去。
  “啊?左道,我我……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或许是被我一巴掌拍醒了,凤凰慌张地捂住胸口,急急问我。
  日期:2014-06-19 18:03:00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点怪!”
  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四下里看了一眼,渐渐的,我发现地面像是在蒸腾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而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浓稠起来,仰头看了看天空,却不知月亮什么时候被云遮住了,紧紧映射出一抹朦胧
  白。
  “是很怪!我……我的手……左道!快救我!啊”
  凤凰丫头突然惊叫一声,我低头看去,她的手和脚,连同身体,皆是被地面紧紧吸住,这地面……哪里还是什么地面,分明就是一层黑胶,我弯身下去,忍不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双脚也被吸住了。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奋力地爬起来,但我的双手也被地面紧紧吸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而不远处的凤凰丫头,竟然在一点点的下沉,看到这里,我急忙大叫:“凤凰!凤凰!”
  日期:2014-06-19 18:07:00

  “左道……救……救我……”
  听到凤凰丫头极其虚弱的声音,我感觉我的心都要碎了,仰头看向天空,天空哪里还是天空,分明就是一个漆黑的大炉子,完全将我们笼罩在里面,不行,如果任由这么沉下去,我和凤凰就都完了!
  “啊!”
  我大叫一声,猛地挣脱开双臂,但见一块块凸起的石头,急忙用力抓住一块,奋力地爬了起来,而这时,凤凰丫头已经完全没入地下……“凤凰!凤凰!”
  看着仿佛熔炉一般的漆黑地面,我彻底崩溃了,凤凰呢?凤凰?!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左道……吻我……”
  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凤凰曾对我说的话,鼻尖一酸,我咬牙切齿地怒道:“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凤凰,我下去陪你!”
  日期:2014-06-19 18:07:00
  “砰!”
  重重地将头摔在石头上,但眼前一黑,我紧紧恍惚了一下,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这是怎么回事?
  甩了甩头,我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差点把我吓尿……
  只见土坡下,大嘎子他们几人都躺在乱坟堆上,而他们的身前,皆是有一只样貌丑陋的黑影趴在那里,张嘴猛力吸允着什么,它们是什么?它们在吸什么?!
  虽然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这些怪异的东西,干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啊?”
  我浑身一颤,居然发现凤凰丫头身边也有一个丑陋的黑影,说是丑陋,是因为它全身上下都是粗细不一的肢节,血红的瞳仁,贪婪地盯着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凤凰丫头,凤凰丫头不是……怎么又回来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日期:2014-06-20 16:26:00
  “喝……”
  那丑陋的黑影,张嘴向凤凰丫头扑下,我终于按耐不住,管它是鬼还是怪,都不能伤害凤凰丫头,纵身冲到跟前,但还未等我有所动作,那丑陋的黑影顿时反扑过来,一股大力生生将我撞击出去——“嘿嘿嘿……臭小子,别以为你能看到我们就能怎么样,你阻止不了我们的!”
  那丑陋的黑影每一次张嘴,都会应声呼出一股腐臭的黑气,等等,他刚刚说我能看到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真的是……鬼?!
  我能看到鬼?!

  这,这怎么可能……
  “上天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偏要来送死,嘿嘿嘿……臭小子,你们生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现在我们要吸干你们的阳气,你们就可以下来陪我们了,嘿嘿嘿……”
  那丑陋的黑影一步步靠近我,嘴里发出沙哑且低沉的讥笑之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仿佛我们这些人,已经踏进了死亡的边缘,不对,是死亡之地!
  日期:2014-06-20 16:26:00
  都怪我,不该被凤凰丫头怂恿着来这么个鬼地方狂欢,现在倒好,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唉!
  我为什么能看到他们,至今还没想明白,但我既然能看到他们,却为什么不能阻止他们?
  “如果这是我们犯下的过错,请你吸干我的阳气,放了这个女孩儿!”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奋力站起身,快步来到凤凰丫头跟前,将她挡在身后。
  “砰!”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和我们谈条件!”

  还没看清那丑陋的鬼影如何出手,我只听到胸口一声重击,便再次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远远地看着那个丑陋的鬼影走到凤凰丫头的跟前,再度嘿嘿笑道:“我先吸干她的阳气,再吸干你的,不要着急,嘿嘿嘿……”
  “不要,不要啊!”
  看着那丑陋的鬼影再次张口大嘴,我急急地大叫一声,紧跟着,我四下里看了一眼,无比愤怒地骂道:“难道就没有人管这些作恶的鬼怪吗?!有没有人啊?!”
  日期:2014-06-20 16:27:00

  “没有人,但有鬼!”
  “砰!砰!砰!砰……”
  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喝之声,突然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只见那些丑陋的鬼影一个个倒下,伴随着其中一道闪来闪去的黑影,最终,凤凰丫头身前的那个丑陋鬼也倒下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样貌还算正常的青年男人瞬间出现在我面前,他的面容,冷酷无情,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扭过头去,不敢继续直视,而且,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黝黑的尺子,和一本古朴的书籍。
  看着这个怪模怪样的人……哦不对!他也是个鬼!
  “恶鬼作恶,当然有我们鬼使管他们!”
  风衣男鬼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然后翻开那本破书,淡淡地说道:“你叫左道,寿元二十一,三岁父母双亡,五岁奶奶亡故,仅有爷爷在世抚养你,今天本来是你的寿限,但你阴差阳错的用聚阴石打开了阴阳眼,此刻处于阴阳两界之间,左道,你确定你能看到我么?!”
  “呃……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真的是鬼使?电视里面经常演的黑白无常?!”
  我惊恐地看着他,怎么和电视里面的不一样呢?
  日期:2014-06-20 16:28:00
  “现在确认你能看到我,阴阳眼已开,无法关闭!”
  风衣鬼使丝毫不理会我的问话,自顾自的合上破书,提着手中的黝黑尺子来到我跟前,冷冷地说道:“你现在的体质很特别,我给你两条路,一条路是随我前往地府报道,接受十殿审判!”
  “啊?你是说我已经死了?!鬼使大哥,我不能死,我爷爷含辛茹苦把我养这么大,现在刚刚警校毕业分配了工作,什么都没做就死,我不甘心!”
  我浑身颤了颤,急急问道:“鬼使大哥,你刚才说给我两条路,那还有一条路呢?”
  “你的寿元已尽,不去是不行的,除非你选择第二条路,做我的跟班,我治下辖区亡魂太多,如果你能帮我做事,我可以让你重返阳间!”
  风衣鬼使冷冷地说着。
  “那我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我瞬间明白鬼使的话,再次问道。
  日期:2014-06-20 16:29:00
  “和正常人无异,只不过你多了一个身份,阴阳鬼使,但你现在仅仅是打开了阴阳眼,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随时将你打入地府,你愿意么?!”
  风衣鬼使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字字重击着我的内心。
  “还有要求?什么……什么要求?鬼使大哥请说……”

  我忐忑不安地问道。
  “三个月内抓四十九只新鬼给我,务必是三日新鬼,就可以成为正式的鬼使,完不成任务,不但要将你打入地府,还会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风衣鬼使冷声怒喝,许久后,见我没有回话,再度喝道:“你可愿意?!”
  日期:2014-06-20 16:30:00
  “我……我要在三个月抓四十九个三日内死的新鬼,可我不会抓啊?我……我可以试试吗?”
  我心里打着突突,但等了半天,那穿风衣的鬼使也没有回话,倒是怒视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我迟疑了一下,重重点头:“我愿意!”

  日期:2014-06-24 16:22:00
  “左道!签下灵魂契约,终生不能反悔,否则必遭天谴,此乃拘魂尺,又叫临终鬼册,附近三日内必死之人的名字,皆会出现在上面,然而天机不可泄露,若违反,必遭五雷轰顶而死,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惩罚?也太重了点吧?!”
  听闻鬼使说完,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日期:2014-06-24 16:25:00
  “你以后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阴阳鬼使’,我是左右二将之一左将,我手下有三名鬼使,你是第四名,左道,机缘得来不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自称左将的鬼使难得温和地说完一句话,随即递给我一把黝黑的尺子,正是他手中的那把黑尺……“此乃拘魂尺,现在你使用的是最低级的拘魂法器,待任务完成,拘魂尺的能力将会妙用无穷,你自己慢慢发掘吧,切记不可将此事告知第二个人知道,否则我定会打得你魂飞魄散!”
  “……是!”
  虽然我对这种古古怪怪的说法方式以及老土的承诺感觉非常别扭,但还是顺从地点头,并接下那把黝黑的尺子……“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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