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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搜救队那些年遇到的事儿----一支搜救小队的诡异奇特经历
作者:
牢骚愤青男
日期:2014-06-27 16:11:40
缘起
2011年的时候,我厌烦了每日不变的生活,想做出改变,换种生活方式,但是又没有什么好的主意。有人劝过我当职业写手,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写东西跟蜗牛一样,而且还很容易变成大坑,如果当职业写手的话,我肯定会饿死或者被读者骂死,这是毫无疑问的。也有可能是在骂声中饿死。我又实在不愿意继续去每天对着电脑写程序,无奈之下之后琢磨能不能在户外这方面谋点生路。
我玩户外也有些年了,但是因为是爱好,所以一直没跟利益挂上钩,一直很纯粹的玩。能一起出去的队友也都是AA约的,不抱团,不参加组织,也不参与腐败,纯粹的自虐和挑战自我。带来的好处是个人的体力和耐力等都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坏处是忽然想在这方面讨生计的时候,却不知道如何去做。
我把我自己接触到的户外圈子里的可以谋生的大致都过了一遍。做领队?我不想一直重复的跑哪些跑过得地方,而且还带一队自己不熟悉的人,太操心。开户外店?现在在网店和大品牌专营店的夹击下,貌似开店不太好开,而且我也没那么多启动资金。开网店?我倒是一直想开一个,关键是我没有货源。去做户外拓展?一没场地,二没客户,关键是那几个小游戏玩的实在是腻歪了,还不如写程序呢,起码算法肯定是一直在变的。既然只剩这一条路子了,没有别的可选,没有办法也要想出办法来。
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则户外新闻,讲述的是又有驴友被困了,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被营救出来。究其根本,一个是本身驴友素质没有达到相应的水平,准备不充分,再一个就是不听领队的安排,或者个别领队不负责任。真正由于突发情况引起的,很少很少。综合来说,还是户外队伍本身的人员素质差了一些,这跟这几年户外事业蓬勃发展有关。随便一个人背个包就敢走野线,连登山鞋都没有都敢搞连续几天的穿越,黄山那次出事就是这样的,从装备情况就能看出人员的大致水平。我一向认可不唯装备论,但是也不是装备无用论,需要取一个折中点。
这折新闻让我萌发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成立一个自己的户外搜救队呢?在大家都厌烦了旅游景点,全民旅游的大环境下,需要救援的情况将越来越多。行业参与人数决定了这个行业在这方面的需求。虽然有政府组织的救援队、有民间自发的救援队,那么就一定可以有商业救援队,这样大家相互结合,互相配合,才能保证这个领域的健康发展。盈利状况的话,因为本身这样的商业救援队就少,别人也不可能告诉我们人家的经营状况,所以这个时候就什么都不管了,硬着头皮上吧。
决定开始做了之后,有一系列的杂事需要去做,这都撇开不说,也就是从这个时候,我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作为一名搜救队的队员的生活。
日期:2014-06-27 16:27:00
1.
搜救队成立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招人。没有人,一切都是扯淡,所以我一边在朋友圈里忽悠,一边在几个比较著名的户外网站里发帖,招聘比较有经验的户外运动爱好者,成立商业救援队。我做好了受各种打击的准备,也承受了各种打击,但是结果却依然让我很意外。我不是一个人都没招到,因为没招到人在我意料之中的。
我意外的是,唯一的一位应聘者是一位大爷。这让我曾经一度懊恼自己没有加年龄上限,后来感情就变得更复杂了。我跟这位大爷的第一面是在茶馆见的,我懊恼自己没加年龄上限之余,也在一直暗暗揣摩大爷的实际岁数。从走路姿态上来说,虎虎生风,十分稳健,感觉更像一个身体状态良好的中年人。面容很和蔼,给人感觉很亲切,没有过多的皱纹和老人斑。只是偶尔从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平静,让我知道他的岁数一定不小。
我跟大爷寒暄了两句,得知他姓洪。我心理就打算请他老人家喝个茶,聊聊天,就好生把他打发了。不单单是尊敬老人,也是尊敬第一个能看的上我的人。我征询洪大爷要壶什么茶的时候,他已经从兜里掏出一个不锈钢酒壶冲我晃了晃,显然他有自备的东西。看他不用,那我就随意点了一壶绿茶。
茶过三杯,酒过三口,聊到正经事情上,我就委婉的表达,这个工作不太适合洪大爷。东奔西走,风餐露宿的,翻山越岭,年轻人都可能受不了,洪大爷这正是享清福的时候,就不要跟着我们这些晚辈吃苦了。听我说完这些,洪大爷抿了一口酒,微微一笑:“我这个岁数的人啊,不怕吃苦。”这话让我没有办法往下接了,我就只好继续突出户外运动风险比较大,何况我们又是救援队,一般要面对的肯定是风险中的风险,不但要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而且还要保证客户的安全,要不然客户或者我们有个三长两短的,谁都负担不起。洪大爷认真的听我说完这些,又抿了一口酒,还是微微一笑:“不管我出什么事,我不用你负责。”
这下我心里有点火了,你说这么大岁数了人了,在这里消遣我。他说不用我负责,真有什么事情了,那还能跑得了?!他儿女不活吞了我!看我表情不善,我这人就这点不好,有啥事挂脸,一点都挡不住。结果洪大爷还是那个动作,还是那个表情:“真不用你负责,我可以让律师出公证。”我不知道律师公证到底能不能起作用,反正我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直接甩了一句:“那也不行!”
日期:2014-06-27 16:59:00
我可以给你介绍客户,我认识很多人,他们都有这个需要。”
“洪大爷,您身体很不错,可是………………”
“我介绍客户不抽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您不参加我们搜救,也可以给我们介绍客户,我保证不会亏待你老人家的。”
“我不要工资。”
“洪大爷,这真不是钱的事。”
“哐”的一声,酒壶墩在了茶盘上,吓我一跳。
“你们可以考我,不合格了我转头就走,如果合格了,我不要工资,跟你们干。”洪大爷梗着脖子说道。一看这都有点要谈急眼的份上,我也只能点头说好,想着回头怎么能给把这事顺利给解决了,一个老大爷倒贴着要加入,难道因为他老年生活比较孤独?就是想来我这凑凑热闹?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去跳广场舞呢,连巴黎和莫斯科都征服了,不比我这里强多了。碰到个这样的老大爷,确实让人无语,软的不行,硬的不敢,只能先这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洪大爷的电话,硬说在办公室门口等我,催我快点过去。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临时租的一间屋子,里面让我放了两张桌子,整了一个大柜子堆着我之前的一些户外装备,我自己都快给当成仓库了。不管怎么说,他年龄也这么大,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久等,擦了把脸就打车过去了,好在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我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洪大爷跟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见我了,两个人都停下了。
日期:2014-06-27 17:17:00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会就开始讹上我了吧,这下带着儿子都过来了,或许是孙子。好在现在跟他没任何关系,等会一定要把关系撇清楚,然后让他家人给带回加去,别在这里再折磨我了。我打开门给他么俩让了进去,可是办公室就两张桌子两把椅子,就这我当时还想着布置的够富裕了。这下子马上就尴尬了,我让他们俩坐,他们俩谁也不坐,于是三个人就那么站着。我问洪大爷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洪大爷冲那年轻人摆了摆手,那年轻人凑到我跟前:“我是洪老的律师,我今天来,有几个事情需要跟你谈一下。”
我本来是想往后靠点,靠到桌子上,一是怕这年轻人万一动手啥的,我好有地方躲;二也是跟他保持距离。他这话一说,我明显闪了一下,差点没靠住桌子坐地上。这家伙居然来真的!洪大爷呵呵笑着,看着律师拉着我跟我解释条款。虽然他一直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他就是一直彻彻底底的老狐狸,如果我一不小心,可能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律师的专业术语说的很详细,我还需要经过他的翻译才能懂个大概。主要的意思有这么几条:1、如果搜救队有行动,必须带着洪大爷参加;2、洪大爷不需要公司给任何待遇,同时也跟公司没有任何隶属关系;3、洪大爷出现什么样的问题,都不需要公司负责。律师还专门解释了下,第二个意思,其实也是为了第三个意思服务,就是为了让我放心,洪老只是兴趣爱好外加给老年生活找点乐趣。我被律师说的迷迷糊糊的,三个人就把协议给签了。
日期:2014-06-27 17:54:00
我的第一个队员就这么来的,等签完协议之后,我才想起来还没考察洪大爷的素质到底如何呢。洪大爷微笑着把律师送出门口,目送律师下楼,然后一转身,三两步跑到墙根,顺着墙两三步就跑了上去,两只手摸了摸天花板,很轻巧的落在地上。就这一下子,就把我所有想说的话,给堵在了嘴里。我知道做这些需要掌握很多的装备操作和技术装备的使用,但是看这功底,洪大爷明显是个高手。这等高手,现在实在太稀缺了,装备操作和技术装备使用的问题,跟这个比起来,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这个时候,已经默认的忘记了洪大爷的年龄问题。看我楞在那里,洪大爷还是招牌式的微笑,然后自己就坐在了门口的那张桌子后边。看他那样子,他是打算正式开始上班了。看他这样,我也就无语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指不定没几个月我们就黄了,考虑那么多干什么。俩人就开始在办公室开始瞎扯,洪大爷让我以后叫他老洪,不要整天大爷大爷的,搞的跟他多老了一样。我给老洪介绍了下我这边的情况,他以后可以跟户外圈子的朋友一样,喊我闪光。我们俩的当务之急是再招人,然后抓紧时间接点活,好让搜救队有第一笔收入,不能整天坐吃山空,就我那点小积蓄,没几天就会耗光的。
老洪大包大揽的把接活的事情揽了下来,让我抓紧时间去招人,还专门叮嘱我要招点靠谱点的信得过的人。听到这话,我差点没忍得住笑喷出来,招点靠谱点的人………………他是怕我招个比他更老的老头么?!
我找的第二个人绝对靠谱,是我从朋友圈中挖出来的。外号大圣,体育专业硕士,研究的是定向越野专业,对定向越野制图也十分精通。曾经被我们开玩笑,跑得比他快的,没他看图看的明白;比他看图看的明白的,没有他跑得快。他的综合素质比较强,户外装备、设备操作也没问题,力量也非常好。我们一直有一个关于他的笑话,就是他喝多了之后就跟树过不去。大树小树都过不去,有倒拔树的习惯,但是好在没有成功过,要不然该是又一个花和尚了。拉他入伙比较费劲的原因是他这时候已经在外地工作了,在我的不断忽悠下,把自己的工作辞了跑了过来。
日期:2014-06-27 18:20:00
凑齐了三个人,顿时觉得像是一个小队伍了,各种装备购置和训练也慢慢的走上日程。为了欢迎大圣,我们三个人一起喝了一顿酒。老洪爱喝酒,我是意料之中的,那次他轻松的把我们两个人放倒,而他始终是那个状态,就像从来没喝酒一样。也是那次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们他正在帮我们接一单陪同的活,一方面积累我们的经验,磨合我们;另外一方面,也算是公司第一单活,稳扎稳打的肯定没有问题。这让我们都很振奋,投入了接下来准备工作中。我更是每天都充满了激情,看着自己的设想终于跨出去了一步。我想着等公司挣到钱了,无论如何,老洪那份一定不能少,介绍业务该给的提成也一定要给,一个老人家比我们不容易多了。
过了一段时间,刚刚跨入11年的6月份,老洪说的那个任务来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到客户的公司开会,这家公司是我们春城本地一家很大的公司,经营业务覆盖了很多的领域,属于相当不差钱的那种公司。而我们的客户,就是这家公司的一个副总裁,他的女秘书接待了我们,把我们带到他们公司的会议室。稍等了一会之后,那个副总裁在女秘书的带领下出现在会议室。女秘书简单介绍了下双方,我知道这个夏总裁,跟之前在地方台上看到的他没有什么区别,一副金框眼镜,皮肤白皙,书卷气十分浓厚,如果不加介绍会让人觉得更像是一个大学老师。
日期:2014-06-27 18:40:00
这个夏总裁马上就要休年假了,今年的年假,他打算回他的山西老家去看看。因为他老家在深山里,并且村子已经荒废多年,所以他希望雇我们陪同他完成此行,保证他此行的安全。他此行还要带两个助理,我们三个人等于是他的户外顾问和保障,听完他的介绍,相互之间明确了职责范围,确定了大概的时间安排:我们大概需要在山村里呆上一周左右,整个行程应该控制在两周之内。又谈了下装备的事情,我们审查了他们三个人准备的装备清单,添加了一些必需品,删除了一些没有用处的东西。又就装备托运和集合时间等进行了一系列的确认,一切相关事宜都确认没有问题了之后,我们才离开。
我和大圣的装备没有问题,都是标准配备,主要装备差别不大,个别装备依照个人喜好有所偏差。这次任务在我们看来问题不大,毕竟是之前有人生活的地方,就算现在荒废了,也会进出的路可以走,我们只需要小心保护好他们三个人就好了。老洪的装备我们也给他准备了一份,让他再依据个人偏好添加自己的装备。但是他好像对装备的事情一直不感冒,似乎对他来说什么样的装备都行,有没有都行。反正基本装备我们都给他配齐了,他不感冒,我们就也没在意。
出发之前,我们先把我们的装备专门托物流公司给运送到离夏总裁老家最近的小县城,一个叫做夏县的地方。我还专门召集他们俩个人一起很正式的开了次分析会,旨在保证这任务马到成功,顺利完成任务,给公司开个好头。老洪还是那样,我和大圣一展望未来,就忍不住的有点激动,因为这次任务的报酬其实非常高,具体数额这里就不明说了,也不知道老洪是怎么谈下来的合作。我们去了之后就只谈技术上的问题了,钱的事情都是老洪敲定好了。
日期:2014-06-29 11:23:00
两天之后我们出发了,从春城直飞太原。因为之前装备已经都直接托运到夏县了,所以我们轻装出发,比较惬意。三个人都是一身户外的装束,我们第一次看老洪这么打扮,太阳镜一戴,还真的看不出来年纪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背着老洪,额外给他多买了一份保险。
在太原飞机场,在飞机场出口,看到了一个举着牌子接站的青年人。牌子上写着我的名字。我有些纳闷,之前没有安排接站,只是和夏总裁商量好了一起在这里集合。这时,那个举牌的年轻人就冲我们走了过来,简单介绍他是夏总裁派来接我们的。夏总裁人已经现行到达夏县了,他会开车带我们和他们汇合的。
这让我有点不太爽,因为初次合作,对方就没有按照约定好的地点集合,反而自己先行一步到达夏县。老洪和大圣倒是没什么表示,不过我反过来安慰自己,现在的有钱人不都这操性么,感觉好像地球围绕他们在转。既然咱做的是服务行业,那客户就是上帝,上帝先走一步,你也不好也不能拦着上帝吧。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本来计划是在太原集合,然后要呆一晚上,第二天一起开往夏县。但是因为夏总裁他们已经提前到了夏县,我们也只好连夜往那里赶。接站的小伙子早就备好了一个丰田4500,这个号称“沙漠风暴”的越野车来跑这种山路,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一路奔波,到达夏县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了,实际距离并没有这么远,只是后期路太差,车速提不起来。
小伙子告诉我们到的时候,车已经挺到了一家酒店的大门口。酒店门口的霓虹灯在不断的闪烁“夏大酒店”,中间有个字坏了,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是个“县”字,根据名字不难想象,或许这就是夏县最大的酒店了。整个酒店跟大没有一点关系,只是一座并不宽的二层小楼,夏总裁站在这两层小楼前面抽烟,一脸的焦虑。看到我们来了,把烟头狠狠的扔在地上,又用力的用脚碾了一下,一把抓住老洪的手:“你们终于到了!”老洪很和蔼的接着跟他搭话:“夏总裁这是着急赶路?”
“是啊,临时有变动,我的时间有点急,所以提前过来了。你们的装备我也替你们领回来了,你们赶紧吃饭,然后早点休息,咱们明天一大早就进山。”
虽然稍微有点不爽,但是也没表示什么,早点吃了饭,打算休息。我和大圣在一个房间,和老洪分开之后,我们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我们的装备已经都取回来放好了,两个人又把装备全部清点了一遍,重新打包装好,避免第二天出发太匆忙遗漏了什么东西。因为跟大圣是多年的哥们了,两个人就毫无顾忌的躺在床上扯淡。
我说:这个夏总忽然这么着急,回次老家都整的这么赶,有钱人也不容易啊。大圣也同意,也提醒我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压住他们的急躁,要不然的话太容易出事了。我们两个人又回头想想,不过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山村,只要行进的时候注意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的山村我们也去过不少,有的时候是为了刺激,有的时候确实就是好奇心,就是想看看。比如我们俩之前为了验证传闻中的封门村,两个人就真的去跑了一趟,这点我们俩是比较一致的。
日期:2014-06-29 15:28:00
两个人在扯淡中睡了过去,早上被拍门声给惊醒的,门外是老洪喊我们一起吃早饭。我们俩三两下擦了把脸就跟着老洪下一楼吃早餐,到了哪里,才发现夏总裁早就到了。不大的早餐厅里只有三个人,那两个人皮肤黝黑,也一身户外打扮坐在一张桌子上,夏总裁自己坐在一张桌子上。我们跟夏总裁坐到一起吃了个早饭,扯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等我们几个都吃完起身的时候。他才跟我们介绍另外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老痒和他的外甥二虎。
这时候我们才仔细观察下他们两个,二虎面相比较老,长的五大三粗肥头大耳,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强壮,只是因为面相老的缘故,要没人介绍或许会以为他是老痒的哥哥。老痒的身形就比较消瘦了,一小挫山羊胡,让本来消瘦的脸庞更显萎缩,一双眯眯眼更是让人感觉不太舒服。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夏总的助手,更像是我们这种搞户外的。难道他信不过我们,同时请了另外一队?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好像是知道我怎么想的一样,夏总向老洪解释:安全问题还是由我们全程负责,老痒他们有别的事情需要做。老洪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夏总以为他是领头的,我也就没再说话。只要是不是两队人同时做一个事情就好,那样谁也不听谁的,最容易出问题。
我们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从酒店出发了。因为时间还早,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尽管之前做过一些功课,但是实际看到的情景还是让我有些意外。知道夏县是个不大的县城,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县城居然这么小。整个县城居然只有一条马路,从夏县大酒店的门口穿过,县城所有的建筑都立在这条马路的两侧。整个县城因为是在山坡上,所以看起来整个县城就像是搭在山坡上的一条带状物。两侧的建筑有红砖的,也有青石的,但是总体感觉都很荒凉,有些建筑的大门口居然荒草都有半人高了。
夏总跟我们介绍,其实现在这个县城就只有一个小镇的规模了,因为交通不便利,年轻人也在不断的往外搬迁,人口不断的下降,估计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也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小镇。
日期:2014-07-06 09:06:00
穿过县城这一路上,果然如夏总所说,能见到的居民年龄都偏大,很少有年轻人出现。这或许就是城镇化建设和外出务工潮所带来的一个发展趋势吧。只剩下一些老人守护着祖辈流传下来的土地和房产,年轻人对这些根本没兴趣,都追寻着更方便更快捷的大城市。虽然这里有大城市所没有的蓝天白云和清新的空气,但是也吸引不了年轻人。这点又像中国的传统文化,总是在弘扬,却总是在很多领域被西方文化慢慢的挤压出去。
出了县城,我们就拐上了山上的一条羊肠小道,这条小道是用石头铺出来的,但是很多地方已经很不稳当,也许是走的人不多的缘故。大圣带着GPRS在前面开路,夏总也根据自己的记忆,适当的给他一些建议。我和老洪在队伍的后边,把老痒和二虎放在队伍的中间,防止他们出现掉队。老洪背着登山包还脚步轻盈,看起来比我和大圣还轻松不少。一路上对两边的田园风光十分的感兴趣。这种感兴趣不是说第一次见那种惊喜,更像是好久不见的喜悦。
走了半天,中间应夏总裁的要求休息了两次,这群里人他的体力是最差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又走了没多久,慢慢的路是越来越不好走了,两边也没有了梯田,取而代之的是杂草和灌木丛,还有甚多野生的叫不上名字的野树,偶尔还能看到兔子在边上的草丛里一闪而过。这样自然和谐的景象,现在一般是不常见了。我还和老洪讨论了下,经济发展是不是一定要牺牲传统人文和环境为代价的问题,奈何我们都是半把刷子,也就是随便聊聊消磨一下路途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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