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混混的那些年

作者: 无良80

  日期:2014-07-02 19:55
  我是地道的军人家属,我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参加了解放军,到他复原转业被分到地方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副团级了。
  日期:2014-07-02 19:56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的故事,大多都是我从奶奶那里听到的。

  日期:2014-07-02 19:57
  我当时还问过奶奶,我爷爷打过鬼子吗?奶奶说,我爷爷参军的时候已经快解放了,但是他参加过剿匪。这不免让我多少有一点失落感,但,即便是这样,也已经让我感到很骄傲了。
  日期:2014-07-02 19:57
  从我记事起,我奶奶就对我说过,“你外表看起来虽然很文弱,但是骨子里的刚性和你爷爷一模一样,但是你却没有你爷爷那股子机灵劲。你爷爷刚参军的时候,从一个小兵伢子,很快就升做了团长的警卫兵。你爷爷那机灵劲,在你们这小哥几个当中,倒是被你表哥给继承了。”
  日期:2014-07-02 19:58

  我的表哥,名叫赵学义,我很小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亲孙子没有把老人家的优良血统继承发扬得淋漓尽致,倒让表哥这个外孙子得继了。因此还愤愤不平了好一阵子。
  日期:2014-07-02 19:58
  我的童年和其他大多数孩子一样都是快乐的。小的时候,我常常跟在比我大的孩子后面跑,觉得跟他们在一起玩,很充实,很愉快。在当时,我的表哥赵学义就是那群孩子中的孩子王了。
  日期:2014-07-02 19:58
  在他的庇护下,我在小一筏的孩子中也是颇有地位的。那些孩子们也经常把家里的好吃的,好玩的拿出来与我分享。渐渐的,在我们这么大孩子的中间,我也形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团体,我很乐得那种被围绕在中间的感觉。再大些,我们就脱离了那群大孩子,自己玩了。
  日期:2014-07-02 19:59

  在这群发小儿中,和我玩的最好的,就是吴强、管鹏和小四辈儿。强子这孩子不知道是从小就不分白昼的看小人书,还是遗传了他爸妈的因素,在我印象中,他刚上小学一年级不久就戴上了一副看似很有学问的黑框眼睛。
  日期:2014-07-02 19:59
  大鹏打小就和我形影不离,经常把我家当作他家,那时候,我家的生活水平比他家宽裕许多,基本上我家一到吃饭的时间,总能在饭桌上看到他那边扒饭边抹着鼻涕的幼小身影。
  日期:2014-07-02 20:00
  四辈儿,名叫王兆年,他爷爷和我爷爷是老战友,我们两家从爷辈到父辈的关系都非常好,他的爷爷复原时是正团级的干部,转业后就分到我们区的卫生局工作。四辈儿是他家的独苗儿,从小就留着个小辫子,四辈儿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冲,他也是这群孩子中,唯一一个敢和我对牛儿,能和我平起平坐的孩子。
  日期:2014-07-02 20:00
  我们小哥几个经常在一起撒尿合泥,上树掏鸟窝,每次都是四辈儿第一个爬到树上,掏了鸟蛋撒丫子就跑,然后我们就疯追,把他扑倒在地,抱着一起打滚儿,最后大家看着他那满手碎了的鸟蛋黄,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那段日子,算是我童年里最快乐的时光了。
  日期:2014-07-02 20:01
  快乐的日子似乎总是短暂的,在我升初中的那年,我父母在市区买了所房子。我便理所当然的跟着他们搬到了市区来了。 爸妈说市区中学的教学环境好,他们已经为我在一所中学办了借读。希望我好好学习,以后再考上个重点高中。就这样,我就算是和我生活了十几年的那块土地和伙伴们暂时说上拜拜了。
  日期:2014-07-02 20:01
  搬家的前一天,我们总在一起玩的小哥儿几个又都凑在了一起。
  大伙在一起玩了这么多年了,见到我要搬走,实在是舍不得。当时强子眼眶都有点儿湿了,还是四辈儿突然给了他一个脖掴儿,笑骂道:“你妈,别跟个小娘们儿送情哥哥似的。”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总算是把大家伙那点儿郁闷的情绪给掀过去了。
  日期:2014-07-02 20:02
  最后,大鹏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家里条件好,到市区那儿好好学习,有什么事儿了,一定要知会小哥几个一声。”
  我来到了新的中学,市三中。我来到三中的时候,已经正式开学了,没有赶上暑期的开学前军训。这也是我妈故意替我安排的,她是真怕我受累。
  日期:2014-07-02 20:03
  刚到学校的时候,我很老实,不招事不惹事,所以,最初一切还都算平静,但是好景不长,很快,我那一口郊区的口音(因为除了上课,平时同学们之间基本没人讲普通话,都是用当地话来交流。)便引起了班里同学的嬉笑和围观。
  日期:2014-07-02 20:03
  “我操,你是哪国的啊!火星来的吧?”在我们班挺霸道的一个叫魏坤的同学眯着眼对我嬉笑道。
  他这话一问完,顿时,引来了周围同学的一阵哄笑。
  日期:2014-07-02 20:04

  我红着脸,看着他没说话。当时我真的是很害怕,相信很多人到了新的陌生环境都会有这种感受的,尤其是那种油然而生的莫名自卑感,很可怕。
  “你瞪我干嘛,不服是吗?”见我看着他不说话,魏坤瞪着眼睛大声对我吼着。
  周围围观的同学都露出了一副静待好戏的面孔,那种面孔使我至今都记忆犹新。人,不能懦弱,否则,引来的必然是鄙夷。
  日期:2014-07-02 20:05
  “操,问你话了,嗯?”魏坤把头凑近我脸跟前,唾沫星子喷到了我脸上。而且,他还有口臭。
  “坤子,干嘛呢,又逗乐小孩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日期:2014-07-02 20:07
  魏坤一回头,一看从门口一前一后进来了俩人。这俩人是堂哥俩,两人同岁,大点儿的叫杨明,有点儿胖,外号“大宝贝儿”。小点儿的叫杨发,长得偏瘦,挺白净的,外号“小宝贝儿”。

  这哥俩在整个年级都算是有一号的,他俩在三班,杨发和我们班的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同学正搞对象,杨明跟他弟弟到我们班来找她,正巧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刚才说话的就是杨明。
  日期:2014-07-02 20:08
  “哦,宝贝儿啊,没干嘛,闲着没事儿,逗乐个刚转学过来的侉子。”魏坤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
  “操,你还有点儿正事儿么?算了,一个侉子,你逗乐人家干嘛。”杨明说着话,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盒希尔顿:“看见了吗?有好货,走跟我撇个大条去。”
  日期:2014-07-02 20:08

  魏坤一抹嘴:“走啊,有好货,傻子才不去呢。”
  一旁的杨发看着他,鄙视的说道:“操,你不就叫傻坤么?”
  魏坤嘿嘿一笑,没说话,屁颠的跟在杨明的身后,有两个平时也跟魏坤玩的不错的同学,两人一使眼色,也跟着他后面一块儿出了教室。
  日期:2014-07-02 20:09
  魏坤出了教室,周围的同学一看没乐子可看了,也都散了。

  杨发寻摸到他对象的座位上,跟他对象用手一指我,他对象和他嘀咕了几句,杨发随后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很淡漠,接着就专注和对象俩人聊天了。他的对象,我对她的印象还算是可以,她也是当时少数几个没来看过我笑话的一个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以至于到后来,我才会帮了她一次不大不小的忙。
  日期:2014-07-02 20:10
  终于挨到放学了,同学们都三两个搭伴走,只有我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出了教室。我当时倒也没怎么觉得孤独和郁闷过,因为,这样总比被人围着我拿我取笑强。落差感倒是很强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就使我幼小的心灵感受到了一种世态炎凉。
  日期:2014-07-02 20:10
  我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这时正是学生们蜂拥而出的时候,有几个高年级的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推搡着前面的同学,那些同学回头一见是这群人,也都默不作声,让到一旁。而我们班的魏坤竟然也凑在这群推搡人的高年级学生的行列。
  那些高年级的学生看到他加进来,显然也没有排斥,有个学生还差点被魏坤给推到了,不过那学生也是敢怒不敢言。

  日期:2014-07-02 20:11
  学校的大门外一到这个时候,就竟是些三五成群的外校学生,有的学生还和些穿得流里流气的人聚在一起,抽着烟,眼睛瞄着寻摸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学生们,看到漂亮的女生就吹声流氓哨。老实的同学都躲他们远远的,这个时候,就是该像魏坤这样的学生显摆的时候了。
  魏坤走到了那伙看起来最有气势的一伙人当中,那伙人有七八个,有三个是穿着外校校服的学生,为首的是一个留着长头发,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男子,其他几个不是戴着一副蛤蟆镜,就是把袖口挽起来故意露出手臂上的刺青,嘴里都叼着烟,各个目光犀利,眼神藐视,看起来就像天是老大,他们是老二的样子。
  日期:2014-07-02 20:11
  一个穿着外校校服的小子看到魏坤走过去,便递给魏坤一根烟。魏坤自己点上烟,深吸了一口,重重吐出了一个烟圈,然后和他们一样站在那里摆造型,一双眼睛目送着这群放学的学生们。
  其实,在当时,魏坤也算是比较叼的,因为他在校门外抽烟,从来不怕撞见老师,其他的本校学生,再怎么样也得是躲到校旁胡同里去吸的。在这里说下,我们学校旁边的那条胡同,也不是随便那个学生都敢去的,那得有一定的地位,混的不错的才能到那里去吸烟。前面提到的大宝贝儿,小宝贝儿一到放学便就是那里的常客了。
  日期:2014-07-02 20:13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你越怕碰到什么就来什么,我跟在其他的学生后面低着头走着,就怕魏坤看到我,正当我觉得应该是脱离了他的视线的时候,一抬眼,却正好和他那双贼溜溜的眼四目相对。
  魏坤看到我,冲着我微微一笑,似在打招呼的说道:“刘晓永。”
  日期:2014-07-02 20:14

  当时我也是太过紧张,便冒着傻气的回了声:“干嘛?”
  他当时就变了脸,两眼一瞪,喊道:“干嘛?叫你过来!”
  日期:2014-07-02 20:16
  在魏坤旁边站着的那几人,见魏坤叫我,也都把目光移向了我,这让我感到更紧张害怕了。我的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自己当时都能够听到。我不敢跑,因为我知道跑了的后果也肯定不会比现在好。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在魏坤旁边的一个戴墨镜的人,问魏坤道:“傻坤,他谁啊?”
  日期:2014-07-02 20:17
  “呵,我们班新转过来的一个侉子。”说完,魏坤两眼又瞥向我。
  旁边另一个穿着外校校服的小子斜愣着眼,扁着嗓子问我:“口袋里有钱吗?”
  “没有。”我当时说话,气都短了。
  日期:2014-07-02 20:17
  那小子一听我说没有,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一拽,说:“过来,到了小胡同你就有了。”
  我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拽,身子不由跟着前倾,像只被拎着的小鸡一样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当时,我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一使劲把他的手猛地一打,大声道:“别拽我!”我这句几乎就是从脖腔子里蹦出来的。
  日期:2014-07-02 20:18
  “我操,你还挺牛逼啊!”魏坤一见我这举动,用手一指我。

  那小子看了眼魏坤后,又要伸手过来拽我。
  我见他还要过来,用手一指他,大着胆喊道:“我说了,别拽我!”
  日期:2014-07-02 20:20
  我这次喊得声音的确很大,把一些路过的学生都引得驻足观看。
  这时,在胡同里正抽烟的杨明、杨发他们也都出来了。
  日期:2014-07-02 20:20
  那个穿外校校服的学生显然被我这一喊,给喊愣了,但很快就转过神来,他的身后可是站着六七个人助威了。于是,他再次喊道:“坤子,弄他进小胡同!”
  看来这种事情在这所学校已经是屡见不鲜了,这不都有专门供这些痞子学生揍人的场所了么。
  日期:2014-07-02 20:21
  这个时候,魏坤伸手过来要拽我,其实在我心里还是挺怵他的。我心里一颤,知道这次我就算是再长出个三头六臂,也得挨顿胖揍了。于是心下一横,今个儿就今儿了。已经到这地步了,就是被打死也得站着死,不能再让别人看不起我,把我当笑柄了。
  “走,看谁弄死谁!”我蹦出了这么一句。
  日期:2014-07-02 20:21
  要说好人哪里都有,这时,道边有个过路的大爷看到了,走了过来,劝道:“行了,打什么架啊,快都回家吧。”
  魏坤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走过去,对大爷说道:“大爷,没事儿,我们都是哥们闹着玩儿的。走吧您。”说着还推那大爷。
  大爷被他推了几步,看这意思知道自己也管不了,叹了口气,也就走了。
  日期:2014-07-02 20:21
  见那大爷走了,魏坤对我吼了句:“过来,进小胡同!”
  我这个时候只觉得一股热流直逼到后脖腔,两只手激动得有些抖。我从来没有在这种局面下和别人打架的,这是头一次,心里确实发虚,但是,我却铁定下心来,这次就是被打死也不能再让别人瞧不起了。
  日期:2014-07-02 20:22
  我鼓足了勇气,尽量让自己底气十足,大声道:“进就进,小胡同也不是你家开的!”
  说着话,我就跟在魏坤的后面向小胡同走过去。
  当魏坤走到小胡同口的时候,大宝贝儿杨明他们就站在那儿,杨明给他闪开了道,当我也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杨明对我一笑,轻声说道:“诶,想好了再进去,他手挺黑。”
  日期:2014-07-02 20:22
  我对他一笑,算是对他表示谢谢,我想我当时的笑,一定是看起来很生硬。“我还有别的退路么?”我跟进了小胡同。
  随后,那几个穿着外校校服的小子也跟着要进来,杨明在我身后把他们拦下了,对那几个人说:“到哪儿随哪儿规矩,他俩是我们校的,俩人单挑儿,别人别搀和。”
  日期:2014-07-02 20:23
  我没有回头,但听见那个外校扁嗓子的小子对杨明说道:“你挺牛逼啊,知道今天谁过来了么?”
  杨明笑了一声:“呵,知道,单吊儿。”这句话说的很平淡,既听不出有对这位叫单调儿的有多在乎,但也没有听出来有轻蔑的感觉。

  日期:2014-07-02 20:23
  这时,就听见有人对那扁嗓子的小子喊道:“小五子,宝贝儿也是我弟兄,你们就别进去了,傻坤连那小子也摆弄不了,也忒栽了,你们几个给他站个脚儿就行了。”听声音应该就是刚才那个长头发穿白衬衣的头子,他应该就是大宝贝儿所说的叫单吊儿的吧。
  到这个时候,我打心里感激这个和我没有任何瓜葛的外号叫大宝贝儿的杨明,至少他能这样做,我就不会沦为被群殴的局面,但是眼前这个魏坤,却也不好对付,他是在全年级里打架狠得出名了的。
  日期:2014-07-02 20:24
  “你个侉子,跟我牛逼是么!我让你躺一个星期都上不了学,信吗?”魏坤斜楞着眼,狠狠对我说。
  我直视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把书包扔在了地上。
  日期:2014-07-02 20:24
  “我草,你还真打算还手啊?好,就满足你的愿望。”魏坤后面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废话,跟你进来难道就为了让你打啊?
  日期:2014-07-02 20:25

  还没等我说话,魏坤上来就给我来了一记窝心脚,一脚就踹在我的小肚子上,我捂着肚子向后退了几步,立时,我的小肚子火烧似的疼。妈的,他这一脚用劲真是大。就在我弓腰的时候,他一下子蹿过来,单手就把我的头发抓住,使劲往下一拽,接着用膝盖就给了我脑袋一个垫炮。
  “打死个小逼养的!”
  “操。好!”
  站在胡同口给魏坤观战的几个小子喊道。
  日期:2014-07-02 20:25
  我的汗从额头上冒出来了,魏坤连续几个垫炮,磕得我脑壳直响。
  “让你跟我牛逼,操……。”魏坤一边打嘴里一边骂着。
  日期:2014-07-02 20:25
  就在我已经快被打蒙的时候,听到了杨明不冷不热的一句:“真他妈的废物,打死活该!”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脑袋一热,是啊,我这不是废物么,凭什么我就得被他打呀,想到这里,我的身子奋力向前一挺,紧接着双手就抓住了魏坤的大腿,我的身子和他的身子撞在了一起,我用尽力气向前扑,魏坤没有站稳,我们两个就都摔倒在地上。他的手还是死死扯住我的头发,我顾不了那么多,两只手腾出来就照着他的肚子和肋下拼命地砸。
  日期:2014-07-02 20:26

  由于两个人已经近距离接触了,他再抓着我的头发已经不占优势了,索性他也不扯我头发,腾出手来也用力捶我的后背,他的拳头打我的后背根本作用不大,而我埋住头,每次打在他肚子上和肋下的拳头,都能听到他疼痛的闷哼。
  日期:2014-07-02 20:26
  于是,他想要推开我站起身。我哪能给他这个机会,紧跟着一翻身,我骑到了他的身上,他的两条腿还在扑腾,我两条腿用力一夹他的大腿,接着照准了他的脸就是一拳,他用两只胳膊护住了脸,我转向他的肚子狠狠又是一拳,他一疼,将一只手去护肚子,我瞅准了他的左脸颊又是一拳。
  日期:2014-07-02 20:27

  “操你妈,从我身上下来!”魏坤也被我这几拳打急了,穷凶极恶喊道。
  他虽然叫的凶,但也于事无补,回应他的只是我一下又接着一下的拳头。
  “你妈逼的,放开他!”这时,我听到身后那几个魏坤那伙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日期:2014-07-02 20:27
  听到这声音,魏坤也对我喊道:“快你妈让我起来,让我起来我不弄死你!”
  当时,我的心真是害怕了,但是我心想,放开你我也是挨顿死揍,不放你也是一顿死揍,我他妈干脆就打个够本儿,让你起来我就真的死定了。我多揍你几拳,就多捞回点儿回来。于是,我根本就不理他的恐吓,继续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中间他也回了我好几拳,但他是躺在地上,根本使不出全力来。
  日期:2014-07-02 20:28
  就在我以为魏坤那伙人要闯进来帮忙的时候,却听到了杨明的一句话,这次事件的前后,杨明说的话不多,但我却能感激他一辈子,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他俩单挑儿,你们进不去,这是规矩,什么时候有一个人认怂,什么时候算完事。”杨明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日期:2014-07-02 20:28
  这时,我看到魏坤刚刚一副还见到希望嚣张的样子,立时就瘪气了。那双三角眼一副无助的神情,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我的拳头不断打在他那已经脆弱不堪的脸上,他的脸上,眼泪血水花了一脸。看起来很吓人。
  日期:2014-07-02 20:29
  “呜呜,啊……。”
  他终于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大声。连我都替他丢脸,这就是平时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魏坤,原来就是这么有前劲没后劲的家伙。
  日期:2014-07-02 20:29
  我大喊道:“服了吗?”
  他还是呜呜地哭,不说话。
  日期:2014-07-02 20:29
  我一个巴掌抽到他脸上,顿时又是五个大手指印在他脸上。
  “我以后不惹你了还不行吗?呜呜……。”魏坤抽泣着说。
  “啪!”又是一个巴掌,这下他的两边嘴巴子算是对称了。
  日期:2014-07-02 20:30
  “我问你服了吗?”我再次狠狠问道。
  “服了,我服了行么。呜呜呜……”他哭得更厉害了。
  我从他身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日期:2014-07-02 20:30
  这时他也站了起来。我回身一脚使劲踹到了他肚子上,他被我这脚踹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就坐到了地上。
  “这一脚是还你的,妈的,到现在我的肚子还生疼了。”我瞪着他道。
  日期:2014-07-02 20:31
  他显然已经被我打怕了,那眼神唯唯诺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打怕了的狗一样,双手捂着肚子,次牙咧嘴,就是没敢吭声。
  但是,外面那些魏坤的同伙却按捺不住了,有两个看来是跟他真的不错,就要往里冲。

  杨明和杨发哥俩却把他们挡住了。
  日期:2014-07-02 20:31
  那伙人中的一个对杨明发火道:“你妈别拦着我,魏坤都认栽了他还打,操,我打死他!”
  杨明也火了:“你拿我说话当放屁是么?”
  “干嘛!要碰碰是吗?”那小子一推杨明。

  日期:2014-07-02 20:31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人群外面走过来一个穿着我们校服的人,那人很瘦,细长眼,他走过来,对推杨明的那小子说道:“兄弟,你动回杨明试试?你动他就等于是动我。”
  那小子也不含糊,眼一挑,问道:“动你怎么了,你谁啊?”
  日期:2014-07-02 20:32

  “没什么名气,庆伟就是我。”那个瘦子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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