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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异录——一位预示灾难降临的少年,一段修炼奇门遁甲的经历
作者:
孤惑星
日期:2014-08-04 16:19:51
我叫萧黎涛,是一名普通人。
我出生于甲寅年十二月廿四日,也就是1975年2月4日。
老一辈的辽宁人应该有印象,那一天,发生了海城大地震。
我一直认为这两件事的相遇,是个偶然。直到我十岁那年,奶奶给了我另外一种解释。
奶奶在弥留之际,将家里人都赶了出去,唯独留下了十岁的我。
我的母亲临走时在我耳边叮嘱着,声音虽轻但语气很重,“要是给你什么,不许收。”
我年纪小,却也领悟了母亲话中的含义,母亲担忧奶奶给我留下遗产,从而引起二叔和二婶的不满。
日期:2014-08-04 16:50:00
其实这是没必要的多虑,父亲和母亲,生下了七个子女,我排行第五,兄弟姐妹多的人,应该能体会到,占在中间并不吃香儿,所以平时我和奶奶也不算亲近。
“黎涛。”奶奶有气无力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嗯。”我坐在奶奶的身边,轻声回应。
“家里人啊,都觉得你以后有出息,当来能当王侯将相,你知道不?”
这种说法我倒是听邻居们议论过,所以我点了点头。
“这是因为啊,你出生的时候,家里的炕下,一直传出嗡嗡声,墙壁像电灯泡一样,闪闪呼呼地冒出白光。有个老先生就说,朱元璋出生的时候,家里冒红光,可能你家这孩子,以后要当大官。”
日期:2014-08-04 17:23:00
我羞涩地笑了。
但奶奶接下来的话,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听了人家老先生讲得挺有板有眼,连忙去找了住在村子里的道士,道士算得准,我心里踏实。道士看了你的生辰八字,又相当相当你,他偷偷告诉我,你命里注定,活不过十岁。这事儿,奶奶一直压在心里,你爸呀,是个死脑瓜骨,不信这个。”
奶奶的声音极度平静,她大概怕我接受不了,所以讲得很淡然,但年纪轻轻的我,却非常慌乱。
“道士说,那个叫声,是恶鬼哀嚎;那个白光,是群鬼索命。你的降生,是一种天灾来临前的征兆。果然,你早上八点出生,晚上七点,就发生了海城大地震。”奶奶咳嗽了两声,她冰凉的手拉着我,“黎涛,听奶奶讲这些,千万别害怕,奶奶给你求来了避灾解祸的方法。”
日期:2014-08-04 17:38:00
奶奶颤颤巍巍地从身上取下了一个很小的红色布袋子,看样子红色布袋子应该有些年头,因为它的边角已经变成了暗黑色。
“道士当年就说,奶奶只剩下十年的阳寿,等奶奶听到了勾魂的鬼差叫奶奶的名字,就把这红色布袋子给你,这布袋子里的符汇聚着奶奶身上的死气,恶鬼会认为你是尸体,不会害你,你熬过了奶奶的头七,也就没事了。”
“奶奶······。”
奶奶押了一口口水,“黎涛啊,切记切记,这道符绝对不能让别人碰,否则,就失效了。”
我点了点头。
奶奶讲完这些,她的呼吸生越来越微弱,眼神也越来越涣散,我开始在她的耳边大喊着,奶奶没有任何反应。
日期:2014-08-04 17:39:00
我连忙奔到外面,找到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进屋的时候,奶奶的身体已经凉了。
奶奶就这样走了。
八十年代,在我们那里,还没实行火葬,基本上每个老人去世,无论穷富,都是装进棺材中,然后根据老人去世的具体时间,推算下葬的日子。这下葬的日子少则两天,多则五天。因为所谓的禁忌项目太多,像初一、十五、各路神仙的诞辰、升天、太岁,对下葬都是不吉利的。
下葬前,要设置灵堂,和殡仪馆内不同,农村里的灵堂看起来非常恐怖,在棺材四周,搭起棚子,周围则挂着各种各样的壁画,壁画上几乎都是受刑的鬼。
说谎要拔掉舌头、杀生要下油锅······。
似乎这些壁画对死者没什么意义,反而是警示生者,要行善积德。
日期:2014-08-04 17:40:00
奶奶去世后的几天里,我始终是噩梦连连,每次梦中的景象都大同小异,一些恶鬼用锁链拉着我上刀山,下火海。
现在想想,可能是那些该死的壁画,对我产生了不良的心里影响。
奶奶是在四天后入土为安的,那个小红色的布袋子,也安全地在我的身上待了四天。
丧礼结束,二婶和我母亲开始计算着各项花销,除去收到的礼金,剩下的两家各拿一半。
但是二婶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账目的身上,她总是偶尔地看着我几眼。
“嫂子。”二婶对母亲说得很不经意,“咱家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对祖传的耳环。”
母亲反应的很快,“那东西可没在我手上。”
二婶忙笑了,“嫂子,你别见怪,我没啥别的意思。”
日期:2014-08-04 17:41:00
“黎涛,那天你奶奶给你啥没?”母亲的音量很高。
我连忙摇着头,“没有。”
“这几天忙,我也没问你,你奶奶走之前,和你说什么了?”
母亲是想让二婶安心,但她的问题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吧,母亲告诉给父亲,父亲的性格,一定会让我把符扔掉吧。
假话呢,我一时半会又编不出来。
我只能发出单音节“额”的声音,然后四处张望。
“说话呀。”母亲开始呵斥我。
我身体一颤,条件反射地回答,“啥也没说。”
“那你奶奶咋会把所有人都叫出去?”二婶笑着,她的话语很温柔,但却充满着怀疑。
母亲从炕上走下来,推了我两下,“实话实说。”
我退后了两步,不情愿地拿出来红色布袋子,二婶忙问,“里面装点啥呀。”
日期:2014-08-04 17:43:00
“符。”
母亲直接将红色布袋子夺到了手中,然后将里面的符倒了出来。
二婶还是不相信,“老太太临走的时候给这是啥意思?”
而我,则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诧异看着我,“也没打你,你哭啥。”
我啜泣地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母亲和二婶对视着,她们知道,我并没有撒谎,因为出生时候的种种现象,根本没任何人和我描述过。
二婶有些难堪,“哎呀,黎涛,你当时不把符拿出来,二婶能不信你呀。这下子,咋办好?”
母亲不像父亲,父亲完全是个无神论者,但母亲多多少少有些顾虑。所以她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嫂子,别愣着,快把符还给黎涛啊。”
“哦。”母亲迟疑着,听到了二婶的话,才反应过来。
日期:2014-08-04 17:48:00
母亲藏不住事儿,只要是她知道了,终究父亲也会知道。
父亲和我想得一样,他让我将符交出来,我迫于他的威严,只好从命,父亲随手将红色布袋子扔进了灶坑中。
“江湖上的神棍,说话也能信?”父亲不屑地说。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当晚,我发起了高烧,高烧很严重,多数的时间里,我都处在昏迷的状态。
那晚的事,我记得不多,似乎父亲和母亲吵了起来,之后,父亲连夜抱着我,去了镇子上的卫生所,给我打针输液。
他们在我的耳边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很想回答,却感觉自己的喉咙传不出声音。
最后,我彻底睡去了。
“萧黎涛。”
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于是我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只见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正站在窗户边,他背对着我,身上穿着一套白色衣服。
日期:2014-08-04 17:51:00
“你是谁呀?”我好奇地问。
高个子男人转过身来,“我叫周佳。”
周佳带着眼镜,脸上有两个很大的酒窝,看样子像是个亲切的医生。
“我父母呢?”
“他们就在你的身边。”
“你骗人。”我左顾右盼,并没发现父亲母亲的身影。
“萧黎涛,你现在在梦中,所以找不到他们。”
我从床上走下来,观察着身边的一切,桌子、椅子,床,一切都显得无比的真实。
“不相信?”周佳笑着问。
我点了点头,“嗯。”
周佳将我领到门边,他推开门,我顿时惊愕不已。
这间屋子像悬在空中一样,门外就是万丈深渊,而且,风很大,我连忙恐惧地后退了两步。
日期:2014-08-04 17:55:00
周佳蹲下身子,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萧黎涛,本来,你应该已经死了,不过,我又为你增加了十五年的寿命,希望你能在注定的宿命中,解决未来的那场灾难。”
“什么灾难?”
“天地相争,独创地狱;封我之眼,赦我之门。”
周佳的话有些深奥,我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我刚准备问,周佳忽然拽住我的衣领,然后将我向前一抛,我便跌下了万丈深渊。
我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母亲看我醒了过来,泪流满面。
“黎涛,你吓死妈了,刚刚你的呼吸都没了。”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地恢复到正常,只是头脑中还在不受控制地回忆着梦境,而就在这时,耳边又想起了周佳的声音。
“找到四方,他将助你。”
“妈,四方是谁?”我扭过头问着母亲,母亲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日期:2014-08-04 17:58:00
母亲刚张开口,还未发出声音,父亲就冲着我吼道:“提他做什么?”
我低下了头,不说话,也没有谈及我诡异的梦境,因为我明白,这类事情,会引起父亲的反感。
从卫生所回到家之后,我变得沉默寡言,那个叫周佳的人,他的形象始终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母亲和我一样,也有烦心的事,她感觉我的意外都是因为二婶的多疑引起的。
同时,奶奶的那对耳环找到了,奶奶将其留给了二叔和二婶的独子,我的堂兄萧黎波。
我明白奶奶的心意,并非她老人家偏心,而是萧黎波的情况比较特殊,萧黎波比我年长五岁,可总是傻傻愣愣地跟在我身后要糖,他的智商,永远停留在了七八岁的阶段。
日期:2014-08-04 18:02:00
二叔和二婶本来想要第二胎,却不幸流产了,这场灾难,也导致了二婶永远的失去了生育能力。
母亲尊重奶奶临终的决定,但不满无法消除,毕竟我们家七个孩子,贫困程度要比二叔家严重得多。
大姐萧黎沫善解人意,她看穿了母亲的心思,所以安慰着母亲,“妈,我已经结婚了。咱家的五个弟弟中,三个也已经能自力更生,不比二婶家,她只有一个孩子,还是个傻子,老了咋办?别看一时······。”
大姐当时的年龄其实并不大,她才二十一,这么早结婚,是一种风俗传统,而且在农村中,这种风俗传统延续至今。
大姐口中的自力更生,也不完全正确。
大哥萧黎瀚和二哥萧黎溯并没有什么正当的工作,他们只是住在拦河大坝外,高粱地中的小草屋中,每天仅仅是驱赶高粱地里的喜鹊和给高粱浇水施粪。
日期:2014-08-04 18:03:00
拦河大坝的地可以任由村民种植农作物,因为地域广泛,所以从来没起过纷争。
当然,这样的好事,一定存在很大的缺点。一旦到了七八月份的雨季,雨水丰富,水位上升十余米,轻而易举便能淹没所有的农作物。
颗粒无收是对辛勤劳动的最大打击,所以,经历了几年伤心后,春耕时,没有几个人愿意到拦河大坝外去了。
八四年算是幸运年,天气比较干旱,水位变化不大,大哥和二哥也算没有白忙一场。
三哥萧黎泽十三岁,已经辍学了,和一个老瓦匠学徒。老瓦匠家在邻镇,三哥往返不方便,就住在了那里。虽然三哥偶尔要干一些活,但没有工资。
母亲在听了大姐的话之后,也释然些许,可和二婶的关系,终究没有恢复到以前那种无话不说的程度。
日期:2014-08-04 18:04:00
转眼到了七月份,我放了暑假,而父亲和母亲也进入了最忙的阶段。
三月份的时候,已经确定,海城地区开始实行包产到户。
所谓包产到户,就是把耕地农作物和某些畜牧业、养殖业和副业生产任务承包给农户负责,实行超产奖励,减产赔偿的一种做法。
虽然,从现代人的角度讲,包产到户有土壤恶化,产量失衡,有毒农产品等缺点,但在当时那个年代,是人民脱离贫穷生活的最大希望。
不同于过去吃大锅饭的日子,广大农民的劳动热情大幅提升,很多人昼夜忙碌,只为让自家的地能收获最大的利益。
我父母也是如此,他们在对庄稼收成影响最大的七月份,每天早出晚归,期盼着秋收后,能为十九岁的大哥萧黎瀚赚下足够的新婚彩礼钱。
日期:2014-08-04 18:07:00
家里,我负责照顾八岁的弟弟萧黎泊和五岁的妹妹萧黎汐,同时,还要洗衣做饭。对于十岁的孩子,可能这是比较重的负担,但和挨揍相比,前者更能接受一些。
每年的假期,姑太姥爷都会来我家,给我们兄妹三个讲一些古籍中的故事。
姑太姥爷是我姥姥的亲姑父,八四年的时候,已经是八十三岁高龄了。
姑太姥爷文化很高,曾经当过大学教授,母亲很愿意让我们这群孩子跟着姑太姥爷,她说,姑太姥爷告诉我们的道理和知识有利于我们今后的发展,父亲则一直板着脸,一言不发。
实际上,父亲对姑太姥爷有很深的歉意,姑太姥爷头上的一道伤疤就是父亲留下的,我不知道姑太姥爷和父亲之间曾经有什么样的争执,不过看起来,姑太姥爷并不记恨父亲。
日期:2014-08-04 18:13:00
姑太姥爷身上还有一个巨大的谜团,他没有后代,至于为什么年轻的时候不要孩子,姑太姥爷向来是只字不提。
姑太姥爷的身体很健康,耳不聋眼不花,只是有些驼背,但因为身材高大,依旧给人一种伟岸的感觉。
姑太姥爷不喜欢叫我的名字,他认为我的名字很普通,“涛”字远不如“泊”字和“汐”字的境界,所以姑太姥爷给我取了一个小名,“栩栩”,取义于《庄子·齐物论》,栩栩然胡蝶也,姑太姥爷希望我为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日期:2014-08-04 18:15:00
说从前有个县太爷,做官为政非常廉洁。当时,常有富裕家的人,被官府中差役罗织罪状关进监狱。一次,一个差役讹诈被抓来的富人说:“县太爷要你交二百两银子,快送来,不然,就要出事。”富人很害怕,答应给一半。差役说:“不行。”富人向他哀求,差役说:“这事不是我不给你出力,怕的是县太爷不同意。到听审时,我当堂给你讲讲情。你可亲眼见到是允许,还是不允许。这样你可了解我的一片苦心了。”
过了一会,县太爷开始审理案件。差役心知县太爷最近戒烟,故意走到近前,低声地问他要不要吸烟。县太爷摇摇头表示不吸。差役便走到富人跟前说:“我才禀报说你出白银一百两,他摇头不答应,这是你亲眼见到的!”富人相信了他的鬼话,答应给二百两银子。差役知道县太爷爱喝茶,就靠近问道:“冲点茶吧?”县太爷点点头。差役又到富人跟前说:“成了。老爷点头同意了,你亲眼看见了吧!”后来案子结了,富人果然无罪释放。这位差役不但收到二百两银子,还得到额外的谢金。
姑太姥爷绘声绘色地讲完这个故事后,看我闷闷不乐,他便问我,“栩栩,怎么了?”
日期:2014-08-04 18:19:00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问道:“姑太姥爷,你知道‘四方’是谁吗?”
姑太姥爷点了点头,“知道,他是游走江湖的道士,人称四方道长,和我一样,他也出生在这个村子里。”
“我父亲和他有瓜葛吗?为什么我感觉我父亲很反感他。”
“多年前,四方道长在为人治病的时候,你父亲经常指责他是骗子,而且一直想揭穿四方道长“骗人”的手段,无奈每次都落空。后来,四方道长不厌其烦,就用了点小法术,让你父亲绕着坟地,走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你父亲的脚踝都肿了。”
姑太姥爷讲到这里,哈哈大笑。
“那现在四方道长在哪里?”
姑太姥爷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感伤,“他已经死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尸骨不全。”
日期:2014-08-04 18:23:00
姑太姥爷的话让我惊愕不已,那个叫周佳的人,还说“四方”能帮助我,莫非是鬼魂帮助我?我想到这,不禁有点恐惧。
可能单单就是一个梦,是我想得太多。
姑太姥爷离开后,我开始为父母准备午饭,弟弟萧黎泊也多多少少能帮我一些,只有妹妹萧梨汐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儿。
“小姑娘。”
我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陌生的声音,我警惕地抬起头,透过窗户,只见一个个子不高,身圆体胖,笑容满面的光头正站在妹妹面前,这光头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衣服,脚下一双布鞋。光头脸上有很多褶皱,应该已经七八十岁了,不过光头的相貌和蔼可亲,不大像坏人。
“能给我一点水吗?”
妹妹连忙往屋子里面跑,然后拿出瓢,向光头的方向端去。
日期:2014-08-04 18:24:00
光头一饮而尽。他用衣袖擦了擦嘴,然后笑咧咧地问道:“你五哥还在?”
“在啊,他就在那。”妹妹朝着我这个方向指来。
“你是和尚?”我问。
光头摆摆手,“不,我是道士。”
“道士怎么没有头发?”我疑惑不已。
“道士为什么非要有头发?”光头反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光头道士走到我身边,掐了掐我的耳朵,“你奶奶前两天和我提起了你,看来她可以放心了。”
我瞪大了眼睛,“你骗人,我奶奶两周前就去世了。”
日期:2014-08-04 18:29:00
“我知道。”光头道士笑了,“十年前,我就在知道她会老在哪一天。”
老就是死的意思,在我们那,是一种委婉的表达。
我回想了一下,“那么是你说得我命中注定活不过十岁?”
“嗯。”
“为什么?”
光头道士保持着微笑,他转过身,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走了很远,光头道士忽然扭过头,“对了,帮我转告你的姑太姥爷,就说他的老朋友,四方道长回来了。”
一个被姑太姥爷描述已经死去的人,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正觉得糊涂,弟弟萧黎泊拉了拉我的衣服,“四哥,刚刚那个人不见了。”
日期:2014-08-04 18:30:00
我向远处望去,果然看不见了光头道士,光头道士神出鬼没,恍如神仙一样。
我叮嘱弟弟萧黎泊和妹妹萧黎汐,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父亲,否则父亲可能会不高兴。
弟弟和妹妹很听我的话,父母中午回来的时候,他们只字未提。
后来,我把光头道士也就是四方道长还活着的消息转告给姑太姥爷,姑太姥爷很高兴,但他和我一样迷惑,不明白四方道长既然回到了村子,为什么又要离开。
等我再次见到四方道士,已经是将近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在这期间,村子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之所以想提及这件事,并不是因为它的离奇,而是它对我的童年产生了巨大影响。时至今日,我也无法忘怀那场惨烈的悲剧。
八四年七月下旬的一天,我的姥姥生了重病。
日期:2014-08-04 18:37:00
母亲是遗腹子,姥姥也只有母亲这一个女儿,所以照顾姥姥的事情,都扛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肩上。
母亲昼夜陪在姥姥身边,而父亲则忙着在地里上水放水。
家里面,只剩下我和弟弟妹妹三个孩子。
那个年代,村子里没有几户人家买得起电视机,所以不像现代的年轻人,休息的时间晚,大概七点钟左右,我和弟弟妹妹就准备睡了。
弟弟很老实,在我们七个兄弟姐妹中,他和大哥萧黎瀚很像,性格沉闷,而妹妹还小,胆子不大,所以一旦我发号施令,他们总能听从。
妹妹睡在我和弟弟中间,两只手还要紧紧地拽住我的胳膊,我虽然感觉不自在,但因为年长,也便任由她的“放肆”。
夜,降临人间,我却无法入睡,因为我总感觉有经文一样的东西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
日期:2014-08-04 18:38:00
而当我睁开眼睛之后,所能窥见的一切又都十分正常。
我烦闷地坐起来,望着窗外。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犹如一只眼睛一样盯着我。
四周并不安静,此起彼伏的青蛙叫声让人略感聒噪。
我重重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提醒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但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声音的连续性很强,我觉得,可能是有几个人翻过了土墙,正在接近我家的屋子。我又坐了起来,爬到窗户边,向外望去。
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是利小顺。
利小顺身高近一米九,面如恶神,剑眉下突出的眼睛,似乎能放出鬼怪,让人不禁寒意连连。
哪里有小孩子胡闹,只有身边有人喊,利小顺来了,那孩子必然恢复安静,紧张地四处张望。
日期:2014-08-04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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