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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神--神离我们的世界究竟有多远?是血脉的传承亦或是境界的提升?
作者:
尘境谷
日期:2014-07-22 12:53:21
天上
仙魔
两万年前
万丈高空之上,罡风正劲。两名男子相对而立,却仿似分毫不会受到这能够撕扯开最强韧上品战甲的罡风影响一般。洁白的云海在他们足尖之下纷飞涌动,甚至太阳的金光也只能从朵朵白云的缝隙之中勉强投射而出。
两人都没有留意身下,那里,他们的信众跪地膜拜,正在为自己心中的神祗祈福祝愿。
而从这些凡尘众生的目光看来,九天之上那一黑一白的两个小点,便是此生的所有信仰所托。这些人们来自大陆之上的各个部落,每一个精壮的男子,都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他们跟随各自信仰的神魔的脚步,从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汇聚到这里,曾经庞大的队伍如今稀落萧条,曾经精神抖擞的人们如今满面疲惫。
而在战士们伟岸的身影背后,则跪拜着一些妇孺,女人们大多挺着肚子,眼神却坚定而骄傲,孩子们年岁不一,但却无一例外的眼中燃烧着灼热的光芒。他们,是部落内最虔诚的信徒,他们是真魔、真仙亲自选出的血脉。他们跟随战士们的脚步,因为他们血脉的力量将是前面战士们的仰仗。
为了部落的信仰,为了真仙无上亦或是真魔狞恶,这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一切,只为今天,今天,这最终一战!
白衣男子率先开言:“狞恶,你我三千年的宿怨,今日一朝结算如何?”
“狗屁!这里已经是九天之上,你就不要再装那道貌岸然的一套。无上,你难道甘心就这样结束么?”黑衣男子一脸桀骜,却并不看对面之人,目光仰望更高的天空,似是有些不甘愿。
“不甘心又能怎样?”无上淡然笑笑,眼神却是落寞,“肃清离神血脉才是你我存在的意义,如今凡尘之中的离神血脉就要灭绝,又留你我何用?”
“老子可不想就此湮灭,你我都明白此举最终的结果,不如我们联手,拼上一场!”狞恶收回目光,满怀期待着看着对面的无上。
“不湮灭又能如何……”无上语气苍凉,“天命如此,你我无论如何修炼,都不可能突破仙、魔之躯获得神格,至多不过再残喘几日罢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两人都不再说话,仿似在享受着这大战前最后的宁静。
太阳终于挣脱地平线的束缚,一举跃上高空,云海之上顿时霞光万丈。
“冲啊!”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却是地上的战士们率先发动了攻击。
仙魔不两立,截然相反的信仰让他们彼此满是仇恨。“杀、杀、杀!杀光对面的那些邪神信徒。”抱着如此的念头,冲锋的两股人浪已经碰撞在了一起。
“杀死邪神血脉!”部落内的长老们在乱势中勉强的指挥着。目露红光手持凶器的男人们冲入敌阵后方,挥舞猎刀、长矛砍杀那些还在对天跪拜祈福、口念咒文的女人和孩子。
每一次的战斗,战士们主要攻击的都是敌阵后方的那些被称为拥有“邪神血脉”的孕妇和孩子。不论是无上还是狞恶,都如是叮嘱自己的信徒,“只有消灭了敌人之中那些肮脏污秽的血脉,你们才能走上通往极乐的彼岸之路。”
如今,最后的一批特殊血脉的继承者们,无论是半大的孩子抑或是还未出娘亲肚子的胎儿,都集中在了这处山峰之下。
“过了今天,便是一个全新的美好世界!”自己信仰的真仙或是真魔这样说。
战士们比以往更为舍生忘死,女人和孩子们比过去都要坚定勇敢。身边的同伴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人却更加坚强。只是,还在念诵咒文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消失于静寂。
“愚蠢的人们啊!”狞恶望着那些相互砍杀死去活来的凡人们感叹道。
无上不为所动:“你我与那些蝼蚁般的众生又有何区别?”
两人相视而笑,目光却已是诀别。
地上的人们还在忘死战斗,九天之上突然爆开一团炽烈白光。天摇地动,人们木然的抬头张望,视野之中只有一片死寂的白光。
耳边仿似千万怨灵嘶吼,身体如同至于油锅之中一般痛楚,未等到这些凡尘之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的身体便与那白光一起爆裂开来,化作烟尘。
一切罪恶与阴谋都被这毁灭的白光掩盖,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也被凭空劈出一道裂口。真仙与真魔的最后一击,威力毁天灭地。
尘埃落定,万籁俱静,仿似一切的生灵都随之被引领走向毁灭。
可就在此时,一声婴儿啼哭,划破了静寂,仿似预示了某种新的希望。
日期:2014-07-22 13:04:00
神祗
八千年前
光芒闪动之后,三条神魂齐聚。
至阴之力、至阳之力、调和之力,缺一不可。成神之路艰辛,神格已经正式开启,只待力量恢复……
九天之上,天目初成,凡此大陆所发生之事,均难逃天眼。只是,封神损耗过大,如今天目难有力量开启。
罢了,时间于吾不过是过程,就是等待万载又如何。
日期:2014-07-22 13:18:00
地下
修者
六百年前
身为虎贲国第一魔修,獠牙达到混元大成的境界早已超过了五百年的岁月。他的一身魔功修为早已深不可测,然而即便如此,面对魔功修者最终的挑战——地火劫,獠牙还是觉得自己缺乏了一重渡劫的保障。
一声嘶叫划破长空。
獠牙魔功运化,开启土遁之术便向那声音的源头极速追去。
一道黑影飞快掠去,看那身影,四爪有力、巨尾蓬松,而硕大的头颅之上,更是有一只金色独角傲立——流沙地金角魔狼,虎贲境内最为危险的魔兽之一,这种魔狼普遍的修为已经接近了人类修者归元期的实力。而这一头高大威猛的独狼,魔功更是已经进入了混元期,这是一头狼王。
獠牙并未运用极速,只是不紧不慢的的跟在狼王身后。感受到了獠牙散发的那种巨大危险,这头金角魔狼王加快了步伐。它想回到自己生活的那片流沙沼泽之中,在那里,它将能够发挥出自己种族的天赋,将敌人拖入致命的流沙之中。
獠牙哪里会给它这样的机会,转化了一下法决,下一刻,獠牙已经出现在金角魔狼的面前,拦住了它的去路。
獠牙的魔器是一柄以灵兽巨齿炼制而成的阔剑,名曰拓野。此刻,剑在手,獠牙已经化身杀神,源源不绝的金力魔功向着金角魔狼王袭去。
战斗几乎一开始就已结束,实力的差距是他们彼此间难以逾越的鸿沟。温润的一枚明珠般的器物在手,獠牙叹了口气。终于集齐了九枚混元期灵兽内丹,地火劫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远处天地交接的细线微微发亮,点点红光从那里透射而出。
混元期大成的修者全力运化魔功,终于引发了魔修大劫——地火劫。
火焰,竟然五彩斑斓,那是天地间各种五行火焰的汇聚。
九枚灵兽内丹,静静的躺在怀中,獠牙深吸了一口气,按照秘籍中的方法,将这些内丹布置于法阵之中。
一波波的地火卷起滔天怒焰,獠牙人在阵中,勉力支撑。
第九道地火,法阵早已支离破碎,獠牙拓野在握,他知道,这一次,自己要用修为硬抗这道天地之威了……
熊熊烈焰焚烧了七七四十九天,黄昏,天边的晚霞与地上的烈火几乎浑然一色,在这橙红的天地中,昂首走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那人正是獠牙。
五百年来,獠牙是虎贲第一个成功渡劫的魔修,感受到身体内蓬勃的力量,獠牙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然而,九天之上一道红芒射出,将獠牙的周身笼罩。一瞬间,獠牙便感到刚刚得到的力量竟然在飞速的流逝,下丹田之中,魔丹正在急速收缩萎顿。
“这是?”
獠牙运化魔功拼死抵抗,然而那无情的红光之中,不仅仅是他的魔功,甚至连他生命的力量都在被吞噬剥夺。转眼之间,刚刚外形还是一个俊朗青年的獠牙,此刻已经变成一个身形伛偻的老人。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苍老的声音带着不甘,缓缓的倒在一片狼藉之中……
日期:2014-07-22 13:31:00
凡尘
十四年前
天色阴沉,朵朵如铅块般沉重的黑云压在头顶,让人们觉得说不上的压抑。
“要下雨了。”街道上的人们行色匆匆,寻找一处能够避雨的栖身之处。忙碌的芸芸众生,都在看着脚下斑驳的青石板路,却没有人抬起眼来看一看这诡异的天象之后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乌云之中,一双赤红眸子突然睁开,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目光俯览身下的一切。
“两万年了,你终究还是出现了。”这声音雄浑悠远,仿似来自远古。“无上和狞恶那两个蠢货,把这唯一的一件事情还办砸了。罢了,吾将亲自了结这一切。”
豆大的雨点一会儿便砸了下来,金水城中,人们争相躲回室内避雨。
“眼睛!天空中有眼睛!”张屠户家里的小儿子二傻愣愣的站在雨水中,抬头望着天空,全然不顾雨水已经打湿了身上的薄衫。
“眼睛个屁啊,少站在外面淋雨,快给老子滚回来。”张屠户一声怒吼,吓得二傻浑身一抖,连忙转身跑回了堂屋。
“爹,你快看,那黑云里有双眼睛,红突突的,可吓人了!”二傻不知道是因为浑身淋得湿透,还是真的目睹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此刻站在堂屋门口,筛糠般的蜷起柔弱的身子,不时还想往门外的天空望望。
张屠户起身关了大门,“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傻子儿子!”
大雨整整下了十日,十日之后天空放晴,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雨后的金水城一片狼藉,不少人家的屋顶都被雨水冲的漏了光,街道上更是积水遍布。好在终于盼来了晴天,人们一扫晦暗的心情出了大门,老少爷们、姑娘太太的纷纷来到酒楼茶馆,交头接耳的说着连日来金水城的种种怪事。
首先一桩便是这十日接连的大雨天中,金水城一连死了二十来个婴儿,皆是这雨天降生,刚刚落地便没了气息。以往这婴儿因难产而死倒也不是什么奇闻,但是怪就怪在这十天内城中竟然没有一个新生的婴儿活下来。老人们都说,这一定是城中有人做了什么恶事,引动天上的神仙降下了惩罚。
“若真是有恶人,一道天雷劈死那人也就罢了,这些新生的孩子何其无辜!”心直口快的黄家丫头忍不住顶撞,众人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刚出生的娃娃,洁净的如同那冬日里的雪花,哪里会有什么罪孽。
一群人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又说起了这第二桩怪事,那便是张屠户家的傻儿子雨夜暴毙。
“听说二傻死的时候两眼圆睁,那脸都扭成一团,吓死个人了!”张屠户的邻人开了腔。
另一人接着说道:“是啊,那副面孔就像见到鬼啊!”
“听说张屠户费了老劲儿了,都合不上二傻的那双眼睛。那娃临死之前,就不停在那念叨‘眼睛’、‘眼睛’什么的,渗死人喽!”
“哎呀,太吓人了,阿弥陀佛,你可别再瞎说啦。”黄丫头的奶奶捻起手中的佛珠,却抑制不住那颤抖的双手。
“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打断了众人的讲话,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茶馆之外。
“齐秀才,是你么,你怎么从城外来的?”黄家丫头看见赶着牛车的齐文俊,好奇的问道:“夫人呢?”
齐文俊面带倦色,轻轻的挑开帘子,众人便看到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正半卧在车里,轻轻的哄着怀中那个哭闹不止的婴儿。
“这娃娃,可是才出生的?”黄奶奶看着那新生婴儿仿似看什么鬼物,手指如勾的指着齐夫人怀中的婴孩。
齐文俊将车往道边赶了赶,吆喝着老牛停了脚步。“可不是么,本想送她回娘家生产的,哪想到我们刚出城门便遇到大雨,只好在观音庙那里躲避。谁知这娃还是个急性子,晚上就出了娘胎。”齐文俊在小庙之内照顾妻子生产,近日来很是疲惫,今天好容易盼来了雨停,赶紧先带着妻儿想回金水城的家中休息。
“啊,那这孩子……”黄家丫头刚想说话,却被她奶奶狠狠的一扯。
“哦,那赶紧回去休息吧,休息吧。”老太太语气虽然平常,手中捻动的飞快的佛珠却暴露她此刻内心的不安。
“齐秀才,这娃娃叫啥名儿啊?”黄丫头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牛车已经重新回到了大道上,齐文俊也没回头,大声回了一句:“齐一鸣,一鸣惊人的一鸣!”
黄老太太闻言一下瘫坐在椅中,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造孽呦,造孽呦……”
“你说什么呢,奶奶?”黄家丫头看奶奶的样子有些奇怪。
“一鸣惊人,可不是么,一鸣惊死个人呦……”
这时,茶馆中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黄老太太,你是说?”
那人还没说完,立马有人抢着说道:“难道金水城连日来这些的怪事,是因为这个娃?”
“阿弥陀佛,可不是我说的。”黄老太一边捻着佛珠,一边看向面前这群一脸好奇的人们,“我可是听说啊,有种人命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周围人啊。”
“哎呦,那这么说这齐家小子就是那天煞孤星……”
“应该错不了,刚出生就克死那么多同时期降生婴儿,啧啧啧……”
这些肉眼凡胎盯着那辆逐渐远去的牛车,却看不到的天空之上,一双疲惫的赤红的眸子正在缓缓阖上,“竟然还有漏网之鱼?齐一鸣,会是天命注定的那个人么,吾不甘心!”
就在那巨大眼眸眼皮即将闭合的一刻,一道赤色精芒从左目之中射出,携带一股灼热之气,直直的向那破旧牛车扑去。
“哎呀,起火了,怎么会起火了。”齐文俊跳下牛车,就用自己的衣服使劲拍打火焰。然而火势猛烈,一下便蔓延到整个车身。齐金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将幼子裹在怀中,“扑通”一下滚下了车来。
齐文俊一惊,连忙赶到车前想要扶起妻子。“救命啊,帮忙救火啊!”齐文俊用力拖着昏迷不醒的妻子远离那辆着火的牛车,一面向着茶馆的众人呼救。
刚刚还伸长脑袋看热闹的众人这会儿齐齐缩回头去,他们心中,已经认定了,齐一鸣便是那个不祥之人。黄丫头脚下迈了一步,却被奶奶死死拉住:“你去找死么,以后离那家人远些!”
“牟——”街道上只剩那被火引燃的老牛,挣扎发出悲怆的叫声在回荡着。
日期:2014-07-22 16:39:00
第一章 寒门学子
十四年之后,金水城
齐一鸣今天起了个大早,一到秋天金水城这附近一带就雨水连绵,虽说免去了出摊的麻烦,但是想来母亲又要为生计发愁了。
齐一鸣的母亲金氏在金水城东门外面经营茶摊,每日风吹日晒的,挣几个辛苦钱。自从八年前父亲独自去了京城,母亲便扛起了这一家生活的重任。虽然母亲总爱念叨父亲上京求功名,总有一天会骑着高头大马回来接他们娘俩,但齐一鸣却觉得这一天实在遥遥无期……
即便生活窘迫,母亲还是为齐一鸣选报了金水城中最好的私塾,城南朱夫子的学堂。母亲说,朱夫子教出的门生,几乎个个都是日后的高官、权贵,去那里读书肯定错不了的。不过齐一鸣进了学堂才发现,这班同学们本身非富则贵,都是出身金水城中最大的那些家族。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便早已在家庭的耳濡目染之下各个身具骄横之气。而出身贫寒无依无助的齐一鸣在这一群公子哥儿中,却是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几个陪伴少爷读书的小书童,都比他看起来还要体面些。
“走路不长眼啊,给爷让开!”身后聒噪的声音传来,齐一鸣忙闪身躲在小巷角落里。不必回头齐一鸣也明白来者是谁,如此嚣张霸道,必是那刘家公子刘大允无疑。“呸,一大早碰见你这个小丧门星,晦气!”刘大允朝齐一鸣吐了口吐沫。
玄境国刘家,乃是真正玄境第一大修者家族,传承早已超过千年。传说刘家家主刘无涯是为玄境仙修第一人,在他长达二百八十余年的修行岁月中,早已达到了金丹大成的境界。民间更有传言说,刘无涯早已突破了金丹期而踏入归元期,是名符其实的玄境第一高手。
日期:2014-07-22 16:44:00
金水城刘家只是玄境修仙大族京城刘家的一个旁支,且近两百年都没有再出过能够到结丹期的仙修了,即便如此,有京城刘家这棵大树乘凉,在这小小的金水城中,刘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大户。
“让你躲开点,听不懂人话么!”尽管已经把身体蜷缩到了角落,刘大允路过齐一鸣的时候还是顺便飞起一脚踢在齐一鸣背上。
“丧门星,挡着我们少爷的道了,不知道么。”刘大允的书童也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势。
默默地朝着墙蜷着身子,直到刘大允一行人走得远了,齐一鸣才缓缓转过脸来,拍拍自己衣衫上面的泥土和鞋印。叹了口气,齐一鸣无奈的继续往学堂走去。也许不止刘大允等人,就连齐一鸣自己都觉得不该与这些人同坐在一个学堂之内读书习字,即便功课样样皆优,朱夫子看待自己也总是一脸的厌恶。
齐一鸣生不逢时,据说他出生时不光金水城连日大雨,还一连死了二十二个新生的婴儿,他则是那场大雨中唯一幸存的婴孩,然而这并非什么幸运之事。
不论是突然的暴雨、连续死亡的婴儿还是自己家唯一的那架牛车突然失火,这一切都仿佛在证明着人们口中那个恶毒的传说,齐一鸣是不详之人,只会带给周围的人厄运。甚至,在齐一鸣六岁的时候,父亲齐文俊也只身离开了家,留下幼小的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后来齐一鸣才断断续续的了解到,朱夫子最初并不愿收自己入他的学堂读书,然而因为过去与齐父有旧,不好拒绝母亲的多次请求,这才勉强收下了齐一鸣。
如今的玄境国,希望靠读书出人头地几乎是空想,经过几千年来的传承,玄境国的官场早已被个大家族牢牢握在手中,非氏族子孙,再难进入。诚然,若你财力雄厚,亦可以通过买官的手段弄到个职务,摆脱平民身份,享受贵族待遇。然而齐一鸣却不具备以上条件的任何一点,深谙其中道理的朱夫子自然不愿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
日期:2014-07-22 16:59:00
刚走到学堂门口,齐一鸣就见到刘大允的书童带着几个小厮守在门口。哎,纵然你不犯人,奈何人又犯你。今早上见刘大允便知道不妙,那家伙不知道在哪里生了闲气,看到自己比平日还要更为不顺眼些。这会儿肯定是刘大允又遣了小童故意刁难,齐一鸣硬着头皮上前。
只见那小书童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喂,你!”
齐一鸣愤懑不已,不过是个书童,也要踩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故意不去理会他,齐一鸣闪过身子,想挤进正门中去。
“跟你说话呢,你还装听不见!”那书童使了个眼色,几名小厮便从各面围了上来,把学堂的正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今个儿这门,你还就进不了了!”小书童自己往那最后的空位上面一站,抬起右腿架在门框上面:“不然,你进去也行,不过你要从小爷的裤裆底下钻过去。”
此话一出,一众人便笑的不亦乐乎,学堂里面那些公子哥儿们也各个伸着头往这边看热闹,刘大允更是得意的将腿跷在书桌上,和周围几人大声调笑。
齐一鸣其实早已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不用说刘大允,便是这个无理取闹的小书童,他也不敢得罪。朱夫子巴不得寻他的错误好劝退他不再来学堂,而那些同学们则除了嘲笑不会有一点怜悯。
胯下之辱?齐一鸣不想承受,纵然这些同学们已经给过他太多的欺辱,可是若今日从这书童胯下钻进了学堂,怕是自己勉力支撑的那最后一丝尊严也会荡然无存。齐一鸣只得这么与那群人僵持着,直到朱夫子的身影出现在学堂门口,闹事的那帮小斯一哄而散,而小书童也迅速的跑回刘大允身后负手而立,一脸无害的样子。
学堂门口,只剩下朱夫子,望着还没进入大厅的齐一鸣。
“好你个刘大允,学堂之内公然纵仆侮辱其他同学!”朱夫子干喝一声,虽说不上威严,但也把课室中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公子哥儿们吓了一跳。就连齐一鸣,也转过头看着这个须发全白的老头儿,仿似第一天见他似得。
若是平日,朱夫子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齐一鸣惹是生非,偏袒包庇刘大允。刘家长孙的身份自不必说,朱夫子那个远嫁京城的女儿更是希望能得到京城刘氏的一点庇佑之荫。冲着这点,刘大允在朱夫子的课堂上向来是作威作福,无人敢管的。
朱夫子显然动了真怒,抽出戒尺就走到刘大允身旁,在齐一鸣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朱夫子竟然为自己出头,还打了刘大允的手心让他去罚站。齐一鸣知道,真的有事发生了,关于自己的,难道是,那个人?
日期:2014-07-22 17:08:00
下课后朱夫子留了齐一鸣单独说话,证实了齐一鸣心中所想,爹要回来了,不仅要回来,听朱夫子的意思,爹在京城还当了大官,这次可真的是荣归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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