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中罪:岗什卡雪峰下的罪恶

作者: 银露梅

  日期:2014-08-04 13:18:00
  引子
  故事发生在位于祁连山最东部的岗什卡雪峰,这座被誉为华热藏区众山之宗的圣山脚下。
  华热,是一个藏族部落的种姓,是英雄部落的意思,广泛分布于祁连山东部。
  岗什卡雪峰(藏语意为白雪峰)就坐落在皇城蒙古族自治乡,东滩村北部。

  从岗什卡雪峰上缓缓渗出一股涓涓细流,从半山腰流过五彩斑斓的石崖,形成了一条七彩瀑布。
  涓涓细流,流到山脚下的时候,从雪山上流出的泉水汇集成了一条河,河水呈乳白色。因此,这条养育着皇城草原的母亲河,就叫白水河。白水河把皇城草原分为东西两半,沿着河滩两边生长着沙棘。
  岗什卡雪峰,这座剑峰摩天,终年积雪的巍巍雪峰,被国家确定为夏都第一峰后,这座寂静了千百年的圣山顿时热闹了起来,探险者,登山爱好者和游客络绎不绝。
  为了方便游人,更为了发展华热藏区的旅游业,当地政府决定修建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

  日期:2014-08-04 13:21:14
  第一章 一具骷髅
  公路的路基,从岗卡什雪峰的山脚下开始挖掘铺垫。
  “典基”大礼之后,在“噼里啪啦”的礼炮声中,几台挖掘机开始分段工作。
  十几公里长的公路线上,一路排开的挖掘机,发出“轰轰”的鸣叫声,把寂静的草原吵得热闹起来。引得方圆放牧的牧羊人们都撇下羊群,前来观看。难怪牧民们好奇,因为草原上除了牛羊野花以外,很难见到这么大型的机械工作。
  此时正值盛夏季节,漫山遍野的灌木——金露梅开得正艳。挖掘机一挖一倒,金露梅被连根拔起。草原上干净的只有黑色的净土和灌木的根茎,金露梅金黄色的花瓣随着挖掘机的一起一落,散落在新鲜的黑土上,显得那样的耀眼。
  日期:2014-08-04 13:23:54
  不断有惊扰的鼠兔煽动着圆圆的耳朵,转动着富有灵气的眼睛,惊慌失措地闪身从挖掘机下逃生。
  围观的牧羊人,跺脚再一次吓唬着从自己脚下逃生的鼠兔。有的鼠兔慌不择路,又飞奔到挖掘机下,结果丧失在巨大的车斗下。
  突然,在距离岗什卡雪峰最近的一台挖掘机挖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随着挖掘机车斗里的土被倒在土堆上。
  在这么干净的土地上挖出东西来,使围观的人们发生了好奇,大家伸长了脖子,观看那个土堆上面的袋子。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那是什么东西? ”
  挖掘机也停了下来,司机忙跳下了车,上前观看。工地上的工人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循声望去。

  这时,已经有人上前查看,只见这是一个灰白色的帆布袋子,虽然帆布袋子长时间在地下掩埋后腐烂变质,但还是能看出,布料质地紧密细致,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日期:2014-08-04 20:21:16
  围观的人们凑上前来,围成了一圈,大家的眼睛一致盯着那个奇怪的帆布袋子。牧民们认得出,这种帆布袋子,就是他们平常搬家时用的帆布袋子。
  人群中发出了七嘴八舌地猜测:“这种帆布袋子,就是我们平常搬家用的那种袋子。”

  “这儿离东滩村民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谁会把东西埋藏在这么偏远的雪山脚下?”
  “雪山脚下,灌木丛中。挖个坑都难,怎么可能埋藏东西呢?”
  日期:2014-08-04 20:21:41
  有个施工队的工人猜测道:“会不会是当地有钱人遗失的金银财宝?
  他的话当即就遭到了人们的反驳:“你看,这个袋子的新旧程度,埋在地下的时间,也不过两三年,哪有什么金银财宝?你是小说看多了?还是财迷心窍?”
  施工队的工人脸色立即涨得通红,他不好意思望着众人喃喃地说:“那你们说说,能是什么东西?”
  就在众人猜测不已时,有人过去拉了一下布袋。

  日期:2014-08-05 11:52:09
  他这一拉不要紧,只听“咝啦”一声,袋子被拉破了,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具骷髅,森森白骨,让人不寒而栗。
  围观的女人们惊呼着“妈呀。”的同时,向后退了半步。
  东滩村牧民尖措,平日里素称胆大心细之人,他上前一步,蹲在土堆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就在众人惊异万分时,有人已经把工程项目部,负责施工队的负责人叫来了,负责人站在尖措身旁,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因为这里是少数民族地区,如果不慎挖了牧民家的祖坟,那恐怕就麻烦了。

  日期:2014-08-05 11:52:43
  施工队的负责人回想着征地的时候,他们多次和牧民交流沟通,凡是路线经过自己家草场的牧民,都和工程项目部签订了合同,并给了土地征收补偿费。施工队开工的前面,也曾多次帖出告示,通知修路之事。没有牧民前来阻止或者索取搬迁坟地费用。
  “那么,这是谁家的坟墓呢?难道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这样想着,施工队负责人忙问围观的牧民:“请问,这具骷髅会不会是当地牧民家的亲人?”
  众人摇头,嘴巴里同时发出:“不可能。”
  “不可能?”施工队负责人忙问原由:“为什么不可能?这可是真真切切的骷髅呀。”
  日期:2014-08-05 11:53:34

  围观的牧民中有个年长的男人告诉施工队负责人原因。
  年长牧民很肯定地说:“我们这里是藏族,蒙古族,回族和汉族居住的地方,如果是当地的藏民或者蒙古族,按照民族习惯,会把逝者拿去火葬。回族更别说了,他们有穆斯林公墓。如果是汉族,每个家族都有固定的坟墓。这里地广人稀,而且都有自己家的草场,谁家会把自己的亲人葬在这荒草野滩。”
  他的话,使施工队负责人顿时感到了一阵轻松,如果因为他们不小心挖了人家的坟墓,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了,看这个帆布袋子的新旧程度,好像死者入土的时间也不是太久远。那么,他的亲人必定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如果他的亲人找上门来,那就麻烦了。
  日期:2014-08-06 12:45:55
  施工队负责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又谨慎地问围观的牧民:“牧民兄弟们,我讨教大家。如果被挖的不是哪家牧民家的坟墓,那这具骷髅怎么处理?”

  那个年长的牧民建议道:“死者入土为安,你们不小心动了人家的坟墓,那就选个向阳的山坡埋了吧,再多烧些纸钱。相信他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原谅。毕竟这是造福皇城草原的事嘛。有句话不是说,要想富,先修路吗?”
  他说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在场的人们都频频点头。
  这时,一直蹲在土堆旁边观察骷髅的尖措站起来,他拍了拍手上的土说:“不能埋葬,要报案。”
  年长牧民不解地问道:“不就是一堆死人骨头吗?报什么案?这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尖措没有反驳年长牧民,只是望着大家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围观的牧民也都知道尖措是有名的细心,大家没有说话,只是把疑惑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他。
  施工队负责人觉得这个牧民说的对,于是,他问道:“请问,你贵姓?”
  日期:2014-08-06 12:47:50
  尖措笑着说:“我是藏族,没有姓,只有名,叫尖措。”
  施工队的负责人估计尖措比自己年长几岁,于是,他忙上前一步,握住尖措的手,诚恳地请教道:“尖措大哥,你说要报案,我愿闻其详。”
  尖措扫视了大家一眼说:“你们还记得解红卫吗?”
  “解红卫?”人群中发出了惊呼。
  年长牧民不解地问道:“你说的是八年前,失踪的解红卫吗?”
  尖措点头答应:“我说的就是他。”
  “他,他和,这。这堆死人骨头有,有什么关系?”年长牧民说话结巴起来。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尖措说。
  “凭空想像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年长牧民别了尖措一眼,摇头说道。
  “我不是凭空想像,我的猜测也是有根据的。因为我在这一带放牧也有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把亡人埋葬在雪山脚下。因此我猜测,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八年前失踪的解红卫。”尖措不确定地说道。
  当即,有牧民反驳道尖措:“解红卫不是带着巨款到西宁享福去了吗?怎么会死了?还埋在雪山脚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就是呀,听说他还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有个中年牧民羡慕地说着。

  “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尖措不屑一顾地说:“哼!没死就已经不错了,还漂亮的媳妇呢。道听途说的事,你们也相信?”
  施工队的负责人看他们拌嘴,急忙推开双手,拦在众人面前说:“大家都别争论了。我听尖措大哥的,报案。”
  日期:2014-08-06 12:48:46
  既然施工队负责人发话了,那就报案呗。如果真的是解红卫的尸骨,大家当然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的尸体又是怎么到雪山脚下的。因为在当地人的心目中,解红卫是带着巨款到西宁去独自享福的。
  既然决定报案,那就要保护现场,牧民们在尖措的带领下,自觉地撤出了现场。
  附近牧场上的牧民们听到消息后,如潮水般向案发现场涌来。尤其是听说挖出的骷髅,有可能是失踪八年之久的解红卫时,牧民们的好奇心达到了极点。
  施工队的工人们和尖措带领的几个青年牧民,主动负责保护现场。施工队的负责人,打电话向门源县公『安』局报案。
  日期:2014-08-07 13:28:56

  第二章
  出警草原
  门源县公『安』局接到报案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刑警队队长马骁勇立刻派出两名得力干警肖伯杨和祁仁青,另外还派出了资深法医汪永海赶赴现场。肖伯杨被马骁勇指定为这次执行任务的负责人。

  祁仁青是藏族小伙子,马骁勇派他出警的目的很显然,就是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和当地少数民族沟通。
  肖伯杨比祁仁青年长几岁,平时出警数他最细心。汪永海已经当了二十几年的法医,是门源县公『安』局年龄最大的干警,也是资历最深的法医。平时有重大凶杀案,都是老汪出警。所谓:老将出马,一个顶仨。
  日期:2014-08-07 13:29:43
  肖伯杨他们三人接到出警命令后,立马出发了。
  皇城草原离门源县城虽说只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但是到岗什卡雪峰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草路坡地。从国道线进入草原后,都是弯弯曲曲的小路,不知道哪条路通向哪里?
  因为牧民们,每家每户都用网围栏把自己家的草场圈了起来,被圈的草场名叫“草库仑”,牧民们把房子盖在自己家的草库仑里,每家都有一条通向外面的路。
  日期:2014-08-07 13:30:45
  从国道线进入草原后,如果不熟悉草原的情况,就有可能误入牧民家的草库仑里。如果进了牧民家的草库仑,除了原路返回以外,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国道线附近都是牧民家的冬季草地,此时正值盛夏季节,青壮年牧民都去了夏季草场放牧,留守在冬季草场的绝大多数是家里的老人。沿着国道线附近东西一百多公里的草场,基本上都是皇城乡牧民们的冬季草场。
  皇城乡东滩村牧民们的夏季草场,大多就在岗什卡雪峰附近的区域。

  日期:2014-08-07 13:31:32
  祁仁青驾驶着警车,带着肖伯杨和汪永海,一路呼啸着进入了草原,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蜘蛛网似的网围栏,好像没有一条路直接通向岗什卡雪峰。
  于是,祁仁青停下了车子,三人下车查看路线。
  附近是一户牧民家的冬季草场,守冬窝子的老两口,听到警车的呼啸声,便走出家门观看,发现是警车停在了他们家草库仑的边上,早就听说了施工队挖出骷髅事的男主人,急忙向警车走来。因为他明白,警察可能找不到通向岗什卡雪峰的路了,他想带路,去案发现场。

  日期:2014-08-08 12:34:34
  老年牧民一边向警车走来,一边还不停地挥手。祁仁青明白了他的意图,便使劲挥动着双手,回应着他。
  每家牧民的草场有几百亩,看似很近的路程。但是走到跟前,还需要一些时间。
  老牧民走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才走到警车跟前。
  祁仁青用藏话打着招呼。
  没想到老牧民竟然用标准的当地汉话说:“你们是警察吧?要去岗什卡雪峰的案发现场吗?”
  “是的,是的。”肖伯杨说:“我们不知道路怎么走了。你能不能带我们去?”
  “好说,好说。”老牧民连声说着。
  日期:2014-08-08 12:35:06
  “谢谢叔叔。”祁仁青热情地说:“那就请叔叔上车,带我们去吧。”
  于是大家上了警车,祁仁青边发动警车,边好奇地问带路的老牧民:“叔叔,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岗什卡雪峰的呀?”
  带路的老牧民说:“我儿子就在岗什卡雪峰下的夏季草场上放牛,是他打电话告诉我说,修路队挖出了一具尸骨。”
  其实,施工队刚挖出骷髅不多时,消息就好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皇城草原。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纷纭而至,几乎把这个寂静的草原村落吵翻了天。
  当地牧民们都不理解:谁会把死人埋葬在岗什卡雪峰的山脚下?如果是当地的藏族和蒙古族,按照民族习惯,会把逝者拿去火葬。如果是汉族,每个家族都有固定的坟墓。这到底是什么人?死后被葬在这荒草野滩……
  日期:2014-08-08 12:36:02
  “原来是这样。”祁仁青自言自语着的时候和副驾驶上的肖伯杨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所谓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呀。
  在老牧民的指点下,警车一路颠簸来到了岗什卡雪峰下的案发现场。

  现场围观的牧民们看到警车,自觉排成了一排。大家叽叽喳喳地说着,猜测着。
  祁仁青首先跳下了警车,施工队负责人忙上前与他握手问好。祁仁青趁机询问情况,尖措和年长牧民也围拢在他的身边介绍着情况。尖错还把自己怀疑这具骷髅就是八年前失踪的解红卫的事情告诉了祁仁青。
  日期:2014-08-08 12:41:28
  “你提供的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会在以后的案情分析中考虑。”祁仁青赞许地对尖措说。
  尖措看警察肯定了他的说法,便有些沾沾自喜地望着年长牧民笑。年长牧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把头转到了一侧。其它围观的牧民都带着敬佩的眼神,望着尖措。

  日期:2014-08-09 11:21:55
  肖伯杨和汪永海随后也跳下了警车。肖伯杨用照相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着土堆上的骷髅。汪永海戴上白色的胶皮手套,跳到土堆上,蹲在骷髅旁边开始勘查。
  祁仁青简单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走到土堆前查看了一下骷髅。然后,他又返回警车,拿来了一个大袋子。
  “我们需要一顶帐篷和一张办公桌。”祁仁青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施工队负责人说。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把我办公的帐篷给你们腾出来当办公室。里面正好有我办公的桌子。”施工队负责人说着,转身离去。
  日期:2014-08-09 11:23:03
  肖伯杨拍摄完照片,关上了照相机镜头,把照相机放入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后,也戴上手套就和汪永海一起把骷髅捡到祁仁青拿来的袋子里。
  等肖伯杨他们把骷髅和装骷髅的帆布袋子捡拾到袋子里时,施工队负责人已经把办案的帐篷给他们准备了好了。
  于是,汪永海和肖伯杨各抓着袋子的一角,在施工队负责人的带路下进了帐篷。
  祁仁青则对围拢过来的围观牧民们说:“大家都散了吧,该干么,干么去,别妨碍警察办案。”
  日期:2014-08-09 11:24:16

  “昨天晚上,我家里丢了一头牛,我先回去找了。”尖措对年长牧民说。
  “好吧,我也该走了,我家的牛好像进了曲公包家的草库仑。我得赶紧把牛赶出来,不然,那家伙又要和我吵架。”
  长年牧民说着话,走到不远处,跨上自己的马走了。
  尖措对祁仁青说:“祁警官,那我先走了。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告诉一声。”

  “好吧,你先回去吧,等我们查完了。再联系你。”
  尖措转身走出了几步了。
  祁仁青又叫住了他:“哎,尖措。方便把你的手机号码留下吗?”
  “当然可以。”尖措笑笑地转过头,说出了一串数字。
  祁仁青走到尖措身旁,从警服里掏出一张纸,记下了尖措的手机号码。
  日期:2014-08-09 11:25:42

  走到现场的祁仁青,看其他牧民没有走的样子,无奈地摇头说:“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该干么,干么去,别妨碍警察办案。”
  留在原地没动的牧民们,听了祁仁青的话,都怏怏不乐地慢腾腾离开。但是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案发现场不远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他们要等待,等待警察查出结论。因为他们还想知道,这具骷髅到底是不是八年前失踪的解红卫。
  日期:2014-08-10 10:26:24
  祁仁青也不管他们高兴与否,笑着对带路的老年牧民说:“叔叔,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带路的老年牧民也笑笑地回答道:“我正好去儿子的帐篷里看看。”
  “那我送你去你儿子的帐篷吧?”祁仁青说。
  “不用,不用。我儿子的帐篷就在那里。”老年牧民指着不远处的一顶帐篷说。
  祁仁青目测了一下,那顶帐篷离自己站的地方,大约有两公里的路程。
  “那就非常感谢您的帮助。”祁仁青放心地说着话的同时,伸出手握住了老年牧民的手说:“谢谢你,叔叔,如果我们遇到什么问题,还请你老人家多多帮忙。”
  日期:2014-08-10 10:27:01
  “好说,好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老年牧民说着话,对祁仁青挥挥手说:“你们忙去吧,不用管我。”
  祁仁青也朝老年牧民挥挥手说:“再见,叔叔。”
  牧民们渐渐退离了案发现场,施工队负责人这才问祁仁青:“警察同志,我们的工程可以开始吗?”
  “当然可以开工。”祁仁青肯定地回答完后,迈步向警车走去。
  “谢谢,谢谢。”
  施工队负责人连声对着祁仁青的背影道谢,因为他们修路的任务紧,要赶在八月份前把路基辅填好,九月份岗什卡雪峰一号营地就要动工。如果因此耽搁了时间,将会影响到整个工程。
  日期:2014-08-10 10:28:09
  祁仁青上了警车,把车子开到办公的帐篷旁边停好,从车里拿出了他们办案用的东西,然后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去。
  施工队负责人则招呼着工人们:“大家都别愣神了,赶快开工。”
  不多一会,工地上又响起了挖掘机“轰轰”的鸣叫声。
  日期:2014-08-18 12:24:38

  故事简介:一具骷髅,引出一桩血案,是什么使无辜的人猛然拔动了杀机?恶狗伤人,是偶然还是另有隐情?金钱面前,到底如何考问着灵魂的底线?刑警队队长马骁勇和他的手下能否抽丝剥茧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日期:2014-08-18 12:25:56
  第三章
  这是一起杀人事件
  帐篷里的办公桌子上面,辅上了一条白色的床单,汪永海和肖伯杨把装骷髅的袋子放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从里面一一取出一根根瘆人的惨白骨头,摆放在白色的单子上面。骨头风化的很干净,上面没有一丝筋肉。

  汪永海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着骷髅上面的土,然后按照人体顺序,从头颅开始摆好。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堆骷髅就被汪永海和肖伯杨还原成了一具完整的人体骨骼模型。
  汪永海风趣地说:“这具骷髅比我们实验室里的标本模型还要干净。”
  “说的是呀!如果没有人前来认领这具骷髅,我们不妨带回去做标本。”肖伯杨接口说道。
  日期:2014-08-18 12:26:27
  “做标本恐怕不行,你看他的颅骨。”汪永海拿起颅骨指着枕骨说:“枕骨粉碎性骨折。”
  “你是说,这是一起杀人案件?”肖伯杨问道。
  “嗯。”汪永海点头说:“初步估计是这样的。但是,要得出结论,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技术鉴定。”
  “杀人案件?”随着问话声,祁仁青提着从警车里拿来的东西,走进了帐篷。
  汪永海抬头说:“初步估计是这样的。”
  “哦。”祁仁青答应着,凑上前去,仔细看汪永海手里的颅骨。
  汪永海又指着枕骨说:“枕骨粉碎性骨折。”
  “难道是被人从后面打击致死?”祁仁青问道。
  “仁青。”汪永海说:“你去把我的工具包拿来,我们再做进一步的技术鉴定。”
  祁仁青笑着拍了下手里提着的包说:“都在这里呢。”
  汪永海说:“好,那我们开始。”
  肖伯杨从祁仁青手里接过包,从里面取出了他们勘查时所用的工具,开始配合汪永海工作。
  汪永海认真仔细地分析这具骷髅的主人死亡的年限和死亡的原因。
  日期:2014-08-18 12:27:38
  祁仁青走到办公桌子前,从包里拿出了记录本,找了个椅子坐下,身子爬在桌子的一角,开始记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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