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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守所见了一个死刑犯,结果他竟然要我公开惊天大秘密
作者:
adwardshen
日期:2014-09-03 17:40:19
2013年7月31日,我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海上之狼”-沈建华,一个传说级的男人。他曾经荣登过福布斯富人榜,据说他拥有全国总共50家的洗(审核)浴城,200多家KTV连锁店。他拥有全国最大的土地建设公司,他承包过全国大大小小的高楼大厦及游乐园建设等工程,也建造过很多希望小学之类的公益性项目。他还拥有一个影视公司和一个唱片公司,旗下艺人很多都已成为国际一线巨星。他拥有一个私人海岛,并在上面建了无敌海景别墅及一个私人飞机场。但是虽然如此,他的媒体曝光度却是极低的,所以我才用了“有幸”和“传说”两个字来形容他的神秘感。可能正是因为他那没人知道具体位置的海上财富,以及他本人像狼一般隐秘在丛林中伺机而动的神秘感,所以他才被众多网民冠以“海上之狼”这个雅号。
日期:2014-09-03 17:41:00
但是,在2013年6月30日那天。在各地电台的晚间新闻里却突然先后不同时间的报道了他因为组织卖(审核)淫,贩(审核)毒,贿赂官员等一系列刑事事件而被送进了看守所,并且新闻里面反复强调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起打黑事件。画面中的他还被带上了黑色的头套,并没有被像往常的大新闻那样公开照片。并且十分奇特的是,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传说级人物,竟然在2013年的7月15日被直接判了死刑。在此过程中,取证到庭审到最终审判之用了短短15天的时间。据说在他向警方和法庭坦白了所犯的所有事件后,他只提了最后一个要求:“我想见那位曾经写过黑帮小说的作家--李思明”。而正是这一个要求,才让我第一次踏入了这个全玉海最高级别的看守所。
日期:2014-09-03 17:43:00
按理说,我只是一个写小说的,也不是他的亲属,我是没有资格会见像他这样的人物的。但是终究因为他没有亲属,也考虑到一个人权问题,对于一个连呼吸都可以计算剩余次数的人,所以最后法院才同意了他的请求,但是只允许面见一天。
日期:2014-09-03 17:43:00
而今天就是我能会见他的一天。我坐在会见室的一角,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他伴随着沉重的脚链声走了进来。他悠闲得坐在椅子上后,狱警把他的脚链铐在那椅子腿上,然后笔直地站在了旁边。我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利落的平头,古铜色的皮肤,浓眉但是小眼,黑框眼镜,倒还有些斯文。完全没有传说中黑老大的那种霸气。
日期:2014-09-03 17:44:00
“你就是写了《黑帮》这部小说的作家?”他开口说道。
“是我,请问你为什么会找我?”我问道
“因为我希望你帮我写一个传记。”他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个写小说的,我虽然写了黑帮小说而红,但是那是虚构的,而且你现在的身份有点特殊,我可不想帮一个坏人写作。”我虽然已经料到他找我的目的,但是依旧有点疑问他心中所想的事情,毕竟小说是小说,传记是传记。前者都知道是虚构的,而后者可是会影响到这个社会。
日期:2014-09-03 17:44:00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警示世人而特地留下一些想法呢?”他继续说道
“比如……。?”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曾经没得选择,而我现在只想做个好人。可是我已经无法回头,在看守所最后几天,我想到了留下些文字去提醒那些曾经和我一样迷失方向的人。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可能会少一些烦躁。”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佩服你最后做出的选择,但是我仍旧无法答应给你写传记。我有我的职业道德,我必须评判我的每一部作品是否会影响读者的世界观,我必须保证不让他们走上错误的道路。”我拒绝道
日期:2014-09-03 17:45:00
他双眼紧闭,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不如你听一下我的故事吧,并且听听我最后几天的感悟,然后再决定是否愿意帮我写传记。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请求吧”
果然不愧是黑老大,这种把人停在杠头上压迫感及不给人任何拒绝退路的话语,让我不得不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听听你的故事。”
在听到我的答复后,他微笑的点了点头开始说起了他的故事。
日期:2014-09-03 17:46:00
我叫沈建华,我祖籍是江苏江都人。我是随我的奶妈来到玉海的,我从小就因为没有爹妈而受到同龄人的欺负,每次我带着伤痕淤青回家的时候,奶妈总是抱着我哭:“我可怜的娃儿哟,生不逢时啊!”而我却总是拍着我奶妈的肩:“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日期:2014-09-03 17:46:00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个人不是我的妈妈,是我的奶妈。我家原先是三代地主,家里有很多小山,也有很多长工。虽然不算慷慨的地主,但也从来不剥削穷人,奶妈就是当年我家的一个佣人,她14岁时候进入我家当丫环伴随我妈妈左右,和我妈妈形同姐妹。50年代末,国家进行了土地改革,我们家被斗地主了。爷爷突然就疯了,我的父母也失踪了。唯有奶妈抱着还在襁褓中的我,逃到了玉海市。到了玉海后,奶妈为了养活我,于是就到毛纺厂开始上班。因为那个年代封建,奶妈带着一个小孩,没少受人白眼和非议。但是她仍旧每天笑嘻嘻的带着我,从不去在乎别人嘴里的闲言碎语。为此她也耽误了她那如花的青春,没有找到人生伴侣,最后孤独的死去。我也因为这个原因,总是被身边那些同龄的孩子欺辱,总有人骂我“拖油瓶”。他们看到我会拿路边的石头丢我,边丢边说“打死那个野孩子。”我常常哭着跑回家,而奶妈总是拍着我的背对我说:“你不是野孩子,你是奶妈的乖孩子。”但是时间长了之后,我心里有种仇恨的心理开始滋生,我学会了反抗,我学会了打架。我知道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很多人,于是当他们再一次对着我丢石头的时候,我冲到那个带头的胖墩面前就是一踹,然后骑在他身上开始猛抽他耳光。胖墩旁边的那些跟屁虫都吓的逃回家了,而胖墩的脸被我抽的肿了起来不停的哭。
日期:2014-09-03 17:47:00
当天晚上,胖墩的家人就带着胖墩到我家来兴师问罪了,硬是要也把我狠狠的揍一顿。奶妈只能一个劲的给对方赔不是,并给人跪下求饶,胖墩家才得意洋洋的走了。我那天哭着说:“奶妈,你干嘛给人下跪。他们骂我野孩子,他们骂你克夫,灾星。我们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奶妈含着泪光摸着我的头:“傻孩子,你不是野孩子。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会不懂你,很多时候你会被冤枉。但是如果我和别人道歉,可以让别人不怪罪在你头上,那我愿意为了你放弃那没有价值的尊严。
日期:2014-09-03 17:47:00
如果不是奶妈曾经对我的悉心照料,我想我的童年应该就完全是黑色的吧,绝对不会像现在回忆起来的时候还带了点暖暖的色彩。我或许真的应该遵照奶妈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怨恨这个世界,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只要你坚持你心中的阳光,总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所应得的幸福”
可是后来,奶妈突然有一天死了。随着奶妈的死,我心底那最深处的阴暗面渐渐地蔓延开来。
日期:2014-09-03 17:48:00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是怎么看待小偷的?”
我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我还是回答道:“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小偷,甚至觉得他们是一群无可救药的人。或许有人说他们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去偷盗,但是你不觉得那些被偷的人有时候可能会因为你的小偷小摸而失去某些宝贵的东西吗?”
日期:2014-09-03 17:49:00
他轻微地点点头后继续说道:“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我想告诉你,当我在失去一切依靠的那个时候。我还是被迫沦为了小偷,虽然那是一段不怎么光彩的历史,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当年存活了下来。”
接着他开始继续讲述他的那段故事:
日期:2014-09-03 17:49:00
在奶妈还活着的那段岁月里,她为了赚多点钱给我上学及补充营养,白天去各个弄堂里帮别人倒夜香刷马桶,晚上则去工厂里面加班加点地上夜班。记得那是初夏的一天夜里,我在出租房里面睡的很熟,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我起身开了门以为是奶妈提前回来了。但是当我打开门后,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的叔叔。那位叔叔告诉我,奶妈由于工作上的操作失误,不小心被机床切断了双手,正在医院里面急救。我当时就吓闷了,年少的我愣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最后精神恍惚的跟着那位叔叔去了医院。
日期:2014-09-03 17:49:00
到了医院后,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奶妈,整个双臂已经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纱布的里层还有些暗红色的血。后来我才了解到,奶妈那天在操作流水线的时候不小心睡了过去,双手的手掌被压在机器下面、断了。带我去医院的那位叔叔是车间主任,他代表厂里垫付了部分手术费及住院费然后就走了,从此之后毛纺厂就再也没有再派人来看望过奶妈。后来奶妈的伤口开始感染身体开始虚弱。我当时苦苦的哀求医生去救救奶妈,但是医生却冷冷的甩开我的手并且催我补齐医疗费用。于是我又跑去求那位叔叔,但是那位叔叔却告诉我奶妈是在他们厂里打黑工,不是正式员工没有劳动合同。出了任何事情厂里都一概不负责任,这都是当时说好的,对于先期垫付的那笔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之后我只能一天天看着奶妈气色衰竭,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日期:2014-09-03 17:50:00
奶妈死的那一年我刚好12岁,我身边突然一切都没了。包租婆把我赶了出来,原本房子里面还剩的那些锅碗瓢盆被拿去抵做拖欠的房租,。我当时不知道能够去哪,背着一袋衣服一路走。边走边哭,走着走着就哭累了,坐在路边休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叔叔递给我一颗糖说道:“小朋友,怎么了,有什么事和叔叔说。”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迅速的接过那颗糖,拆开那晶莹剔透的玻璃糖纸,然后把糖含在了嘴里。那一丝丝的清甜混合着口水通过食道滑入到胃里。你绝对不会懂那一刻的幸福或许真就这么简单,对于一个饿着肚子的小孩来说。
日期:2014-09-03 17:51:00
我后来跟着那个叔叔走了,去了他家的大院子。里面有很多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孩,大家都穿的破破烂烂的,看着那个叔叔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敬畏和害怕,大家管那个叔叔叫“八爷”。八爷先是让他们站成一排,然后每个小孩一个个地上前从裤兜里摸出皱皱巴巴的钱和皮夹,还有些什么也交不出的小孩则是被叔叔抽了两个耳光并关到了院子的一个偏房里。看到这里,我终于懂了这个叔叔真实的目的。但是那时的我,无处可去,我没有选择逃跑反而留在了那里。
日期:2014-09-03 17:51:00
在那段时间内,我每天练习的技能就是在挂有铃铛的假人身上偷皮夹子以及如何在滚烫的开水锅里面用手夹出鸡蛋。你无法想象的是,为了每天能得到更多的嘉奖--“馒头+稀饭+榨菜”。我练的比谁都刻苦,偷的比谁都勤快。不久,我就成为了这个院子里的神偷。每个环境下,都会有聪明人和笨人。而那个时候,在院子里面,有个叫唐小宝的男孩。每次都挨打,每次都被关进小黑屋。看着他身上那些已经褪不去的鞭痕,我当时动了恻隐之心,把每次偷到的财务会分给他三分之一而让他免受皮肉之苦。
日期:2014-09-03 17:52:00
“你们难道不害怕被警察抓吗?”
“为什么要害怕被抓,我们都是一群小孩子。你认为就算警察抓了我又会怎样。还不是放了我们,又不能治我们罪。拘留也没啥意思,谁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呢。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我们集体逃走。”他接着说道
日期:2014-09-03 17:52:00
“似乎确实是这样。”哪怕时至今日,仍有很多吃着公家饭不做公家事的人。我开始重新审视我眼前的这位黑老大,或许很多时候人生来就不是罪恶的,只是环境造就了人的不同。“请您继续说下去。
“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他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
日期:2014-09-03 17:53:00
在那个院子里面呆了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由于小偷越来越多,人们的防范意识也开始逐步逐步加强起来。渐渐地,我们的“生意”变得不是那么好做了。连我也差点有那么几次交不上业绩了,榨菜也渐渐的吃不到了,能喝口稀饭已经是世间最美味的事情了。不过我们这群野孩子还能去哪里呢,起码那个院子还能帮我们遮风挡雨。
日期:2014-09-03 17:53:00
八爷也是对我们越来越不满,他本身脾气就十分暴躁。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更赚钱的方法,就是让我们这群小孩子去讨饭。毕竟偷钱不方便,但是让别人动恻隐之心而主动丢钱那还是比较容易的。于是我们身上原本就已经脏脏破破的衣服变得更是破烂不堪,连洗澡的权利也被剥夺,八爷认为那样更能让我们有种可怜的味道在里面。于是我们每天拿着小破碗,跑到玉海南站,老西门,人民广场等等各个交通还比较繁华的地方蹲点。虽然一天的收入不及以前偷的,但起码每个人每天都能上交一定数量。由于我一直是这个小团队里面最出色最省心的,八爷偶尔会分个鸡屁股给我吃吃,那味道真香。后来我吃鱼参翅肚的时候都无法比拟当时那个味道。
日期:2014-09-03 17:54:00
有一天晚上,八爷把我叫进了他的房间里。他递给我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银色的液体。他告诉我那个东西叫水银,滴入人的眼睛里可以致盲,他叫我乘大伙儿熟睡的时候滴入他们的眼睛里,瞎子总是能更容易博取同情心。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八爷拍着我的肩膀还鼓舞我说:“我让你做这个事情是因为相信你,以后总有一天你会继承我的这个事业。”说完还递给我一个鸡腿。我接过了鸡腿啃了一口,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拿起玻璃瓶就走出了房间。
日期:2014-09-03 17:54:00
我回到了我们大家打地铺的房间里,那充满潮湿发霉味道的房间。大家依然拥挤的排列在那几块砖头加几块木板搭起的床上,盖着那棉絮都已逃出花布的烂被子熟睡着。我找到了唐小宝,我把他偷偷叫醒然后轻声的告诉他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唐小宝似乎还如梦初醒般呆滞的望着我,然后又似乎的惊恐的看着我手中的玻璃瓶。
日期:2014-09-03 17:55:00
我原本商议着和他两个人逃走,但是他确一定要带着大家都一起走。说大家都是好兄弟,我说:“狗屁好兄弟,当你被挨打的时候,他们有站出来吗?当你没饭吃的时候,他们有想过给你偷偷留一个馒头吗?没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唐小宝沉默的低下了头,许久之后他低声问我:“怎么办?我们无法逃走!现在门是被关着的!而且八爷肯定还在等待这边的动静!”我想了想后说道:“我准备除了你之外,全都浇上水银,然后让八爷听到惨叫声,然后乘乱逃走。”
日期:2014-09-03 17:55:00
我们的计划似乎很成功,在慌乱中我们最终逃出了这个院子。我们一路狂奔,虽然心里有过那么一丝愧疚,但是谁叫那些人在当初也没怎么好好的对待过我们。后来,我们去了警察局,告诉了警察这整个事件的经过并把泼水银这件事赖到了八爷身上。毕竟当时大家都在熟睡没有人知道水银是我们俩泼的。结果,当然八爷被抓了起来,那些小孩子都被送到了社会福利院。但意外的是,唐小宝竟然有个日本爸爸,他被带回了日本。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唐小宝是在那个不够开放的年代因为一桩不被看好的爱情而意外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他的爸爸临走时候并不知道女方已经有了身孕,而他的妈妈则被众人唾骂最终上吊自杀。
而我最后则被一个木匠师傅领养了回家。
日期:2014-09-03 17:56:00
木匠的名字叫赵才俊,他和师娘吴桂娥结婚数十年一直没有子嗣。医院检查出来说师傅那方面不行,先天性少精且畸形率高。师傅和师娘为此跑了各个大医院,试了各种各样地办法,无论食补还是药补都无法怀上那宝贵的孩子。对于那样一个年代来说,没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完整的。而吴桂娥在起初的那些时光也因为没怀上小孩而被街坊邻里背后称为烂肚子,吴桂娥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在那时女人是没有发言权的,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况且哪个女人当看到别人家的大胖小孩在咿咿呀呀学唱歌的时候,自己会不心动呢。师傅因为是一个木匠,所以一直想有个儿子来继承他的手艺活,于是他选择了当时沦为孤儿的我。
日期:2014-09-03 17:56:00
师傅平时主要帮别人做“三组十二条腿”标准的家具,一个沙发四条腿,两个就是八条腿,再加上茶几四条腿,这就是十二条腿。如果还有大衣柜四条腿、写字台四条腿、椅子四条腿、又是一个十二条腿。再有五斗橱四条腿,双人床四条腿,书柜四条腿,这就构成了第三组十二条腿。在那个年代很多人为了省钱,都不会去商店买而会到师傅那边直接定做。那个年代的沙发极其简陋,几块破旧的木板,弄上那几根粗粗的弹簧,再铺上点旧的棉絮,上面再罩上沙发布,铺上浴巾就成了。如果换做现代,可能没人想去做和坐,但在那个年代,那可是相当高级的。至今我几乎坐遍了全世界所有的沙发,甚至那些所有步骤,都只需一个遥控器就能调控的全自动智能按摩沙发,都无法比拟当时那种自制沙发的舒畅感。
日期:2014-09-03 17:57:00
师傅把我当成亲生儿子般照顾,他知道我做过一段时间小偷。他没有嫌弃我,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存放到看不见的地方。不过,对于我来说,就算你放在隐秘的地方对于我来说找到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没有这么做,一是因为我知道我没啥地方去,二是因为我做小偷也是当时被逼无奈。由于12岁那年奶妈死了后,我就再也没上过学。木匠觉得应该让我再去上学学点知识,但是我觉得就算去了学校也未必跟的上进度,况且我脱离校园已经太久了,身上过早的沾染了社会的黑暗。木匠并没有放弃让我多读书的想法,反而因为我的拒绝及以前的生活更加激发了他的热情。他那个时候常常给一个大学的校长打打零工,修补修补学校的椅子和书柜。于是他就就问学校的图书馆借了很多书给我看。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看了很多,有马恩列斯毛等人的思想集,还有外国名著《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罪与恶》《悲惨世界》《堂吉诃德》《莎士比亚戏剧集》《哈姆雷特》等等。
日期:2014-09-03 17:57:00
“我想知道你是怎样看懂这些名著的,你前面还不是说你才小学毕业吗?”我略带讽刺意味的看了看眼前这个身穿囚服的黑老大。
“呵呵,作为作家那么有文化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本叫做《新华字典》的书吗?”沈建华漫不经心的转动了下头颈,发出“咯、咯”声。
日期:2014-09-03 17:58:00
“抱歉,是我失态了。”我略表歉意的回答道,心想他不是一个简单的黑老大,以往那些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不是眼神呆滞对着墙壁发呆就是后悔此生所犯下的错误而留下了悔恨的眼泪。而眼前这位黑老大,他的气场,不!应该说是气质绝对不是电视上报道的普通死刑犯那样。他身上肯定有着更多的故事,我越来越想知道并了解下去。
日期:2014-09-03 17:58:00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想继续我前面的故事了。”他似乎丝毫不介意我之前的嘲讽。
“恩,请您继续。”我点了点头
他继续了开始他的讲述
日期:2014-09-03 17:59:00
但是只有我知道,师娘并不如外面人看到的那样完美。师娘当年是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嫁给师傅的。师娘的父母当年因为看中赵才俊的老实憨厚本份安定,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女婿,足矣把女儿托付终生。事实也证明赵才俊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婿,会做饭、会家务、不酗酒、不抽烟、并一直把岳父岳母犹如亲生父母那样照顾,但是师娘当时却是万般的不愿意。嫁JI随JI嫁狗随狗那是那个年代的思想,师娘虽然看不起师傅,但起初也过了几年的平稳日子。直到后来医院查出来师傅不能生育后,师娘那几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她常在家里和师傅争吵,师傅却愣是闷着从来都不回一句嘴。因为他知道对不起她,没有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更剥夺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利。在师傅的忍气吞声的情况下,师娘的脾气反而变本加厉,并且每天晚上都把师傅赶到我的床上,自己一个人独睡大床。
日期:2014-09-03 17:59:00
赵俊才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师娘。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常年略施粉黛,笑起来的时候牙齿洁白如霞,柳月眉挂在那有如水杏般的眼睛上甚是完美。在那个年代,师娘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木西施,更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每当,弄堂里面的街坊领居对着师傅夸奖师娘美丽大方的时候,师傅就只在那里憨厚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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