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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说那时我们还年少
作者:
苏故一
日期:2014-08-08 13:31
你说许默尘呀,他抽烟喝酒,打架斗殴,逃课上网,顶撞师长...青春期的叛逆被他包揽
的彻底,不留一丝余地。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喜欢他。
——林晚
日期:2014-08-08 14:37
第一章 初见
小学的最后一个暑假于我来说是灰暗的,往昔用心去勾勒的未来模样已渐渐模糊, 甚至消失不见。
九月的渐渐的逼近,就像汽车里弹出的安全气囊,压抑,闷热,让我没有呼吸的余地。
原本抱着师长与父母万分期待的我在小升初这场厮杀中惨败。我没有考上任意一所与重点或优质画上等号的中学,甚至,连普通都触及不到。
依照就近分的原则,我进了名声狼藉的57中。
学风差,口碑差,升学率低。字字重千金,压得我生疼。
拿到57中的入学通知书时,我几乎是想撕了那张薄薄的纸,然后一切从来再来。
普通家庭而已,父母自然没有为我花钱寻好学校的能力。
当然,也没有手持光明之剑的英俊王子劈开牢笼,拯救那个名为林晚的公主。
我怨不得别人。
“走,爸带你去剪个短发。”拥有厚实肩膀的那个男人没有一句责怪,他只是拍着我的后背,力道不重,轻轻地,“都上初中了,课业会更忙,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打理头发上。”
这样的无声更让我难受。鼻子酸涩,眼睛酸涩,我强忍着哭意,别过身,淡淡的应了声恩。
以前扎马尾辫的皮筋被我扔到了垃圾桶里,看着镜中齐耳的短发,一动不动。理发师是个年轻的哥哥,他站在我身后,按着我的肩膀,“小姑娘,不满意吗?”
“挺好。”一旁的爸爸笑着说,“比以前利索多了。”
“嗯,挺好。”我哽咽出声。
出了理发店,爸爸揽住我的肩,看着我微红的眼眶无奈的笑了笑,“林晚,不管在哪,都是学习。只要你认真了,就可以。”
“爸爸妈妈相信你。”
踏着九月的还有些燥热的风,我走进了陌生的校,报完道便是分班考试。时间零零碎碎的,没什么好记的。
分班情况已出来了,表就贴在东侧教学楼的墙上,那里已汇集了一大堆学生。
放慢了步子,我走过去。
一群人推推攘攘的,看着有些心烦。
“来来来,都给我让开啊。”
一道干净清凉的男声自身后传来,就像夏日的阳光,极具穿透力。
半吊着嗓子喊得声音一下让人群安静下来,纷纷朝我这边看来。
我回过头,入眼的是一个白皙高瘦的少年。
他穿着白色的T恤衫,上面印有一个卡通人物,记得是表弟喜欢的,好像叫乔巴。配上一条黑色的修身裤,看起来利落干净。
他留有一头黑色的碎短发,刘海有些长,遮住了眉。一双黑色的眸子程亮,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有丝耀眼。
薄薄的唇玩着,嘴角似沾染了什么东西,有些黑。
很清秀的男生呢。
他路过我,直直的走向人群,然后所有人竟真的让了条狭小的路。那些好出头的男生也没说什么,这让我很不解。
兴许是他块头比较大?
可是他的身形是比较纤瘦的,只是个子比较高,估摸着有一米八了。
估计是长得太乖戾了,看起来不好惹。
我心下不满,可不关我的事儿,我也不敢惹事儿,只能看着他嚣张的走近墙边,目光上下扫了扫,然后满面笑意的走出人群。
“喂,江帆,我跟你一班!”
他不顾别人的眼光,冲着不远处操场的一个男生喊着。肆意的笑容张扬,却不惹人反感,只会传染。
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生的好看的人,在校园里是不多见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许默尘,印象打80分,多半因为那张皮囊。
日期:2014-08-08 15:17
第二章 再见
我进了一班,可以说是七年级的重点班。
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七年级在四楼,这又是一个大问题了。以后上学每天都要爬楼,很累的。更何况我这种常年不锻炼略显虚胖的女生。
我所在的班级因为编号问题排在了楼道的最靠边位置,教室对面便是七年级部办公室。
这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走进教室,不少人看向我,尴尬的要命。
于是我便迅速的寻了个位置坐下了。
教室里并不安静,因为有些同学小学是认识的,发现分进一个班后兴奋的不得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听。
这让我很心烦。
准确的说,是让落单的我很心烦。
我的同学没有一个来这所学校,只有苦逼的我一个人。
原因便是我的家离小学很远,离57中很近。
从书包里掏出本书,我佯装看了起来,只是为了掩饰我的尴尬。
“靠,老子刚买的,林默尘你敢不敢再他妈野蛮点儿?”低沉的笑骂声成功的引起了全班的注意,接下来,我看到了昨日的少年。
仍旧是那副打扮,他笑着从门口跑进来,手中抱着三四本漫画书,在讲台上转过身看着他的好友,“不敢。”
“你就作死吧!”昨天被唤作“江帆”的男生一挥手,扬起狼牙包,砸向许默尘。
两人在教室里追逐起来,我皱了皱眉。
别的同学都很诧异,后来也就不管了,又自顾自的聊起来。
修长的身影从我旁边掠过,顺便长了翅膀似刮掉了我的书。
“喂,”我唤了声,可那人却一溜烟的跑出了教室。
“该死!”我暗骂一声,只自己捡起书,对他好感降了一半。
小说里明明不是这样的吧,不是应该捡起来然后温暖微笑的递给女主的吗?
出入真大。
这时,一个带着眼睛的男人走了进来。
班里安静了。
“同学们好。”男人站上讲台,放下手中的教科书,“欢迎大家走进初中生活。我呢,是你们接下来三年的班主任,我叫李波。”
“别的话呢,等到以后再说。现在,我要通知的是,明天正式军训,一会我会发给你们一张通知书,上面是学校对学生仪容仪表的规定,希望大家认真看。军训期间,会有政教处的领导来专门检查你的发型,希望你注意啊。”
我看着那以后的班主任,却有些恶心。
因为他时不时地抬手扶下眼镜,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要翘起小拇指啊!
我想到了小学时英语老师教的一个单词manly,意思是有男子气概的。
若说让我此时形容下面前的男老师,一个单词:womanly。
娘炮。
日期:2014-08-08 15:43
第三章 军训(一)
“天还这么热呢,记得买瓶水。”妈妈把叮嘱着。
我笑了笑,“嗯,我知道,我先走了。”
今天正式军训。
因为我们学校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像其他学校那样有专门派发的迷彩服和专业军训基地。失望之余也有少许庆幸,毕竟不用去住传说中那种破烂不堪的集体宿舍了。
“嘿!”身后一声轻唤,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
“你是一班的吧?”她跟上我的脚步,微笑着。
“嗯,你是?”
“我坐你身后。”得到确认后她笑的真诚了些,“我跟我小学同学没分在一个班,你也是吧?”
“我同学压根儿就没来这所学校”
“那我们以后做朋友吧。”
“好呀!”我确实挺开心,“我叫林晚,你呢。”
“白恬。”
结交了初中的第一个朋友,心情特别愉快,一路与她聊到了学校。
军训老师排队型时,因为我俩身高相仿,于是都站到了第一排。
“这是我们班的教官,姓蓝,希望大家好好配合蓝教官。”李波又是推了推眼镜,我身后的几个女生在窃笑,估计她们也看出那兰花指了吧。
蓝教官是个女的,很高挑的个子,穿着军装。她扎着整齐的马尾辫,看上去给人很干练的感觉。
“大家若是表现好了,我给的休息时间自然多!如果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就别想休息!”国家惯例,先来放几句狠话嘛。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拖拉的长音。
“给我干脆点儿,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下面,学习站军姿。眼睛平视前方,不要左右乱看。肩膀一定要放松,两肩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不要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挺胸收腹.....”
“先站十分钟。”
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骄傲的占据着天空,让人厌恶。
我只感觉笔尖冒汗,耳朵有些痒,却也不敢挠。
结束吧太痛苦了。
“报告教官,”清凉的嗓音懒懒的,透着几分不明的笑意,丝毫没有要求的那种干脆利落,“有人昏倒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声音的来源聚拢过去。
“站好!”美女教官一声大喊,随后走到最后一排,看着躺倒在地的男生,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儿?”
我不敢回头,只能努力侧耳听着那好听的声音。
“教官,这货一身烂肉,站不住。”
“你,扶他到阴凉地歇息。”
“遵命,教官!”那声音逗乐了一片,却又在美女教官的怒视下憋了回去。
日期:2014-08-11 17:52
第四章 军训(二)
在教官反反复复的强调中,我们班悲催的站了半个小时。
“解散,原地休息五分钟。该喝水喝水,该放水放水。”美女教官紧皱的眉头表达出她的不满,言语也粗鲁了些,理了理褶皱的迷彩服后就走了。
“林晚,你瞧那个晕倒的男生,那么大的个子白长了。”顺着白恬的视线,我看着躺在门口阴凉处的的江帆。
嗯,直接这么称呼他还是有些唐突呢。
我拿起矿泉水灌了口,擦了擦笔尖冒出的汗。我这个人有点怪,出汗多出笔尖,不出额头。听以前的同学说回民才会这样。可毕竟我那么爱吃猪肉,才长了一身的肉。
“看他那样,”我扯嘴笑了笑,几分轻蔑,“都是装的。”
还不待身边的白恬表示惊讶,身后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哟,同学好眼力啊。”
我一怔,心下有些惊喜,又带着几分不敢相信的味道。
缓慢的转过身,果不其然,我对上了一双墨黑色的眸子,在阳光下璀璨生光,带着些许说不明道不清的笑意,让人醉了心神。
很好看的眼睛。
“呀....”我稳住心神,故作淡定的样子,“谢谢夸奖。”
据说,淡定从容的都是女主,这样才能吸引男主的注意。下意识的,我就是想吸引面前少年的注意。
“呵呵,”他的一声轻笑在我耳朵里莫名转化成了美妙的音符,“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回以微笑,想象中应该是礼貌又带着点儿疏离,可现实情况后来白恬告诉我了,右嘴角上扬弧度较大,两边不对称,有丝滑稽。
“那位同学保持侧躺的姿势久了,压在下面那条腿兴许抽筋了,刚刚一直在....”我微微歪着头,斟酌着措辞,“抽搐。”
十分钟前美女教官让换个方向继续站军姿时,我恰好透过人群缝隙看见了江帆同学的举动。这么说来,也要感谢我这5.2的好视力。
“噗...”他笑出了声,带着几分爽朗,笑意直达眼底,实在好看的紧,“....同学,你叫什么啊。”
成功引起注意了?我挑挑眉,压下腾升上来的激动,淡淡的,“林晚。”
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待他的笑稍些平息了些,我适时的开口,“那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公平嘛。”
“呐...”他弯眉,干净的模样看不出丝毫小混混的气息,“许默尘。”
许默尘。我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
谁知,一念便是两年。
还记得,我们后来一次的聊天中,那个明明闪耀的似阳光的少年却垂下头,淡淡的声音,他说,我的人就如我的名字一般,默默无闻,卑微到尘埃里。
尾音里的隐痛是我不懂的,那样深邃,刻进了骨子。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我想心疼他。当然,这都只是后话了。
不过一会儿, 甚至我怀疑才一分钟,美女教官便喊集合了。
顺便,她踩着安踏的粉色球鞋走到江帆身边,踢了踢他的屁股,历声,“睡够了吧!”
日期:2014-08-12 17:28
第五章 军训(三)
“下面学习稍息立正。”美女教官吹了声哨,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同学,最后停在江帆同学身上,似笑非笑,“还有,个别男生别娇弱的跟个女生似的。”
原本是小学就接触过的简单东西,到了教官这里就提了不止一个档次。各种不规范各种注意细节,真是糟透了。头顶太阳还在那顶着呢,这么下去,真晕倒的都有啊。
一想这样艰苦的日子还有七天,我就有种想一头扎进冰箱再也不出来的冲动。
这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大概三四年级时,我发烧了,因为害怕打针所以死也不肯去医院。可全身的热度着实让人难耐,于是我就钻进了自家冰箱里,然后扒着冰箱门,扯着嗓子对着我妈喊,“我就不出去!我就在这!谁都别管我!我会咬人的!”
“中指贴于裤线....”教官脸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好似没有察觉般继续在我们那一片踱来踱去,时不时地拍几下那些动作不标准的熊孩子们。
期间,李波从楼上下来看了看我们。他穿着一身花色衬衫,举着把黄色的遮阳伞,几个蜜蜂在他头上方盘旋着。
娘炮啊娘炮。
蓝教官礼貌的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专心于观察我们。
“那个穿绿衣服的男生,你乱动什么,给我出来。”李波竟然翻了个白眼,尽管如此不雅,但我还是深深的嗅到了一阵女子气息。然后,顺着他的指尖,我用余光瞥了瞥,估摸着应该是最后一排。
“我?”江帆同学苦逼的声音。
这男生事儿真多。我从白恬的眼中看出这样的信息。
“快点儿,就是你。”李波扶了扶眼镜,我的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下。
“老师我冤枉,是他先踩我脚的。”男生略带着哭腔投诉。
李波又翻了个白眼,“别废话,你先给我出来。”
随着一声哀嚎,江帆同学走出队伍,来到了队前。
“你在那动什么?没听教官说有只苍蝇都不准动的么!”李波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有丝耍威风的嫌疑。
不过,美女教官说的是蜜蜂,哪有他那么恶心。
我看着男生的侧脸,非常清晰的瞧见了那个“靠”的口型,然后他挠挠头,“老师,我刚才就说了,有人踩我。”
“谁踩你了?”李波低头看了看那崭新球鞋上一个浅浅的印记,抬头扫向了最后一排。
江帆眸光闪了闪,泻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挂着“终于有人给我伸冤”的表情直指某个人,“他。”
“你出来。”李波瞪着少年。
“好嘞。”轻快的应声,少年迈着长腿几步就来到了前面。
然后,我发现,李波竟与许默尘差不多高。
不要怀疑,我的这个“竟”字是针对于李波的,一娘娘腔一米八多太惊悚了。
不过,之前我都没看出来啊,他不显个儿。
“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儿!”蓝教官看不下去少年懒散的模样,走到队前瞪着他。
“太严肃伤感情啊,教官。”许默尘仍是弯着嘴角,几分玩世不恭。或许,这个词用到他身上夸张了点儿,不过,就是类似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话呢!”蓝教官面色沉了沉。
“人话啊。”
我皱了皱眉。
“你,给我立定!”教官生气了,完全生气了,“趴下做30个俯卧撑!”
然后我听到了江帆同学没憋住的笑声。
“我拒绝不了啊,教官。”许默尘的笑容越发显得轻佻,他眯了眯眼,然后蹲下。
当我看着身形纤长的少年双手撑地,身子蹬的笔直,不缓不慢动作标准的昨晚三十个俯卧撑时,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哭出生来。
而且,随着他的动作,沉下的T恤衫露出了黑色的腰带,还有....白皙精瘦的腰身。
他这个样子让一个都撑不起还老震得床“砰砰”响的我情何以堪。
许默尘,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日期:2014-08-13 16:21
第六章 军训(四)
少年做完轻松的起身,只是面色微红,气息竟没有一丝紊乱。
果然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许默尘。
美女教官略一挑眉,看向许默尘,语气缓和了些,“体能不错,小学参加过田径吗?”
我擦,被欣赏的节奏?
“教练邀请过,不过我没去。”天呐我的少年你能不能谦虚点儿。而且,笑的那么灿烂你真的好意思吗?
不过,那副骄傲的样子并不惹人讨厌。
是他性格的原因还是长相的原因。
我静默了会儿,得出了答案,明显是后者嘛,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想到这,若不是有教官在场我必定捂脸了,自卑了啊。
“行了,你说说你为什么踩他鞋?”李波清了清嗓子,开始找存在感。
“就是,为什么啊?”江帆一旁接话,面色不爽。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最见不得许默尘耍帅了。因为小学时候,江大少爷心性已比同龄人成熟不少,于是便买了德芙跟班里的学习委员表白。可遭拒绝了,羞涩的妹子推推眼镜,告诉他,“我喜欢像许默尘那样运动时候很帅的男生。”
许默尘嘴角弧度更深,有几丝玩笑的意味,但语气却认真了起来,“啊....他说他脚痒。”
李波嘴角分明抽搐了几下,他皱起眉,鼻孔跟着放大(...)。不过,这样子总算男人了些,他等着许默尘,“你跟我过来!”
许默尘被带走了,不过在全班同学眼里却是去享福了。虽说被班主任批了,不过好得站在阴凉地啊。不想苦逼的我们,大太阳底下出腿收腿跟个傻子似的。
江帆同学极其自然的走回了他的位置,甚至,还在笑。果真损友。
似乎这次立正稍息我们班做的不错,美女教官脸上显出了些许笑意,看上去更加出落漂亮了。不过她没有给一句表扬的话,只是让我们转个身,背对着太阳继续训练。
嗯,不错。这样既凉快了些,而且...正前方便是李波跟许默尘。教官说立定时眼睛要平视,这样,便是正大光明的看许默尘了啊。
李波推了推眼镜,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透过阳光,我看见了他的唾沫星子喷到了许默尘白净的脸上。少年的侧脸泄露出嫌弃的模样,他退后了几步,不动声色地拉开与李波的距离。
心里些许愉悦,以至于老师的一声“向左转”也被自然的屏蔽了。于是,我就成了那个唯一没有动而成为班级焦点的女生。
“注意听口令!精神集中!”教官目光对准我,似乎瞧见我是个女生便更恼了。
我感觉脸有丝滚烫,不是太阳的晒得,是羞的。我微微低下头,手蜷曲了起,这是我紧张时惯有的动作。
我开始集中注意,也不敢再往许默尘那边看了。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教官宣布休息十分钟时,许默尘才归队。
他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水,江帆凑上去,两人相互拍了几下,然后并肩向洗手间走去。路过我时,我清晰地听见了那干净透亮的声音里满满的嫌恶,“靠,那个什么波都不刷牙的吗?那股味儿啊,赶紧去洗脸。”
日期:2014-08-13 17:04
第七章 最炫民族风
接着我们又学了跨立,这动作没什么大毛病。不过是同学们反应速度不一,所以效果不是很整齐,而美女教官对这点还是颇有耐心的,也没说什么。
一上午结束了,看着身边一个个狂奔至家的孩子们,我想到了精神病院开大门的场景。
身旁的白恬拿起水杯,看着我,“林晚,你坐车回家吗?”
我摇摇头,“走着,我家离得近,就在花园小区。”
“这么近?”白恬夸张的语气中透出点儿羡慕,“不像我,每天骑车回家就得半个小时。”
“你家在哪啊?”
“沙口路。”
“是挺远。”我对她笑笑,“那你快走吧。”
白恬冲我挥挥手便消失在了人群中,嘈杂中还有她尖细的尾音,“下午见!”
我提着水瓶,不紧不慢的,在人流中显得特别突兀。
左肩突然被拍了下,我下意识的扭头,却没我熟悉的人,就在我疑惑的皱起眉时,我的右侧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你真笨。”
我看着稍稍在我身后的少年,有些惊喜,回以一笑,“你聪明。”
“谢谢夸奖。”他扬扬手中的背包,看着我挑眉,“喂,你这么悠闲在散步吗?”
“我家近,不用愁。”
“有他家近吗?他住花园小区。”许默尘一把勒住他身旁江帆同学的脖子,引来不满的瞪视后依然面不改色,笑的好看。
我淡淡惊讶,抿唇一笑,“没有。”
“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很爽。”少年双臂环胸,跟我的步伐几乎保持一致。
蛇精病。
我淡淡白了他一眼,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跟眼前的人说句话心情都很不错。看来,我是被色诱了。
不过,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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