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明血事录——我只是想记录身边真实的故事

作者: 不屑一顾的猪

  日期:2014-08-15 10:19:30
  凤城有歌云:
  天苍苍,野茫茫,
  寺观神佛遍南国。
  雨淅淅,风凄凄,
  孤坟野鬼散水乡。
  入云高山挂金乌,
  千里湖沼坠凤凰。
  神鬼本是同根生,
  一念阴阳两重天。
  第一章、人为食亡

  盛夏时节,医院外黑的伸手能不见五指,雨越来越大。医院过道中的白炽灯因为年久失修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一对年轻的夫妻在慢慢朝医院门口走过去,丈夫坚实有力的双手抱着一个穿着粉色婴儿装,面色酱紫没了呼吸的婴儿,妻子一边走一般小声地抽泣着。他们走到了医院门口,妻子推开门。在昏黄的路灯下,雨水变得格外的清晰阴冷。一阵风吹过,夏天夹着微雨的清风总能让人感到舒适,但是夫妻二人却都不禁颤抖了一下。可能他们的心太冷,清凉夏风就好比腊月的寒风。两个人盯着随风飘摇的雨帘,男人说:“你真的要真么做吗?小豆子已经死了。”女人抹着眼泪,抬起头看了看男人死灰般的脸,点了点头。男人没再说什么,两个人机械地迈开步子,走进雨中,朝着城西的那一座乱葬岗走过去…………。

  日期:2014-08-15 10:23:00
  我是白晓明,鹅城县的一个屌丝。我是个懒人,但是我却从不睡懒觉。因为每天只要东方微白我就会准时醒来。据说我出生也是在这个时候,至于我为什么叫这个全人民都知道的名字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我出生那天,一个跑江湖的术士正好经过我家,迷信的外婆请术士在家吃饭。术士说:“小孩生于黎明破晓时,加上你家姓白。就叫白晓明吧,取破晓一啼天下白之意。”从此我就无数次要感受课本和同学作文中那些与我同名的人的事迹。

  今天早上我又毫不例外的早起,不过前来凤城陪读的母亲比我起的更早。我吃过母亲做的早饭边收拾书包去学校看书。高二了,该学习点东西应付高考,不然怎么对得起母亲斑白的两鬓。我背着书包,踱着步走在沿着“城墙头”一步一步踱向鹅城一中。“城墙头”是鹅城县老城区一条青石街的名字。据说这儿在古代是一座城墙,曾今这人也是战鼓齐鸣、旌旗招展。可是当岁月走过几百个春秋寒暑后,现在还能让人想起这儿曾今是城墙的除了我脚的下青石砖片,就是关于这条街的不尽的神鬼传说。经常能听到凤城老城区的一些老人说晚上听到城墙头这边马啸西风、金鼓鸣响。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有时在黑暗的小巷中,晚上我也会感觉背后有“东西”,一路狂奔跑回家。城墙头最吸引我的地方不是脚下历经沧桑的青石板,也不是各种灵异的传说,而是那些各色的小吃。每天清晨路过这儿的时候,总能看到一股股水汽从各家店铺漫散出来,夹杂着各种各样的香味。鹅城人民特别爱吃,我也不例外,只要有点零钱,我就会光顾这些小店,但是这个机会不常有,因为母亲几乎每天都会做好饭菜给我,而因为家境的关系我也很少能得到零花钱。

  此时的城墙头街上还没什么人,只有几家做小吃的店已经开门。有些店铺还没有关掉昏黄的电灯泡,隐约看到店铺里有忙碌的身影。正当我想象这些店铺老板会做出什么好吃的时候,一辆自行车,踉踉跄跄,东转西转地在城墙头的另一头用很快的速度向我这边骑来。结果没走多远就撞倒了路边一个废旧的铁制大油桶上。人和自行车都倒在了路边,从自行车后座上的篓子里滚出许多东西。大油桶上里面的垃圾杂物也洒的一地都是。噼里啪啦一阵,动静很大,在这安静祥和的城墙头街上好似寂静的午后一声惊雷。各个店铺里的人都伸出头来张望,看到有人倒下大家都拥过去看,我也跑过去。

  摔倒在地上的是“二狗包子铺”的张二狗。他倒在他的大自行车旁边,身边都是从后座大竹楼上滚出来的各色各样的馒头还有从废弃的油桶中洒落的垃圾,也有一些垃圾落在张二狗身上。夏天的垃圾桶总是有一股难闻的怪味,但这并不影响大家围观。大家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张二狗眼睛瞳孔放的很大,眼珠微微凸出,嘴里还死死咬着一块馒头。但是那个玉米面的馒头已然不是绿色的,已经被从嘴里渗出的血染成了红色。还有血不断从张二狗的嘴角流出来,不一会儿就在地上流出一个不规则的血迹。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咿呀哟…………。江城暮雨连七日,小鬼回魂不离家。母子连心怨难断,天雪难覆人间红…………。”一阵吟唱声从我来的方向飘过来,大家都朝那边看去,我也扭过头朝那边看过去,原来是一直都喜欢坐在我们中学门口算命神神叨叨的钱瞎子。看到是他,大家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继续嘀嘀咕咕地议论张二狗,我也扭回头继续观察张二狗是怎么了。可正当我扭回头目光落在张二狗身上前的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到一周岁大出粉色衣服的小婴儿,像老人一样蹒跚地在城墙头街的路中央走着。可是当我再次去寻找这个小孩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见,我还特意揉了揉眼睛,但是依然一无所获,我想可能是我幻觉。钱瞎子好像并不关心这边这么多人在干什么,他依旧用他的那根导盲棍敲着城墙头上的青石板转,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背着个硕大的黑乎乎的大皮革包,走到鹅城一中门口的一刻大树下面,坐下来。从他那黑黑的大包里掏出一个折叠凳,然后坐下了,隔一会儿就敲一下手里的鸣金铁,吆喝一声:“掐指一算五百年,祸福旦夕一卦中。”

  没一会儿,几辆警察和一辆救护车就赶到了城墙头,把张二狗运到了救护车上,开走了,几个警察留了下来勘察现场,还叫了几个最先到现场的人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大家也没什么事,悻悻地散了,我也向学校走去。进校门的时候,从钱瞎子身边走过,钱瞎子敲了一下鸣金铁,这次他没有说他那句牛逼闪闪的话,而是直接说:“小伙子要不要算一卦?”我心想,我饱受正统教育,唯物主义观早已深入我心,我怎么可能相信这些封建迷信。我当时就懒得搭理他,顺口应了句:“不了,谢谢。”便加快了脚步离开了。钱瞎子还想早就料到了我会这样,微微一笑,什么没说,继续坐在那儿,过一会敲一下鸣金铁,然后吆喝一句他那牛气冲天的大话。

  日期:2014-08-15 10:35:00
  张二狗的事情在整个鹅城传的沸沸扬扬,在鹅城一中也有各种各样的传闻。所有的传闻几乎都在说张二狗还没到医院就咽了气。但是张二狗是怎么死的,就众说纷纭了。有人说张二狗是吃自己大馍中毒死的,这个在鹅城一中传的最多。因为二狗包子铺是鹅城一中的包子和馒头的供应商,虽然今天张二狗没送面食给一中,但是之前大家都多多少少吃过他家的包子馒头之类的,想着大家都有点后怕。还有人说,张二狗是被下毒了,说虽然死的时候嘴里塞着个馒头,但是是有其他毒素导致张二狗死亡的。还有更邪乎的,说是张二狗被城墙头的冤鬼弄死,说张二狗家的面食向来有问题,特别是那些有颜色馒头,都是用化学染色剂染出来的。触怒了城墙头的阴兵,所以被打吐血死掉了。对于这些个谣言我都没太大兴趣,但是我死党邵天业却和我不一样。这小子是个官二代,他父亲是鹅城警察局局长,这小子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们都叫他邵爷(少爷)。不喜欢学习,更不喜欢看些规规矩矩的书。他天天专研那些个易经之类的关于阴阳五行的书籍。几乎所有的城墙头的鬼怪轶事他都知道,没事还喜欢找学校门口的钱瞎子聊天,甚至有时候还请钱瞎子小吃,边吃边聊。

  这件事发生之后,邵爷就开始忙的不亦乐乎,到处收集有关张二狗死亡的稀奇古怪的传闻,越是离奇,越是关于鬼怪他越是要好奇。还跑来问我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脏东西。脏东西让我突然想到那时候看到的在城墙头街上转眼即逝穿粉色的小孩,但是那可能只是我的一时幻觉。我并没有和他说这些,因为怕说了他就一直纠缠着不放。只是和他说“你要是想知道张二狗是怎么死的,就去问你老爸,他是警察局局长,肯定有很多信息。”

  他不屑一顾的说:“这还用你说,今晚回去我就去套老头子的话,看看是怎么回事。”整天除了张二狗的事,其他几乎是何其他的一天都一样。我机械地上课做作业。熬到晚自习结束,我还没收拾好书包,邵爷变一溜烟的跑了。平时我们都是一起,在路上边走边扯淡的,今天估计这小子肯定是急着回去向他老头子了解张二狗的事情。我摇了摇头只好之个人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走在城墙头街上。

  鹅城一中是凰省省示范高中,出了名的对学生魔鬼教育,晚自习都要到11点多。这个点,城墙头街上都没什么人,因为是老城区的老街,街上也没有路灯,只有几家小吃铺还亮着灯火。一阵风吹过,拂动着亮着霓虹灯的简陋小招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老式而破旧的小店铺并不能包裹住现代灯光,昏黄的灯光透过玻璃、墙缝和门映照在黑洞洞的青石砖上。而从小店里飘出的水汽也在黑暗灯火的交织中显得格外清晰,随风飘动,弥散在无尽的黑夜中。虽然已经入夏,但是今晚的城墙头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到有阵阵寒意,尤其是一阵风吹过,我不禁瑟瑟地抖了一下。

  我低着头,准备加快脚步快点回家的时候,我闻到了烧纸的时候特有的糊焦味。我抬起头试着去寻找气味的方向,其实不用找,一抬头变看到了“小梅百货”边上有个人在烧纸。燃烧着的灰烬变得很轻,风一吹边在空中乱舞,开始灰烬还是火红色的,但离开火堆后不到几秒的时间,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什么也看不见。那个人蹲在火堆前,还不断往里面填纸,跳跃着的火光映的他的脸红红的,下半身依旧是淹没在黑夜中,虽然感觉有点眼熟,但不能分辨这个人是谁。我走的挺快,快要到火堆的时候,放慢了脚步,仔细观察着,像尽量在有距离的情况下看清这个人是谁。终于我看清了,这个人原来是原来是钱瞎子,最显著的特征是他大半夜还带着个墨镜。而且他嘴里好像还在念念有词,我可不想挺清楚他在说什么,因为他一向来神神叨叨的。看到是他我也没什么奇怪的啦,于是便准备绕开他回家。这时,他抬起头,把脸转向了我,好像能看见我似的说:“小伙子,你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当时我就很奇怪,这特么都说的什么,什么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瞎子要匡我,要我请他算命。想到这儿,我就没理会他,只是“哦…………”了一声,便离开了。

  回家的一路上我很奇怪,为什么钱瞎子在“小梅百货”门口烧纸呢?难道是因为七天前小梅那暴毙的儿子?想到那个不到一周大的胖小子的模样,我突然心里一惊。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在城墙头看到的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孩就是小梅的死去小鬼。而且今天是这小子死后的头七,加上钱瞎子奇怪的举动和奇怪的话。我感觉我后背发凉,急忙撒开脚丫子,一路跌跌撞撞狂奔回家。回家后,身上一身的汗,冲了个凉水澡后,吃了点母亲留在桌上的点心,便去睡觉。真个晚上感觉都是迷迷糊糊的,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孩不断出现在我脑海里。蹒跚地走在城墙头街上,我试图去走过去,看看小孩的脸,但是我总是追不上。每次到这儿我都会感觉已经醒来,但不久又沉沉睡去,又开始追逐那个小孩,可是还是看不见他的脸,如此反复,第二天早晨一醒来的时候,感觉累极了。

  母亲也问我怎么回事,感觉状态不好。我说没事,胡乱吃了几口早饭便去了学校。不知道是不是太累造成的精神恍惚,我走上城墙头的青石砖,就感觉一阵寒风打在我身上,我一哆嗦。还没调整过来,就听到前面有人喊叫,走过去一看,又死了个人,死法和昨天张二狗的死法简直是一模一样。不错这次塞在嘴里的不是馒头是奶粉,边上还有几个五牛牌的奶粉罐子,奶粉洒在地上像冬天的白雪一样。而从死者嘴里流出的血在白色奶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艳。听了边上人议论后才知道这个人是鹅城县五牛奶粉加工产的李老板,昨晚还看到和小梅男人秋平湖和李老板喝的烂醉在城墙头街上晃悠,可惜今早就横尸当街。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看到这个尸体,身体更加不适,于是走出人群。真是晦气,又看见钱瞎子,边走边叨叨:“咿呀哟…………。江城暮雨连七日,小鬼回魂不离家。母子连心怨难断,天雪难覆人间红…………”钱瞎子好像也知道我在看到,扭过头朝向我这边,诡异的一笑,我真怀疑特么的他不是瞎子。然后就敲着他的导盲棍,慢悠悠地向一中门口走去。我没搭理他,自己加快脚步超过他,走到了班级教室。教室在五楼,在老城区,这算是很高的地方,可以清楚看到城墙头街上的一切。我在进教室之前,不禁又看了看人群。只是随便的一瞥,我好像有看到了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孩,站在尸体边上,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看他,还扭过头来看我。可是我当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去仔细去看的时候,小孩却又不见了…………我掐了一下自己,勉强从恍惚害怕中回过神,回到教室发呆。

  一上午没什么事,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课间,邵爷跑到我位置说他和他老爹聊了,法医检查不出张二狗是怎么死的,而且今早又有个死相相似的人,实在是邪门,可能有鬼索命。这是他貌似看出我精神不好,有些恍惚,于是一脸坏笑:“昨晚是不是撸多了,今天像个瘟鸡似的,没精打采。”

  “你特么才撸多了,”我回应:“不过最近好像有点邪门”
  “邪门,”听到这个词,邵爷马上就来劲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本来不想说,不过这两天经过的事的确有点奇怪,而且如果不说,我怕憋着,自己会更难受,于是和邵爷说了一下我的遭遇。邵爷听后大喜,说:“正好今天中午我邀了钱瞎子去‘小江南’吃饭请教这几天的事,你小子正好一起去,叫钱瞎子给你算一卦。”
  虽然对钱瞎子没什么好感,也不信鬼神,但是这几天的事实在在挑战我的三观。而且小江南可是鹅城赫赫有名的老字号鹅城风味的餐馆,虽然不在人口稠密鹅城新城区,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城墙头街上的小江南生意特别好,不预定,位置都难坐到,而且价格也不便宜。邵爷这小子果然有钱,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于是便答应中午和邵爷一起无吃饭。
  日期:2014-08-15 10:48:00
  终于熬到了放学,我叫住处隔壁的李小芳给我母亲带个口信说中午不回家吃,便和邵爷一起到了校门口和钱瞎子会面。别看邵爷平时谁都看不上,甚至对老师都不尊重,但是见到钱瞎子后,便一口一个大师地叫的亲热。听的我特么都觉得恶心,但是碍于面子还有小江南的那顿饭,我没表现出来。路过小梅百货的时候,看到历经丧子之痛的小梅依旧坐在百货店的门口柜台前,双手托着下巴,两眼无神地注视着前方,只是有人买的东西的时候后才机械地接钱找钱。我不禁感到有些悲凉,做母亲还不到一年,孩子就莫名其妙地死亡,其中的苦可能只有小梅自己心里知道。在去小江南的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只是听着邵爷在拍钱瞎子的马屁。

  小江南比较简陋没有包厢,邵爷特意在拐角僻静的地方定了一个座。简单的木桌木椅子,上面还有刻的很精细的花纹,用桐油漆的锃亮,桌面也擦的可以看到人脸的倒影。入座后,服务员殷勤地摆上颗颗饱满的瓜子,倒上上好的鹅城麦香茶。然后我和邵爷各点一个菜,钱瞎子就没那么客气,稀里哗啦点了四五个菜。邵爷虽然家境很好,但是他老爹管的比较严,平时零花钱不多,在学校也很抠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点了这么多菜,这小子还能乐呵呵特淡定地一口一个大师地叫着。菜上了之前,钱瞎子和邵爷胡天海地地吹着他往日各种神奇的故事,什么算命消灾、捉妖打鬼呀,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邵爷则千方百计的想知道这两天死人的事,还把我告诉的他有关我的经历也告诉他。但是钱瞎子一直在打岔,等到菜上了后,这家伙比谁吃的都快,完全不像瞎子,每次夹菜从没见他失手过,特么我真是怀疑他是装的。

  终于吃完了午饭,钱瞎子用纸巾抹了抹嘴上的油,悠闲地拿着牙签剔牙。邵爷还在那儿问这两天城墙头死人的事。估计是钱瞎子实在搪塞不过去,终于开口慢悠悠地说:“城墙头有小鬼作祟。”然后扶了扶眼镜,“天业呀,今夜零点,来城墙头小梅百货门口,看老夫来抓鬼。”
  邵爷激动的直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嘴唇微微有点颤抖地说道:“真的?”
  “老夫说一不二,”钱瞎子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你要带上你的这位小伙伴跟你一起。”然后钱瞎子好像又把头朝向我这边,这时候我才第一次注意观察钱瞎子。墨镜遮住了钱瞎子的大半个脸,但是依然能看出他很清瘦,脸上没什么肉,也有很多沟壑,但是皮肤却给人紧凑健康的感觉。鼻梁高挺,气息平稳,很薄的嘴唇下是一小撮山羊胡子。他又捋了捋胡子,然后嘴角貌似还有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心想,卧槽,笑的这么**,肯定没什么好事。还有尼玛小伙伴这么时髦的网络词汇都用得好,你特么是不是瞎子呀。特么为什么要我也去,难道嫌老子被吓的还不够吗。我还没说话,邵爷立马拍拍我肩膀,自信满满说道:“没问题,晓明一定会去的,是吧,晓明?”

  然后他凑到我耳边“大哥,算我求你,改天单独请你来小江南。”没办法,我知道邵爷这小子平时没什么正经的,就是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痴迷,要不答应,这小子肯定不停的纠缠你,所以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后,钱瞎子回到了一中门口,我和邵爷也回到了学校。没有午睡,精神感觉更不好了,看到老师在课堂上吐沫星横飞,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为了掩饰,我还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还好没叫我回答问题,不然就丑大了。我脑中一直在想这个钱瞎子是不是唬人的,他要是真能捉鬼,而且李老板和张二狗的死要真的是鬼怪作祟,钱瞎子为什么当时不抓小鬼,选择今晚抓。越想越觉得钱瞎子不靠谱,有点想打退堂鼓,准备晚自习后避开邵爷,偷偷溜掉。下了晚自习,我还没来得及收书包,邵爷就一脸淫笑的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道:“我们先去吃点宵夜储备能量。”

  “钱瞎子呢?”我问道
  “他可能先要回家准备准备法器吧,到午夜的时候我们在城墙头碰面。”

  “哦,他不会不来吧?”我有点疑问。
  “你要相信大师!”邵爷一脸虔诚的样子。
  没办法只好和邵爷一起先去了城墙头一家面馆吃了碗面条。吃完面条才晚上11点半,街上还零星有点灯火,可能都是招呼下自习的学生吧。邵爷特别兴奋,吃过面就拉着我到小梅百货的门口坐在石阶上等钱瞎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邵爷还在那儿兴奋地说着他对捉鬼的遐想,城墙头上的灯光越来越少。20多分钟过去了,钱瞎子依旧没有来。但是随着吱呀一声的关门声,城墙头最后一家小吃铺的灯也熄了。说也奇怪,不知是习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每到晚上12点,不管其他地方多么热闹,城墙头这条街上的灯都会在这之前全部熄灭。

  一阵风吹过,虽然是夏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我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邵爷的电子表已经11点58了,但是钱瞎子还没来。“钱瞎子是不是不来了?都58分了”

  “怎么会,要相信大师…………。这不还有2分钟吗?”邵爷言辞有点闪烁,貌似没之前那么自信了,虽然夜色非常浓,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应该能猜出他的表情。就在这时候,我又听到了有节奏的竹杠敲打青石板的声音。
  日期:2014-08-15 10:50:00
  “哈哈,大师来了”邵爷兴奋地打开小手电,把钱瞎子迎到小梅百货的门口。钱瞎子依旧带着他的墨镜,脸上神色有点凝重,肩上照旧背着他的一个大黑包。
  “钱大师,您这半夜在人家百货店门口做法,弄出什么动静叨扰了二楼的住户怎么办?”我有点不爽,想刁难一下钱瞎子。
  “大半夜都睡了,谁会在意这些。”钱瞎子还没说话,邵爷这厮立马站出来,好像是打抱不平似的,抑或是害怕钱瞎子改变主意不捉鬼了,“再说了,大师捉鬼利国利民,就是被打扰了也该配合。”我心想,卧槽,这小子果然是个马屁好手,难怪和班上好几个女同学有绯闻,估计都是这样骗女孩的。
  钱瞎子好像并不像理会我们,走到城墙头街心放下他的大黑包,利索地打开黑包。平时看钱瞎子总是感觉像个老骗子,但是这次现在眼前的钱瞎子,脸色庄重严肃,非常小心慎重地从大黑包里取出一样一样东西,郑重地放在青石板上。“大师,我来帮帮你吧。”说着邵爷想上去伸个手摸摸那些所谓的法器。这时钱瞎子还是没说话,摆摆手,示意不用了。然后依旧认真的摆放着那些七七八八,什么青铜烛台,红色蜡烛,黄色的符纸,青灰色的小碗,乳白色的糯米,一瓶很纯净的水………………。

  他在每张符纸上放一小撮糯米,工工整整的摆成一个大的阴阳太极图。然后在阴阳眼处非别摆上一碗水和一个在烛台上燃烧的用红烛。钱瞎子还准备做什么,这时一阵风吹过。符纸被吹的发出轻微的哗哗声,烛火却很奇怪没有丝毫异动,碗里的水也没有什么涟漪。而我突然感觉到一瓢冷水突然泼到我身上,接着我就好像听到了小孩的笑声,由远及近,开始很轻微很细弱,接着声音好像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开始我不确定,但是不到半分钟时间,我就便的很确定我听到了这个声音,因为声音变得很清晰。我不禁有些害怕,借着微弱的烛火,看着邵爷问道:“邵爷你听到什么东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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