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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十几年没见的二伯满脸血来我家,我爸却哭说他已经死了
作者:
TV帝
日期:2014-10-13 10:57:06
这世上,总有些事是古怪的,无法解释,又不能解释。
原本,我是不信鬼神的,可后来,不得不信。
十八岁生日那年,我家来个陌生人。说是陌生人,其实也不算,因为他是二伯。之所以陌生,只因为十八年来,我第一次见到他。
二伯个子很高,就是有点瘦弱,胡子邋遢,看起来混的不是很如意。他来时似与人打了一架,额头还在冒着血。他来的时候,神情有着藏不住的焦急,脸色灰白,不知天生肤色就那么吓人,还是因为失血过多。爸妈见到他时,两人都满脸震惊,像见了鬼一样,尤其是我妈,时不时看我两眼,欲言又止,却又踌躇不定。
二伯和父亲进了房间说话,没多久便出来走了。从头到尾,我没听见二伯说一句话,但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那种怪,就像我们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走后,父亲把我叫进房间,递来一封信和一块金属片,同时又让我挽起袖子,看了一眼,就重重叹口气走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却惊讶的发现,手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红色的印记。那印记就像一根棍,顺着掌心朝手肘走。
这是什么玩意?
我正纳闷着,却听父亲隔着房门说:“信和碎片是你二伯留下的,好好看看,要是……唉!”
叹息过后,房门外隐约听见父母低声说话和关门声。
这到底在搞什么?
我低下头看看手里的信,二伯留下的?他干嘛不直接给我?至于那金属片,似铁非铁,薄如蝉翼,手指般大小,却有两三斤重。
我不知道三位长辈在这么喜庆的生日里,到底在搞什么鬼,好奇中,不由拆开那封已经泛黄的信件。
信上第一句话,我就大吃一惊,因为上面说:“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
这可真是怪了,多少年都没见过的二伯,为什么给我留下一封信让我离家出走?唔,或许,他并不是让我离开?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否定了之前的猜想,信上说:“记住,你只叫左天阳,无论谁喊你其它名字,都不要理,不要问,莫思,莫想。”
我的确叫左天阳,看来,之前那句离开这里,确实是对我说的。
这更让人费解,一时间,我不禁猜测,二伯莫非是精神病院的资深患者?
信上最后一段,说:“我暂时没有找到可以让你相信的人,我正在找,你要坚持活下去!碎片随身可以拖延,越多越好。”
这些话,是用钢笔写的,有些潦草,看起来,二伯写信的时候好像很着急。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信上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它们组合成这些话后,我却完全不理解了。
作为刚满十八岁的青年,遇到这种困难,我理所当然的找到了父母,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进入父母卧室的时候,我惊愕的看到,母亲正在擦眼泪。见我进来,她连忙擦了两把脸,强装欢笑看着我。可就算一个瞎子都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苦。
“爸?”我发出疑惑的问声。
父亲脚下,已经丢下四个烟头,嘴上还叼着第五根烟。这不过区区几分钟,一向自控能力强大的父亲,竟然抽了这么多烟?
面对我的疑惑,父亲叹息一声,问:“信看完了?”
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但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眶,不禁有些来气,便问:“二伯是不是脑子不好啊?这信写的什么东西?我完全看不懂。”
“他不是脑子不好,只是他的世界……不太好。”父亲说了这句有些古怪的话,然后说:“其实很多年前,你二伯是一个考古学家。”
“考古学家?”我愣了一下,哪个正常的考古学家,会额头冒血跑来兄弟家,还留下一封信怂恿侄子离家出走?
可是父母的态度,却让我隐约觉得,这事里藏着古怪。
父亲没和我解释太多,只说:“信上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要问了。”
我那时满头满脑都是疑问,怎么可能不问。而父亲不配合的态度,更让我上火,语言也不禁发冲:“为什么不能问?我是你儿子,他让我离开你们,我为什么不能问!那么多年都没见过的人,跑来我们家干什么?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到底……”
“天阳,不要再说了……”母亲眼眶更红了,哽咽着阻止我说下去。
可她越这样,我心里越难受,越憋气,忍不住说出更难听的话。
“他死了!”
父亲忽然站起来,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泪就在那打转。父亲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大声咆哮着:“他死了!他死了!你还要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他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被父亲的愤怒弄懵了,谁死了?
父亲的眼泪,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他咆哮一阵,忽然蹲下来捂着脸,痛哭出声。从他指缝中流露出细微的呼喊声,我隐约能听见“哥”这个字。
我真的被震住了,这到底怎么了?到底谁死了?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父亲说的死了,难道是说……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十分钟前,他还好端端的从我家离开,而父亲又没和他一起走,怎么知道他死了?
母亲看着我,满脸痛苦的哽咽着,说:“天阳,不要再问了,就按信上说的做吧。不要问了……”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父母的态度,让我完全愣住了。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变了,那么的陌生,那么让人摸不清头绪。
无数的疑问和沉闷的气氛,让我不得不暂时离开父母的卧室。
虽然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我依然在困惑。坐在电脑椅上,我仔细的看着那封信,每一段话,每一个字,我都看了很多遍。
到最后,我明白这封信只有三个重点。
第一,我要离开这里。
第二,有人以左天阳之外的名字喊我,绝不能理。
第三,我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每一个重点,都让人纳闷。
父亲是大学历史系的老师,母亲则在妇幼保健站工作,而我,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普通青年。从哪方面看,上面的三个重点都不应该和我产生关系。
还有,父亲真的认为二伯死了?还是我猜错了?
想着想着,我又发现另一件说奇怪,也不算太奇怪的事。
那就是,这封信的信纸,看起来很有年头。纸张泛黄,虽然没有太多折痕,但一看就存放了十几年。而且纸上的笔迹,也不是最近的,说不定也是十几年前写的。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更加不解了。
二伯十几年前就写了这封信给我?
为什么?
种种疑问,让我脑袋都要炸了。原先还计划和同学一起玩网络游戏,可是看着QQ上不断晃动的头像,我却没有一点打开的兴趣。
看着桌子上摊开的信,和那块古里古怪的碎片,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
当月亮初上,朦胧的光色透过玻璃窗洒在脸上时,我抬起头看着窗外的车流与霓虹。
那么美的景,越看越觉得苍白,越看越觉得模糊。
我听到房门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父亲敲了敲门,略显沙哑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天阳,吃饭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
以往总强迫我三餐必吃,必须好好吃的父亲,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只听到一声叹息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到了很晚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睁眼闭眼,都是信上的内容。
二伯到底是什么意思?父母的态度又代表了什么?
越想越头痛,我狠狠闭上眼,希望自己能快些睡着。可越是这样,就越睡不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却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唤声。
那声音像风一样绵柔,飘忽不定,像在耳边,又像在遥远的天外。
“姬孙……”
日期:2014-10-13 10:58:00
这声音来来回回,不断在耳边回荡。我迷糊中,下意识想问是谁在喊,却忽然觉得眼前一亮。这种亮,极其刺眼,哪怕闭着眼,也依然感觉像太阳来到眼前。
可是当我睁开眼时,屋内一片漆黑,呼唤声也消失不见。
黑暗中,我迷惑不解,刚才是在做梦?还是产生了幻觉?
突然间,我想起二伯留下的信,脑子里顿时升起一个想法:真的有人要来找我?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房门时,父亲已经去上班了。
母亲坐在餐桌旁,呆呆的打量桌上的豆浆油条。我走过去刚想说话,母亲已经回过神来。她对我勉强做出一个笑,说:“起来了?吃饭吧。”
我嗯了一声,坐在她旁边。
十八年来,我和母亲的关系要比父亲更好些。她很宠我,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会始终对我好,那一定是母亲。
餐桌上除了已经有些凉的早餐外,还有一张纸,我瞥了一眼,上面是横竖点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母亲见我打量那张纸,便说:“这也是你二伯留下的,昨天忘记给你了。你爸,你爸说……这些笔画可以组成一些字,对你有帮助。”
我抬头看着母亲,看着她那一夜之间已然有些苍老的面容,问:“妈,你真相信二伯的话?”
母亲微微垂首,语气低沉:“有些事,不能不信。”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二伯让我离开你们,你们也愿意?”
母亲没有抬头,带着悲伤的语气说:“如果那是你二伯说的,我们也只能……”
“我不愿意!”我大声说:“我又不认识他!凭什么他说走,我就得走!”
“有些话,我真的不能说,如果说了,他们一定能找到你。”
“到底是谁要来找我?”我疑惑不解的问:“就算有人要来找我,和二伯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他留下一封信?还有,我爸昨天说他死了,是谁死了?是……二伯?”
母亲迟疑了一会,在我追问一声后,她才缓缓点头,哽咽着说:“我没想到,二哥当年说的话,竟然真的应验了。他没有骗我们,那都是真的……”
我惊愕莫名,虽然之前猜测到这个可能,但怎么也无法相信。毕竟二伯刚从我们家走,没几分钟父亲就说他死了。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见鬼了?
“二伯怎么会……怎么会死?他走的时候不好好的吗?而且你们也没……”
“他不是现在死的。”母亲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解释说:“早在很多年前,二哥就说过,他要去找一个人。如果命好,他就能活下来。如果命不好……如果有一天,我们看着他额头有血,进来一句话不说,那他一定死了。”
母亲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二哥很多年前就说过……”母亲又重复了一遍很多年前这几个字,接着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看到他死了,却又来了,那说明事情已经到很危险的时候了。阳阳,你二伯说的对,你应该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
母亲说着说着,脸上的神情和语气都坚定起来,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到底是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离开?而且就算离开了,我要干什么?”
“什么事,我不能说,如果说了,他们就能找到你。至于你离开后干什么,我也不清楚。”母亲摇摇头,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纸说:“或许,答案就在你二伯留下的这张纸上。”
母亲的话,让我不由自主拿起那张纸仔细看着。上面有很多笔画符号,按母亲所说,这些可以组成一些字。如果能破解这个笔画的秘密,就能知道二伯究竟让我干什么。可是……这么多笔画,又没有个提示,想把它们组合成方块字,哪是那么容易的?
“二伯既然能来,为什么不直接留下字?弄这么复杂的笔画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有些事,有些话,无论说还是写,都会被他们察觉。”母亲解释说。
这个解释让我有些无语,说话做事会被人察觉?那些人是神仙吗?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昨天看到的二伯在之前就已经死了的话,那这世上有神仙,我也不觉得奇怪。
我们母子俩沉默了一会,气氛有些沉重。想了想,我又问:“爸之前说二伯是考古学家?是研究什么的?”
“我刚认识你爸的时候,二哥已经在省里的考古研究院工作很长时间了。但是有一天,他忽然……”母亲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同时抬头看了我一眼,才接着说:“他忽然找到我们,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离开研究院一段时间了。至于离开后研究什么,我想……可能与一些神话传说有关。”
“神话传说?”我微微一愣,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有些神神叨叨的。
母亲似有很多顾忌,我知道从她口中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问了。
喝了几口已经发凉的豆浆,往日极为喜爱的油条,此刻也看着毫无胃口。
没多久,母亲也去上班,我一个人在家里,总觉得很怪异。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毕业后又没有什么事,想了想,我决定去找父亲一趟。
之前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很虚幻,不应该真的去信。可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把二伯留下的笔画密码还有那块金属碎片装进了口袋。或许就算不承认,可我依然已经开始相信自己身上的确要发生一些事情。
父亲所在的大学离家并不是很远,一路走,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所大学,也是我的第一志愿,因为离家很近。我不想离家太远,可似乎这种愿望正在慢慢远离我。
门卫是熟知我的,与那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打了招呼后,我朝着父亲的办公室走去。边走,我边想自己来这干什么。
问问题?问什么好呢?我最想知道的东西,父母都因为某种顾忌无法说出口。
想着想着,却听到前方传来父亲的声音:“天阳?你怎么来了?”
我抬头,见父亲面色不大好看,很没有精神的样子,想来他昨天应该也没睡好。
“妈去上班了,我在家没什么事,想找你聊聊。”
父亲看着我,没有立刻搭话,他像在思索,过了一会,才点头说:“跟我来吧。”
我们父子俩的对话,总是这样充满公式化的意思,很无趣。
随父亲走进办公室,这里没什么人,其它老师放假休息,或者正在做些别的什么。总之,就像老天都希望我们父子俩有个安静的聊天场所。
“坐吧,喝水吗?”父亲在桌子上找了找,最后还是把他自己的茶叶杯递给我:“那边有饮水机。”
“不渴。”我接过杯子,又放在桌上。
虽说想找父亲聊聊,可真正面对面,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会,父亲才叹口气,说:“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说。”
我点点头,伪装自己已经能理解这个说法,犹豫了一下,我问他:“二伯……真的……死了?”
提到二伯,父亲的神情立刻充满悲伤与难过,他唉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但这叹气声,却让答案不言而喻。
我想了一会,最后想到一两个或许可以得到明确答案的问题,便问:“真的会有人来找我?”
“会!”父亲回答的很确定。
日期:2014-10-13 10:58:00
“如果我不走,会怎么样?”
“会被他们找到,然后被抓……或许是是带走?我不确定,但是我和你妈,可能会死。也不是可能吧,应该是一定会,毕竟二哥都死了。”
父亲的答案让我感到震惊,我不离开,爸妈会死?
我相信,父亲不会再这件事上骗我,可无论怎么想,我都想不明白,这种事怎么会落在我头上。
又思索了一会,我问:“我妈说,如果你们说了或坐某些事,都被他们感觉到?”
“嗯,二哥是这样说的。”
“他们不是人?”
“我也不清楚。”父亲摇摇头,说:“是人不是人,有时很难分清楚。唐僧是人吗?是,因为他今生要化缘填饱肚子。可他前世是金蝉子,又不能算人。贾宝玉是人吗?他前生是石头,今生是人,被和尚和道士带走的时候又不太像人。”
父亲的回答,让我有些云里雾里。他似乎比喻的很恰当,可又不太像我期望中的答案。
我和他面对面坐了很久,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也许父亲觉得这种聊天实在没什么意义,便说:“你还是走吧。”
我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因为不知他说的走,是让我离开这个学校回家,还是连家也别回了。
“必须要走吗?”我问。
父亲沉默了大约半分钟,然后点点头,说:“走吧。”
心情沉重的离开学校,恍然无知中回到家中。坐在那熟悉的餐桌旁,看着还未来及收拾的早饭,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在父亲说,如果我不走,他和母亲都可能会死的时候,我的心就动摇了。
或许,我应该离开。
可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从未单独进入社会的小青年,我能去哪里?又该去哪里?
二伯留下的笔画密码,没有任何头绪。一连串的笔画,你不知道哪里该停顿组字,这让破密有了很大困难。
究竟是什么人会来找我,竟然让二伯连死都不敢写字,只能用这种复杂的笔画来告诉我某些事情?
有人说,人生最大的快乐,是要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需要一场不知原因,不明目的的旅行。暂时的离开这里,或许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又都像从前那样?
晚上父母下班后,我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我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想去哪?”母亲问。
我想了想,反问她:“二伯在哪考古?”
“很多地方,山南海北,到处都去。”父亲回答说。
“北方就不要去了!”母亲忽然说,见我看她,母亲似有些慌,连忙说:“现在天热,北方没什么好玩的,去南方风和日丽,适合散心。”
“嗯,你妈说的有道理。”父亲在一旁补充:“我听同事说,云南那边最近是旅游旺季,或者去桂林山水,都挺不错的。”
我狐疑的看着父母,他们俩这是欲盖弥彰?还是单纯的关心我?
就像故事中丢斧子的人一样,我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怪,疑神疑鬼的像个疯子。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母亲问。
我想了想,说:“西安吧,挺想看看兵马俑的。”
父亲愣了一下,他与母亲对视一眼后,意外的叹了口气。过了会,他犹豫着说:“西安的话……其实,嗯,那里有你二伯一套房子。你去的话……应该,应该没事吧?”
最后几个字,父亲是看着母亲问的。母亲对此也有些发愣,在我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时,父亲像下定了决心。他站起来走回卧室,没多久又走了回来,然后把一张卡,一把钥匙,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放在桌子上。
“卡里有五万块钱,钥匙是你二伯房子的,地址在这。”
母亲在一旁接口说:“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多想多看,那些钱你拿着买些好吃的,如果不够,随时,随时给妈妈打电话……”
母亲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眼看着泪水就要落下来,她一撇头,转身进了屋。
父亲看着我,良久后,叹口气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一句话没说也进了屋。
我鼻子发酸,眼眶发红,愣愣的坐了半晌。
回到卧室里收拾东西,翻来翻去,却发现没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带几件换洗衣物,其它的东西,宾馆都有。
父母并没有说让我立刻就走,但我觉得,再呆下去,恐怕他们会更伤心。而我,也需要一个不用思考这些事情的清净地。
这一天,是难忘的一天,也是沉重的一天。
静静的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的星空。
今夜的星不明,有些晦暗,看起来就像一张没有底的大口,要朝人吞噬。
对人类来说,外太空,或许真的就像一个吃人的地方。
看着看着,我迷迷糊糊要睡着,这时,耳边又听到了那飘忽不定的呼唤声。
“姬孙……姬孙……”
那声音忽远忽近,分不清是男是女,轻柔,却让我汗毛都倒竖起来。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不知多远的天边,似有数个模糊的身影正朝我走来……
然而一道刺眼的亮光后,整个天地都仿佛被劈开,那几道模糊身影也刹那间消失不见。
我睁开眼,感到浑身都在冒冷汗。
不是幻觉,更不是幻想,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那道光,一定会有人真正走到我面前!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起来了,可打开门却发现,父母比我走的更早。餐桌上除了温热的豆浆油条,再无其它。
我知道,这是父母不想亲眼看到我离开,或许他们觉得,我一旦离开这个家门,就再也不能回来。
喝了温暖的豆浆,再吃几口香酥却不腻人的油条,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即便这个天气不算冷,可那种暖,依然暖到了心里去。
将碗刷干净放在厨房,我打开门,迎着初升的太阳,从家里走出去。
西安,将是我的第一站。
之所以去那,只因为我喜欢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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