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黄浦江畔飚泪荷尔蒙的燃烧

作者: 直接用虫草

  日期:2014-09-18 22:48:00
  那一场黄浦江畔飚泪荷尔蒙的燃烧
  (欲湖修订版,写给一位70后激荡年华的挽歌)
  【序】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情,我人生的故事便不会完全没有意义,即使它的最后走进了炼狱的修行。

  ————×××
  【楔子】
  老陆曾拍着我的肩膀说:“无论你凌老板有多么辛劳,我就是能过得比你好,因为我的基因比你的好。”
  眼前这位五十多岁的胖男人,他就是老陆。老陆的腰身奇粗无比,我和他关系的提升,正是缘于当年我为他将裤子的提起。
  两年前的一次朋友聚会上,大腹便便的老陆灌下了几瓶啤酒,酒桌的边上即是响起了他浓重浙江口音的 “W.C”。当时仅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我,便是搀扶起这个酒胆远胜酒量的胖男人,一同来到了酒楼W.C的尿盆前。醉意朦胧间,老陆解开了箍在胸前的腰带,裤腰瞬间从肚子的滚圆滑向了脚面。老陆一只手捧起了肚子,另一只手绕过了肚子,最终,他掏出了**。

  几多盆里,几多盆外,还有几多洒在了他脚面的裤子上。满怀排空的超爽,胖男人意欲去捡落于脚面的裤子,可肥胖的身躯却助推他前倾的脑袋,直直地栽向了便盆。情急之下,我一把拽住了老陆,还为他提起了滴有尿液的裤子。稍稍定了定神,胖男人尴尬地笑了,笑容猥琐而难看,并伴生了一小段凄厉的干咳。
  返回包厢,老陆明显对我亲近了几分,毕竟两个男人刚刚摸过同一条裤子。老陆告诉我,自己是省里某位大领导的亲戚,今后可以在生意上帮我一些忙。说实话,当时我没太敢相信,因为胖男人在场面上的一些做派有点不够档次。后来随着接触的深入,我却是发现,老陆虽只是一家民企的部门经理,可他却每每能替自己的老板作主,这家伙甚至还能替其他一些成规模的民企老板作主。事实表明,胖男人真的有点背景。

  现如今,老陆给我带来了一单新的生意。继向哥们罗列了材料、人工、费用乃至于税金,胖男人也提出了自己的回扣,即利润的HALF。我靠,他的HALF属于纯利,我的HALF只是毛利,其中还要负担狗东西的饭钱和嫖资。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的生意,我和老陆很快就敲定了结果。接下来,我们又搞定了肠胃。再接下来,胖男人露出了花样年华才有的腼腆:他的老蛋蛋还不够稳定。哦耶,中华大地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靠边,独有维稳工作重在加强,当年的康师傅还没有下架!伸手扬招,我领着胖男人直奔上海西南角的一处会所,那儿的妈咪,曾经是我的相好。
  会所的包房内,妈咪熊静以其迷人的风姿张开藕臂,我们两个久违的老相好,就此进行了纵情的熊抱。怀抱中的漂亮女子,她来自贵州的贫困山区。作为我曾经的**伴侣,熊静美妙的胴体和缠绵的风格,在我脑海的意淫深处,已然成为了隽永。没办法,有的人只能是达成性的交融,却永远无法达成心的交融,除了身体的交集,我和她在其他方面的交集实在是不多。
  熊抱过后的女兵方阵点秋香,浪*而生猛。老陆迫不及待地揉搓起了一对胸涌的波涛,熊静则貌似亲热地挨在了我的身旁。
  催情的幽暗里,我和熊静意在重温往日口舌缠绕的温情。细声提醒我不能搞花她的口红,熊静再是轻启浓墨重彩的朱唇,小心翼翼地吐出了嫩滑的舌尖,与我体验了一把舌尖上的中国。性意朦胧,哥们的手掌迎面扑向了栽有樱桃的峰峦,熊静本也打算与我实现零距离的触摸,但她中途却停下了轻曼解衣的妖娆。瞟一眼转角沙发另一侧的裸乳,熊静低声道:“没人的时候随便你弄好咧,这里总归不大好,我是她们的经理耶。”哇靠,妈咪把“鸡头”的行当上升到了管理学的高度!

  “去给你叫个小姐吧,我还有其他房间的客人要照顾!”熊静站了起来,她说道。
  呵呵,纯粹的装B!哥们清楚,无论她现在从事何种职业,没有女人会乐见自己曾经的男人去沾染其他的女人。轻抚女体大腿内侧的柔软,我故作激动道:“阿拉怎么可能在你的面前找小姐?”

  裱出了一丝牵强的柔情,貌似感动的熊静走开了,撇下了百无聊赖中的我。于是乎,哥们端起酒杯,染色的目光移向了一旁不遥远的春光。
  不遥远的春光,大波小姐的低胸礼服,已是被老陆扯成了印度尼西亚草裙;胖男人肥厚的手掌,俨然充当了裸乳小姐的肉质罩杯。不甘遭受蹂躏的失足妇女,她借着老陆正忙于揉捏豪乳的空档,拼命扳动起胖男人滚圆的肚子,竭力搜寻赘肉覆盖下的短鸟。两团油腻腻的肉丸在绞杀,一对白花花的雌雄在纠缠,他们绘就了一幅肉联加工厂的交合作业屠!
  精彩的肉戏直播间,茶几上突现了一道白光,我手机的定制铃音——“I BELIEVE”怅然悠扬。手机屏幕显示,此系我公司刘工的来电,这家伙正在外地安装调试。
  按下“接收”键,我起身走向了门口,边走边接听着电话。然而,我却没能跨出包厢的房门。紧紧地把在了门框,我身体倚在了门边的墙上,浑身是一阵的瘫软。
  手机的那一头,刘工正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老板,设备爆炸了,死了好多人!”
  日期:2014-09-19 23:15:20

  【001】
  本人免贵姓凌,名小弟。“小弟”这个土了巴叽而又永世不得翻身的鸟名字,是阿拉乡下的亲奶奶给起的。
  奶奶给我起这个名字的用意,原本是指望我能为凌氏家族再领回N个小弟弟,可最后,从我奶奶辈算起的三代直系血亲中,我却被定格为了最小的弟弟。如果说奶奶真能算准我就是最小的弟弟,那她肯定具备了竞选周易研究会理事的潜质;如果说奶奶通过取名押宝我成为“领小弟”,那她绝对属于老封建再加没文化,凌小弟同样也可以谐音为“零小弟”!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总觉得自己的前世好象跟奶奶有缘。
  想当年,我们乡下的坊间广泛传颂着一则流言,说是当年的水乡小子美到了发呆,又说是海的女儿当年只是一般般。各自离家的水乡小子和海的女儿相逢在了上海,江水和海水的汇流谈起了恋爱,恋爱的冲动又种下了小孩,水乡的老太发现时已经太晚。晚不晚,生小孩,水乡和大海的汇流一连生下了七个小孩,虽说是一个赛一个漂亮,可产下的全部都是女孩。水乡老太崩溃了,她严正照会自己的儿子,要么换新床,要么换新娘!

  换新娘有点太伤感,只好选择换新床。终于,皇天不负水乡老太,儿子儿媳在新床里又种下了新的小孩。这一回,水乡老太沸腾了,她根据自己深谙的孕妇屁股形状推断男女论,准确地预测了新的小孩一定是个带把的男孩。哦,奶奶,你用你的神明,把我从宇宙的分散带到了沧桑的人间!

  虽说奶奶的神明助我来到了人间,可在更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又觉得自己的前世恐怕跟奶奶曾有过什么过节。不然的话,她老人家凭什么给我起了个鸟名字,并且还要无端拖延我的年代?
  据怀有强烈报复心理的老妈挑拨讲,我本来可以挤进60后的末班车,因为当年老妈剖腹产我的日期,恰巧就定在了1969年的12月31日。然而,就在剖腹产手术的当天,受到凌家将要喜添香火棍刺激的奶奶,她专程从水乡赶到了上海。水乡老太颤抖着打开了那一包珍藏已久的桂圆,继而舞动起癫狂玲珑的小脚,硬是赶在了手术前,给儿媳妇喂上了几调羹搅拌鸡蛋汤的桂圆。由此,在主刀医生摇头的苦笑里,我的面世整整被推迟了两天,不仅错过了跨越年代的元旦社论,还因此成为了“伤不起的70后”。

  尽管我的名字鸟得一塌糊涂,尽管我的面世整整被推迟了一个年代,可我并不真正责怪自己的奶奶。奶奶辛苦地生产出了我的老爸,老爸又欢快地播撒了我生灵的种子,还为我带来了一杆天然的“人生扶手”。
  年幼时候的我,因为脑袋大、脸盘圆以及皮肤白,深得了周围大人们的喜欢。邻居的大妈阿姨们都争抢着把我搁在了她们的腿上,乡下来的亲戚们也是这样。不过,对于这份无尚的荣耀,我老妈似乎并不感到满足,她甚至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老幺儿子不仅生有一副漂亮的外表,并且还在隐秘的区块长有一套根健蛋紧的小鸡翘。于是乎,老妈果断加大了我开裆裤的裆部尺寸,裆部大到只要我一抬腿,就能够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裆里头的所有内容。

  实在有点搞不懂当时老妈的目的和心态,她或许是为了体现自己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又或许是为了方便育有女婴的家庭提前秒杀预订。哇塞,要是果真如此的话,老妈的前瞻性和预见性一定不输给奶奶!不过,有一种情况好象完全出乎了老妈的料想。
  基于小小鸟对于眼球的刺激明显超过了大脑袋,面对我裆里内容年中无休的一览无遗,大妈和阿姨们的注意力,渐渐从我的大脑袋移到了我的大开裆。从一开始三五成群的评鸟论蛋,后来又发展到了变本加厉的不时伸手,她们不时伸出手来弹拨我裆里的小小鸟。
  大凡有点生活常识的人们都知道,小小男孩和大男人的那条虫子有着明显的不一样:同样是受到了外部的刺激,也同样是缘于血液的填充,大男人的虫子会立马坚硬挺拔,他们的小虫子会一跃成长为大条虫;而之于小小男孩的小小虫子,外部刺激和血液填充只关乎它的硬度,却丝毫无关乎它的长度,并且浓缩效应使得它的坚硬丝毫不逊于大条虫。在大妈和阿姨们的嬉戏弹拨中,我的小虫子坚韧无比,同时还伴着弹簧原理的来回抖动。生理现象和物理现象交织的脉动,引来了大妈和阿姨们的阵阵狂笑,我也是跟着一起傻笑。这一回,该是轮到老妈着急了!

  “小弟啊,侬晓得这个东西是派啥用场伐?”夜晚的小弟浸在了澡盆,小虫在波光水影里折射拉长,手里拿着毛巾的老妈指向了它。

  停下了玩水,浪里的小白条晃来晃去,我答道:“咦,这个东西总归是派尿尿用场的呀!”。
  老妈笑了,她拎着小胳膊让我站起来,手上毛巾绞出的水流淌过了小虫。老妈关照道:“侬这个小憨大,这个东西是派做种用场的呀,下趟勿好被人家多弄的哦,多弄要弄坏脱的呀!”
  挠了挠头皮,我咬着手指追问道:“姆妈,啥叫做种啊?”
  老妈一下子被我问住了,可她看上去又好象非常开心。把擦干后的我抱起来亲了又亲,老妈点着我的鼻子说道:“侬现在太小了,等侬下趟长大了再讲给侬听,反正这个东西勿好再让人家多弄了,晓得伐?”

  老妈是生我出来的,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她的话肯定不会错的。自那一次的关照,我对大妈阿姨们的弹拨骚扰有了本能的抗拒,我用一双稚嫩的小手誓死捍卫自己的小虫。
  虽然当时的自己根本不懂得所谓“做种”的含义,却也朦胧感觉它一定是小虫子独特的功能。因此,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已是渐渐萌生了史上最牛的信念。
  保护虫子,准备做种!
  日期:2014-09-22 22:01:09
  【002】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金色的大地,金色的大地养育了金色的幼年,小弟护着小虫沐浴在金色的年华里一起成长。
  忽然有一天,教室正前方的黑板正上方,一颗痣的慈祥老人家永远离我们远去了。老师和大人们痛哭的泪水,顿时汇成了划分两个时代的界河。那一年九月九的那一个悲伤的秋,我才刚刚背上了书包。
  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往日大哥哥大姐姐们散养的少年时光与我们无缘,我这个工人阶级的“小崽子”,必须要接受资产阶级“臭老九”的圈养。伤心加无奈的小弟,我只好从拼音念到了古诗,又从加减练就了方程,还他妈的从字母里头学会了SHIT!虽然痛并且不快乐,但我绝对没有放弃的资格,“高考”这把达摩克利斯剑始终笼罩在自己的心头。

  不过,人虽困在了教室,身子也不由自己,但心灵偶尔也会是放飞的阿里巴巴。避开下课的暄闹,我独自趴在了教室的窗口,眺望着操场边上刷写的巨幅标语——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心中的意淫不禁冉冉升起:要是能把“崛起”换成了“**”,那该有多好啊!
  毋庸讳言,这时候的小弟,我半大半小的虫子已有了最初的萌动。虽不记得确切的时间,却也记得当初的进化。进化最早源于举起胳膊就能数得清肋排的胸前,赤豆模样的小『乳』头周围结成了硬核,无论它是否归类于黑格尔的“合理内核”,但它的确是疼痛难耐、胀痒无比。
  在后来的一些日子里,我比较反感女人们的抱怨,女人们总是抱怨臭男人不体谅她们每个月亲戚来访时的胸胀。其实,我们男人在未成年的朦胧阶段,早就长时间连续不断地经历过她们每个月才那么一两天的痛痒酸胀。唉,做男人难,做好男人更难,做怨妇的好男人真是难上加难!
  话再接着讲,胸胀不算什么问题,问题主要出在了胸胀的消散。消胀散痛后,贫瘠的荒地开始生长出稀疏的作物,我们的胃口也渐趋增大,一个个清秀的面孔还变成了歪瓜裂枣。直到再后来,终于迎来了丰收的季节,除了我们脸部清秀的拨乱反正,稀疏的作物也长成了喜人的茂密,隐秘的植被变得郁郁葱葱,丰富的矿藏溢出了乳白的琼浆,中华民族再次挺起了他不规则的脊梁,它老是伴着晨曦勃发在了伟大祖国的东方!

  然而,实事求是讲,那个年代的少年,我们的青葱青到了发涩,性情的开放也远不及后现代的伪娘。对于葱绿的少女,我们只能止步于近距离的观察,丝毫不具有零距离接触的胆量;虽曾有过无意中酿成裤衩前端黄加白锅巴的痕迹,但有关云雨的实践,却始终限定在意淫和闷骚的边界。再者,那个年龄的少年,也根本不具有同龄女生的细腻。当她们泛着红潮凝视我们的时候,当她们从捂脸的指缝里偷瞄我们的时候,木讷写在了男孩们的脸上,少年的情感灵敏等于二百四十九加一。在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我们离外国资产阶级少年的思想太远太远,咱们脑子里没有维特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

  当然,除去了性的萌动,我们还是挂着毛茸软须的少年。每个年代都会镌刻它真实的年轮,时代也赋予其个性的特征,少年自然抹不去岁月的痕迹。穿一件水货的港衫,我们就以为帅呆了;挂一只组装的WLAKMAN,我们就以为酷毙了;拨弄几下吉它的琴弦,我们就以为自己是忧郁或者奔放的音乐人!在那些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小邓的甜润嗓音激荡了我们的心灵,春晚的杂烩煽情忽悠了我们的脑筋,大伙的心中,燃烧起了冬天里的一把火!

  但是,即便走得再远,也不能忘记当初为什么而出发。性意的朦胧和玩耍的劲头,它们仅止于盖交饭浇头的表层;为中华之“高考”而读书,这才是十多年寒窗的本源。
  高考前夕,老妈的几度深情夹杂了几度的哽咽,她轻轻地叹道:“小弟啊,你的几个姐姐都不大争气,凌家想要出一个大学生,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已经去世的奶奶,就只有指望你了!”
  相比老妈如泣如诉的含蓄,深得奶奶真传的老爸倒是来得比较直接,他重重地吼道:“小赤佬,侬给我听好,阿拉家里头都是工人阶级,侬要是能成为知识分子,就算侬有种!”

  哇塞,到底是老爸,他才是真正走过了成熟男人的心路历程。此时已度过了成人礼年龄的小弟明白:自己小时候脑海里折腾的所谓“做种”信念,它不过是任何雄性动物都能搞出来的生理本能;而想要成为一个大写的男人,必须要构建一个基本的前提。
  真正的男人,做人必须要有种!
  日期:2014-09-24 21:56:38
  【003】

  在阿拉上海,有种的男人比较少;在我们中国,有种的男人也不多;至于我自己,做种的大大滴,有种的没有滴。
  小弟老爸一声吼,小弟握虫抖三抖。我抖得了牛B的“呛你死”,也抖得了神奇的“数理化”,万恶的“英格里希”却把我吓到了浑身发抖。于是乎,小弟战战兢兢地踏入了考场,又心情沮丧地逃离了教室,预计一个英雄的华夏儿女,将会倒在了150年前大英强盗的粗口。后来,经过了漫长等待的煎熬,我总算没有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在相差一分就能装满好几节车皮考生的残酷上海卷,我其他三门学科的超高得分,竟然将自己抬进了一所二流的本科大学。

  双手捧起二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老爸老妈并排朝向五斗橱上奶奶的遗像,他们的激动超越了当年带把小子的诞生。老爸老妈没文化,他们只知道是大学,根本不去管二流还是三流。老爸老妈也不懂政治,即使我勉强算作了知识分子,也仍然是和全世界无产阶级站在一起。那年头广为流传的政治术语是:知识分子,他们也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经过了凌家奔走相告的庆祝二流大学的嘉年华,即将跨入知识分子门槛的小弟,在老爸老妈、一大帮子家姐以及若干准姐夫的护送下,我们浩浩荡荡地开赴了二流的大学。新生的报到是一场戏,学籍的注册是一扇门,跨过了它们的凌小弟,形式上完成了高中生向大学生的蜕变。
  虽说那个年代的大学教育不收MONEY,但我们似乎比现在更加注重知识的价值。回首当年,“知识改变命运”是一种引领,“姿色改变命运”只是一项补充,而平民老爸与富贵老爹的拼杀,也尚处在遮遮掩掩的阶段,远没有达到如今血淋淋吞噬平民老爸的白热化。
  在那个年代,学生自有学生的情怀,我们希望在基础课程和专业课程当中搭建人生的阶梯,我们相信命运应该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而游戏和娱乐只是作为业余的消遣;在那个年代,教授也自有教授的尊严,他们满怀在课堂和实验室里实现人生抱负的期待,他们相信自己正在打造国家栋梁的未来,而赤裸女生只是偶尔促进了他们下半身血液的循环。在没有扩招的大学里,教育还没有提升到飞舞了铜臭和胴体的毁人不倦,它培养着尚存些许成色的学生,我庆幸自己就读于那个年代的大学。

  当然,虽然我们着力于学业的爬升和素养的提升,却依旧无法抵挡青春风华的不羁冲浪。校园里,清纯美女集散的文艺社团,是男生们突破封锁线也要前往的革命圣地;林荫道上,窈窕女生的迷人背影,也总能催促男生们疾进的脚步,那怕追上后确认恐龙而N次厥倒;饭堂里,卿卿我我、相互喂饭的情侣着实令人艳羡,走神的我,曾为此误将鼻腔当作了口腔。想当年,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有人却用它来加工小鸟;他手动随着心动一起律动,床架摇荡得恰似汪洋中的一叶扁舟,此人正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曾记得,有这样一位清新的女生,她白色的T恤映衬着白嫩的脸庞,高耸的胸乳对应着水蛇的腰肢,美丽端庄的小家碧玉,愈加地令人心旌摇荡!多少次,她莺燕呢哝的吴语,倾酥了我年轻的脊骨;多少回,她羞云怯雨的温存,弄潮了我顶起的裤头;多少夜,她朦胧幻影的胴乳,酿就了我最难的将息。到末了,我还是没能采摘下那一抹欲滴的鲜艳,纵然自己是柔情绕指心有千千结,却又无奈多愁忧郁聚合两散离!

  青葱的光阴在书签里悄悄流走,内在的素养在书海里扎实提升,虫子的蠕伏在被窝里缤纷骚动。回首一转眼,青青校园草将要完成它一岁一枯荣的四个轮回。在此期间,总设计师的挥师南巡,为祖国的未来走向指点了江山;爆竹声声的七重回响,为家姐们的人生归宿落定了幸福。回到家里自己的房间,环顾家姐们陆续撤离的冷清,我凭窗仰望“天上布满星,月儿亮晶晶”的静谧夜空,试图在星星点灯中找寻今生的北斗。

  找寻今生的北斗,小弟却是首先被青春的北斗撞了一回腰。我的“英格里希”超烂,但我的“呛你死”超炫。一堆代言的情书升华了柔美的诗情,一股自由的流淌绘就了清新的画卷,一阵扎实的接地书写了人间的微风,实习的一家著名宣传机构对小弟求贤若渴,他们对留下小弟的表态信誓旦旦。可末了,他们却又说二流的大学有点糟糕,其实他们把仅有的名额转给了大领导的受精卵。在这样的一刻,ZHU旋律的喉舌为我奏响了一曲无良的基因D大调:你是龙的传人,但你不是龙种!

  本打算去找“龙的传人”之原创释疑解惑,可这时的候德健已经逃离大陆,平民版的“龙的传人”只好滚回大学。激我抒怀纠我句三年多的教授老太太,纵横的老泪挂在了她的脸上,老太太跟ZHU旋律单位隔空对骂,说他们把一个好端端的学生误成了末期的夹生饭!说实在的,教授老太太纯系有点过虑,那时候的阶层凝固刚处在起始的阶段,它还尚余了几多的活水清如许。
  很快地,几家收到了学校递送资料的单位主动找上门来,我从中选取了某政府职能部门系统下的一家中型宾馆。此时的小弟已不再偏重于狗屁文字的排列组合,自己开始倾向于现实生活中的现实利益。当时已是官太太的大姐告诉小弟,包玉刚84年到北京找不到宾馆,上海直到86年才有了第一家五星级,我面前的这家宾馆系事业编制再加涉外旅游业工资,职业稳定和待遇优厚一样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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