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鬼上身,由此知道了阴间的事(阴间那些事儿)

作者: 奔放的程序员

  日期:2014-10-20 09:37:12
  大家知道鬼附身吗?鬼附身也叫鬼上身,在某些地方叫做撞客,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发了癔症,说一些吓人的胡言乱语,表现和正常的自己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迷信的解释是鬼上身,有亡魂或是邪灵上了人的身,科学一点的解释大概和磁场什么的有关。以前我对鬼上身完全没有概念,认为这就是扯淡,甚至没有讨论的必要。直到那件事的发生,让我完全转变了观念,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个世界或许真有鬼的存在。

  我身边就有人被鬼上了身,这人还不是外人,是我亲妹妹。
  我和妹妹是一奶同胞,同一对爹妈养出来的。我是八零后生人,现在说起来也二十大几快三十的人,一般像我这样年龄的都是独生子女,而我却是姊妹弟兄一共四个。
  小妹是大一的学生,和我在一个城市里。我工作了,她还在上学。我妹是个挺懂事的女孩,规规矩矩一姑娘,平时也没什么不良嗜好,从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当我得知小妹中邪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恶作剧,有人拿我开心。
  来电话的是我妹妹的朋友,也是大学同学,叫佟雅,见过几次。她在电话哭:“罗哥,你快来吧,小米疯了。”
  我低声说:“别闹,我在上班。”
  佟雅哭得声音撕裂:“真的,我男朋友在看着她呢,你听……”

  我从手机里听到那面传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吼,声音既亢奋又尖锐,乍听上去像是什么动物发出的,根本不是人动静。这尖叫声透着一股邪气,我头皮一麻,我听出来这确实是妹妹的声音。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罗哥,你快来吧,我摆弄不了你妹妹,你再不来真要出事了……”
  随即,电话掉线,一阵忙音。
  日期:2014-10-20 09:38:00
  我心狂跳,捏着手机,一阵茫然。而后反应过来,请了假,出门赶紧打了个车。
  在车上,我又拨通了佟雅的电话,她说现在情况还好些,妹妹折腾累了已经睡着了,随即告诉我一个地址。这个地址我很眼熟,是佟雅男朋友在校外租的房子,方便和女友同『居』。这里也成了她们那些小姐妹经常刷夜聚会的地方。

  我进了小区,三步并两步钻进楼洞,飞快向五楼跑去。学生没什么钱,他们租的这个小区又破又旧,有几层楼的感应灯坏了,昏昏黄黄。我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刚才电话里那非人的吼叫,不知为什么,浑身有些发冷,黑黑楼道里,似乎潜伏着什么东西。
  当跑到四楼时,我猛地停下脚步,因为看到了一幕不寻常的情景。
  这种老式的筒子楼,每层有三户人家。四楼中间那户,大门口居然拉了一条黄黄的警戒线。防盗门非常破旧,上面还贴着不知什么年月的“福”字,黑黑楼道里,这扇大门再配上黄色警戒线,有点诡异。
  我有点常识,拉上警戒线,那肯定不同寻常,这叫封门。里面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我稍愣了愣神,赶紧跑到五楼。叫开中间的那扇房门。开门的正是佟雅,她眼睛红了,哭着说:“罗哥,你总算来了,快看看小米吧。”
  我一进去,从里面卧室迎面走出个小伙子,蓬头垢面,脸色蜡黄,像个大烟鬼。他哭丧着脸:“罗哥.....”

  我心猛地一颤,走过去看他:“大刘,你得病了?怎么这个样子?”
  大刘就是佟雅的男朋友。他刚要说什么,忽然摆摆手,冲到厕所,对着马桶哇哇大吐起来。
  佟雅哭着说:“小米中邪以后,一直都是我男朋友看着她。他就成了现在这模样。”
  日期:2014-10-20 09:39:00
  我疑惑地指指里屋,佟雅点点头。

  里屋门半掩半开,露出一条缝隙,里面亮着灯。我站在门口瞧过去,只见一条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我轻轻推开门没进去,佟雅和她男友大刘远远站着,没有过来。我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心跳得很厉害。继续推门,里面的场景显露出来。
  这是一间卧室,迎面是一张大双人床,被子乱七八糟摊着。床上,反手捆着一个女孩子,嘴里塞着破布,正是我妹妹罗小米。
  看到这场景,我莫名一股火就升起来,草你们妈的,不拿我妹妹当人了这是。

  现在正值晚夏,天还热,罗小米穿着短裙,露出大白腿,身上捆着绳子。小脸苍白,全是冷汗,刘海粘在额头上,怎么看怎么像弱女子刚被人蹂躏过。
  我脑袋上的青筋直蹦,回头大叫一声:“大刘,你过来!”
  大刘揉揉眼走过来,我不知哪来的无名火,照着他就是一拳。大刘平时挺壮的一小伙子,现在弱不禁风,一拳打坐在地上。
  日期:2014-10-20 09:39:00
  佟雅过去扶着他,哭着说:“罗哥,你干嘛打人?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米这几天都是我们一直照顾的……”
  “你们就这么照顾的?”我冷笑。

  我走到床边给妹妹解绳子。大刘惨叫一声:“罗哥,不能解啊,不能解!”
  我脑门上全是火,心里已有了计较。妹妹很可能是得了什么病,这些人编造了理由,说她疯了,其实是把我妹妹软禁在这里,进行性侵害。
  其实我这个想法非常幼稚,漏洞百出,细细一推敲就知道是个伪命题。可当时我真是一股火冲昏了头脑,全身热血直流。
  他们真下的去手,我妹妹不但双手被绑,就连脚上也捆着绳子,整个一日式绑缚。我赶紧解开她脚上的绳子,因为捆的时间太长,脚踝居然勒出红红的痕迹。

  大刘这时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惊慌失措:“罗哥,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她绑住,你千万不能解开,要出大事的!”
  我一把甩开他,就在这时,我猛然看到一样东西,心下骇然,继而愤怒,回头对着大刘又是一拳。
  在我妹妹大腿内侧,清清晰晰有一个红彤彤的手印,这是有人摸过的痕迹。
  你摸就摸吧,居然还用这么大力气,生生掐出一个手印!
  大刘彻底没电了,坐在地上,鼻血长流,他哆哆嗦嗦地说:“不能解啊……”
  日期:2014-10-20 09:40:00
  我扶着妹妹从床上起来,用手指着他说:“你个人渣等着吃官司吧,咱们公『安』局说话。”
  佟雅哭着扶起大刘,说:“我和小米是好姐妹,怎么会害她?罗哥,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一边扶着妹妹走,脑子里一边盘算,这时我慢慢冷静下来,隐约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
  我正要扭把手开门,忽然听到妹妹喉咙里发出“咯”的声音,就像在打嗝。我侧脸去看,罗小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正看我。
  她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从下往上瞅人。脸色惨白如纸,配上这邪气的眼神,让我情不自禁心脏狠狠抽了一下。真的,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突然害怕了。说不出原因,就是全身发冷。
  “小米?”我尝试叫了一声。
  罗小米就这么瞅着我,嘴角缓缓裂开,露出猫一样的笑容。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小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喉咙不停发出“咯咯”的声音,又清又脆,每打一个嗝,身体就蠕动一下,给人一种错觉,像是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她的食道往外爬。她正在用打嗝的方式要把肚子里那鬼东西挤出来。
  罗小米打嗝的间隙,又开始嘿嘿怪笑。她的双眼没有焦点,极其茫然,可偏偏那笑声却又像见到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已经不能用开心来形容了。笑里带着成人化的邪恶。
  这种笑绝对不是一个青春期的小姑娘能发出来的,如果硬要给这种笑找个主人,我倒觉得应该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色狼。
  我腿发软,有种强烈的感受,现在怀里的不是我妹妹,非常陌生,是个其它的什么人。
  我颤着声音说:“小米,你还认识我吗?”

  罗小米对着我,忽然说了一句话。
  让我吃惊的是,竟然一瞬间没有听懂。因为她说的既不是普通话,也不是我们家乡的土语,而是用非常压抑的语调,说了一句方言。
  我们这座城市临靠江边,四通八达,是一座移民城市。罗小米现在所讲的话,就是邻省一个地级市的特殊方言。
  我对这种方言略微通晓一些,因为有同事就是那个地方的人,他们经常私下里用这种方言交谈。
  罗小米此时此刻说的这句话是:“这个妮儿皮肤溜滑,让她给俺生个孩子。”
  日期:2014-10-20 09:40:00
  这句话没头没尾,我怔住了,实在想不出罗小米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她高烧说胡话,得了失心疯。

  罗小米紧紧抓住我,脸上五官都扭曲了,头上浸满冷汗。光线极暗,气氛非常压抑,我真是有点害怕了。她的力气特别大,左右扭动,根本不像个小姑娘,完全歇斯底里。我紧紧搂住她:“小米,我是你哥,你怎么了?”
  小米劈面给我一掌,半边脸立马肿了,打得我眼泪流出来。令我最害怕的,还是她的笑。罗小米一边挣扎一边怪笑,笑得邪气十足,令人毛骨悚然。
  她真的不是我妹妹了,我浑身颤抖,磕磕巴巴说不出话。
  大刘过来帮我制服她,他苦笑:“罗哥,你现在见识到了吧。”
  “她这是怎么了?”我折腾一头汗。
  大刘非常严肃:“她肯定是中邪了。”
  日期:2014-10-20 09:41:00
  罗小米慢慢从笑过度到嚎叫,声音十分尖锐,在高音区不歇气长啸,在场的人无不胆寒,面面相觑。我活这么大从来没听谁这么笑过,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恶毒。

  把罗小米又送回里屋,我疲惫地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小米发病是在两天前。我们怀疑和楼下的事情有关。”佟雅慢慢说道。
  “楼下怎么了?”我想起四楼那扇被警戒线封锁的门。
  佟雅怔了怔,颤抖着说:“就在这家楼下,前两天有个人自杀了。”
  “怎么死的?”我问。
  “上吊死的,吊死在自家的门框上。”佟雅又补了一句:“是个瞎子。”
  我头皮一下炸了,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阵发堵。
  “他死他的,和小米有什么关系?”我勉强镇定心神。
  据佟雅说,楼下那瞎子死得有点蹊跷,一人独居,无儿无女,好不央的突然就上吊自杀了。关于他的死有些争议,有他杀的可能,因为他家常年不锁,方便邻居照顾,谁来都能进。反正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又是个半大老头盲人一个,小偷都懒得去。
  他自杀那天晚上,警察收尸,法医勘查现场,正赶上佟雅和罗小米回家。佟雅就拉着罗小米看热闹。当时满楼轰动,只要在家的全跑出来看这死人的西洋景,两个女生也挤不进去,闷了一头汗不说,什么也没看着。
  佟雅说,当时在案发现场,她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拉着罗小米要走,罗小米也没有看下去的欲望,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那种案发现场的阴沉气氛,就让人很不舒服。
  就在两个女生回到家的当天夜里,罗小米就懵懵懂懂,神志不清。当时以为是感冒,没当回事,到了第二天,小米开始发疯了。
  日期:2014-10-20 09:42:00
  她拿头撞墙,佟雅一个女孩根本弄不住,打电话叫来男朋友大刘。大刘又找了同学,两个小伙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罗小米制服,用绳子绑好。罗小米满嘴胡言乱语,最为惊悚的就是,说话的腔调和口音全变了,眼神极为恶毒,用方言脏话不停地咒骂。
  我怔怔出神,似乎触摸到了一个巨大的无法琢磨的事态边缘。这事或许真的和中邪什么的有关,不过这个领域我也不太认识什么人。我想起大学一个寝室的同学,他外号叫铜锁,家里有的是钱,人脉也挺广,或许他能认识。
  我给他打了电话,能听出来电话那头风挺大,铜锁说话也是高一声低一声,听了半天我才明白,敢情人家现在正坐着游艇出江钓鱼呢。我这人挺自卑的,见是这种情形,便想挂了电话。铜锁到挺热情,耐心询问我事情的原委,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个人,你找他,甭管多邪的事到他手里保准药到病除。这人和我关系倍儿铁,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有一搭没一搭跟他寒暄了几句,记下电话。铜锁说出这个电话主人的名字。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愣了。

  他叫解铃。
  日期:2014-10-20 09:43:00
  看到这个名字,我有些恍惚,因为我也认识一个叫解铃的朋友。
  我认识的解铃是中学同学,没读完他就不念了,也不知是辍学还是转学。初中到现在十几年,有什么样的同学忘得也差不多,之所以还能记得这个人,是因为他特殊好玩的名字。
  解本身就是个很冷门的姓氏,再加上解铃的名字,显得特古怪。
  说起来,我去年还见过他一次。那天我做完业务从客户单位出来,正准备坐公交回家,就听到有人叫我。定睛一看,是个高中学生模样的光头,这人面目依稀熟悉,而神态和气度则有异于常人,说不清什么感觉,就好像站在悬崖边看远处苍茫连绵的群山,景色固然优美,只是咫尺天涯,有着鸿沟般的距离感。

  他倒是很热情,叫着我的名字,说多少年都没见了。我不好意思,问他是谁,他说我叫解铃,你忘了吗。我这才想起是同学,我们就站在车站,这通神侃,聊得颇为投机。我仔细打量他,解铃穿着泛旧的迷彩裤,踏着旅游鞋,上身也是很地摊的T恤,挎着一个军绿色的大包,那样子就像是走街串巷发传单的。
  我问他现在做什么,他神秘地笑笑,拍拍大包说:“我现在给人看事。”
  “看事?”我疑惑。
  听他解释,我才明白,看事在东北比较流行,简单来说,就是有道行的高人专门给人驱邪看鬼跳大神。我笑他:“原来你是个神棍。”
  解铃也不恼,哈哈大笑,他能看出来我对这样的东西嗤之以鼻,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没在说什么,我们就这么散了,电话都没留。

  日期:2014-10-20 09:43:00
  我看着手机号码,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结论,铜锁介绍来的高人应该就是我这个中学同学。
  我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感觉解铃这人应该挺靠谱,赶紧打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阵稀里呼噜的声音,很明显那头正在喝汤吃面。
  “喂?”
  我深吸口气:“是解铃吗?”
  “罗稻?”
  我靠,这人耳朵真灵,平白无故一个莫名电话,愣是能从一句话里听出是谁打来的。

  “是我。”我声音颤抖:“你能不能来一趟,我妹妹出事了。”
  “好。”没有过多的废话,只这一个字,让我当即就有找到靠山的感觉。
  我和佟雅还有大刘,我们联系好了人,现在只能干等着。厅里气氛压抑,谁也没说话,我心里憋闷异常,十分烦躁。
  等了一会儿,门敲响,大刘的朋友先来了。
  这是个小平头,进来就嚷嚷:“我说什么来着,那丫头就是中邪了。”

  大刘咳嗽一声,制止他说话,指着我说:“这个是罗小米的哥哥。”
  小平头有些尴尬,冲我点点头。我没心情计较这些,六神无主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妹妹中邪了?”
  小平头迟疑一下说:“你妹妹发病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一看就不对劲。”
  日期:2014-10-20 09:44:00
  我连忙催促他说。
  “我是东北人,我妈就在我们那个县城看事。她立过堂出过马,帮不少人解决问题,现在不做了,不过小时候我总看她怎么看事。我记得当时她处理过一个人,症状和你妹妹一样。那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娘们,可说话的腔调和神态,却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嗲声嗲气,特别幼稚天真。真的,一看这人就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我听得出神:“然后呢?”
  “那老娘们的病可邪乎了,原来附她身的不是人,而是……蛇精。”

  我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平头一看就是东北人,性情耿直,看我不相信他的话,顿时急了:“真的大哥,这个娘们住在山里,她老头是看山林的。她进山掏了一窝蛇蛋,打死了幼蛇。蛇是有灵性的动物,她打死的是有道行的蛇精,死了后附在她身上。那小女孩的声音就是蛇精发出来的。”
  前面还像话,后面就扯淡了,再往下聊白素贞都要出来了。
  我哪有心情和他废话,闷闷坐回沙发上。小平头讪讪无趣,来到里屋门前,推开门往里看看:“大刘,要不我打电话让我妈来看看吧,这丫头送医院一点用没有,真的。医院只能挂点滴,要不就往精神分裂上治,延误病情不说,好人也废了。”

  日期:2014-10-20 09:44:00
  我有些犹豫,妹妹的情况很不好,按理说应该送医院,可是大家都说她中邪,我一时举棋不定,不知怎么办好。
  这时,从敞开的大门外走进来一人,留着光头挎着包,长了笑模样,一身掩饰不住的风尘。
  我一看,正是解铃。

  解铃扫了厅里一圈,倒也没废话:“妹妹在哪?”
  我指了指里屋。解铃没有急着进去,提鼻子闻了闻,顿时面色阴沉,用手指着屋子里所有人:“全都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大刘咳嗽了几声,走过来问:“这位仁兄,你是?”
  我赶紧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请来的。”
  “哦,你为什么让我们出去?”大刘问。
  “你快死了你知道吗?”解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日期:2014-10-20 10:01:00
  大刘顿时脸色就变了,颤着声音问:“你……你说什么?”
  解铃挥挥手:“大家先出去,这间屋子不能呆人。”他指着大刘:“你现在病入膏肓,全身中毒,再不相救,恐怕以后也救不了了。”
  大刘腿都软了,身体什么状况自己最清楚,他带着哭腔说:“这两天我一直拉肚子,咳嗽还有血丝……”
  “赶紧出去吧。”解铃挥挥手:“我自会想办法。”

  我咽了下口水,跟着他们往外走,解铃叫住我:“你别走。”
  其他人都被赶出大门,解铃把外门锁上,径直来到里屋前,往里看看。我看他面色不善,小心翼翼问:“我妹妹怎么样了?”
  他没有说话,回过头看我。
  他上一眼下一眼,把我看得发毛,我勉强挤出笑容:“你看什么?”
  “你背后那人是谁?”他突然说。
  日期:2014-10-20 10:01:00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我头皮都炸了,全身毛发森森俱竖。屋子里灯光本来就昏暗,解铃面目模糊不清,非常阴沉。我咽了下口水,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觉得后面站着什么人。
  解铃伸出手,抚抚我的肩膀,轻声问:“你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磕磕巴巴地说:“没啊……就是租房和单位两边倒。”
  “我记得上次我们见面,好像没留电话号码,你怎么有我电话的?”他换了个话题,思维实在跳跃。
  我总觉得背后似乎有股暗流在涌动,整个神经绷紧,说:“我背后……”
  “有我在,你不用怕,先说说电话的事。”解铃说。
  我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叫铜锁,是他告诉我的。解铃点点头,笑:“这小子。”
  他站在里屋门前,对我说:“你妹妹卡阴了,也就是被冤魂缠上了,得超度。不过现在最麻烦的,”他看着我:“是你!你也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跪那。说实话,我不信这些东西,可此时气氛如此诡谲,解铃身上又有种稳如庭岳的气度,不由得不信。
  我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全身捆缚,倒在床上昏迷的罗小米说:“她是你亲妹妹?”
  我赶紧道:“我们家哥四个,我是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这是我小妹。”
  “像咱们这样岁数的,家里这么多人口太少见了,你爹妈没计划生育?”他问。
  我这都快火上房了,他还聊这些有的没的,可我又不敢得罪他,只好说道:“我家在农村,爹妈喜欢小孩,当时好像是找了关系还是交了罚款,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有我们这几个兄弟姊妹了。兄弟多也挺好,相互有个帮衬。”
  解铃一直看着我妹妹,面无表情,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他拍拍我,沉吟片刻:“事情不太对劲,这屋阴气很重,我们出去说。”
  日期:2014-10-20 10:02:00
  来到外面,大刘差点给解铃下跪,眼泪吧嗒:“高人,救救我。”
  解铃看看他,说道:“你这是中了尸毒,毒入肌理。治可以治,但你要受罪了。”
  “治病嘛,哪有不遭罪的。能治好就行,总比死了强。尸……尸毒?我也没碰尸体啊。”大刘说。

  解铃没说什么,转脸看我:“老罗,现在把你妹妹中邪的经过一五一十不要有任何隐瞒地告诉我。”
  罗小米的遭遇我也是听来的,还是让当事人说比较好。我便让佟雅把事情经过又细细讲了一遍。
  解铃听得很认真,等佟雅说完了,他叹口气:“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句老话叫,见尸为凶,见棺为福。早年间,如果撞到有横死的,或是没有入殓的尸体,大家都低头躲着走,生怕沾上秽气。你们可好,还上赶着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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