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挖出一个太岁,不舍得卖,给煮食吃了,结果

作者: bym恋哥a哥屙血

  日期:2014-11-04 13:35:21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得了一场大病,是胃癌。当时处于懵懂时期的我,并不知道胃癌意味着什么,认为爷爷还能恢复健康。父母知道我跟爷爷的关系最亲,不忍心告诉我真实情况,就编谎话安慰我爷爷会慢慢好起来的。
  六月的夏天,正值酷暑,天气闷热难耐,我吃完中午饭,要上学去的时候,父亲把喊我过去,说爷爷有话要跟我说。一进爷爷的老屋,一股带着腐臭味道的透心凉风刮到身上,令本来大汗淋漓的我突然打了一个寒噤,毛孔紧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知道,当时可不像现在,爷爷的屋里没有空调,都不知道空调是啥,连个电风扇也没有,全由我大伯二伯和父亲轮流着对着爷爷摇扇子。至于那股透着怪异的凉风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经过了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从我身边过去了。

  由于我急着和爷爷说话,说完赶紧回学校去,若上课迟到了老师又该吵吵了,所以我就没在乎那股凉风。来到跟前,看着躺在床上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爷爷,我既感到害怕又感到伤心。那个时候,他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眼窝深陷发黑,颧骨高耸双颊坍塌,双掌干枯得跟鸡爪似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蚯蚓,肚子上的两排肋骨根根清晰,腹部已经完全瘪下去了,凹成了一个深坑,身上有多处鼓胀起黑紫溃烂的疙瘩,发出阵阵恶臭。

  那些疙瘩是一串串地连着簇拥滋生出来的,其实就是癌,一种恶性肿瘤,一旦罹患上,就会在人体上不停地繁衍蔓延,疯狂地榨取人的寿命。
  看着形似骷髅的爷爷瞪大着浑黄的眼珠子,嘴巴一张一张地发出吭吭哧哧的声音,不谙世事的我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父亲给挡住了,他紧紧地掐着我的肩膀和脖颈把我往前推。我一边努力地和父亲做着抵抗,一边泪珠子一个劲地簌簌往下掉。
  等了好大一会儿,我也没听清爷爷说的到底是啥。最后还是大伯憋住气俯身下去,将耳朵贴近爷爷的嘴巴,皱着眉头仔细听了半天,才懂了爷爷的意思。
  原来他老人家说有一封信要交给我。

  信就藏在一口古老的檀木箱子里。
  而檀木箱子就埋在地下。
  我和父亲来到院子里,他拿了一把铁铲,让我从堂屋门口开始,朝南方直线迈出十五大步,然后就在脚下那处地方挖掘了起来。
  当挖到约有半米深的时候,潮湿的土层就不停地蠕动起来,好像有活物正在下面拱着。父亲立刻大惊失色,不敢再挖下去了,慌忙扔下了铁铲子,拉着我冲进屋子,喊来了大伯和二伯出来。
  日期:2014-11-04 14:04:00
  他们兄弟三人各自拿了菜刀、斧子、粪叉子,站得远远地把土坑包围起来,而我就缩在父亲宽大的身后探出脑袋观看。

  从地里慢慢地钻出一东西来,是个圆乎乎的肉球,比普通人的脑袋要大出两三倍,上面光秃秃的,除了沾了一些褐黄的泥土外,真的是啥也没有,呈粉红色的,肉体看起来又软又黏,能像蚯蚓一样贴在地上蠕动。
  “这到底是个啥东西?”二伯胆子比较小,拿斧子的手一抖一抖的,说话时声音出现了微颤。
  “恐怕是太岁吧!”大伯见识广,是三个人中最镇定的一个。
  “要是太岁的话那就值老钱了!要不咱们把它捉起来吧!”父亲兴奋得两眼发光,粪叉子往前一举一送的,赶跑了几只飞落下来凑热闹的乌鸦。
  只见那团粉色大肉球继续在地上缓慢地蠕动着,行出一段距离了,在地面上留下一行湿漉漉的痕迹。它到了一颗大树下面,看样子是想爬树了。得到大伯的同意后,父亲找来一只结实的大麻袋。
  虽说这肉球看起来笨重磨蹭,但也挺不好摆弄的,三人合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肉球给鼓捣进麻袋里去了,用根铁条紧紧地给麻袋扎住口,放进一口大瓮缸里,并且我们家人都商量好了,抓住“太岁”这事儿不要张扬出去,免得招人嫉妒和惦记。

  然后,父亲重拾起铁铲,在原来的坑里继续挖。挖到将近一米深的时候,终于将古老的檀木箱子给挖出来了。箱子的钥匙就在爷爷屋子里的横梁上放着,父亲搬了梯子登上去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把沾满灰尘已完全生锈的钥匙,除了上面厚厚的铁锈,才能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开启了檀木箱子后,里面果然存放着一封信,信封都已发黄,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了,下面还有几本厚厚的书籍。我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刚要往里探,却被父亲一巴掌给拍掉了。
  “快去上学吧,要迟到了!这些东西我替你保管着,等闲了我跟你一块看!”吧嗒一声,父亲面色严肃地合上了沉厚的箱盖子,命令我赶紧回学校去。
  等下午放学回来的,我爷爷已经逝世了,我自然是哭得特别伤心,喝不下去稀饭,吃两口馍嚼着嚼着就哭吐了,一直熬到大半夜才睡着。那时年幼的我已经知道,自己并非是父母亲生的,而是爷爷从路边上把我捡回来的,平时不招其他人待见,只有爷爷最宠溺我。
  办完丧礼后,父亲和伯父三兄弟就开始算计“太岁”的事儿了。他们一致的想法是把太岁给卖了,但又担心找不到合适的买主,也不知道到底该卖多少钱才划算。如果留着“太岁”不卖的话,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用。
  日期:2014-11-04 14:14:00
  正当为“太岁”这玩意儿勤动着脑筋时,有个道士来到我家里了。这个道士自称姓柳,名为柳洪,长得仙风道骨,手里持着一把拂尘,频繁地捋着颔下的长胡须,显得端是高深。他说,看你们家里有富贵之气笼罩,想必是挖掘出宝贝了吧。
  见柳道长是个高人,料定瞒不住他,于是大伯便将挖出“太岁”这事儿告诉他了,并请求他给拿个主意。这道长嘿嘿一笑,说主意我倒有,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第一,太岁指定可以拿去卖了,并且能落到不少钱财呢!第二,如果你们不在乎钱,可以把太岁给吃了,便能益寿延年,命长百岁绝不是问题。

  道长走后,三兄弟又合计起来,均觉得活个命长比较划算,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命啊!那这“太岁”别卖了,我们几家人伙吃了吧,一个个的活到一百岁,该多好哇。
  于是乎,他们不再犹豫,就把“太岁”给宰杀了,煮了一大锅汤,找几张大桌子拼凑起来,几家子十来口人围坐着,眼巴巴地瞅着中间烟滚滚的大锅,等着分肉喝汤。
  我的小破碗里给分到了一块被煮得黑乎乎的肉,上面挂着一颗银色的圆球,看起来跟珍珠似的。这是个啥东西,挺瘆人的,应该不能吃吧!我用小手揪掉圆球,打算扔了去,却被父亲给拿眼瞪了。
  他喝训道:“瞎眼崽子,这可是宝贵的好东西,你要敢扔一下试试!”说着,他举起大巴掌摇晃,准备招呼过来。
  我吓得脖子一缩,赶紧把那银色的圆球给塞进嘴巴里,用力咬了下去,顿时汁水乱溅,又酸辣又腥臭,还伴随一种灼烧感。我忍不住张开大口要呕吐,父亲的硕大巴掌盖了过来,摁住我的嘴巴紧紧不放,连诈唬带斥骂地迫使我强咽了下去。
  日期:2014-11-04 15:24:00
  接着我的肚子就剧烈地疼了起来,下了凳子歪倒在地上,眼球往上翻着,口吐大量白沫,浑身抽搐不已,最后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后,已是过去了四天,我正躺在自家里父母的大床上,换平时,这大床我可是没资格躺的。是我母亲她娘家的舅守在床前照顾我的,他眼睛红溜溜的像兔子眼,一张嘴说话就嚎啕不止。
  他告诉我的消息,令我震惊不已,差点儿疯掉。
  原来,我父母和我伯父的家人,凡是吃了“太岁”肉的,除了我之外,十来口子人全都死掉了。而且他们的死状很惨烈,浑身上下,由里到外,包括内脏上,长满了黑紫色的毒瘤子,毒瘤子一烂,就流出乌黑的臭水,味道十分大,熏得这村里的人都纷纷外躲了。
  舅舅告别之后,我打开檀木箱子,拿出信看了。也不知道这是谁给写的信,内容是:二桃,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灾祸可能已经发生了,还望你节哀顺便,你是参冥一派唯一留下的根脉。你的身躯是特殊的,在你刚生下来还乃婴儿时,就遭到了天劫,你曾死过一次,被参冥门的人给以独门法术养尸了。以后参冥门的发扬光大就靠你了,箱子里给你留了几本秘籍,你独自琢磨着学习吧!最后,谢谢杨天里同志。

  杨天里,就是我那已故去的爷爷。
  就这样我成了参冥门的弟子,其实我也不知道参冥门传到我这代算是第几代了,但我自命为第七十九代,以谨记怀念我那将我抚养到十岁的爷爷,因为他是活到七十九岁去世的。
  因为都知道了我是吃过“太岁”肉的人,村子里的人视我为不祥之物,容不下我,便合伙将我赶出了村子。我走的时候,只身背着那口檀木箱子,其它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带,其实上我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携带的。
  在外面的世界里流浪,日子并不好过,那段时间,正值严打封建迷信的时候,我虽然将参冥门的法术学习得差不多了,但总被人冠以神棍骗子的帽子,遭人唾弃,甚至招殴挨打。我当过乞丐,在煤窑里做过苦工,工地上提过泥兜子等等,在外辗辗转转了多年后,我又回到了老家。
  于如今这个年代,大家的脑子里,封建迷信的意识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大部分都相信科学,素质提高了,再加上法律也较为严格了。所以我在家里带了挺长时间,大概有个几年了吧!也没见人过来撵我,甚至小时候一起玩过的村民还找我聊天谈心,这让我感到欣慰不已。
  其实,我回到老家村子里来,并不是因为思念故乡了,而是抱着一个从没告诉过别人的目的,就是经过我多年的打听,那个当年害得我家破人亡的,自称柳洪的老道士就在附近这一片儿生活过,据闻,他还在这儿收了一个得意弟子,姓刘。
  在村里,跟我关系最好的还数一个王姓人,名叫占元,是个挺有钱的主。刚开始,这王占元说啥也不相信迷信这一套,我就找机会在他面前露了几手,把他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没掉下来。打那以后,他就对我深深地服帖膜拜了,并开始着手研究风水布局,有啥事儿都爱找我商量。
  我唆使王占元在外面给我宣传,打广告,慢慢地,日月积累下来,我在这一块也算有名气的大师了,但也不乏个别个看不起我的,尤其是自己村里的一些老家伙居多,因为他们知道我家以前遭遇的事情,依然视我为不祥之物,打心底里歧视嫌弃我。
  日期:2014-11-04 19:39:00
  今天闲着无事,我手执小镜子在阳光下自我欣赏着的时候,家里的狗叫唤了。
  鉴于狗叫得厉害,我就断定,是来生人了。
  我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把小镜子轻轻放下,背负起双手,慢悠悠地踱步来到院门后面,大幅度弯下身子,隔着大门和地面之间的缝隙往外一瞧,看见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我苦闷已久的心倏地一震,是个女人?!
  我甚至闻到了胭脂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赶紧站直身子,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尽量让自己不太高大的身躯站得挺拔,我面色庄重地打开了锈迹斑驳的破铁门。
  一张脸上,施抹着厚厚的粉黛,画黑眼线,涂紫色眼影,描血红嘴唇,一副标准的浓妆艳抹,赶潮流的女人都好这样。
  可是,我能百分之百确定,这是一张男人的脸。
  日期:2014-11-04 19:41:00
  我瞄了瞄他的胸脯,鼓梆梆的,匀称有沟,但恐怕是假的。
  “你是二桃大师吗?”来人说话了,微笑起来,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
  “嗯,在下正是!”我点了点头,从腰上摸出一把纸折扇,呼啦地一下子在胸前扔开了,一扇一扇的,抬着下巴,睥睨着对方。
  “那我找对人了!二桃大师,久仰久仰!”来人抱起了拳,俯身作了一个揖,面上带着诚恳的恭敬之色,“我家闹鬼了,还望二桃大师跟我去一趟,把那恶鬼给捉了去!”
  “可是,我已经闭关好多年了!”我扭头望向其它地方,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做出点钞的动作。
  没办法,虽说无耻了点儿,但要养家糊口嘛!
  我的养家糊口是:一人一狗饱全家饱。
  本人已打了多年的光棍汉子,为了驱赶寂寞,养了一条母狗,但跟它一直保持着正常的距离,从未越轨,在它发情缠人,抱着我的大腿做风*动作的时候,我总能毫不留情地砸给它一棒子。
  “至于酬金嘛,二桃大师你放心!这个数行不行?”来人竖起了一只巴掌,脸上带着豪情。

  “五万?”我的眼睛瞬间亮了,看这家伙穿戴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大金坠子,应该挺有钱的,路边上还停着一辆黑色发亮的轿车,不用猜,肯定是他开过来的。
  “二桃大师说得太离谱了,是五百!”来人怔了一下,随即纠正道,有些尴尬的样子。
  “啥?五百!行,那你等着吧!”我将脸一沉,扇子一收,旋然转过身,大踏步地钻进了大门。
  咣当一下子,我把门子重重地关上了,咔吧一声,又给上了栓。
  五百?打发要饭的呢!
  这个年代,五百块钱能买到啥?够花几天?
  我是真气得慌,气得我都想哭了。
  其实,我现在身上连五百块钱都没有了,只剩下十一块二毛五,别说,我还真有个五分的钢蹦子。
  要不是种着二亩地,我早就被饿死了。
  自从我国开辟了新时代,关于封建迷信的一切,虽然没有被完全勒死,但也差不多了,奄奄一息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兴旺的恢复起来,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捉鬼天师,我总是被冠以骗子和神棍的称号,你说我能混舒坦吗?这日子过得还不是一直处于煎熬状态中,连个媳妇都没娶上,到现在还不确定女人撒尿那地方到底是扁的还是圆的。
  捉鬼对我来说,并非难事,但对别人来说就彻底不一样了。

  现如今,山寨假货到处充斥的社会上,真正能捉鬼的人不多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好好打赏我!
  我要活得滋润了,捉鬼就更有劲了,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总之,让我捉鬼,少了一千块钱我不干!
  坐回太师椅上,我又举起小镜子照着,看着自己的脸,充满了气愤和委屈,有些扭曲变形,但还是帅得不像话,可惜没让女人们看到,否则够她们心疼上一阵子了。
  老母狗还在疯狂地叫唤着,跳脚转圈子的,再次充分说明了,外面那人妖赖着还没走掉。
  这家伙脸皮还真厚!
  但他已把我惹烦了,现在他就是给我一千块钱我也不去了,没有一千二百块钱,休想请我过去。
  呼啦一声,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落到我家院子里了。

  “你妈的!胡撂啥?”我不耐烦地走过去,蹲下来捡起它,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半截子砖头和一沓子红票。
  数了数钱,我满意地笑了。
  是一千五百块钱。
  把钱揣起来,我又打开了我家的大铁门。
  “怎么样二桃大师?这回满意吧!”那人妖谄笑着,递过来一根烟放我嘴里,然后又摁着了打火机把烟点燃。
  贪婪地吸了两大口烟,从鼻孔里冒出两股浓浓的烟雾,熏得我眼睛直眯起,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头把烟从口中夹下来,斜眼瞧了瞧烟蒂上的牌子,是中华的,然后我又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
  接下来,我非常认真地说:“我需要一整包烟!”

  又往家里返回了一趟,收拾了一下东西后,我俩手掐着腰站在大街上等了半天,跟几个一向不愿拿正眼看我的村民打过招呼,这才磨磨蹭蹭地上了人妖的车。
  车正在行驶着的时候,前方路边上有个人在摆手,是一个穿了一身黑衣服,佝偻着背的老太婆,头发已经全白了。
  我说停车,帮下老人家。
  人妖说别了,万一讹住咱们咋办。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车还是停在了老太婆的身边。

  上了车,老太婆在后面坐着,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我们。
  这是一位面相挺慈祥的人,就是黑眼圈重了些,跟化了浓厚的眼妆似的。
  “老人家,你要去哪里?”我照着镜子问道。
  可她不回答,一直看着我们,身子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时间长了,我就开始犯困,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准备打个盹。
  “我不晓得我在哪儿,我找不到俺家的人了!”老太婆突然开口说话了,嘤嘤地哭了起来。
  “咋办?二桃大师!”减缓了车速,人妖用胳膊肘触碰了我一下。

  “先搁车上吧让她,一会儿给送公『安』局里去!”我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当车行驶到一处大堤时,有一班子送丧的队伍从对面迎过来,挡住了去路,迫使车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我的睡意已过,正拿把木梳鼓捣着头发。
  “我要下车,我看到我的家人了,就是那群穿孝服的!”老太婆扯着嗓子喊道,显得暴躁不安,枯瘦的手在车门上摸来摸去的,不知道咋开车门。
  做一件好事儿就等于积攒了一件功德,像我这样的人功德多了不压身,于是我就下了车,替她把车门打开了。
  临离时,她神情阴冷地对我说:“你小心点儿,别啥闲事儿都管!”
  她这种态度使我感到厌恶,不愿意搭理她恁些,我弯腰回到了车上。

  送葬的队伍里有人抬着棺材,也有人抬着灵位,白花花的纸钱撒得满地都是,就是穿孝服的人不哭,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队伍从车旁经过时,我瞥了一眼灵位上摆放着的遗像。
  遗像上的人正是刚才搭车的老太婆。
  人妖也发现了这一现象,身子抖嗦了起来,惊恐地望着我,不知所措。
  突然咣当一声巨响,从下面传过来明显的震动。
  原来是送葬队伍里发生了状况,捆棺材的绳子断了,由四人抬着的棺材掉落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日期:2014-11-04 19:42:00
  “快走!”我赶紧暴喝一声,“这里恐怕要尸闹了!”
  轰地嗡鸣,人妖猛地将油门子给大踩了一下子,车倏地往前蹿了,然而方向却没把握好,往人群中扎去了,一连撞到了好几个人,最后一头碰到了棺材上,把棺材给顶歪倒了,棺材盖子翻了去,里面的尸体滚了出来。
  由于忘了给身上打安全带,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扑,脑袋在撞在了前档玻璃上,险些没昏过去,额头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发现起来了个鸡蛋一样的疙瘩。
  “我靠,你这车咋开的啊!”火气急蹿上来,我没能忍住,抡起拳头往人妖脸上砸了去,把脸给他砸肿了一块子。
  送葬的人把车给包围了起来,不让走了,有人拍打窗子拽车门,有人用脚踹车,面目狰狞地叫嚣着,让我们两个从车里出来。
  幸亏人妖及时把车窗都锁死了,要不然,我俩被人家拉出去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咋办?”人妖捂着脸上的伤,流着眼泪问我。
  “我靠,还问我!”我又是一拳捶在了他脸上,把嘴角子给他捶得流出了血,“瞅你肇这破事恶心人了,还能咋办,有电话没,报警吧!”
  “哦对,报警!”人妖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起来。

  我往他手机上瞟了一眼,本想是看他用的是啥牌子手机,却发现他拨打的是一零,少个一,恼得我准备再给他一拳时,车外面发生了异常的情况。
  只见那老太婆的尸体不知啥时候站起来了,吓得众人尖叫抓狂,纷纷散开逃窜。
  日期:2014-11-05 00:14:00
  这下我们清净了,没人围在车边骚乱了。
  但是,老太婆的尸体却慢慢地朝车这边走了过来。
  啪啪啪!
  尸体使劲拍打着车门,一双深邃似幽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哎呀我的娘哎!这是要吓死我吗?”人妖把手机一扔,钻到了我的怀里,身子抖得跟刚出壳的小鸡似的。
  “尼玛,滚开!”我一把推开他,抓起包袱,打开车门下了车,离开车时又把车门给狠狠地关上了。
  从包袱里掏出一张黑符,往上面吐上口水,我绕到老太婆尸体的后面。
  她还在嘭嘭地拍着车。
  我抓住她的满头银发,猛地朝后一拉,将她拽得面朝天,把黑符贴在了她的鼻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把黑符给点燃了。

  “别这样!我没死呢!”老太婆张舞着两只干枯爪子,哀嚎起来。
  “什么?”我赶紧把燃烧着的黑符从她的鼻子上揪下来,一探她的鼻翼下方,果然是有呼吸的,不由得暗吃一惊,“怎么回事?你还魂了?”
  “我就做了个梦,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棺材里了,也不知道咋回事,这棺材掉了下来,把我摔出来了!”老太婆喘息着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你为啥要拍打我们的车门?”我松开了她的头发,将其往前一推,让她站稳了身子。
  “因为在梦里,我搭了你们这辆车,把东西给落车里了,我想在里面找找,看能找到不能!好孩子,东西重要着呢!你让我找找吧,中不?”老太婆愁眉苦脸的,拉住我的手,带着央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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