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10年不妥协,聊聊追梦路上那些事

作者: hrs8206

  日期:2014-11-12 09:20:00
  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曾经多少次扑灭了梦想/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我要我的生命得到解放;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矗立在彩虹之颠/就象穿行璀璨的星河/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包厢里,几个老男人正在嘶声竭力地吼着汪峰的《怒放的生命》。之所以说是老男人,是相对于旁边几个包厢的年轻人来说的,其实我们并不太老,才三十多一点,个个风华正茂含苞欲放。
  这是国庆的时候,我们毕业十周年聚会散伙的头一天晚上,我们用这么一种方式来告别过去的十年,和迎接即将到来的下一个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其实我们毕业时候,人们还不会谈论汪峰是否足够上头条,那时他还不够格,《怒放的生命》这首歌也是2005年底才发行的,可是在这天晚上,我们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这首歌,来表达我们的情绪。选择汪峰并不是为了要上头条,这个包厢里的每一个人,在我们自己看来都足够上一百次头条了。这些人当中,有两个开了自己的公司,一个在国家专利局工作,一个出了几本书,而当年那个英语很牛B的兄弟,现在日语说的跟当年的英语一样牛B,头上还换了一顶MBA的帽子。

  十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快到你还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情,好像一个沙漏,一眨眼的时间沙子就漏完,仿佛当年我们几个人挤在广州车陂路口附近的一个小房子里打地铺的日子就在昨天,而聚会上的那些面孔,还是当年那一张张略显青涩的青瓜蛋子。
  整个聚会,我们最大的主题就是怀旧。我们并不是留恋过去,也不是为了回到过去,而是通过梳理过去的经历,希望能够为我们的将来做一些启发。经过十年的职场沉浮与人生历练,我们各自都有了一定的积累,但是更希望能够在接下来的将来更上一层。十年聚会,它并不是结束,而更多是为了宣告重新开始。
  十年前,尽管我们都有自己的梦想,但是我们没有想到会有今天,也没有人会想到当年的梦想会在今天这么具体,这么真实。这间包厢里有几个人,在当年都曾经睡在广州的地板上,在一个当时曾经陌生的城市角落里做着自己的春梦。
  的确是春梦,那时候还是三月底,天气乍暖还寒的季节。我至今还记得,当我在广州东站下火车的时候,窗外正飘着蒙蒙细雨,这让穿着一身价值140块钱——当时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廉价西装的我感到有点寒冷,来的时候天气预报可告诉我说广州比南昌温度会高几度。

  日期:2014-11-12 09:27:06
  撸主国庆回校参加了10周年同学聚会,当时似乎没有多少感觉,同学之间完全没有违和感,就好像当年读书时一样,可是结束之后细细回味,却发现有很多的东西值得去总结和学习,多到不知道怎样开始。耽搁到现在一个多月了,昨天晚上在酒店,终于静下心开始记录这段历程,为自己,也希望能够给别人一些借鉴。
  日期:2014-11-12 09:28:32
  故事自然从10年前开始:
  2004年的大学毕业生,虽然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满大街泛滥,但也已经过了供大于求的最好年头——那大概是90年代中期以前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一个二流大学的三流毕业生来说——我一直这么觉得自己属于2x3=六流,只不过这些年人每当人们听我这么说,他们总是以为我在谦虚,其实他们完全误解我了,我一点都不想谦虚,我的梦想就是谁看我不爽我就高调地直接用钱把他砸晕,而且不用人民币,要用欧元——如果说退休意味着老无所依,那毕业就相当于少无所依了。在没有铁饭碗的年代,为自己找一个饭碗,这是活下来的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制造业发达的长三角和珠三角,一时成了我们找饭碗的首选之地,尤其是毗邻江西的珠三角,班上同学超过一半都选择了南下。

  而我之所以来到广东,更多是源于一个重大的刺激。注意,我说的是刺激!是的,赤裸裸的现实的刺激!
  日期:2014-11-12 09:29:51
  我是学机械设计的,虽然自己学的不怎样,但是这个专业本身的就业率非常高,属于我们学校的王牌专业。也因为这样,大四下半年才开学,班上已经差不多有一半的同学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而没有落实工作的同学也似乎不见有谁着急,这其中就包括我。我不着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有亲人在南昌某局工作,该局有下属的机械公司,当年刚考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同我谈过毕业后加入他们局里的可能性,而且在我大二的时候还特地领着我去机械公司实地参观了一番,而毕业这年更是一直在为这事上下活动,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工作。能够进入局里上班,就意味着找到了一份相当于铁饭碗的工作,对于一个屌丝出身的农二代来说,这样的一份工作无疑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而为了得到这样一份工作,我当时唯一所要做的,似乎就是等待时机,因为局里规定每年三月份才开始面向社会公开招聘应届毕业生。

  三月初,招聘窗口开放,我花了两天时间弄了一份自认为完美的简历,然后跟我的亲戚去了机械公司,先到人事处递简历,没想到收简历的一个中年妇女只扫了一眼我简历上所写的学校名字,就随手往旁边一扔,本意是扔到旁边桌子上,但是没有扔准,直接掉在了地上。中年妇女也不理会,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我这里重点本科、硕士的简历一大堆,你这个学校的简历我们不收。然后便回过头去看别的面试者的简历了。

  我满怀期待、自信满满地跟着亲戚来到这里,满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大家做做样子客气一番,事情也就八九不离十了,谁知道才还没有入场,人家已经直接瞧不起你,就差把简历扔回到我脸上,然后狂吼一声:滚你娘个P了。
  日期:2014-11-12 09:30:49
  各位,人是有尊严的!尤其是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伤自尊有时候比杀了他还要严重。我当时的瞬时反应是:脸一下子就红了,脖子也变得又红又粗。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血全涌到了头上。老子虽然屌丝一枚,可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啊。当时管他铁饭碗金饭碗的,啥也不顾,直接就顶了回去,你这什么态度啊?!简历你不收就不收,丢什么丢啊?!我这个学校怎么了?!难道我比别人差?!你什么都不了解,你怎么知道我就比别人差?!就算我比别人……

  好了!我话没说完,被亲戚在旁边喝住了。后来他告诉我,我当时的表情很狰狞,连他都吓了一跳。这点我承认,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脾气本来就不属于温顺的类型,肯定当时脸红脖子粗的表情好看不到哪里去。
  中年女人似乎没料到我这个土不拉几的小伙子居然敢顶撞,一下子楞住了,过了几秒反应过来,霍地站了起来,满脸不善,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我就准备来个泼妇似的绝地大反击反击,正好我亲戚把我喝住了。
  而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妇女本来是要找我的晦气,一见男子进来,马上便转口向他投诉道,厂长,你来的正好,他……
  中年男子很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一见我那亲戚,原本沉着的脸马上便换了一副笑容道,主任,你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呢。然后粗鲁地打断了中年妇女的话,呵斥道,这是总局的X主任,你不认识吗?
  原本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亲戚这时候才缓缓开口道,李厂长,是这样的,我侄子今年本科毕业,学机械的,正在找工作,我那天问局长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介绍的,局长就推荐我来这边看看,说专业对口,而且机械厂也正缺人,正好,谁知道刚刚……双手一摊,干笑了两声。
  李厂长原本只是扫了我一样,一听亲戚这样说,马上转过头仔细地瞧了我一眼,然后堆笑着回答道,这是您侄子呢,一表人才,不错不错,他的简历呢,我看看。
  亲戚指了指中年妇女说,已经给她了
  日期:2014-11-12 09:31:53
  然后是,我看见了一幕后来再也没有见过的表情转换,中年妇女猪肝死的一张死脸再楞了两秒之后,马上换成了由一堆褶子组成的笑容(不过我看出来了,这组笑容里其实暗藏着一丝对我怨恨之情),然后忙不失迭地弯腰去收拾掉在地上的简历,整理好之后递给了李厂长,一边讪笑着道,桌子上东西太多,刚刚简历掉地上了。
  我当时想,就算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变色龙,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瞬间转换两个截然不同表情,而且是转换的如此彻底(当然在后来我看到变脸表演的时候发现我当时想错了)。我也知道,导致这样戏剧性场面的,只是因为我那亲戚,是总局的办公室主任,虽然行政级别上上不一定比下属公司厂长高,但毕竟是属于中央来人,而且是局长交代过的。中国古代惯例,中央来人是万万不敢怠慢的,这里面哪怕一个最低层的人员,他所拥有的那种隐性的权力都有可能让下面的人足够喝上一壶半壶的。

  厂长久经沙场,一看这情况就明白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偷偷地横了中年妇女一眼,然后略带抱怨地跟我亲戚到,哎呀主任,这事情你直接找我嘛,你知道下面的人不懂规矩的……
  我亲戚呵呵一声。我知道他的性格,这件事情其实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他侄子,他万万不会做这种打招呼的事情,而且就算是打了招呼,他也希望能够低调地处理这事。毕竟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官场上的面子来来往往,你今天要别人买面子,说不定哪天你就要买别人的面子。

  然后我们就被很热情地迎进了厂长办公室,坐在皮沙发上,厂长亲自泡茶给我们喝,然后介绍机械厂的情况。
  尽管厂长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一定能够进入机械公司,并且给我许诺了一副华丽的发展前景,可是我还是拒绝了这个机会,也拒绝了我亲戚的好意。那中年妇女当时的表现,也许在她看来是完全无意的,她本来就一直这样,可是却深深刺痛了一个心比天高的年轻人,并且还由此带来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后遗症,让我到现在都对机关的人员抱有一种敌对的态度——后来我去迁移户口,碰到民政局的人也是这样嘴脸,当时也是直接顶了回去——当然现在的情况其实好了很多。

  十年之后我重回故地,跟亲戚谈起这事,他问我说,你现在后悔不后悔放弃了那次机会?我想都没想说,不后悔!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也是,你现在也算不错了。当时是有一个钢铁工业园项目在筹备,你要进去的话属于最先进去的四个人之一,算是元老,不过后来这个项目发展的不好,现在半死不活的,当初不进去,也好,也好。
  可是我当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只是想争一口气,想证明给自己给那个中年妇女看,就我这样一个二流学校的三流毕业生,也不会比别人差,至少不会差到哪里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搞个体户。
  不过当年既没有搞个体户的资本,也没有搞个体户的勇气,所以当时在广州的舍友叫我过来这边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就赶了过来。

  日期:2014-11-12 22:26:12
  【关于梦想】
  某记者来到陕北一农村,看到一个放羊的娃娃。  
  问:“为啥放羊?”
  答:“攒钱,将来娶媳妇。”

  问:“娶了媳妇干啥?”
  答:“生娃。”
  问:“那打算让娃将来干啥?”
  答:“放羊。”
  几年前看这个故事,感觉很好笑;现在再回头看这个故事,却感觉心酸。
  我们所谓的梦想,有时候只是一个轮回,因为先天形成的性格往往很容易将我们带回曾经想极力摆脱的那个地方,比如说放羊。
  但是即使这样,即使现在铺天盖地的舆论都在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大多数人在历史发展的车轮下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立场,而仅仅变成了一具活僵尸,我们还的说,我们是有梦想的。
  关键是,梦想是什么东西?
  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一直在告诫我们成王败寇,现在那些泛滥的成功学也督促着我们一定要怎样怎样出人头地,然后大部分的人便把成王出人头地变成自己的梦想。其实这不是梦想,这是一种病。一个健全的社会,只会有少部分人患有这样的病,因为那够促进社会的发展;而当大多数人都这样的时候,这样的社会本身就已经病了。
  何谓梦想,梦想就是能够干自己喜欢的事情,那种喜欢不会让你心跳加速,比如说金钱与美女,但能够让你心止如水,因为在这样喜欢的事情面前,我们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所以我们才能够如此安静。
  对于梦想,正常来说,我们会这么给自己下定目标:我要赚够多少多少,我有等什么时候时候,然后就去实现我的梦想……。可是,通常这样到了自己的目标之后,我们又会给自己设立更高的目标,然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直到老的想不动了。有一首老歌这样唱:我想去桂林,可我有时间的时候没钱,等我有了钱的时候却又没有了时间。
  这样的梦想,何苦?
  我们总是希望自己的梦想高大上,可其实,跟家人一起吃顿饭出去旅行一次,这是一个梦想;安静地看看书,也是一个梦想;工作之余骑骑单车踢踢球,这也是一种梦想。梦想她原本就来源于生活,而且不一定高于生活。
  关于梦想的另外一个故事来自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一个渔民在海边晒太阳,一位绅士走过来对他说:“天气这么好为什么不去捕鱼呢?”
  渔夫说:“先生,捕鱼干什么呢?”
  “捕鱼你就能挣很多钱啊?`

  渔夫说:“挣钱又为了做什么呢?”
  “挣钱你就可以买一艘更大的船”
  “先生,买大船又做什么呢”
  “这样你就可以打更多的鱼,挣更多的钱,”

  “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你就可以像我这样,在海边晒太阳”
  渔夫说:“先生,我现在正在这样做呢”
  这样的故事我们佛经里面有很多,可是只有真正地经历过生活的历练之后,部分人才能够真正理解故事背后的真实意义。

  日期:2014-11-13 15:22:53
  我到广州的见到的第一个熟人,便是疯羊,他是特地赶到火车东站来接我,然后辗转两趟公交车,带我到了位于车陂路口附近的大本营——这是一个在十年之后还让我们津津乐道的地方。
  大本营并不大,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两房一厅,最开始是班上一个同学跟他女朋友租的,当时他女朋友在天河电脑城找了一份工作并且已经上班了,后来随着班上越来越多的同学都赶到了广州找工作,这个原本是甜蜜二人世界的蜗居,慢慢地变成了我们这帮找工作的同学大本营,最高峰的一个晚上,小小的蜗居一共有九个人睡在了一起,六个男人,三个女人。
  的确,我们只是睡在了一起,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住在了一起,因为这个两房一厅既没有床也没有餐桌,我们用那种方块的泡沫塑片垫在地上,直接打地铺,塑片垫不到的地方就用报纸。其中小一点的房间睡女同学的,主卧睡了一地臭男人。除了我带了一床薄薄的毯子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同学也带了学校发的那种毯子,我们几个人合盖一个,晚上经常由于感觉凉而互相撕扯着。房间只有一个小卫生间,而且没有热水。

  就这样简陋的一个地方,在我们十周年聚会的时候,被描绘成了像天堂一样,惹得当时无缘入住的同学心里也都痒痒的,似乎有点后悔没有这个伟大的经历。

  后来我想想,我们之所以给这个简陋的地方赋予了如此高的评价,是因为这是我们梦想起飞的地方,正是从这里开始,我们才真正地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梦想之路,然后一直走到今天,并且还将继续走下去。
  这是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起点。
  这是美国独立战争的克莱星顿的枪声。
  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萨拉热窝。
  这是1644年满清的山海关。

  这是一个男人的第一个处『女』………………地。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部历史,这就是历史开始的地方。我想这样的一个地方活在每个人的心中。
  日期:2014-11-13 23:21:20
  后来我想想,我们之所以给这个简陋的地方赋予了如此高的评价,是因为这是我们梦想起飞的地方,正是从这里开始,我们才真正地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梦想之路,然后一直走到今天,并且还将继续走下去。
  这是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起点。
  这是美国独立战争的克莱星顿的枪声。
  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萨拉热窝。
  这是1644年满清的山海关。
  这是一个男人的第一个处『女』………………地。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部历史,这就是历史开始的地方。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当时住在大本营的成员:
  金立:班上第一任团委书记,因为同为金姓且为书记,江湖人尊称二胖(年轻人陌生的话想想现在的金三胖子);

  张楚:班上状元,唯一的一个外省人;
  关鸠:名字温文尔雅,实际乃一女汉子,江湖人尊称关大侠;
  阿斗:不务正业典型代表,大学成立了工作室,并依此为掩护泡妞无数;
  丁不四:当地人,脑瓜子灵活,因为不愿意在寝室做老四,自号丁不四;
  黄世仁:真名虽没那么高调,但跟白毛女里男主角名字有些类似,故被尊称为少东家;
  帅哥:他叫帅哥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很帅,而是因为他姓帅;

  疯羊:这个前面介绍过了。
  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面的这些人没有一个缺席的,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整个聚会才大约一半的人参加),而相比于人数齐整更加奇迹的地方,这些人都已经小有所成了,至少硬件上的房、车、老婆孩子都有,而且还在干着一份不错的工作。这或许是一个巧合,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必然,因为每个人背后的故事,都足以写上一本书,而且本本都足够上畅销榜头条。
  故事就先从二胖说起。
  日期:2014-11-14 12:18:01

  二胖作为班上的第一任团委书记,曾经在班上拥有很高的威望,人都是畏惧权力的嘛,虽然现在回头看来,什么书记啥的,也不过芝麻粒豆大一点,这一点权力还不足以当饭吃——我在江湖多年人家也尊称“书记”,差点饿死,NND,说起来都是泪,国粹麻将打一次输一次——所以当我在大本营看到他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
  他比我早几天来广州,已经面试过几家公司,但是没有最终定下来,招人的单位好像是商量好了似得,要他回去等通知。明眼人都知道,所谓等通知,某种程度上就是等死的另一种比较斯文的说法;虽然我们那时单纯,但是还没傻到等死的地步。所以二胖并没有闲着,依然每天去南方人才市场和火车东站人才市场溜达,晚上到网吧上上色情网站顺便也投投简历。也不知道是色情激发的荷尔蒙起了作用还是其他,在海投了一通之后,还真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预约面试电话。

  收到电话之后,二胖告诉我们,要我们分析一下情况。那时诈骗电话还没那么流行,而且就算想诈我们,也没啥油水,所以一致得出结论:上!
  没想到这个电话真的给他带来了好运,面试回来之后,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上班。我们问他,不等其他电话了呢?他干脆地来了句,等个毛啊,到嘴里的肉不吃我还等着别人给我杀猪呢,我脑子进水了呢,等老子吃饱自己抓一头猪?

  日期:2014-11-14 12:18:43
  如果利用心灵鸡汤或者成功学来解释的话,二胖背后这句话其实包含了几个关键点:
  1.到了嘴里的肉,一定先吃下再说——肉既然能够到了嘴里,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管是外部因素还是内部因素。现在人人都在说,做人要活在当下,该吃吃该喝喝的,想那么多干嘛啊。这活在当下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就是未来不一定比现在好,得到的才是真实的;第二层意思就是就算未来比现在还好,也得一步一步走。这一点,二胖很聪明。现在有些人屁本事没有,挑三拣四的毛病倒一堆,高不成低不就的,怨这怨那,活该找不到饭吃。

  2.吃饱了自己抓一头猪——这里也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我们要抓一头猪,只有自己抓一头猪,才能升华自己,这背后就是实现梦想,这世界有90%的人一辈子注定是普通人,剩下10%不普通的,就是因为想抓猪并且抓到了的那种;第二层意思就是吃饱了再抓,只有吃饱了,你才有力气,才有资格动手,做人做事也如此,只有拥有一定的资本,才有跟别人谈判的资格。成功学一直告诉我们说要与成功人士为伍,可是人都是很现实的,越是成功的人就越现实,你没有资本给别人带去他想要的东西,就别指望能够从别人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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