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美雇佣兵生涯

作者: healsonye

  日期:2014-11-01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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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北美雇佣兵生涯》
  第一部 家在珠江

  一、少年闯祸
  我姓叶,叶德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什么文化的父母亲,会给我起这样一个不算太土的名字。我出生在中国广东省离G市比较近的村庄,自出生以来都过着十分贫穷而又无忧无虑的生活。到了七六年初,那场在中国发生的大浩劫还没有完全结束,那年我才十四岁,却发生一起对我有很大影响的事件,导致我不得不离乡别井,加入部队。
  事情是这样的:有四个小知青,下乡到我们村学农改造,一晃就四个多月了,他们当中有个叫“小青”的女孩子,个子不太高,却长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留着两条小辫子,很漂亮。当时和我最要好的哥们朱胜,大伙叫他“胜哥”的,马上就被小青的美丽所吸引。胜哥大我两岁,长得高大,人又特帅,经常趁着教小青做农活,和小青套上了近乎。几个小知青和我们一帮乡下孩子很玩得来,一放学我们几个死党——胜哥、我,还有田保国、田保家两兄弟就跑到田里找他们,农活虽苦,但在一起边忙活,边听几个小知青说说城里的新鲜事,也满有意思。

  开心的日子持续几个月,一天傍晚,胜哥带着田家两兄弟怒气冲冲来找我。胜哥劈头就问我:“小虎,我们要干事,你帮不帮?”
  他的神色很不好,作为兄弟,我想也没想:“帮,什么活也帮。”
  “我要废了村长这个老淫虫。”
  “村长……?”
  “对……”于是,胜哥把事情向我说了个大概:原来,今天胜哥和田家兄弟放学后又去田里找知青们做农活,却不见小青,问了其他人,都支支吾吾说小青不舒服,留在屋子里休息了。胜哥不放心,到了小青的屋子找人,才发现小青眼眶红肿,哭得声音沙哑。胜哥问了很久怎么回事,小青都不说,最后还是小青的同学告诉胜哥,昨晚小青被村长叫到家里,早上才回来,回家后一直在哭,衣服裤子全撕破了,敢情是遭了村长的毒手……

  胜哥知道后青筋暴起,马上和田家兄弟过来找我,誓要教训教训这个出了名的大淫虫。

  于是,我们几个商量过后,立即带上家伙,趁着夜色偷偷摸向村长家。胜哥偷了他爸的镰刀掖在裤头,首先爬到村长家的墙头,我和保国跟上,保家当时还小,太矮,留在墙外看风声。
  村长五十来岁的样子,矮个子,却满壮,老婆生病几年前就死了,丁个儿子也没留下半个,家里只有个卧床的疯老妈。那晚村长家中的灯还没灭,他好像在灯下阅读主席的红本本。胜哥向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保国先把村长引到大院里,而后和我一道突然袭击。
  我压低声音问道:“他认出我们怎么办?”
  胜哥拉出几块准备好的破布:“我早想好了,这个蒙上。另外,我还带了个面粉布袋,一会我过去套他的头,不怕他能认出。”

  “那怎么教训?”保国凑过来问道。
  “这老淫虫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坟头那边就欺负过张家村的一个姑娘,还有田大婶的闺女也被他搞得半疯,这次又毁了小青——为了免除祸害,我们不如今晚就把他给……”胜哥做了个刀切菜的手势。
  我吓得“啊”了一声,“杀人那?犯法的呀……”
  “不是杀人,是把他给阉了……”胜哥一面奸笑。
  “嘘……”保国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村长可能听到我刚才“啊”的一声,似乎要开门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我们三个马上胡乱绑上布条,抄出家伙跳到村长的院子里。
  “谁呀?”村长边开门边为自己壮胆。
  胜哥和我一人一边,猫腰躲在门框外,保国则闪在院子的谷堆后。村长打开门,伸头出来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哪来的野猫子?”正要缩头关门,保国拾起地上一块大泥巴向村长飞去,“啪”的一声,正好打在他的眉角。
  村长“啊”的一声冲出门,一边揉着眉角,一边叫嚷:“哪个兔崽子,活腻了你呀……”

  还没等村长说完,胜哥一步跨向前,双手拉开布袋一下就套在村长头上,我跟着冲上去,狠狠地对着村长的小腿就是一棒子,村长痛得“哇”的一声,扑倒在地上,脸朝地面来了个狗吃屎,露在外面的嘴巴啃了一口子泥,村长顾不得爬起,而双手忙着要脱去头上的布袋。
  我和胜哥连忙冲过去,一人一边死死把村长按在地上,胜哥高大,一下子骑在村长的右腿上,一只手按死了村长的右手,另一只手一巴掌刮在村长的脑门上。我也有样学样,骑住村长左腿,压着他的左手,这下子村长基本动弹不得。保国这时也冲了上来,胜哥使了个眼色,保国二话没说,几下子就抽掉村长的裤头带,我和胜哥松了松“座骑”,保国“哗”的一下就把村长的裤子拉到膝下,再用力一拽,连裤子带鞋子全拉掉,村长的光腚暴露在月光底下。

  “妈DB,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村长在挣扎,隔着布袋子含糊不清地嚷着。
  一来这时天比较黑,二来村长趴着,保国来来回回拨开半天,也找不到村长裆下的家伙,无从下手。胜哥做了个手势,示意把村长翻过来,于是我们用力把累坏了的村长咸鱼翻身。同样地骑在他的腿上,死死按住他的手,这下子,村长连小腿也动不了,但嘴上却不停骂着脏话。

  “我让你骂,让你骂。”胜哥火遮眼,边骂边狠狠地盖头盖面扇着村长。
  “妈DB,是朱家小子呀?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认出你了。”村长好像听出了胜哥的声音。
  胜哥吓得不敢再张声,更狠力地继续打着。
  村长翻过身,两只脚被我和胜哥扒得一个大八字,那条黑黑的老淫虫拖沓在黑毛中,萎缩在月色下。保国过来一手捉着它狠力地拉得老长,村长痛得哇哇叫。保国另一只手拿着从家里带来,平时用来磨面粉的木棒,却不知如何下手。
  胜哥见保国犯浑,示意保国过去压住村长的手脚,由他来操刀。只见胜哥一手拉起老淫虫,一手拿镰刀,手一拉,刀尖狠狠地一勾……
  “哇哇……”村长撕心裂肺地猪嚎起来,我连忙死死地按着村长嘴巴的位置,回头一看,村长裆下一滩血,还不住地喷着,但不知道是胜哥的手法不好还是什么原因,那老淫虫还有一截没割下,两个卵蛋俨然还在。

  这时,门外一阵拍门声,这是保家的信号——有人过来了,得马上闪人。我们马上甩下村长,胜哥把手中的半截老淫虫随手一扔,各自抄上家伙,冲上墙头,跳到墙外,找到外面的保家,匆匆跑回自家中。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老爸就把我拉起来,问我昨晚是不是和朱胜一起,把村长打了?甘不住老爸几句软硬逼供,我就全认了。老爸说,这下你可闯祸了,村长现在被送到县里的大医院,并说是一帮人干的,其中一个是朱胜,县派出所天未亮就来人把朱胜和四个知青一并带走,村长的弟弟在县里当干部,如果追究起来我可能要被关进局子里。
  我妈也急了,忙问怎么办?
  我爸坐了半天对我说,现在只有送你去当兵了,这几天县里部队招人,你到部队避一下,同时也可以历练历练。
  “小虎才十四岁呀?可以进部队?”我妈其实很舍不得我走,虽然她更爱比我小四岁的弟弟,叶仁牛。
  “我有点路子,改改户口本,试试啰。”
  就这样,我去了县城应征入伍。还记得那天我和老爸把家中四只肥鸡都带上,到应征处,通过熟人,终于盖了大印,条件符合。碰巧那天田保国和他爹也去了,保国他爹没路子,保国因为年纪和我一样,不合条件,本来不予批准,我死活也要我爸帮忙,如果保国进不了部队,我也不去。应征的干部熬不过我爸,怕我不去就把四只肥鸡也带走,最后同意盖上大印。
  还好,之后的体格检查我和保国都通过了,几天后,我们加入部队,拉到S市附近的训练营,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
  日期:2014-11-01 03:11:43
  二、军旅生涯
  部队里的日子相当枯燥,除了训练就是训练。田保国和我在同一排,但不同班,不过我俩老呆一块儿。训练的确很苦,但我们都是农家子弟,本来就是苦惯的,再苦,也扛得住。

  开始艰难的三个月挺过来了,有一天上面来了几个大人物,说是要阅兵选拔侦察连骨干,于是大伙都挺起精神来,尽量表现自己。最后,我们排有两个被选上了,其中一个就是田保国,其实各方面的表现我和他都差不多,搏击、长跑、越野、装枪、闭水、修车……我俩在队里都算比较拔尖的,但说到射击,尤其是200米的远距离射击,保国是队中唯一的射击王,几乎是百发百中。
  就这样,保国被选入了侦察连,调离我们的团队,我少了个最亲密的死党及战友,不过,我很快就有了新有朋友——班里的战友很合得来,班长杨志峰,广东F市人,很有大哥风范,挺关照我们,他和我及单国宇最是混得来。单国宇,外号“肥仔”,长得不高,但很多肉,上海人,听他说是因为老爸工作调到南方,所以就全家跟着过来了。我问,城里人也参军?他笑说老爸要他到部队锻炼锻炼。

  天天训练,偶尔也干干支农活儿,一晃就两年多了,再过几个月,满三年,我就可以复员,队友们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日子,能从五湖四海聚到一起,确是一种缘份。
  有一天,上面突然接到命令,我们整个部队要拉到云南整训。

  于是大家都像炸开了锅——两年多了,都没挪过窝,终于有机会到其他省走走,大伙都当作是复员前的一次旅行。
  晚上,杨班、国宇和我底声地聊天,国宇问杨班,知道这趟为啥去云南吗?
  “不是整训吗?可能让我们复员前到外面见识见识。”我抢先答道。
  “你呀,懂个屁……”国宇把嘴凑近我和班长,“我们可能要上真正的战场了。”
  “什么?”
  “我们可能要去越南打仗……”

  “去越南打仗?这次整训可是我们整个军部,有四万多人呀?中越边境那边容得下么?”杨班有点不解。
  “不单是我们这个军,其他军区还有部队调过去呢!”
  “别听他吹,你又不是邓伯伯,瞎扯,睡了……”我转过头就不理他俩,睡过去了。
  但这回,真给国宇说中了,进入云南一个月,团长就开了个战前动员大会:宣告这年春节不能回家过了,由于越南受到苏联的唆摆,不断对我国边境人民进行骚扰,严重危害了我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为此,我国准备替共产主义教训越南,进行惩罚性的自卫反击战,大家要时刻准备好冲上战场为国争光……
  这下,大伙的热情一下子点燃了,春节不能回家过年确是有点遗憾,但一想起将有机会上真正的战场,大伙还是很兴奋,要知道,和平年代当兵,训练了两年多却无用武之地,大伙也憋得丧失积极性,难得听到这样振奋的消息。说真的,大家当时都没想像过战场的残酷,脑中灌输的都是如何为国杀敌,如何光荣地带着奖状回家……那个年代的军人,才算得上真正的阿娇——“太傻太天真”。

  记得好像是七九年二月中下旬,我们团就进入越南,但很奇怪,整个团都是急行军打先锋,有的营部还被安排打穿插,唯独我们班的十个人被撂在后面当后勤,杨班很恼火,想向排长论理,结果还没找到排长,人家连夜就被调到了前线。
  命令还是要执行的,我们班就负责拉弹药,保障一段补给线的安全。班长把我们班分成两队,一队五人,班长带一队,副班带一队,我和国宇分在班长一队。
  任务无味,每日如常,每天听着前线的炮火声,我们却在后方维护车队路线的安全,当时大家都觉得有点窝囊。
  但那天,我们进入越南的第五天中午,我们半个班五个人,巡视完路线后,坐在一个土堆后午餐,吃着刚用土包烩熟的番薯。突然,我看到五十米开外的草丛中有人影,马上扔掉手中的番薯卧倒,同时轻声叫道:“有情况……”
  于是,他们几个立即伏在地上,向我注视的方向望去。远处,五六个小毛孩,从草丛中钻出来,向我们慢慢走来,衣衫褴褛,投来怯怯的眼神,看样子,好像是饿坏了,闻到了我们烩的番薯香味,寻味而来。
  班长笑了笑:“没事了。”
  我们爬起来,战友小东子拾起地上几个番薯,和班长一同带过去要分给几个饿坏的小孩。当时我和单国宇以及另一个战友老头子留在土堆旁继续我们的午餐。
  “班长和小东子真管事,自己的午饭不吃,还管敌人的孩子。”单国宇边吃番薯边嘟囔。
  “你个肥仔,就知道吃。”老头子自己也在吃着,挤出一句。
  小东子和班长那边好像和小孩说着什么,太远没在意,突然间我看到那帮小孩“哗”地跑开了,只有小东子和班长站在那边,班长忽然大叫一声:“快扔掉,快……”

  还没说完,轰的一声爆炸,我坐的方向刚好面向班长,爆炸一响,一件东西向国宇的头上飞来,我来不及叫,一个向前,把国宇扑倒在地,飞来的东西“霍”的一声插在地上,原来是一柄枪,枪托早炸飞了,枪管上的背带还挂着血淋淋的一只断臂,也不知是班长的,还是小东子的。
  过了一会,我们才回过神来,国宇抓了枪就向小毛孩的方向冲去,我和老头子跟在后面跑,经过爆炸的位置时,只看到一块块带血的肉块、肠子、肉浆,两颗人头也炸得看不清谁是谁。
  追了一会就看到前面几个毛孩在逃,“哒哒哒”,愤怒的国宇向小毛孩乱枪扫射,没一会就撂倒几个,我也红了眼,没多想,朝着跑向另一方向的两个开火,这是我们在越南第一次开枪——第一次开枪,就杀了人,国宇冲向前,向两个未死尽的毛孩补了几枪。我走向这边察看,两个越南孩子,黑黑瘦瘦,八九岁的样子,翻着白眼,已然死透。
  老头子跟了上来,看了看,轻轻地摇头,没说什么。

  突然,远处的草丛动了起来,只见还有一个屁孩向丛林深处跑去。国宇立即一马当先追去,我和老头子跑在后面。别看国宇外号“肥仔”,跑起来一阵风似的,一点也不比我们差。
  在丛林中左窜右窜,几间草屋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屁孩几下子就钻进其中一个房子。
  国宇一句话也没说,向着草房“哒哒哒”乱扫一通,同时在地上打了个滚,转换着射击点,以免屋内有人向他回击。我和老头子也一听到枪响,马上伏在地上。
  枪声间歇中,一间屋子的门蓦地打开,一个老妇人冲了出来,不顾手臂上流着血,冲出房间高举双手,“咿咿哎哎”地用越南话向我们说着什么,还没等她说完,一梭子『弹』从国宇那边向她射去,正中眉心。老头子别过头去,不敢看了。
  我和国宇小心走向那几间草房,一脚把门踹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已死在房间。另一个屋子,除了门外刚被打死的女人外,屋内还躺着两个女人,一个被打爆了脑袋,另一个是老太婆,只是脚中了枪,没死,国宇走过去,在她脑门上“噗”的补上一枪。

  最后搜遍了几间草房,确定没有生口,我们才离去。
  回到营部第二天,政委就找我们分别谈话,我咬死没说出全部经过,只说受到越南小童袭击,被逼自卫。但估计是老头子把真相都捅了出去,过了两天我和单国宇就被关了起来。当时规定,战俘投降了,就不能擅自处决,更别说是一般的平民了,杀了平民,就相当于国内杀人一样,我们可是要受军事法庭审判的。
  在后方大牢内我和国宇是分开关押的,政委找我谈了几次话,暗示我是不是可以把整个事儿包揽起来,我没意见,马上签了字。但过后从政委与我的对话中得知,国宇也很有义气,他死死地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怎么也不松口。
  一晚,看守我的战友对我说,你很快就没事了,国宇已经送回G市了。

  我说,你不是说笑吧,还没过法庭呢,不要逗我了。
  那战友神秘地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呀,下面都传开了,国宇是什么人物?人家老爷子是GZ军区副司令呀。你们全团都上一线了,为什么就留你们班?呵呵,不就是人家老爷子的意思?
  我想想终于明白了,单国宇原来有这样的背景,怪不得他有那么多内幕,还一直瞒着我。
  在所谓的大牢里又关了两天,政委又来要我重写报告,要我写成和最初说的那样,就是自卫杀敌。大名一签,加个手印,没几天就放我出来,只是不再留在军营中,而是直接把我送回老家——立即复员。
  就这样,我就穿着一身破旧的军装,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村庄,三年了,一切如初,不过,我长高了……
  日期:2014-11-01 03:17:08

  三、回乡省亲(1)
  回到家乡,村口就听到有人叫我“小虎哥”,很脸熟,但却不敢叫出名字。
  “我是保家呀,小虎哥。”
  我定眼看了看,正是田保家,才三年,足足长高了两个头,我一米七四,也不算矮了吧?这小仔,还高我小半个头。
  “臭小子,吃什么把你撑得那么大了?真不敢认出你来。”
  保家傻笑着,边聊边进村。保家告诉我两件我一定爱听的大事,第一件是关于那个老淫虫村长的。

  在上一年夏天,这个老淫虫又趁着端午节很多村里人都去了县城看龙舟的机会,骗了张大叔家的闺女到甘蔗地,花语巧言加上暴力对张小妹进行**,几个路过的大叔听到呼叫声,冲到甘蔗地,当场就把村长逮个正着,当时村长刚把张家小妹的衣裤扒光,准备霸王硬上弓,看到有人冲过来,自己连裤子也来不及穿上,直接就被拉到派出所,由于围观的人太多,县城都传开了,村长的弟弟想包也包不住,结果,最后村长被判三年,算走运了。

  我听了有点犯浑,低声问:“当年我们不是把这厮给阉了吗?怎么还可以害人?”
  “还不是胜哥,才割了半截,割下的又没带走,听说村长花了几万块钱又给接上了,如果当时你们把那半截拿去喂狗,张家的闺女可能就不用受罪了。”
  “去去去,那时情况紧急,你又在外面拍门,慌着呢,还带那玩意干嘛?……对了,另一件是啥事?”
  “呵呵,喜事,你猜,过年前谁回来了?”

  “谁?”我想了想,“大胜哥?”
  “小虎哥你真利害,一猜就中,那天也是我在村口碰到了大胜哥,他还带了个媳妇儿,又高又靓女。”
  “操,还泡妞了?坐局子还有妞送?呵呵,他现在在家中?一会儿一起去看他。”
  “他不在村子,过了元宵大胜哥就回G市去了,不过,他留了个地址,让我有空到G市找他玩。”
  回到家,那个开心呀,又看到离别三年多的亲人了。弟弟仁牛长高了,但却一样的瘦,这小子好像生来就是读书的料,竟考上了县里的重点初中。我用力拍着他的胳膊:“二牛,好样的你呀。”

  父母没变,一样把我当作小屁孩,老妈子盯着我热泪盈眶,左看右摸,像怕我少了胳膊缺了腿。
  老爸用力拍打着我的胳膊:“算你没白费,真是结实。”说完就到后院捉鸡,说是今晚要做个丰盛的大餐。我很久没吃过家里的菜,听到了就口水直流……
  在家乡的日子格外的逍遥,远离军营那种紧张而又辛苦的生活,有空就约上以前几个哥们一起聊聊天,打打牌。当然了,现在朱胜和田保国都不在村里,和我最聊得来的就数保家了,这小子没心读书,老是逃课,经常和我爬到村后的山上掏鸟蛋,捉穿山甲,累了就坐在山头上,听我讲述在军营中的故事,听得这小子呆了眼,一面神往的样子。
  “小虎哥呀,我哥有时来信也说他在部队中的事,好像没有什么精彩的,怎么你的军队这么有意思?”
  “呵呵,我是正规陆军,你哥只是侦察兵,懂么?你哥只是探路,我却是打仗的……”我胡乱瞎吹。
  回乡不到一个月,电台广播宣布对越南的自卫反击战胜利结束,顺利达到了惩戒越南的目的,共歼敌五万多人,有效地保证了我国南疆的安全……
  “就这样结束了。”听完新闻广播,我自言自语,心中为杨班和小东子的牺牲默哀。

  “哥,”仁牛拍了我一下,“在想什么呢?……我倒是想知道,死了这么多人,又退了回来,就是因为小孩子不听话,要打屁股?——这究竟值不值得?”
  是呀,究竟值不值得?我真有点迷糊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保家的叫喊声:“小虎哥,快出来,我们到村口车站去接我哥啰。”
  “啥?”我冲出门去,看到了保家,“你哥今天回来?”
  “刚接到电报,说今天中午就到,走,一起去等。”
  在村口接到保国时大家都很兴奋,两年多没见了,保国更加黑,更加结实,脸面瘦得像切去一块肉,这样子,和保家站到一块,操,简直就是双胞胎。兄弟长得相像的海去了,但像得和饼印一样,连身高也相差毫厘,比双胞胎更双胞胎的,还真是少见。以前就觉得他两兄弟长得很像,但从来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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