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网警,说说这些年我在网上缴获的各种小鬼!

作者: 我是猴三

  日期:2014-12-07 11:32:01
  最近发现有个帖子在天涯很火,就是在淘宝店卖小鬼的那个。在大家看来这种事情好像很离谱,也很神奇,其实这没什么,只是普通老百姓不大了解罢了。像我们这种网警,见过的比开淘宝卖小鬼更离奇的事儿多得去了。网络时代,卖啥的没有?光我们单位,就缴获了一大批各种各样的玩意。像『毒』品、枪支那些,都集中销毁了,可有的东东却只能专门找个地方存放。比方说尸体。遇到网上卖尸体的,活鲜鲜的尸体还好处理,马上通知头儿,让刑侦部门的干警全力追查。先把身份锁定,让家人来领。身份不明的,扔到殡仪馆先冻着。

  当地殡仪馆跟我们警方都是有合作关系的,办案需要,他们没理由收管理费。
  所以我们都希望,在网上收回来的东东,不是干货。碰到干货,殡仪馆可以找理由拒绝,说是没地方存放。而且这玩意查找身份相当困难,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查清楚的。有啥办法?还不是一麻袋收了,先放在单位执法办案区的仓库里。我们将这种事称为臭活。
  好在我在单位,是一门心思搞技术的,臭活一般轮不到我,也因此,我的工资少得可怜。而且,在单位还是个和临时工差不多的身份。虽有事业编,却算不上正儿八经的警察。
  ——20多岁写点文章,在报纸上发表豆腐块,偶尔歌功颂德,然后被部分领导赞扬,抛头露面的时间多了,就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去科技大学进修,学点本事回来。

  然后开始拜码头,各种证件弄齐,这才千辛万苦挤了进去,混了个传说中的铁饭碗。
  可这碗饭却吃得很窝囊,前几年工资低还能想想办法,现在办法都没法想了。一天到晚要么加班累死在办公室,要么闲得蛋疼,靠在网上到处闲逛排遣寂寞,打发日子。
  这些天我先看了求无欲的《诡案组》,觉得很神奇,让我这个“网警”都不敢说自己是警察了。接着看的就是淘宝店卖小鬼的故事,看到现在,忍不住就想说说自己的经历。
  我的这段经历,和前两年一个女大学生在淘宝给了差评,收到一套寿衣有关。
  那个女大学生在一所医科大学读书,感觉她的家庭条件还可以,看上去很宅,平时喜欢在网上购物。而且每次购物,她都有个习惯,一定会给商家来一条搞笑的评价。
  我看她的评论记录,足足笑了大半个晚上。比如一家火锅店搞团购,那个女孩和同学去吃了一次,回来就在下面吐槽:“尼玛!分量是多了,卫生极差,店子里苍蝇老多了!刚拍死一只,又飞来一只。尼玛!到最后抬头一看,整个屋子都是苍蝇啊!伤不起!”
  碰巧该火锅店的老板也是个女的,就回复她:“你眼睛瞎了吗?我不是人吗?”
  都说各有各的生活方式,这个女孩的生活方式让最后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那件寿衣,是女孩在过生日的时候,突然之间收到的。

  日期:2014-12-07 13:59:00
  那件寿衣,是女孩生日那天晚上,吹蜡烛的时候,突然间收到的。
  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会把肺给气炸掉。女孩先是把快递公司的快递员臭骂一顿,打了那个淘宝店的客户电话发飙,和对方对骂,觉得不解气,又到我们单位报案,说是受到了威胁恐吓。那时候刚好碰到节假日,单位值班的干警本来就不多,接警的同志也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应该不会有啥生命危险,就有点敷衍的意思,将她带到我那儿。
  “这个是冬哥,我们单位的网警,网上的事情,你找他给你解决!”
  110接处警的小张将女孩儿带到我的办公室,那时我正昏昏欲睡。
  我抬头看了女孩一眼,发现长相极好,就是火气很大,一上来啥都不说,就将那套寿衣扔在我的办公桌上。我一看那东西就觉得晦气,心想明儿一早我还要去相亲呢!
  “搞啥玩意?小张,这种恐吓事件,应该找刑警大队嘛!找我干啥?”
  我没好气地看着小张,准备让小张把那套寿衣带到刑警大队去。
  小张见我不开心,嬉皮笑脸地说:“冬哥,你是咱们单位最有技术含量的侦查员,我把人领到刑警大队,他们最终还不是要找你。派出所的调解过了,姑娘不满意!”
  “刚吹了蜡烛正准备许愿,这玩意就送上来了,警察大哥,你说满意不满意?”
  女孩的脸都青了,见小张沉默不语,她又嘟着嘴巴说:“人家三年才过一次生日!”
  我看女孩脾气虽有点大,但眉清目秀的,还有点可爱,就心疼起来了。

  “我说妹子,你要是真想把这事闹大,可以去找媒体。报道一下封了她的店岂不是更好?这种事情嘛!单凭一套寿衣,如果对方没有持续威胁的话,直接定个恐吓罪,恐怕还是不大容易。你找媒体帮忙,整一下他们,解解气就可以了。要较真的话,有点麻烦!”
  女孩觉得我的建议挺好,毕竟对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一步的恶劣举动。
  “你说的挺中!我叫庙小倩,大哥你给我几个媒体的电话号码嘛!还有,那个快递公司的,你们一定要帮我讨个公道。他凭啥晚上给我送东西?你说对不?”
  这姑娘,看上去有点北方女孩的大大咧咧,不想考虑事情有条有理。
  “你说的也对!小张,这样,你带妹子到快递公司附近的派出所,跑快递公司去一下。这事儿,我觉得快递公司也有责任。难不成夜半三更让他送『炸』弹他也送?”
  那个叫庙小倩的女孩一听,跑来就抓着我的手:“这才是警察叔叔嘛!”
  我那个汗颜,一下子叫大哥,一下子叫叔叔,都把我给搞晕头了。
  日期:2014-12-07 23:57:00
  小张看了一眼那套寿衣,皱起眉头问我:“那冬哥,这个东西,怎么处理?”
  我仔细观察桌子上的家伙,心里直发憷,甚至连摸都不想摸一下,怕惹上什么麻烦。我虽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可民间流传的一些禁忌,多少还是给了我一些影响。
  “我看这样,先找法制办的陈姐,让她暂时处理一下。”
  小张问:“哪个陈姐,法制办好多姓陈的。”
  “就是涉案物体管理中心的,头发长长,戴眼镜那个。”

  小张于是带着庙小倩走了。临走前我还给陈姐打了一个电话。
  我觉得这件事儿,到这里应该完美结束了,就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把精神养足了,明儿一早去见单位薛阿姨给我介绍的那个卖花姑娘。
  对了,忘了向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罗大冬,庙小倩来报案时,我28岁还差几个月。但人倍儿显老,可能是整天在机房辐射大的原因,我的眉头已爬满皱纹,渐渐成了女孩眼中的怪叔叔。另外还有一点,单位的人背地下叫我罗大冬瓜,说我脑袋有点闪。脑袋有点闪,是我们当地对一个人大脑经常短路的别称。
  其实说起来,我自我感觉还是挺好的,无非就是有点热情过度。比方说庙小倩这件事,连我们头儿和刑警队都不愿管的芝麻小事,我硬是搅合进去了,这件事还差点让头儿被调查。庙小倩这事,实际上并没未结束。不但没结束,而且还是一个诡异的连环案。
  这桩连环案,和我们经常在网上收缴各类“小鬼”,得罪一些狠角色有关!
  既然说到“小鬼”,作为警方人士,我就用我的观点解释一下吧。我一直认为这玩意就是一种迷信,一种肮脏龌龊的迷信。我们在网上缴获的“小鬼”多数都来自泰国。
  一开始只是一些没有产品说明和验证,也就是俗称的三无产品古曼童。多数是陶瓷娃娃,也有少数镀金的婴儿尸体。有的是包裹金锡纸,有的则是货真价实的黄金金粉。这东西多数都是边境缉私人员缴获之后,因买主位于内陆,所以交给我们协查。也有直接请来泰国僧人,在国内私自挖坟制造古曼童的。这种人不多,但我们也抓了好几个。
  然后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木偶,比如用藤蔓雕刻而成,装在小木盒子里面,侵满人血的。更有疯狂的女人,用自己的乳汁喂养小木偶的。这些东西一般都是受害方,也就是被养小鬼的嫌疑人,用手中“小鬼”进行骚扰的市民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多数都是一些女孩子。
  有的是三角恋,其中一个女孩报复另外一个女孩,有的则是生意上面有纠纷。
  一般比较歹毒的,就是原配和小三之间的各种斗鬼。什么巫术都用上了。
  对受害人影响不大的,我们一般都是让治安部门作为治安案件查处,对嫌疑人采取拘留训教释放的方式。如果情节严重,上升到涉嫌犯罪层面的,则由刑警队立案调查。

  过去这些年,多数收缴的古曼童都随便处理了,唯有五具婴尸小鬼没有处理。
  我们单位知情的同志,都把没人认领的这五个婴尸小鬼,称之为“五鬼”。负责管理“五鬼”的,就是我们单位那个离了几次婚的陈姐。年龄大概四十岁的样子。
  说她四十岁,压根儿没有人会相信,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多岁,跟我都般配。
  这一晚我前半夜睡得很香,倒头就睡的那种。后半夜却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日期:2014-12-08 07:44:00
  准确来说,到目前,我都不知道那晚我的离奇遭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罗大冬瓜!你看我像谁?”一个声音飘飘忽忽传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通往阳台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一个黑影正从院落的杉树枝上往阳台上面爬。
  我伸手按了几下电灯的开关,啪啪按了无数次,屋内依然一片漆黑。当时我根本不晓得那只是一个非常逼真的噩梦,就以为是停电了。因为那几天,正好市里面电网改造。
  我在枕头边摸了大半天,总算摸了把手电筒,打开往那边照了照。在电筒光的映照下。我终于看清爬进来的是个男人,而且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他戴着一个上海滩那种黑帽子,把脸深深地藏在帽檐下面。见我用电筒射他,他咯咯直笑:“罗大冬瓜,你看老子是谁?”
  正常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会被他吓个半死,但我不同,我不但没感觉害怕,而且还很高兴地坐起来,掏出一根烟朝那人扔过去,自己点着一根抽了几口问:“同花顺?”
  对方不作声,我就来火了,骂道:“搞个锤子,夜半三更爬树进来,你想吓死老子?”

  对方还是不作声,我这下就有点儿慌了。心想,难道不是同花顺那个花子?
  同花顺是我的小学同学,龟儿子的一年到头就只晓得在茶楼炸金花,经常被我们单位的干警以聚众赌博罪抓来。他呢,每次被抓就说:“我是罗大冬瓜的小舅子……”
  他自己被抓也就算了,还拖个垫背的,搞得同事都以为我不知在外面养了多少情人。严重的时候纪委的还跑来调查我。我呢,碍于老同学的面子,他赌得不大,打打小牌的时候,我能帮他说两句好话就说两句,搞大了我也没法。不过他自认为烂人一个,能出去就出去,出不去他就在派出所的小牢房白吃白喝。有次我去看他,我问:“同花顺在哪?”
  办案民警不耐烦地朝小牢房的铁栏脚下一指:“在那,那个……健身的那个!”
  我过去就给他一矿泉水瓶:“给我站好,你大爷的!把这当什么地方了?”
  同花顺一回头看见是我,马上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警官,我错了!错了!”
  反正他就这么个烂人,人生一世,也难免会有这样个别的烂人朋友。不过这家伙还挺有意思,每次从里面出来,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只鸡来看我,而且是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用做贼的手法,偷偷跑到我的厨房,炖好了等我。时间长了,他那套我已经见怪不怪。

  可这次不同,这次从杉树上爬过来的人,手里啥礼物都没有带。
  日期:2014-12-08 08:02:00
  “花子!你又想搞什么名堂?不是每次都提只鸡来下酒么?”我觉得有点不对。
  那人转过身,背对着我,用沙哑的声音说:“礼物在这,你看好!”说完,就把那件蓝色有点古怪的外衣脱了,我看里面竟穿一身雪白的衣服,和死人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这次,我给你送了套寿衣过来,罗大冬瓜,咱们礼尚往来,后会有期!”
  那人说完,纵身一跳,直接从阳台跳到下面的院子里去了,而且一点落地的声音都没有。

  我猛然惊醒,一把将枕头边的台灯按亮,发现通往阳台的门确实是开着的,一股凉凉的夜风吹来,我还听到外边的杉树枝哗啦直响。那时的外面,月光倾泻,万籁无声。
  第二天起床,我头晕脑胀,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前一晚的怪梦,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那男人的身高,还有说话的嗓音,确实和我去年参与抓捕的一个杀人犯十分相似。
  那人是个江湖老油条,杀人动机是想逼一个白领离婚嫁给他,白领不同意,说要是再骚扰她的话她就报警,不想狗家伙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们母女锁在车里,还烧了盆碳在里边。
  之后局里花了数百警力,布控数月都抓他不到,后来还是部门给了我一笔加班费,我才通宵十五个夜晚,用超乎寻常的工作量,在网上通过五十万条数据最终锁定了他。
  我之所以在单位混得下去,其实就靠我的这些本事。也可以说是托了那些短命鬼的福。
  “青竹彪不是在两个月前就被执行死刑了吗?怎么会跑来找我?肯定是做梦!”我自言自语地说。可是心里依然觉得不踏实,就到阳台上仔细检查,一抬头就发现杉树上挂了个纸人。我忙找来竹竿,将纸人从杉树上叼下来,瞪眼一看,妈的,竟是个戴帽子的模样。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踏上了去相亲的路。薛阿姨说女孩已经和她在西餐厅了。
  我骑着破单车一路狂奔,十几分钟后大汗淋漓出现在薛阿姨和那位卖花女孩的面前。
  “哟!我说大冬啊!老李又叫你加班了?咋整个熊猫眼呢?”薛阿姨关心地问。

  我不好意思地摇头,要了杯加冰可乐:“没!昨晚失眠,没有睡好!”
  薛阿姨哈哈地笑了两声,望着女孩说:“放自然一点,雨田这娃很随和的!”
  那女孩冲我微微一笑,不过笑容却十分别扭,而且眼神还有点恐慌。
  点了份牛排,我埋头心事重重地吃着。一边吃一边听薛阿姨不断夸那女孩如何如何。
  等薛阿姨喝得差不多了,见她很有了醉意很嗨皮,雨田就提议先回去了。
  两人把薛阿姨送上车,雨田转身问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那会儿我很少上网,没接触鬼话,哪里知道不干净的东西是啥!就问:“没有啊?”

  雨田一脸忧郁地说:“就是……就是一些不吉利的东西,不然你的脸色?”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真感觉有点紧,就像糊了点蛋清在上面似的。
  等雨田带着薛阿姨走后,我通过一辆车的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发现脸色墨绿像个鬼似的。别说对方是女孩儿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我自己看自己,都觉得很诡异。
  打心底说,雨田这女孩,确实和薛阿姨说的那样温柔善良美丽。去之前我还以为我们有戏,没想第二天雨田就来短信了,只说:“不好意思,我不能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原本想问她我是怎样的人,但想了想,就叹着气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我知道,一个人如果一开始就不喜欢你,无论你付出多少真心都是蠢事。
  “我说……大冬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那么挑剔……”薛阿姨来电话唠唠叨叨说了我一通。这次替我们牵线,她很有挫败感,可能按照她的判断,我们至少会交往一阵子!
  我在电话里一再对薛阿姨说对不起,至于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回到家,我马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个打火机,把那纸人烧了。
  日期:2014-12-08 09:22:00
  晚上一个人寂寞,同部门的小河南叫我去吃夜宵,正合我意。打了个电话给同花顺,问问他最近的情况如何。同花顺和我通话的时候都在打牌:“我跟!等等……”
  等他一局打完,才回我电话问:“刚才赢了一把,冬!有啥事?”
  “你他娘别冬啊冬的,听得老子一身鸡皮疙瘩。只许你找我,不许我找你?晚上同事请吃夜宵,你就别闷在茶馆了,再抓你进来,我可保不了你!”我没好气地说。
  “行!定个地点呗!晚上见,我再摸两把,赢了我买单!”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啪啪的字牌声。我心想这人这辈子就被几张纸牌毁了。

  晚上十二点,我们准时在文化广场的树荫下碰面。我们单位一共就我和小河南,还有老彭三个人。小河南和我都是网警,我的主业工作是案件侦查,小河南的主业工作是通讯检修。至于老彭,则是治安部门的,以前在刑警队,年纪大了就调到治安队来了。现在负责流动人口管理这一块的工作。别看他相貌平平,豪不显眼,看上去和大家平时在小区门口随处可见的那种保安差不多。可知道他底细的人都觉得他了不起,不得不叫他一声老前辈。

  经老彭手里的案件可多了,大到跨国犯罪集团,小到邻居家的猫抓伤邻居家的狗。
  这次,是我有意让小河南把他约出来的。有些事儿我需要请教一下老前辈。
  老彭这人呢,也是和我差不多,一股子热情,热情过头了就难当上领导。不然像他这样的资历,不说当局长,至少能弄个大队长当。结果,他连大队长都不是。
  “不好意思!小生姗姗来迟!各位多包涵!”同花顺领着两个妹子过来。

  一个妹纸大龅牙,一个妹子两百多斤,两个妹子加起来就是惨不忍睹。
  “我给介绍一下,她呢,就是大龅牙啦!这个就是肥姐咯!”
  我们三人都傻傻地看着他们,不想那两妞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我们显得尴尬了。
  “又在打牌?好像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在打牌。每次派出所的来找我,都说是你被抓。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天天打牌,就不为自己的未来想想?”我批评他说。
  同花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边吃一边说:“打牌咋滴?这个世上泡茶楼的,一种是我这样的,一种是领导那样的。就你这样的,累死在办公室活该!”
  两句话上来,我就被这家伙戳中了痛处,也就不再批评他了。
  不料刚和同花顺说了几句话,大伙坐下来吃了不到十几分钟,老彭和我,还有小河南,几乎是同时接到局里的集合令。像我们当警察的,大半夜有紧急情况需要回单位很正常。而且这次治安队和我们网安队同时接到紧急通知,可想而知事情非比寻常。
  “今天是周末,又是节假日,都午夜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小河南问。
  老彭凭着经验,轻描淡写说:“估计有一群人闹事,需要出警!”

  也只有群体闹事,一般情况下,我们才会倾巢而出。
  可大半夜的,谁他妈吃饱了撑着?
  日期:2014-12-08 13:09:00
  三人丢下同花顺他们,急匆匆赶回单位,这时八百警力已聚合完毕,头儿开始短暂的讲话,讲话的内容把我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原来,就在当天下午,小张带庙小倩去派出所,所里的一位副所长听说这个事情以后,就领着女孩去附近的快递公司理论。
  快递公司通过当天的配送记录和送货区域,很快将给庙小倩送寿衣的快递员找出来。

  快递员名叫吴成勇,四十多岁。副所长带女孩过去,他也承认当天确实是他将包裹送到KTV的包房。该公司的老板当场流露出诧异的表情,因为按照该公司的规定,所有的快递员最迟在晚上8点以前收工。这样做是为了不影响客户休息,同时也是为了让公司正常运转。
  可吴师傅却很委屈地说:“小姑娘打了五六次电话给我,说是生日礼物让我送!”
  庙小倩听了当场就来火了,大声说:“我哪里给你打过电话?你瞎说!”
  吴师傅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一口咬定是庙小倩拨打的电话,说还有通话记录。
  “既然有通话记录,那就翻出来大家看呀?没事我还冤枉你了?”
  两人相持不下,吴师傅就找来手机不断地翻,翻了很久都没有查找到。
  小张见了就说:“算了算了!一点小事,都怪那个开店的卖主!”
  副所长问:“媒体那边怎么说?这种事情,他们应该很感兴趣啊!”
  庙小倩一脸的怒气,红着脖子说:“发货的那家店不是我给差评那家。他们狡猾得很,是他们从另外一个卖寿衣的店里买了这个,让他们直接发到我这儿……”
  小张说:“给差评那家死活不承认,是他们订购的寿衣!”
  日期:2014-12-08 13:25:00
  老板听了,发现自己才是冤大头,虽然不悦,但看在副所长的份上,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说:“吴师傅,这个事情,姑娘说没给你打电话,你说打了,通话记录半天找不出来。我看,屁大点事,小姑娘心里不愉快我能理解,不就一套寿衣呗!吴师傅,是你送去的,你就快快给小姑娘道个歉。我看女娃应该还在读书,你多少给女娃表示点意思……”
  “我一天累死累活为的啥?跑断了腿都活不出个人样,我错了咋个说都可以,我没得错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意思一下?王老板,话不是这个样子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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