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堂等你爱

作者: 小警老许

  日期:2014-12-31 20:45:00
  我在天堂等你爱
  我在天堂等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如果来生再相遇/你会不会选择我  ——题记
  序篇  寻找孟非
  1.我要做一期特别的《非诚勿扰》
  我软躺在沙发里,看着孟爷爷在电视上谈笑风生,瞅一眼正在旁边打瞌睡的大哥,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奇妙的念头,便一骨碌爬起来。
  我说,大哥,我给你报名,你去上《非诚勿扰》吧。

  大哥微睁开有点惺忪的双眼,象小时候一样开始瞪我,滚,我丢不起这张老脸!你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想到这个歪主意?
  我知道大哥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孤独都在脸上写着呐,便开始循循善诱,我说,大哥,现在流行帅大叔,越老越吃香,可不能埋没你这张老脸,你还是有机会能吃到嫩草的。
  你就会贫。大哥爱理不理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突然提高了嗓门说,喂,老大,你不能就这样一辈子打飞机过生活吧?俗话说,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我不能视你于水火而不顾啊!你知道鲁智深为什么会成为和尚吗?就是因为他“撸至深”啦!你不会也想出家当和尚吧?
  我看他怒眼圆睁,没等他挥起拳头,就一溜烟跑了。妈的,我小时候被这王八蛋打怕了。
  我没有死心,继续异想天开。
  我想去找孟非,请他为大哥做一期特别的《非诚勿扰》。
  《非诚勿扰》里那几位爷,我就喜欢孟光头这小子,每次看到那油光铮亮的脑门,我都感觉那是智慧在熠熠发光。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孟爷算一个,机智幽默,妙语连珠,这么大个腕还经常以屌丝自嘲,从不牛逼哄哄地教训人,我觉得挺亲切,比家中那位亲哥还亲。遇到变态的男女嘉宾,我恨不得上去立马把他们拍死,孟爷却仍然能绷得住,调侃中暗含冷嘲热讽,言语犀利而不刻薄,既让他人能下来台,也不失自己的风度。后来那个招财进宝的家伙倒也挺有味道,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我最喜欢看他坐在台上对全国人民打瞌睡的样子,一点也不装逼,可后来才知道那是吸大麻的后果,活生生被他给骗了,太阳,你以为你是在阿姆斯特丹啊,想吸就吸,你丫滚出电视台了吧,活该!后来的嘉宾主持们就不用说了,个个帅气如潘安,暖男胜过火焰山,你看把台上那一帮女色狼给骚的,一个个全花痴掉了,恨不得马上跟人家脱裤子上床。靠,谁让别人长这么帅呢?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的爹妈不争气啊!

  至于黄菡那个漂漂的老娘们,嘿嘿,我不好意思说了,我发现大哥特迷恋她,只要电视上一有她的镜头,大哥眼睛就发直,就差没流口水了,这时我就在一旁吼吼。非诚的舞台上不缺面容姣好的气质美女,也不缺身材火辣的性感女郎,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嘉宾更是屡见不鲜,我发现,大哥眼里只有黄菡,对别的美女一律视而不见。那天,有个大胸的女嘉宾上身穿得貌似只剩下胸罩了,让男人一见就不免有幻想。我问大哥,你有没有反应,大哥问,什么反应,我指了指他裤裆,他低头看了看,立马明白了,然后狠狠地骂了我一句,你怎么这么庸俗!

  我庸俗吗?我想了想,好象有点,可我为什么会庸俗呢,这不是从小偷听偷看你谈恋爱落下的病根吗?

  还在我少不更事的时候,你和林子谈恋爱,谈恋爱就谈恋爱吧,还玩什么文艺范,明明你想人家林子了,却不去找她,拿笛子吹什么《九九艳阳天》,长长的笛音划破了村庄上方黑漆漆的夜空,清脆婉转的,确实好听。估计林子也知道你是在勾引她,故意迟迟不来。等你拉《二泉印月》的时候,林子听得凄凄惨惨戚戚的,再也按捺不住,就开始朝我们家跑。再等你换口琴吹奏《泉水叮咚响》的时候,我们家屋里屋外已经挤满了来听音乐的密密匝匝的人群,还有几个孩子挤不进来,已经爬到墙头上。那时候农村没有文化生活,看一场露天电影,都要熬上个一年半载的。文化生活极度溃乏的乡亲们,能听你吹拉弹唱,可能已是最高的精神享受了。这时候,林子从人群中斜着身子,挤到你的前面,含情脉脉地看你。大家就开始起哄,“林子,来一个,林子,来一个!”你和林子恬不知耻地对视着,重操起二胡,林子羞赧赧地开始唱: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人群散了,你和林子却不散,你们躲进小房间里。你不知道,这个时候,我经常趴在窗下偷听你们谈情说爱,不一会,我就听到了你们噼哩啪啦的亲嘴声,然后是你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林子的娇吟声,床板的吱嘎声。原来谈恋爱也是一首好听的音乐,似懂非懂的我,那时候经常在窗户下面浮想联篇,小鸡鸡开始发硬。我一边用手从口袋里磨擦着小鸡,一边跑去和还没有走远的大人们绘声绘色地描述你和林子如何谈恋爱。大人们听得起劲,用手拍着我的后脑勺,说“这孩子有**了。”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是何物,受到表扬的我很有成就感,于是开始像盼着过年一样,盼着你和林子的下一个恋爱,盼着再次拥有**。

  后来长大点我才知道,**这家伙竟他妈是个庸俗的东西!你说我庸俗,这都是你打小把我熏陶坏的,你能怪我吗?
  可我觉得你就是太不庸俗,才光棍至今。

  不能由着他继续阳春白雪了,哪怕你吃阳春面的时候,能意淫下白雪公主也好。我决定去南京找孟非。
  大哥知道我真要去南京,直骂我是神经病,我已经不管这个可悲的老光棍了。周末的早上,他刚坐飞机滚回他所在的城市,我就给南京的一个哥们老朱打电话,让他带我去找孟非。我能想象出,老朱接到电话,嘴巴愕得一定比浦口的长江水面还要大,他说你狗日的没病吧,他是名人,仅微博上的粉丝就三千多万了,想找他的人排成队都快能绕地球一圈了!我带你上哪找他去?我说,你的地盘你做主,这点事你搞不定,多少年的基友就没得做了!反正我已经开车上高速了,你看着办吧。

  老朱说你和你大爷才是基友呢,既然来了,老子什么也不干,就陪你扯回犊子吧。
  我说哈哈,你不愧是蒋介石留下的种,有着国民基友的基因。
  老朱说,滚犊子,再逼逼,到南京老子随便拉个姓蒋的给你爆菊花!
  老朱是东北人,大学时我的死党,毕业后到南京工作,长的人高马大,皮黑肉糙的。我驾车两三个小时也就到了南京,刚下高速公路,远远地就看见老朱像个大驴屌一样杵在路边等我,本来就很粗的脖子上又顶着一张宽银幕的大黑脸,我减速,拉开车门骂道,老朱,你他妈在这招嫖啊,也不举个牌子,别人怎么知道你这东北鸭怎卖的?
  老朱呵呵上了车,说你狗日的怎么这么慢啊,害得老子等你半个多小时了,有好几个美女停下来,问我带路多少钱,老子告诉他们,这辈子只卖身不带路。
  我说你就吹吧,如果有美女要带路你早就不在这等我了,倒贴钱你都跑得麻溜的。
  老朱一路指点着,车子不一会穿过长江大桥,传说中的六朝古都就展现在我们面前了。

  我们去哪?我问老朱。
  带你去见孟非啊,老朱得意地说。
  操,你小子这么快就搞定了?我一脸的惊讶,将信将疑。
  靠,我是谁,搞定个主持人,还不是小菜?
  我生平第一次对狗日的老朱肃然起敬。
  老朱指引着我不一会就将车子开到了一座大型商场的停车库里,我学着老朱的口音说瘪犊子玩意儿,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老朱笑着说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们进了电梯,上了三楼,没走多远,老朱手向前一指说,你要找的人在那,你进去吧!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城墙造型的T形门,门口挤满了密密匝匝的人群,好像都在排队等吃饭。我头立马大了,怎么这么多人,你们南京吃饭的地方都这样吗,最讨厌吃饭排队了,那怕是免费的,也不想为一顿饭耗时间。
  我扭头要走,老朱拦住我说,你不看看这是谁开的店吗?

  我穿过食客的缝隙,看到旁边的墙壁上五个白色的大字,竟然是:
  孟非的小面
  我靠,又被这个黑猪头涮了一把!我朝老朱飞起一脚。
  老朱边躲边嘻笑着说,我没有办法帮你见孟非,请你吃一碗孟非小面总是可以的吧?嘿嘿。
  日期:2015-01-01 20:02:10
  2.机会来自于法医秦明和张嘉佳
  那天我们在孟非的小面门口排了一个多小时队才轮上座,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服务员笑靥如花,问我们吃什么,为报复老朱让他出点血,我分别点了粉蒸排骨、粉蒸肥肠、红油抄手、夫妻肺片和口水鸡,顺便也为老朱点了份重辣的重庆小面,老朱说你是猪啊,能吃这么多,我说老子饿了,你不是猪,面归你,其它都归我,你不带我见孟非,我天天在这吃孟光头面,非把你吃成穷光蛋、吃成朱光头不可!

  服务员!老朱扯了一嗓子,那个如花的服务员又跑过来,先生有什么需要?
  这位爷想见见你们家孟董事长,你可以安排下吗?
  对不起,我安排不了孟非,只能帮你安排到孟非面。你看他们,如花指指面馆内乌泱泱的食客,他们也都想见孟爷爷,我没有办法,你如果真的想见,我给你两点建议。
  我立马竖起了耳朵。
  一、你去上《非诚勿扰》;
  二、你天天来这吃面,总有一天会遇见他。
  我把刚入口的粉蒸肥肠全部吐到了老朱的重庆小面里。
  老朱结完单,我揪着他开车到江苏电视台大门口,决定对老孟死看硬守,老朱说你他妈的真是疯了,早知道这是这种人老子根本不结交你。我说你想“断交”也可以,赔我这些年青春损失费!老朱呸了一口,骂了一句不要脸,没再说话。我们坐在电视台门口的台阶上抽烟,静等着孟大爷能够早点出来,我甚至想好了见到光头的第一句话说什么,是夸他脑门亮还是嘴巴歪,可孟大爷始终没有出来,最后是一个凶巴巴的保安出来,嘴里冒着奶奶个呆逼之类的南京话让我们滚蛋,老朱改用南京话回骂了一句妈卖逼的,保安这才住口。

  到了晚饭时间,也没有见到孟光头,老朱说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夫子庙喝酒去。
  我说,我不去夫子庙,我还要去吃孟非小面。
  老朱吐了。
  吃了两天的孟非面,焐了两天的电视台台阶,也始终没有见到孟爷爷的一根鸟毛(之所以用鸟毛而不是用屌毛,这其中包涵我对孟爷爷的无限敬意),老朱心里苦不堪言还要对我陪着笑脸,我算知道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眼看着周日要结束了,老朱知道我要回去上班了,脸上的表情才渐渐舒缓,这时我含情脉脉地对那个呆逼保安说,这两天谢谢您陪我们了哈,为了表达我的敬意,我决定下周还来,专程来看望您。

  保安无语,老朱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对我破口大骂,老子以嬉皮笑脸应付他。

  其实我只是吓吓狗日的老朱,从南京回来,我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一时也就断了去见孟非的念想。
  暂时不去南京,我开始专心写大哥的感情史。
  周末,法医秦明喊我去吃小龙虾。这小子虽然比我小很多,我却要和网友一样尊称他为老秦,老秦得瑟着不但照单全收,还搂着我的肩膀说,小许呀,我今晚带你去见一个神秘的人,保准你感兴趣。
  我说老秦你就吹吧,什么神秘人物,是你的女粉丝啊还是你解剖过的人头骷髅?你在殡仪馆呆久了,逮谁谁都是神秘人物。

  老秦笑着说,你小子行,如果见到他你还能牛逼起来,老子管你叫老许,你叫我小秦!
  你本来就是小秦好吧,取个大名字吸引一帮女网友乱嗡嗡地追你,等老子成名了,搞一大帮师奶灭你!
  我们边走边骂,不一会就到了老八龙虾店。
  “神秘人物”还没到,我和老秦边抽烟边吹牛。
  对老秦这小子,我打心眼里还是有一份敬重的,三十刚露头,就在天涯社区里混得有头有脸,一本《尸语者》引来无数拥趸,第一本书就发行了十几万册,随后是一年一个大部头,连续出版了《无声的证词》和《第十一根手指》,一路狂销,让我等闲之辈望尘莫及,现在第四本《清道夫》写完了,又开始构思第五本了……靠,老秦,不带这么玩的吧,同样都是握枪杆耍笔杆子的,你让我辈还怎么混?老秦说,唉,谁让我手里多一把手术刀呢?得意之洋洋,恨得我牙根直痒痒,真想立马把他当小龙虾吃了。

  看官肯定会问我为什么会攀上老秦这个名人,我只好如实交待,我们是同事。不知看官会不会因为我的警察黍黍身份而质疑以上的文字,一个警察怎么可以如此表达?其实我是嬉笑怒骂写文章,温良恭让对百姓的,工作是工作,码字归码字,这两件事最好不要掺乎在一块。你说,我写小说的时候还板着个警察训犯人的臭面孔,谁他妈还愿意看你的文字啊?您说是吧,呵呵。
  “他来了。”老秦说。
  我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看到眼前出现一个蓄着长发、穿着黑色T恤的谦谦君子,我盯着他的脸,拍着脑门,竟一时语塞,靠……这不是……那谁吗?
  “你好,我是张嘉佳。”神秘人物报出大名并热情地向我伸出手,我用还没被小龙虾污染的双手迎了上去。同时狠狠地踢了老秦一脚,你小子真不厚道,认识这么大个名人怎么不早说?吓老子一跳。
  老秦笑呵呵地向张嘉佳介绍了我,“我同事,老警小许。”

  “小警老许”,我向张嘉佳纠正。
  “有什么区别吗?”张嘉佳问。
  “区别大了”,我说,“小警老许是谦称,意为位卑职低年龄长,他喊老警小许,是讽我牛逼哄哄才气小,同时还在年龄上占我便宜。”
  张嘉佳说,“你们俩还真是有趣。”然后我们坐下来开始吃饭。
  我们三个人要了四斤小龙虾,两斤带头的,两斤不带头的,又要了几瓶啤酒和加多宝。张嘉佳喝酒不带劲,却完全被小龙虾的美味馋住了,不一会,盆中的虾子就被我们赤手空拳剥完了,张嘉佳吃的最多,吃完看着眼前的空盘子对老秦说,“味道真不错,能再来两斤吗?”
  惹得老秦气不过,说,“老张,我书写不过你也就算了,没想到龙虾也吃不过你,太伤自尊了。”

  老秦因为菜没点足有点不好意思,也为了尽地主之谊,新的一份上来后,开始不停地把剥好的小龙虾递到张嘉佳的盘子里。这小子真够势利的,我有点气不过,看着张嘉佳吃兴正浓,就故意问老秦,“老秦,你解剖小龙虾和解剖尸体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张嘉佳看老秦,我和老秦却一起看着张嘉佳笑,张嘉佳哇地一口吐了出来,“喂,我怎么忘了你是干这个的!”然后一古脑儿把剥好的龙虾还给了老秦。
  老秦问我,“你要吗?”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怕,好怕怕。
  一会混熟了,我就开始不正经,我问张嘉佳,“张大才子,有个问题我能讨教下吗?”
  “你说。”张一本正经,脸上滑过面对书迷时才有的表情。
  “花木兰代父从军,天天混在男人堆里,却没有人发现她是女儿身,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张嘉佳对我的问题显然有点失望。但也出于礼貌想了想,似乎没想出好的答案。
  “对小许的问题,你千万别按常规思路去想,那是找不到答案的。”老秦插话,好象他已经知晓了答案似的。
  张嘉佳只好摇了摇头。

  “你记得《木兰诗》里‘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这句话吗?”
  张嘉佳边吃龙虾边点头,“怎么了?”
  “明明一句‘儿爷无大儿’已把花木兰是长女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后面为什么还要罗嗦一句‘木兰无长兄’呢?”
  “作者肯定是有所隐喻的。”老秦毕竟是拿手术刀的,他明白了,不知道是因为这小子思维转的快,还是因为他对人体器官更敏感。
  张嘉佳好象还没明白。

  “因为木兰无长胸啊!”我说出答案时,张嘉佳一直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酒过三巡,待张嘉佳吃尽兴了,老秦对张嘉佳说,“小许想见下孟非,你能帮引见下吗?”
  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张嘉佳也做过《非诚勿扰》的嘉宾主持啊,起初我对这个长发遮额的书生没怎么注意,还在纳闷这家伙有什么资格上《非诚勿扰》呢,后来看介绍才知道人家早年就是才华横溢的南大才子了,最近他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让我留在你身边》红透大江南北,一路高踞畅销书榜首,才知道这小子不是凡角,确实有两把刷子。
  老秦你小子这个时候还记得我的事,真够意思!
  张嘉佳说,“行,改日我给老孟打个电话吧。”

  酒足饭饱后,我们演沙家浜第二场,转移。
  张嘉佳说,“谢谢你们的小龙虾,和你们在一起,还是很开心的。”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之后,请让我们留在你身边。”我这话接的有点谄媚,恶心。
  “呵,你也看过我的书?”张嘉佳听我这么说还是蛮开心的。
  “你他妈这么说,我们俩不就成狗了?”老秦从背后给我一脚。
  靠,丢人,,忘了这词。
  “也罢,反正都是在狗窝里混的人。”老秦这话的高明之处在于,既自我解嘲也把张嘉佳给带进来了,同时这句话也可以这样理解,我们都是人、只是混在狗窝里。
  我给老秦竖了个拇指。
  张嘉佳没有在意,他说,在我的字典里,狗是最美好的动物,狗的世界比人的世界纯净。
  日期:2015-01-04 16:18:39
  3.终于见到你
  第二次去南京我让老朱开车到南京南站接我,我不想开车了,我要用乘车的时间再整理下思路,见到孟非该如何给他讲大哥的故事和我的创意,才能引起这位名人的足够兴趣。
  老朱在出站口等我,依然没有举牌,我迎面就骂,你他妈就不能为我造造势吗?整个“欢迎著名网络作家小警老许光临我市”的牌子来接我你会死啊?
  老朱说你装装逼也就得了,别又学会装蒜了,我丢不起那人。
  我说你什么都用我教,一点本事没有,看老子今天带你见位神秘人物!我模仿老秦的口吻。

  老朱说,又来装蒜了,你还是装逼专业些。
  “去哪?”上车后老朱问我。
  “孟非小面啊,这还用问?”
  “你不是神经病,你已经彻底分裂了。”
  老朱无奈地摇摇头,骂骂咧咧地一路把车开到建邺区万达广场楼下。
  我们再次进入孟非小面时,正有一大堆食客围着个光头签名,我想里面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孟爷爷了,不禁有些小激动,同时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也被别人当成追星族还挺丢人的,就硬绷了一会,待粉丝大多散去,我才走到那团光亮的近前,我顿时感到有点眩晕,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他的脑门太亮了。
  “你好,孟爷爷。”我心里想喊的是“嘿、老孟!”嘴巴里冒出的却是另外几个字。
  “你好!欢迎光临孟非小面,请问有什么需要?”

  靠,老孟,你也太职业了吧?
  “我……”因为太激动,一时没组织好话语。
  “是需要我的签名吗?”
  我摇摇头,“我是小警老许……”
  “小警老许?这名字有点意思,我们好象不认识吧?”

  “你是不认识我,但你应该认识张嘉佳吧?”
  “当然,怎么?你们认识?”
  “他给你打过一个电话的。”
  “哦”,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好象在记忆里搜索着什么。

  “是张嘉佳介绍我来的。”
  “噢,我想起来了,他是打过一个电话,你是要上《非诚勿扰》吗?”
  “我不上,是我大哥的事情。”
  “你大哥呢?”
  “他没来。”
  “那你让他到报名点报名好了。”孟非看着我不走,说,“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给节目组打个电话。”
  “他不上《非诚勿扰》。”
  “那你还有什么事?”
  “我想为他做一期特别的《非诚勿扰》,也许你认为我是异想天开。我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我时间不多。”
  “二十分钟?”我看老孟没点头,赶紧加一句,“十分钟也行。”
  孟非点点头,把我引进了他面馆里的一个小房间。
  “孟爷爷,我想请你签个名。”老朱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冒出来打岔。

  “滚!”我一把把粗壮的老朱推了出去,老朱嚷嚷着,“我也想上非诚勿扰!”我“咣”地一声直接把他关在了门外。
  孟非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客人?”
  我连忙表示歉意,告诉他那是我的一哥们,脑子有点不好,我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来。
  孟非似有所悟地哦了一声。

  十分钟没够,二十分钟也没够,我和孟非谈半个小时了还没散。
  “说说你大哥吧?”
  我打开了话匣子,这些话是我坐在动车上就反复想好了的。
  “大哥名字叫许友梅,名字出自《诗经》。”
  “是那首《召南?摽有梅》吧?”
  “是的,孟爷爷,你真渊博。”
  我顿时对眼前的光头肃然起敬。
  “在许氏的家谱上,到我和大哥这一辈,是友字辈,于是父亲在为大哥取名时,很自然地将“有梅”唤作“友梅”,既兼顾了辈份,又沾上了诗之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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